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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宫里一只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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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了绿意,匣子的漆面也有些脱落,看上去应该是很有些年头的古物。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匣子,朕就觉得有点莫名的的眼熟,同时,之前曾经隐隐浮动在心中的那份不安,居然涌动得更加剧烈,剧烈到朕的心跳在看到这个匣子的时候,竟是生生地漏跳了一拍。
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肉肉大概是转头不见了朕,于是很快也跟着追了过来。
“在看什么?”肉肉跟过来也注意到最里面的多宝格。
“那些都是前朝宫中的秘藏,很多书册都已经历经千年,极之珍贵。”毕少英见我们站在了那个多宝格前,便主动解说起来。
“这个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书?”朕指着最中间的匣子问。
毕少英看着那匣子却是一怔,随即苦笑:“这还真不知道。”
肉肉和朕都不解地看着他。
“这匣子打不开。”却是一直站在一边的油胖子淳丰郡王上前一步,将那匣子拿到手中,转头递给了肉肉。
“打不开?”肉肉翻看了一下匣子,似乎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朕凑过去,也想拿起来看一眼,却不料手刚伸过去,还不曾碰到那匣子,那匣子就发出一道金光,然后朕就觉得像是被一把两千斤重的大锤子给狠狠砸了一下,一下子就飞了出去,这一飞便是三丈多远,直到撞上后面的石墙才滴溜溜地滚下来。
没错,是滚下来的,因为就在摔出去的同时,,朕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像被冻结了一样,好不容易才能稍微调动自如的灵力竟然再次龟缩回了丹田。
于是,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滚回了猫样。
“大仙,没事吧?”肉肉直接就把手里的盒子给扔了出去,飞身就来抱朕。
朕整个都被摔蒙了,而其他人则惊呆了。
“他是……猫妖?”
“你才是猫妖,你全家都是猫妖!”朕还没完全醒过神来,听到有人惊呼,晕头转向间直接就怼了回去。
随后才发现惊呼出声的是淳丰郡王……额,肉肉似乎也是他家亲戚来着。
肉肉一边从衣服堆里把朕捞出来,一边替朕向淳丰郡王道歉,同时快速地向诸人解释朕的身份。
随后也不管那几位是不是能够接受,他只管抱着朕仔细地替朕检查,朕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被撞碎了,实在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在疼,只能摇摇头表示要缓缓。
而就在这时,毕少英已经赶过去,把那个被肉肉远远扔开的盒子捡了起来。朕在肉肉臂弯里抬头,正看见他一脸复杂的神情看着朕,朕想了想感觉也有点尴尬,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抬爪子朝他招了招,“放心吧,朕只吃鱼,不吃人。”
毕少英:……
“好好歇着。”肉肉发现朕还想说话,直接就在朕脑袋顶上揉了一把,然后便纯熟无比地把朕塞进了他的衣服里,看得众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塞好了朕,肉肉却是带着戒备看向毕少英手中的盒子,“这盒子也是前朝遗物?”
“根据宝册记载,这个盒子属于太祖入主帝京后运来的第一批宝物,想来应该是前朝旧物,可能是宫中内库里的东西。”毕少英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在盒子和朕身上来回逡巡。
“这盒子里也许装着什么镇妖之物。”油胖子淳丰郡王再次开口。
朕立刻“喵”一声,忍着疼探出头来准备再怼他两句,可是不等朕说话,肉肉已经不悦地反驳:“大仙不是妖!”
油胖子显然有些不服气,却被毕少英拽了一下,后面的话他便吞了回去。
“影二,将这匣子拿到外面烧了去。”肉肉盯着那盒子,很是没有好气。
毕少英一听顿时急了,一缩手就朝身后藏,影二过去伸手找他要,他说什么都不肯给。
“毕学士,这匣子也黑龙宝库里的东西。”肉肉直接扯出脖子上戴着的黑龙钥,同时也将朕脖子上那把黑龙钥也露了出来,“大仙脖子上的黑龙钥还是父皇亲手系上去的。”
听到这话,毕少英和油胖子,甚至连一直在旁边好像隐形人一样既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朱成勋,都露出极之古怪又惊讶的神情。
“这黑龙钥历代以来皆只传于帝后……”油胖子以掌击额,喃喃自语。
毕大学士则再次盯住朕:“先帝的心思果然令人无法捉摸。”
影二终是从不甘不愿的毕大学士手里拿过了那个匣子,但是朕总觉得就这么将那匣子烧了极之不妥,赶紧出声阻止,“莫烧,莫烧,先留着。朕总觉得这东西于朕有用。”
“刚才这东西伤了你。”
“就是摔了一下,没事没事,”朕疼得呲牙咧嘴地在肉肉怀里调了调姿势,“那银箱子太沉还能压死人呢,还不知道这匣子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等弄清楚了再烧也不迟。”
肉肉听朕这么说,大概觉得朕说得也有道理,终是松了口,让影二把那匣子一起带回胜峪关去,但是却命令要让它离朕远远的,不许靠近朕三丈以内。
其实,照之前的情况看,只要不是朕自己作死摸上去,就算站在旁边,也是没什么要紧的。
之后取银装车准备回程的事情就不再多述,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快要离城时,肉肉站在城门边看着三位为了这座宝库,整整闭锁深山二十年的老臣,缓缓说道:“这些年禹国重兵压境,国中三足鼎立,战乱频仍,百姓多流离失所,待到禹国退兵,这些财帛我会全部取出用于安置天下流离百姓,而我也要讨逆归京,诛尽奸妃满门。”
“三位都是大夏股肱重臣,只为了这些死物闭居于这穷山恶水之间实在可惜,到时不知三位可愿意出山助昕一臂之力?”
“我等久居山水之间,早已习惯了这悠闲自在的生活。再说,就算宝库一时取尽,将来……”毕少英淡笑待要推拒。
肉肉却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将来大夏绝不会再设这样的宝库,与其留着金银财帛防备天下倾覆,不如将这些财物尽用于民,民心所向才是王朝兴盛之根本。”
听到肉肉如此说,那三位城主似乎都愣了愣,但是随后毕少英仍旧只是微笑着拱手向肉肉一揖,同时朝着他怀里的朕瞟了一眼:“殿下一片仁心,臣等钦服。只我三人已是年迈衰朽,难堪大用,勉强替太皇及先皇守着这黑龙宝库已是勉力而为,于殿下所言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朕挑挑眉,说话就说话,还特特地看朕一眼干什么?老狐狸!
肉肉却是微微一笑,“毕学士忒谦了,本王知道显皇叔和两位大人这些年都辛苦了,若是实在不愿再入朝堂昕也不能勉强,只是这几天在望城之中的生活实在让昕心中感念,对比于山外百姓之困苦,望城百姓之和乐实如世外桃源,昕只希望这天下百姓也都能像望城之民一般富足安康,安居乐业。”
就算肉肉恭维,那三位老大人仍旧不动如山,什么也不应承地送了肉肉出门。
回程的路就不再是走原来的小路了,直接从宝库秘道出山可以节省一半左右的时间,而且机关开启后,可以很方便地连通到去往绥宁县的官道。
这大概就是望城能够定期得到物资补给的主要通道了。
只是这机关只能从内部单向开启,也因此这条路是不能用来进入望城的。
待到出了望城,为了少生枝节也为了尽快为炎威军配发补给,肉肉和望城派出的数百人的护银军星夜兼程赶往边城,其中特地分出十万两由林冠威押送就近送往岭北王府,由王府管事安排采买部分冬衣和药材。
待听到肉肉居然一次就带回了五十万两银子,随后还会再有五十万两银子送来,以及那座黑龙宝库里海量的财富和望城三位城主居然是太皇身边的三位重臣时,令无争和卫隐的下巴都要惊掉下来了。
难得能够看到这两个人失态的样子,朕真是觉得心里十分爽快,虽然朕和肉肉当时也曾经暗暗掉过下巴,但是此刻见到他们两个也跟朕与肉肉一样被惊到,心里多少总算是平衡了一些。
炎威军的军需得到了解决,总算是了却了从夏天开始就一直笼罩在大家心头最重的阴云,军饷快速发放下去,全军顿时士气高涨,竟是一口气将禹国军队远逐数百里,不但夺回了之前暂失的一座关隘还反拿下了禹国境内的三座小城。抢在入冬之前占据了绝佳的战略要害。
等到所有人都能稍微松一口气之后,肉肉和朕却是震惊的发现了一件要命的事——
不管用什么法子,朕都没办法变成人形了。
自从“碰”过那个盒子之后,朕体内的灵力就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吸肉肉血之前的状态,甚至更严重,几乎是回到了肉肉六岁那年被登仙台上的秘力激活灵力之前,所有的灵力都沉寂得无影无踪,除了还能说话之外,朕根本就是回到了过去那几百年只能当个喵皇帝的状态。
朕沮丧的简直连门都不想出了。
而肉肉则是几乎连饭都不吃地在研究着那个盒子,只是那盒子似乎就是一块完整的木头,虽然能听见里头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但是却找不到打开那盒子的办法。
肉肉几次拿起剑想要劈了它,但又捏着拳头把剑插了回去,他是怕有什么机关一旦打开就会毁了里头的东西,解铃还需系铃盒,不管这盒子里头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要想办法弄清楚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它大概是唯一仅有的线索了。
第106章 绝不和谈
在肉肉又一次赶走了来喊他吃饭的人之后,朕怒了。
“朕这么着都过了几百年了,不变成人又能怎么样,反正也死不了,你还是把这破盒子拿出去烧了吧,朕看着心烦!”一边说着,朕蹭一下蹿到肉肉肩头,结果因为冲得太猛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就从肉肉的肩膀上滑了下去,然后整只喵就摔在了肉肉手里捧着的盒子上。
“喵!!!”
朕下意识地尖叫起来,之前被弹出去摔的那一下造成的伤还没完全好透呢。
肉肉也几乎是在朕刚跌下去的时候,立刻就扔了手里的匣子,但还是晚了半步,紧跟着被肉肉扔出去的匣子,朕也跌了过去,最后竟是好死不死一屁股坐在了匣子上。
然后预想中的重锤一击并没有发生,反而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那个一看就是年代极之久远的破木盒子竟然就被朕一屁股给坐裂了。
然后,一道金光便从盒子中溢散出来,朕吓得跳起来,赶紧往后躲,直觉告诉朕,这金光不是什么好东西,朕最好离它远远的,越远越好。
肉肉反应更快,立刻脱下外衣直接罩在盒子上盖掉了金光,“大仙,你先到外面去。”
他话音还没落,朕已经钻到窗户外面去了。
“好像就几张纸,还有个……”
隔着门,肉肉在里头,朕在外头,他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还有什么?那纸上写了什么东西吗?”朕问。
里面却没有声音。
“肉肉?”里面仍旧不答,朕皱眉,“到底里头是什么东西啊?”
过了好半晌,里头才传来肉肉的回话,“没什么,纸太脆了,我一碰就碎了,上面的字也看不太清楚,好像就是些降妖除魔之类的符纸,没什么要紧的。”
又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
一股烟灰的味道随着门开的动作飘散出来。
朕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离门口远远的。
“就是几张破符纸,也不知道哪朝哪代的东西了,我给烧了。”肉肉一边说着,一边让开身子,示意朕看向屋中一角,洗脸的铜盆里果然有一堆灰烬。
啊?这就烧了?
啥都还没弄清楚呢就给烧了?这可不像是行事缜密,心思细腻的岭北王会干的事啊。
朕怀疑地看着肉肉,想从他那淡定又从容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可是并没有,他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原以为有什么厉害的机关,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原来不过是几张烂纸,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道人做的,亏那些前朝皇帝还有太祖爷爷都当作宝贝一样摆在最金贵的地方。”
“烧干净以后就不会再伤到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朕不是妖怪。”朕皱眉重重强调,继续以怀疑的目光瞪着他。
“知道,知道,你是大仙嘛,当然不是妖怪。”说着一弯身,将朕抱了起来,大步便朝外走。
“哎,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把那劳什子玩意烧干净了,心里一踏实,肚子就饿了。刚才是不是有人来催过用膳?走,先吃饭去。”
朕悄悄从他的臂弯里探头看向屋里那个满是黑灰的铜盆,到底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肉肉竟是连让朕看一眼都不敢,直接就给烧了?
一定跟朕有关!
虽然朕深深觉得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与朕必定有关,但是烧都烧了,肉肉的嘴又紧得跟蚌壳一样,朕连色相都牺牲了,仍旧撬不开,也只能讪讪地放弃。
而在颓废了三天之后,朕终于决定继续振作起来,就算灵气重新回到死水一般的状态,也不过是回到过去那几百年的样子而已,几百年都过了,现在又有什么过不了的?
只是——
不能再光溜溜地跟肉肉亲亲抱抱摸摸,真的好寂寞啊……
“怎么了?想什么呢?”
“在想要不要剃毛。”下意识地朕就把心里的想的话说了出来,不过才出口就觉出不对,赶紧吧唧捂住自己的嘴。
肉肉却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朕:“眼看着要入冬了,剃了毛不冷吗?还是……长虱子了?”
朕一爪子把准备跳起来的肉肉给拍回去:“你长虱子朕都不会长虱子!”
“那好端端的……”肉肉摸了摸脑门,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把将朕搂进怀里,照着朕的脑门肚子就是一阵乱亲,直亲得朕已经从喵喵叫变成了哇哇叫,他才放缓了动作,把朕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地亲吻着朕的耳朵尖,轻声说道:“放心吧,你很快就能恢复的,而且还会更好,我保证!”
然而此时此刻被肉肉亲得已经脑子里一片浆糊的朕,根本没把他这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话听进耳朵里,光顾着一个劲地喘气了。
就在所有人都为了军中有了雪中送炭的银子而欢欣鼓舞的时候,前线卫所却突然传来一个极密的消息——禹国帝京有使者秘密前来要见令无争。
“是哪方的使者?”
“没说,但是他们并不是从战场方向来的,而是绕过了战场,从山间小道穿行过来。”
听到这样的描述,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个大约的猜测,从禹国帝京而来,还要避开正面战场,那么这位使者的身份几乎可以说是呼之欲出了。
“想来应该是七王的人。”
众人互相交换个眼色,很快就派人去接了那位使者入关。
猜测没有错,来的确实是七王的使者,他带来了禹国七王司徒盛的一封信。
“连战三年,禹国撑不住了。”令无争看完信面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笑意。
“怎么说?”卫隐从令无争手上抢过信看完也是一脸惊喜,转手又递给肉肉。
“七王能够代表禹国皇帝吗?”卫隐问道。
“这封信应该就是在禹国皇帝授意之下写的。”令无争又仔细看了一遍信后道。
“为什么由七王出面?”卫隐皱眉。
“因为三王不肯退,他一退皇位就彻底没他什么事了。”肉肉冷笑。
“那要不要考虑和谈?”令无争看向肉肉。
“不!”肉肉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绝了。
众人的目光都聚向他。
“不谈!”
“当年禹国趁父皇病逝,国内政局大乱之时,撕毁前盟,突然发兵五十万直攻我胜峪关,是打着破关而入鲸吞我大夏国土的主意。”
“现在眼看着以倾国之力也不能破我胜峪关,就想着趁还没有元气大伤之前抽身而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肉肉重重一巴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发出呯地一声震响,军帐中一时无声。
确实,只要一想起禹国当年趁人之危的卑鄙行止,所有人都会怒火中烧。
“把大家都叫来,问问大家都是怎么想的。”令无争摆手,传令召开机密会议。
“属下也不赞成和谈。”这时站在靠大帐边缘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的事务官突然上前一步插了句话。
众人都惊奇地看着他,一般来说这种“和”与“战”的话题都在几名主将和军师之间讨论,很少会有普通军官说话的余地。
但是令无争对属下一向秉持不拘一格,有话你就说话的主张。
因此令无争并没有训斥他的冒失,反而笑着看他一眼,“华司务有何高见?”
那位姓华的事务官弯身向上座几人行了礼,转头却是从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摸出了一个带提手的小藤箱子,随后利落地打开,从里面取出数本厚厚的薄册。
没有人打扰他,只等着他继续说话。
“属下这三年来专门负责敌我双方的伤亡统计与战损调查。”华姓事务官把手中薄册一本本摊开,开始细数这几年来对战禹国的伤亡情况与战损情况。
虽然这些数据几乎每一场战事之后都会汇报,但是大家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把连续三年的伤亡与战损联系起来统一分析过。
“殿下和将军都应该知道,禹国号称五十万大军,其实真正能够参战的最多只有三十万到三十五万。”
“禹国与我军在边州屯田蓄兵不同,禹国所有兵将除边关常驻的十万守军,其他军队皆属远途征调,必须靠禹国王廷调集物资解决所有军队的衣食住行,要供养这五十万大军,至少要两百万民夫,这对于禹国来说是极之沉重的负担。”
“而据属下统计,接战三年,我军共损失精兵十一万七千人,禹国阵亡人数则在十五万至十八万之间。”
听到这个数字,原本就静默的营帐更加静得落针可闻。
“我军虽然同样伤亡惨烈,但是主要伤亡大多来自于早期接战时被禹国强势攻杀,接战之后的第一年,我军损失了近六万人,但是去年和今年,伤亡正在逐年降低。”
“但与我军相反,禹国的伤亡人数正在逐年增加。”
随后,这位事务官就报出了一大串数字。
“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其实从今年春天开始,禹国就已经现出十分明显的颓势,禹国军与我炎威军的伤亡比已经达到3:1,而在最近的几场战事中,甚至接近了4:1。而在俘虏的禹国军军人中有三分之一表示他们原本只是被征调入伍,负责后方运送辎重的苦役,在此之前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摸过。收缴的禹国兵器之中也有超过四分之一属于根本不能使用的废物,超过二分之一有严重损坏,只是勉强可用,其余甲胄、护具、军马也有极大的损伤。而从七月底以来,敌我共接战二百二十一次,其中千人以上战事四十二次,这四十二次战事平均持续时间不到半个时辰,这点也足以说明禹国军心不稳,厌战之意日显。”
……
“禹国狼子野心,此时和谈,放他们回去,他们还不曾伤筋动骨,一旦等他们的伤养好了,必定还会再来。”
“不错,这三年,我炎威军损失十几万精兵良将,这样的血海深仇,又怎么能让他们说和便和,说退便退。”
待到华姓事务官说完,立刻便有将领跳出来跟着表示拒绝和谈。
最终,拒绝和谈的主张占了绝对上风,为了今后更长久的安定,这些几乎跟禹国打了一辈子仗的将领们几乎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战!
战到禹国不敢再犯为止!
第107章 春梦了无痕
镜州皇子府
原梁国靖国公主,如今的二皇子妃,明芷蓉一如往日安静地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封明显已经被拆封过的信函。
那些奉命监视着她的人已经连表面文章都懒得去做了。
她抽出里面的信纸,约略地扫了几眼,就将之团成一团扔进了火盆。
不管信上写了些什么,现在的她都无能为力,她已经被幽禁在这小院中整整三年了。
本以为二皇子能够看在她一路艰难跟随不离不弃的份上,同她生出几分患难真情,从此夫妻和谐,白头共老,而她其实也是真心愿意辅佐他建功立业的。
只可惜——明芷蓉自嘲一笑——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非但无梦,还对她戒意深深,从镜州皇子府建成,她就被幽禁在了府中这处小院之中,除了一年几次节庆,偶尔应付梁国使臣问候,平日里别说见到她那位夫君,她甚至连小院的院门都出不去。
而且,成婚数年,他与她从来没有叙过正常夫妻的人伦之理。
原以为新婚之夜的彬彬有礼源自他的小意体贴,却原来只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甚至还险些就此错付真心。
梁国,再不能天真地把赌注都押在这个对她毫无半点怜惜的男人身上了,他对她没有真心,将来就算他真的登位大宝,对梁国恐怕也是毫无助益。
更何况,这个阵营里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顺王,就算顺利攻下京城,最后真正能坐上皇位的是谁,可实在是有点说不定。
“顺皇叔。”二皇子坐在议室厅的正座上,见到顺王进来,只微微欠了欠身,冷冷淡淡地喊了顺王一声。
顺王看着议事厅里那个高据上位,见到他只是欠欠身,连屁股都不离开凳子面的侄子,听着他口口声声叫他顺王叔,面上笑意不减,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光。
顺王!顺王!他的心没有一天顺服过,他恨这个封号!
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个封号还给那个将这封号送给他的人!
总有一天,他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尚翊才是这个天下真正的主人!
那个在帝位上坐了二十年,却什么也没干成的尚翀哪里配为天下之主,当年也不过是仗着有个做正宫的母亲,不然只凭他那既懦弱又愚笨的资质,又有什么资格得到那个本应属于他的宝座。
顺王心底里虽然藏了这许多不忿,但面上却是一丝不露,反倒很是谦逊地在二皇子左下首坐了下来,抬头笑看二皇子:“天气日渐转冷,听说北边已经下雪了,晖儿你的身子素来不健,这两日看着气色也不大好,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多谢顺皇叔关心,听说顺皇叔新近又纳了两个美人,皇叔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多注意保养才好。”二皇子单手支颌,面色凉薄地看着顺王。
顺王听到这极之不敬的话,却毫无怒色,反倒哈哈一笑:“这不是本王最中意的侧妃又有了身孕么,总不能再劳累她伺候本王,只好多纳几个新人入府,这为我大夏皇室开枝散叶,那也是每个皇族男子应尽的责任嘛。”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从你父皇那辈起,这子嗣就不怎么丰厚啊,到了二皇侄你们这辈……呵呵……”顺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二皇子的下半身呵呵笑了两声,“皇侄你也是太不解风情,就算看不上那梁国公主,也可以在这镜州挑几个可意的女人先伺候着嘛。”
“不如我让尚景来跟你聊聊如何?你们年纪差的不多,不过他膝下可是已经有四个儿子了。”
尚景是顺王的长子,顺王虽然比老皇帝小了将近十岁,但是他的长子却是比二皇子还大几岁。
二皇子看着顺王那得意洋洋的脸,支在下颌的手臂忍不住微微抻直,眼底红光隐现,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蒙荡虽然没听见之前殿里叔侄两个说了什么,但是对他家老祖气息极之敏感的他,可是立刻就感觉到他家老祖的蠢蠢欲动,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打岔。
“殿下,顺王爷,几位太守和将军们都到了,正在外面候见。”一边说着,他一边祈求地看着二皇子,拼命地以眼神请求他家老祖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发脾气,吃了顺王是没什么关系,可是顺王手上那二十万大军可就要跟着反目成仇了。
二皇子眼中的红光慢慢淡化,蒙荡才虚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转头堆起一脸假笑面向顺王,“咱家去请诸位大人进来,王爷先喝茶。”
他面上说得很是客气,心底里却想冲顺王大吼:求您了!别再作死了,否则指不定哪天老祖一个不开心,直接就把你吃了!
待到满屋子的官员将领都坐定,二皇子终于开口说起今天召集所有人来议事的正题:“前两天老三又派人来了,说是炎威军已经损失过半,还严重缺饷缺粮,若是再不给粮,等到苍澜江一封冻,他们就要全线后撤固守岭南一隅,不但将岭北八州全部放弃,而且会把苍澜江上的防线也一并撤散,放禹军南下。”
“这种事老来跟咱们说干什么,他们应该派人去京城跟那奸妃还有伪帝说才对啊。”立刻便有人嗤笑起来。
“京城那边这次给钱了。”二皇子扫一眼下面的诸人。
诸人均是一怔,炎威军孤军奋战三年,伪帝那边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给过,这次居然给钱了?
“怎么可能?”
“因为老三和令无争这次准备来真的。”二皇子一摆手,立刻便有事务官从旁边取出从胜峪关传回的密信。
看完密信后,底下诸将均是一片沉默,就连一直笑盈盈的顺王也皱起了眉头。
“他们居然真的往南退兵了?!”半晌后有人震惊地打破了沉默。
“令无争的志气呢?武将马革裹尸,当以死殉国的道理他难道不懂吗,居然在这种紧要时候撤军!只要再熬过这个冬天,禹国十有八九就会退兵了,他们居然现在南撤!”有人看完开始拍桌子怒吼。
顺王伸出手向下轻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嘴里却是凉凉说道:“本王觉得,这只怕是老三的主意。”
“他这是怕炎威军撑不过这个冬天就要全军覆没,他就再也没有了倚仗,就算禹国退兵,他也没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所以才会想要选择退守岭南,以保存实力。”
“依我看,咱们根本不必理会他们的威胁,禹国那些蛮人图的不过是女人和钱财,就算侵入我夏国腹地,顶多也就是劫掠一番,抢够了自然也就回去了,炎威军要放禹军进来,就让他们放好了,反正咱们是离得最远的,前头不还有京城里的伪帝顶着吗?到时候禹军南下,正好可以分散伪帝的兵力,咱们岂不是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琼州太守蔡乐人捋着颏下几绺稀疏的老鼠须,自以为十分聪明地嘻嘻笑道。
只是他这头话还没说完,一个茶盏就照着他的脑门飞了过去,“呯”一声直接在他额头上开了花。
蔡乐人“呀”地一声惨叫,手捂额头,指缝间已有血色溢出。
却是镜州太守杜绍钧,他扔完了自己的杯子,还要抓起旁边另一位同僚的杯子继续砸,旁边那位大人一看不妙,赶紧拉住他。
他却是一把甩开拉住他的那人,笔直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蔡乐人的面门:“你个捐监官!说的什么屁话!不读圣贤书,只有满肚子阿堵物,枉你身为一州牧守,难道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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