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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试炼游戏-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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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措拒绝回答。
  “我仿佛看到我的血滴在她的花瓣上,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朵纯白的月季会一点点被鲜血染红,最终变成盛开在子夜里的娇艳的玫瑰。”
  路易十四用令人叹惋的语调描绘着,仿佛在念一首缠绵的情诗,歌颂这世上最漂亮的女郎。疯狂是刻在他的骨血里的,傲慢则是灵魂的附属品,他比图察王朝任何一位君王都要出色,他深信这一点。
  玫瑰,一朵根本不存在的空想之花,但路易十四即将要让它真正诞生在这片大陆上,“那就是我,真正的玫瑰。”
  唐措表示我知道了,而后反问:“你知道我一般用玫瑰做什么吗?”
  路易十四很好奇,“做什么?”
  唐措:“上坟。”
  路易十四:“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可爱的孩子就会遭到惩罚,这是路易十四的准则。他怜惜这世上所有的花,但总忍不住想把他们摘下来,放进花瓶里,摆在窗台上日日观赏。
  唯一的遗憾是他们总会枯萎。
  真叫人伤心。
  “啊!”濒死的敌人发出惨叫,瞪着双眸对唐措伸出手,仿佛想要将他一起拉入地狱。唐措再补一刀,干脆利落地结束了他的生命,精神海里却也迎来了一道比以往都更强烈的攻击。
  路易十四,在惩罚这个可爱的孩子。
  痛苦太强烈,灵魂仿佛要活生生被撕成两半,从中开出一朵玫瑰来。唐措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手却还紧紧攥着剑柄,目光锐利。
  “你刚才说玫瑰教派只是我的一个幌子,可这个幌子不好吗?”路易十四笑着问他,“生活过得太过安逸,就会失去危机感。没有邪恶,哪里来的土壤让你们伸张正义?”
  “是吗。”唐措深吸一口气,撑着剑一点一点站起来,“那奥古斯汀呢,你还记得他吗?哀弥夜呢,你也还记得吗?”
  “这可真是两个久远的名字。”路易十四的话语中流露出追思,“哀弥夜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可他总是反对我将花采下,对着我流露出哀伤的神色。我也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背叛我,但我依旧没有杀他,你知道他给你的剑上留下的赐福,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唐措喝下一瓶治疗药剂,继续往前走。
  “叫哀歌。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当年我在秘湖小住时,曾写过一本书叫做《湖上秘闻》,第二卷第 三 章,就叫做《哀歌》。精灵的哀歌,奏响于自然鸣泣之时,是最后的警钟,虽然有个不大吉利的名字,但在所有的赐福里面,这属于最高等的一级,而且非王室不能使用。” 
  唐措看过,但没有细看,对此印象不深。而路易十四说着说着,慢慢陷入了回忆。
  “我与他初见的时候,他是王子,我也是王子。按照礼仪,他需要代表精灵王庭为我赐福,而哀歌其实不应该在考虑范围之内。在这之前我们从未见过、没有说过一句话,关于他为什么选这个,我后来问过他缘由,但他摇摇头,也说不出为什么。”
  “直到我决意掀翻众神山,我才明白,这一切或许都是注定的。”
  说到这里,哪怕是路易十四,都不免流露出一丝缅怀与哀伤来。而唐措作为唯一的听众,一直不曾停下自己的脚步。
  终于,吉伯特先生的家出现在前方。
  唐措躲在矮墙后,再次拿出闻晓铭的镇静剂扎了自己一阵,而后说:“你既然决意掀翻众神山,应该是最不信命的,那又怎么说一切都是注定的呢。这么看起来,你也不过如此。”
  话音落下,不等路易十四有所反应,唐措立刻翻墙而出。
  矮墙后就是吉伯特先生家的小院,唐措骤然杀出,如同猎豹扑食,剑尖便是那獠牙,直刺敌人的颈动脉。
  “天神啊!”安娜大婶正被困在马车里,手里攥着带血的信件。敌人的长剑差一秒就要扎破她的心脏,她惊叫着,便瞧见马车顶上落下一个人来将她救下。
  “别怕。”唐措祭出了徽章,“青藤同盟。”
  安娜大婶劫后余生,为此激动得热泪盈眶。泪眼朦胧中她看着唐措的脸,激动之情不知道该怎么抒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天神啊,这可真是被您眷顾的孩子。
  多么漂亮英俊的一张脸。


第280章 最终之战(十二)
  唐措及时救下了安娜大婶,但是很可惜,吉伯特先生已经在家中被杀。唐措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倒在客厅的椅子上,抱着酒壶像睡着了似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他死于精神类的魔法攻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死前已经喝醉了,死亡过程很短,并没有遭受什么痛苦。甚至于他可能到死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再不会醒来。
  目标人物死亡是件很棘手的事情,而且吉伯特先生应该是在今天刚回到月隐之国,回来之后就在家中喝酒,接触过的人无限趋近于零。
  谁会知道他究竟给塞西莉亚准备了什么样的回礼呢?
  唐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问了安娜大婶,果然得到了令人失望的答案。好在安娜大婶把自己的回礼带在了身上,在唐措提起塞西莉亚时,很爽快地交给唐措,托他转交。
  那是一块手绢,安娜大婶自己绣的花样,据说是仿照百花王国的新样式做的,针线上都淬了花香。
  看一眼任务面板,支线任务的进度条已经变成了“献给塞西莉亚(1/3)”,还剩下两个。唐措先将吉伯特先生为塞西莉亚带回的信件拿了,进度条没变,可见信件并不算回礼,吉伯特先生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
  唐措先检查了一遍尸体,又把马车上装着的所有货物全部翻找了一遍,从中找到手串、头花、布匹、各类装饰物若干,但没一个能触动进度条。
  任务卡死在这里,陷入僵局。路易十四对唐措的行为感到好奇,甚至因此放松了对唐措的灵魂侵袭,问:“你在找什么?”
  唐措:“一份礼物。”
  “还是给塞西莉亚的?”路易十四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这不合常理。在现在的情况下,你连他们的生命安全都没办法保障,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找一份礼物?”
  唐措:“我说了你也不懂。”
  路易十四:“哦?”
  唐措:“西西里特大陆没有一个人会懂,这牵扯到一个秘密,一个有关于世界真实的秘密。”
  可是给一个普普通通的面包店姑娘的礼物,怎么可能扯得上什么世界的真实?在路易十四看来,唐措说的话未免太忽悠人。可唐措天生就长着一张能让人信服的脸,极具欺骗性,哪怕现在换成了西奥多的脸,他平稳的语气,一以贯之的表情,都还是能让人觉得——他没有说谎。
  更重要的是唐措确实没有说谎,给塞西莉亚的回礼关系到支线任务,支线任务指向副本,副本代表了永夜城的存在。
  永夜城是什么?
  是世界的真实。
  路易十四再聪明绝顶,也不可能猜到他身处的世界只是一个副本,而他不过是一个副本里的NPC。他疑惑着唐措的话,问:“你觉得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为你自己争取时间吗?”
  唐措:“我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路易十四再次为唐措的直白而感到惊讶,他忽然发现,这个孩子跟他想象中的白骑士家族的正统后裔,很不一样。
  而紧接着唐措就又说:“要不要上钩,随便你。”
  轻笑声传来,路易十四没有答话。
  唐措的脚步不停,凭他侦探的直觉,迅速在吉伯特先生的家中翻找可能有用的线索。路易十四见他找得这么认真,不由又信了一分,问:“那个男人都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找到?”
  能。
  唐措很肯定。这不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而是基于事实的判断。从尸体的温度和僵硬程度判断,吉伯特先生已经死了一会儿了,早于唐措触发支线任务的时间。
  永夜城再怎么严厉,也不会给玩家安排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吉伯特的死也许会给任务增添难度,但绝不会堵上通关的路。
  一定还有什么线索能够指向吉伯特的回礼。
  皇天不负有心人,唐措重返马车,最后终于在马车里发现了一丝端倪。
  吉伯特先生虽然号称拥有一个商队,但其实队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会在离开月隐之国抵达法兰后,再雇佣几个经验丰富的帮手陪他去各处进货。唐措问了安娜大婶,她也证实了这一点,并说明每次吉伯特先生都是一个人回来的。
  可这马车里,除了吉伯特先生留下的痕迹、刚才安娜大婶留下的痕迹,还有属于第三个人的东西。
  一块碎布被卡在座椅的缝里,碎布很小,一点点布头上拖着几根丝线,像是人坐在这里时,衣摆不小心卡进缝隙里,站起来不小心扯坏的。碎布留下的痕迹很“新鲜”,但这块碎布不属于吉伯特先生,他的衣服完好无损,布料也对不上。
  吉伯特先生相对富裕,常穿的衣服料子都很好,而这块布看起来更适合一个长工、一个四处流浪的赏金猎人?
  总而言之,有人跟吉伯特先生一块儿回来了。不管他是谁,这一路上他跟吉伯特先生一定有交流,或许会知道吉伯特先生为塞西莉亚准备了什么礼物。
  现在的问题是,该去哪里找他。
  还有一个问题是,靳丞怎么还没找到他,青藤同盟的人没把自己的行踪报出去吗?
  此时的靳丞已经收到了关于唐措行踪的信息,但他无法抽身。先前,在得知地下宫殿的存在后,他立刻派人去查可能存在的宫殿的其他入口,结果城里的还没查出来,查到了城外的。
  在城内的警钟敲响后,月隐之国的各处城门就已封闭。十分钟前,一名青藤同盟的成员带着伤从大漠而来,叩响了城门。
  城外距离大约十里的地方,茫茫黄沙里,也有一个地下宫殿的入口。打开入口的是玫瑰教派的人马,只是他们在进去的时候,恰好被一波从法兰公国赶来的青藤同盟援军发现。
  双方发生激烈打斗,青藤同盟的人追着对方杀入地宫,只留了一个人前来报信。
  “你说白衣主祭?”靳丞蹙眉。
  “没错,确定是穿白袍的。只是他一直被保护着没有出手,所以也不敢断定他到底有多强。”
  “法兰公国,凯尔特在吗?”靳丞又问。
  “在,他也进去了!”来人稍显激动。凯尔特果然没骗他,他认识兰斯洛特。而老熟人凯尔特的出现也让靳丞心里有了猜测,这位或许是他们的队友。
  如果池焰是巴兹,排除他和冷缪,那剩下最后一个就是荣弋。由荣弋对上白衣主祭,情况或许还不算那么糟糕。
  可现在地宫里的人就有点多了,多个入口的出现也让它变得不再安全,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孩子。
  最重要的问题是,地面上的人手也不多。玫瑰教派大量涌入,而地宫的出现把战场切割成两个部分,一个地上一个地下,想要两头都顾,往往就会全面失守。
  此时此刻靳丞已经站到了城中那座最高的钟楼上,扶着栏杆远眺整个月隐之国。他蹙着眉,飞快地权衡利弊,脑海中又不由想起了国王的脸。国王恳切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靳丞扪心自问,他到底能不能达成他的期盼。
  在明知月隐之国必定沦陷的前提下,是否还要去追寻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他抬头看了看天,此时艳阳高照。
  “通传下去:分一部分人手出来,支援地宫,保住孩子,保住希望。”靳丞最终还是做出了决断,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半分钟,但他的声音异常凝重。
  “留在地面上的人,请紧握你的剑,做好赴死的准备。为希望,为一切公理与正义,为所有滚烫的鲜血和勇敢的心,誓死一战。”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必须严格听我调度。”
  “继续排查地宫入口,全面封锁,确保玫瑰教派不会再对地下进行渗入……”
  “……”
  一条条命令从靳丞嘴里下达,快而不乱,最后他又再次重申,“西奥多是我们忠诚的盟友,如果遇到他,全力配合他的行动。”
  语毕,靳丞看向身后的卫兵,“现在时光之井那儿是谁在守?”
  卫兵神色凝重,“是国王陛下。”
  靳丞伸手,“把旗给我拿来。”
  卫兵会意,立刻从旁拿过代表王室、外表整个月隐之国的银月旗帜,交到靳丞手中。靳丞拿了旗,迅速翻出栏杆往上,将旗插在那高高的钟楼顶上。
  这是整个月隐之国最高的地方,呼呼的风将蓝色的旗子吹开,在最炙热的阳光下升起一轮银月。靳丞凝眸远望,大喊一声:“敲钟!”
  卫兵得令,双手握住悬挂的钟锤,咬着牙,用尽全力——
  “咚!”
  “咚!”
  “咚!”
  这是战时的钟。与前面的钟声不同,连响三声,这代表着决一死战的讯号。一声告神灵,一声慰众生,一声敬自己。
  钟声之下,月隐之国的人齐齐抬头,就连躲藏起来的普通人也都从藏身处探出脑袋来。唐措当然也听见了,他眺望着远处那面迎风飘扬的旗帜,和站在旗帜旁的那个人,大概明白了他的决心。
  他认真了。
  唐措其实犹豫过。
  他原想继续走反派路线,假装路易十四已在他身上复活,打入玫瑰教派内部,从内部将他们瓦解。这可是一帮狂热的信徒,路易十四的话必定成为金科玉律。
  可就在唐措打算付诸行动时,他又想到了第一环《诗人之死》时,当他破解了时光之井的魔法,看到真实之后的情景。
  兰斯洛特躺在棺材里,而西奥多亦战死他乡,纯白的月季从他心口绽放,开遍了整个月隐之国。
  这是一位真正的骑士,为了抵御邪恶不惜献上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他英勇果敢,就像白骑士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先烈一样,不拐弯、不回头地秉持着最古老的骑士守则,直至死亡。
  他们代代守护的骑士的荣誉,不该在唐措手里被破坏。如果是唐措自己,那他无惧任何人的非议,也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可他现在用着西奥多的身体,哪怕这仅仅只是一个副本人物。
  西奥多毫无疑问是一个英雄,唐措没有英雄情结,但他不愿意让英雄蒙冤,他不喜欢。唐措也没有办法保证他在用西奥多的身份反叛后,最终还能为他清洗冤屈,这个后果是不可控的。
  那就换个法子来,哪怕这个法子可能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哪怕这只是一个副本。
  这世上真真假假,是非曲直,没什么是一定的。有人曲中求生,也有人宁死不屈,就是选择不同而已。
  跳动的心告诉唐措,坚持你此刻的选择。
  路易十四则颇有感触,说:“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当年也是这样,他们前赴后继地想要杀死我,好像死亡变成了无上的光荣。但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唐措:“但是也有的人不想让别人记住他的名字,希望自己的生命像阵风一样消逝,没有任何人会感到悲伤。”
  “哦?还有这样的人吗?”
  “当然有。”
  唐措永远记得巴兹遗书上的那句话:而我死去的消息,希望只有风知道。
  “你不懂,路易十四,就如同你不懂这个世界的真实是什么。”唐措的目光直视前方,在那里,长街的尽头又有敌人出现。
  他再次拔剑,冲出去的同时告诉他——
  “不懂,不可妄议。”
  同一时间,时光之井处。面对钟声阵阵,银甲的卫兵挡在大殿门口,用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铁门,拦住了玫瑰教派的进攻步伐。
  一位大骑士匆忙折返,单膝跪在国王面前,“陛下,钟声已经响了,请您立刻撤离吧!月隐之国不能没有它的王,请把这里交给您忠诚的骑士。我们必将竭尽所能,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不,我亲爱的乔治,我的骑士、我的臣民、我的朋友。”国王业已换上了盔甲,拿起了剑。他伸手搭在骑士的肩上,骑士抬头,就看到国王笑着,一如从前那样用温和的长者的目光看着他,说:
  “我既是月隐的王,就应该保护我的子民。先祖们世代守护着这里,即便神灵抛弃了它,即便整个西西里特大陆抛弃了它,都没有离开,我又怎么能独自离开呢?”
  “可是陛下——”
  “神或许真的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日夜祈祷,却换不来一丝垂怜。但是乔治,我们不能放弃自己。”
  说话间,又有一队士兵从后方的小门进来,手里还抬着一口棺材。骑士面露惊愕,因为看那棺材的制式,是王室的标配。
  这是国王陛下为自己准备的棺材。
  国王握紧了腰间的剑,问他:“乔治,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骑士乔治喉咙梗塞,说不出话来。国王收敛了脸上的温和笑意,拔出剑来,指向了正发生激烈战斗的大门口,“这代表着:死战,不退。”


第281章 最终之战(十三)
  地宫里,钟声被阻隔得很远,无人知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战斗一直在继续。
  “郑莺莺!”荣弋,也就是现在的凯尔特,凭一把无名之刃认出了红衣祭司的身份。郑莺莺同样认出了对方,时间掌控者的技能并不难认,哪怕有骑士身份掩护,也总会露出端倪。
  眼见身份暴露,郑莺莺直接从【艾略特的玩具箱】中抓出一个烟雾弹扔出。趁着烟雾弥散遮挡视线的档口,郑莺莺迅速抓住躲在一旁的老鼠,也就是白衣主祭冲出去。
  斗篷一扬,红衣祭司瞬间变成凯尔特,她把匕首架在老鼠脖子上冲向青藤同盟的其他人,大喊:“人抓到了,马上撤退!”
  众人不疑有他,纷纷给她打掩护,自然而然地迎向了身后的敌人。
  可紧接着冲出来的,又是一个凯尔特。青藤同盟的人瞬间傻眼,而这时郑莺莺已经到了他们的身后,恢复成红衣祭司的模样,甩手就是飞镖群发,直击后心。
  荣弋眸光微沉,怀表出手,“滴答。”
  【时间回溯】方圆十米内,时间倒退五秒。
  倒退的是时间,人的记忆却不会跟着倒退。郑莺莺早有准备,看着荣弋重新出现在眼前,不退反进,拔出无名之刃便向他刺去。
  荣弋也没料到郑莺莺打得会这么野,等他反应过来时匕首已经到了眼前。他急忙后仰,看着那匕首擦着鼻尖过去,险之又险。
  他惊讶于郑莺莺的成长,红榜第九的实力,不容小觑。但荣弋毕竟是荣弋,郑莺莺虽然厉害,也还是比他差了一截。
  “停手吧,你打不过我的。”荣弋除了时间掌控的能力,近战能力也不容小觑。两世为人,他走过的路、经历过的战斗不是一般玩家可比,哪怕现在放下怀表拿起剑,他也依旧是个合格的战士。
  “晚了。”郑莺莺半句废话也没有,抬手还是杀招。而就是这么一来一回,玫瑰教派的人又再度杀上来,试图拖住荣弋。
  青藤同盟也不是吃素的,有荣弋在,他们的死伤原本就小于玫瑰教派,哪怕现在多了个郑莺莺,依旧处于上风。
  激烈的厮杀继续。
  郑莺莺拥有万象斗篷这件高防御装备,荣弋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她也实属不易,而且他也并不想杀死她。
  “把老鼠留下,我放你走。”荣弋选择退后一步。
  “不可能。”郑莺莺依旧强硬。
  “这是唐措要的人。”
  “这种话一次管用,两次就不一定了。”
  郑莺莺扯着斗篷硬扛下荣弋的一剑,与此同时匕首上撩,由下而上直刺荣弋的手臂。荣弋侧身避过,谁知郑莺莺竟似料到了他的行动一般,先他一步将匕首侧移,正中他的小臂,于瞬间刺出一个血口。
  【吞噬】即刻发动,荣弋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能量被无名之刃强势掠夺。怀表再动,这才将吞噬中止。
  可他的伤口还在,这种伤太过霸道,几乎是不可逆的。荣弋捂着小臂,却蹙眉看向了瑟缩在一旁柱子后的老鼠。
  刚才就是老鼠忽然开口,一个简单的“左”字提醒了郑莺莺。
  读心术,一个几乎无解的技能。
  这下可好,两个打一个。
  荣弋苦笑,他果然总是活得不怎么容易。郑莺莺则回头看了眼老鼠,这个人除了展现出对神灵的狂热崇拜,大多数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与人交流,现在怎么又突然开口了?
  她又瞄了眼任务面板,上一个与白衣主祭汇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的任务是——协助对方。
  协助老鼠做任务,这听起来比让郑莺莺杀人更难。不过老鼠既然已经开口帮忙,郑莺莺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她必须得完成任务,必须得活着离开。
  “后退。”老鼠再次开口。
  郑莺莺没有任何迟疑,再次成功躲过荣弋的剑,而后发动突袭。在老鼠的辅助下,荣弋处处受制,堂堂红榜第三竟逐渐被郑莺莺压在下风。
  “不要管我,全力击杀主教!”荣弋一声令下,青藤同盟的人犹豫片刻,便都朝老鼠涌去。可老鼠有读心术,他完全能预判所有人的行进路线,从而提前躲避。
  这是一个很让人捉摸不透的主教。
  玫瑰教派的白衣主教,传说中的大人物,应该是比监察者罗杰里德更厉害的存在。可他这一路走来根本就没出过手,躲在一旁的样子也没个大佬的风范,一度让青藤同盟的人疑惑不已,怀疑他是个冒牌货。可现在呢,他明明只是随意地挪动着步伐,愣是躲掉了所有的攻击,浑身上下透着股深不可测的范儿。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青藤同盟的人一边心惊,一边更坚定了要将主教格杀在此处的决心。
  此处还未分胜负,另一边,冷缪和燕云却已停手。
  冷缪OOC引来雷劫,固然可以威胁到燕云,但他本人也承担着巨大的风险。燕云怕他真把地宫给毁了,也不敢再逼他,双方隔着五十多米遥遥对峙。
  雷声渐隐,燕云看着扑簌簌往下掉的砖石和灰尘,状似无奈,道:“缪缪,你今天要真把这地宫的顶给我凿穿了,我就只能跟阿岐哭去了。”
  冷缪:“少拿他来说话,否则我现在就凿穿它。”
  “好吧。”燕云耸耸肩,“现在那些孩子也跑了,你总能跟我和平相处了吧?我们这么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冷缪却依旧没有放下自己的法杖,“那我们来谈谈。”
  能让冷缪说出“来谈谈”这三个字可不容易,燕云饶有兴致地揣起了手,“好啊,你想聊什么?又想问我怎么杀乌鸦先生吗?”
  冷缪:“不,杀死乌鸦先生从来不是一个问题。”
  “哦?”燕云很好奇他究竟要说什么。
  “你可以杀,谁都可以杀,如果你杀了乌鸦先生,建立起一个更好的永夜城,那你就会成为一个英雄。成王败寇,不是吗?”冷缪神色平静。
  “你既然都懂,还要跟我聊什么?”
  “时代不一样了,燕云。你不是想成为一个英雄,你是想成为一个王,像路易十四那样野心勃勃的王。可这个时代不需要王了,在这个追求自由和平等的时代,没有人会愿意成为一个臣子。哪怕唐措和靳丞阻止不了你,也会有其他人站起来阻止你,你注定会失败。”
  “你是想说时代的浪潮会把我拍死吗?”燕云轻笑着,问:“你看起来可不是个会关心我的人,也不太像为了普罗大众而发声的人,我猜猜,你是为了阿岐?你想劝我收手?亦或是让我退后一步,选择跟唐措和靳丞合作,接受这个自由而平等的时代?”
  冷缪翻个白眼,“随便你怎么看。”
  我他妈不为了荣弋还为谁,我欠你们的。
  上辈子怕不是刨了你们兄弟俩的祖坟。
  燕云笑着摇头,“缪缪啊,你真可爱,但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什么。阿岐应该跟你说过,任何劝解对我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荣弋确实这么跟冷缪说过,但冷缪也只是想再试一试,“哪怕是为了燕岐?”
  “人活在世上一定是为了谁吗?你想让我成全阿岐,跟他兄友弟恭地过家家,那为什么不成全我呢?”燕云轻飘飘地反问,揣着的手分开,负在身后,“他把我当哥哥,可也没有坚定地站在我这边,不是吗?”
  冷缪:“那你可以闭嘴了。”
  冷缪宣布耐心告罄,他就不该跟燕云多废话。燕云却还是从容不迫的,瞄了眼系统面板,任务停滞在那儿半天没动了。
  “我倒是想继续做任务,可这么多魔纹,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我要的是哪个。你还把我的帮手全部放走了,那就只能你来帮我找了。”
  “你做梦。”
  “不,缪缪,我可是红榜第一啊,你忘了吗?”
  燕云的话让冷缪心中警铃大作,可还不等他有所反应,燕云用黑伞伞尖在地上轻轻一点,魔法的光芒自伞尖渗入地下,瞬间将魔法阵激活。
  可这是什么时候画下的法阵?!
  冷缪蹙眉看着脚下亮起的五芒星,心中错愕,但他也很快猜到这是燕云在刚刚与他打斗的过程中悄悄画下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就是红榜第一的实力,他究竟有多少技能、还有多少底牌,无人知晓。而此刻冷缪被困法阵中,浑身动弹不得。
  很快,燕云出现在他身侧,俯身凑在他耳畔,说:“你太低估我了,缪缪。陪你玩了这么久,或许让你误会我是个过分仁慈的人。”
  冷缪沉声:“你想做什么?”
  燕云勾起嘴角,又抬手捏住了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的眼睛,缪缪,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冷缪被迫仰着头,对他横眉冷对,可就在触及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冷缪整个人僵住。他像是被一片巨大的浓黑包裹着,灵魂被擒,慢慢地陷入进去,无法挣脱。
  “从现在开始。”
  燕云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
  “我就是你的神。”
  与此同时,带着一帮小豆丁逃跑的池焰一个急刹车停下,连串的“卧槽”从他嘴巴里蹿出。跟在他后头的小杰克没刹住车撞在他身上,捂着脑袋从他背后探出头来,见到前面的情形,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疑是银河落九天啊……”池焰卧槽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有文化的语句,为广大高中生正名。
  只见前方一座黑色的如同鸟笼般的大殿,无数根黑色的圆柱撑起了雕花的穹顶,而每一根柱子间都大约有五六米的空隙。
  因为这些空隙的存在,殿外的人能轻易地看到殿内的情形。就在那穹顶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洞口,约莫成人展臂那么宽,池焰之所以看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洞口里正洒落下银光。
  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是池焰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描述。无数的银色光点像倾泻而下的河水,又缥缈似月光,从二三十米的穹顶飘落,洒在地上。
  从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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