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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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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把照片拿给何沛兴看,然后把钥匙也交给了何沛兴,还把那个乌鸦胸针也给他了,让他去吓唬寇鑫,从寇鑫那里敲诈出一些钱来给她。
  何沛兴起初不同意,不过被女人闹的没办法了,最后答应会给她钱的。
  唐信问:“然后呢?”
  谢纪白说:“后来她就不知道了,她一直催着何沛兴,但是何沛兴一直拖着。她说何沛兴拿到她给的东西之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了,她并不知道何沛兴去过寇鑫的家里,更不知道寇鑫卧室的墙壁上有27这样的数字。”
  “她不知道?”唐信皱眉。
  谢纪白说:“她应该没有撒谎,刚才我给她看了照片,她当时的表情很惊讶迷茫。”
  女人并不知道“27”是什么意思,说并不是她告诉何沛兴这么做的,也没听何沛兴提起过。
  女人把手机交给了谢纪白,谢纪白在里面找到了几张相片,是从那本日程本上照下来的图片。
  果然有好多笔交易,打入寇鑫账户的钱款都不是小数目。
  唐信看了看照片,说:“一共十六笔钱款?”
  谢纪白点头。
  唐信说:“所以何沛兴尸体身边那个灰色乌鸦胸针,其实是寇鑫的?”
  谢纪白说:“应该是。”
  唐信又说:“何沛兴难道是从这些照片里看出了什么?”
  
  第58章 殡葬馆的四条手臂21
  
  谢纪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不是从相片里看出来的,或者他之前就知道些什么。”
  唐信说:“我们现在倒是知道,何沛兴是怎么进到寇鑫的别墅里去了,原来他有钥匙,还是他前妻给的。”
  谢纪白说:“对了,大家都回来了吗?”
  唐信说:“早就回来了,这会儿都去吃饭了。”
  谢纪白问:“收容所那边的孩子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唐信说:“陈艳彩说结果下午才能知道。”
  谢纪白说:“希望没什么事情。”
  午休结束,陈艳彩就拿着一份资料回来了,说:“一部分的检测报告出来了,还有几项会晚点才出。”
  谢纪白问:“怎么样?”
  陈艳彩把报告交给他,说:“一切都正常,那些孩子并没有什么事情。”
  检测报告显示指标正常,那些住在铁门里,精神不太好的孩子,身体也比较正常,除了有几个有些营养不良之外,都是正常的。
  谢纪白松了口气,陈艳彩问:“孩子们都正常,那情况出在哪里?”
  唐信说:“自然是没有被查到的孩子们了。”
  “啊?”陈艳彩说:“不可能的,所有的孩子我们都查了,没有漏掉的。”
  唐信说:“当然有,就是被领养走的孩子。”
  陈艳彩恍然大悟,说:“的确是,那我去联系那些孩子。”
  联系被领养走的孩子,是个非常困难的事情,毕竟领养走的孩子很多,如果从头开始查会费不少时间。
  谢纪白说:“主要查这九个。”
  谢纪白递给她一份名单,陈艳彩立刻开始工作了。
  被领养走的孩子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在c城,全都分布在天南地北,好多当时留下来的联系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想要再联系上非常的困难。
  陈艳彩查了一遍,懊恼的差点砸键盘,说:“奇了怪了!”
  “怎么了?”谢纪白走过去问。
  陈艳彩说:“这九个孩子的名单,没有一个可以联系上的。”
  “都联系不上?”唐信也有点惊讶。
  陈艳彩说:“对啊,你看这些领养人,电话号码都打不通,一水的关机或者空号,一个都打不通。”
  谢纪白皱眉,说:“这个电话也打不通?”
  他指着一串电话号码,那是他们之前在收容所看到的那个外国人的电话号码,按理来说他才出现在收容所,不应该联系不到。
  陈艳彩说:“打不通啊,是空号。”
  谢纪白立刻打了个电话到收容所去,是院长接的。
  谢纪白开门见山的问她那个外国人的电话号码,院长报了一个手机号,和他们在档案里看的一样。
  谢纪白说:“这个电话已经是空号了。”
  院长惊讶的说:“不可能啊,那天那个人来我们这里,还说可以打这个电话给他。”
  院长跟他说稍等,然后用其他电话拨了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结果真的是空号,根本打不通。这一下子院长更惊讶的,跟谢纪白说,除了这个电话号码,她也没办法联系到这个人了。
  线索好像都断了,然而情况却好像变得明了起来。
  唐信说:“问题恐怕就出在这里。”
  “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谢纪白咬了咬嘴唇。
  他沉吟了一阵,忽然想起来一个人,说:“唐信,我们走。”
  “去哪里?”唐信追上去问。
  谢纪白说:“我想再去找那个小男孩问一问。”
  那个小男孩。
  唐信被他一说,就想了起来,谢纪白提的是那个送书和照片给他们的小男孩,因为小男孩有精神问题,所以唐信托了朋友给他治疗,现在被安排在一家医院。
  他们一起到了那家医院的楼下,唐信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男医生走了出来。
  男人走过来,笑着和唐信打了个招呼,说:“你可终于露面了,回国这么久了也没瞧见你,上次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还是让我给你帮忙。”
  唐信说:“这次也是让你帮我个忙。”
  男人摇头笑着说:“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唐信给谢纪白介绍,说:“这是我朋友,郑缚修。”
  谢纪白不太习惯和别人握手,所以就只是点了点头打招呼。
  郑缚修并不在意这个,招呼他们进去,说:“来吧,他的恢复情况挺好的,这会儿在楼上玩呢。”
  唐信和谢纪白两个跟着走进去,然后到电梯间去等电梯。
  郑缚修趁机会打量了几眼谢纪白,低声与唐信说:“你搭档长得不错,是你喜欢的类型。”
  唐信一笑,没说话。
  郑缚修又低声说:“不过看起来,像一朵扎手的玫瑰啊,看来你日子不好过。”
  唐信说:“其实,还好。”
  谢纪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难接触,熟悉之后,甚至会觉得,谢纪白其实有点呆萌。
  唐信觉得自己的日子不是不好过,而是过的很愉快。
  他们上了楼,郑缚修就带着他们进了一间房间。
  房间并不算很大,不过看起来挺明亮的,床上摆着一个哈士奇毛绒玩具,看起来还挺猛。
  屋里没有人,郑缚修说:“看来是跑到其他地方去玩了。”
  谢纪白和唐信又跟着他到了隔壁去,隔壁是一个大玩具房,好多小孩子在里面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谢纪白和唐信有点惊讶。
  郑缚修招了招手,那个小男孩就跑了过来。
  郑缚修说:“谢叔叔和唐叔叔要问你几个问题,带他们回你的房间去好吗?顺便请他们参观一下。”
  小男孩点了点头,说:“好。”
  谢纪白感觉,只是几天,小男孩给他的感觉好像不一样了,不再是全身笼罩着阴霾的气息,变得开朗了很多。
  他们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小男孩请他们坐下来,然后自己爬上床去,抱住那个哈士奇的毛绒玩具,用脸蹭了蹭。
  谢纪白说:“我们去过你之前住的收容所了。”
  小男孩双目盯着他,似乎有点下意识的抵触,更加用力的抱住毛绒玩具。
  谢纪白说:“你为什么说那里是地狱,为什么那么抵触那里,能告诉我吗?”
  “我讨厌那里。”小男孩说。
  小男孩皱着眉头,说:“他们都是坏人。”
  “谁?”谢纪白问:“能仔细跟我说一说吗?”
  小男孩沉默了半天,终于又开口了,一边摸着怀里的毛绒玩具一边讲述。
  他一直住在收容所,从他有记忆开始。他一直住在那扇铁门的后面,因为收容所的大哥哥大姐姐说他精神有问题,在恢复健康之前不能出去。
  小男孩抵触,他觉得自己很健康,根本没有问题。
  他隔着铁门,好想到外面去。他能从铁门的缝隙里,看到外面好多小朋友在玩耍,他们手里抱着玩具,或者拿着纸笔在画画,好像很开心。
  有几个外面的小孩,嘲笑他是傻子,他们给他起了这个外号。
  后来,小男孩认识了他的朋友,一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孩子。
  那个孩子手里抱着一只小狗样子的毛绒玩具,看起来特别的可爱。他站在铁门外面,好奇的从门缝里看着他。
  对方问他为什么不出来,小男孩不说话,他讨厌外面的所有人,他只是盯着对方手中的毛绒玩具,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心。
  那个小孩子看到他的眼神,他知道那是羡慕的目光,因为好多小朋友都喜欢他的这个玩具。
  小孩很大方的把小狗玩具贴到铁门的缝隙上,说可以借给小男孩玩。
  只可惜铁门的缝隙太小了,小狗塞不过去,不过小男孩可以伸出一根手指,他第一次摸到了毛绒玩具,那只小狗玩具的毛很好摸,真是很可爱。
  小男孩边说着便摸着自己怀里的哈士奇玩具。
  小男孩说他的朋友叫小牧,后来小牧的朋友也来了,他们和自己一起玩。
  那之后,过了几个月,小牧跟他来告别,说他要走了,有一个叔叔要把他接走。
  小男孩知道,小牧要被领养走了,他以后就有爸爸了,还会有一个温馨的家。
  小男孩虽然觉得伤心,却又觉得开心。
  小牧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小男孩不知道小牧以后会不会回来看看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小男孩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因为他死了……
  小男孩其实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他总是策划者逃出铁门的。他失败过很多次,却百折不挠。
  终于有一天的晚上,夜深人静,他跑出来了。
  他悄悄的翻过了铁门,手臂被挫伤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他偷偷跑进小朋友们住的小楼里。他想去找他其他的朋友,他们一定会惊喜的。
  然后小男孩迷路了,他看到一间房间的灯亮着,里面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他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是收容所的院长,那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小男孩说:“我听到她说,小牧已经死了……”
  
  第59章 殡葬馆的四条手臂22
  
  小男孩颤抖着说完他所知道的事情,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了,很害怕却更加愤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说后来他被抓回去了,然后跟收容所的大哥哥大姐姐说过这件事情,然而谁也不信他,因为他们说他有病,会产生幻听和幻视,那些只是他想象出来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纪白和唐信立刻打电话回了局里,让陈万霆派人去把收容所的院长带回局里配合调查。
  陈万霆听了事情一阵沉默,让刘致辉和秦续立刻往收容所去了。
  两个人安慰了小男孩,托郑缚修好好照顾他,然后就离开了,赶回局里去继续调查收容所的院长。
  他们回到局里,很快的刘致辉和秦续也回来了,带着收容所的院长,那个女人。
  女人一脸惨白,看起来有些害怕和紧张,双手止不住的在哆嗦。
  谢纪白说:“把她送进去,我去审问。”
  唐信说:“我跟你一起去。”
  唐信和谢纪白走进去的时候,女人正颓废的坐在审讯室里,她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无助的低了下去。
  谢纪白坐下来,说:“你还记得,那个从收容所逃走的小男孩吗?他现在精神状况好多了。”
  女人回忆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谢纪白说:“他告诉我们,你说小牧死了。”
  谢纪白提到小牧,女人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起来,身体忍不住的哆嗦。
  刚才唐信进来之前看过了资料,被领养走的孩子之中的确有一个叫小牧的,年纪还不大,照片上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孩,包子一样的小脸,眼睛很大,看起来就是个惹人喜爱的小孩。
  领养走他的人,很巧的,就是之前他们偶尔见到的那个外国人。
  “小牧……”女人嘴唇哆嗦的叨念了几遍这两个字。
  谢纪白拿出一摞孩子的档案,是那九个被领养走的孩子信息,放在桌上,说:“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我不知道……”女人慌张的摇头,双手也在胡乱的摇动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吗?”唐信说:“你做过什么,纸里包不住火,我们这几天调查下来,已经基本上清楚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女人急的快哭了,整个人看起来更颓废了。
  她被逼的紧了,情绪几乎要崩溃,双手捂着脸哭起来。
  女人哭了好久,情绪这才慢慢恢复,说:“我和你们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害那些孩子……不,的确是我害了他们……的确是我。”
  这是一段说起来挺长的话了,她以前就在收容所工作,不过还不是院长。后来老院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辞职离开了,院长的担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收容所偏僻,而且资金不多,来这里收养孩子的人其实不算很多,但是也不少,那些都是看起来很善良的人,有爱心而且家庭富裕,她觉得,孩子们跟着离开,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幸福的。
  他们早就期待有一个家了。
  时间慢慢过去,来了一个好心的外国人,据说家里很有钱,特别喜欢小孩,他领养走过一个孩子,又来领养第二个孩子了。
  女人听说他是被一位寇先生介绍过来了,很巧的是,她还听说过,另外一个人也是被寇先生介绍过来的。
  女人当时觉得,寇先生真是位心肠很好的人。
  后来,那位外国人又来了,他要领养走第三个孩子,他瞧上了小牧,那的确是个充满活力又懂事的孩子。
  小牧被他带走了,抱着他怀里的毛绒玩具,开开心心的走了。
  后来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某一天,院长在半夜接到一个电话。
  大半夜的,她已经睡下了,手机却一直响个没完,不停的响,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是一个陌生电话,而且电话号码被隐藏了,根本看不到。
  或许是推销电话,或者是骚扰电话。院长不太想接,但是铃声时间很长,她还是接了起来。
  女人讲到这里的时候,情绪变得波动很厉害,说:“是……是小牧打来的电话!”
  女人回忆着,她听到一个极其虚弱的声音,在电话里有点失真,但是她还是第一时间听出来了,那是小牧的声音。
  小牧说,院长救命,他要死了。
  女人呜呜的哭着,说:“小牧说他难受,我起初以为他生病了,安慰他说别担心,让他把电话给他的监护人,我会跟他的监护人说带他去医院看看的。但是……”
  情况并不是如此,小牧虚弱的告诉她,带走他的人不是好人,他见到了以前离开的小伙伴,他们被绑在床上,每天注射着不同的针剂。他们的床头都挂着一个小牌子,每天会有人在上面画一个红色的叉子,当画满一页的时候,他旁边的那个小孩就死掉了。
  他亲眼看到,有人抬着一动不动的小伙伴离开。而且不止一次,小牧已经记不清是四次还是五次了。
  小牧说他害怕,他还剩下几个红叉子就画满一页了,他逃不走,只能偷偷的跑出去打个电话。
  女人很震惊,她不知道要怎么办,甚至不知道小牧说的话能不能相信。她下意识的希望,这只是小牧的恶作剧而已。但是小牧一向是个乖孩子,他不会撒谎,也不会搞这种恶作剧的,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很不好。
  谢纪白皱眉,说:“他们在做什么?”
  女人摇头,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在拿孩子做人体试验。”
  女人接到这个电话之后就很不安,她开始怀疑起那个外国人来,开始查一些他的资料。她惊讶的发现,他给收容所的资料竟然并不全是真实的。
  她又想到了介绍外国人来的寇鑫,发现寇鑫介绍来的人,一共领养走了9个孩子。
  女人害怕的颤抖,她不敢想象,那些人把这9个孩子带走,全都带去做实验的样子。
  小牧逃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里去了,他只是偷偷的找到一部电话求救。
  很快的,寇鑫找到了她。
  女人说:“他是来威胁我的!”
  寇鑫知道小牧联系了女人,所以女人或多或少知道了什么,所以特意来找女人了。
  女人说:“他威胁我,不让我报警。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他说带走那些孩子去做实验,是要造福更多的人……”
  女人很气愤,听寇鑫承认把那些孩子带走去做人体试验,立刻就要打电话报警。
  然而寇鑫阻止了她,跟她说如果敢报警,就立刻把剩下还活着的孩子杀了。
  “我很害怕,我没有报警……”女人说。
  她觉得那些人简直丧心病狂,他们肯定会说到做到的,她不敢报警了,怕那些人真的把那些孩子全都杀了。
  女人呜咽着说:“我问他,还有几个孩子活着,他告诉我说是七个。”
  “七个?”谢纪白皱眉。
  唐信也皱眉,这和之前女人的回忆不符合,据小牧所说,那里死掉的孩子就不只是两个了。
  女人说:“我当时更害怕了,我觉得他说的肯定不是实话,但是我不敢多想。”
  事情败露,寇鑫介绍的那些人就没有过来了,女人在恐慌和不安中度过,她每天都做噩梦,睡觉都不敢关灯,她梦到小牧死了,血粼粼的躺在白色床单的病床上。她每天都从噩梦中惊醒,满头满脸都是汗,嘴里发出凄惨的大叫。
  她不知道那个逃走的小男孩是什么时候窥伺到这个秘密的,或许是听到了她梦中的大喊声。
  女人捂着脸,哭得喘不过气来,说:“我也不知道,小牧……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我联系不到他,他也没有再联系过我……我不知道……”
  然而就在前几天,那个外国人又来了,他要求再带走一个孩子,他要带走第四个孩子了。
  院长当时很恐慌很气愤,她知道再让他带走孩子,肯定也是逃不过被折磨到死的结果,她救不了之前那些孩子,却也不能让其他的孩子再去了。
  所以院长找了借口,让那个人过几天再来,说现在不能领养。
  后来那个人又来了,院长实在很心烦,干脆让看门的大爷把要来领养的人全都挡在外面,不让人进来了。
  那日谢纪白和唐信突然出现在收容所,女人又震惊又希冀,她故意把那个外国人放进来了,想让谢纪白他们注意到他,还把所有的资料全都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能看出什么来。
  她告诉他们,那个外国人和寇鑫认识,那个外人已经来领养过好几个孩子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外国人。
  一边充满了希望,也一边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害死已经被带走的那些孩子。
  
  第60章 殡葬馆的四条手臂23
  
  院长的话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不过那个外国人,的确有很大的嫌疑。陈万霆之前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个工作拜托给了艾队,一直在找。然而那个外国人用的信息多半不是真的,要想找到他的确有些困难,一时间他们还没有线索。
  谢纪白审问完院长之后,表情就不太好。他自己都感觉到,他整个人很焦躁。他们不知道那些孩子到底是否还活着,时间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孩子越来越危险,或许下一刻就会流失掉一条生命。
  唐信说:“所以事情基本清楚了,他们是在用小孩做人体试验?”
  谢纪白点头,说:“恐怕是这样。”
  “太丧心病狂了。”陈艳彩说。
  殡葬馆的四条手臂,何沛兴的死,寇鑫的死,还有那些被带走做人体试验的小孩子们,串成了一整条线。
  寇鑫是这里面最关键的人物,不过他上面应该还有人,不然是谁把钱汇款给他的?
  唐信说:“还有一个问题。寇鑫那个本子上记录了十六笔汇款入账,但是只有九个孩子从孤儿院被接出来,那么为什么是十六笔?难道他在别的地方还弄到了孩子?”
  谢纪白深吸一口气,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不自然的握拳又张开,说:“十六笔汇款入账,其中九笔是弄到九个孩子的钱,还有七笔……”
  谢纪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你忘了我们最初是从哪里开始查起的吗?殡葬馆奇怪的四条手臂。”
  “殡葬馆……”唐信说。
  他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谢纪白说:“恐怕寇鑫说了假话,根本不是有七个孩子活着,而是有七个孩子已经死了。”
  多出来的七笔交易,应该是处理死掉孩子尸体的钱。
  而处理尸体的地方,就是殡葬馆的火化炉。
  这样一来,尸体被分段烧掉,神不知鬼不觉。
  谢纪白说着,感觉遍体生寒,他一点也不想再想下去了。
  唐信说:“难道帮寇鑫在殡葬馆处理尸体的人是何沛兴?”
  谢纪白皱眉,说:“疑问很多,不能确定。”
  “仔细想一想,的确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唐信说。
  何沛兴和寇鑫不和,不只是被寇鑫弄得丢了工作,寇鑫还是他老婆的出轨对象,何沛兴怎么可能给寇鑫办事?
  而且何沛兴在殡葬馆工作五年了,也算是个老员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冷冻室那边有监控探头?在这里处理掉的小孩尸体应该有七具,而且是被分成若干部分处理掉的,那么给寇鑫办事的这个人,应该已经处理过不少次了,然而何沛兴为什么会突然被监控拍下来?为什么以前从没被监控拍下来过?那块的监控也不是新安装上的。
  疑问很多,他们还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
  谢纪白说:“我们再去一趟殡葬馆看看。”
  唐信点头。
  两个人立刻出发,去了殡葬馆调查。
  小孩的尸体能够藏在冷冻室,肯定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放进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寇鑫的同伙,必然是殡葬馆的一名工作人员,到底是不是何沛兴,这个还说不好。
  谢纪白和唐信到了殡葬馆,就去看了冷藏室,这里除了工作人员是不能进来的。
  唐信说:“我越想越觉得,何沛兴应该并不是帮凶,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所以被人杀人灭口的。”
  “你还记得,之前老大说的吗?”谢纪白说。
  “什么?”唐信问。
  之前陈万霆到这里来调查过,说何沛兴死的那段时候,有人看到一个人影从休息室离开。
  谢纪白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是给何沛兴下毒的人。”
  只是谢纪白又觉得奇怪,说:“但是我有地方想不通。何沛兴被人下了毒,他死的时候表情极为痛苦,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呼救呢?他呼救的话,外面的人就能听到了。他难道想要包庇凶手?”
  唐信说:“也有可能是来不及呼救。”
  “来不及?”谢纪白奇怪的问。
  唐信说:“何沛兴是中毒死的,重金属中毒,而且并不是单一的重金属。他中的毒和之前刘滢贝中的毒一模一样,看起来是某个人精心研制出来的。你忘了我说过的吗?只需要一两克就能致死,而何沛兴服下的远远超过了一两克的用量了。他死的应该很快,或许不超过五秒钟,当他察觉到异样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一只脚没有迈入鬼门关了。”
  谢纪白一阵沉默,说起那种重金属,他就觉得这事情和那个灰色风衣男人脱不了干系,然而这个男人好些日子没有出现了。
  唐信说:“我觉得队长之前提到的,何沛兴的那个同事章江浩很奇怪。”
  谢纪白说:“的确。”
  何沛兴死前,当天早上五点的时候,有人看到章江浩和何沛兴在一起,而且和他们打了招呼。后来五点二十左右,那个人看到章江浩离开休息室的背影,差不多就这个时候,何沛兴死了。
  然而章江浩否认那天五点的时候见到了那位同事,也不承认和那位同事打了招呼。他还拿出了证据,他说五点二十左右,他在车站旁边的便利店买东西,有监控为证。
  谢纪白和唐信找到了那位同事,是个年纪还不大的男人。
  那位同事很坚定的说:“我没有骗人,那天早上下了班,我就是在休息室看到了章江浩和何沛兴,我当时真的打了招呼,章江浩还回答了我,但是他却转脸不认账了。”
  谢纪白说:“你们说了什么?怎么打招呼的。”
  那位同事挠了挠头,说:“就是很普通的打招呼,我当时说,下班了,累死人了,回家睡觉去了。章江浩好像说,是啊,的确累死人了。”
  就是普通的打招呼和唠嗑,并没有什么很有用的话。
  谢纪白说:“你第二次回来的时候,确定看到的是章江浩的背影?”
  那位同事有点为难了,说:“应该是他吧,我觉得是。因为之前他和何沛兴在休息室里说话,休息室里没有别人了。”
  “你没有看到他的正脸。”谢纪白说。
  “没有。”那位同事说:“但是他穿着章江浩的衣服啊,那件衣服我认得,章江浩不久前买的,名牌,特别的贵。我老远就看出来那件衣服了。”
  唐信笑了,说:“一件衣服而已,还是个背影,并不能确认那就是章江浩。”
  “这……”那位同事挠头。
  谢纪白说:“你说你是因为忘记拿钥匙,所以才折回来的,你还说你的钥匙应该是忘在工作服的口袋里了,那么你没有奇怪,你的钥匙为什么会掉在休息室门外吗?”
  “这……”那位同事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位同事很确定他和章江浩打了招呼,然而章江浩否认还有便利店的监控证明。两个人的说辞有冲突,必须是一个人说了谎话。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谢纪白继续说:“你没有怀疑过,你的钥匙是被人故意丢在休息室门外的吗?”
  那位同事睁大眼睛,他之前没有多想,以为是钥匙不小心掉在外面了。但是现在想想,的确可疑,先不说工作服的口袋很深,就说那么一大串钥匙,掉在地上肯定“啪”的很大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没注意。
  谢纪白说,这的确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不过需要一个帮凶而已。
  章江浩和何沛兴在休息室里说话,当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并不愉快。何沛兴似乎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而他又是个老实迂腐的人,并不是一个为了钱就能打破底线和人性的人。
  章江浩觉得何沛兴恐怕必须要死了,不然再过不久,这件事情就会被更多的人知道,他打算杀人灭口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不速之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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