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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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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颖当时有点生气，看曹龙维那么晚从张灵桦这里离开，这两个人绝对是不干不净的。
范颖没有去追那个男人，而是进了楼门，上电梯往张灵桦家里去了。
原来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并不是张灵桦请的阿姨，而是范颖。
范颖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张灵桦不回应，范颖觉得是她不想见自己，于是自己直接输了密码就进去了。
她气势汹汹的跑进去，屋里黑着灯，她跑到张灵桦的卧室门口，一下子就傻了眼。天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却立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借着昏暗的月光，范颖呆立在卧室门口，她渐渐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张灵桦赤裸的躺在床上，到处都是血，她好像全然不知的睡着了……
但是范颖知道，她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
范颖吓得魂不附体，她连尖叫也不会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竟然一口气跑回了自己家去。
她没有报警，当时她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已经大天亮了。
她不想去上班，她不想出门，她哪里都不想去。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张灵桦。
范颖做了几次斗争，最后还是没有报警。
范颖回忆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发抖起来，显然情绪有些激动了，她喝了一口温水，差点把自己呛着，说：“我害怕，我特别的害怕，我不敢报警，我怕警探觉得人是我杀的……”
范颖想着，自己不报警，也很快会有人知道张灵桦死了的，毕竟张灵桦家里的门还是开着的。
谢纪白皱眉，说：“你确定，张灵桦家里的门是开着的？”
范颖点头，说：“我，我确定！”
然而在张灵桦请的那位阿姨发现尸体的时候，张灵桦家的大门是关着的，她的卧室门还是锁着的。
唐信低声问：“有人在范颖之后进了张灵桦的家？”
“或许，”谢纪白说：“别忘了张灵桦背包里的那本书。”
对，张灵桦的背包里多了一本鱼的记忆第十二卷。
范颖继续回忆，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她很害怕，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也不去上班了。
很快的，有人来敲门了。
范颖听到敲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想着或许是张灵桦的尸体被找到了，警探找上门来了。
她现在开始懊悔了，因为她想起来了，小区是有监控的，警探只要一调监控，他们会立刻发现自己半夜去过张灵桦家里。
然而找上门的并不是警探，而是一个穿着高档西服的男人……
“就是他……”范颖哆嗦着说：“那个魔鬼！”
第32章 天使人偶16
“我不敢开门，先从猫眼里往外看……”
范颖她小心的趴在猫眼里往外看，看到那个高档西服的男人。
不是曹龙维！
竟然是他……
范颖说：“竟然，竟然是张灵桦的弟弟，张凯良！”
范颖当时很震惊，昨天晚上那个匆匆离开的人，竟然是张凯良。
她心里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害怕的瑟瑟发抖。她不敢开门，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以防张凯良闯进来。
张凯良站在门外，彬彬有礼的样子，按了门铃，说有事情跟她谈，让她开门。
范颖不开门，喊着说自己什么都知道了，会告诉警察是他杀了人，骂他丧心病狂，骂他是恶魔。
范颖说：“我当时其实并不能肯定张凯良杀了张灵桦，那只是我的设想和直觉，然而他……他竟然承认了！”
谢纪白和唐信一愣，说：“他承认了？”
范颖很肯定的点头。
范颖也没想到，张凯良很轻松的就承认，张灵桦是自己杀的。
张凯良嫉妒张灵桦，他们是姐弟，然而张灵桦却比他优秀，从小到大，别人都拿他们做对比，他永远也比不过张灵桦。
张凯良说那种痛苦，范颖应该是懂的，因为范颖也生活在张灵桦的阴影里，恨不得张灵桦死一万次。
范颖回忆到这里，已经失声痛哭起来，说：“我，我没有……我是讨厌张灵桦，我真的讨厌她……但是我没有恨过她，我也没有想过让她去死。”
这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心理战术而已，范颖那会儿的精神太过脆弱了，张凯良是心理医生，他懂的如何让范颖情绪最大化的波动。
张凯良在门外一直说着，用话语刺激着范颖。
范颖跌坐在地，失声痛哭，紧紧握着手里那把菜刀。她几乎觉得，她想要立刻打开门，冲出去用这把菜刀杀了张凯良，那样子，张凯良才会闭嘴。
范颖举起菜刀，用力的砍在门上，大门上留下了很多锋利的痕迹。
范颖说：“张凯良还说……杀人的感觉很好，这只是一个开端，并不是结束。他威胁我，如果敢透露出一个字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范颖几乎精神崩溃了，她被吓得要死，张凯良离开了，然而她的心里却留下一片宽广的阴影。
她不敢睡觉不敢出门，以至于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敢说。
就像张凯良说的那样，很快就死了第二个人，然后是第三个……
谢纪白等范颖说完，说道：“你最好跟我们回局里，这样我们好保护你的安全，你在这里肯定不安全的，张凯良早晚会找上你。”
“好……”范颖迟钝的点了点头，好像还被困在噩梦一样的回忆中。
“我们会尽早破案的。”谢纪白说。
谢纪白和唐信把范颖送到了局里，让人安排保护范颖的安全。
唐信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说：“你觉得范颖说的是实话吗？”
“是。”谢纪白点头，很肯定的说：“她当时的表情和语气，不可能是在说谎。”
唐信点了点头，说：“所以接下来，我们去找张凯良杀人的证据？”
谢纪白皱眉。
他们的确要找到张凯良杀人的证据，然而掳走秦安的灰色风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和张凯良一伙的，秦安又在哪里？
唐信喝了一口咖啡，说：“放轻松一点，队长已经带人去追那辆车了。刘致辉说他们从交通监控中查到了那辆无牌照车的行踪，已经派人追上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秦安的踪迹。”
谢纪白说：“陈艳彩那里分析的怎么样了？”
两个人一起去找了陈艳彩，陈艳彩还在忙碌。
他们之前拿到了灰色风衣男人的清晰视频，这样可以对那个男人进行一次彻底的分析，从身高到体重等等。
他们还拿到了一段电话声音的音频，陈艳彩将音频无限放大，去掉干扰提取了其中有效的声音进行处理分析。
他们并没有找到和灰色风衣男人声音匹配的人，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个灰色风衣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陈艳彩说：“灰色风衣男人两次出现在监控录像中，都是非常清晰的。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两次从相片中提取出来的数据是完全不同的。从身高到体重都完全不同。”
谢纪白忍不住抬手，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说：“所以这条线索，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恐怕是的。”陈艳彩说。
“他想给我们提供错误的目标，混乱我们的视线。”谢纪白说。
谢纪白沉默了一下，说：“艾队他们还在吗？我需要带几个人，去把张凯良先扣下来。”
……
秦安从昏迷中醒过来，他感觉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全身充斥着一股疲软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嘴巴上贴着胶条，手脚被绑在一张木板床上。他能看到一个常年无人打扫的房顶，还有……
一个输液器。
一瓶很大的透明溶液挂在输液器上，尖锐的针头就吊在上面，一直垂下来，垂到了床边上。
秦安想要挣扎，但是他完全动不了。
“嗬——”
他用力抬起头，忽然就看到一张白银色的脸，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猛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几乎将秦安的心脏吓得裂开。
“不要白费力气。”
一个稍显的苍老的声音说。
戴着面具的男人，披着灰色的风衣，他还戴着一顶帽子，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他在床边走了两圈，说：“你认识这里吗？”
秦安害怕的紧紧皱着眉，听到男人的话的时候，显然愣住了。
秦安忍不住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间房间来。
有些狭小，好久没有人搭理过了，窗台上落了土，唯一的小窗户也灰扑扑的，角落还堆放着一些纸箱子，看起来已经破破烂烂。
秦安睁大眼了眼睛，他当然认得这里，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这是他和虞谷以前住的地方，这间房间，是虞谷的储藏室。
虞谷会把一些工作材料放在这里，他不满意的作品也会堆在这里。
原来他昏迷过去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a城来。
秦安不能说话，不过灰色风衣男人已经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他要的回答。
那个男人离开了片刻，然后手里托着一个人偶头走了过来，是那个酷似秦安的人偶头。
秦安瞪大眼睛，看着他。
男人将那只人偶头放在秦安的枕头边上，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快到了。”
什么时间？
秦安并不知道。
24小时的限期……
男人说道：“其实你也是个可怜的人。”
秦安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睛盯着他。
那个男人语速不快，听起来不慌不忙的，一直在唱独角戏，却完全没有觉得不自然。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很像。”男人说：“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或许这样对你来说，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累很累……”
秦安听着他的话，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又走了回来，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来。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将注射器里的溶液注射到了输液吊瓶里，然后轻轻的晃动一下。
两种都是无色透明的溶液，注射进去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秦安还是打了个寒颤。
“别怕，并没有什么感觉。”男人安慰说。
秦安全身开始抖动了起来，不可抑制的颤抖。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可身体还是颤抖。
男人将吊瓶重新挂在了输液器上，然后将针头拿起来，缓慢的贴在了秦安的皮肤上。
秦安睁大眼睛，他感觉到手背上一痛，针头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肤里。他几乎能感觉到，吊瓶里的液体在缓慢的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放松，好孩子，这对你有好处，你知道吗？”
男人笑着说：“这是一瓶五百毫升的输液瓶，按照每一毫升二十滴来算的话，全部滴完需要五个小时左右。”
男人抬起手来看表，说：“很好，时间刚刚好，还剩下五个小时。”
秦安不知道那是什么溶液，然而，他能肯定，自己或许就只剩下五个小时了。
男人又说：“放松，你只会觉得有些困，等吊瓶滴完，你就能解脱了，一点也不会疼的。”
“哦对了，”男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差点忘了问，你认识这里吗？”
秦安一怔，双目死死盯着男人。
这个问题刚才男人已经问过了，他记得很清楚。
男人看了秦安一眼，忽然说道：“看来我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你是怎么回答的？我记性不是太好，好像又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第33章 天使人偶17
张凯良被他们带到了警探局里，不过张凯良看起来很镇定，一脸茫然的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虽然有范颖指证张凯良，但是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监控也没有其他认证证明。
张凯良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你们没有搞错吧，你们看看范颖的状态，我怀疑她现在精神有问题，她说的话怎么能信？”
张凯良和范颖都是学心理的，现在范颖状态的确不好，根本说不过他，和张凯良对峙了两句话，整个人越来越急躁了。
陈万霆他们带人去追那辆车，在城郊一处小道上找到了那辆金杯车，然而车里根本没有人。
他们无功而返，大家显得都有些丧气。
谢纪白走到窗边去换口气，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了，他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个小时……
再过五个小时，就是二十四小时的时限了。
谢纪白戴着白手套的手紧紧握着拳，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了，他们毫无头绪，但是他们不能放弃，就算到了最后一分钟，也不能放弃。
“叩叩……”
谢纪白听到敲门的声音，转过头去。
好久都没人这么温柔的敲他们办公室的门了。
玻璃大门外面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高挑，长相很好看，带着一股阳光般的气息。
这个男人谢纪白认识，就是旁边那家蛋糕店的小老板苏半毓。
“苏先生？”谢纪白有点惊讶，走过去打开门。
苏半毓往里看了看，看起来像是找人，说：“陈万霆在吗？”
“队长在会议室，要找他吗？那要等一会儿。”谢纪白说。
苏半毓说：“不不，没什么要紧事情，我听说你们昨天集体加班来着，都没有回家，所以我就想着，早上送早点来。”
他说着将一个装满早点的口袋递给谢纪白，说：“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谢纪白赶紧客气的道谢。
苏半毓正要离开，忽然又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说：“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谢纪白接过u盘一愣。
苏半毓说：“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从店里过来，快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把我拦住了，说让我捎个东西到警探局给你们。”
谢纪白皱眉，说：“是什么样的人？”
苏半毓仔细想了想，摇头说：“没看清楚，他带着鸭舌帽，领子也竖起来了，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塞给我说了一句就急匆匆走了，我追也没追上。”
“我知道了，谢谢苏先生。”谢纪白说。
苏半毓笑了笑，说：“那我回去了。”
苏半毓坐电梯离开了，正好唐信走出来打水，问：“怎么了小白？”
谢纪白说：“有个奇怪的东西。”
谢纪白看着手中的u盘，说：“把陈艳彩叫出来。”
陈艳彩很快就过来了，谢纪白让她把u盘里的内容调出来瞧瞧。
陈艳彩先检查了u盘，以免里面装了病毒会恶意入侵警探局的系统。
“只是一个普通的u盘。”陈艳彩说：“里面有一段视频，其余什么也没有。”
谢纪白说：“打开看看视频。”
一栋看起来已经不太新的房子……
视频开始播放了，镜头很摇晃，看起来拍摄的并不稳，而且画质相当不好。
视频一开始就出现一栋房子，是一个六层的楼房，应该不是c城某处的建筑，这里并没有这种样子的房子。
镜头推进了，拍摄的人应该走到了楼房跟前，随后镜头仰高。
一层，二层，三层。
镜头定格在三层的地方，正对着一扇黑洞洞的窗户。
因为拍摄的时间是晚上，这里实在是太黑了，窗户里也没有开灯，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好像鬼片啊。”陈艳彩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感觉有点汗毛倒竖，就怕下一刻，窗户里会扑出一张带血的脸。
“吱……”
屏幕一下就黑了，他们屏气凝神等了有半分钟，还是一片黑色。
“没有了？”唐信问。
“不会吧，进度条还有那么长。”陈艳彩说。
又是“吱”的一声。
屏幕里忽然就又有了画面，摄像头在旋转，转的人有点眼花缭乱。
陈艳彩说：“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角度的拍摄？怎么感觉有点变扭？”
谢纪白看着屏幕，皱眉说：“是从楼上拍摄的。”
唐信说：“难道这个拍摄的人在爬窗户？”
镜头里的拍摄角度的确有点奇怪，唐信一说，他们都觉得有道理。那个拍摄的人，似乎带着摄像头在爬窗户，粗略一数，应该已经爬到了第三层。
随即摄像头就停住了，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了三层一扇窗户。
窗户里黑乎乎的，就算摄像头就在窗外，但是仍然看的很费劲。
谢纪白说：“里面有人？”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忽然镜头里一道光，应该是拍摄的人拿了手电在照明，光线顺着窗户射了进去，屋里能看的清楚一些了。
“啊！有有有有个人！”陈艳彩被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指着屏幕说。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简陋的房间，堆放着一些箱子，有个连被单垫子都没有的木板床，床边还有个输液架。
床上躺着一个人……
“是秦安！”谢纪白立刻睁大眼睛，视频虽然很模糊，不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秦安！”唐信也是一愣，说：“他在那栋房子里。”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视频彻底黑了，进度条走到了重点，整个视频播放完了。
“这到底是谁给咱们送过来的？”陈艳彩奇怪的问。
谢纪白说：“不管是谁送来的，现在我们要找到那栋房子，先把秦安救出来。”
唐信说：“这栋房子在哪里？”
“我从来没见过。”陈艳彩说。
谢纪白抿着嘴唇大约两秒钟，忽然说：“陈艳彩，把视频倒回去，倒到开手电的那段。”
陈艳彩立刻倒了视频，然后按照谢纪白说的定格。
“我知道了。”谢纪白只是看了一眼，立刻说道：“唐信，我们走。”
唐信说：“好。”
“等等！你们去哪里啊！”陈艳彩立刻大叫起来。
谢纪白说：“把这张图像发到我手机上，一会儿老大出来，告诉他我们去找虞谷了。”
“哦哦。”陈艳彩点头。
谢纪白和唐信一起出了警探局，打车往虞谷那里去。
唐信说：“我们去找虞先生？”
“对。”谢纪白说：“或许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你怎么看出来的？”唐信问。
谢纪白手机震了一下，是陈艳彩把视频的特写给他发过来，他立刻收到一张图片。
谢纪白将手机递给唐信，说：“你看这间屋子，像不像一个储物室？”
“有点。”唐信说：“看来更像是被废弃的。”
谢纪白说：“你看那些箱子，右边第二排第三个，上面有字。”
唐信皱眉，说：“ladoll？”
谢纪白说：“是制作人偶的石粉粘土。”
唐信一愣，说：“做人偶用的？”
谢纪白这么一说，唐信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立刻去找虞谷了，没准虞谷真的知道什么线索。
唐信说：“那天我在虞谷的工作室里，也看到了这个，所以有一点印象。”
他们很快到了虞谷的人偶馆。虞谷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好，他知道秦安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然而他根本无能为力。
谢纪白和唐信赶过来了，谢纪白一句废话也没说，将手机交给虞谷，说：“这个地方，你认识吗？”
这会儿虞谷看起来有些颓废，他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却睁大眼了眼睛，说：“认识，当然认识。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就在a城。”
“a城？”谢纪白问，“秦安被带到a城去了？”
唐信看了一眼手表，说：“还有四个半小时，我们立刻出发，到a城应该还来得及！”
“你们说秦安在a城？”虞谷惊讶的问。
“多余的话路上再说。”谢纪白说。
三个人立刻出发，虞谷开车，全速往a城去。
谢纪白打电话通知陈万霆他们，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希望，却也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不管如何，他们都要去一趟才行。
陈万霆听到消息，立刻让人也跟着过去。
唐信看到谢纪白在打电话，立刻说道：“小白，让队长带着我的一个助理过来，还要带上应急的药物，再让他们联系a城那栋房子附近的医院，随时准备急救。我们必须提早准备才行，以防有个万一”
谢纪白也回忆起来，视频里的房间中有一个输液器，恐怕那是给秦安准备的。
谢纪白说：“好。”
第34章 天使人偶18
a城就在c城的旁边，这会儿路上的车比较少，他们很顺利的开出了城，上了高速，幸好没有遇到堵车。
谢纪白一直在看着手表，他有点紧张，有规律的深呼吸着，用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们用了两个半小时就开到了a城，又用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了和视频里差不多的楼房。
“就是这里。”虞谷忽然开口。
这是三个小时以来，三个人第一句话。
“我上去，唐法医你留下来照顾虞先生。”谢纪白一边说，一边将配枪掏了出来，然后熟练的开保险，拉套筒，又把子弹上膛，然后带上无线耳麦。
唐信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怎么做。”
楼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或许顺利，或许就是个陷阱，会非常危险。如果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起过去，安全的几率会大一些。不过还有虞谷在。
他们不能把虞谷一个人扔在这里，如果是调虎离山的计策就糟糕了，那样子实在是得不偿失。
唐信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只希望支援的同事能来的快一点。
谢纪白看了看楼房，虽然虞谷有门钥匙，但是走正门显然太不明智了。
谢纪白抬头看了看，好在是三楼，楼层并不高。
他将手枪插在了枪套里，然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快速的扫了一遍楼房周围，找到目标楼层窗户。
就是那里！
谢纪白深吸一口气，猛的跑过去，然后踩着突出来的窗台，双手勾住双腿用力一蹬，直接跳上二楼。
唐信坐在车里，盯着谢纪白的身影，忍不住略微一笑。别看谢纪白长得斯文又瘦弱，但不愧是副队，也算是身经百战，身手绝对不比别的警探差。
“我上来了。”谢纪白喘了两口气，已经上到了三层阳台的位置，扶住无线耳麦低声说。
“我看到了，你小心。”唐信的声音从耳麦传出来。
谢纪白说：“我知道，你也小心点。”
谢纪白歪了歪头，手枪握在手里，缓慢的向窗户移过去。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屋里显得明亮了许多。
谢纪白贴着墙，侧头看过去，首先看到的是窗户里面，靠墙堆放的几个箱子，还看到了木板床的一个角。
还有躺在木板床上昏迷的秦安！
秦安的手背上果然连着输液器，一大瓶的输液瓶，现在只剩下小一半了……
谢纪白心头一跳，手枪握的更紧了。
“屋里没有人。”谢纪白有些惊讶，低声说。
那间房间里只有秦安一个，并没有其他人，但是不排除有人在其他房间的可能性。
谢纪白伸手轻轻推了一下窗户，因为窗户实在是太老旧了，根本关不严实，早就生锈的合不上了，他用力一推，窗户就开了。
谢纪白轻轻跳进去，摸到秦安的床边。
秦安正处于昏迷中，不过呼吸平稳，看起来暂时没有身命危险。他立刻伸手把注射器的针头拔了下来，然后压住他出血的地方。
秦安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输液，已经变得凉冰冰的，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也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谢纪白将人背了起来，然后准备从窗口再出去。
上来的时候他是一个人，下去的时候他要背着一个人。虽然下去比上来要容易一些，不过背着一个，对他来说就有些难度了。
屋里并没有可以当做绳子用的东西，连床单什么的都没有。
谢纪白咬了咬牙，只好背着秦安先跳出了窗户，到了外面的阳台上。然后谢纪白开始脱衣服，将外套脱下来，然后又开始脱衬衫，将两件衣服的袖子拴在一起。
长度看起来还是有点短……
谢纪白低声说：“唐法医，你那还安全吗？”
“安全。”唐信说。
谢纪白说：“带着虞先生过来，帮我个忙，我要把人带出来。”
“好！”唐信立刻回答。
谢纪白系好了衣服，很快就看到来接应的唐信和虞谷。
“我们要下去了。”
唐信一瞧就愣住了，谢纪白上半身已经脱得赤条条的了，那小身子板还真是有点瘦弱，不过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手感很不错的样子，尤其是后背上的两片蝴蝶谷，形状很诱人。
谢纪白借着衣服，背着秦安下了一层，又靠着唐信的接应安全着陆了。
虞谷抱住昏迷的秦安，说：“秦安？秦安？醒醒……”
“送医院，送医院。”唐信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谢纪白的身上，然后说道。
虞谷已经慌了神，抱着秦安双手还在一直的颤抖着。他听到唐信的话，立刻将秦安抱上车，准备往医院开。
谢纪白和唐信也上了车，快速的往医院去。
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来支援的同事。大家就缤纷两路，一路继续赶往那栋楼房，虽然秦安被救出来了，不过掳走秦安的人还没有抓到，他们必须继续。
唐信和谢纪白继续带着人往医院去。
医院早就做好了准备，人送到了就推进了急救室里。
唐信说：“别担心，在路上我给他简单的看了一下，我们来的算是及时的，药物没有过量，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会没事的。”
那一瓶输液瓶还剩下小半瓶的液体，并没有全部输到秦安的身体里去。
秦安抢救的时候，陈万霆带着人也赶过来了。
谢纪白看到他，惊讶的说：“老大，你不是看着张凯良吗？”
陈万霆叹了口气，说：“本来想要扣他24小时的，不过你们刚走，他的律师就来了，已经把人带走了。”
谢纪白一听就沉默了。
陈万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泄气，好在秦安被救出来了，也算是有个好消息。”
谢纪白点了点头。
陈万霆忽然“诶？”了一声，说：“小白，你的衣服……”
陈万霆这才注意，谢纪白身上套着一件深驼色的风衣，风衣扣子全都扣上了，不过领口还是开的挺大的，露出谢纪白白皙的脖子，还有一小片胸口……
谢纪白里面没有穿衣服……
最主要的是，这件风衣对谢纪白来说，有点太大了，又肥又长的，一看就不是他的衣服。
陈万霆越看越觉得这件衣服眼熟，不是唐法医的吗？
陈万霆瞪大眼睛，立刻回头去瞪着唐信。
唐信无辜的耸了耸肩。
谢纪白也淡定，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说：“哦，这是唐法医借给我的。”
然后又对唐法医说：“我回去干洗过了再还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唐信说：“我是说，反正我们住在一起，你拿去干洗和我拿去干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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