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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海盗悠游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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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杜哈勒不同,他知道在药理一门上,不同的搭配就像一次美酒的混合,有时会出现失败品,但也有极小的可能会出现奇迹。就拿最简单的生火剂来说,如果当初没有第一个拿不要钱的野草替换掉昂贵的青绿灯芯草的先驱者,恐怕药理师的各个流派,还要为一点灯芯草掏空家底。
  青绿灯芯草作为观赏性植物来说,数量是不多的。野生的已经几乎灭绝,不然当初的药理师没了材料,估计也不会去寻找不要钱的野草替换了。
  但是在浩瀚的星际中,药理流派在逐渐没落,要不是在贫民星遇见了东韵,杜哈勒恐怕有二十年没有见过同行了。
  药理不同于医学,它是代代相传的,每个流派的侧重方向和压箱底的东西都各不相同。杜哈勒只从东韵的手法来看,并不能弄清楚他的流派,自然也猜不到他要培制出什么来。
  东韵的手一直很稳,十分钟没有一丝颤抖,已经蒸腾成深红色酒液般的溶剂在他的控制下,以均匀的速度从烧杯口落到试管中。试管下方是增加了一个温度级别的酒精灯,培制有时需要非常高的温度,各种神奇的反应都会在温度的催化下进行,但眼下的情况只有酒精灯可以凑合一下。
  杜哈勒摸了摸鼻子,免得自己挡住小东韵的阳光。
  今天有个好天气,阳光正好,温度也合适。可在火边待了近二十分钟的东韵就没那么好受了,用汗流浃背来形容也是可以的。
  熄灭酒精灯后,东韵将烧杯中的干红粉末倒入密封瓶中,扭紧后沉入水中冷却。虽然东韵极力保持镇定,可砰砰砰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原位一般。
  “休息一下,喝口水。”杜哈勒递过去一杯水。
  东韵用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目光还有些迷离,捧着一杯水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刚才做什么了?”
  杜哈勒头上垂下的小辫子一抖一抖,他哼哼一声:“没啥,就练了个丹而已。”
  “啊?”东韵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灰白色在这里是主流,穿的太干净只会被人抢。汗水渗透了衣服,记忆的画面一帧帧闪过,“我以前好像很厉害嘛……”
  他把密封的瓶子从水中捞起,原本细腻的粉末结成了块状。像是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东韵没有直接用手去搓一搓,而是从货架低下掏出一只黑色的防护手套,这才把瓶子里的块状物倾倒出来。
  杜哈勒问:“你这是培制的什么东西?”
  东韵诚实道:“啊?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
  ——————
  已经确定时间的要考的科目已经有十门了。
  所以不要相信什么上了大学就解放的屁话!
  你们说高考考了几门?绝对小于10。
  【想去死一死脸。jpg】
  【无欲无求脸。jpg】


第58章 章五十八
  杜哈勒:“……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把东韵的右手拿过去,就着这个姿势观察东韵手掌心上的深红色块状物。任何一个药理师都知道,不要随便用手触碰一个药理师的作品。
  “有点像助燃剂,烈焰花?不对,味道不对,这个根本就没有味道。碎蜂粉,也不对,颜色不对。”
  杜哈勒凑近闻了闻,突然抬头:“小东啊,这东西卖不?”
  东韵反射性开口:“不卖!我……既然失忆了都能把它做出来,肯定这东西有用啊,老头子你要走了,我最多从你这里多买些材料。就那一篮子,算账吧。”
  东韵指了指地上的竹篮,杜哈勒倒是没有继续求购,转身进里间给东韵拿了个背包:“这里有个包,借你了,明天还我。”
  东韵一脸肉痛的付了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要买这么多东西,但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为了安全一定要把这些带回去。
  看了看天,时间快到中午,齐桦应该也要回去了。东韵背着包,和杜哈勒老头子打了个招呼,傻兮兮的笑着走了,今天的打折真是太棒了。
  杜哈勒揣着袖子站在门前,眼睛眯成一条线。这小家伙的习惯和以前肯定不太一样,有时透出的眼神就像个狼狗一样凶悍,有时又有狐狸般的狡诈。可性子倒是不错,就是没看出流派,又失忆了,没法儿交流啊……
  杜哈勒摇晃着脑袋进了店门,好似没有看见尾随东韵的十几个男人一样。
  东韵走在街道上,其实贫民星的街道根本不能称之为街道,一条不到三米宽的大路上,两面挤满了小摊位,像杜哈勒那样有个房子做店面的,都不是一般人。好不容易走到没有摊位拥挤的地方,又成了一条一米来宽的小路,两旁都是木板隔开的临时居所,里面住着贫民星最底层的群众。
  这条被用来通行的小路非常长,两旁不时冒出一个小豆芽似的孩子,保持着天真的表情从他身边跑过。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能吃到居委会主任给的糖果,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不过除了齐桦,恐怕没有那个管理主任喜欢给小孩子发糖了。
  东韵对着一个突然跌倒在他脚下的孩子愣了愣,然后把人抱到一旁,头朝四周迅速一瞟,在小孩快要哭出来时,往他脏兮兮的手中塞了一颗水果糖。
  这是齐桦在事后哄他给买的……谁要吃这种小孩子的东西!东韵哼唧一声,剥了颗糖扔到嘴里。
  “谢谢哥哥……”小豆丁声音极小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眨了眨眼睛朝着小伙伴的方向跑去了。
  东韵起身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正准备离开,就被一双手箍着拖向了另一条路。
  棚户区的路四通八达,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在里面,不过给路过的小孩一点糖,他们就能带你出来。
  可东韵现在的情况,好像是被绑架……吧。
  十几个身材高大,一脸凶恶的男人把他堵在巷子里,这是一条死路。东韵被箍着脖子拖过来,脸色发白,捂着脖子狠狠咳嗽了几声。
  “你们要干什么?”东韵道。
  堵着路的几个男人猥琐一笑:“我们知道你是齐桦的小情人,听说他对你呵护备至,放在心尖儿上头。我们你也不需要知道是谁,只要今天把我们伺候好了,你就可以走了。”
  领头的男人说完,身后响起了一片猥琐的笑声。
  东韵侧了侧头,十来个,他脑海中虽然还存在些格斗技巧,可太多人也应付不过来。这些人身后是谁不好猜,可不想让他好过是肯定的了。
  东韵听齐桦说,他被捡到时,周围并没有什么飞船或者机甲的残骸。毕竟有外来者到贫民星,什么好东西肯定第一时间就被抢走了。但是东韵的失忆也不是受伤造成的,所以拖了两年,没吃药没治疗,东韵自己反倒想起了些东西。
  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东韵出门时只带了一把匕首。棚户区这里的人这种事见多了,不会有人过来帮忙,这里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东韵的,黑头发的人在贫民星一抓一大把。
  他低着头,手中握着匕首,露出一个苦笑,估计今天是得挂彩。
  阳光将这条死路照的纤毫毕现,瘦弱的青年紧咬着下唇,阳光将他的蓝色眸子照耀的仿佛是天堂一般的颜色。
  可是围过来的男人并不会欣赏这幅美景,巷子外有小孩在探头探脑,东韵冲向一个男人,手中的匕首翻转切割,刺出一片鲜红。
  “按住他!”
  “呸!伤了老子,看我今天不操…死你!”被东韵捅了一刀的正是他们的领头人,他随意抹了抹腰间的血,就要伸手去扯东韵的衣服。
  东韵被拖到墙角,撕拉一声,上衣被扯开一个大口子,他身上还有昨夜齐桦留下的痕迹还在,看的这些行凶者目露鄙夷之色。
  “还不是个依附别人的菟丝花,怎么看不上我们这些人是吧?!”
  “不叫也不反抗,是不是那个姓齐的满足不了你呀哈哈哈!”
  话越说越露骨,东韵一边躲避这些人的动手动脚,一边寻找逃脱的方法。
  双手被按在头顶,眼看那人解开皮带,就要提枪上阵,东韵弓起腰,用最大的力气弹跳起来。将人狠狠撞开,却又被身后的人一拉,脑袋重重撞在墙角的碎砖上。
  视线一瞬间模糊起来,整个天空都在旋转,脑袋后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没有武器时,身体任何一部分都可以用作武器,全看时机和方法。】
  好像有个人在耳边指导他怎么做,东韵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小韵你打不过一个厉害的人时,应该用自己的长处,扬长避短,制敌以奇。】
  他的长处?他的长处是什么?
  大哥是天生的领导者,二哥是专业的机甲师,还兼职古武传人。
  他身体比二哥还差,只能在实验室自娱自乐罢了……
  不对!东韵感到自己真正被人拖着走,上衣也没了,他手触碰到腰间的小布包。刚才在杂货店培制出来的东西……在这里,这是……这是强效干燥剂!
  东韵突然想起了他到底给自己留了什么后手,留了什么底牌。
  他此刻不是贫民星上喜欢安乐的小傻子,而是燕流基地的东韵。后背突然一湿,地面有积水,昨天下过雨,东韵迅速分析他在哪里。
  棚户区外围有个蓄水池,两米深度,离他刚才被堵的地方不远,这些人应该是想要把他带走,毕竟他现在“晕”过去了。
  皮手套还戴在右手上,走时忘记取下了。本想和背包明天一起还回去,没想到这时还派上了用场。东韵从小包里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红泥,两指搓成药丸子,右手轻轻一用力,把红色的小丸子咕噜噜送出去,沉没在浅浅的水洼中。
  干燥剂也许并不叫这个名字,但东韵清楚的知道这东西发挥效用的时间,他被人换了个姿势抗在肩上,更方便了他逃跑。古武对穴位的研究十分深入,虽然东韵只和齐柏玉学了些皮毛,可这些不费力又极具技巧性的他学的却很快。
  在这人腰间迅速一点,在他倒地的瞬间爬起来,虽然被捆着双手,可脚没有束缚,他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头扎进蓄水池。
  “干什么!快去捞人!”
  “这小子该不会以为我们要拿他威胁齐桦,不想连累对方就自己投河寻死吧。看不出来还挺有骨气。”这些人虽然来了十几个,可对这个任务他们是不服气的,毕竟各个好手来了就抓这么一个小花,他们还没在这个街道立威呢。
  只是上面要他们回去,顺便把这个唇红齿白的家伙带回去,他们也不得不遵守命令。
  领头的男人早就看上齐桦的这个小情人了,只是以前没机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居然被打断了,他浴火焚身还没来得及解决。
  东韵虽然一路昏昏沉沉,可也听到了他们一路干了什么好事。棚户区大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可这些人只要碰到了就杀,纯粹是为了取乐。
  干燥剂的效果他是见过的,现在他下手,可是没有顾忌的。死几个人渣而已。
  投入水中后,东韵耳边全是咕噜咕噜的水声,耳朵中被水填满,蓄水池的水并不干净,可见度不高。他在心中默数五息,小巷中突然响起十几个人的凄惨叫声。
  本来远远跟着这些人的棚户区居民也被吓到了,东韵独有的蓝色双眸很好辨认,几乎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记住。安图尔已经让他的弟弟去给齐桦报信了,这些人不好惹,他也只敢远远跟着。
  还以为齐桦大哥会赶不及回来救东东哥,没想到半路出了变故。这些声音凄惨无比,虽然没有见到画面,可安图尔被吓的手脚冰凉,根本不敢上前去查看。也幸好他没有去查看,否则东韵可不保证会不会误伤。
  十几个男人在大红色的烟雾中扭曲了身体,看不清的烟雾中,他们的耳、鼻、口、眼四处开始流血。皮肤上像是吸血鬼在阳光下现行一样,红斑渐渐覆盖他们的身体,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
  作者有话要说:
  【复习ing】
  扶作者起来,我还能写一张卷子。
  ……
  不,还是算了吧。


第59章 章五十九
  红雾覆盖了整条小巷,绑架者还没来的及爬出魔鬼的控制区域,喉咙就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地面的水洼被迅速蒸发消耗完,很快干涸并露出开裂的地面,末了地表还有焦糊的烟气冒出。十几个人眨眼间变成僵尸一般的雕塑,唯一还留着口气的是那个离东韵最近的领头人。
  领头人几乎有一半的身体开裂,可伤口又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他挣扎着爬向蓄水池,冒烟的嗓子只能发出嗬嗬的出气声。
  蓄水池中,一个灰白色的身影从水中冒出来,就像一只索命水鬼。黑色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颈后,东韵抬起头,湛蓝色的瞳孔中,一丝黑气闪过,嘴角略微扬起的笑容,不禁让人想起黑夜厉鬼,杀人夺命。
  领头人眼珠子瞪大,拼命移动自己,可仅剩的半只手根本派不上用处。一双浸了水的小白鞋在他跟前停下,东韵蹲在他面前,衣角在地面带出几道水痕。
  一柄手指长度的小刀迫使领头人扬起脖子,东韵眼中不再是天真懵懂,邪气的笑容转瞬即逝,刀刃带起一条浅浅的红痕,领头人的脖子被割下近半,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体上。东韵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了狼藉惨烈的小巷一眼,身体突然泄了气般的靠在角落里。
  后脑还在慢慢渗血,衣服也被撕扯成条,东韵感到脑袋昏昏沉沉,在看到齐桦出现在巷口时,终于抗不住晕了过去。
  “小韵!”
  有人在叫自己……
  ……谁啊。
  东韵感觉自己回到了在燕流基地无法无天的日子,他从小身体就不好,比二哥齐柏玉还差。虽然齐柏玉在娘胎里带了病,但除了开不了机甲,什么地方都很正常好吗?
  除了有时精神不正常之外……
  东韵自己是真正的“柔弱”,后来跟着二哥练习古武,也只把身体素质提升了一点点而已。但燕流基地可不会因为他是大哥的弟弟就会高看他一眼,东韵打小要强,势必要找出自己的路来。
  他花了好些年时间翻找书库和数据书库,终于找到了一种神秘的流派,药理师。
  在残破的书籍中,东韵找到过一本药理师手札,里面有关于药理师这个流派的介绍,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奇事物将东韵吸引,也让他踏上了一条走向强者的道路。
  那个神秘的药理师走遍星际,拜访挑战了各个不同的药理流派,收集整理了各种培制配方。其中有致幻剂,腐蚀剂,还有增加金属柔韧度和强度的增强液,流派众多,不同流派培制出的同一种药剂也有着不同的效用。
  这种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干倒一大片的设定是在太符合东韵的情况了,虽然在前期他几乎是入不敷出,但失败或成功积累的经验也在积沙成塔一般的时间里积累下来。
  只是没想到,一次飞船失事,能让他不仅忘记自己是谁,还能忘记他赖以防身的东西。
  东韵感觉自己被锁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在轻轻叫他的名字,头上的伤口也敷了药。
  啊……他想起自己居然在失忆的时候给自己找了个男朋友……
  算了……先睡一觉,管他是谁。
  “小韵……他没事吧。”齐桦脸上止不住的担心。
  “没事,晕过去了,睡一觉就能醒来。”杜哈勒捶捶肩膀,被这小子拉过来,可废了他这把老腰。
  “我先走了。”杜哈勒摆摆手,不去看这家伙被媳妇受伤吓得苍白的脸,他刚才只匆匆看了一眼案发现场,现在需要回去仔细看瞧瞧。
  这小家伙……一来就弄这么大的动静,那几个僵尸的姿势也是丑不拉几的。杜哈勒摇摇头,一步一大跨,健步如飞,哪里还有被拉来时气喘吁吁的模样。
  齐桦冷着脸,给东韵掖了掖被子。他今天是去开会,虽然街道主任只是个好听的名头,可把持着贫民星的人,却正好拥有他们所希冀的东西——离开这里的资格。
  中途离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还真有人敢在他管辖的范围中对他的人下手。
  东韵苍白的脸色是因为失血过多,虽然找到他的小巷里,那一瞬间的景象让齐桦这种职业□□拳的人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但他最担心的还是东韵有没有受伤。好在杜哈勒检查之后,说只是一些皮外伤,除了后脑的伤口有点严重。
  他当时抱着东韵,一扶就是一手血,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可他的心在那一刻,简直停止了跳动。还好没事……要是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齐桦在老头子走后都是独自一人生活的,东韵没来前,有两三年的空白期。但东韵又是个闲不住的人,打打闹闹很热闹,齐桦都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每天亲亲喜欢的人,就算是条件奇差的贫民星,心也被填的满满的。
  杜哈勒离开齐桦家后,去了出事的泥土巷。
  棚户区是比较混乱的,线索很不好找,可这次杜哈勒却一点时间都没浪费,就找到了出事的两个地方。因为这次的事情过于诡异,没人看见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所以他们都不敢上前翻找东西。不然那些死人身上,连一件衣服都不会留下。
  东韵第一处遭袭击的地方有血迹,杜哈勒看了看角落的石块和条状的衣角碎片,没有发现他想看的东西。
  第二处接近棚户区的蓄水池,池子直接开挖在地面,凹陷下去,边上只围了两砖高度的分界线。这里也是两个街道之间的模糊界限。
  死人还留在原地,杜哈勒看见被描述成魔鬼降临般可怖的尸首,眉毛一挑,走了过去。
  皮肤干枯开裂,内在血肉酥脆,皮包骨。地面和墙面都十分干燥,他随身带着手套,在墙面一抹,砖石结构的墙体果然哗啦啦落下一堆指甲大小的碎石。
  杜哈勒没想到,无意中看到的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身上会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红硼晶砂,是这种培制粉末的名字,它出自一个活跃于白筱雨林的药理流派。因为雨林气候湿热,毒物凶兽众多,所以防湿和防治虫蚁是两项重要的工作。
  红硼晶砂的原料多出自雨林,无论什么流派的药理师,一般都是就地取材的,培制好的粉末可以制成丸子,也可以练成红珠。丸子可以溶于水,喷撒于四周,蚊蚁百米不侵。而红珠则是高温下的特殊产物,数量极少,收集成串,戴在手上,保存时间可达四五十年。
  杜哈勒并不属于这个流派,可他在学习培制药理的生涯中,除了熟练手法,也喜欢搜集各种有关其他流派的资料。换中说法,他知道的流派,细枝末节他都倒背如流,更不要说特征这么明显的红硼晶砂了。
  只是红硼晶砂的高配版他在杂史中只看到一句模糊不清的记述,没想到今天倒是见到了,真正的杀人利器的威力。
  杜哈勒耳朵动了动,起身拍了拍袖子的灰尘,大步离开原地。过了一会儿,一些赤着上身的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人皱了皱眉,一挥手,后面的人便两人一组,将这里的尸体全部带走。
  东韵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醒来时肚子饿的咕咕叫。
  屋里没人,穿堂风过,刮得窗户作响。自从醒来,他的五感好像都回到了以前的水平,记忆回来了,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东韵半坐起身,半长的黑发垂落额边,他眉头紧皱的瞟了一眼,不太适应的握了握拳,发现自己身体的抵抗力有了明显的提升。是在贫民星糙养出来的吗?东韵脑海中升起一个好笑的念头。
  他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下床。身上的衣服明显大了一号,脚上的拖鞋是软绵绵的兔子耳朵款式,地板很干净,还有原木的味道。
  窗边有个小阳台,上面放着不少花盆,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植物。
  ——好像都是他要求的必须养着的奇怪植物。
  东韵随手拿过一个纸盒,各自在几盆花草上面摘了几片叶子,又从床边的小包中翻找出一瓶白色的溶液,端着东西去了浴室。
  一个药理师,一生中会培制无数药剂,就和医生一样,第一要义就是手稳。如果手不稳,实验中弄错了分量,实验事故可比一般的爆炸可怕多了。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一种新的不稳定药剂到底有什么样的作用。
  只有药理师才知道,他们有多少种方法让你死的优雅、死的难看、死的狰狞、死的安详。
  东韵现在要做的东西十分简单,是染发褪色剂,只在浴室中就完成了,不需要额外的仪器。两花三草一矿石,是褪色剂的配方,根据药理师配置的染色剂的材料不同而改变。
  染发剂只有搭配特定的褪色剂才能被洗去,所以一直是易容的不二之选。
  东韵垂眸,默然在浴室中完成他需要的东西,房子外面安安静静,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一个完成的浅绿色药剂被盛放在肥皂盒中,东韵顺手投入了另一种东西,原本安静的药剂中开始咕噜噜冒泡,配上东韵黑发蓝眼的造型,在加上一个黑斗篷,就像古代西方的恶魔女巫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东韵:喝了这个,你就会变成一只耗子。
  齐桦:……
  【作者下线,作者不在_(:зゝ∠)_】
  6月考试期间,随榜更新。
  就是说没有被安排榜单就……断更T^T,不要抛弃作者,作者努力学习。


第60章 章六十
  咕噜噜的药液还在冒泡,东韵踢踏着拖鞋,走到转角厨房,随手往外面一泼,将不知成功与否的不知名药剂倾倒在了外院的墙角下。然后他又转身回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水声。
  齐家房屋外,一个黑衣男子蝙蝠一般的扣藏在角落,从东韵醒来发出声音,到他去浴室,再出门泼水,他都一直藏在原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经过一小段时间的阳光照射,黑衣男子突然发现泥土地面在冒烟,地方正好就是刚才东韵泼水的地方。男子感觉不对劲,心中疑惑,想要神鬼不知的前去查看一下,可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如石,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了!
  怎么回事?那个人什么时候发现他的?明明他得到的消息是齐桦已经出门了,今天是几大区街道的例行会议,有关出星名额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快回来!
  男子浑身一震,突然想到那泼出的水。是齐桦养的小情人?怎么可能?
  他潜行的本事在这一片地区数一数二,不然今天老大不会让他过来,可是……是巧合?他苦思不解,只能期望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等到药效过了,也许身体就能活动了。说起来,昨天齐桦把杜哈勒老头子拉过来一次,难道是他给的东西?
  黑衣男子平时做的是老大的护卫,曾经被老大提醒过,不要去招惹那个老头子。这样看来,杜哈勒难道要站在齐桦那边?也是,他两年前可是破例在这片街道多留了这么久,不然早就离开这里,移去其它街道了。
  自以为找到了真相,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被发现,黑衣男子干脆不再纠结,送不出消息,时间一到自然会有人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齐桦从外面回来,把带着灰尘的外套放在门口的架子上,一手提着带回来的饭菜,一手拿着一份协议。
  出星名额少之又少,竞争十分激烈。如果不参加争夺,作为评委之一,齐桦并不想过多关注。今天回来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虽然东韵昏迷不醒,可还是能吃下东西,但不到半碗的稀粥肯定不能保证东韵有足够的能量,所以他才急匆匆的回来。
  将东西放到小客厅的桌子上,齐桦正想踏进他们的卧室,就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他心中一惊又一喜,走到半掩的浴室门前时,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
  “需要干帕子吗?”东韵总是习惯性的忘记带擦头发的帕子,齐桦怎么会忘记他的这个习惯。
  “……要。”浴室里的声音的确是东韵的,只是语气有些不自然。东韵实在是愣了一会儿才发觉,他居然没有对这个人的靠近产生警觉性,直到齐桦走到门前。
  要知道那个藏在屋外的人,藏得再好,他总是能感觉出来。
  果然是“睡”出习惯了吗?东韵嘀咕一声。
  东韵拉开浴室门,去接齐桦递进来的帕子,他身上穿着浴袍,不需要遮掩什么,所以齐桦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东韵现在的模样。
  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只是昏迷的这段时间好像瘦了一点,蓝色的眸子中没有以前的狡黠调皮,反而有些干涩的冷漠。原本的黑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洗去铅华或者染料,这才是它真正的颜色,灿烂无比的金色。
  东韵比齐桦矮小半个头,稍微抬头,便看见了齐桦眼中没有掩饰的惊讶,好像还有担忧和难过。
  “屋子后面有个人,你去看看?”东韵接过帕子擦头发,还没想好自己的态度。说实话他失忆的时候怎么就可以那么“活泼”?明明他才不是那种风风雨雨的人!
  “好。”齐桦扯着嘴角笑了,可东韵却感觉他这个笑容实在难看。
  客厅的布置很温馨,就像两个关系亲密的同居者的风格融合了一般,窗边有把藤椅,还是齐桦小时候跟着老头子学的手艺。东韵的头发不长,擦了一会儿后,他就坐在藤椅上等着自然风干。
  金色的短发顺着微风轻舞着,逆光下东韵的身影十分淡薄,就好像不是真正存在的人一样。
  弄清楚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齐桦回来后,还没来得及为东韵的安危后怕,就被这幅画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东韵醒来后,截然不同的气质和对他态度的陌生他都感觉到了。曾经无数次和小东讨论过他失忆前是怎样的人,可如今,他却害怕起来。
  实在是东韵的态度太陌生了,就像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却忘了他们曾经生活的两年时间一样。齐桦走到东韵身后,拿过一旁的半湿的帕子给他擦起头发来。
  齐桦感受到东韵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才在他的按摩下渐渐放松。东韵以前总是很乖,可却很喜欢热闹,对齐桦也很主动。最开始齐桦都是被东韵早上一个早安吻,晚上一个晚安吻弄得喜欢起亲密来,可如今那个黏着自己的人突然冷淡,甚至说是冰山式的冷漠了,齐桦有点不高兴。
  齐桦:【长叹息】宝宝不高兴了。
  齐桦俯下身,从后面将东韵抱入怀中,额头就靠在东韵的肩上,不说话,也不乱动,任由自己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感受到怀中人并无推拒,而且还微微侧了侧身体,齐桦见好就收,起身时却被抓住了衣角。
  “……晚上喝汤。”东韵右手放开齐桦的衣角,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同样带着小心翼翼,齐桦目光微深,迅速俯身在东韵脸上亲了一口。
  “好,我去做饭了。把衣服换了,免得着凉。”下午的温度转低,如今贫民星已经要入秋了。
  东韵愣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过头,耳尖带着微红,皱着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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