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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试炼游戏-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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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关键。”
  钱伟:“可接不上又能怎么办?”
  彭明凡:“这是情景真人秀,别忘了还有偌大一个开封府。你上街随意拉一个读书人当外援,或者去书店买书,都可以。”
  彭明凡一语惊醒梦中人,周遭观众纷纷点头。参赛玩家中当然也不乏聪明人,选择与高手组队的有之,采取彭明凡所说办法的亦有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玩得最好的那一批人,当然是一边接花的同时,一边还在走剧情线。譬如唐措和靳丞。
  白日的荀府没了骷髅,两人顺利进入,翻遍所有的房间,终于勉强写出了这位荀大人的人物小传。荀钰,年三十一,开封府尹,上任没一个月,宅子被人烧了,因此只能暂时住到这破落地方。
  堂堂开封府尹为何混这么惨,因为他是被架上去的。徒有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上无老父老母,下无娇妻幼子,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
  “啧啧。”靳丞觉得这也忒惨了些,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人设。而且古人年过三十还未娶妻的实在不多,荀钰仪表堂堂又是五品官,哪怕家中无人替他张罗,也不至于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他随即又在书房一阵搜罗,最终从书柜的夹缝里抽出一张秘藏画像。看到画像上的人,他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正在翻看信件的唐措,问:“你知道荀钰为什么死了都没人收尸吗?”
  唐措抬头,“?”
  靳丞:“因为本该给他收尸的人也死了,哝,题词里写着呢,他的未婚妻。姑苏闵家大小姐,闵素素,你觉不觉得跟你长得有点儿像?”
  唐措扫了一眼,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
  靳丞已经开始了比对,“你看这眉眼,觉不觉得对于女子来说,太英气了一点?而且这身形——”
  唐措:“是亲戚。”
  靳丞:“谁家胎记还传亲戚啊?你看这闵素素的手臂上,一模一样的红莲花。”
  唐措:“那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标记。”
  靳丞:“不,这分明就是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北宋年间,姑苏有女名素素,看似是女子,实为男儿身,自幼与荀钰定亲,两小无猜。只不过佳人薄命,没等成婚就死了。他心有牵挂,不肯投胎,遂徘徊于荀钰身侧,为他消灾挡难,你说对也不对?”
  你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
  唐措万分不想接受这个故事设定,余光瞥向自己的手臂,那红莲标记怎么看都像是某种特殊印记,怎么能算成胎记?自幼定亲也很胡扯,那副画的题词只指出了姓名、籍贯和未婚妻的身份,并无其他。完全是开局一张图,全靠一张嘴。
  甚至名字、籍贯也都有可能是假的,根本不存在闵素素这个人。只有一点可以确认,画上的人真的是自己。
  “我们必须得理清荀钰和闵素素的关系,这肯定是通关的必备条件。第一关叫《金风玉露一相逢》,这才是故事的开端,只有知道故事怎么开始,才能继续走下去,不是吗?”靳丞说得一本正经,从面上看,好像真的只是为了通关在考虑。
  可唐措知道他只是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没有为什么,他就是知道。
  这是直觉。
  “去开封府衙。”唐措当机立断拿起纱帽重新戴上,转身出门。纱帽是在路边的铺子里买的,白纱垂下,不仅能遮挡阳光,也比撑伞更方面。
  “遵命。”靳丞也不敢撩太过了,老老实实地跟在唐措身后出门,却又仿佛真的荀钰上身,通身的文人气度。
  刚出门,唐措又被花瓣砸中。
  靳丞便问他:“什么字?”
  唐措:“狂。”
  靳丞立刻吟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他说话时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唐措,目光专注,嘴角含笑。唐措隔着白纱面无表情,转头念了另一句:“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唐措,虽然没有大学文凭,可也不是啥都不会的。
  恰在这时靳丞也接到一片花瓣,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唐措再次本能地察觉到这人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于是转身就走。
  可靳丞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甩掉的,他就这么负手走在你旁边,一派从容,还能抽空给你念个诗:“我想起偶然看过一首词,宋朝一位无名氏写的,虽然没什么名气,却挺有意思:一声阿鹊。人在云西角。信有黄昏风雨,孤灯酒、不禁酌。错错。谁误著。明知明做却。颇寄香笺归去,教看了、细揉嚼。”
  加重的“错错”二字,看来就是“意思”所在。
  唐措停下来,刀柄掀开白纱,问:“开封府衙,还去不去了?”
  靳丞举手求饶:“去,我去。”
  唐措:“。”
  靳丞:“你刚才是回了我一个什么?”
  唐措不答。
  靳丞:“我好像看懂了一些,譬如你现在好像在生气,其实你并没有在生气,你不讨厌我,对不对?”
  不,我很生气,我讨厌话特别多的人。
  靳丞:“我只是在今天特别健谈。”
  老子信了你的鬼。
  两人一路走一路接飞花令,期间也碰到了许多其他的参赛玩家。靳丞顺手帮了几个忙,张嘴想问问别人知不知道他和唐措的真实关系,转念一想,又闭了嘴。
  有的时候雾里看花别有一番风味,挑破了反倒不美。
  唐措也没问。
  倒不是不愿意接受现实,而是他觉得靳丞玩得正开心,莫名不想打破现在这种局面。很奇怪,他竟然在考虑靳丞的心情。
  他以前,有那么喜欢这个人吗?
  此时的肖童和林砚东,也终于随波逐流,从遥远的海底回到了海面上。海中有一个仅融一人站立的孤岛,他们流落到这个孤岛上,半个身子还浸在水里,冻得发抖。
  扭曲的人脸在四周徘徊着,似乎还想伺机撕咬。肖童一只手抱紧了林砚东,防止他掉回海里,另一只手却捞起了那根红线。
  红线很长,是一整条围巾的长度。肖童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将整根红线从海中抽出,线的那端却已空空如也。
  也是,这是早已料到的结局。
  肖童哆嗦着手将红线塞进林砚东的怀里,小心放好。随即他掏出了一把小刀,深吸一口气,再次割破自己的掌心,并将林砚东腕上的佛珠退下来,用流血的手带着佛珠按在林砚东的眼睛上,发出最后的呼唤:
  “醒来吧。”


第232章 人鬼情未了(五)
  “醒来吧。”
  “醒来吧。”
  林砚东正走过画堂前的院子,春深了,海棠花开得正盛,风一吹就有花瓣落在肩头。他隐约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可一回头,却什么人都没有。
  长长的水袖垂在身侧,随风飘摇,林砚东想起他该赶去前院练功,否则去晚了又要挨打。
  可他走到月洞门前,又恍惚间记起自己已登台数年,早过了要挨打的时候。昨日二爷刚给他捧过场,没人敢再来找他的麻烦。
  二爷是谁?
  林砚东扶着月洞门再次回头,他确信真的有人在叫他。
  “有谁在那里吗?”他问。
  没有人回答。
  林砚东又提高声量问了一遍,但他说话的声音总是温和的,似是唯恐惊了满院的花,让它们提前落了地来。
  他疑惑地往回走了几步,在满院花树中东张西望着,没有找到人,便只好又离开。可当他回到月洞门前时,却发现门外的景象变了。
  一重月洞门后,是另一重月洞门,远远望出去,像一个月洞门的连环,他穿过一个还有一个,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这是怎么了?
  他在哪里?
  他又是……谁?
  林砚东试探着走出去,来到了一重跟刚才完全不同的院子。院子里有一个池塘,开着夏日的荷花,一只鸟儿从水面上飞过,嘴里还衔着一片绿叶。
  他又继续往前跑,穿过落满金黄银杏的树下,跑过厚厚的积雪。冬日的雪到了春天再融化,夏日的绿叶到了秋天又落下,如果四季是一个轮回,那他走过了无数的轮回。
  总有人在叫他。
  他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鬓边生出一根白发,纤细的手指生出了老茧,他终于从院墙上的花窗里,看到了院外的人。
  原来你在这里啊。
  “我来接你。”院外的人这般说着,可林砚东其实没认出他。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感觉有些熟悉,但记不起来。只是心中那种安定和如释重负,让他稍有些恍然。
  那人很快掏出根绳子,用力甩过院墙,抓着花窗的木格子,略显焦急地说:“你顺着绳子爬出来,快。”
  林砚东:“院外有什么?”
  外面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可怕。而身后的院落依旧花团锦簇,四季分明。
  那人似乎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张了张嘴,几度犹豫。林砚东顺着他的视线望天,可天上什么都没有啊。
  “院外……院外有苦难。”那人最终这样回答他,那双眼睛似乎直直地看进他心里,饱含着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感情,道:“有人世间一切的挣扎、怨憎、别离,有很多东西,也有我。”
  林砚东:“那你不能进来吗?”
  那人摇头,“我不能。”
  林砚东:“为什么?”
  那人:“因为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外面的那些都不存在,也没有办法抛下一切逃走,所以……你要一起来吗?”
  林砚东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甩过院墙的那根绳子上。这真是一根奇怪的绳子,大红色的,垂在白色的院墙上格外醒目。
  他再次回望了一眼院中的风景,四季在他眼前交替更迭,美如仙境。可他却觉得这景象美则美矣,未免空茫。
  这院落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他转身抓住了那根绳子,费尽力气爬上去,坐在了那高高的院墙上。院外那人朝他伸出了手,“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院外仍旧是一片漆黑,黑得仿佛在往下滴墨水,滴滴答答又像是血的声音。
  林砚东迟疑了一下,但看着那双伸出的手,摇摆的心又重归坚定。他一向是个坚定的人,认准了前路就不会回头。
  下一秒,他从那高高的院墙上跃下。
  两人的双手于半空交汇,刹那的光华遮住了林砚东的视线。他下意识地闭上眼,耳畔却响起了海浪拍打的声音。
  冰冻、寒冷,无边的嘶吼和哀嚎似乎成了天地间的基调。他想抬手,却发现身体沉重,难以挪动。睁开眼,昏沉的天空仿佛顷刻间就要崩塌,唯一的温暖来自身边的人。
  他艰难地转过头,终于认出了他。
  “我在……哪儿?”林砚东声音沙哑。
  肖童好不容易把人唤醒,可真面对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一句:“你都不记得了吗?”
  “啊……”
  林砚东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他顺着肖童的话去回想,脑袋却开始刺痛。他一痛,精神海就开始翻涌,那些扭曲的人脸在海中沉沦,妖风阵阵。
  外头的闻晓铭第一时间发现了林砚东和肖童的异状,他看到肖童的眼睛动了,似乎就要睁开。林砚东的肩膀也突然开始颤抖,尤其是那双手。
  精神海的异动,也直接反馈到了佩戴恶鬼徽章的玩家身上。
  唐措刚从开封府衙的档案室出来,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差点削了他的鼻子。能这么神出鬼没的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还差点伤到他,一定是玩家。
  靳丞见他差点受伤,快他一步追上去,追到了前院。衙役NPC们尽职尽责地大喊着“鬼啊”,四散惊逃,靳丞弯弓射中他的膝盖,直接将人钉在地上。
  “啊啊啊!”他伤得不重,却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炙热的阳光烘烤着他黑色的身躯,五官几乎都快分辨不出。
  唐措和靳丞对视一眼,靳丞立刻把人拖到屋里,翻过他的脸一看,沉声道:“看样子失去神智了。”
  怎么又突然失控?
  唐措想到什么,立刻抬腿往府衙外走。到了外头大街上一看,失控的还不止这一个。现在还是白天,鬼怕光,还不敢到处乱走,但十来分钟后就是黑夜了。
  骷髅,鬼怪,大凶。
  精神海上,林砚东终于站了起来。他茫然四顾,呼呼的风刮在他脸上,衣衫猎猎作响,虽只是寻常布料,却仿佛有金石之声。
  “你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吗?”
  “苗七因我而死吗?”
  “我成了一个罪人吗?”
  林砚东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他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他记得所有的恨、所有的挣扎,他清楚自己所有的盘算,不曾因此失去理智。
  他活得清醒又明白。
  他一直清醒又明白,连想装一下糊涂都做不到。
  肖童其实什么都没说,是林砚东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肖童看着他从茫然到痛苦,从痛苦到崩溃,脊背慢慢佝偻,膝盖渐渐弯曲,直至跪倒在这座海中唯一的孤岛上,像一只可怜的虫子。
  他喘息着,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也像虫鸣,时刻都能被海浪淹没。
  肖童却提着一口气,站得笔直,说:“我曾经想过要杀你,在你没有找回从前的自己,在什么都没意识到之前,就杀了你。”
  林砚东没有反应,肖童继续说:“可唐措问我:你问过他吗?”
  肖童声音平静,闭上眼,“背弃自己的理想,亲手毁掉自己做出过的所有努力,你与其说是报复了所有人,不如说是报复了自己,对吗?此后的每一天,你都将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
  闻言,林砚东终于稍稍抬起头。只是那么短短的刹那,他仿佛已苍老了许多,鬓角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作为你的朋友,我该偏袒你,让你在真正的痛苦到来前就离开。”
  “但也是作为你的朋友,我该让你找到真正的自己,直面一切,重新作为林砚东,葬于故土。”
  “如果你有罪,我与你同罪。”
  林砚东依旧什么都没有说,那张嘴紧闭着,一不问苍天,二不责众生。肖童看着他,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林砚东。
  像一棵白桦树一样笔挺雅致,无论是什么艰难严寒的环境,也能顽强生长。
  肖童依旧觉得抱歉。
  很抱歉到了最后,我依旧在赌你自己足够坚强,能够承受得住这莫大的痛苦。
  良久,林砚东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伸手支撑着地面,让自己能坐得更稳当一些,远望的眼神重新定焦,那里头仍然盛着许多痛苦,但已逐渐清明。
  “谢谢。”他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肖童松开紧攥的拳头,掌心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海风呼呼地吹,吹得他眼睛酸涩,渐渐地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都没有再说话。眼前的海也渐渐平静下来,从最初的呼啸变为低低的呜咽。
  风静了。
  无论是唐措、靳丞,还是冷缪、燕云,亦或是K,都不由将目光投向了C区。异度空间虽然不一定在那里,但他们看的毫无疑问都是林砚东。
  K虽看不到异度空间的情况,但他能感知到玩家们身上的变化。那些佩戴了恶鬼徽章的玩家,从失控到被安抚,短短十来分钟,足以透露出许多信息。
  “还真被他们赌对了,人类真是顽强啊……”K微微眯起眼,沉吟片刻,最终又将所有的心思都付诸一笑。这样也不错吧,看多了武戏,偶尔看看文戏也好。
  他转头看向窗外,小丑的声音远远传来,光芒敛去,黑夜再次降临。
  异度空间里,闻晓铭终于等到了林砚东和肖童的睁眼。他一时不敢确定林砚东会不会发难,紧握着摇铃,全身戒备。
  还在研究符文的余一一和张三也赶紧大步过来,他们紧张、忐忑,又带着一丝期待地看着林砚东,待看到他平和的眼神,一颗心终于稍稍放下。


第233章 人鬼情未了(六)
  闻晓铭没有料到,比林砚东更先倒下的是肖童。
  灵魂归位后,肖童面白如纸,只坚持了不过三息就在众人面前倒下。林砚东想要伸手去拉他,但也许是保持一个坐姿久了太过僵硬,又或许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急忙伸出的手连囚笼外都没有够到,离肖童足有半米远。
  其余人则是见惯了典狱长威风凛凛的模样,哪看到过他这么虚弱,都愣住了,一时竟没人动。
  “请帮个忙,可以吗?”还是林砚东的请求让他们回过神来,张三赶紧扶起了肖童,甭管有没有用,赶紧一瓶药剂灌下去。
  闻晓铭还盯着林砚东,问:“林先生现在是哪个林先生?什么章程?”
  “我长话短说。”林砚东说话声音很轻,收回手,坐姿也还保持不变。他闭了闭眼,似乎积攒了一些力气,道:“恶鬼徽章的颁布为我触发了一个怨气系统,我能从佩戴徽章的玩家身上汲取怨气,为我所用。人有七情六欲,再圣人,心中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的负面情绪,佩戴恶鬼徽章之后,这种负面情绪就会被放大,再被我的怨气系统收取,整个过程完全被动、不可逆转。”
  说着,林砚东咳嗽了几声,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恶鬼徽章相当于一份灵魂契约,一经佩戴,后果自负。如果只是刚拿到的徽章,立刻扔掉,或许还能挽回,可时间一长,玩家开始由人变鬼的转化,开始失去理智,这时候再想消除恶鬼徽章带来的影响,只能依靠外力。”
  余一一:“符?”
  林砚东刚才没注意,这才看到他,心下了然,“他们已经找到你,看来心里有数。”
  余一一蹙眉,“那你呢?你收集到那么多的怨气,还能保持理智?你要那么多怨气,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打通永夜城通往人间的通道?”
  “是,也不是。”林砚东摇摇头,“这都不重要了,等靳丞和唐措回来,我一并说。现在的问题是,符,你们画出来了吗?”
  林砚东目光平和,但很有种坚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人跟着他的节奏走。余一一当然不至于被他牵着鼻子走,但说到符的问题……
  闻晓铭也看向余一一,余一一正色道:“那符名叫‘三清归元’,我补完了大半,还差两笔,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最后一句话,余一一是看着林砚东说的。
  林砚东反问:“你会画符阵吗?”
  “符阵?”余一一作为一个道士,又在永夜城进修过,当然知道这个东西。可这东西不容易画,他得把本该画在一张符上的咒文,扩展开来化成一个完整的大阵,这绝不是简单的数量上的叠加或体积上的变大。
  林砚东没有及时回答他,因为他又开始咳嗽了,唇齿间都是血的颜色。他的眉头也紧锁着,没有被鲜血沾染的脸颊上一片煞白,可与之前不同的是,无论他看起来有多痛苦,他都尽量坐直了身子。
  “以我现在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压制怨气太久,必须速战速决。画一个符阵,要够大,其余的我来扛。”
  另一边,黑夜下的开封府,杀机四伏。
  唐措在开封府衙的档案室里找到了闵素素的卷宗,闵素素确有其人,但唐措是冒名顶替。这位闵小姐的祖父曾在京中做官,前年致仕,临走前为孙女与荀钰定下婚约。只是这位闵小姐生来体弱,自幼长在姑苏,是以开封府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三个月前,闵小姐来京备嫁,却因旧疾复发病死途中。于是出现在荀钰面前的就从闵素素变成了男扮女装的唐措,他为何会这么做、真名叫什么、来自何处,无人知晓。
  至少开封府衙的案卷里没有记录,准确地说,这份记录的后两页似乎是缺失的。
  此时两人正在假闵素素来京后的住处,闵式一位族叔的家中。这位族叔家中的傀儡多得也可以开趴体,尤其是古代官宦人家的宅子,特别适合蹦迪,它能蹦蹦跳跳地从任何地方给你跳出来。
  靳丞跟在唐措身后,敏捷地躲避着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道:“这么看,我们来得没错。骷髅多的地方,就是剧情点。”
  唐措听罢,一剑砍了假山。碎石轰隆隆将假山里的骷髅全部埋葬,他再回首一脚,踩在了刚从池塘里爬起来的一个骷髅的头上。
  “咔擦。”骷髅头碎了。
  唐措抬头看了眼天空,这个黑夜没有倒霉蛋再被挂在上头了,但外头的惨叫声还是不断传来。黑夜里一人视角被灭再加上飞花令的debuff叠加,使得游戏难度大大提升,而成功活下来的关键无疑只有两个字——配合。
  “走。”唐措直奔闵素素闺房。可闺房里也有很多骷髅,为了不破坏现场,获取剧情,他只能逐个击破。
  屋里地方狭窄,靳丞进去只能拖后腿,所以他不进屋,在外面清场。
  “砰砰砰!”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用机枪扫射是最快的办法。只是穿着古代的官服拿着枪在那边扫射,画面过于朋克。
  要是时不时在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炸弹来扔出去,就更有意思了。
  10086出品,第三代改良版爆爆蛋,外壳加入国风元素,左青龙右白虎,限量珍藏。
  “轰——!”骷髅们被炸了个人仰马翻,闺房外头的小院更是差点被夷为平地。唐措抽空往外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靳丞还戴了墨镜。
  唐措:“……”
  这是什么潮流时尚吗?
  靳丞察觉到他的目光,抬手搭在窗沿上,看着窗里的唐措,说:“这墨镜自带探测仪,我是想试试能不能捕捉到骷髅的位置。”
  唐措:“那你捕捉到了吗?”
  靳丞摊手,“没有。”
  那就不要用这幅打扮跟我说话,我会误以为你和屋外的骷髅一起北宋蹦迪。唐措这般想着,转身将最后一具骷髅就地格杀,拔出剑,骷髅瞬间散架。
  “进来吧。”唐措道。
  靳丞这便摘了墨镜翻窗入内,顺手点燃了屋内的灯,凑过去为唐措照明。唐措正在屋内的梳妆台上翻找,便听靳丞问:“你觉得荀钰知道你男扮女装的事吗?”
  唐措不假思索地答:“知道。”
  靳丞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唐措:“那副画。”
  靳丞:“画?”
  唐措言简意赅:“喉结。”
  其实一个人是不是女扮男装或男扮女装,只要仔细观察,是很容易分辨得出来。在荀钰书房里的那副肖像画上,闵素素分明是有喉结的,哪怕他穿着女装,作画的人依旧为他画上了喉结,这就代表作画人其实心知肚明。
  他不是在画一名女子,他只是在画一名女子打扮的男子。府衙的案卷里疑似缺失的那两页也很能说明问题,说不定就是荀钰自己拿走的。
  闺房里线索很少,唐措和靳丞找了半天,才从一个妆匣的暗格里发现一张纸,正面是一个血红的“杀”字,背面是熟悉的莲花纹烙。
  靳丞倚在桌旁,分析道:“看样子,假的闵素素就是去杀荀钰的,只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荀钰活着,他死了。”
  唐措没说话,这时,屋外忽然传来说话声,还是女人的声音。
  “咦?”
  “这里怎么回事?”
  “有人来过了吗?”
  “去看看。”
  两个女人在对话,声音略显耳熟。唐措立刻警觉,大拇指将剑推出一截,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窗边。
  听声音,对方也在往窗边靠近,可就在双方马上要打个照面时,唐措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
  此时靳丞也摸到了门边,两人交换一个眼神,一个从窗口出,一个从门走,同时发难。
  “哎呀。”一声娇滴滴的惊呼中,唐措一剑斩断了缠绕的青藤,冲出窗口。而青藤出现的刹那,他就明白人都在靳丞那儿,窗口的只是障眼法。
  果然,靳丞一人独对两人,可没想到这两人还是熟人。
  孟娜丽莎躲在苏妙妙身后朝唐措娇羞一笑,刚才那身惊呼也是她发出来的,可见是认出他们了。
  打斗很快叫停,四人在黑夜的小院里面对面,两男对两女,他们互相认识但队友之前却又互相遗忘,这关系,看得观众们莫名期待。
  “修罗场啊……”
  “不会就这样戳破对方身份了吧?”
  “我看直接改BG才刺激,苏妙妙跟唐措,靳丞跟孟娜丽莎,刺激,真他娘的刺激……”
  “再实验一下永夜城到底能不能生娃……”
  观众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因为担心唐措和靳丞而一路跟随的池焰三人组,亦觉紧张。他们不是不相信两位哥哥之间的感情,而是这剧情走向让人有点发蒙。
  苏妙妙和孟娜丽莎,可是花魁来着。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四个人谁也没提对方的身份。苏妙妙和孟娜丽莎没提唐措和靳丞本来就是一对,因为在她们的认知里,并不明确地知道记忆被消除这回事,那唐措和靳丞走在一块儿再正常不过,无需特意提起。
  唐措和靳丞都隐约猜到一点,可苏妙妙和孟娜丽莎本来就不对盘,虽然不知道她们为啥能组成一队,但看现在感情不错的样子,就没必要拆穿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孟娜丽莎撩了撩耳畔的头发,柔声问:“你们的剧情线也到这里了吗?”
  靳丞:“是啊。”
  说到剧情线,唐措仔细打量着两人的穿着,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妙妙虽说看不惯靳丞的牛逼做派,但对于他们的实力和人品还是认可的,也很大方地问:“你们的剧情线是什么?我们是来追踪叛逃的同伴的,她应该已经死了,但身上有莲花印记,你们有印象吗?”
  唐措:“……”
  谁是你同伴?
  靳丞忍着笑,挑眉扫了眼唐措,随即一本正经地问:“真的吗?你们确定同伴的身上有莲花印记?我看你们的打扮……”
  “干嘛?”苏妙妙横他一眼,“看不起本姑娘?我可是洒金楼的头牌,就你这样的,想要见我一面还得递牌子等上一个礼拜呢。”
  孟娜丽莎则无辜地眨眨眼,再眨眨眼,她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唐措怎么脸都黑了?


第234章 人鬼情未了(七)
  孟娜丽莎隐约猜到点什么,但她不敢确定。苏妙妙神经大条,但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唐措的表情变化,想问,却被孟娜丽莎扯住了衣袖。
  靳丞忍俊不禁,又怕唐措打他,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愣是没人说破,一本正经地讨论起了那位有着莲花印记的叛逃的同伴。
  苏妙妙:“那位不是开封府的,是为了执行某个刺杀任务,上头要生面孔,所以从江南调来的人。名字叫南照,数一数二的杀手。”
  孟娜丽莎:“南照临阵倒戈,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我们头上。可最后我这个角色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要么是被南照的任务目标杀死,要么是被组织的人杀死,我们得先找到南照才能找到后续的线索。”
  南照临阵倒戈,多半是因为荀钰。
  靳丞瞥了一眼唐措,继续问:“你们那个组织叫什么?首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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