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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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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的感觉,伴随着小鲜肉“嗷嗷”的尖叫声,再次跌宕起伏。过山车车头经过大圆周顶端,迅速急冲而下时,林子馨看到一个影子从眼前掠过。
林子馨还来不及反应,过山车车头像碾到了什么东西。
“砰——”
“呲——”
腥热的液体湿淋淋地迸溅了林子馨和小鲜肉一脸,甚至有些黏糊糊的东西飞进了小鲜肉大声尖叫的嘴里。
林子馨听见过山车下,一大群人尖叫的声音,像一群蜜蜂,乱糟糟的。潜意识好像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心里有另一个意识在拼命地压制冒头的潜意识,坚决否认。喉咙像被牢牢锁住一样,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呸,呸!这什么东西?这么咸!”
过山车已经到了尾程,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小鲜肉啜了一口唾沫出来,一手去抹了一把脸,只觉得鼻尖充斥着血腥味。摊开手掌在眼前,鲜红的液体夹杂着软趴趴的碎沫瘫在手心里。
小鲜肉瞳孔骤然紧缩,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呼吸急促起来,胃内涌起一股酸水。
在过山车进站后,节目组人员仓皇失措地拉起保险把手,还不等把车门打开,小鲜肉直接跳了出来,飞奔到墙根下“呕”了一声,猛吐不停。
阮洋拖起眼神涣散的林子馨出过山车,林子馨浑身瘫软坐在地上。阮洋正想着要不要借手臂出去扶林子馨一把,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寒意,惜命似地缩回手臂,拉下旁边工作人员的外套盖在林子馨身上。
林子馨微微扭过头去看过山车的车头,见飞溅的血液和人体组织糊了过山车一车头,脸色更加惨白,浑身战栗:“刚在车上,我看到她了。。。。。。她不惜自己死也要报复我。。。。。。她想让我无时无刻不记住这个画面。。。。。。她想让我成天做噩梦。。。。。。”
阮洋抱臂在前,轻轻“啧”了几声:“真惨烈的报复方式。这车头难洗了,清洁剂都不知道要费掉多少。”
老沈跑过来:“从过山车上掉下来的是谁?”
阮洋:“从你眼皮子下溜走的丫头片子。”
老沈:“这也太能整了吧。神出鬼没,搞了个大的。这说明什么?”
阮洋:“说明坐过山车时,一定得系紧安全带。”
老沈嘴角抽了抽:“我不信一个女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说明有人在帮他。”
阮洋:“是不是人还不好说,是不是帮也要另论。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鬼利用她心中的恶念,蛊惑了她。”
老沈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刚才我赶去操控室时,远远看见里面站着一个红裙子的女鬼。等我赶到操控室,只闻到一股尸体烧焦的味道。”
一直颤抖地垂着头的林子馨猛然间抬起头来,看向老沈:“是早上出现在我床上烧焦的女鬼对不对?这个女鬼不是我的幻觉,是真的在缠着我对不对?”
老沈:“合理推断,是。”
林子馨:“在过山车上,我看见一片红布遮住了小雯。”
阮洋与老沈目光飞快地对碰了一下:“走,去小雯坠落的地方看看。”
一路走过去,听到身边无论是游乐场工作人员,还是节目组人员,都跑来跑去,大喊大叫。
“死人啦!快报警!”
“真晦气,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值夜班,怎么碰上这种事?”
“怎么过山车上突然间多了一个人?”
“听说这个游乐场开发前是块荒地,不会是哪个被抛尸在这儿的冤魂在作怪吧?”
“不会这么邪乎吧,我上周才应聘上岗,现在闹这么一出,我又要失业了?”
。。。。。。
听了好几耳朵的阮洋:“大家讨论可真热烈。”
老沈:“事故的真相讨论几天就会淡下去了,大家只会关心游乐场开不开得下去,自己的饭碗能不能保住。”
阮洋轻轻低叹:“在利益面前,自私似乎是人的本能。”
老沈瞥了一眼:“所以啊,在关乎老头子自己老命的前提下,问问你,他就这样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阮洋回头瞧了一眼,一手插在口袋中,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跟在身后的应书怀:“怎么不可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老沈瞪眼:“胡闹,这是普通的事件吗?有鬼作乱,稍不小心就出了人命了。我看这年轻人没修过道术,根本就没有天师的一点本领,你还让他参和进来。那位大人说不定就在来的路上,看到你们这样,怒不可遏的话,千万别波及我。”
阮洋胸有成竹:“他看见了,也不敢吱一声。”
阮洋抚着下巴,应书怀幻化成凡人只是想低调,毕竟那张脸在娱乐圈里太过于引人注目了。只是没想到应书怀还能隐藏自己的实力,让老沈这样的老江湖毫无所觉。难怪当初几次见面,自己都没觉察到什么不对劲。
想到这里,阮洋心里就平衡多了,觉得偶尔几次乔装生出了几分夫夫情趣之感。
老沈瞟了一眼阮洋,嗤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一种动物?”
“什么?”
“你家大白。恃宠而骄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阮洋心中泛起了一丝甜意。他确实仗着应书怀对自己的宽容和宠溺,时不时挑衅他一下,看着在冥界里叱诧风云的冥帝大人在自己手里吃瘪又无可奈何,甚至纵容的样子,就想傲娇地挺挺自己的胸膛,连步伐都飘逸了起来。
还没走到小雯坠落的地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远远地看见警方的警戒线围了尸体一圈。阮洋见被碾成两截的身体,先是心生叹惋,随后感觉不太对劲。血液“滴答滴答”从过山车的轨道上滴落下来,流泻开了一大片。
即便是身体被斩成两段,也不应该是这么大的出血量啊。
越走近,血腥味越浓烈。
阮洋听见老沈不顾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一看,才找到了两截尸体出血量异常的原因。
两截尸体,通身血红,身上没有一寸皮肤包裹,全部是血肉模糊的一团。头部依稀看得清五官的轮廓,唯一看得分明的是嵌在眼窝中的那对眼球。眼皮大概被连皮揭去,眼角爬着血筋的眼球完□□露了出来,看不出神情。
阮洋没有料到小雯会死相如此惨烈,望着两截肉团,停在警戒线外,不想再走近细看了。
阮洋:“额,今天出现场的法医大概没有看黄历。”
老沈:“所有外表特征都被剥下来了,如果只凭这两截尸体,确实很难判断死者是谁。”
阮洋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林子馨见到了小雯坐在车上,掩盖死者身份并不是对方剥皮的目的,否则对方会连同林子馨一起杀掉。更何况出了人命,警方一定会介入,到时DNA比对一下,死者身份一下子就能查到。”
老沈:“看尸体有生活反应,说明小雯是被活生生剥下了人皮。这个手法太过于狠辣了,剥皮会是什么原因?”
阮洋想起林子馨的话,推测道:“林子馨说她在过山车上看到了红布挡在小雯面前,你说看见一个红裙子烧焦鬼在监控室消失,会不会林子馨看到的那块红布其实是烧焦鬼的红裙子?”
老沈惊疑道:“烧焦的女鬼直接在过山车上给小雯剥的皮?”
阮洋轻松一笑:“焦尸女鬼皮肤都被烧焦了,她想要完整的皮肤,剥下年轻女子的人皮不是很快能达到她的目的吗?”
老沈定定地看着阮洋几秒,轻叹地后退了一步:“恶鬼缠身,赤线贯目,林子馨这是被人下了剥皮降啊。”
阮洋心跳一沉:“所以,一切开始就是一场预谋。女鬼先是幻化成小粉丝,在餐厅洗手间与林子馨伪装偶遇,拿走了林子馨的头发和字迹,对林子馨下降,就是为了得到林子馨那一身漂亮的皮囊。只是中途被我们插手,护在林子馨身边,使得女鬼无法得逞。”
老沈:“女鬼形体等不了这么久了,先剥了小雯的皮顶用。只要林子馨身上的剥皮降没有被解除的话,女鬼始终还会来剥林子馨的皮。”
“阮公子,沈天师!”
阮洋听到身后的呼唤,转身就看见林子馨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明哥跟在一旁,扶着她。
阮洋用老沈能听得见的音量,轻声说:“还有一点,下降需要林子馨的生辰八字。这一点不是哪一个粉丝都能知道的。”
老沈目光落在越来越近的经纪人身上:“工作上亲近的人,随意问一问,林子馨很大概率会说,尤其是林子馨给予高度信任和维护的人。”
阮洋浅浅地笑了:“主犯?还是从犯?老沈,我们再来赌一赌?”
老沈拒绝:“臭小子,你还上瘾了还。”
林子馨已经走到了跟前。
阮洋:“怎么过来了?”
林子馨:“我觉得跟在你们身边更安全。”
阮洋:“今晚的节目录制还继续吗?”
林子馨无力地摇了头:“出了这么大的事,节目组哪里还敢录。导演组那里准备请法师去晦气。警方也在挨个盘问,我刚问完话。”
阮洋见林子馨眼睛里红色的血线似乎更明显了,心中明白,剥皮降快成熟了,离女鬼来剥皮的时间也不远了。可现在去哪里找那个女鬼,还一无所知。
“林小姐,今晚老沈跟着你回去。其他事情,等明天再做商讨。”
老沈瞪眼:“臭小子,你能要点儿脸吗?叫我一个老头子去给一个小姑娘守夜?”
阮洋一脸理所当然:“谁让你是老光棍一个?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说话间,一直站在远处的男子已经几步走到阮洋身边,视其他人如空气地牵起阮洋的手,径直往游乐场大门走去。
老沈盯着那个男子的背影端详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臭小子,又戏弄老头子!”
老沈现在才反应过来,就阮洋那臭小子的性子,除了跟那位大人外,哪里还会同其他男人如此亲密。大人不愧是大人,身份隐藏得真好。
老沈背着手,面朝林子馨:“天太晚了,回吧。老头子不挑剔,有张床睡就可以了。对了,经纪人今晚也一起守夜。老头子不懂得你们娱乐圈狗仔的套路,但也不想这张老脸出现在明天的娱乐新闻上。”
明哥扶着林子馨,点头应好。
阮洋与应书怀牵着走出游乐场大门,问他:“应教授,你开车来了?”
应书怀忽然脚步一顿,回身伸出食指抵在阮洋的嘴唇上,揽着阮洋避到墙根一处阴暗里。阮洋心领神会,安静地倚在应书怀胸口上,耳朵没有听见任何一丝声音。
阮洋倚着应书怀好一会儿,才听见另一侧的游乐场大门有脚步声传来。阮洋小心翼翼地偷眼望去,依稀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走在树阴下,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辆私家车停在游乐场门口。司机朝树阴下的女子喊了一声:“小姐,是你叫的车吗?”
女子没有应声,只是快步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司机一踩油门,转眼离开了游乐场门口。
阮洋怔了一下。刚才女子上车的瞬间,面容暴露在路灯下,正是本应该陈尸游乐场内的小雯。
更准确地说,这女子已经不是小雯了,只是一个披着小雯皮囊的焦尸女鬼。
阮洋飞快地回神,拉着应书怀快走:“快,开你的车,我们跟上去。”
阮洋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双臂枕在脑后,压低了帽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个焦尸女鬼自己送上门来。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
应书怀看着路况,淡淡说:“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是她的灾难日。”
阮洋:“总结得不错,回家给奖励。”
应书怀:“在给奖励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清算一下一笔账。”
阮洋莫名其妙:“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间有旧账要清算?”
应书怀:“我老花耳背,没听见你刚才那一句在说什么。”
阮洋失笑出声:“老花耳背的应教授,怎么没有老年人健忘的毛病?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应书怀认真说道:“与你有关的事,怎么叫鸡毛蒜皮的小事?”
还没等阮洋在油然而生的自得中陶醉时,又听应书怀补充了一句:“质疑你男人老不老这个问题上,更不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阮洋无语:“好啦,知道我对你至关重要啦,你不用再表白了。”
应书怀斜眼瞧过去,腾出一只手捏了阮洋脸一下:“你怎么脸这么大呢?”
阮洋拍开应书怀作怪的手,厚着脸皮回答:“我这么英俊的五官,不放大给你看怎么行?”
应书怀:“。。。。。。”
阮洋望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有些疑惑:“奇怪,这条路怎么感觉我最近才走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随着喧嚣的街景慢慢退去,一排排行道树整整齐齐地站在路边,阮洋才猛然间回忆起来:“这条路不会是去富丽汀江的吧”
应书怀看了前面的车辆一眼,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小道,停下:“我们下车。这条路尽头就一个目的地,富丽汀江。现在路上车辆太少,我们在后面跟着容易被发现。”
阮洋调笑道:“堂堂冥帝大人,为了在下,干起这些偷偷摸摸的事,简直有损冥帝大人的威仪啊。”
应书怀虚握住阮洋的侧颈,感受颈动脉在拇指下跳动,一双寒眸如冬夜里的星河:“为了你,我甘之若饴。”
阮洋一时间陷入那片静谧而专注的星河里,愣愣地看着应书怀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应书怀手扶在车门上,微微俯身看向还坐着发愣的阮洋,温柔地笑开:“还不下车?嗯?”
阮洋一拍自己的脸颊,边下车边嘀咕:“应教授,不打声招呼就撩人,犯规啊!”
车刚关上,就被应书怀长臂一揽:“走。”
阮洋身子一轻,跟随着应书怀从树枝间掠过,忽然回想起在东城墓园的时候,应书怀第一次揽起自己在一块一块墓碑上飞跃。当时的自己哪里想得到,自己原来与应书怀在上辈子就有了牵扯。手不由抱紧了应书怀的劲腰。
“在想什么?嗯?”
阮洋在夜风中笑得很甜:“在想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那么喜欢你,原来是月老早就用红线把我们捆在了一起。”
应书怀冷哼:“月老那老头儿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剪断了我们之间的红线,怎么逼他都不肯重新缠上。”
阮洋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的,居然真的有月老和红线的事。阮洋好奇:“就你那霸道劲,不掀了月老庙不可?”
应书怀没吭声。
阮洋伸出手指戳了戳应书怀的腰:“你真的掀了人家的庙顶啊?”
应书怀只能回答:“没有,只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他,如果他不把我俩重新缠上的话,我就把他和孟婆用红线捆在一起。”
阮洋“噗嗤”捂住肚子笑:“你真是。。。。。。怎么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应书怀揽着阮洋的手臂紧了紧,下巴搭在阮洋头顶的软发间:“当时刚失去你,我没有理智了,只要有一丝希望的事都做了个遍。还好天道待我不薄,我最终还是等到了你。”
阮洋心肠都要软化了,耳朵贴在应书怀的胸口上,听他胸腔内的心跳声传入自己的耳膜,感觉无比心疼和满足。
“对了!”阮洋突然叫了起来,“我发现一件事,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断,刚才那个小雯是焦尸女鬼披着小雯的皮囊,那我的玉铃铛为什么没有发热示警?”
应书怀:“有些鬼魂执着于拥有一件人类的皮囊,就是因为人皮能很好地掩盖住鬼魂的阴气,不让天师或者一些法器察觉到,跟正常的人无异。”
阮洋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那夜回公寓的路上撞到的红色连衣裙女子。当时的情况太过于诡异,阮洋单凭玉铃铛的发热与否判断女子不是鬼,现在想来,大错特错了。
阮洋:“老沈说,他在操控间看见一个红裙子女子。我觉得我好像跟这个女鬼有过一面之缘。”
应书怀:“有没有都好,反正过了今夜,她就得拘回冥府。”
阮洋:“剥皮降未解,她怎么舍得?”
应书怀冷声:“违抗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应书怀揽着阮洋已经落到了富丽汀江内,那辆私家车正好从富丽汀江大门开进来。雪亮的车灯在别墅区内很好地起了引路的效果。阮洋和应书怀轻而易举地找到焦尸女鬼停下来的地方。
阮洋看着别墅院子门外的门牌,“D区11号”,手指抚了抚下巴:“原来真的是熟人啊。”
应书怀揽着阮洋跃进了院子,悄无声息地来到别墅门前。手轻轻一推,别墅门竟然没锁。
阮洋掀开了一道门缝。路灯透过门缝在别墅内投下一道细长的霜白。阮洋拉着应书怀闪身入内,身后的别墅门轻飘飘地自动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阮洋手摸了一下旁边的吧台,吧台上一片灰尘,不像是有人在这间别墅长住的样子。
别墅二楼有细微声响,阮洋抬起的脚步停止不动,捏着应书怀的手指,心里安定不少。最大的大神就在自己身边保驾护航,哪里有好怕的。
阮洋借着窗外微弱的视线,看向二楼。通往二楼的楼梯是一道精致的旋转楼梯,阮洋拉着应书怀悄悄拾级而上。阮洋能感到胸口的玉铃铛在微微发热。难道焦尸女鬼脱下人皮了?
阮洋一想到一个烧焦的女鬼,小心翼翼地把脱下来的人皮摊在床上,就毛骨悚然,不愿意再去想象那个画面。
旋转楼梯的扶手上也落着一层灰,甚至有一角镂空的花纹处还结着一张蜘蛛网。阮洋嫌弃地把手收回,踏上最后一级楼梯台阶。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别墅外的秋虫在低低地鸣叫,有一种即将走向生命终结点的悲凉。阮洋还听见阴凉的夜风从走廊另一头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钻进来,发出“呼呼呼”的低鸣,伴随着陈旧窗棂的“吱呀吱呀”,给整座空旷死寂的别墅,平添了几分诡异和阴森。
自从进入别墅后,应书怀就将主动权交到阮洋的手上,不再发表意见,不再提供建议,只是服从阮洋的一切决定。
阮洋瞥了一眼身后的应书怀袖手旁观的样子,心里轻啧了一声:又在给自己出考题了。
耳朵忽然听见有动静从左侧的房间传来,阮洋拉着应书怀快速闪身到右侧的房间内。阮洋躲在门后面,眼睛贴着门缝,只见左侧的房门开了,一条鲜红色连衣裙荡在半空中,飘了出来。
阮洋眨了眨眼,确认这一件就是那天在林荫道上遇见的泼辣女子身上穿的那件。
没有头,没有手,没有脚,就单单一件红色连衣裙飘向阮洋这间房。阮洋捏紧了门把手,握紧了玉铃铛,全身戒备的时候,红色连衣裙只是轻轻地飘过了阮洋这间房门,到了隔壁房间前。
红色连衣裙长袖扬起,仿佛袖子里真的有一只手在推开房间门。房门“吱呀”地开了,红色连衣裙飘了进去,房门关上。
阮洋疑惑:焦尸女鬼脱了人皮后,觉得自己面容太丑,没有显形?爱穿那条红色连衣裙说明焦尸女鬼生前也是一位爱美丽的女子。那无法忍受自己被烧焦的面容,不显形也说得通。
阮洋轻呼一口气,看来焦尸女鬼在隔壁房间,知道位置那就好办了。
阮洋盯着隔壁房间的房门,手在背后轻划,声音压得很低:“应教授,我看见那条红裙子了。”
这时,阮洋忽觉周围气流一滞。
一个声带像被烧伤一样嘶哑的女声响在阮洋耳朵上方。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呀?”
作者有话要说: 欠下的缺更都已经补完啦~
第79章 剥皮降08(完)
“你在看什么; 看得这么认真呀?”
阮洋后颈一凉; 把视线从门缝中收回来; 就看见应书怀手插在裤袋里,长腿微曲; 闲散地倚在门后的墙上,浅浅地笑着看他。阮洋莫名觉得从他温柔如水的目光中,读到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阮洋:“。。。。。。”
阮洋头也不回; 直接将手中的玉铃铛向上一抛; 抽出玉铃铛里的金鞭; 借力将自己的身子直接荡出焦尸女鬼的鬼气笼罩范围。一个滑步; 撞向倚墙看热闹的应书怀胸前。
应书怀伸掌将头抵在自己胸膛的阮洋捞起来:“嘶,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阮洋用手指头狠狠戳了应书怀胸膛几下:“你故意的!”
应书怀扶正阮洋的腰:“多经历经历对你有好处; 下次就不会轻易被表象迷惑了。即使我在你身边都不能掉以轻心。”
阮洋眼睛盯着应书怀; 赌气一样反手挥起金鞭出去; 扫向好不容易挣脱出玉铃铛金光,凶猛扑过来的焦尸女鬼。
焦尸女鬼被烧得焦黑的小腿被金鞭尾端扫到; 撕出一道细长又无比痛苦的裂痕。
阮洋低语:“那她怎么不吓你?”
应书怀看着小孩子表情的阮洋:“她认为我是普通人,不如吓一个天师更有成就感。”
阮洋轻呵一声:“吓我?你这个千年老妖怪我都不怕; 还怕区区一只小渣渣?”
被两个卿卿我我的男人忽视的焦尸女鬼:喂,你们好歹尊重我一下吧。我超凶的!
手腕轻翻; 金鞭划出凌厉的劲风收回掌心。阮洋两手撑在应书怀的手掌上,往后一翻,金鞭顺势如出鞘的利剑,直刺面容扭曲的焦尸女鬼。
应书怀往后撤了一下头; 避开阮洋身体腾空上翻踢起的脚尖,轻笑:还是使起小脾气了呀。
金鞭尖端离焦尸女鬼还一寸的位置,阮洋忽觉脚腕一沉,低头一看,那条红色连衣裙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进来,袖子缠住自己的脚腕往下拽。
阮洋单掌撑地,红色连衣裙如一片火烧云覆盖在阮洋身上。阮洋侧身闪躲,“唰”地一下将金鞭甩出,从红色连衣裙中间撕开,一半红裙被绞成碎片从半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焦尸女鬼瞬间发出尖锐的嘶吼。头发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焦黑的头盖骨。脸上失去肌肤保护的牙床“咯吱咯吱”响着,仿佛气急败坏地就要挣脱下巴的控制,朝阮洋狠狠地咬上几口泄愤。
被烧伤的手指一握,剩下半片红裙无风自动,急速朝阮洋的脖子绞去。
阮洋从容地甩起金鞭:“难怪他们都说折断女人口红,剪破女人裙子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看你这个样子,确实不太。。。。。。”
阮洋的绅士风度不允许他评价一位女子的相貌,即便是一只要取自己性命的女鬼。
金鞭与拧成绳的红裙相互紧紧缠绕在一起,阮洋与女鬼对峙,谁也不肯让谁。相较于焦尸女鬼的可怖,阮洋的表情轻松不少:“别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多不斯文呐。我们先聊聊天吧。”
女鬼的上下牙床紧紧咬合,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谁叫你们多管闲事?”
“阳间有阳间的秩序,只准你活剥人皮,还不准我们插手?”
长久的僵持令女鬼狂躁起来,红裙上沾染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阮洋铁定心思要采用拖延战术:“你急什么?再聊会儿天啊,反正长夜漫漫。”
“咳咳!”应书怀在一旁不悦地轻咳了两声。
阮洋:“不是这么小气吧?又不是只有我和她一起度过长夜漫漫,你不也在吗?”
应书怀:“这个词我不太喜欢用在这里。”
阮洋白了他一眼:“不出力的人没资格插话。”
不知道夫人小脾气怎么使那么久的应书怀:“。。。。。。”
女鬼眼中露出焦急,没耐心听这对狗男男你来我去,手中越发狠劲,金鞭被拉过去了几分。
阮洋目光闪烁:“看来是真的急呀。因为剥皮降已经快要成熟了,如果不赶在林子馨肩膀上的那只腐手弄死林子馨之前,活剥下人皮,会大大降低人皮的质量吧?”
女鬼被踩到痛处,见阮洋眼中露出的讥笑,更加暴怒,浑身戾气汹涌不止,猛地盖向阮洋。
阮洋一掌打在手里金鞭上,将金鞭往前一送,金鞭直接刺破扑面而来的戾气,劈向女鬼的头颅。
同一时间,阮洋往旁闪躲,跳上应书怀的身上,两脚勾在应书怀的腰间,把自己挂在应书怀的脖子上,大叫:“哎呀,好可怕!应教授,我知道的太多了,女鬼要杀人灭口!”
应书怀无奈地抬掌托在阮洋的臀部,屈指弹了一下阮洋的前额:“你自己看,到底是谁杀谁呀?”
阮洋笑嘻嘻地侧头。金鞭已经牢牢绞住焦尸女鬼的脖子上,似给女鬼套了一个千钧之重的金刚圈,压迫得女鬼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原先缠绕在金鞭上的半片红裙子,被灵力震得七零八碎,散落了一地。
应书怀拍了拍阮洋的臀部:“还不下来,嗯?”
阮洋:“不,我吓得腿软。”
女鬼怨毒地望着装虚弱的阮洋,破口大骂:“一对死基佬,有什么好。。。。。。”
女鬼的脏话直接被掐断,嘴巴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封住了一样,上下牙齿摩擦了半天,怎么都再挤不出一个字来。
阮洋看向应书怀:“你干的?”
应书怀淡淡地扫了趴在地上的女鬼一眼:“嘴太脏,污耳。”
“砰!”
房间门被撞开,一个人仓皇失措地冲了进来,直接扑到焦尸女鬼面前。
阮洋考虑到自己的形象,还是慢吞吞地从应书怀的身上下来,拍了拍裤腿,望向来人:“明哥,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守着林子馨吗?跑这里来做什么?”
明哥满脸痛苦,朝阮洋鞠了一躬:“小阮总,请你放过我女朋友。”
阮洋淡笑道:“放过她,让她好去剥了林子馨的皮?”
明哥战栗不止,他才想明白阮洋在过山车下叫自己“别乱了阵脚”的深意,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明哥狠了很心:“下降术的是我,该遭天谴的也是我。”
阮洋:“你还是别急着给自己揽责任,该承受的惩罚一分都不会少。我只问你,林子馨一直感恩你对她的知遇之恩,待你亦师亦友,处处信任你维护你,你对得起她吗?”
明哥咬着牙不说话,只是牵着女鬼的手紧了几分。
阮洋叹道:“真是感人的爱情故事。下剥皮降是你从哪里学来的吧?道术不够精深,致使降术进展缓慢,这才让林子馨活到了今日。如果不是林子馨觉得怪异,找到了我这儿,打乱了你的计划,临时推出小雯当挡箭牌,要不然明日太阳升起时,就将换成你女朋友披着林子馨的皮站在你身边了吧。”
阮洋徐徐走过去,蹲下身子,目光锐利得逼明哥不敢回视。阮洋一把拉开明哥的衣领,用力扯下挂在明哥脖子前的一个棕色小拇指大的玻璃瓶。
阮洋对着窗外的月光晃了晃,里面是林子馨的头发,签名的淡黄色纸张,还有明哥自己的血液。
阮洋将小玻璃瓶当着明哥的面碾碎在脚底下。明哥颓然地坐在地上,金鞭锁着疯狂抓着地板的女鬼。
阮洋朝应书怀伸手,应书怀掌心向上握住阮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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