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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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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雯把涌到眼角的泪花憋了回去,冲许兰一笑:“妈妈,你安心地去轮回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来世我们再见!”
一只乌鸦从窗外飞进来,腾地化作一团黑烟。黑烟散去,在墓园见过的老者又出现了。老者照例要下跪行礼,膝盖却怎么也弯不下去,惊疑地看向应书怀才明白他的意思,转向阮洋拱了拱手。广袖一挥,地上的大鲶鱼消失不见。
“多谢小友出手。冥……冥府西赵帝感念小友相助之情,小王不多耽搁,就此别过。”一溜黑烟后,杳无痕迹。
许兰的魂魄也被老者顺手带走。张子雯目送黑烟消散的地方,沉默片刻,拨了报警电话。
电闪雷鸣大半天的夜空,终于下起了哗啦啦的大雨,冲洗着世间的尘埃与污浊。天明后,又是焕然一新。
警察将张毅扣押回警局,身着白大褂的法医忙碌在勉强拼凑的白骨间。阮洋见张子雯怅然所失的样子,于心不忍问道:“小丫头,接下来什么打算?”
张子雯瞟了他一眼,望向泛白的天际:“守住家业,清理门户。”阮洋一笑,白担心了,轻拍了她的肩离开。
“臭小子!老头子怎么教你的!咒语都记错!”老沈提着他的破口袋从后面赶上,敲了阮洋一下。
“我哪里念错了?”阮洋不服气。
“‘天明地灵,阴兵先行。鬼孽成精,肃清道明’。你念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你的就是对的?至少我念了有效果啊!”
“你这个不尊师重教的臭小子。不听老头子的话,早晚得吃苦头。我立马给你算一卦,唔……三日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
应书怀安然地跟在后面,嘴角微挑。阮洋不知道,从这天起,传承了几百年的道家破杀咒多了一条,而且还是只有他能使用起效果的一条。
迎着晨光,应书怀蓦地微侧了下头,扫了眼旁边的灌木丛。枝桠上的新叶被晨光染上一层橘黄,充满勃勃生机。
应书怀捏了捏鼻梁骨,跟上了前面的阮洋。没瞧见灌木丛下边,一双鲜红色,绣着鸳鸯的绣花鞋悄悄地挪了回去,隐没在枝叶里。
老沈说要拜访位朋友,没有与他们同行。阮洋自作主张直接开车回公寓,再一次拐了应书怀回家。应书怀一听阮洋饿了,立马熟门熟路去冰箱取出水果清洗。
听着厨房里稀里哗啦的水声,阮洋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不错。阿强见阮洋窝在吊椅里看着厨房的方向,一脸傻笑,真想自挖双目,哦错了,自挖独目。
“小暖阳,引狼入室这个成语你知道不?”
阮洋旋着吊椅转了个方向,面对露台,才把自己从浮想联翩里拔了出来:“哪儿的狼?要说狼,我才是匹狼,阿尔法头狼,懂不?”
阿强翻了个白眼,鄙夷地扫了阮洋一眼:“小暖阳,你对你自己的定位还不太清楚啊,会吃亏的。”
阮洋轻哼了声,誓死捍卫自己的男性尊严:“我是极阳钢铁猛男第一攻。”想到刚才脑海里的旖旎,意犹未尽地伸指抚了抚下巴:“应教授嘛,早晚是我身下受。”
“什么?”
清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得阮洋连忙想起身,没抓牢吊椅,直接滚到地上。
阿强耸了耸肩,抛给阮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那个,我今晚回家看我老婆孩子一趟,不回来了。”随即麻利地消失在露台上。
阮洋觉得不讲义气的阿强这话听着有些奇怪。慢腾腾地爬起来,首先跃入眼帘的是笔挺得不见一丝褶皱的西装裤,然后是禁欲得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隐约可见衬衫下性感的肌肉线条。视线上移到微凸的喉结处,让阮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额,饿了。我去吃点东西。”
阮洋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敢再把视线往上移,他很确定在他视线范围外的是一张轮廓立体,俊逸无双的脸。
阮洋立在琉璃台上拈了颗葡萄,仍然感到落在背上的视线。
不是啊,在自己地盘怂什么怂,就是听到了又怎样?我就是攻气十足啊。想到这,阮洋用自己觉得十分有魄力的姿势转身,正要开口,就碰上应书怀灼灼得烫人的目光,顿时哑口。
阮洋见应书怀摘下眼镜,手臂从他脸颊旁探过,稳稳当当地将眼镜摆在琉璃台边上。抬手取下袖扣,整齐摆放在眼镜旁,成一条直线。两指扯松了领口。
阮洋看见棕绿色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自己呆愣的样子,越靠越近,甚至可以感到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前额。
下意识觉得视线无处放置,阮洋只得垂头看地,却见应书怀修长的手指缓缓搭在皮带扣上。清冽如冷泉的嗓音此刻变得暗哑,沉沉地在阮洋的耳畔响起。
“听说有人要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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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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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现耽《羞羞的霸总(又名:和爱豆互换身体后)》:
一句话简介:攻受灵魂互换,谁上谁下是个问题。
一线流量的男主角,誓要在剧组庆功宴上一举拿下投资方大佬刁成泽。
谁料大佬点了点在一旁看戏的男配专业户宋凯:“你过来,他回去”
大佬没看上男主却看上男配,这是老天爷开的第一个玩笑。
意外一夜之后,宋凯醒来发现与大佬互换了身体,这是老天爷开的第二个玩笑。
宋凯身体里的大佬,皱着眉扔掉狗血偶像剧剧本:“辣眼睛的沙雕剧,不会演!”
大佬身体里的宋凯,对着满桌子的投资报告手抖:“分分钟几个亿,不敢签啊~”
宋凯的经纪人崩溃:萌萌的小奶狗哪里去了?气场大得我都不敢靠近。
大佬的总助很胆战:老板今天软萌害羞,一定是我的错觉!
对于鸡飞狗跳的日子,宋凯很苦恼,但他发现那位出道开始就从不露面,只挥金如土的粉丝后援会会长掉马后。。。。。。
只想当吃瓜群众,最后把自己栽进去的国民小奶狗受&冷面冷情,暗搓搓拐人回家的霸道总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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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开幻言《怀了渣男小叔的孩子'穿书'》:
文案一:
穿成豪门千金,唐心语兴奋得准备纸醉金迷,谁知自己竟然是全书最惨女配。
出轨老婆助理私生一儿一女的软饭男是她爸。
儒雅斯文却脚踏两条船的伪善人是她未婚夫。
虚荣势利与未婚夫婚房滚床单的是她好闺蜜。
这操蛋人生!
唐心语:“敢踩我头上,我就站你坟上。”
在唐心语大杀四方改写包子人生时,最想睡的男人排行榜 前 榜首墨一帆:“嫁我,永远压我那渣侄子一头。”
唐心语瞅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心里嘀咕:嫁你让我守活寡?
之后,花式低泣和喉咙暗哑,唐心语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文案二:
“墨总,唐小姐在订婚宴上公开了未婚夫和闺蜜的通奸视频。”
“平台开个头版,循环播放。”
“墨总,唐总的外室女要黑掉唐小姐的女主角。”
“通知制作方,墨氏全资。”
“墨总,唐小姐。。。。。。”
“改口,叫墨太太。”
总助腹诽:改口?唐小姐还没记住您这号人呢。
挨个将白莲渣渣按在地上摩擦的逆袭女王 & 觊觎侄儿女友许久,见缝插针的轮椅骑士
第29章 一双绣花鞋01
“听说有人要攻我?”
淡淡的一个问句如一股电流钻入阮洋的耳蜗; 激得神经末梢微颤; 浑身紧绷起来。拈葡萄的手指不由一用力; 葡萄破碎。淡紫色的葡萄汁顺着阮洋白皙的手指蜿蜒而下,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应书怀眸光沉沉地将视线凝在捏着碎葡萄的手指; 俯身而下。在阮洋以为应书怀就要亲上自己手指的瞬间,矜冷的应书怀牵住手指,错身抽了琉璃台上的纸巾; 将葡萄肉擦拭干净。
霎那间; 阮洋涌上一股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的情绪; 抬眼看向应书怀。应书怀抬起不小心沾染到葡萄汁的食指放在唇边轻舔了下; 面容无任何波动,客观评价道:“嗯; 葡萄挺甜的。”转身去扔纸巾。
阮洋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挺拔背影; 忽然有些伤感。玉铃铛裂了; 自己活到什么时候还是个未知数,为什么不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
这个念头一冒了个尖,便如同雨后春笋成军列队地破土而出; 压制都压制不住。今天这杯美酒,他阮洋尝定了。
“应教授; 你没有听错。”阮洋痞痞笑道,两手抱胸,一脚/交/叠在另一脚前,斜倚着琉璃台; 姿态随意风流,“我从不妄言。”
话音刚落,离自己十步远的应书怀下一秒就冲到面前,掐住阮洋的腰往琉璃台上一抵,还不忘用手掌隔在阮洋的腰身和琉璃台之间。
阮洋被猛然地一震,差点又把自己极阳猛男的人设抛到脑后,揪住应书怀的前襟往下拖,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阮洋只觉跌入一片浩瀚深沉的棕绿色汪洋里。汪洋中央旋起疾速旋涡,激荡的水花越来越大,劈头盖脸地朝阮洋倾覆而来。
阮洋无力挣脱,只能随着浪潮起起伏伏。
应书怀另一手手掌贴在阮洋颈侧,感受颈动脉的跳动如鼓点,俞来俞急促。两人呼吸缠绕,一时分不清是谁的呼,谁的吸。应书怀垂眸,只要再近一寸,就能吻上午夜梦回中思念了几百年的唇。
“证明给我看。”
纷乱的脚步声惊醒了姗姗睡醒的大白,伸直前肢,舒展了身子,碧瞳瞥见铲屎官和上回见过的来客快步地朝卧室去。三步两步跳前去,就要挠铲屎官的裤脚喊喂食。
“砰!”
跳跃的大白被房门“duang”地挡在外边,差点撞扁了它引以为傲的粉嫩小鼻尖。铲屎官搞什么毛线,以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来伺候朕用膳,现在能有什么要紧事胆敢把朕关在门外?
大白伸出利爪开始挠门,门却始终未开。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布料的撕扯声,床铺的翻动声,间或几声低低的轻呼。
铲屎官这是玩什么新型游戏?里头的人好像太专注游戏,没有听到大白的挠门声。大白挠了半天决定放弃,悻悻地迈着猫步回自己的窝,望着落地窗外的太阳,开始思索猫生。
好不容易等到霓虹灯亮起,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大白忍不住唱着空城计的肚子再次转到房门前,里面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好,铲屎官终于悔悟了,记起伺候朕了,待会朕就勉为其难不挠他的脸了。
“还来?”铲屎官惊呼一声,嗓音有些嘶哑。
“不是双数,我心里不舒服。”清冽的男声,真好听。
“强迫症!不来!”铲屎官闷声,应该是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你不说你从不妄言么?再给你个证明的机会。”
“唔……”
大白凝望着眼前依旧没有丝毫打开意思的门,气得小肉垫狠拍一下,决定必须要挠花铲屎官的脸。
此时,缀满繁星的夜,还很漫长。
不知睡了多久,阮洋听到了“叮咚叮咚”的急促门铃声,眼皮却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把头埋进枕头里,听见门铃声一副你不开门我绝不罢休的架势,只得费劲地抬手撑起眼皮,摸过床头柜的手机。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静音了,好几个裴盛的未接来电。再看时间,十点半!
阮洋突地爬起,一下秒又跌回蚕丝被间,龇牙咧嘴地环视,没有发现应书怀的踪影。
“艹,不会提起裤子不认账了吧!”阮洋嘟囔道,扶着腰艰难地起身。身上是清爽的,睡衣,床单床罩也换过了。阮洋两脚窜进拖鞋里,才看到床头柜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的字刚劲有力,字透纸背。
“早餐在锅里温着。今天有课,晚上等我电话。”
阮洋扯过便签,屈指弹了弹上面的字:“啧,什么语气!”口里抱怨,微红的眼尾却泛着桃花般的春意。
在裴盛准备打电话给物业撬锁进门时,门终于开了。阮洋扶着门框,一脸没睡够的样子,没好气道:“大清早的,吵什么?”
裴盛一掀而入,没发现阮洋腿软得差点没站稳,目光在公寓里巡了一圈,诧异道:“奇怪!就你一个人啊?”
“你觉得还应该有谁?”阮洋满悠悠地进了厨房,揭开电饭煲,看见里面温着的小米粥,会心一笑。
裴盛狐疑地盯着阮洋:“那你怎么一脸纵欲过度,被狐狸精掏空了身子的样子?”
阮洋想,狐狸精?还真是一只绝色的男狐狸精。捏起调羹,舀了口小米粥到唇边轻吹,对裴盛的问题避而不答:“什么事这么急?都找到公寓来了。”
一提起登门的目的,裴盛放弃探究,立马狗腿地凑到阮洋跟前:“阮大少,我想请你帮忙做次美食直播,出个外景,宣传下裴氏下个月隆重上市的新产品。”
阮洋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喝粥。软糯的小米粥有着漂亮的黄色,浓稠合宜,顺滑入喉,口感极佳。没想到应书怀手艺还不错。小米粥要慢慢熬制,应书怀早上有课,应该起得很早吧。真不公平,凭什么自己瘫得起不了,他还可以精神奕奕去上班。
阮洋心里腹诽不停。
“一种新型锅具,不溅油花不粘锅,还能控制锅内温度。你就在直播做菜时顺便吹捧一波就成。你可一定要帮我,老裴就等着看我下个月的市场数据。我能不能顺利摆脱纨绔的帽子,就靠兄弟你了!”裴盛滔滔不绝地推介完自家的产品,才发觉阮洋早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用力拍了下阮洋的肩:“我说的你有没有听啊?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
“嘶”了一声,阮洋揉揉肩膀骂道:“找死,这么用劲。”
谁知裴盛惊惧地扑过来,扒开阮洋的衣领,惊呼起来:“说好一起做单身狗的,你怎么偷偷摸摸就抛弃战友了?!”
“胡说什么。”阮洋拨开裴盛的手,解救回自己的衣领,觉得领口都被扯到了一圈。
裴盛掏出手机,调出前置镜头,怼到阮洋面前:“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阮洋看向手机,脖根处有几处暗红的印记。昨晚的一些记忆碎片纷沓而至。唇齿的撕咬,舌尖的轻抚,汗湿的头发微晃,冷峻的脸上刹那的痴迷,再一次刺激到阮洋的感官,一片灼热从脖颈烧到耳朵尖。
裴盛见阮洋又一次陷入沉迷中,忍耐地长吐了一口气,语气微酸:“好了,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这个大猪蹄子,辜负了人家。这个直播一定要做!要不然我脆弱的小心脏碎了满地给你看!”
阮洋果断踹了裴盛一脚,忍住拉扯的丝丝痛意:“滚!再这副嘴脸,直播我就不做了。”
裴盛立马换回正常的表情,笑道:“千年铁树开花了,兄弟替你高兴。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阮洋想到拉着这样英俊的人出来,闪瞎他们的眼,享受众人的夸赞,心里先笑开了花,面上却不露,故作矜持:“等有机会见见。”
裴盛坐在琉璃台边,瞧了眼阮洋碗里的小米粥:“看起来不错啊,刚好我也饿了。给我也盛一碗。”
“滚。”阮洋护住碗,瞪了裴盛一眼。
裴盛欲哭无泪。以前阮洋做的美食他总能分到一份,今天是怎么了,连闻一口都不准。暗自思索,看来这狐狸精深得阮大少的人呐,真是迫不及待想见见是何方人物。
后来,裴盛终于得以一见狐狸精的真容,下巴掉了很久都忘记捡回去。
等阮洋收拾完,坐裴盛的车去出外景的地方。看见眼熟的道路才想起要问问裴盛:“外景的地方在哪?”
“同兴大学,那里有一片湖特别漂亮,荷花开得正好,入镜效果绝对赞爆。我可是考察了好几个地方才圈了这个地。什么设备都已经过去了,就等阮主播大驾光临。”
阮洋听到这个熟悉的大学名字,笑了下。真巧,正是许兰楼在的大学。没想到昨天才从那里回来,今天又要再去一趟。到了目的地,在接连的“裴总,阮少”招呼声中,阮洋看到了准备的食材。
看来裴盛这回是卯足了劲要把产品推介好,食材准备得十分齐全,品质优良,新鲜可口,不好好做这场直播都对不起裴盛下的功夫了。
在场人员快速摆好器械,直播开始。
“大家好!知道我现在在哪儿么?”
“哇,居然有出外景。在哪里?我要去偶遇!”
“后面的荷花好好看啊,当然主播最好看,不接受反驳。”
“我知道了!这是我们学校的思涌湖。阮公子等我!我立马起床出宿舍!”
……
“啊,原来这片湖叫思涌湖啊。思如泉涌,好有文化底蕴的名字。今天我们也不做什么高大上的菜肴,就做一份家常水煮牛肉,你们一定喜欢。”
阮洋提起一块鲜嫩的里脊牛肉,用刀背拍松:“牛肉蛋白质含量高,脂肪含量低,有‘肉中骄子’的美誉。水煮牛肉十分适合多人聚餐的场合,是一道有色有料的硬菜。”
阮洋操刀斜片下一片牛肉下来,举到镜头前:“注意牛肉要逆着纹理切薄片,才能免去不少当众剔牙的尴尬。”
片肉刀飞快地片了一大盘牛肉,加了一颗蛋清:“现在我们要给牛肉做下马杀鸡。每片牛肉均匀抹上蛋清,可以很好地增加待会出锅的嫩度。色拉油,味极鲜,料酒,淀粉,胡椒粉,少许盐抓匀后,放一旁腌制。我们就可以腾出手去准备配菜。”
阮洋手脚利索地将葱姜蒜切片切段,大白菜切段,黄瓜切条,豆芽洗净,一一盛在玻璃碗里。见盛黄瓜条的玻璃碗稍微偏移了一点,不由自主顺手推正,与其他玻璃碗成一条整齐的直线。
等做完这个动作,才恍然觉察到自己的下意识举动。阮洋暗戳戳地想,这是因为相爱的两人会越来越相像?阮洋自己都不知道,片刻走神时,眼中荡开的笑意,忍不住轻抿的嘴角在裴盛斥巨资采购的高清镜头下,放大得一清二楚。
“啊!我看到了什么?主播的一个笑,我就脑补了一出偶像剧。”
“主播经常笑啊。”
“跟礼貌的笑不一样,像是……像是我肚子饿想到红烧肉,老脸上忍不住露出的笑。”
“主播不会谈恋爱了吧!我要举报,有人危害单身狗生命安全!”
……
阮洋回过神时,屏幕上出现了大批量“恋爱了吗?”的弹幕,心中一跳,我刚表现出了什么?装作没看见,转而倒油入锅。在裴盛挤眉弄眼的示意下开始对金主的吹捧:“今天用的锅是裴氏下个月的新品,有好几个色系,非常适合颜值高的小仙女们。最主要是它可以……。”
裴盛看完手机上的弹幕,满意地朝阮洋比了个大拇指。
“呲呲”的油锅里,煸炒葱姜蒜,八角,干辣椒出香,豆瓣酱炒出红油。倒入白菜、豆芽稍翻至断生,出锅与黄瓜铺在碗底。刚才的锅里再加入事先熬制的牛骨高汤。
一锅红艳艳的汤底,看起来甚是喜庆。
“汤沸腾后,我们把之前腌制好的牛肉铺开在汤锅里。不要煮太久,否则老了就嚼不动了。”阮洋用筷子轻点牛肉:“不要划圈去涮。只要锅一沸,我们就立即离火。”
用漏勺将牛肉捞出铺在配菜上,浇上汤汁。
“流口水!”
“天一热感觉都没有什么胃口,今天看到主播的水煮牛肉,突然胃口大开。可以吃下一头牛!”
“主播要辣!要辣!”
……
“大家别急,还没好。香菜,葱,红辣椒,辣椒面撒上。”阮洋又起了一个热锅,放入花椒,轻晃锅底,等闻到花椒的辛辣味后,迅速浇在牛肉上。
“呲啦啦——”
各种调料的香味被热油激发出来,光闻到味,就让闻讯赶来却被裴氏保镖挡在外围的同兴大学学生,恨不得伸出无比长的筷子抢先夹上一片牛肉。
青翠的香菜,红艳的辣椒,鲜嫩的牛肉,刺激人食欲大增。阮洋满意地看向屏幕,准备接受网友们的各种花式“666”,却看到一排“卧槽,主播背后的是什么?”刷过。
阮洋心中一冷,望向摄像头后的工作人员也惊吓地看向他身后,内心哀嚎:不会这么衰吧,大白天也能遇到鬼?
走前几步,转头,才明白大家惊惧的原因。
莲叶田田,荷花娇艳的思涌湖中央,突然出现一段黑色木头,上面似乎有些金色的纹案。阮洋正要看个清楚时,湖水骤然翻涌起巨大的波浪,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托举起黑木出水面。
这是,一副,黑棺材!
周围有人惊叫出声,有人举起手机拍摄,基本还是抱着围观凑热闹的心态。阮洋却升起不好的预感。
棺材的颜色是有讲究的。黄色棺材,就是保持木头的本色,只是刷了层清漆的,表示家中还有长辈在世。红色棺材,入殓的是无疾而终的喜丧老人。白色棺材用于未出阁的女子或者早夭的少年。黑色棺木,则是给横死或自杀的人使用。
现在基本执行火葬公墓,很难见到棺材。如果是早年埋在地下的棺材,因为某些原因重现于世,那就不得不提高警惕了。谁知道被钉在棺材里的是什么东西。
围观群众拍摄的视频在互联网上传播得很迅速,校方立马派保卫部来清理现场,以思涌湖为中心,圈出了一大块地不准任何人靠近。
同样被驱逐离开的阮洋,无意瞧见了老沈在一位精神矍铄,身着唐装的老人陪同下,往湖边去,忙喊住老沈。老沈回头一看,对唐装老人说了什么,唐装老人朝这一招手,保卫部的人便放了阮洋入内。
唐装老人慈祥地冲阮洋一笑:“没想到沈老收了个徒弟,衣钵总算有人传承了。”
老沈却不给面子,嗤声道:“传给这个臭小子?沈门还是就此消亡的好。”
唐装老人似是习惯了老沈的说话方式,非常客气地与阮洋握手:“年轻人,这次事情就交给沈老和你了,十分感谢!”说完就离开了。
“老沈,这谁?”
“同兴大学校董。”
“你昨天说要找的老朋友,就是他?”
老沈点点头,心思不在离开的唐装老人身长,目光凝重地望着保卫部划船打捞上来的棺材。棺材似乎不是很沉,没有费什么大劲。棺身保存得很完整,如果不是表面有细细的水草,阮洋会以为有人恶作剧打造了一副丢到水中,制造新闻热点。
老沈眯着眼睛一寸寸地端详棺材上的花纹,像一张烫金的咒符印在棺材盖上。在咒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脱落了一块拇指甲盖大笑的金漆。老沈眉头皱起,盯着这块金漆脱落的地方,脑子里不知在回想什么。
随后,从随身带的破口袋中掏出墨斗,绕着棺材画了一圈墨线。叫所有人退出去,直到看不到湖畔的情况为止。
阮洋看表,两点整,正是一天阳气最重的时候。墨线挡煞,阳光直照,这种情况下开棺,是防止尸变的大好时机。
阮洋与老沈分工,一人一边开始撬棺材钉起盖。露在表面的棺材钉有一层厚厚的铁锈,拔/出/来,嵌入棺材板的部分却光亮如新。阮洋与老沈对视一秒,齐声一二,用力推开棺材盖,猛地后退几步。
午后的阳光直射入棺材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阮洋挪动了几步,借着身高优势往内一看,只有一套被水浸湿的凤冠霞帔,诧异地问:“老沈,尸体不见了。”
老沈眉间的疑云沉重了几分:“或许本来就没有尸体?”
“衣冠冢?”
阮洋反倒觉得不太可能。棺材内的阴气在太阳的照耀下还是能感受到,特别是自己胸前的玉铃铛在微微发热。霞帔看起来还很新,针线绣样也不像长年不见天日的样子,没有腐化崩坏的迹象。
可就是这样崭新的衣冠,完好的棺木,同厚重的阴气给阮洋强烈的违和感。
阮洋弯腰拖起霞帔的一角,在手里掂了掂。被水浸透的霞帔很重,淅沥沥的水流带着泥沙泄回棺材内。阮洋这才看清棺材内壁上布满了一道一道细细的刮痕。
阮洋抬掌放在内侧的刮痕上,目光一沉。
这些是女子指甲抓出来的痕迹。棺材里原来装着的是一名女子,一名活生生的女子。
老沈也看见了这些痕迹,目露震惊:“这,这是白喜煞?!”
迎上阮洋投来疑问的视线,老沈吐了口浊气:“白喜煞失传很久了,我只在祖师爷的书册中看过。有些氏族为强行逆天改命,需要借煞,煞气越重越好。女子属阴,寻到八字极阴的女子与族中年少夭折的男子结冥婚,成白喜事,把她的命格同家族绑在一起。”
老沈语气中深深的叹惋:“在结冥婚的当夜子时,用长九寸的棺材钉将女子钉在棺材里,等她自行断气。此时女子的怨气可以达到最大,在女子死后化为白喜煞。这些氏族便可以借强大的白喜煞维持荣华富贵。”
“代价呢?”阮洋问。
“代价就是一旦白喜煞破棺而出,她必定会寻到氏族的后人报仇雪恨。屠门也未尝不可。”
阴毒的白喜煞,实际上就是用后人生命换前人富贵。
“我托人去查查地方文史馆的记录,总会有线索的。”阮洋觉得这是件棘手的差事。
老沈摆摆手,说:“老朋友派了个人来帮忙,我们就不要干这些跑腿的事了。”话毕,校园道上就来了位身穿藏青色职业套裙的女人,头发盘起,略施粉黛,沉稳干练的样子。
女人脚踩高跟鞋,快步走了过来,先后和老沈两人握手,自我介绍:“谢晴,谢校董的助理。”
同样姓谢?不等阮洋探究出女人同唐装老人的关系,女人似有读心术,直接解答:“也是谢校董的孙女。我爷爷交代过,二位只要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全力配合。只有一个条件,尽量把这件事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同兴大学不需要这样的品牌宣传。”
阮洋:“谢小姐,我们需要查下地方文史馆有没关于学校这块地的记载,尤其是扎根于此,一直兴旺的大户人家。”
谢晴思虑了片刻,立即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等消息,看了下时间:“调查需要些时间,二位请跟我回家宅坐坐吧。”
在离开思涌湖的时候,阮洋回头看了眼拖运棺木的工作人员。田田荷叶在清风的抚动下,舞起一层一层碧浪。
思涌湖,尸涌湖。名字可真应景。
谢家的司机开车一路很平稳,阮洋坐在后座有些昏昏欲睡。老沈用胳膊肘捅了阮洋腰窝一下:“臭小子,我算的卦很灵验吧?”
阮洋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正看前方,目不斜视:“什么卦”
“昨天我就算到你三天内有血光之灾,你看立马应验了吧。”老沈意味深长地看了阮洋嘴角一眼,老不正经地调侃道。
阮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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