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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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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归还本门之物。”

“要是东西不在她身上又怎么办?”

似乎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长明继续愣。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南宫令几句话让长明没了方向,想了想又觉得奇怪。

“令宫主怎知玉不在她身上?”

“因为在我手上。”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色泽莹润,通体雪白的龙纹玉。这家伙居然还随身带着。

长明和他身边几个人的脸色一变,显然一眼就看出了是真物。这边的小人也停下了手,我靠在墙上直喘气。

南宫令的眼光若有若无的瞥过我,唇上抿起笑。

“本门欠无月宫一个人情。”长明的言下之意就是速速还玉来!

两指尖夹着的玉佩脱手而出,一点不犹豫。

我顺了顺气,就看到长明接过玉佩便立马带着人走了,速度快的我愣没看懂,就这么完了?

“你还要在那里呆多久?”高高在上的声音飘了过来,我差点一个呼吸不顺岔了气。

第 30 章

也不知道南宫令的精神怎么能那么好,即使面上有倦意但绝不显憔悴,甚至更添了几分慵懒的风情。我跟他一比,就好像那乌鸦和凤凰,脸色差的人看了就躲。这个南宫令是既没有人性也没有仁道,我巴巴的赔了他一晚上,他不但不放我回去睡觉还要拖着我继续看今天肖锦瑟和骆丘的一战。

“想睡?”支着下颚看了一半的人突然开口。

废话,我掀了掀眼皮算是回答。

他轻轻一笑,“你以前不是经常喜欢在酒楼夜夜笙歌的吗?回家的路上要是看到有人摆擂台你也照样看得很精神,有时兴起还会上去打一架不是吗?”

我欲哭无泪,命中犯小人,还犯了个处处克着我的小人。

后来,后来嘛我实在累得不行就干脆趴桌上和周公下棋去了。

再后来我还是棋品太差被周公踢了出来,眯开眼时眼前一片温热,鼻尖沾着淡淡的冷香,我眨了一下眼,瞬间清醒。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这柔滑的触感应是上好的锦缎才能有的。黑色为底,金线描边的落红漫樱,图案色彩富丽典雅,绚烂细腻,鲜艳华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般的雍容华贵。而着以这身衣服的主,好像只有那么一个人。

“……要是骆丘赢了呢?”耳边传来说话声,因为有些模糊所以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不会。”上方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怕会惊扰到什么一样。

“难说,他很难缠,甩开了又马上会攻过来,严肃青不一定对付得了他。”

“的确是这样,不过……到底姜是老的辣,骆丘还是缺少些经验。”

“怎么说?”

上面一声轻笑,“仔细的看。”

……

没了交谈的声音,但周围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杂碎声,仔细辩听好像是在外面。

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骆丘和肖锦瑟已经打完了?而且是骆丘最后赢得了挑战盟主的机会?

“睡饱了?”上面的声音又响起,腰间有个力道把我向上扶了扶。

我抬起头,透过他的肩正好看到岳玲荷看过来的眼神,冰冷冰冷的像是另一个人。

以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到底该是谁嫉妒谁?南宫令你要置我于何处,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有多恐怖吗?不,也许你就是知道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南宫令,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看着岳玲荷铁青的脸色我问道。

抱着我的手一僵,良久都没有动静。

“……玩什么?”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看别人你争我夺很有趣吗?”我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冷笑,那边看着我的琼英脸色忽的就变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南宫令才不值得我费力去夺,但侧了侧头看到他唇边挂着笑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前兆,微微向上挑起的外眼角扬起紧绷的压抑,一瞬间呼吸不能,我张了张嘴出不了气。

“嗯?”得不到回答,他询问的看过来。

直面他的眼睛我震了震,不免庆幸刚才还好没开口。

他的眼睛如同泼了浓墨的冰珠子,黑漆漆的深处透着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般的冷意。

“我是说……”转开眼好不容易提了口气,“你这么想当武林盟主?”

“我有说过我要那个位子吗?”眼神稍稍缓了下来,我暗自松口气。

“那不然苍者和肖锦瑟算什么意思?”

“这个么,增加点乐趣啊,不然多无聊。”

他抱着我好像不太想放手的样子,我动了动就被他按住。

“要干什么?”耐心也很好,柔声问着。

“回房继续睡。”

明明看上去那么消瘦的一个人,怎么偏生就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回哪里去?等骆丘和严肃青分出胜负我们就走了。”

“走?走去哪?”

“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包袱也都收拾好放车上了,这边一结束我们就启程回洛阳。”

“这么急?不是你无月宫出事了吧?”

“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幸灾乐祸?”

这人很喜欢把问题反抛回来,让你总是不自觉的就随着他的思路走,所以有些他不愿说的很容易的就能被他带开到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你这样不累吗?放我下去。”不说就不说,我还不屑听呢。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觉得周围的眼光很奇怪嘛。

“很不舒服。”

“我觉得挺舒服。”

“天很热,你不是不喜欢出汗?”

说起来我干嘛要和他绕,可是我又打不过他……

“乖,别闹。”

他拿了一碗冰镇酸梅汤给我,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我的背,手劲轻柔的我想哭。

那些奇怪的眼神越发的张狂,女人如刀的眼神恨不能把我戳成个骷髅。

第 31 章

最后那武林盟主的宝座还是被严肃青给霸着不放,按南宫令的话来说骆丘还太嫩。严肃青是喜欢速战速决的人,使的铁拳朴实无华却能给人重伤,骆丘摆弄他的玉笛太过注重招式的华丽,碰到一上来出实拳的人就把他的步调打乱了,步调一乱就容易露出破绽,严肃青又是经验比他多得多,骆丘再出成绩也是败在了经验少。

“让自己宫里的护法上台却又不要他们赢,你到底想什么呢?我不去伺候你的小表妹真的没问题?说起来以前那个卫嬷嬷又到哪里去了?”到底我是个憋不住好奇的人。

那个人舒舒服服地躺在铺了软凉席的宽大马车里,被丝绸的软滑柔凉围起来的车里隔绝了外面的骄阳似火,凉快不说更是无比的舒适,可比岳玲荷的那辆车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又耍起性子不听话了,我没有追究你倒是先提出来了。”

问了一堆,他直接切中对他最有利对我最不利的一点,其它全都忽略。

“呃……”我转了转眼,还是实话实说好了,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打。“我不是很喜欢她。”

他看过来,居然不怒不恼,“玲儿乖巧可爱,哪里不招你容小姐喜欢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凤眼微微一黯,他偏过头不看我。

“你的喜欢还真是金贵,明明别人都喜欢的不见得能入你眼,别人不喜欢的你更是不屑一顾。那容小姐你会喜欢什么,能喜欢什么?”

满带嘲弄的口气,可是我听着怎么有种酸溜溜的感觉,我没幻听吧。

我抓了抓头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深奥,连我自己都没什么头绪。

“……哎,我坐在这辆车里合适吗?”

“你要是想下车晒晒太阳我也没什么意见,可要再像上次那样走走就晕岂不是丢了我无月宫的面子?”

摸了摸抽住的嘴角,我只好皮笑肉不笑的伺候他喝茶。

这一路……实在是太平到超过无聊的程度,什么山贼啊打劫啊摆擂台啊耍花枪啊连个影儿都没看到,憋得我直发慌。

我情愿在严坞堡多待会的,那里人多啊,还怕会没有热闹看?

太无聊的结果就是导致我开始失眠,夜半子时我躺在床上和天上的月亮大眼瞪小眼,虽然人家根本不甩我但我还是很努力的瞪。

我原以为封莫如已经是一个很闷的人了,可最近常和南宫令处在一起我才发现一山还有一山高。南宫令这个人对他不感兴趣的东西不是不冷不热就是不闻不问,而且惰性很重非常的懒散,讨厌麻烦所以不喜欢凑热闹,怎么看都不会是和我对盘的人。

瞪久了眼睛就酸了,我眨了下眼,可就在这一瞬间有一个黑影从窗口掠过。我兴奋的从床上弹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从窗口翻了出去。可是明月当空,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翻窗出来时带到的窗口被偶过的风一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静得可怕院子里响起就格外的恐怖。

不过我之所以能跟双子安臭味相投就是这万事不怕权当娱乐的玩心,前几年有松山闹鬼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上山,还不是因为我跟双子安想要看那鬼是什么样捡了半夜上山,谁知道那闹鬼的山头居然住着一群人,竟是个山贼的窝点。我和双子安两人顿时觉得被骗了,二话不说就放了把火烧山,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两夜,山贼是没了山头也秃了,而山脚下的村民们营生所依靠的山上的茶叶自然也是一片不留。后来我才知道有个好管闲事的人出了巨资在山上重新栽了茶树,才挽救了整村人的危机。

我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好不甘不愿的先回房。

奇怪,到底是人是鬼?我就瞪了一晚上月亮顺便想了一晚上这个问题。

第 32 章

第二天一早我第一个坐在了客栈的大堂里,等着吃早饭。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我吃掉了一盘垫饥的油酥饼才有人陆续下楼,最早一个露面的是南宫令的三师兄林乾图。

“早啊。”我向他打招呼。

他那双长得非常有特色,向上飞翘起的眉毛动了动,往我边上一桌坐了下来。

“你居然能起那么早?”他看了看我桌上空掉的盘子和沏淡了的茶。

我冲他眨了眨眼,“你嫉妒?”

这次轮到他的脸开始抽,“……那是不可能的。”

不错不错,可比他大师兄有趣多了。要是换做了敬天祥他一定回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外加一句容小姐请自重,哼,我一直都很自重的好不好,真是的。

“哎,话说你们几个到底是来干吗的?保护岳玲荷?”

“这个……”他想了想,“师弟和我说是出来游山玩水顺便见识一下武林大会的。”

“游山玩水?”我提高了音,“你说你游到什么山了玩到什么水了?”

他晃起脑袋想了又想,“好像没有。”

你师弟诓你呢,勉强能算个景色能玩的就只有严坞堡后面的西醍湖了。我仔细留意了一下,南宫令选的路就是那种荒僻的一般人不愿意走特别容易招来贼贼怪怪的小路,行程赶得也紧。来的时候倒是走的正常路线,现在回去了居然捡这种路走,他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吧?

“你看他那种人,有好处了自己独享,一旦事坏了就你们倒霉……就说他那辆马车吧,差别也太大了!”我抓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送上来的金糕卷塞进嘴里。“凭什么他那么享受你们还要跟着他走这鸡肠小肚一样的荒路?”

林乾图的嘴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那是师弟生意做得好,经营有方,赚钱花自己的很正常。而且师弟做事自有其道理和打算。”

“那也很奇怪啊,舞刀弄枪的人干吗又和商场扯上关系?所谓无商不奸,他赚得越多不是说明他越奸嘛……”

我越说越来劲,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到了劲头上就顾不上周围的事了,所以说特别容易招麻烦。

对桌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自然,我权当是自己说的头头是道对他的影响深远造成的,又顺手抓了一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桌的肉包就啃了起来。

吃了一半我瞪起眼,噎到了。我一边用空着的手拍胸一边到处找水,忽然一只纤白玉手递过来一杯茶,我如见大赦,十万火急的就拿来过口

“吃饭不要说话,没人教过你吗?”那慵懒的语调,神仙一般的飘逸声音,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不过听在我耳朵里,就是那魔音穿脑,比此刻大白天出鬼还具震撼力。我努力的喝了一大口水,唬弄过去吧,要么老实认错?可前者过不了南宫令那关,后者又过不了我自己那关……

“令大宫主真是早啊,您真是慧眼,没想到这么小一家客栈居然干干净净而且食物又好吃……”

他看着我胡说八道,眼角一挑就是那无比尊贵的高高在上,仿佛一切在他眼里皆如蝼蚁一般渺小。

“容莲。”他垂下眼只轻轻唤了一声,仅此也足已让任何人闭嘴了。

这个人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危险了?我下意识的觉得讨厌,不管怎么样就是不喜欢屈于人下。

我看了一眼拿起丝帕替我擦起满手油的南宫令,每次都是这样,反正不管我怎么闹他都不曾真正对我下过杀手。

“没想到你这么小气,说几句就不开心了,你还……”

他的手忽然就抽了开来,几乎同时他手里的丝帕就碎成了粉末。

怔怔地看着他白皙漂亮的手,五指纤细修长如玉雕般精致,却有着如此可怕的杀伤力。

心里头咯噔一下,我抬起头看他的眼,短暂到片刻的杀意经过表面的流光后被深沉的眸色掩盖了回去。

他想杀我,虽然可能连瞬间都没有,但重要的是他有这个念头。

“你非要逼我做出后悔的事才甘心?”

我逼你?不要本末倒置好不好?你不顺心,我还不爽呢!

“令哥哥,早!”一个笑盈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南宫令睫毛一扇,绷紧的唇线慢慢软了下来,再抬眼又是那片迷蒙的笑意。

一个早上我和岳玲荷的位置终于换了回来,我就顺理成章的被赶到最后一车看行李去了。

“忽冷忽热的又喜怒无常,你累不累啊?”我坐在闷闷的车里开始自言自语。

走了一段实在是无聊,车里又闷的睡不着,我只好掀起窗上的帘子看风景,结果荒郊野外除了草就是树,看多了不仅眼花而且更无聊了。

但是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就在我绝望之际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冒了出来。

这最后一辆马车的好处就是除了我它没人看,完全是靠绳索与前面少游他们那一车连着,南宫令就在于他太自信以为没人敢打他无月宫的主意,就只派了少游、少岩和少茗轮流看守。现在倒是便宜了我,伸手一挥掀开了帘子就大摇大摆的下了车,全然没顾及到这一时兴起的玩念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第 33 章

最近闲来无事就练练内功,好歹把底气撑足了些,何况我的胆子本来就不小,也不是喜欢考虑前考虑后的人,喜欢凭着一时冲动做事,至于我会这么有恃无恐,那是因为总有人会替我善后嘛。

人影看到我下车也不避讳,反而堂堂正正的走了出来。

“何方妖怪,报上姓名来!”我双手插腰,吼了句自己觉得很有气势的台词。

“说谁妖怪?也不怕别人笑话。”

猛眨了两下眼睛,我才确定我没有在做梦也没有眼花,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姐姐啊!

“还说不是妖怪,什么人能长成你那样?”

她眼带鄙视的轻轻一抿嘴,“神经,你怎么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我九岁以后就没照过镜子,怎么了?”我走近她,真是越看越漂亮。“话说你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有什么目的?”

“鬼鬼祟祟?你会不会用词啊,本小姐就是正大光明的走这条路,怎么这条路是你开的不成?!”

看她长的清丽婉约,一派柔雅,脾气竟然这般暴躁。

“啧啧。”我摸起下巴,上下打量她。“哪家的小姐?看上南宫令了吧,一路跟过来你这千金之躯倒是受得了啊?”

“放屁!谁看上南宫令了,他哪点比得上仙风道骨的琼华了!”

虽然琼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说得好,说的太好了,有前途,太有前途了。

“对对对!”

我一下凑过去抓住她的手,反倒是她被我的反应弄得愣住了。

“止郁,你干什么呢,忽然停下来……”

后面又跟上来一个人,柳眉、杏眼、樱桃小口,是个标准的美人儿,但眼眉中含着飒爽英姿,应该是个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

“师姐,我终于找到知音了。”

“……令儿的车呢?”

止郁一下清醒过来,“呃……她从车上跳下来,然后,然后师弟的车就走了……”

师姐眼中含剑射向我,她看到我后便是一愣。

“你是容莲?”

我冲她笑,点了点头。

她叫南宫令为令儿,这两个人是他的师姐?可南宫世家的女弟子又不多,仅有的几个我也都见过,那这两位是谁呢?

“止郁,我们往回走。”师姐忽然笑得高深莫测,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诶?什么,不跟了吗?”

“只要容莲在我们手上不怕他不过来。”

“容莲?原来你就是容莲啊,怪不得……那就没问题了。”这次轮到止郁上下打量我了。

“那个……你们当着肉票的面商量绑架好像不太好吧,要不你们换个地,隐秘一点的?”

“谁说要绑你了?”师姐好笑的看着我,“跟着我们走好吃好玩的少不了,事成了之后也不会把你卖给令儿,怎么样?”

她们以为我在逃呢,其实我只是纯粹好奇后面跟的是什么人。

“你们打算去哪?”

“安亭。”

“……我还是在做梦吧。”我使劲拉了拉头发,还是痛啊。“你们和武尊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师徒的关系。”

“你们叫南宫令师弟,那他也是武尊的徒弟了?”

“没错。”

我呆了会,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到安亭的武尊,那是个老顽童,都七老八十了也不知道消停。只有这个人我是不会去惹的,打不过他是肯定的,但主要不是这个原因。有一次爹过大寿,好不容易又哄又骗的把他老人家请过来了,这老爷子一头白发还留了一条很长的白胡子,但目光炯然有神健硕的很。我那时候还小,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人人对他又敬又怕,看不过就拿了剪子想剪掉他的白胡子,结果当然没成功,还反被他摆了一道,不知道他那个时候撒了什么粉,我第二天照镜子就看到自己的脸肿的像个猪头还满脸红斑,吓得我再没打过他主意,从此以后也就没再照过镜子。

其实现在想想我怎么会吓成那样,还真是不可思议。沾上的那种怪粉过几天就没事了,但也许是小时候对镜子里的自己印象太深刻,导致了不可磨灭的后遗症,虽然觉得没什么但就是不敢再照镜子了。

第 34 章

从这里过去安亭不能算近,所以她们两个为了争取时间就快马加鞭的赶,否则先一步被南宫令逮到,她们两个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只是苦了我啊,坐惯了马车和软轿的人,骑马简直要了我半条命。

“不行不行,我要休息,南宫令都没这么折腾我的!”

趴在马背上,我很不文雅的喘着粗气,很不形象的吼着。

“师弟怎么可能折腾你?他疼你都来不及了。”止郁撇着嘴,现在已经换成了蔑视的眼神。

“什么烂笑话,一点不好笑,也笑不动……你们怎么都不累的?”

“你才是身娇体贵的大小姐,这么点路就不行了,你不是会功夫的嘛,体力差成这样?”

“容治只会教她一些花拳绣腿,动真格的功夫会伤到她自己的。”师姐递过来水,貌似说的很客观。

喝了两口水,稍微缓过来点,大热天的……我真是好好的马车不坐,跑来受罪。

“再走一里路前面有个客栈,先休息一晚吧。”

师姐发话,扯了扯缰绳就先往前走了。

止郁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拉过我的马跟了上去。

太阳落山前一刻我总算看到客栈了,我也顾不上两位师姐就迫不及待的翻身下了马往里面冲。

“小二,上房一间,备上好酒好菜!”

……回应我的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我顺了口气,眼前还有些模糊,脑袋也又胀又晕的。

“你不是跟南宫令回无月宫了吗?”

喉咙紧了一下,这个声音很危险。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站住!”手臂传来被长鞭卷住的紧缚感。

阴魂不散啊阴魂不散!既然逃不掉那就不逃了,姑娘我现在快渴死了。

“水,给我水!”我睁大眼努力看的清楚一点,可眼前还是黄蒙蒙的一片。

模糊中有一只手递了杯水过来,我拿过来就一口气灌了下去。

“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呛到了怎么办?”

“小妖精跑这么快,你……”后面是止郁的声音,显然是看到了某些人声音就卡住了。

“君教主怎么跑到这穷县僻壤来了?”师姐也跟着进来了。

手臂上的长鞭松了开来,他扯我坐下,一杯水下去可好多了。

“她怎么回事?”

“逃出来了,我们顺带她回安亭。”

“顺带?”君观含起一抹冷笑,红了止郁的脸。“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所以专程绕过来看看,但看你们如今的举动就证明武尊的确是出事了。你们找南宫令不成就改绑容莲,让他不得不来?”

“君教主说错两件事,第一师父健康安好,试问天下间又有谁人能动的了他老人家?第二我们不是绑她,是她自愿跟着我们来的。”师姐面不改色,处变不惊。

君观不清不楚的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就转头看我。

“在那里呆不下去了?”

他坐在凉席铺成的软椅上,用苏杭最好的锦缎做成的一袭白衣,既凉爽又舒适,但这价格可也不菲。

我没理他,拿过他桌上的糕点就开始吃,他也只是笑笑坐在边上给我倒茶。

第 35 章

等到我舒服了,完全缓过来的时候星星都出来了。

“你这小妖精道行不浅啊。”止郁爬上床抛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由于客栈小住宿的人又多,我只好跟止郁挤一间房了。

其间君观说要把他的上房让给我,被我一口回绝了,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呢。

“喂,够了啊,我最恨别人这么叫我。”

“管你呢,我实话实说又没错。”她往里面挤了挤,“说起来你为什么要逃啊,师弟对你那么好。”

“他要是真对我好猪都能飞了,这个是表象你懂不懂?发起狠就会抽我的人叫对我好?你眼睛怎么长的,没看到容家是被他一手毁掉的吗?我如今无家可归,还要受他气……不说了,越说越来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么?”止郁怪异的看了我一眼。

“知道什么?”

“怪不得琼华老说你无药可救,今天我算见识到了。”

“什么意思?”

“谁对你好谁想害你你都不知道。”

我翻起身,额上有青筋暴起,“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你有没有想过要改改你的脾气?性子娇纵霸道,稍不顺你意你就干得出杀人放火的事,光是替你善后就能把人弄得焦头烂额,你也不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师弟从来不反对容家的人宠你,因为这在他看来是应该的,但是你爹一味的宠溺根本不肯教你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那个时候的师弟也还小容治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你以为你爹真的对你好?”她看着我眼中有怜悯,“你只是被他利用了。因为师父隐退之前说过不再收徒,却在第一眼见到师弟的时候他老人家直嚷着他是奇才,不仅破例收他为徒更是有意把毕生所学都传给师弟,本来这件事也只有我们几个师父最信任的师兄妹知道,但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爹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容家之所以在后面的一段日子里强盛到不可一世,而你爹那些所谓的自创的剑法刀法甚至是拳法,震慑了武林好一阵吧?你爹是不是每年都有几个月说是要闭关修行?其实是到安亭等着师弟传他武功。你是不是要说这不可能,南宫令那种人怎么愿意任人摆布?”

“你渴不渴?”我拉长着脸问。

她一愣,怎么我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随即又恍然大悟。

“果然你是不肯相信的,怪不得师弟都不肯说。不过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她笑起来怪阴险的,“可能师弟表达的方式有不对,不过我觉得那也是被你给气的,他就是怕你不知道收收自己的脾气,一个不小心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师弟真是不容易,可谓是前有虎后有狼,你爹还要逼他。容治那时候已经到达一个顶峰再无可上了,师弟所练的内功正好也是最关键的时候,容治怕人知道他的功夫都是由师弟所授为了灭口就起了杀心,所以一切都是错在你爹,是他先起得头彻底把师弟惹毛了,师弟才动的手。”

她的语音适中,说得不紧不慢,可我就是听得脑袋发胀,仿佛所有的血都往头顶冲,四肢冷得厉害。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真相,那我情愿什么也不要知道。它把我一直以来的坚持和认知以及那些理所当然的事全部推翻,所有可以理直气壮的理由都变成了最可笑的东西,短短一瞬间就粉碎了我十几年来的信念。

“喂,你还好吧?”可能是我的脸色比较难看,她问的有些急。

还好,才怪!我瞪了她一眼,拿了外衣披上就出了门,没有给止郁再开口的时间。

第 36 章

夜半三更,我坐在楼下大堂里看蜡烛,对面坐着一脸无奈的止郁。

“……我没想到会给你的打击那么大,难怪师弟死活不让我们说,但是看到你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又忍不住……”

“你是她师姐当然帮他说话,我能信你几分?”我面无表情的抬起眼。

“你!”她瞪起眼,然后又是气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真是无药可救!”

“说的没错。”

大半夜只有两个人的大堂里飘起了第三个声音,烛光异常配合的忽明忽暗了一会。

“可怜了我的小徒弟,岳家的女娃儿比这丫头不知道好上多少,小令儿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师、师父!”止郁唰的一下站起来。

一头白发,花白须眉,还有一条长白胡子,双目迥然有神,面红莹润的老者清瘦却健硕。

“叫你们办个事儿都不利索,磨磨蹭蹭的还逮错了人,我可爱的小徒弟呢?怎么变成这丫头了?”

“这个……师父您也知道师弟难请,您老人家亲自出马他都不一定卖您面子,正巧这容莲自己送上门来,只要把她带回安亭就不怕师弟不来了。”

“哼,容家的丫头能是什么好东西,一点没规矩还不懂尊老爱幼,居然还敢打我胡子的主意。”他摸摸胡子,眼含鄙夷的瞥了我一眼,“就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儿,迷了我小徒弟的心智。”

我心里憋得慌,正愁没什么能让我排解一下,这老头子说的话又字字戳我心肝,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上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不考虑打不打得过,拿了蜡烛就扔过去,甚至连烛油在手上烫出泡都感觉不到了。

老头子虽然愣到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把蜡烛打开了。

止郁呆在一边,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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