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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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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味的抱怨,辱骂,恶魔根本不会害怕。你行动起来,我行动起来,众人力量凝聚在一起,恶魔才会颤抖。如果恶魔还敢伸爪子,我们就……”
  “咚——”
  菜刀挥起,砍进案板里。
  “剁了他的爪子。一次没剁断,就剁两次!”
  屏幕寂静了一下,猛地爆唰。
  “妈耶,吓了本仙女一大跳!”
  “我妈问我为什么跪在地上。我不敢说我被一把菜刀震住了。”
  “问题暴露,政策法律也会跟进。我们要有信心!说不定我们也能推出一部《悯仁法》!哈哈!”
  ……
  阮洋背着镜头,咬紧牙关,用劲拔出菜刀。心中暴风哭泣:怎么这么大力!手都麻了!
  装作轻松随意地转身面向镜头,君子浅笑:“所以,你们可是社会进步的大功臣呢!”
  熬出汁的番茄倒入炖烂的牛腩,调好味道,翻炒到收汁。出锅装盘,撒上一撮香菜。
  香气四溢的番茄牛腩出现在镜头里。红艳艳的番茄汁裹着牛腩,翠绿的香菜锦上添花,让整盘菜肴秀色可餐,食指大动。
  “哭唧唧,我怎么觉得今天的菜有治愈的味道!”
  “温暖到想哭!”
  “好治愈!治愈心伤,还治愈肚饥~~~”
  “阮公子讲的镜子折射讲得好好!阮公子的女人们,我们发起#折射运动#,与黑暗对抗!!!”
  “算我一个!”
  “算我和肚子里的宝宝一个!”
  “算我家祖宗十八代每一个!”
  “噗哈哈哈,算上我们每一个人!”
  ……
  阮洋的这段话被截下来,反复在网络上传播,感染了不少明星、商政人物转发了#折射运动#的微博。
  当然,其中包括不少屈于阮洋淫威下的大V,比如名盛集团O裴盛,俗称裴扒皮。
  “阮大少,我已经按照你的指令转发了,你可以把刀放下了吧。”裴扒皮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看平板上的微博。
  “我说你可不可以别那么自恋!这段话的视频你已经看了不下百遍了。天天对着这张俊脸,你不腻啊!”
  阮洋斜了他一眼,少有的不抬杠。把平板推到裴盛面前,问:“你看得到上面的弹幕么?”
  “啧,我一不眼瞎,二不文盲!”
  “你念下20秒处的弹幕给我听。”
  “现在你眼睛看累了,还要耳朵听。你就不可以放过自己吗!”
  躲开阮洋踢来的一脚,安分守己地念了。阮洋听得很仔细,却越听越心惊。
  这两日,不管叫几个人念,弹幕都念得分毫不差,唯独皆少念了一条,仿佛这条只能自己看到似的。
  “东城码头2号仓库,求助!!!”
  这没法不让阮洋想起婷婷的那条求救私信,静默了很久,捅了裴盛一肘子,神情严肃:“裴扒皮,你同我去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裴盛无语地看着坐在驾驶室里,对着手机图库里的狗爬字体笔记念念有词的阮洋,只想摇着他的肩膀大喊:“神经病啊快放我回家!”
  可一瞥见阮洋重金求来的桃木剑摆在一边,动都不敢动一下。
  阮洋,你求仙问道你爸妈知道吗?!
  阮洋终于临时抱佛脚完了,拖起死命拽着车门的裴盛往仓库方向走。捂住裴盛的嘴,防止他乱喊乱叫。
  不知情的,还以为正在进行一起恶劣的绑架事件。
  在裴盛拉着管理员滔滔不绝聊天的掩护下,阮洋从码头管理处摸来的仓库钥匙,正静静躺在掌心。
  “吱呀——”
  铁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阴冷的海风拼命往仓库里灌。
  阮洋眯着眼往里瞅了半天,安静如鸡。裴盛耐不住,推开自己往里一看。
  一只黑洞洞的眼睛,从门缝里盯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阮洋:“啊!!!应白白!我怕!”
  应教授:“怕就怕,别扒我裤子!”
  来来来!把评论区当成弹幕区!我选出最陈/独/秀的那位发个红包奖励下哈~


第12章 仓库裹尸02
  “啊!”
  裴盛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两脚拼命蹬着往后退。
  阮洋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把尖叫余音都塞回裴盛张大的嘴里。裴盛双手抱住阮洋的腿,差点屁滚尿流,痛哭流涕:“唔,我要回家!”
  “来都来了,怎么能走?打开来看看就是。我们就在门边看看,不进去!”阮洋也不等裴盛应声,直接大步迈去,大力推开仓库门。
  猩咸味的海风更凶猛地灌入仓库,发出“呼呼呼”的低吟。仓库门大开,码头的灯光无法照射入内。阮洋斜斜投在地上的影子,上半身已经融入到黑漆漆的仓库里,像被巨兽吞噬。
  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仿佛刚才门缝里看见的东西是错觉。
  裴盛颤声朝紧握住桃木剑在身前的阮洋,喊道:“阮大少,你说你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的!”
  “呸,怎么说话的!”阮洋掏出手机,调出手电筒功能,照亮了眼前方圆之地。
  裴盛见阮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迟疑了下,觉得还是有人要给阮大少收尸才好,赶紧一咕噜爬起,跟了上去。
  手机照亮的范围内,看见一堆堆日用品货物,用纸箱封装好,码得整整齐齐。乍然一看,就是普通的商贸公司存放货物的仓库。
  裴盛不知道阮洋想要找什么东西,看向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本来在酒吧就是要通宵欢愉的,现在被拖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简直想哭。
  仓库外传来脚步声。
  阮洋赶紧关掉手机电筒,拉着裴盛躲到纸箱背后。
  “咦,这门怎么没关?”
  是码头的夜巡值班人员。打开手电筒朝仓库里扫射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对讲机响起:“老马,快点回来!三缺一啊!”
  “马上来!哎你们谁今天开了二号仓库忘锁了?”
  “我没开。不知道是不是小李他们运货入库忘锁了。”
  “东城大学的教授是明早才来吧?那我先把门锁了。”
  “行!快点啊!三缺一啊!”
  藏在纸箱后面面面相觑的两人,正在做着出与不出的天人交战之时,夜巡人员已经干脆地“哐当”一声把仓库门给关上了。
  仓库重新恢复漆黑一片。裴盛迅速窜到门口,试拖了下。仓库门纹丝不动,显然在外头被锁上了。
  现在简直是叫苦无门,难道要在这里被关一夜吗?!裴盛揪了下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实在不想打电话叫人来开。他名盛集团O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反观阮洋此时倒是很平静,没有一丝局促不安。重新打开手机电筒挨个摇晃纸箱。
  裴盛觉得还是不要自己一个人呆在一边的好,立马飞奔过去,黏在阮洋身边:“我这是舍命陪君子啊!你到底脑子抽了还是被蹬了?到底找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只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叫我来这里。”
  裴盛后悔交友不慎,却毫无办法。能怎么办?自己交的朋友,跪着也要陪下去啊。
  “什么声音?”阮洋手机转了个方向,照着裴盛。裴盛下意识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什么什么声音?”
  阮洋狐疑地再细听了一遍,确实没听见刚才那种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两人举着手机找了一圈,除了箱子还是箱子,就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问阮洋到底是什么,阮洋嘀咕个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找了处墙,背靠背坐下,默默等着天亮。
  “天亮了,有人来开门,我们怎么出去?”
  “在他背后拿只麻袋套住他头,然后赶紧跑。”
  “阮洋洋,论耍机灵还真没人耍得过你。”
  “过奖过奖!”
  “谦虚谦虚!”
  这样两人枯坐着互相吹捧,等到天微微亮光透进仓库时,果然听见有脚步声靠近。
  两人立马抹了把彻夜难眠的脸,迅速爬起躲到仓库门边上,侧耳倾听。
  “应教授,辛苦您亲自跑一趟了。我们码头的信息化系统就交给你了。”
  “客气。你们都分开,每人负责一间仓库采集数据。我负责这间。数据采集完毕后,码头门口集合。”
  “好的,应教授!”这句听起来是几个年轻的声音。
  门被慢条斯理地打开。光线洒入,一个修长的影子徐徐走进来。在阮洋下狠心举起随手捡起的空纸箱时,回手准确地捏住阮洋的手腕,而后缓缓侧头睥睨。
  阮洋顿时像被雷劈电击,僵在当场。目瞪口呆了半天,才找到舌头,隐隐委屈:“应,应白白?手疼啊!”
  裴盛也被男子男子的威慑力冻住,不敢动。这会才惊疑又庆幸道:“熟人啊?”
  应教授转身,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却又让人感到翻涌怒意的目光罩过来,直到阮洋讪讪地放下手中的纸箱:“呵呵,误会!误会!”
  “应教授,我们只要搜集库门出入数据吗?”一个年轻有活力的声音响起。
  应教授优雅松开了阮洋的手腕。前一秒还一脸肃然,下一秒立马温文儒雅,师长般的亲切和蔼:“顺便计算下仓库存储量和存储类型。辛苦了。”
  阮洋不禁腹诽一大堆:什么啊!对我就冷冷冰冰,拒之千里,对其他人就这么和风细雨,难道他喜欢小的?
  见大学生一脸崇拜地望着应教授进入仓库采集数据,阮洋不想只知道熟人假名的糗事被裴盛看了笑话,支开裴盛到码头外等,转身与大学生套近乎。
  “嗨!同学!这你们教授啊?很厉害吗?”
  憋不住的崇拜仿佛像摇晃后,可乐不断冒出的气泡。大学生斩钉截铁:“当然厉害!你没听说过数据云专家应书怀吗?”
  然后一脸鄙夷地看向貌似游手好闲,不学无书的公子哥,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开。
  “啧!小同学真傲气!”无心向学的阮洋慢吞吞踱步到应教授身后,“好你个应白白,连名字都是假的!”
  应书怀又恢复淡漠,不理会阮洋,绕过重重箱子,停在一个冰柜前。大掌一掀,冰柜冷气扑面而来。
  冰柜里是一块长条形的黑色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不知黑色塑料袋包裹了几层,最外面用胶带绕得一圈又一圈,紧紧的。
  这个样子,似乎,像包裹着个人。
  应书怀不顾塑料袋表面结成的一层细霜,三下两下撕开了一角。一张被冻得青灰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最显眼的是左眼被挖去,只余一个窟窿。
  阮洋倒吸一口气,昨夜门缝里黑洞洞的东西就是这个?忽然觉得自己昨夜与裴盛能守着俱尸体平安过夜,简直是人生大幸。
  那,为什么这个冻死鬼昨夜没有攻击自己?
  许是跟乡下的老道士学过一阵子,又亲眼看见婷婷的魂魄,阮洋对于灵异神怪接受速度前所未有,甚至有点想找瓶酒与冻死鬼推杯换盏,聊聊天。
  你把我找来,到底是为什么?!
  可惜冻死鬼没法应答他。因为应书怀毫不忌讳地用根木棒稍稍撬开了尸体的嘴,可以瞥见尸体的舌头被人割去。
  又挖眼,又割舌,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阮洋有些心累,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软塌塌地靠在应书怀肩上,正要开口征询数据云专家的高见时,应书怀猛地推开阮洋。
  阮洋一个踉跄,差点撞翻了旁边的纸箱。不待阮洋怒气质问,只见一滴一滴血液浸湿了原先两人站着的地面。
  阮洋不由抬头向上看,一个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的人,也不能说是人,四肢倒趴在仓库顶上,血液顺着碎裂的头颅滴落。
  “滴答!滴答!”
  阮洋蓦地头皮发麻,汗毛倒竖,拔腿就要往仓库外跑。
  血肉怪四肢十分灵活,在仓库顶棚上迅速攀爬,留下一串黏糊糊血液的痕迹,不停往下滴。
  在阮洋眼见就要逃出仓库门,血肉怪纵身一跃,截住去路。一靠近,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阮洋慌乱间,还记得抓起重金求来的桃木剑,眼睛一闭,牙关一咬,剑尖迎向对方。
  电光石火。
  应书怀手掌一摊开,眸中冷光划过。空气在掌心凝结成一把寒气逼人的利刃。萦绕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利刃到底如何锋利。
  手腕一翻,利刃霎时如满月离弦,朝血肉怪射去。
  “噗!”
  寒气利刃将血肉怪直接对穿个通透。血肉怪的躯体僵在半空中,伸出的长指甲利爪还想抓向阮洋的胸口,像要把跳动的心脏掏出来一般。
  阮洋只觉得胸口一处热得发烫。
  “嗡——”
  一声嗡鸣荡在空气中。血肉怪的爪子像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似的,立马萎缩,冒起屡屡青烟。身躯轰然倒下,化作一滩恶臭的血水。
  阮洋轻吁一口气,摸向胸口热得发烫的地方,掏出一枚红绳系着的玉铃铛。
  一只大掌从阮洋身后,一把扯过这枚玉铃铛。
  作者有话要说:  阮公子:“抢什么抢!”
  应教授:“这什么?”
  阮公子:“哦,嫁妆!请收好!”


第13章 仓库裹尸03
  阮洋只觉脖子一疼,玉铃铛就落入应书怀掌中。
  仰头看去,应书怀审视的目光透过镜片,笼罩下来。居高临下俯视的意味让阮洋觉得很不舒服。厚着脸皮抓着应书怀的裤腿爬起来,坏心眼地在漆黑的西装裤上抹了点灰尘。
  应书怀微微后撤一步,觉得阮洋靠得太近会影响到他正常呼吸。略微撇开点视线,坚持用淡漠的口气问道:“这个哪儿来的?”
  阮洋一回想到他面对学生的和煦,立马赌起气来,不高兴地抿了下嘴角,伸手就要去夺玉铃铛:“你管我!”
  应书怀手往后撤,阮洋手右追前一步。再后撤,再追前。两人胸膛都快贴上胸膛了。
  阮洋伸直了手臂,应书怀抬高了手掌,像拿着一条香喷酥脆的小鱼干,逗一只调皮顽劣的小猫咪。
  应书怀垂眸。
  阮洋的睫毛很长,尾端微微卷起,吧咂巴匝地扇动着。沉稳镇静的应书怀忽觉心头飘过一支洁白无暇的羽绒毛,若有若无地搔动他的心弦,也勾起了封藏许久的记忆。
  阮洋一个跳步,攀着应书怀的手臂,夺回了玉铃铛,得意地在抢劫行凶的人眼前晃了晃。那一脸的得瑟,活脱脱一只叼到小鱼干的猫咪,勾得人只想挠挠他的下巴。
  应书怀再一次撇开他无法控制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插回口袋里,偷偷摩挲了下指尖,极力把心头的那丝痒意赶跑。
  保持着低沉的声音:“此物极具灵性,有没请人开过光?”
  阮洋见应书怀仍然一丝不苟,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突然玩心大起:“告诉你可以!你得先抱抱我。刚才好可怕,我被吓得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忍住牙根的抽搐,应书怀心里骂街,我是脑子锈透顶了,才会觉得这家伙是只可以拿捏的小猫咪。明明是一只时刻觊觎小鸡的黄鼠狼!
  呸,我才不是小鸡,要也是大……
  感觉到脑子里的思维火车马上就要脱轨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立马鸣笛刹住。在重逢此人之前自信满满的自制力呢?喂黄鼠狼,呸,喂狗了吗?!
  阮洋并不知道此刻文质彬彬的应书怀,脑子里想法已经快要绕地球三圈了。只看到他的脸色更沉,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墨汁,书写一大篇《弟子规》,明明白白教你做人。
  啧,不禁逗。
  应书怀绕过睁着无辜纯真双眼的阮洋,再次告诫自己,这个人又在装可怜了,不能上当受骗。
  手掌一翻,仓库外面的阳光竟然一寸一寸地缓缓斜照进来。恶臭的血水在阳光一触碰的那刻开始,开始灼烧,腾起袅袅青烟,最后焚烧起来。烧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空气中的恶臭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阮洋终于觉得可以正常呼吸了。刚才忍着恶臭,小口小口呼气,简直憋坏他了。
  应书怀没有说话,顶着一如既往冷峻的脸庞,重新回到冰柜边上。冰柜外的麻烦解决了,冰柜里的麻烦该怎么办呢?
  “昨晚我被困在仓库里,听到悉悉索索塑料袋摩擦的声音,是不是他的魂魄?”
  阮洋仔细看了眼包裹着尸体的黑色塑料袋,大胆自顾自猜想,小心地向应书怀求证。
  应书怀视线还专注在冻僵的尸体上,低哼了声。阮洋也摸不准他这是鄙夷自己半夜送上鬼窝的愚蠢,还是问出这个问题的愚蠢。
  就在阮洋千锤百炼出的厚脸皮再进一步追问时,应书怀终于出声了:“你怎么不问血肉怪为什么昨夜没有找上你?”
  阮洋长长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皮有点儿重:“大概觉得我的肉没有你的肉好吃?”
  应书怀本也不巴望他能给出什么靠谱的答案,听到这一言,下意识打量阮洋的胸腹,最后得出结论:“你的肉过于油腻,确实不太好吃。”
  阮洋困顿的眼皮瞬间睁开。你可以侮辱我做的菜,但绝不能侮辱我的肉体:“说我胖?我就是胖,也只是胖着玩玩,哪像你……”
  阮洋目光注视着应书怀面如冠玉的侧脸,后半句“丑得这么认真”怎样也说不出口。
  心中叹气,果然人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连骂一句都舍不得。
  古板的应书怀不熟悉这些网络流行语,一直侧耳聆听,只等下半句。谁知等了半天,对方就是不说。强迫症发作,受不了。
  顾忌面上还要保持漠不关心的距离感,只能状似无意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如大提琴般的嗡鸣。
  “嗯?”
  阮洋今日第二次经受雷劈电击的滋味。电流从耳际“嗞呼嗞呼”地钻入,顺着动脉游走全身,震得他脊梁骨一阵酥麻。
  用声音撩人!严重犯规!
  “哪像你,好看地这么认真。”
  这句话,阮洋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有些心虚地目光游离,最后对上应书怀的眼睛。
  眼镜镜片似乎消失不见了,唯有一双灼人的眼睛。如黑夜般漆黑的瞳孔,隐隐涌动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回旋暗潮,静静地凝视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镌刻下来。
  时间刹那停滞在黑色的漩涡之中,闪烁着碎碎的流光。让阮洋忍不住被蛊惑,难以移开视线。
  大掌覆在阮洋的眼睛上,稍微有些冰凉。应书怀感受着长睫毛轻轻刷着掌心,眸光暗沉,嗓音微哑:“不许这样看我。”
  “咳咳,你们有完没完?”
  一股寒气猝然袭来,流里流气的腔调瞬间将这一刻微妙的氛围,击碎成稀巴烂。
  应书怀淡定地放下手掌,冷酷疏离地看向费劲从冰柜里爬起的魂魄,掩耳盗铃地用双手捂住双眼,漏出大大的指缝,跟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现场一样。
  一向厚脸皮的阮洋此刻都有些涩然,假意清清喉咙,对上迎面扑来的寒气,才觉得脸颊上的温度恢复到正常。
  冰柜魂魄放下双手,搭在冰柜边缘上轻晃。阮洋这才看清他的面容,青灰色的脸庞,被挖掉左眼的眼窝黑洞洞的,仍然阻止不了他贱戳戳地打量冰柜外站着的两人。
  “昨夜是你在门缝里看我?”阮洋挺了挺脊梁,底气十足地抢先抓住主动权。
  “是啊!谁叫你让老子等了你两天!到了还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进来。老子都快无聊死了!”魂魄有些透明,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往裤兜里掏了掏。掏了个空才恍然大悟:“哦,我忘了我已经死了。没法抽烟了。”
  “哎!事前一根烟,如狼似虎年;事后一根烟,快活赛神仙!”魂魄摇头晃脑,有些回味地闻了闻自己的指尖。指尖被长期抽烟熏得有些发黄。
  “原来是不正经的欲求不满鬼!”阮洋撇了一句。
  “啧,你思想真龌龊!老子说的事是真的干事!咦,好像也不对,越描越黑。”
  “好了,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阮洋敲了敲冰柜的边缘。
  “申冤啊!我死得好惨啊!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怎么能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起码也得列队欢送一下吧!”魂魄好像经阮洋提醒,才想到要拿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申冤的剧本。
  “停停停!你到底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魂魄抬眼望天,确实疑惑了一下,“对啊!我怎么死的?我想不起来了!”
  阮洋忍住不断暴起的太阳穴,看向博学多识的应书怀,目光询问怎么办。
  应书怀看着冰柜内外一坐一站的一人一鬼,不禁叹气。这小子怎么老惹一些麻烦的灵异事故上身?乖乖在家好好做菜接受大家的舔屏不好吗?
  “死后的魂魄如果在头七之前没有归入冥府,记忆会一天天衰退。他被冻时间过久,想不起来也正常。”
  “难道不是生前这里就有点问题?或者脑子被冰柜冻成渣渣了?”阮洋点了点自己的头,低声说道。
  “喂!老子只是少只眼睛,耳朵没聋!”魂魄不满地抗议了!冰柜都被震得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昨夜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不现身?”阮洋转了个话头,成功地看见冰柜的一边重新安稳落在地面上。
  “要不然是你们在外面磨磨蹭蹭,招来了那个血肉模糊的怪物,老子要赶着跳出来把鬼气覆在你们身上吗?昨晚要不是老子耗尽了所有的鬼气掩盖住你们的阳气,你俩心肝早就被血肉怪生挖出来果腹了!害得老子天一亮只能躺回身体里歇息,你们又在这吵了我半天。
  卿卿我我的时候,不懂关门吗!”
  絮絮叨叨抱怨了一大堆的魂魄,不满地屈指敲了敲冰柜门,震得冰柜门咚咚咚地响。
  “喂,110吗?东城码头2号仓库发现一具尸体。”
  应书怀瞥了眼脸上泛起红晕的阮洋,毫不犹豫地拨了手机。
  这种冻死鬼还是扔给警察,任其自生自灭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阮公子:“肿么有种奸情当场被撞破的感觉?”
  应教授:“为了名正言顺,明天就去领证。”


第14章 仓库裹尸04
  最终,还是阮洋心软,不忍心任冻死鬼自生自灭。
  可冻死鬼鬼气消耗太大,魂魄太虚,怎么办?
  应书怀见阮洋湿漉漉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无奈轻叹,向他摊开了手掌。
  额?
  要酬劳?
  阮洋嘴角一挑,伸出自己的手放上去。不料被应书怀一巴掌打开。
  “玉铃铛给我。”
  阮洋撇撇嘴,掏出系着红绳的玉铃铛,递到应书怀重新摊开的掌心。应书怀提起铃铛,轻轻晃了晃。一片冰冷的碧色烟雾从铃铛里冒了出来,自下而上缭绕。
  “叮铃铃——”
  突然冒出清脆的铃铛声,吓了阮洋一跳。这铃铛是老道士再三叮嘱自己要贴身携带的。一向安安静静地挂在脖子上,原先以为是只哑铃。要不然走到哪就叮铃铃响到哪,岂不被裴扒皮笑死,活脱脱像一只系了铃铛的哈巴狗。
  可这只铃铛却在应书怀手中脆响起来,而应书怀一点都不惊讶。
  “哎哎哎,拖老子干嘛?老子的裤子要被扒掉啦!”
  冻死鬼双手扒住冰柜边沿,大叫。玉铃铛周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漩涡,吸卷着冻死鬼的魂魄入铃铛内。
  应书怀面无表情地屈指弹在冻死鬼死死扒住的手上。冻死鬼一声痛呼,来不及咒骂就瞬间消失。脆声作响的玉铃铛蓦地安静下来,周围回旋的气流也平静得无影无踪。
  阮洋好奇地伸指戳了下玉铃铛。它又变回了一只哑铃,静默无声。
  “玉能养魂。”应书怀简单地解释了句,继续他未拨完的报警电话。
  阮洋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冰柜里的尸体,心里徒生怜悯之情,不由捏紧手心里的玉铃铛,朝仓库外走去。应书怀跟在后面,看着坚毅的身影徐徐走向户外的光明里,不禁抬手想要去抓住,最终颓然落下。
  大步迈出,脚踩在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斑驳阴影上。阴影仿佛有生命,在挣扎中四处逃散,转眼便难觅踪迹。
  应付完警方,交代完学生,应书怀回身一眼就看见了阮洋。明明阮洋没有怎样,只是两眼巴巴地望着这边,偏偏让应书怀觉得,他像只待领的猫咪乖巧地站在外边,慵懒地舔着自己的爪子,时不时就要挠人一下。
  应书怀自己都没发觉眼角露出的温柔,还是抿着唇线走了过去。阮洋抬头,车钥匙在指尖旋了个圈:“坐我车。”
  大概是因为有应书怀坐在副驾驶,阮洋一路开车稳稳当当,没有骚气的摆尾漂移,停车入库也极其标准。
  等进入公寓在玄关处换鞋时,应书怀才反应过来,自己再一次登堂入室了。
  倒了杯冰水送到应书怀手边,阮洋撑着头,一手捏着玉铃铛,懒懒地询问:“下一步怎么办?”
  大白以与体型不符的轻盈跃上琉璃台,好奇地在公寓里突然出现的新鲜人物前,保持半臂的距离蹲坐下来。碧瞳与应书怀隔在眼镜片后的双色瞳对视。
  “上回来怎么没见过这只猫?”应书怀端起冰水小啜一口,压下心底隐隐的躁意。
  “去宠物医院体检了。”阮洋恐自家的喵皇帝朝应书怀甩尾巴,连忙补充一句,“大白它脾气不好,不爱同人亲近,别介意哈。”
  话音刚落,一向傲娇的大白忽然轻轻地“喵”了一声,迈着猫步走进应书怀,伸长了脖颈。应书怀见水汪汪地碧瞳里倒映出自己的轮廓,伸手挠了下大白的下颚。大白舒服地微眯起碧瞳享受起来,尾巴轻轻摇晃。
  阮洋目瞪口呆。这打脸要不要来得这么快!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当铲屎官还没这个撸猫的待遇,心理不平衡地晃了晃手中的玉铃铛,诱骗道:“来!大白!你看我有什么好东西?”
  大白侧头瞥了一眼,立即拉着嗓子发出一声尖锐的猫叫,弓起身子,撸顺的毛都竖了起来,跳下琉璃台,一溜烟消失在卧室门后。
  “猫对邪物敏感。”应书怀对上阮洋惊奇的目光,说完,接过玉铃铛轻晃。铃声再一次脆响,碧烟缭绕,冻死鬼回旋飞出。
  “你摇铃铛就响,我怎么摇不响?你是网上传说的天师吗”阮洋好奇地接连追问。应书怀没有回答。
  “那你会什么法术?隔空取物?点石成金?催眠?”阮洋视线未曾错开一刻,崇拜神往地看着应书怀,像真的只是究根究底,期待他给自己露一手。
  应书怀避开阮洋目光灼灼的热切:“你不是想帮这个鬼吗?赶紧问他有什么冤。”
  阮洋定定盯着应书怀的后脑勺,上一刻的崇拜热切完全消散,只有探究和审视。在应书怀回头催促那秒,立马又切换到调笑和纨绔,问冻死鬼:“你名字总记得吧?”
  “阿强啊。”
  这名字说了不等于没说一样?阮洋默默腹诽,干脆掏出手机打给裴扒皮他堂哥:“裴哥好!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
  “好嘞!等裴哥闲下来,兄弟请你撸串!”
  阮洋得意洋洋地挂了电话,凑到应书怀面前等表扬:“打个电话分分钟的事。等市局核查失踪人口数据库,做完DNA比对,就知道啦!”
  应书怀低应了一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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