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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仙宫之主逆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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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恒大喜,连忙说道:“子润,你就跟在这前辈身边一段时日,若是侍奉得好,也是你的一个机缘不是?”
对待牧子润,他还是以哄为上,既不愿意得罪禹天泽,也不想失去交好这么一位财大气粗人脉的机会。
牧子润嘴角抽搐一下。
他就知道,陈一恒不死就不会安分。
谁给他的权力使唤自己的?
只是……
形势比人强的时候,他也不是不会忍耐。一定要低头的话,他非得从这“公子”身上捞到足够的好处不可。
除了师尊,他可不会免费伺候任何人。
50陈一恒的误会
客栈里,带着小院子的最大的一等客房。
房间里铺着一层厚厚的妖兽皮毛;雪白无暇;每一根毛发都好像凝聚着淡淡的冰绒;晶莹无比;光华流转;非常美丽;而且必定舒适无比绝不发热,简直会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这皮毛上还有非常柔软的枕头,上面斜靠着一位穿着宝蓝华服披着同样质地毛皮围脖的青年修士,但就是因为相貌太普通了,就显得跟这种排场一点也不搭配,让人羡慕之余;恨不得把他拉下来让自己躺上去。
青年修士表情很傲慢,一眼扫过来的时候,就好像天下之间除他以外都是废物,让人无端的火大。这时候他张口就来吩咐:“快点剥!本座还等着吃呢!”
然后,就有一双修长的手快速剥好一颗葡萄,放在小碟子里推过去,而这双手动作不停,才过了一小会儿,那碟子里就堆上了十多颗去了皮籽的、散发着淡淡灵气的“灵晶紫葡萄”,正是甜香扑鼻。
陈一恒和明鸢坐在距离大块妖兽皮毛起码好几米的地方,没敢接近——好吧,事实上是没被允许接近。
尤其是陈一恒,他的心情有点古怪。
首先,他看了那雪白的妖兽皮毛一眼。
这种皮毛究竟是从什么妖兽身上剥下来的,他是不清楚的,但从他好歹是个元婴期的修士,还是可以感觉到这皮毛上面传来的压力的……起码也是一头五级妖兽吧。光看这个修士看不出多么强大,但人家一甩手就一张火凤符,住个店还嫌弃人家房间里床铺不好要用这等级的妖兽皮毛铺上……他的背景必然非常强大。不然,就连他们九阳门里很出众的元婴修士,也不会这么奢侈的。
然后,他再看了一眼那个修士。
……长得真难看。
是,就算在凡俗界看起来都很普通,修真以后还结婴了结果还这么普通,那就不叫普通了,不说是不堪入目,也绝对让人不太顺眼。
更何况,这家伙还那么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越来越觉得这位肯定是哪个家族或者特大门派里养出来的修士,眼高于顶眼高手低好糊弄说不定还……
好色。
陈一恒最后看了一眼也盘膝坐在兽皮上的年轻筑基修士——就算是兽皮边缘,也的确是在兽皮上了不是?
不得不承认,刨去实力忽略不计,那个原本的小杂役,如今的禹天泽小宠物,在他们三人里,的确是长得最不错了。
以前年纪小营养不良那是看不出来,可牧子润修行了,筑基了,也长大了,不仅气质上显得更加从容稳重,容貌五官也已经张开,是个不折不扣的……英俊修士。
对,就是英俊。
并不是那种俊美的感觉,也不是五官种精致到毫无瑕疵,而是他好看归好看,却是一种比较偏向于英气的好看,很俊逸,毫无脂粉味道,但又让人看起来说不出的顺眼。当他看向你的时候,既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又让人觉得可以信任,如果目光真正温柔起来,可能还会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
再加上对方的身材也是修长矫健,穿着衣服可能看不太出来,不过肩宽腿长再配上这副容貌,那真是绝对的美男子了。
即使在修士中,能长成这样还跟气质这么贴合的,也很少见。
分析了这么多,陈一恒其实就一个想法。
无疑,这两天那个修士把牧子润这么支来支去的,不就是在折腾他吗?而且这折腾也不是说虐待,而是给他点压力让他好自动献身吧……
只是牧子润显然有禹天泽做靠山,而且显然禹天泽对他不错,虽然牧子润明显元阳未失并不是已经被采补过的,也有可能那个万年禁欲的禹天泽对他没那方面的兴趣只是养着,但毕竟禹天泽已经突破到化神了,牧子润对这个显然来历不凡的修士,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可惜……
有背景的人也不那么好惹,这个修士目前还有点耐心,可耐心能保持多久呢?
——不管怎么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压过禹天泽,却也不是好惹的。他陈一恒还是多考虑一二,别胡乱出头为妙,反正是这个修士一眼就看中了牧子润,说不定还就是因为这样才使出火凤符救人呢,可不关他什么事。
这么想着,陈一恒接过明鸢递过来的一杯茶水,半点也不去打扰那修士“收服”牧子润的行为。
而在那边,那个名叫“任紫”的傲慢修士,又出幺蛾子了:“如今本座赶路许久,有些疲乏,小辈,过来给本座揉肩。”
牧子润脸上的笑容一僵。
还真把他当奴才用了?真是让人心里不爽啊。
好几天了他一直被使唤来使唤去的,不是铺床叠被就是做饭洗衣服还有剥果皮削水果切水果什么的,甚至扫地都要他来做。
这是在逗他吧啊?他简直都不知道他是在给一位大修士服务还是在凡人家做小工了。今天倒是换花样了,揉肩什么的算按摩吗?
然后任紫丢了块上品灵石过来。
牧子润一把接住。
就算有钱赚,也很不爽。
虽然心里想着他应该就跟上辈子创业之前在餐馆洗盘子当服务生做营销什么一样的顾客就是上帝,可他到底是做过大老板的人,一朝回到解放前,行为上能适应,心理上还是有反应的。
那任紫又说道:“你给本座揉得好,本座再赏你两块。”
牧子润深吸口气。
……为了赚钱。
就算有系统在手但是为了给师尊送礼物他还是一直很缺钱的,陈一恒是个冤大头,现在来了个阔绰的,做就做了!
想好以后,他脱了鞋,走到哪修士身后,把手放到了对方的肩头。
陈一恒转过脸去,跟明鸢说话。
明鸢眼光迷蒙,他对别人一般没什么兴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陈一恒身上,这时候他的“一恒师兄”既然这样主动地跟他聊天,他当然就更不会去看其他东西了。
而陈一恒呢,他觉得这是那任紫忍不住要出手了。
揉肩什么的,这不是摆明了占便宜?而且动辄出手就是一块两块的上品灵石,说不是看上牧子润了谁信啊!
要是一会儿揉来揉去的兴致上来,说不定当时那小杂役就要被“就地正法”,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样不着痕迹地退出去,不然的话,等牧子润求救了,他是出手也不好,不出手也不好……
那边,牧子润也是微微怔了一下。
之前一直保持距离他不觉得,怎么现在接近了,就有那么一点熟悉了呢……这么想着,他的动作就有点迟疑。
任紫开口了,语气还是很傲慢:“没吃饭吗小辈?还在等我教你?”
牧子润心里一动,就认真地“按摩”起来。
好像是有哪里不对,之前总把这人当成纨绔,根本没有留意,但刚刚他忽然觉得,这人傲慢的语气深处,包含的一些意思也很熟悉啊。
就像、就像是……他思念了很久的那个人。
和他曾经朝夕相对,永远不耐烦但永远对他关心极了的师尊。
对,就是像他的师尊。
有了这个念头,牧子润不仅动作更用心了些,观察也更用心了些。
他现在就坐在任紫的背后,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把对方整个背面都看进眼里,不留意时容易忽略的细节,也能看清楚了。
而且,他也很仔细地,回忆了前两天这任紫的表现。
诚然对方一直表现出非常符合那种身份高贵性格不好而衍生出来欠揍的气质,可是牧子润自己也是知道的,他的师尊也有拉仇恨的能力,要让他扮演一个温和的好人师尊做不到,可把气质变一变换成另一种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就简单多了。
那种面向陈一恒与明鸢的细微的不耐烦,那种喜欢享受的风格,对他很阔绰但对那两人一毛不拔,甚至对他折腾来折腾去但其实都是完全不会让他伤筋动骨的小手段……越想就越觉得像了!
还有身高,师尊应该也是这么高,身形好像也差不了多少,脸不同,可头发都一样看起来跟缎子似的,气质非常不同,可是他当年跟师尊那么熟悉,其实也能发现非常细微的地方有些相似。
再想一想,师尊这么折腾他,说不定就是想着“臭小子三年不回不孝顺要受罚否则难泄心头郁闷”之类的,不然的话,哪有修士龟毛成这样还都龟毛在一些小事上的?也没哪个那么土豪的人,随手就给帮自己剥了葡萄皮的陌生小修士上品灵石,除非,本来就是很亲近的人……
牧子润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师尊本来应该在主宗修炼,可是居然出来了,必定是为了他。用的加入他们的法子也不错嘛,他就说为什么边缘地带有那么凶的妖兽,如果是他师尊抓过来放出的,就不奇怪了。
只是为什么师尊突然出来找他?唔,可能是担心,也可能是也很想念他?不管是哪种,都让他非常舒坦。
嗯,如果是前者的话,多半是因为知道陈一恒和明鸢来了,所以师尊才会忍不住,但师尊到底为什么会知道呢,这个他暂时不想太多,反正就是心情好。
禹天泽维持着傲慢的表情,身体慢慢放松。
也不知道孽徒是从哪里学来的手势,本来只是惩戒他的不孝顺,现在看来,以后可以让孽徒多试上几次……哼。
51师徒
自打知道了任紫就是师尊之后;牧子润的心态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如果说以前被迫侍奉自己暂时打不过的、武力值高强的傲慢纨绔是让他满心不爽随时准备掏光纨绔的家底的话,那么换成了师尊以后,对他而言就变成师徒间的……小游戏了。
作为一个孝顺的徒弟;既然师尊想要换张面孔来折腾他一下,那就让师尊折腾嘛!反正做这些小事对他来说也是心甘情愿的,实在算不了什么。
所以;牧子润有了这种心态后,在陈一恒眼里;事情就突然变化了。
比如,他发现禹天泽的小宠物开始主动讨好任紫了,以前是任紫吩咐一句他就做一个动作,就算做了还总是显得疏离;现在就变成了态度殷勤;哪怕任紫不主动提起,他也会立刻很贴心地侍奉过去。还比如,以前这牧子润笑容温和但是多余的话一句没有,而现在就变成了怎么看怎么是他在不着痕迹找话题的样子……
尽管牧子润好像还是和以前做着同样的事,但用心程度、认真程度、细致程度、主动程度,那都是天差地别。
怎么看都是十足的热情。
心思细密如陈一恒,也觉得这情况突变得有点快。
……难道是任紫给了牧子润什么他让他无法拒绝的好处,所以牧子润已经决定背弃禹天泽投奔任紫了?
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个猜测最为靠谱了。
一时间,陈一恒就觉得,他得把自己摘出去。
主要是堵住明鸢的嘴,不能让禹天泽知道这一次他们出来的时候遇见了牧子润,还亲眼见证了他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的事情。
他沉吟片刻……这事情应该不难。
明鸢对他一片痴心,答应他的事情必然不会泄露,而牧子润早就跟任紫离开了,他这边倒不必担心,想必他也根本不会提到他们……唔,也许事先打点一下更好。
在这样的各自思量下,又过了一些日子,终于到了金销城。
拍卖会就在明天开始,他们来的时候比较不那么凑巧,就在这段时间里,整个金销城中的客栈,就几乎都是爆满了。
陈一恒为了跟“任紫”打好关系,很用了一番心力,才到一间颇为不错的客栈里,想方设法用大笔钱财砸下了两个房间。
是的,只有两个。
——毕竟这里的人太多而房间不够,想要一人一间,那基本就没啥可能。后来花费了很多功夫,也才弄到这些,确实是没有更多了。
陈一恒觉得,尽管事情好像没办好似的,但“任紫”还会觉得他贴心也说不定……这刚把人弄到手,之前赶路是不方便,现在停下来了,怎么也得有个私人空间来好好亲热一下不是?
对“任紫”很抱歉地解释了房间稀少的原因后,他又看向牧子润:“子润,我想,你应当不介意同任公子合住一间?”
牧子润微微一笑:“自然不介意。”
陈一恒了然,暗道一声:果然。
那“任紫”听了牧子润的话,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也默认了。
陈一恒更觉得自己做事周密了。
之后,陈一恒看着明鸢,柔声开口:“明鸢,你便与我住在一处,可好?”
明鸢面色一红,略有羞赧地说道:“我、我都听一恒师兄的。”说完,就悄然低下了头。
陈一恒心中微动,有点口干,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也许……他可以先尝一尝?反正也是送上门的,不那么拘束也没关系吧。
明鸢好似感觉到了陈一恒的目光,稍稍偏过头,眼中却是水光润润。
牧子润也敏锐地发觉这两人的动静,他暗自皱眉,看了看自家师尊。
“任紫”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嫌恶,但若说阻止或者什么其他的意思,却是半点没有的。
牧子润秒懂,对那两个人,也就当没看见了。
没多久,双方就各自回了房。
牧子润是松了口气,首先就服侍他家师尊脱了外衣褪了鞋袜,再端了水来给他师尊洗手净面,又给他师尊解了长发找了单衣,顺便去浴房看了那引来的温泉水,准备好换洗之物放置其中。
拉拉杂杂,许多小事全都办妥。
这时候,牧子润才笑道:“任公子,请先去沐浴罢。”
禹天泽看着徒弟精心伺候体贴入微,心里先是有一点爽,但马上又变得有一点不爽。这小子,对谁都这么仔细?果然是孽徒!
牧子润可不知道自家师尊在心里已经骂了一百遍的“孽徒”,他自打重遇师尊后心情就一直非常愉悦,所以把师尊哄着去洗澡后,他又把自己一路上搜集到的各种滋味不错的灵果取出来——反正也是预备回去孝敬师尊的,现在孝敬了也是一样——非常多此一举地削皮去籽切块,还没忘了用自己学会的冰凌咒把准备好的灵果都冰镇一遍。
另外再还有把客栈里的床上也重新铺过啦,早早备好的食材赶紧趁机去寻客栈掌柜借了小厨房立刻烹制端上来啦,把桌椅什么的都擦得干干净净也重新铺过啦,林林总总的,反正完全不觉得累。
等做完这些,牧子润发现他家师尊还没出来,想了想走到浴房前,试探地发问:“任公子,可要晚辈来给你擦背?”
像这种可以沟通师徒感情的事,他现在力气大了,也可以跟师尊互相增进了。
然而在询问过后,他不知怎地有点小紧张。
……这大概是因为他前世就没有个长辈啊兄弟什么的能互相搓背,所以这辈子有了,反而会担心对方不给这个机会吧。
禹天泽本来反射性地就要拒绝,可是想起之前孽徒的手艺……他稍微犹豫了一线,冷哼一声:“进来罢。”
牧子润笑容顿时更加温柔:“是,晚辈遵命……任公子。”
他又想了想,把备好的灵果盘,也带了进去。
总是要让师尊觉得舒坦才好,以后,才可以多多地增进师徒间的情谊。
这时候,他又觉得有点雀跃了。
浴房里水气氤氲,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牧子润走进去,转头再把门带上。
禹天泽泡了有一会儿了,修士的客栈跟凡人的不同,虽然上等房比较难订,但是一旦订下来以后,里面的设置什么的,却还是非常奢华,属于绝好的享受。
就比如他现在,整个人都浸泡在白玉池里,池水很是温暖,也很是柔滑。
真是浑身舒坦。
禹天泽等了等,孽徒的脚步声也渐渐接近了,跟着就有一只手拈着块绯红灵果肉放到他的唇边,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他张口咬住,吃下去。
果肉很是清甜,味道极佳,孽徒也算有心了。
想起“有心”这两个字,禹天泽不禁又拧起眉头。
孽徒怎么对什么人都有心?
牧子润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发现师尊泡着似乎挺舒服,就利落地把弄好的果子送上去,这是为了孝敬师尊来着。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接连服侍师尊吃了好几块果肉后,他才净了净手,准备给师尊擦背。
然后一入眼,就是一片……
嗯,师尊的皮肤真白。
牧子润一个不慎,直接用手摸了上去。
接着他就僵住了。
忘了拿毛巾了……
禹天泽也觉得有点奇怪,孽徒擦背怎么就用手来擦的?这感觉……跟丝绢不同的一种轻微粗糙感,还有来自另外一具人体的温热。
他一贯不喜欢跟人太接近,这种赤裸的脊背直接给人触碰更是从没有过,突然被孽徒“搓”上来,真是怪异。
不过也不厌恶就是了。
他这孽徒未免也太慌张了,居然忘记取丝绢过来,还是孽徒搓背原本就与他人不同?若是不曾记错,凡人间搓背时,总是要用上巾帛之类的物事的。
禹天泽也懒得提醒,他现在本来就有点不高兴,就开口道:“搓!”
牧子润的手就顺势摸了摸。
……脸上有点发热,身上也有点不自在。
算了,用手搓就用手搓……师尊好像没发现,将错就错总比被师尊觉得他做事不利要好。
而且,就算是用手搓,他也能让师尊舒服的。
这么想着,牧子润就稍微用了点力,开始将自己手掌上的茧子微微绷紧,自上而下,用力地在师尊后背滑动。
可是老实说,心里还是有点尴尬的。
越“搓”越觉得很好摸,还有点摸顺手这种事,两辈子的老男人觉得有点羞愧……他忽然明白过来。
这真是……该死的青春期荷尔蒙!
不愿意把气氛僵硬在尴尬中的牧子润,开始努力想办法了。
与此同时,禹天泽发现自家孽徒的话更多了,还又乱七八糟地折腾起来。
一会儿说:“任公子,可要再吃几块灵果?”
一会儿又说:“任公子,搓背的力道可要再大些?”
一会儿还说:“任公子,这水温如何?”
一会儿再说:“任公子,若是有什么不适,大可告诉晚辈。”
任公子任公子任公子,禹天泽眉头越拧越紧,心情也越来越坏。
他禁不住就脱口而出:“我与你很相熟么?这般多话!”
牧子润一愣,不太理解:“什么?”
禹天泽别过头,十分不爽:“没什么,继续搓!”
随随便便在路上遇到的陌生人就这般殷勤,却从不说思念他这师尊,这孽徒……真是孽徒!
52那对狗男男
禹天泽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是因为在宝镜里看到自家徒弟说着思念师尊并且看到了上辈子害死自己的两个家伙担心徒弟才易容了跑出来的;他现在有点烦躁有点纠结地享受侍奉;心里不知有多别扭了。
后来,等到牧子润给他捏肩揉背捏揉得浑身放松之后;他才终于想到了点什么。
——对啊,不管徒弟怎么殷勤;这殷勤的对象不都是他禹天泽么?而且,徒弟性格这么温和,被人欺负好说话是正常的,不被欺负才是不正常的。教导徒弟以后要心硬点要懂得拒绝什么的,也是他这做师尊的职责嘛!
这么一想;禹天泽的心情就好多了。
算了,徒弟就是要慢慢教;他年纪还小呢,不能太严格了。
嗯,一张一弛才是正确之道。
渐渐地浑身发热,禹天泽懒洋洋地靠在浴池边上,指了指池水:“本座够了,你若是疲乏,也可泡上一泡。”
然后,还在给他捏肩的手就一僵。
那道清朗的嗓音有点不稳:“多谢任公子体恤,不过晚辈就不必了,待晚辈服侍任公子歇息后,晚辈再来沐浴,也是一样。”
禹天泽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鼻腔里发出一声“哼”音,就算是应允了。
之后,他那徒弟果然很快把他扶起来,有双手奉上一条大的帛巾,给他披在身上,方方面面,无不是周到至极。
禹天泽转身走出去,发现床铺什么的也早就铺好准备妥当,而且全都是他喜欢的风格,心里就更加满意,也没多做什么,直接就躺到在那皮毛之中。
丝滑柔软,干净整洁,很好。
修行之人虽然就算入定几十年也可以不去睡眠,但要是心情到了想睡一觉,也很能休养精神。
禹天泽没等他家的孽徒,眼睛一闭,就在这种极佳的放松里入睡了。
浴房中,牧子润有点囧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揉把脸放松下来。
他家的师尊可真是……不拘小节。
虽然他是很高兴师尊不把他当外人没错啦,他自己也挺想跟师尊来一次师徒间爷们儿般的共浴的,可是一想起隔壁那对狗男男,他就有点下不了手——也不对,是有点心理障碍才对。
不说别的,他这师尊也长得太好看了,华美到了极致那就是一种强大的侵略性,而且他自己目前又处于荷尔蒙正旺盛的青春期,心理上能控制但生理上真心不好说啊,万一在水里不小心内什么了,要万一给师尊发现了……也许师尊未必会把他逐出师门,但这对师尊也太不敬重了好么,说不定又要挨打了。
阔别三年,他很思念师尊没错,但真心一点儿也不思念师尊的大锤。
等身上的燥热褪下去,牧子润把浴房里的东西也都收拾一遍,再默默地也去浴池里泡过一回,才穿着素净的单衣走了出来。
他家的师尊,正躺在床上闭了眼。
牧子润站在床头,给他师尊拉了拉薄被,准备在同样铺了厚实毛皮的地面上将就将就。尊师重道什么的,他也懂。
所以,他稍微整理一下,就干脆地坐到了地面上。
师徒俩一上一下,就都好好地养神。
直到第二天……
牧子润睁开眼,正对上了一张睡得极其安详的脸,细细的吐息声传来,那种温热之感几乎要打在自己的面上一般。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长得这么好看的也只有他家师尊了,不过这睡着了以后跟醒着的时候相比,差别还真……不大,就算睡得很沉,也总好像立刻就要暴躁得出手一样。
但不知为什么,牧子润有点移不开眼,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额头,小心挪开身体,再一个弹身跳起来。
还要给师尊准备净面的东西准备早饭打理衣衫行礼之类的……当然,其中早饭最重要,得让师尊吃得舒坦,才能心情愉悦。
于是,禹天泽是在一阵暖香中醒来的。
才刚刚半睁开眼,面前已经凑过来盛满了清水的玉盆和擦脸的巾帛,虽然修行之人呼吸洁净毫无尘埃污垢,不过偶尔为之倒也有些意趣。
禹天泽很干脆地收下了徒弟的好意,再随着清香之气看去,就发现在那一旁的高几之上,放着好几碟精心准备的灵食,精心做成了凡人的早点模样,看起来精致小巧,清香袭人。
他那徒弟笑着走过来:“任公子,请用饭罢?”
一时恍惚间,禹天泽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自家仙府里有徒弟陪伴,但听到“任公子”这称呼的时候又回到了现实。
这时他心里纠结了一秒钟,又不怎么挣扎地任由牧子润把他拉到桌边用饭去了。
唔,味道……还成。
禹天泽用了两筷后,又纠结了一秒钟:“小辈,你亦可同食。”他顿了顿,又道,“稍后还需你耗费力气。”
牧子润心中暗笑,面上却很是感激:“是,多谢……任公子。”
两人于是又一起吃饭。
大概吃到一半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禹天泽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
这时候敲门的还有谁?除了那个陈一恒或者明鸢,就再不会有别人了!
牧子润一看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任公子不喜他,晚辈亦是不喜,待到拍卖会时,还请任公子配合晚辈,叫他们好生肉疼一番,如何?”他慢慢劝说,“只是为图那时,现下却是要请任公子稍作忍耐……”
禹天泽:“哼。”
牧子润秒懂,他师尊这就是心中不爽却也认同他的提议了。
然后,他就去开了门。
果然外面走进来的,就是满面春风的陈一恒与……满面桃花的明鸢。
牧子润的表情顿时有点微妙:“两位起得……稍晚了些,先前见两位前辈门户紧闭,晚辈便不曾前去打扰,先行伺候任公子用早饭了。”
陈一恒从容地笑了笑:“此时倒是我们打扰了,子润,你昨夜……睡得可好?”
牧子润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不过倒是没想到自己和师尊身上去,只又看了眼中春水含波的明鸢一眼,就让开身子:“请进?”
陈一恒大大方方地带着明鸢走进去了。
禹天泽自打知道是这两个人来了就倒了胃口,要不是看在是孽徒亲手准备的份上——没错这味道跟以前吃过的一模一样——他才不会又接着吃下好几口呢,但吃了几口之后看到那两张让人厌恶的脸,他到底还是有点噎得慌。
而且,明鸢那种、那种模样,让他忍不住地恶寒。
然后,禹天泽就发现明鸢一直用眼角余波去瞧那陈一恒,含情脉脉面色泛红,两个人之间的暧昧之意,比起昨天前天看到的,都要浓重得多。
这是……昨天晚上,他们……
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顿时真吃不下去了。
牧子润一看师尊的脸色,再一看师尊在那两个人身上的目光,稍稍动作一下,挡在了师尊的前面。
……师尊的演技本来不错,可这么被刺激了一下,那明显的厌恶就很容易被发现了。果断还是得让他来收拾残局啊。
禹天泽发现牧子润的动作,也明白了,他深吸口气……好,他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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