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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养魂-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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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清元点头,取出一个防护法器罩住昏迷的修士,然后和丰老一起在酒吧里转了起来。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两人毫无收获,一番碰头交流之后,先把昏迷修士搬去了车上安顿好,然后回到了地面上,又在小镇里转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终于有了发现,却不是什么好的发现。
  小镇角落有个纪念碑,估计是小镇居民的亲属立的,上面写着小镇居民在XX年因为不明瘟疫全部死亡了,从此小镇就荒废了。
  “真是可恶!这群邪修居然把这一整个镇子的人都害了,还弄成了不明瘟疫的模样掩人耳目。”丰老气得不行,看着碑下面的阵法残留痕迹,恨不得把那些逃走的邪修抓过来全部弄死。
  释清元比他冷静,也比他想得深,环顾一下四周,说道:“丰前辈,一整个镇子的人全部得不明瘟疫去世,这么一件足够全世界播新闻报道的事,却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这可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散人邪修能弄出的手笔。”
  丰老闻言也冷静下来,联想起他们这次派人来国外探查的目的,神情一肃,说道:“这事可大可小,必须派人详细探查,逃跑的邪修也必须抓回来,发消息回国,让大部队过来。”
  释清元点头,忙拿出手机去一边联系国内了。
  等喻臻和殷炎睡醒时,喻臻的手机里已经躺了一条释清元发来的后续情况告知短信。
  “清元办事真周到……”喻臻湿着头发吃着爱心午餐,扒拉着手机短信,看向对面正优雅吃饭的殷炎,笑眯眯说道:“咱们的掩饰很成功,丰老他们果然认为邪修都是被天雷吓跑的。”
  殷炎点头,伸手把手机抽走,说道:“吃饭要专心。”
  喻臻动了动空掉的手,上下看一眼殷炎今天平静得仿佛已经恢复了记忆的脸,拿起筷子,慢慢朝着桌上那盘兔肉伸去。
  殷炎吃饭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神追了过去。
  果然是装的。
  喻臻夹起一块兔肉放到嘴里,故意慢悠悠地咀嚼品尝了一番,然后点评道:“这味道嘛……还不错。”
  “前辈喜欢就好。”殷炎收回视线,假装自己并不在意这个评价。
  喻臻瞄他一眼,心里闷笑不已,话语一转,说道:“但是……”
  殷炎的眼神立刻又看了过来。
  “但是你怎么把兔腿也给切了?以前你都是把腿完整留着的。”喻臻把话说完,又夹了一筷子兔肉到嘴里,美滋滋埋头吃饭。
  殷炎看着他开心扒饭的样子,扫一眼盘中切得大小匀称的兔肉块,垂眼安静几秒,突然放下了筷子,郑重说道:“前辈,我想找回记忆。”
  喻臻闻言差点被肉呛到,忙喝口水把肉咽下去,声音不自觉提高:“你怎么突然想找回记忆了?不对,玩失忆的是你,要找记忆的也是你,我只是个被动接受的,你跟我说,我也没办法帮你的。”
  要能帮的话,他也不至于在最开始还为此气了好几天。
  而且现在……他扫一眼桌上其实做得并不怎么样的兔丁,心虚地挪开视线。
  而且现在,他觉得没记忆的殷炎也挺好玩的,他还没当够前辈呢……咳。
  殷炎却迅速抓住了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起身帮他添了半杯水,说道:“前辈,我这场失忆是我自己弄的,对么?”
  “什么对不对的,我不知道。”喻臻埋头喝水。
  殷炎观察着他的表情,笃定开口:“你我也并不是仇人,你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因为你在生气。”
  “噗——咳咳咳。”喻臻再次光荣呛到,手忙脚乱地擦了擦嘴和衣服,故作凶狠地顿了一下杯子,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乱猜什么呢,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你懂不懂?”
  殷炎把他面前的水拿走,摇头:“不懂。”
  嗯?还玩上叛逆了?
  喻臻竖眉看他,刚要开口,就被殷炎堵了回来。
  “你也并不是我的前辈,你术法生疏,大部分阵法都不懂,身上虽然有伪仙气和大量功德,却并没有多少处理邪修的经验,而且本能地依赖我。前……”他顿住,站直身,平静脸改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喻臻心虚的模样,说道:“喻臻,你才是我的晚辈。”
  喻臻被他这一番评价说得脸红心虚,恼羞成怒拍桌:“谁说我依赖你了?我那明明是在——”
  “你是问天宗的人。”
  喻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瞪大眼看着他,说不出话了。
  “你对问天宗很了解,知道内外门制度,了解书阁贡献度的分层,言语里多次提及后山和长老……你应该是外门子弟,受过长老的欺负或者苛待,很讨厌他们,平时多在后山活动。”
  殷炎越推越详细,喻臻额头开始冒冷汗。
  糟、糟糕,好像兜不住了。
  “你对我很了解,我也很信任你,甚至习惯照顾你……”殷炎迈步走到他身前,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弯腰看着他的眼睛,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感受着他面部表情的细微震动,“我照顾你,宠着你,教导你,还……喜欢你。”
  喻臻听到最后一个词时心脏猛地一跳,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太、太犯规了,说话就说话,耍什么帅。
  “你不习惯喊我宗主,唤我名讳时语气迟疑,带着试探……”殷炎把他所有的细微表情都看在眼里,慢慢靠近,“你平时唤我应该用的是另一个称呼,我想想……能让我照顾你宠着你,并对我这么熟悉的人,你应该……唤我一声师父。”
  噼里啪啦。
  脑内像是炸起了烟花,喻臻睫毛颤了颤,本能地想起身逃跑,却被殷炎按在了椅子上。
  “你的道号是什么?”殷炎低声询问,语速放缓。
  这语气很好地让喻臻回忆起了上辈子,心神一晃,本能回道:“玉贞。”
  “喻臻,玉贞……君子如玉,玉洁松贞,像玉一样洁净,像松一样坚贞。”殷炎低念,眼里荡起了一层暖意,垂眼看进喻臻眼里,放在他脸上的手指挪到唇边,轻轻点了点,“玉贞,你果然像你的名字一样,惹人……”
  剩下的话语消失,留在了两人相贴的唇间。
  喻臻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心跳如擂鼓。
  像玉一样洁净,像松一样坚贞,原来自己的道号是这个寓意?在师父眼里,他原来这般美好?


第84章 成就道体┃嗯?嗯嗯嗯?
  这一吻并不长; 带着小心试探和温柔的味道。
  喻臻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睛仍瞪得大大的,看着殷炎近在咫尺的脸。
  察觉到他的紧绷; 殷炎睁开眼; 慢慢退开身,摸上他的眼睛; 说道:“喻臻,我会找回记忆的; 你等等我。”
  喻臻回神; 看着他郑重认真的眼神; 心一点一点软了下来,还有点酸酸的,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找回记忆?明明之前还……”还在吃过去自己的醋。
  “因为想更好的和你在一起。”殷炎手往下移; 摸了摸他的脸,学着表达自己,眼神隐隐温柔,“也不想错过过去任何一点和你在一起的回忆。”
  喻臻愣住; 有些怔忪。
  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和你有关的记忆……类似的话,殷炎在把自己弄失忆前好像也说过。
  他心里一颤,又看向殷炎; 看进他温暖包容的眼神里,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不一样,这个人爱着自己的方式,和自己爱他的方式; 完全不一样。
  同样是失去了过去在一起的记忆,他在找回上辈子的记忆后,只会患得患失地怀疑殷炎对他的感情。而殷炎却在短暂的吃醋之后,很快决定要积极找回记忆。
  只是因为想要和自己更好的在一起,想更好的照顾自己,不愿意错过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以可以迅速压下失忆后的不适应,决定找回那个有记忆的,稍显陌生的自己。
  对现在的殷炎来说,做这样一个决定,又该有多难。
  一切只是因为他,只是因为他。
  喻臻突然有些鼻酸,用力抓紧殷炎的手,余光扫到桌上那盘味道不怎么样的兔丁,低头压了压情绪,摇头说道:“不,不用刻意找,顺其自然就好,你不想错过的记忆,我一点一点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这次不会再骗你了。”
  有记忆没记忆都是同一个人,只要能好好在一起,失去什么,得到什么又有什么要紧,只要这个人还在,只要感情没有走远,他过去都在纠结些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幼稚和自私。
  “你已经很好了,不是,是你太好了。”他倾身把自己埋入殷炎怀里,释然和某种酸酸涨涨的情绪不断翻涌上来,让他觉得身上一轻,也忍不住想哭。
  “你太好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不再乱想了,再也不乱想了,你想告诉我的东西我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走了这么多错路,拐了那么多道弯,折腾了你这么久,才终于想明白,才终于懂得释然和珍惜当下。
  “师父,你以前总说我聪明,你骗我,我笨死了,我太笨了。”他说着,想起上辈子那个自作主张去走业火路的自己,心脏紧紧缩成了一团。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那些旁人的言语又哪有面前这个人重要,流言蜚语又如何,面前这个人什么时候在意过那些?
  玉贞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因为一些自以为是的不拖累,就无视面前这个人的努力,闷声不响地自己钻进死胡同,走出他为你好不容易撑起的一片安全天地,决然赴死。
  明明只要按照这个人的安排走下去,除掉煞,养好身体,就能迎来重生。到时候你身为问天宗宗主唯一的徒弟,又有什么仇不能报,什么恨不能消?
  他说过啊,说过等你强大了,就放你去报仇,你怎么能忘了,怎么能因为他的身份就自顾自绝望。
  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了你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质疑诘问,你去死了,他怎么办?
  “对不起……师父,对不起。”
  那些藏在灵魂深处,埋藏了两辈子的愧疚自责突然泛滥而上,他不停收紧手臂,躲在最让他安心的怀抱里,把那些沉沉压在心底的情绪,狠狠发泄了出来。
  殷炎能感应到他的情绪,却不知道他这些情绪为何而来,只模糊能猜到,他过去大概受过什么很大的委屈,而自己没能保护好他。
  “没关系。”他抱着他,轻轻顺着他的脊背,努力找着做师父的感觉,心里浅浅的,也有点难过。
  如果有过去的记忆就好了,那样起码在怀中人这样难过着的时候,他不会连安慰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突然又讨厌起了那个擅自抹去记忆的自己。
  怎么可以这么做,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留喻臻一个人背负着过往那些或许并不太好的记忆,实在太过残忍。
  “对不起。”他低头,手往上抬按住喻臻的后脑勺,更用力地抱紧他,“等这次找回了记忆,我……为师再也不会让你这么难过,对不起。”
  两人各自为过去的自己道着歉,心里期盼着的,是同一个雨过天晴的未来。
  哭了一通,喻臻莫名其妙又睡着了,殷炎只以为他是哭累了,发现他睡着后轻轻抱着他放回了床上,仔细给他擦好脸,坐在床边安静守着他。
  喻臻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睡,殷炎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但他却无法睁开眼,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意识像是漂浮在了云端,飘飘荡荡的,也不知道飘去了哪里,一阵风过,又突然落了地。
  面前有一棵大树,怎么看怎么眼熟。
  “祖宗一号?”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却感应不到自己的存在
  又是一阵风过,面前由他一把功德一把仙气喂养大的大树突然开了满枝繁花,然后花朵迅速凋谢,果实长出,眨眼间便成熟,果香弥漫,带着仙气的味道。
  他目瞪口呆,还不等反应,最高的一根枝丫上,与其他朱红小果完全不同的金色果实突然脱落,直直朝着他砸落下来。
  他本能伸手,却忘了自己现在无法感应身体,自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于是意识高高荡去,被果实砸了一脸。
  “啊!”
  他唰一下睁开眼坐起身,感应到丹田里骚动的伪仙气,心里一凛,连忙盘腿打坐。
  坐在床边的殷炎见他突然坐起,刚准备问他是不是做了噩梦,就感应到一股庞大的灵气从他身上朝外爆开,还带着仙果成熟的祥瑞迹象,眉头一皱,忙起身挥手布下一道结界,沉声唤道:“虚无!”
  白猫出现,落地化塔,把整个房间都罩在了自己身体里,短暂地把这个房间从这个世界隔离到了空间里。
  一人一猫反应及时,天边受仙果成熟影响出现的异象只短暂显现了一秒就快速消失了,殷炎看一眼窗外已经恢复正常的天空,挥手震散房内残存灵气和仙果气息,闪身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被虚无吸入的喻臻闭目坐在花海里,身上仙气灵气功德一起浮动,后心处一个道家金印若隐若现,一阵一阵发着光。
  “天生道体?”
  殷炎意外,万万没想到喻臻还有这样一层造化,看一眼空间上空因为仙果成熟而凝聚的彩霞,闭目坐到了喻臻对面,为他护法。
  身体很热,有一股十分精纯的金色灵气在体内规律游走,一圈又一圈,慢慢吸收着筋脉里的力量,然后朝着丹田扑涌而去。
  莹白花海激动狂摆,下面镇压的煞气蠢蠢欲动。
  喻臻难受皱眉,手指再次结印,试图让花海安稳下来,震住煞气。
  【放松心神,顺其自然,不要与体内意识抵抗。】
  熟悉的微凉声音在脑内响起,喻臻神志一清,心神一定,本能照做,不再刻意压制花海躁动,试着放松心神,松开对丹田的管制。
  唰。
  金色灵气冲入丹田,花海越发躁动,煞气趁势而起,凶猛反扑。
  【循环。】
  循环?什么循环?
  【引导力量在丹田小周天循环。】
  喻臻再次照做,沉入意识,开始试着掌控体内纠缠成一团的金色灵气和躁动仙气。
  察觉到他的意识沉入,煞气的反扑越发凶猛,试图侵占他的思想,抹掉他的思维,诱他入魔。
  喻臻咬牙抵抗,一点一点引导力量在丹田挪动,渐渐地,金色灵气不再乱闯,和伪仙气汇聚到了一起,化成一些金色光点悬浮于花海之上,随着花海的频率“呼吸”。
  意识渐渐放松,随着“呼吸”,反扑的煞气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样,一点一点扭曲汽化,成为一个个黑色气团,被伪仙气逼出了体外。
  这种为身体除垢的感觉太过舒服,喻臻的表情不自觉放松,不再需要指引,本能地自己“呼吸”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色光点消耗殆尽,花海下方的煞气“土壤”已经只剩下了浅浅一层,露出了内里的功德力量,上面的莹白色花朵像是终于获得了想要的养分,对着露出的功德金光大口吸取,花朵慢慢染上金色,从下到上,花瓣脉络由白变金。
  唰。
  最后一点金光消失,花海重归平静,从上往下看,莹白层层晕染,明亮的金色托举,美不胜收。
  喻臻吐出一口浊气,睁眼,功德金光爆开,烧掉身周从自己体内逼出的煞气,沉稳收势,看向了对面起身走过来的殷炎。
  “师父。”他忍不住亲昵低唤。
  殷炎朝他靠近,然后直直错过,绕到了他身后。
  喻臻一愣,刚准备扭头,就被殷炎按住了脑袋,之后后衣领被扯开,往下拉。
  后脖颈的皮肤被对方的手指触碰,喻臻立刻想歪,红着脸抬手勾住卡在脖子处的前襟,害羞说道:“师父,在这里做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
  毕竟幕天席地的,就算是在空间里不用担心有旁人看到,但压到身下这些花花草草好像也不太……
  啪。
  脑袋被轻轻打了一下,拉下的衣领又被放了回来。
  “你刚刚成就道体,需细细感悟,不要乱想。”殷炎又转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做得很好。”
  他不知道喻臻为什么会有仙果,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让仙果成熟长出的,但他知道,从今天之后,喻臻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邪魔的身份了。
  天生道体,这是被天道承认的身份,那些其他邪魔需要顾忌的东西,现在的喻臻都可以随意处之,比如天雷。
  对正统修士来说,渡雷劫时被天雷劈个几下其实也是一种修炼。天雷中含着天道规则,如果把握好了,对修炼大有益处。
  喻臻身上煞气太重,是天生邪魔,而天雷是邪魔克星,对邪魔只有杀意,没有助益。以邪魔的身份渡劫,是完全不能被天雷碰到一丁点的,否则轻则修为倒退,重则魂飞魄散。
  现在喻臻成就道体,成为被天道承认的正统修士,那些邪魔需要顾忌的东西,他再也不用在意了。
  只哭了一场就突破了心障,成就了道体,还催熟了仙果,这实在是……实在是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成就道体?
  喻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发现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仰头看着殷炎隐隐带着骄傲喜悦的眼神,心神一荡,忍不住伸臂抱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虽然有些害羞,但是……想亲近他,非常想。
  殷炎心里一跳,垂眼看他,伸手把他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闭目回应。
  两人这一次闭关足足花了两天时间,好在喻臻之前给殷禾祥打过电话请假,顺便也给出差在外的仇飞倩打过日常电话,所以没有被殷家人发现不对。
  修整好之后,殷炎重新去上班,喻臻寸步不离地跟着,给他讲故事。
  “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当时我被长老丢入苦厄深渊自生自灭,差一点点就死了,你及时赶到,把我救了出来,不过我当时太恨了,被深渊煞气入了心,直接入魔了。”
  喻臻窝在沙发上,边从转盆里取出一盆药草摆弄边轻描淡写地说着,脸上甚至还带着丝轻松笑意,已经不会再因为过去那些糟糕的回忆而难受不已了。
  但他不难受,不代表殷炎不难受。
  殷炎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的相遇会这么糟糕,眉头紧紧皱着,起身过去抱住他:“对不起,你说得对,问天宗已经从根上烂掉了。”
  “那是那些长老弄烂的,和你可没关系,你在的时候,问天宗可是正规正的名门大宗。”喻臻回抱住他,笑着蹭他胸口,“你来找我的时候帅极了,一身白袍出现在漫天煞气里,就像是一团光……可惜,当时的我太狼狈,没有用最好的一面遇到你。”
  殷炎摸着他的头发,眼神复杂,没有说话。
  “其实我很感激你能来,长老把我丢在苦厄深渊里自生自灭,目的就是想让我自己死掉,不让你沾上因果,但你还是来了,和我产生了交集,把这份因果接住了。”
  喻臻仰头看着他,眼神的喜爱依赖毫不掩饰:“你可以不来的,不来的话,你现在应该早就飞升成仙,过真正的神仙日子去了。”
  在最痛苦的时候他也这么想过,想着如果殷炎没来救他就好了,但当时他这么想,是因为他自己不想再活着承受痛苦了。而现在他这么想,却是因为不想殷炎本来顺遂的成仙路因为他而变得这么坎坷。
  他的师父这么好,就该值得最好的。
  殷炎却摇头,碰了碰他的眼睛,说道:“不,我很开心我能去救你。”
  不救的话,他又怎么能知道,和面前这个人在一起,做什么都会觉得幸福。
  喻臻的心脏几乎要被他的眼神泡开,忍不住又埋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两人默默腻歪了一会,之后殷炎在喻臻的催促下坐回去继续办公,喻臻则继续摆弄花草,等到休息时,才继续讲起了那过去的故事。
  喻臻已经没了心结,彻底释然,所以讲起过去的事情,注意力全在当时的殷炎多么多么帅气厉害体贴温柔上,不再觉得痛苦。
  而殷炎听着那些陈年往事,皱着的眉头就再也没有松开过,直到听到他说决定要去走业火路时,终于忍不住丢开文件,失去了冷静。
  “你说你要干什么?”他站起身,走到喻臻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弯腰逼近他,“那些人故意刺激你,就是为了逼你自灭,你居然真的准备如他们的意?玉贞,若早知道你如此冲动,我就该一直把你关在塔里!”
  这还是喻臻第一次看到殷炎怒气外露的模样,手一抖差点把面前的药草整株掐下来,磕巴说道:“我、我当时就是钻了牛角尖……你别气,我其实后悔了,真的,我后悔了,你别生气。”
  见他这样,殷炎侧头勉强压下情绪,缓下语气,眉头却还是皱着,说道:“下次遇事不可再如此冲动,旁人说三道四你尽管欺回去就是,不要压着那些情绪,留着折磨自己。”
  喻臻疯狂点头,伸手安抚地把他往沙发上拉,应道:“我知道,这些你都跟我说过,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
  殷炎本就不是那种会对亲近的人发脾气的人,此时已经克制好了情绪,顺势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问道:“我不是气你……那业火路你走了没有?”
  喻臻发现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怕他再气起来,含含糊糊地想扯开话题。
  殷炎眼神沉了,说道:“你走了?”
  “我……”喻臻眼神心虚四瞟,默默想逃。
  殷炎的表情突然又平静了下来,摸着他脸的手始终没有放下,轻声说道:“你当然走了,否则你体内怎么会有仙气,你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模样,成为了两缕残魂。”
  喻臻听他这么说,心里难受起来,垮下肩膀低头说道:“对不起,害你变成了这样……”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他在业火路尽头回头时看到的人影应该不是幻觉,当时师父是真的跟着追过来了。
  “你走了那条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你,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这是我的失职。”殷炎摸着他的脸,想到什么,又问道:“你说你在决定走业火路时给我留了信息,你当时留的什么?”
  临死前留的信息,肯定很重要,他本能地想要问清楚。
  留的信息?
  喻臻脑中闪过自己当时留下的话,脸突然红了,看他一眼,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殷炎见他这反应,心脏一跳,猜到什么,倾身靠近他,放低声音问道:“玉贞,你留的什么,告诉我。”
  “我……”喻臻被他的气息烘得耳热,我了半天,见他越压越低,几乎把自己压在了沙发上,抬手按住他的胸膛,脑子一热,羞到极致直接气了,回道:“我留的是‘我心慕你,你呢’,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两辈子了,都是我向你表白的,你都没主动说过什么,这不公平!”
  我心慕你……
  像是有人在脑中重重锤了一下,殷炎突然皱眉按住了额头,各种零碎的画面在脑中一一闪过,眼睛看着喻臻,短暂失去焦距后又迅速回拢,稍微起身,定定看了躺在沙发上羞怒脸红、十分精神的喻臻几秒,喉结一动,垂头用力吻了下去。
  喻臻被吻得猝不及防,怔愣之后用力挣扎起来,在亲吻间隙不满说道:“你卑鄙!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两辈子了,你都没正经表白一下,这辈子还让我猜猜猜,你……唔,不许亲了!我要和你离婚!离婚!”
  “你休想。”殷炎压住他,手摸上他的衣领,语气危险,“玉贞,你说得对,为师太宠着你了。”
  嗯?嗯嗯嗯?
  喻臻瞪大眼看着他危险的表情,又看一眼他熟练解自己衣扣的手,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想,边往后蹭边说道:“你、你不会是……不、不可……”
  “不什么?”殷炎挑开他的扣子,把他捉回来,低头,与他额头贴额头,“原来你以前求我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技术不好,嗯?”
  嘶——
  喻臻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确定了猜想,背后汗毛控制不住地竖了起来。
  完了!这场该死的失忆,居、居然就因为他讲了一番过去的故事,就、就恢复了!


第85章 婚礼方案┃“恭贺主人新婚。”
  办公室是个好地方; 可以工作,可以休息,还可以……这样那样。
  身为老板的儿子; 殷炎的办公室条件自然是不会差的; 面积大,办公桌大; 沙发软,还配了一个小休息室加独立浴室。
  喻臻被迫享受了一下沙发的软; 然后又被迫体验了一下小休息室里的床和浴室。
  “你、你居然在工作时间……你荒淫无道!”喻臻趴在床上; 恨恨捶枕头。
  殷炎坐在床边; 手慢慢摸着他后心处的道家金印,面对他的指责,只说了一句话:“前辈; 嗯?”
  喻臻噎住,心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扭头把脸埋到了枕头里。
  “不尊师重道。”殷炎手往上移,捏住他露出来的耳朵; 轻轻扯了扯,“撒谎骗人。”
  无法反驳,喻臻挪动身体; 试图把自己藏到被子里。
  殷炎手往下轻轻按住他的背不让他动,倾身靠了过去,说道:“还直呼师父名讳,对师父呼来喝去; 玉贞,你实在太不乖了。”
  说着说着手就挪了下去,危险地在他后腰处徘徊。
  喻臻汗毛又竖起来了,侧身抓住他到处乱摸的手,红着脸羞怒说道:“是你先自作主张玩失忆的,我、我那是被你气的!你总是这样!自顾自做决定,从来不知道问问我的意见,听听我的想法!你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为什么、有什么目的,这些你从来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也不说,我也不想总犯错的,我哪知道只是喊喊你的名字就会引来什么天雷!还有,我们这辈子是夫夫,不是师徒!我就不尊师重道了,也不想尊那该死的师和道了,你是我爱人,我想发脾气就发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仰着下巴瞪眼看着殷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他已经想通了,上辈子他就是太顾忌殷炎师父这层身份,无形之中给自己套了无数枷锁,不敢奢求不敢触碰,压抑着心思什么情绪都自己憋着,才会走的死胡同!殷炎又总是只做不说,两人没有沟通,最后才落得那样的结局!
  都已经轮回了,他才不要再尊师重道,这辈子殷炎是他的爱人,两人是平等的,他再也不要压抑情绪了,是殷炎说的,他可以活得肆意一些,一切随心。
  现在,在解开心结被殷炎按着做了几次的现在,他满肚子都是牢骚和怨气,既然随心了,那他也就全部发泄了,免得又堵在心里,以后又拐了什么死胡同!
  殷炎看着他这副炸着毛准备吵架的精神模样,眉眼一点一点软化,嘴角慢慢翘起,面对他的怒气,居然露出一个明显无比的笑容来。
  “小臻。”他伸手摸上喻臻的脸,看进他满是神采的眼睛里,慢慢靠近,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轻轻碰了一下,说道:“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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