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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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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拉着阮洋躲进旁边一个门里,阮洋注意到院墙已经到只能戳进一根手指的程度了。
少年说:“你问那么多干嘛?”
阮洋盯着少年,别有深意地说:“我必须要尽快破了这个灵镜。最快速靠近吴正国妻子的途径就是献上一只魂魄。”
少年感到阮洋打量自己的目光,抱住自己的双肩,有些生气:“你看着我干嘛?”
阮洋脸上挂起痞气的笑意,靠近少年几分:“你虽然不是生魂,但也有神元,只不过效果没有这么好。你说我把你捆好扔进小土院里作诱饵,引出吴正国妻子,我再趁机制服她。灵镜一破,我和朋友都得救,简直完美。”
少年眼神一转,指着阮洋身后大叫:“吴家婶娘来了!”
阮洋盯着少年的目光都没有偏移半分,直接驱动玉铃铛,甩出金鞭,把本想骤然向后退的少年捆了个结实。
“你!你怎么不上当!”少年瞪圆了眼睛。
阮洋嗤笑道,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哼,都是本少爷玩剩下的伎俩,还敢班门弄斧?”
“哥,你别捆那么紧。我说。”少年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十分顺溜,“你说的沟长是我爸。我爸太疼我,想我也复生,便学着吴家婶娘用特定的手法埋了我的遗体。等吴家婶娘成功后,立即依葫芦画瓢。所以石子沟里的乡亲们对吴家婶娘偷家禽的事也没有办法,因为我爸明里暗里都照应着她。”
少年见阮洋的目光严厉起来,立即抬手朝天发誓:“我保证,我才没有想要复生呢。虽然我也很想我爸妈,但吴家婶娘这个复生法子挺鬼扯的,手段也。。。。。。也不太好,我还是想早早去投胎,断了我爸妈的念想,可是我找不着轮回路啊,也没有阴差来接我。”
阮洋想到在乱葬岗里看见的阴兵借道,想来应该是吴正国妻子和老沟长用了什么障眼法瞒过了阴差,没让他们发现遗漏的魂魄。
阮洋说:“我可以替你超度,送你去轮回,帮你带话给你爸妈,但你现在要帮我。”
少年眼睛一亮,说:“成交。”
阮洋收回了金鞭,正在思索着一招制服吴正国妻子的方案。少年忽然像觉察到了什么一样,视线微微上移,随即一把扣住阮洋的双手,整个人跳上阮洋身上,把他压倒在地。
“你。。。。。。”
阮洋正要反抗,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抬头一看,只见头发蓬乱如鸡窝的吴正国妻子蹲在墙头上,垂着眼睛看着他们“呵呵呵哈”直笑,不知道看了他们有多久。
阮洋立即明白少年的意图,配合假装被少年扣住爬起来。
少年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吴家婶娘,你看我抓到了什么?可以剥他的生魂呢。”
阮洋一听,眼下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吞。原本随意想的反击方案现在居然落到了自己身上,真的是人生无处不惊喜。
“呵呵呵哈~”
吴正国妻子疯笑了几声,伸下手,提起阮洋的衣领。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拎起阮洋像拎着小鸡仔一样,跃下墙头,进入小土院。
这是阮洋不知道第几次进入这家小土院了。一进院门,差点没被吓一大跳。元太太和晓晓的生魂被一根麻绳吊着挂在院里的柳树上。面无表情的生魂悬着,同柳条一起随着夜风摆动。
吴正国妻子将阮洋用麻绳捆了个结实,打了好几个死结,然后提起弯弯的镰刀往吊着生魂的柳树走去。
吴正国妻子用镰刀挑起碗里一点朱砂,往地上抹,开始画些乱七八糟,阮洋也看不懂的线条。阮洋见她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明白了。吴正国妻子应该是从哪里看了一些歪门邪道的书籍或者资料,半路出家,学得四五不着六的,就是蛮力在一阵胡搞。
就这样能复生丈夫和儿子,不是搞笑嘛。
少年偷偷递了一块碎瓦片给阮洋,让阮洋自己蹲在墙角慢慢地磨麻绳,然后走到吴正国妻子身边,装作好奇聊天:“吴家婶娘,你这样做,同子就能回来跟我一起玩了?”
吴正国妻子眼露兴奋,朝他“呵呵呵哈”直笑,弯弯的镰刀直冲着少年的门面比比划划。
少年捂住自己的鼻子往后跳了一步:“婶娘婶娘,你慢点,我知道了。唉对了,今天是不是有人闯了进来?”
吴正国妻子磨着镰刀瞥了墙角的阮洋一眼。
“不是他,是不是还有别人?我好像有听到动静。”
正磨刀磨得霍霍有劲的吴正国妻子掉头,眼中精光积聚,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看。少年被看得心里突突直跳,发毛得很,打了个哈哈:“没有吗?可能是我在这儿呆太久,呆出错觉来了。”
少年转过身,拍着胸口假意往屋里走。
即将磨断最后一根麻绳的阮洋瞧见转身进屋的少年身后,吴正国妻子狰狞地举起了抹上一层红红朱砂的弯镰刀。
阮洋顾不得麻绳有没有解开了,瞬间挑起,一头撞向吴正国妻子,大叫:“闪开。”
少年暴退到墙根,贴着墙脸色发白,魂体有些透明:“发生了什么?”
阮洋大喝:“她识破了,要杀你。”
少年顺着墙根慢慢往旁边挪动:“我只是想轮回投胎,不是想魂飞魄散啊。”
阮洋反手将被捆住的手往吴正国妻子刀口上撞,最后一根麻绳应声而断。阮洋现在知道吴正国妻子半路出家,杂七杂八学了些巫术,不再有顾忌,直接扯下玉铃铛抛向空中。
玉铃铛急速旋转,清脆的铃铛声在院落里响亮震荡开,震得悬着两缕生魂的柳树整棵树抖了三抖。
吴正国妻子用弯镰刀刀背撩起了挡在眼前的头发,惊异地看下飘在半空中散发着碧绿幽光的玉铃铛,忽然大笑起来,盯着玉铃铛目露贪婪。
阮洋忍不住扶额,这吴正国妻子真的是失心疯了,看到一个法器就想着据为己有,完成复生大业,也不看看自己的巫术才到什么水平,也不怕被反噬。
吴正国妻子甩了下弯镰刀,挑起一大撮朱砂,将掌心往刀刃上一擦,一抹嫣红的鲜血顺着刀身缓缓滑下,一个纵身就要劈向玉铃铛。
阮洋伸手,金鞭从玉铃铛里飞出,落入阮洋手中。阮洋手腕一翻,漂亮利落的弧线从掌心的金鞭腾起,推向玉铃铛。玉铃铛“唆”地一声直接滑落到阮洋的虎口出,鞭尾打出一声响亮的鞭响。
一层淡淡的金色之气荡开,震得吴正国妻子劈过来的弯镰刀刀身乍然出现一片裂纹。
“铛!”
弯镰刀蓦地炸开,碎片带起凌厉的劲风四溅开,狠狠插入地上,墙上,荡起一片细尘。
阮洋身形往后一撤,正要挥起金鞭鞭飞溅过来的碎刀片。
倏然,手背一暖。
一只大掌覆在自己握着金鞭的手上,挥动起金鞭三下两下“唰唰唰”地就把飞向眼前的碎刀片扫得一干二净。
阮洋后背贴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中。身后的人环住自己,带着旋转,将金鞭舞出一道道美丽的金色流光,转眼之间将危情紧急的时刻变成一段柔情蜜意的华尔兹。
“技巧不错,就是速度要再练快点。”
头顶上传来一句话,低低地犹如耳语。
阮洋忍不住抬头,意料之中地跌入一片久违的星空里。
第61章 索命追踪08(完)
阮洋望着应书怀如星璀璨的双眸; 觉得四处奔波了一晚上的浑身疲惫在这一刻得到安放。
阮洋将身子放软; 无所顾忌地靠在应书怀怀里; 有些妒忌:“你风尘仆仆赶了这么远的路,为什么还是这么英俊潇洒?”
应书怀一手按在在阮洋颈侧感受脉搏的跳动; 一手握起阮洋的手向上扬起。
“看好了。”
应书怀好听的嗓音刚落,金鞭便飞快旋转起来,形成一个金色的漩涡。手指轻晃; 漩涡就十分精准地朝吴正国妻子甩去。
吴正国妻子横起弯镰刀在面前; 将挡在眼前的头发一割。断发随着冬夜的风飘走; 决绝意味浓厚。
少年瞪大眼睛; 惊奇地望着弯镰刀同时被吴正国妻子甩出去,与金色漩涡正面相撞; 激荡起凌冽的气流; 一层一层向外荡漾开来; 接连掀起一阵阵强风吹地少年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
阮洋没有系统学过鞭法,只是顺着应书怀手上的力度; 随心挥鞭。不知是不是与玉铃铛结下血盟的缘故,串着玉铃铛的金鞭竟然能随时感应阮洋心中的念头。
金鞭如灵蛇游走; 敏捷地蹿过飞过来的弯镰刀,往刀把上一缠绕; 夺过弯镰刀的控制权。
应书怀带着阮洋身子往后仰。金鞭紧紧攥住弯镰刀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大圈,再朝吴正国妻子甩了回去。
金鞭尾端“唆”地一声缩回,弯镰刀飞旋而出。刀背上的朱砂和鲜血甩了出来,变成一片薄薄的红色烟雾。
吴正国妻子暴退; 背部撞在院墙上。
“锵!”
弯镰刀刀尖钉在院墙上,刀刃朝内,与吴正国妻子急促呼吸的喉咙距离不过一寸。弯镰刀刀把还在微微震颤,似屈服在金鞭的余威之下。
应书怀收回握住阮洋的手掌,扶正阮洋站好,在他耳侧说:“看清楚了吗?”
阮洋舍不得地看了一眼应书怀垂在身侧的手,说:“貌似没有很清楚。”
应书怀轻拍了下阮洋的脸颊:“回去再细细教你。现在,破灵镜吧,要不然我们只能在这里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阮洋羞怒地用胳膊肘向后一捅,被应书怀轻巧避开。两人都忽视了贴在墙角的少年。少年捂住自己的双眼,从宽大的指缝中看出去说:“注意下场合啊两位,这里有一位未成年人。”
阮洋鄙夷地反驳道:“你都死了多少年了,还好意思装嫩?”
少年被呛了一下,赶忙拍着墙壁,说:“快点快点,快完全变实体了。”
阮洋反手一拉,金鞭“咻”地缩回玉铃铛中。阮洋咬破中指,借着冒出的血珠在空气中飞快地画符。玉铃铛腾空而起,悬在血符之上,“叮叮当当”作响。
“敕灵咒!”
吴正国妻子被弯镰刀扣在院墙上,想下来都不敢下来,抬头一望见阮洋凭空画出的血符,大惊失色,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如同闲置多年的机械,突然启用的咯吱声,沙哑得差点听不清她在往外吐什么字。
阮洋两眼微眯,简单地将中指在唇边轻啜了一下:“唔,见识不错嘛,可惜不走正道。”
“呵,正道?”
吴正国妻子不屑地瞥了一眼阮洋,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
应书怀哪里能忍受阮洋在自己面前受到这样的轻视,眸光一沉,定定看向被钉在院墙上的人,像看着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吴正国妻子被应书怀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逼得从喉头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呸!”她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喃喃地重复刚说的一个词,“正道?如果这个世界有正道的话,他元文熊怎么不去死?凭什么我可怜的同子,当家的就要在寒冷的冬夜里无人察觉,痛苦地死去,而他元文熊就能平步青云,娶妻生子,日子越过越好?”
“如果有正道,我们一家三口哪里会落到眼下这种地步,阴阳两隔,不得团聚。”
“你说的正道,一定是瞎了眼了!”
吴正国妻子原本清冷的目光渐渐随着激动的话语,疯魔起来。
阮洋手速很快地在血符上结印,四周的景象开始震荡起来。小土屋屋顶上的砖瓦开始簌簌抖落下碎片和泥土,院中的柳树晃动着凋零了仅剩不多的几片柳叶,漆黑的夜空中跟着掉下一块块石头。
应书怀牢牢扶住阮洋跟着晃荡的身子,一把挥开从天而降的石头。
在吴正国妻子疯狂的狞笑声中,灵镜渐渐崩塌。阮洋抛起玉铃铛在半空中,口中急速念咒:“天灵地灵,兵卒先行。冥府大帝,恶孽肃清。急急如律令,破!”
玉铃铛急速旋转,金光大盛,如同在阮洋和应书怀身上盖下了一个金色的保护伞。石头,泥块在碰到金色保护伞上时,瞬间被碾成碎末尘埃,随着激荡出来的劲风,飘散而去。
阮洋回头朝紧扒住墙根,一松手就会飞走的少年招了招手。少年脸上一喜,果断松手,飞入金色的保护伞下,化作一团白色的灵雾。
阮洋扫了一眼院落,扯了下应书怀的袖口:“应教授,那里还有两缕生魂呢?怎么办?”
应书怀见阮洋祈求的神情如何不知道他心底的小九九,随轻轻弹起指尖,一丝紫色之气飞掠至柳树间,如利刃飞快斩断吊着生魂的麻绳。生魂获得解放,循着金光的方向飘到了玉铃铛里。
应书怀搂住阮洋,沉声道:“抱紧了。”
四周的震荡更加剧烈了,如高楼崩塌,一片片景色剥落,渐渐显露了真实世界的模样。
等耳边的轰鸣声完全停止后,阮洋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乱葬岗吴正国的坟头前。而吴正国妻子跪趴在简陋的墓碑前嚎啕大哭。
阮洋完全毁掉她十多年来一直坚持的梦想。
本想有所行动,应书怀凛冽的目光一扫过来,吴正国妻子就忍不住像跪下,产生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惧意。
“啊!快憋死我了!”
吴正国的坟头突然坟土一阵松动,一捧黄土被掀了起来,接着又是一捧。老沈满脸是泥的从坟土里爬了起来,侧着头抖了抖耳朵里的泥土。
阿强也跟着从坟头里钻了出来。刚冒出个头,正准备当大爷地喊阮洋过来拉救命恩人一把时,立即感应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威压劈头盖脸地压下来。
阿强当下手脚麻利地从坟土里爬了出来,对阮洋一脸讨好地笑,眼角余光却不停地去瞄应书怀的脸色:“小暖阳,哥们够意思吧,拼死送了你出来。你怎么这么傻呢?又跑回来了?”
老沈坐在坟头边,脱下鞋子倒扣在地上,到处坟土:“臭小子敢不救老头子,老头子做鬼都会削他。”
阿强尴尬地把脸侧过一边去,心里暗暗嘀咕:老沈脑子有毛病,在冥府大帝面前公然喊做鬼以后的事,就不怕人家一怒之下,给你穿小鞋。
阿强出言调侃道:“沈老头你都半截身子埋黄土了,提前一点儿又有什么要紧。”
老沈气得随手抓了一把坟土就朝阿强的脸扔了过去,谁知坟土直接穿过阿强的脑袋,落到后面去。老沈更气了,直接从口袋中抽出黄符,作势就要抛出去。
阮洋一见情势不好了,赶忙插在两人中间,充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岁数加起来也过百了,能不能稳重点?”
应书怀理了理手腕上的袖口,对阿强慢条斯理道:“不是让你好好跟着人么?我到时你在哪儿?”
阿强双膝一抖,但在夜风轻吹中,没有那么明显。阿强瞟了瞟抱臂在胸看好戏的阮洋,目露祈求,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阮洋扑哧一笑,知道阿强的意思是帮他一次,无条件帮阮洋办一件事。阮洋瞥了一眼装作没看到他俩暗地交易的应书怀,暗暗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此时不敲竹杠,何时敲?
阿强一咬牙,微微点头,紧接着做了一个让阮洋赶紧的手势。
阮洋挽住应书怀插在口袋中的手,将自己的手滑入应书怀的口袋里与他的手十指相扣:“别迁怒,我这不是没事么?”
应书怀有力地回握他的手,没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阿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自觉飘得远了些,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要好好抱小暖阳的大腿。
老沈神色并没有放轻松:“别高兴了,灵镜破了,可亡命死局还没有破。”说完瞅了抱住简陋墓碑的吴正国妻子一眼。
吴正国妻子又恢复疯疯癫癫的样子,仿佛没有听见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只是一手轻轻擦拭着墓碑,嘴里轻声呢喃,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话了。
“咦?元文熊是不是还在老沟长家?”阮洋忽然想起此行最为关键的人物。在老沟长家喝酒醉后,元文熊就被阮洋两人抬进客房。
后面发生了一连串事件,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人还会去注意元文熊。一想到老沟长对吴正国妻子复生丈夫和儿子这一事件知情,阮洋就再也呆不住了,喊了声:“糟了,老沟长可能会对元文熊下手。”
阿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太想去理会元文熊的生死:“天道轮回,苍天能饶过谁?小暖阳,有些事情自有因果循环,不必在意。”
阮洋心底是不想管元文熊死活的,可是一想到亡命死局还没破,吴正国很可能加害元文熊的妻子和孩子,就怎么也站不住了。
一人犯罪,难有连坐其他无辜人的道理?更何况晓晓还是这么可爱的孩子,笑嘻嘻地喊自己“哥哥”的时候,简直能融化人的心。
阮洋立即掉头往石子沟里赶:“走吧,吴正国再怎么有冤情,亡命死局也该破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事情失控都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地步。”
顺着地洞回到了小土院,阿强将吴正国妻子捆好仍在墙角,问:“这个女人怎么办?”
老沈说:“好办,我打电话给高胖,让他与特别事务处联系,他们会派人过来处理。”
“那只土狗呢?”阮洋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
吴正国妻子自从知道自己失败后,就再也没有同他们讲过一句话,完全独自疯癫的状态,自然不会回答阮洋。
见没有一个人在灵镜中见到土狗,阮洋心底却有了一个猜测。
第一次见到土狗时,土狗见到他们这群生人狂吠不止,但见到阿强这只鬼倒是能冷静下来,说明这只土狗时常有机会接触鬼魂,甚至对鬼魂的出现习以为常。
阮洋或许土狗知道吴正国的魂魄藏在哪里。
老沈似是看出了阮洋的想法,迈出房门,绕着院中枯死的柳树转了两圈,边转边拈着胡子。老沈说:“以土为东行,金守西边,南边有水,火封北路,木为中眼。。。。。。”
老沈突然抬头朝阮洋神秘一笑:“来,臭小子,我们这次不挖坟,我们刨树。”
阮洋一直听着老沈念念叨叨那一句五行的话,听到“木为中眼”时,已经猜测到吴正国有一部分尸首埋在柳树下。
必须要收集全吴正国的尸体,阮洋才能将其尸体火化,魂魄超度。
正要开挖之际,院门外传来响动。有人推开了院门。
等来人从院门阴影下走了出来,捏紧玉铃铛的阮洋才手指一松,来的人正是他们刚想去找的元文熊。
元文熊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院子里站了这么多人:“怎么。。。。。。怎么一下子多了那么人?”
老沈看了元文熊一眼,继续在柳树下挖坑,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元文熊挠了挠后脑勺,走到老沈身边站定:“我醒来发现你们不在屋里,老沟长说看到你们往这儿走了,让我过来碰碰运气。”
说完,元文熊探了探头,看着老沈挖的坑,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挖金银财宝吗?”
老沈边挥着小铁锹,冷淡地回答:“是在挖东西,就不知道这东西对于你来说是金银财宝,还是隐秘往事了。”
元文熊愣住了:“沈大师,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沈懒得再答。元文熊看向阮洋,阮洋也移开了视线,等元文熊再将目光转向阿强时,阿强直接不现身,消失了。
“臭小子,过来,挖到东西了。”老沈喊了一声。
阮洋走了过去,经过元文熊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声气:“去自首吧,还来得及。”
阮洋踩到泥坑里,帮着老沈捧着一根肱骨出来,正要抬脚上地面,却见元文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背着月色的元文熊,面容隐没在阴影里,使得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阮洋心里觉得此时的元文熊有些不对劲,客气地说道:“麻烦让一让。”
元文熊没有吭声,只是蹲下来,近距离地看着阮洋的眼睛:“你说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
阮洋警惕地拉开了与元文熊的距离,手里握紧了白骨:“是。”
因为距离更近了,让阮洋可以捕捉到元文熊脸上的表情变化。元文熊脸上的表情开始崩裂,裂纹越来越大,似有嘲弄和讽刺。低低的笑声从元文熊垂下的脸里发出来。
“呵呵呵,真是。。。。。。”元文熊猛然抬起头来,脸几乎与阮洋的脸贴在一起。两眼紧紧盯住阮洋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底里找到一丝动摇。
元文熊突然伸出两手,紧紧握住阮洋的双肩,捏得阮洋的肩膀好像下一秒就要捏碎一般,语调也高了起来:“自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自首就完了?”
阮洋看着元文熊的瞳孔开始放大,整个眼球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黑色的眼珠子,就要挣脱肩膀上的桎梏,大喝:“你是谁?”
应书怀站在远处,极力控制自己时刻想要冲过去的身子,按捺住性子,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几百遍:阮洋自己能搞定,而且能顺利搞定。
元文熊摇着阮洋的肩膀,仰天大笑:“我?”
一把甩开阮洋回坑里,另一手直接夺走阮洋手里的肱骨:“你拿着我的骨头,还问我是谁?”
夜空中忽然风云突变,一片片厚重的云彩迅速积聚在一起,沉沉地压了下来。四周气压徒然降低,没有一丝清风。
阮洋立即从土坑中腾跃而起,手中玉铃铛挥出。
玉铃铛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在泼墨的夜色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转向“元文熊”,或者说,吴正国。
“既然你们都那么喜欢我的骨头,干脆都留下命来!放心,我会把你们的肉身分割好。肌肉脂肪倒入土地里当肥料,生取鲜血灌溉我的骨头,饲养我的骨头五年不腐,十年不朽。让亡命死局阵法更加强大,遇神杀神,佛挡杀佛!”
吴正国显然他的妻子高了不止一个段位,拔地而起,跃上屋顶,两手挥舞期间,夜空上的云朵变换了不少形状,让阮洋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打直接打便是,现在把云朵当成橡皮泥玩是几个意思?
阮洋拉着老沈出坑,正要嗤笑几声,忽然,云朵一层层重重压了下来,化成无数雨滴落下。
空气中迅速弥漫上了一股尸臭味,令人作呕。阮洋玉铃铛在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抵挡了雨滴在外,才看清暗绿色的雨滴落在地上,地上的草立即干枯萎缩,瞬间失去生命。
“尸水?”老沈虽然年纪大了,但嗅觉十分灵敏,立即拉紧了阮洋的胳膊,“小心点,这尸水小有来头,不可以掉以轻心。”
阮洋见老沈郑重的样子,有些疑惑地追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能从天上云彩直接化雨水降落还不特别?”老沈翻了个白眼,“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好好一块那么大的乱葬岗怎么会一只孤魂野鬼都找不到。现在看来。。。。。。”
〃都被吴正国抓去炼化了?〃阮洋脱口而出。
“亡命死局需要强大的煞气和怨意支撑,更何况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对元文熊的家产生影响,吴正国必然吞噬了乱葬岗不少孤魂野鬼,这是在扰乱阴间秩序。”
老沈看看滴落在地上,汇成一个淡绿色小水洼的水流,接着朝阮洋解释道:“孤魂野鬼的尸首也被吴正国强行征用了,全部炼化成尸水。这雨滴一被粘上去,那还了得,必然跟中了尸毒一样,皮肤溃烂,性情突变,生吃血肉,惧光喜阴。”
“这不是跟僵尸差不多?”
“差不多,但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被这种尸水沾染到人会失去自我意识,跟一只未开智的野兽一般,而僵尸是可以通过修炼术法培养出自我意思的。”
“哦,难怪有些天师都热衷于制作僵尸供自己驱使。”阮洋摸着下巴,有些向往着手下能跟一只萌萌的小僵尸。
阮洋与老沈在玉铃铛金色光芒的庇护下,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认真在探讨僵尸与走尸的区别和制作手段的不同。
吴正国站在屋顶,见两人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心中涌起一股气来,眼球上眼白的部分开始布满了鲜红色的血丝,散发出幽幽的红光。在如墨般浓郁的黑夜中,看起来就像一只闪着红光的恶魔。
阮洋见激将法使用得差不多了,朝老沈打了一个手势,暗示自己要出马了,让老沈给自己打掩护。
是的,阮洋与老沈在柳树下,对着一堆白骨,很老学究地讨论来,讨论去,主要就是用轻视来使吴正国激动起来。吴正国的情绪越激动,亡命死局的不安稳因素就越多,便越容易找到破绽,一举击破。
老沈两指尖夹了一张雷电符,抛向空中。这张雷电符耗用了老沈不少心血,还特别用了防水放电的材料,保证这张符在雨天也能正常使用。
养兵千日的老沈,今天终于能动用到这张符,还满怀着小孩子般跃跃欲试的期待。
防水的雷电符从两指见飞出,悬在半空中,接下来,以这张符为中心,方圆一米内都有没有雨滴降落。
阿强飘过来,嘴巴不抬下杠,他就觉得不舒服:“唉老子本来还以为是怎么样一件厉害的宝物,不过是一张雷电符嘛,值得这样当宝贝一样藏着?下雨天。。。。。。”
话还没说完,老沈直接念咒:“天明地灵,阴兵先行。鬼孽成精,肃清道明。沈门祖师爷在上,沈门下弟子恭请,雷电风火,击!”
一道天雷直接撕破了密密重重的云层,笔直地劈向阿强的方向。
这下轮到阿强跳脚,破口大骂:“混蛋的老头子,心眼比针尖还小,敢引雷来劈我?你给我等着。”
阿强也认真起来,两手在胸前盘旋,拧起一股极大的气流打向柳树下的阮洋和老沈。
阮洋拖着老沈大步跳开,刚才站立的位置立马出现了一个深坑。原本土坑里刚挖出来的白骨被这么一搅和,被掀起在土坑外。
老沈眼疾手快,再一次念咒:“天明地灵,阴兵先行。鬼孽成精,肃清道明。沈门祖师爷在上,沈门下弟子恭请,雷电风火,击!”
有一道劲霸的雷火降下,直接劈在掀起在土坑外的白骨上。原来白森森的骨头变得一堆黑炭。
阮洋笑出了声,装作训斥:“你们交手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把人的骨头都打坏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赔给人家。”
“唉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阮洋出手劝止,玉铃铛里的金鞭飞出握在阮洋的手里。手掌一甩而出,金鞭带起的劲风打在被劈成黑炭的白骨上,彻底灰飞烟灭。
“啊呀!”
吴正国捂住胸口,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下一刻就从屋顶上以光速向下掠来,直扑阮洋。阮洋回手将玉铃铛往吴正国抓过来的手掌一塞,随后暴退。
“吴正国,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本是冤死之魂,放弃执念跟阴差下了地府后,地府会给你判定人生善恶功过。现在你手上不仅仅沾惹了斩杀无数魂魄的罪孽,还意图谋杀元文熊的妻子和孩子。你这不是徒然给自己增加罪孽吗?轮回转世同妻子,同子重新团聚的机会你不要了吗?”
吴正国被阮洋接连的几句话呆立在当场,愣愣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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