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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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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洋回看书房门的方向,诡异的是书房外的应书怀,老沈,和几个警察随着灯光悄息消失了似的,一派死寂,没有任何响动。
书房门就像野兽悄悄张开的大口,吞噬掉书房外的一切生物,光亮,只余穿堂风微微划过。阮洋站立不动,看向与自己两步远的关寒时:“什么情况?外面的人怎么没动静了?”
关寒时微微探身看向窗外,轻声念道:“午夜时分毛月亮,三更雨后鬼吹灯。”
阮洋听到关寒时神神秘秘地念了一句,觉得心里发毛,也跟着探身望向窗外。
夜空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微微发亮的月亮,朦朦胧胧,正是民间俗语里讲的“毛月亮”。传说“毛月亮”的夜晚,正是孤魂野鬼最爱出来游荡的时刻。每到此时农家都会紧闭门窗,在门厅里点上一盏灯笼,燃至天明,可挡恶鬼拍门。
“咯吱!”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显得格外清晰。
阮洋两人回头看去,书房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向书橱的一角。书橱里一只精致的娃娃一半脸隐没在书橱的阴影下,一半脸显露在月光里。玻璃珠做成的眼珠子在月光下显得益发流光溢彩。嘴角微翘,笑得十分诡谲。
阮洋不由后退一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虽然只看清娃娃的半张脸,阮洋十分确定这半张脸他见过。
关寒时慢慢向后退,他也发现这娃娃的脸像谁。
关寒时低声问:“你们之前来书房没见着这只娃娃吗?”
阮洋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有看到,但绝对不是长成这样。我敢保证,绝对不是刘女士的样子,否则我一下就能想起来。”
关寒时追问:“有没有两只娃娃?”
阮洋果断否认:“不可能。我参加过中国记忆力锦标赛,杀入前十名。这帽子,衣服,姿势跟我原来看到的娃娃一模一样,只有脸变了。”
阮洋心底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猜测,这个变脸就像是刘女士坠楼死后,魂魄被吸到了娃娃身体里。
“还有,”阮洋补充道,“当时我看到的娃娃是微侧着身子,现在是正着身子。”
娃娃会自己动?
阮洋不敢再往下想,一瞬不瞬地盯着书橱里这尊端正盘腿坐好,身穿绿色裙褂,两手相扣,浅笑依依的娃娃。
“蜀中有个门派叫锦绣堂,也是个延绵百年的老门派,以手工制作巫蛊娃娃出名。与传统稻草编制,面目狰狞的巫蛊娃娃不同,他们的巫蛊娃娃像西方的芭比娃娃,精致貌美,而越精美的娃娃法术越强。”
阮洋想到丛林里越美丽的蘑菇越有毒,不免有些头疼:“巫蛊娃娃的作用是?”
“拘魂。”
关寒时停了停,接着说:“将罪孽深重的魂魄拘在巫蛊娃娃中,令其永世不得超生。但有些煞气浓重的巫蛊娃娃会引诱人心中的邪念,犯下过错,横死后魂魄替换原先困在巫蛊娃娃中的魂魄,直到等待下一个猎物。”
阮洋听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忽然间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变动身体的方位,都能感到巫蛊娃娃的玻璃珠眼睛在盯着自己,随着自己方位的变动而转动,流露出对猎物势在必得的贪婪和欲望。
“锵!”
刺耳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撕破了昏暗的寂静,整套房子的灯光骤然亮起。阮洋不由自主一手遮眼一手驱动玉铃铛正要朝光源处抛去,却被一只手掌握住。
“是我!”熟悉的温润声音响起。应书怀长臂一伸保住阮洋,将他的头按入胸膛上,手掌抚平阮洋后脑勺的碎发,轻声道,“没事了,我在。”
关寒时眨眨眼,刚才灯亮的一瞬间,一闪而过的绣着金色纹案的玄色衣摆仿佛只是一个幻觉。关寒时狐疑地看了搂着阮洋的应书怀一眼,决定将书房留给两人。
藏在关寒时口袋中的小纸人则好奇地探着脑袋瞧着阮洋和应书怀,然后两只小手蒙住自己的小眼睛,开始叽叽喳喳。
关寒时好脾气地拍拍口袋,挤满口袋边沿的小纸人齐刷刷地缩回口袋中。关寒时迈步到书橱边,打开书橱,用一块黄色的幡布罩在巫蛊娃娃身上,裹好带出书房。
阮洋听到关寒时离开的脚步声,才意识到有旁人,一推开应书怀:“我没那么脆弱。”应书怀淡笑,手指抚了抚阮洋的脸颊,掌心落到阮洋颈侧。
见到应书怀,阮洋刚才紧绷的全身神经放松了下来,半开玩笑地问:“你怎么老探我脉搏?担心我死么?”
应书怀原本温柔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抓住阮洋的手按在红木制成的书桌上摩擦,语气肃然:“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先艹死你!”
阮洋横了应书怀一眼,推他出书房。听老一辈的说过,说不吉利的话要赶紧摸木头,不吉利的话才不会应验,没想到应教授也信这一套。
阮洋没有听见应书怀狂跳的心脏,当然不能理解在事关阮洋生死方面,应书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叽咕叽咕——”
阮洋听到了细碎的响动,仿佛有人在悄息靠近又不小心踩到了碎石子,猛然回头望向声音的来处。
一小块阴影出现在书房窗户的右下角。阮洋定睛一看,才缓了口气。毛茸茸的小脑袋,原来是只猫。
等一下,不对!这里是十八楼,猫怎么会在窗户外闲庭散步?
“臭小子,”老沈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拍了呆立在书房的阮洋一下,“发什么呆?高胖子那边传信儿过来了。刘雪芬的丈夫张崇明自己做小本生意,有赚了几个钱,可惜两个月前发生了车祸,脑子被撞傻了。后来左邻右舍一直没见过张崇明。刘雪芬的说法是送回乡下老家休养了,谁知道,竟然被肢解封到浴缸里。”
老沈滔滔不绝,见阮洋毫无反应,再用力拍了一下阮洋的肩:“臭小子,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
“老……老沈……”
听到阮洋有些颤抖的声音,老沈才发觉到不对劲,顺着阮洋的目光望向窗台。当看到窗户外的那团影子,拍在阮洋肩上的手猛地一抓。
作者有话要说: 应书怀:“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先艹死你!”
阮洋立即抓过应书怀的手摸木头;不停念叨:“不应验,不应验。。。。。。”
第48章 1804阴宅05
老沈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从书房窗户外缓步爬过。先是小脑袋; 前肢; 前半身;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后半身,没有后肢; 没有尾巴。这是一只被拦腰斩断的猫咪,在被斩断的肚子处露出几根森森白骨,与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的黑亮皮毛成鲜明反差。
阮洋和老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 这半只黑猫在窗户外边姿态安然地走过。在半只黑猫即将消失在窗户的另一端时; 突然回头盯着书房内呆立的两人。炯炯有神的两只眼睛散发着幽幽绿光; 如同在黑夜中漂浮的两小盏幽灵灯笼。
半只黑猫两脚一跃; 消失在夜幕中。阮洋舒缓下挺得笔直的背脊,才觉得肩上被老沈捏的酸痛。阮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老沈; 你手劲也忒大了点吧; 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老沈还望着半只黑猫消失的方向; 喃喃自语:“毛月亮,恶鬼行。难道是猫鬼?”
“什么猫鬼?”
“猫本来就是可通灵异的动物; 尤其是浑身没有一丝杂毛的黑猫,可见鬼神。黑猫非正常死亡; 如果刚好旁边有魂魄可供吸食,猫的魂就会变成开智的猫鬼。猫鬼需要不停吞噬灵魄或者梦魇来维持形体。如果刚好碰上在新尸边上嘶叫一声; 新尸立马就会诈尸。”
“原来刘雪芬诈尸的罪魁祸首在这里。”阮洋恍然大悟,“我就说为什么听到猫叫没见着猫。猫鬼的踪影哪里追得着。”
老沈锤锤有些疼的胳膊,说:“我现在就担心刚在楼下这么多人看着,警方不知如何解释诈尸。”
阮洋放松笑开:“刚先问了高胖子; 他说静电刺激下的神经异状反射足以向公众科学解释了。”
老沈从胳膊锤到后腰:“解释得通那就好。等下会下雨,我们赶紧弄完赶紧回去。老胳膊老腿的,一碰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
“高胖子那不需要帮忙?”
“放心吧,高胖子这活干了十多年了,专业得很。我们去了反而添乱。”
出了1804,关寒时捧着被黄幡布包裹的巫蛊娃娃进了电梯。阮洋问:“老关,你住哪?”
“2306。”关寒时按了下电梯的下行按键,“先送你们下去吧。”
春水湾属于附近楼盘中的高档小区,房价不便宜,每平方房价均价在五六万之间。20层以上都是复式楼,面积更大,总价也更高。1804因为刘雪芬心中有鬼,才能被阮洋趁机砍了一百多万。开公交车的司机单凭工资是供不起这里的一套房的,除非关寒时与老沈一样,有接阴阳业务。
阮洋看了眼关寒时手中的巫蛊娃娃:“你打算怎么处理?”
关寒时眼波微动,转而问应书怀:“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应书怀没有看巫蛊娃娃,只是瞥了眼关寒时,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阮洋听三个人绕来绕去说话,没有加入,只是一旁观战的姿态。巫蛊娃娃拘着鬼魂,稍微处理不当就有可能被鬼魂替换进去。关寒时出身陕西圭门,主修的是剪纸术,还懂得用黄幡布遮住巫蛊娃娃的灵眼,看来还杂学了些道家的功夫。
阮洋不想应书怀与关寒时针锋相对,手悄悄绕到背后,戳了应书怀腰一下,应书怀垂眸看着阮洋,不再说话。
关寒时发现试探不出什么东西,只得作罢,可绣着金色纹案的玄色衣摆却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阮洋出电梯后,回头望见关寒时若有所思的脸渐渐被关上的电梯门遮住,心里难免嘀咕:关寒时为什么对应书怀这么关注?
阮洋回身看向小区里安静的中庭,说:“你们在这里等会,我去取车。”
应书怀拉住阮洋的胳膊:“一起。”
阮洋笑应下:“好。”
老沈面无表情地跟在这对夫夫后面,第一次觉得老光棍不是什么好事。
老沈房子还没买下来,业主就先横死了,所以只能再返回酒店。阮洋送应书怀到寓所楼下,没有下车,迎上应书怀投过来的询问眼神,说:“明天一早我妈要来,我今晚就不上去了。你早点睡。”
应书怀微俯下身子,脸朝着坐在驾驶座上的阮洋,伸手去虚捏阮洋的颈侧,目光灼灼:“不是怕我做实罪名?”
阮洋立即想起在春水湾小区里关于“衣冠禽兽”的争论,耳根一热,拍开应书怀的手,重新启动车子:“玩笑话而已,这么认真。快上去,太晚了。”
打了方向盘,调转车头,朝来时的路线滑了出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在应书怀的眼镜片上,映上一抹转眼即逝的红光。应书怀轻敲指尖,沉声吩咐:“跟上去,送他进门。”
话音刚落,一缕白色的轻烟飞掠而去。
车子驶入大路,夜已深,人流车流都少了很多,整座城市呈现少有的平静。路灯的光芒在车内轻快的划过,照映着阮洋俊美的脸庞。
快到公寓时,车载电话忽然响起。
液晶屏上没有显示来电号码,阮洋微疑惑,还是接通了:“喂?”
“是我!”应书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了?”
“你回来一趟,我这里出了点事。”
一听应书怀这么说,阮洋心跳瞬间提了起来:“你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
“嗞——”
一声刺耳的电波音,阮洋立马摘掉蓝牙。突然,车前方掠过一道黑影,直冲前挡风玻璃来。阮洋情急之下猛向右打方向盘,车子失控,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直接冲出绿化隔离带“嘭”地一下撞向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弹出的安全气囊震得阮洋后脑勺撞在座椅,头昏眼花。车内各项指示灯不停闪烁,警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阮洋粗喘着气,扶住前额,试着动弹卡在驾驶座上的身体。震碎的车窗玻璃割伤了阮洋的左额,一道血腥味顺着脸颊钻入阮洋的鼻子里。
刚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那时,阮洋依稀听到一声猫叫。难道是那半只黑猫跟过来了?
阮洋抬起头,想往后视镜里看伤势,谁知就这么瞥了一眼,惊得额角的伤口差点冻住。
后视镜里出现一个没有清晰五官的白色人头,飘在阮洋的脑袋边,就像是一层白纱蒙在一个人头上,只看得见大概五官轮廓起伏。
一刹那,立马把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的阮洋,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的平静,心中却如战鼓轰鸣。悄悄地挪动了下腿,移开身子往车门方向靠,一再告诫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手指摸到车门的按钮,按下,掌心一推。
阮洋准备暴冲而出的身子僵住了,车门打不开!
在阮洋冷汗如瀑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耳际,原本死死锁住的车门悄无声息地自动开了。
阮洋想都没想,直接捏住玉铃铛冲出去,猛地几个箭步,脚一趔趄,差点扑在地上摔个狗啃泥。
阮洋迅速贴地匍匐直树下,背脊紧靠住粗超的树干,紧盯着撞废的汽车。
半响,毫无动静。
手有些哆嗦地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却发现怎么也没有反应,一看屏幕上方,没有信号。
阮洋有些无力地朝四周张望,没有看见一个人影,一切都笼罩在午夜的寂静中。火烧眉毛的焦急充填着阮洋的心房,惦念着应书怀的安危,扶着树干从地上爬起来。
“滴答!滴答!”
一滴液体滴落到阮洋的鼻尖,又一滴滴落在阮洋的脚前。阮洋控制不住抬头一看,稀稀疏疏的树叶见,一张精致的脸悬在树叶间见,裂开嘴诡异地笑着,两行血泪从玻璃眼珠里流出来,划下两道细长的血线。
这不是关寒时带走的巫蛊娃娃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自撞车开始的一系列灵异事件都是关寒时在搞鬼?
想到关寒时后颈的暗红色螺纹印记,阮洋暗恨,果然不能轻易信任关寒时,这下被坑大了!
老沈曾经说过,巫蛊娃娃很邪门,不能用对付普通鬼魂的办法,一招不慎很可能生魂离体,困在巫蛊娃娃身体里。
阮洋放弃驱动玉铃铛的念头,向前一蹿,逃离树荫下,不管不顾地朝马路上冲去,不敢回头地拼命往前奔跑。
那只精美的巫蛊娃娃漂浮在阮洋身后,像在玩一个妙趣横生的追逐游戏。
“咯咯咯咯咯~”
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寂静的街道回响,始终跟随在阮洋身后。无论阮洋跑得再拼尽全力,怎么也甩不掉。
感到不停收缩鼓胀的肺快要爆裂的时候,阮洋看见路边停着一辆款式老样的汽车。身后的笑声越来越近,容不得阮洋多想,一把拉开车门,就朝坐在前面的司机喊:“师傅,包你的车,快走!”
司机猛地从瞌睡中惊醒,手忙脚乱地去拉控速杆。阮洋急得上半身都冲到前座来,替他起手刹,大叫:“油门往死里踩!”
车声一震,猛地往前冲出去。
阮洋这才有空回头去看被抛在身后越来越小的巫蛊娃娃影子。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车窗外掠过的夜风吹干了阮洋额头上的汗珠和血痕。阮洋纷乱的大脑这才得到空隙开始理清思路。
如果半只猫鬼一路跟踪过来,半路使坏让自己发生车祸,那是不是能说明守在车祸事故发生地点的巫蛊娃娃,和半只猫鬼是一伙的?
半只猫鬼恰巧出现让刘雪芬诈尸,显然同邪祟脱不了干系。这样看来,关寒时与邪祟有勾结?
阮洋想起今晚关寒时出动小纸人尽心搜寻邪祟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被蒙骗了!
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这个推断让阮洋不由得重新考量应书怀来电的真实性。手机明明是没有一格信号,偏偏能接到电话,这是……鬼来电?
脑海里这样捋清思路,心里却难免为应书怀感到担忧,焦急得只想立马出现在应书怀眼前,亲眼确认应书怀是否安好。
阮洋对司机说:“去御龙府。”
司机似是觉察到阮洋的焦急和担忧,拍拍胸脯保证,声音有些稚嫩:“没问题,您坐好嘞!”
阮洋见司机放开方向盘拍胸脯的双手,大惊:“方向盘!”
司机顿了一下,讪讪一笑,重新扶正方向盘。
阮洋退回后座坐好,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老旧的车怎么开得如此平稳,还没有任何杂音。阮洋立即警惕地盯住司机的后背,悄悄摸向玉铃铛。
“淅沥淅沥——”
如老沈预言的,车外开始下起了小雨。
胸有成竹的司机乍然脸色大变,慌张叫起来:“完啦完啦,下雨啦!”
阮洋身子惯性向后,车子更加迅猛地朝前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和车是怎么回事,你们肯定猜不到哈哈~~
第49章 1804阴宅06
猛然提速的车子以不可思议的高速飞驰; 阮洋下意识就要拉车顶上的把手。
一拉; 断了。
阮洋一脸懵逼地看着被自己扯下的把手; 慢慢在手里化成一张薄薄的纸,立即惊恐地望向驾驶座。
驾驶座上高大的司机不知何时变成一个穿着红肚兜的胖娃娃; 肉乎乎的小手悬在方向盘上,白色的灵气驱动着车前进,嘴里还在连连念叨:“快点快点!下雨啦!车子要被淋湿啦!”
阮洋不由抬眼看向车顶; 一滴滴水痕在车顶上晕开; 越来越大。
这是扫墓时烧给逝者的纸扎车啊!
雨越下越大; 车顶迅速被打湿。
“啪哒”一声; 车顶塌了下来。被雨水打湿的纸张贴在阮洋的头上,身上。
“咚”又一声; 整辆车坍塌在地; 车顶车璧车座全都变成一摊烂纸。阮洋坐在一堆湿透的纸张里; 隔着雨帘,与还握着孤零零一个圆咕隆方向盘的胖娃娃大眼瞪小眼。
“是你这个小屁孩!”阮洋一眼就认出穿着红肚兜; 扎着冲天辫的胖娃娃,正是那夜横穿过前挡风玻璃跑应书怀跟前汇报关寒时医院地址的小崽子。
“夫人; 大人不放心你,派我来送你回家。”小屁孩愣愣地说道; 觉得第一次在夫人面前办事就办砸了有些尴尬,尤其是淋着雨坐在一大堆烂纸片里。可是又有点委屈,他手头上就得了这么几辆老乌分配过来的纸扎车,这已经是最好的了。车头还有奔驰的标志呢!
“什么夫人; 大人?你个小屁孩,是旧社会的小鬼?我们现在已经新中国了!”阮洋听着胖娃娃胡言乱语,心里猜测,这不会是已经死了千年的小鬼吧?从烂纸片中爬起来,要牵胖娃娃。
胖娃娃赶忙一溜烟飘起来,悬在半空中,与阮洋的眼睛平视,认真地纠正:“我才不是小鬼。我是大人灵力幻化出来的。”
冒着雨,阮洋也没多跟胖娃娃争辩,抬脚就往街边的屋檐下跑,问:“那个巫蛊娃娃你看见了没?它会追上来吗?”
胖娃娃旋了个圈,塞根手指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下雨了,它怕弄脏它的小裙子,肯定不会追来的。”
听到这样孩子气的话,阮洋不觉好笑。看胖娃娃漂浮在空中的模样才想起来,在后视镜里看到的五官模糊的白色人头,就是这个小屁孩吧。被卡死的车门忽然又自动开了,也是这个小屁孩帮忙吧。
这样一来,刚上车时,司机手忙脚乱的样子也得到很好的解释。亏得阮洋还以为是自己把司机吓着了,敢情是小鬼开车根本不用挂挡踩油门抓方向盘,全靠灵力驱动。
又想到他说是应书怀让他跟上来的,阮洋心里不免如抹了一层蜜糖,甜滋滋的。
可想到那通鬼来电,阮洋又牵挂起来,望着屋檐下的雨珠,低声自问:“应教授会有事吗?”
胖娃娃听到阮洋这个疑问,立即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头顶上的冲天辫一晃晃,奶凶奶凶地说:“才不会呢!大人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区区小鬼如何能伤大人半分?”
阮洋不免扶额,也不知道应书怀平时是怎么跟小屁孩相处的,养得小屁孩盲目崇拜真是要不得。
“好,那我们无所不知的小少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吧?”阮洋故意逗逗胖娃娃。
胖娃娃扭了个身,屁颠屁颠地飘上高处远眺,望见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上贴着一张风雨不侵的天眼符,拍拍手笑道:“不用担心,大人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似是要验证胖娃娃说的话,两道雪亮的车灯划破雨幕而来,转眼就行驶到了阮洋跟前。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大雨伞撑开在雨水里,皮鞋西裤,视线再往上,才是应书怀清冷的面庞。
胖娃娃看应书怀的脸色,不由惭愧得自责起来,落在地上,伸出两只小手指在胸前不安地对顶着。
阮洋瞟了一眼立马安分守己的胖娃娃,心肠即可就柔软起来。一步钻入黑色的大伞下,仰头朝应书怀笑道:“今晚太刺激了。我要跟你好好说。”
胖娃娃听到阮洋的话,惊讶地抬起头来,就想飘过去抱着阮洋的小腿,却被应书怀一个眼色逼退开,但明显已经感觉到应书怀的脸色没有刚下车时那么冷了。
胖娃娃又含着手指,歪头在脑海里将阮洋同冥府里那群妖精鬼魅相比较,最后得出结论,阮洋同地下的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最起码他能让大人笑啊。要知道,在遇见阮洋之前,大人已经好几百年都没有笑过了。
阮洋上车后,应书怀脱下外套给阮洋擦头发,擦面颊。宽大的外套盖在阮洋头上,遮住了全部视线,只觉得应书怀身上的清冽气味萦绕在鼻尖,挠得阮洋鼻子痒痒的。
阮洋从外套底下抓住应书怀的手,轻声说:“还好你没事。”
应书怀眸光微动,继续擦过阮洋的湿哒哒的肩膀。阮洋掀开蒙在头上的外套,头发被擦得东翘西翘毫无发型可言,鼻尖微红,一双被雨水洗过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应书怀,就像一只迷路好久后被找回的小动物看着它的依赖。
应书怀薄唇微抿,喉结滚动了一下,上半身不由自主朝阮洋靠近。
坐在后座的胖娃娃歪着头,黑眼珠圆溜溜地转了一圈。看见应书怀雪绕冰封的棕绿色瞳孔又一次泛起温柔的星光。你看,这人果然是大人的良药。大人阴沉的脸云消雾散,又要一展雄风了!
阮洋觉察到应书怀的意思,立即抬掌挡在应书怀面前,严肃地拒绝:“不行,还有小孩子在,不能教坏小孩子。”
应书怀被挡住的嘴角不满地抿紧了,扯下搭在阮洋肩上的外套,抛向后座,将胖娃娃盖了个严严实实。两指托住阮洋的下巴,凑过去:“这样就看不到了。”
被蒙在外套下的胖娃娃腹诽道:大人,区区凡世的外套如何拦得住我,这话只能骗骗夫人这个不明不白的傻瓜而已。再说了,我好歹已经六百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不过,迫于应书怀的威压,胖娃娃还是缩回蠢蠢欲动的手,闭住耳目,安静地坐在外套下。坐到顶着外套的脖子有些发酸了,才感到屁股下的车子启动。
胖娃娃身子穿过外套,偷偷探头去瞧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洋,见他面上一脸严肃,眼角却泛着桃花瓣的艳色,立马满足地在后座上飘来荡去。应书怀的脸色胖娃娃是不敢去看的,但可以预见未来几天大人的心情都会很好,那我是不是可以偷偷玩几把王者荣耀了?
阮洋强装作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听见胖娃娃在后座轻快地“啦啦啦”哼曲。虽然不明白胖娃娃为什么这么开心,还是挺喜欢这个肥嘟嘟看到就很想掐一把的小崽子,问:“应教授,胖娃娃叫什么名字?”
应书怀没想到阮洋会问这个,说:“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阮洋惊讶地看向后座可怜兮兮,两眼水汪汪地望着他的胖娃娃。
胖娃娃微微向着新大腿透露出悲惨:“人家都有名字,就我没有名字。连讨人厌的巫蛊娃娃都有名字。”
应书怀透过后视镜瞥了胖娃娃一眼。胖娃娃脑袋一缩,仍然可怜兮兮地看着阮洋。
阮洋谴责地看了应书怀一眼,没有说应书怀的不好,毕竟要在别人面前维护他的面子。阮洋忽然想到一个名字,立即贼兮兮地笑起来,建议道:“叫应白白好了。”
“喜欢!”
“不行!”
一稚嫩一冷淡的声音同时在车内响起。
阮洋见应书怀反对的神色,开怀大笑。对初次见面应书怀就敷衍自己给了个假名,报了一箭之仇。
胖娃娃是不懂这个名字的前因后果的,只是觉得跟大人同一个姓氏十分荣耀。可现在大人否决怎么办?胖娃娃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合十,朝阮洋拜了拜。
阮洋明白胖娃娃的意思,当下击掌拍板:“你喜欢,我喜欢,这不就成了!就叫这个名字了。应白白,你好呀!”
等了六百年的胖娃娃终于有自己的名字了,开心地飘起来抱住阮洋的手掌,上下晃动。应书怀毫无反对的机会,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阮洋去了,只要他高兴就好。
等阮洋笑完,对应书怀讲了一遍回公寓一路发生的事,应书怀听到树上的巫蛊娃娃时,目光一凝,没有出声打断。
阮洋茫然地望着前方,道:“你说关寒时他打什么主意看到他脖颈后的印记我是有疑虑,可他的生魂替我挡了一刀,我就觉得他这个人可信任,印记的事可能有什么误会。可现在我不知道了。”
应书怀抽出一只手握住阮洋的手:“你对他信任的决定是人之常情。这没什么好困惑的。谜团来了,解开它便是。和则聚,不和则散。”
“和则聚,不和则散。”
阮洋默念了这一句,觉得应书怀对人情有些淡漠,却又不得不赞同他的看法。人际关系中,何必活得这么累。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投我以暗刃,我必回之以尖刀。
“喵!”
深思的阮洋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前方。雨水没有之前那么大了,视线清晰很多。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剧烈地摇晃着,仿佛要把树枝上的树叶全部抖落,可奇怪的是,街道上明明没有多大的风。
阮洋透过车窗看出去,行道树间似乎有一道黑影在快速穿梭,紧追着他们的车子。一闪一闪地在行道树间跳跃,一下子又掠到街道另一边的树上。
“猫鬼又跟上来了!”阮洋说。
应书怀没有应声,专注着车子的路况,没有一丝着急的模样,至始至终保持自己的速度。
道路两旁的风刮得更加猛烈了,大风席卷起吹落的树叶朝车头盖过来。应书怀淡然地打开雨刷,将贴在前挡风玻璃的树叶扫去。奇妙的是,这一扫,再有大风卷起树叶,树叶也靠近不了车子半分。
车外仿佛有一层无形的保护罩,隔开狂魔乱舞的树叶和枝干,迫使它们不敢造次。
“喵!喵!”
黑影一闪,故技重施地朝车子冲过来。应书怀没有踩刹车,直直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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