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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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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子悠悠瞥来一眼,他也有所察觉,与对方悠悠回望。此时湖边只剩佛门与天衍观,白衣二人临湖而立,忽然同时开始动作。
  一人吹叶,竹叶发出奇特的清鸣,引来天边一群白鹤,盘旋于太明湖上。
  一人结印,十指结一莲花,湖中也突然生出一支白莲,亭亭玉立,就在脚边。
  湖中人与外面的围观者见此,皆惊叹不已,高呼二人神通。
  他一招手,白鹤翩跹落地,天衍观弟子皆乘鹤而去,八个大铁箱也被鹤群抬起,纷纷飞往湖心岛。壮观的鹤群将湖岸与湖心连成一道白线,形成鹤桥。
  佛子也随之动身,步步生莲,白莲在湖中快速生长、蔓延,很快连成一片莲海,僧侣们踏着莲海,缓缓走入湖心。
  二人所为皆是通天手段,看得围观众人拍手叫好。
  他一高兴,控制鹤群在天空又摆出诸多图案。白鹤身姿优雅,灵性非常,繁秀的舞姿赢得底下一片赞誉。他更是高兴,指示白鹤做出高难度动作,誓要在气势上赢了步步生莲的佛子。
  有人问:“这位天衍观主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神通。”
  有人答:“亦观主在南域施法布道,乃仙人降世,与佛子同德。”
  一句,听得他心中畅快。
  然而畅快不过一瞬,底下就出了问题。
  只见船只行至中途,湖底忽然冒出许多鳄鱼。鳄鱼凶恶异常,有的直接咬穿皮筏,撕咬船桨,有的一跃而起偷袭伤人。小船很快遭受鳄鱼群攻击,游水渡河的,更是被撕咬得惊喊一片。
  湖中顿时骚乱,不少人无法前行。
  东域为首的儒门船只高大,船体牢固,鳄鱼群对其不受威胁,故而平稳渡过;北域为首的巫族在湖中洒了一些不知名粉末,鳄鱼顿时避而远之,故也平安渡过;佛门莲海更是清净无暇,鳄鱼群只要闻到那莲香,便远远退去……
  大宗门各显神通,小宗门手忙脚乱,惟有天衍观高倨天穹,不受影响。
  佛子见此长叹一声,一挥袖,莲海蔓延,无数莲花竟接连盛开,生于所有人的脚下。落水者本受鳄鱼攻击,可莲花一至,鳄鱼急急而逃,众人尽皆得救。一时间,道谢声此起彼伏。
  佛子再一挥袖:“诸位回岸歇息罢。”
  于是百株莲花逆流而行,将落水众人送回岸边。许多人受了伤,躺在岸边呻。吟不断,便有守兵将他们接出太明湖救治。湖中人数顿时少了大半,被送回的人却没丝毫不甘,反而在岸边拜谢道:“多谢佛子大恩。”
  有旁观者言:“佛子法力通天,还慈悲度世,不像其他门派,只顾自己前行。”
  众人皆连连点头。
  而这“其他门派”自然也包括了天衍观。
  他听得愤懑不已,揽着徒弟大吐苦水:“不就是救了几个人?凭什么这样赞美他?我不如他吗?我也是法力通天,我也可以救那些人,我只是晚了一步!”
  徒弟点头:“对,师父高义仁善,师父天下第一。”
  一句,说得他心头大悦。
  哈哈,好徒弟,真是他的乖徒弟。
  0223_第二关
  待剩余所有人抵达湖心岛,清点之后,竟然只剩二十四家门派。主事太监含笑宣布,所有抵达的宗派可以继续参与百家会。
  湖心岛中央有一座道台,道台两侧设置观众位。道台正前方有一座高阁,阁台被串珠遮挡,宫中贵人想必就在阁台里观看各宗论道。
  没错,论道。若说第一关是渡河,那这第二关便是论道。
  剩余二十四家宗派,将以抽签分组的顺序各自在小组论道,每组胜出的前两名将有资格参与最后一场会赛。也就是说,最后将有八家宗派留存。
  主事太监宣布完规则,他暗暗揉眉心。
  老实说他对论道不擅长。平日他所做的只是布道,将天道至理布告世人,但论道不同,它需要机辩与论据。此事非一蹴而就,需要大量的资料积累与灵巧的辨思。若无名来了,定无畏惧,可偏偏今日无名不在。
  门下弟子见他面有难色,纷纷挺身而出。
  “观主,我来吧。”
  “观主,我会论道!”
  “观主……”
  方才的白鹤渡水,让观中子弟大开眼界,对天衍观的自豪感也油然而生。如今第二场论道,竟是抢着上。他犹豫不决,不知到底该派哪位弟子上场,然而抬头间,柳双已经擅自往抽签处走去。
  “柳双??”
  “师父,弟子愿代天衍论道,为师父拔得头筹。”柳双朝他远远作揖,然后不由分说地就从太监手中抽出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十三”。
  弟子们纷纷凑过去。因为分组是按计数来分,每六人一组,所以他们这一组的计数范围是十三到十八。
  “可千万别和佛门一组。”有弟子小声道,“听说佛门善禅机,论道一事百家最强。”
  “对,千万不要和佛门同组……不知佛门是何数?”
  话音刚落,抽签太监那就高喊一声:“佛门,十八。”
  十八与十三,正是同组。
  报数间,所有与佛门分到同组的宗门皆是垂头叹气,所有未分到一起的则是暗暗舒一口气。
  而他听到“十八”时,脸色已经黑成锅灰。佛子似有所觉朝他看来,他眼眸一眯,杀气腾腾地看回去。
  “柳双,此次论道只准赢不准输,明白么?”他狠狠掐了下徒弟的胳膊。
  徒弟默默嘶口气,随后握住他不安的手:“师父放心,徒弟一定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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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界主成神记录
  待论道开始,徒弟悠悠上了道台。
  台上一共二十四人,每个宗派只能派出一位代表。四组轮流论道,数低者先论。也就是说,徒弟是第三组第一位上场者。
  论道自有辩题,道台上有一口大箱,箱中堆了不少木牌。数低者可抽两次辩题,然后选其中一题来论。
  前面两组皆是唾沫横飞,听得他昏昏欲睡。到了第三组徒弟上场时,他的瞌睡一下就醒了。徒弟数序十三,佛门数序十八。也就是说,徒弟需要将全组打败才能与佛门对决。
  对手上场,徒弟盘膝坐下,道了句“请”。
  太监将徒弟选的辩题高声念道:“第三组,第一场,辩题:百家之首以德先?以术先?”
  念毕,每人发一纸一笔,半柱香时间拟稿,随后开始辩题。
  若是自己上场还不见得紧张,如今徒弟出战,他倒为其捏了一手冷汗。然再观柳双,正襟危坐,纸笔置于一旁全然不动。对手抓耳挠腮下笔艰涩,而柳双气定神闲,似早有腹稿,准备充分。
  待辩题开始,徒弟先发制人,条条明晰,句句引证。对手逐一反驳,却又被徒弟极快地据典驳回。等对手念出论点,说出因由,徒弟又立刻从对方论点中找出破绽,字字逼问。
  对方语速极快,逻辑却不强,被问急了也会引出经典论章,然都经不起推敲。而徒弟说的慢条斯理,逻辑却缜密,论点极多,每条论点又有事实举证,引用处甚至能精确到某篇某章某节某行。
  这自然得益于徒弟修道人的记忆与强大的神魂,但也与徒弟博览百家书籍有关。
  天衍弟子见大师兄如此厉害,纷纷眼睛发亮,一个劲在台下呐喊助威。而被柳双问得哑口无言的另一方,只能甘拜下风,在自家宗门的叹息声里下台。
  几轮下来,徒弟竟然力压全场,面对每个对手都礼节到位,论点也极其到位。
  这却是他不曾料到的。等倒数第二位对手下场,柳双微微侧身,小眼神偷瞥了眼他的方向。那双眼睛很亮,眉眼微扬,似乎是在向他邀功,少年人的意气情不自禁流露,全然不似辩题时沉稳的大师兄。
  他传音:“狐狸尾巴藏好,佛门杀来了。”
  徒弟赶紧肃容,道台上也有一僧侣姗姗而来,手持佛经,走到徒弟面前时,十分尊敬地行礼。
  “见过柳施主。贫僧慧定,师从贤首,修佛三十余载,曾执礼戒珠省院、妙相院、观音院,参着《金刚经解》、《法界观图》、《庄岳论》等,善涅槃学与毗昙学,现任观音院主持。”
  寥寥数句,全场却似笼了一层寒霜,所有人嗅出争锋相对的意味,看着场上二人渐渐安静下来。
  一上来就自报家门经学,说明对方将其视为敬重的对手。徒弟也起身,拱手作揖道:“拜见慧定大师。在下柳双,师从天衍观主,修道十余载,道行尚浅,见识浅陋,无功绩也无著书之能,只略通百家之术,还请大师指教。”
  一番话下来,谦卑有度,不卑不亢,慧定大师点点头,走到席间跏趺而坐。
  第一次交锋不分高下,宣读太监抹把汗,拿出了徒弟选的辩题,念道:“第三组,第五场,辩题——”
  接着,卡了一下。
  “……佛道之论谁更接近天地至理。”
  说完,太监将手中木牌左右翻看,确是官制,一时间有些惊奇。因为官方采定的辩题里,应该没有这么宽泛的。
  然而辩题已出,金锣敲响,论道就此开始。
  徒弟微微拱手,笑道:“佛道有缘,本自同根。今日大师与我的佛道之论,可成千古盛事。”
  闻言,慧定大师合掌:“既是千古盛事,还请不吝赐教。”
  说着佛门处一阵骚动,竟是有两位僧侣抬着一摞东西上台。众人好奇看去,却见东西放下竟是一摞书简。书简垒在慧定大师身前,足有半身高,这些书简全是佛门经学,被僧人一一摊开,显现其中批注。而慧定大师就坐在一堆书简里,不动如山,眉眼含笑。
  “论道需引证,贫僧为此批注佛门经卷数十,以作辩题之需,柳施主勿见怪。”
  一言,众人哗然。
  这是迄今为止的论道中,第一次有人搬出实书引证,这样多的书简,这样严谨的态度,足以让对手羞颜。
  一时间,台下众人皆为佛门之严谨折服,道台对面的阁楼上,官家目光也纷纷赞许地望向佛子。
  天衍弟子们急了,都开始为大师兄担忧。最小的弟子甚至扯着他的衣服:“观主我好紧张,大师兄输了可怎么办呐……”
  他摸摸小弟子的头:“紧张什么,你看大师兄还在笑呢。”
  小弟子啊了一声,果见大师兄在笑。
  而道台上,面对慧定大师的充足准备,柳双也再不客气,转头便朝自家师父喊道:“师父,弟子的东西落在台下了,您帮弟子送上来如何?”
  这时他才想起,徒弟来时搬了八个大铁箱,这些铁箱是徒弟五日来闭门不出的成果。于是心领神会,他手一挥,强大的气劲将八大铁箱通通送到台上,沉重的力道砸得整个道台轰隆一响,箱子排成整齐的一行,蔚为壮观。
  单这一手就让无数人震慑。接着徒弟也一挥袖,八大铁箱齐齐开箱,众人一看,竟是八箱装得满满的书简。徒弟手中结印,书简自动从箱子里飞出,有序地摊开于地。这些书简涵盖百家,数量巨大,每一本都有详细批注,每一摞都有一人高。等徒弟将书简整理好,整个人已经被漂浮的书册团团包围。
  半个道台,所有书简形成纵横排列的庞大书阵,书阵直上云霄,气势磅礴。无形的符文将书简一一摊开、分类。徒弟就站在书阵之中,手执一纸一笔,与端坐的慧定大师面面相视。
  此时,台下众人已经完全看呆了。不论是近乎仙迹的书阵,还是那密密麻麻的百家道藏,都足以令世人震惊。
  徒弟一身素衣道袍,广袖玉冠,书阵中昭昭然如圣者。其彬彬有礼地向慧定大师拱手:“论道需引证,在下为此也批注了百家经藏数百,以作辩题之需,望大师勿见怪。”
  **
  庞大的书阵一出现,举世皆惊。不说台下,就是台上的慧定大师也微微动容。
  慧定大师出身佛门,修为已至元婴,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面前少年不过筑基圆满修为。可如此庞大的书阵至少也得洞虚尊者才能支撑,说明少年修为虽浅,境界却早已超越尊者,实乃大才。
  如此,轻慢之心消散,慧定大师念了句佛偈,开始认真论道。
  台上二人从道法佛法起源论证,溯及前后八百年事,引用的经卷道藏不下百数。台下有儒门书生听后顿悟,拿出笔墨纸砚一一记录,为这场佛道之论执笔。
  柳双不但引用道家经典,还拿出其余诸如法家释学等杂章议论,有时还会将诸多文本对比,校对真伪。慧定大师虽资料收集不如柳双,却奇思巧辩,善于找出矛盾与缺漏,从而证伪。
  二人论道最后,皆是惺惺相惜,争锋变少,转而求同存异,互证道法。
  台下诸家也听得入神,有时二人遇到疑难之处,更有其余派系加入讨论,共议天地至理。
  于是这场佛道之论整整持续了四个时辰,期间百家恭听,难分高低,直到日落西山,柳双与慧定大师才惊觉时限早已过去。
  主事太监自也听得入迷,楼阁里的官家也未发话,于是辩论持续了一整天,众人叹服。
  柳双首先恭恭敬敬朝慧定大师作揖:“大师高见,佛学精湛,先前是小辈狂妄了。此次论道应是大师胜。”
  慧定大师也捋着胡须感慨:“不愧是天衍首徒,三千道藏尽纳于胸,老僧佩服。此次论道你可当第一。”
  双方都认输,这倒为难了主事太监。他抬首,朝阁楼的官家看去。毕竟论道输赢还得由皇上裁夺。
  众人也纷纷望向那处珠帘楼阁,接着,只听楼阁里传出一道威严而低沉的声音:“此次论道,佛子以为如何?”
  却是先问佛子。
  众人的目光又聚焦于佛子。
  佛子微微颔首:“昔日菩提老祖办赛酒会,称谁能在时限内取来世间第一佳酿,谁便夺得头筹。一人取酒,得九天仙酿,世间无双;另一人取酒,得凡间浊酒,无人不尝。二人皆言自己的酒为世间第一佳酿,菩提大笑,封二人为双魁。”
  佛子说完典故,再不言语。
  阁楼上的帝王思索片刻,又看向天衍观:“此次论道,天衍观主又以为如何?”
  却是再问亦尘。
  亦尘心道佛子不愧是佛子,典故张口就编。这菩提老祖的故事他在天道藏书里从未见过,佛子哪来的底气说得冠冕堂皇。
  然而嘴里说的却截然相反:“回陛下,九天仙酿乃世间难得,凡间浊酒亦是情义无双,世间之道在乎心,不分高低,此次论道应为平局。”
  说完,下意识看了佛子一眼,却见佛子也在看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似暗藏深流。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八箱书简,怎么做到纵横排列冲破云霄?
  柳双:其实我是把书册拆分成一页一页,如果一本一百页,八箱至少八万页。每页纸还有间隔,再组成书阵……


第191章 界主懵逼记录
  佛子与他皆表了态,皇帝也就顺水推舟:“好,那就平局。”
  于是第二场论道尘埃落地,天衍观与佛门一起夺魁。因为时辰已晚,最后的场次留至明天。官家将各宗派安置于湖心小岛,只等明日清晨开启第三轮。
  柳双的论道为天衍观大大争了脸面,他高兴,偷偷带着一群小弟子出去喝酒,顺便还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写下“徒弟论道第一”六字,准备等回去刻在不老渊冰壁上。而反观佛门,安安静静,好像夺不夺魁都只是一叶一菩提,清静自在心。
  颜如玉就混在这群僧侣之中,等众僧跟随官家陆续安置歇息,她才悄悄叩开佛子的房门。
  “姑娘请进。”佛子应道。
  颜如玉手一缩,下意识将遮容的斗笠压得更低,随后才进门。进门后,只见佛子正将一株红杏插入花瓶,窗外溶溶月色将他的手照得极白。
  颜如玉看得一阵恍惚:“你怎么知道是我?”
  佛子一挥袖,桌上的茶盏便飞至颜如玉手中:“姑娘此次又是为何而来。”
  “我来给你一样东西。”颜如玉一手捧茶杯,一手将一只玉瓶丢给对方,“这是天道之子的血。”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玉瓶缠绕,控于玉白的掌心。
  “天道之子?”佛子讶异地感知精血中的力量,终于看向颜如玉,“此物如何得来?”
  颜如玉:“明日第三轮需拭剑比武,你手中握着他的精血,肯定不会输。”
  佛子摇头:“阴险诡计,吾不接受。”
  说着指间一弹,将玉瓶送还颜如玉。
  颜如玉急了:“哎呀,你可知那天衍观主身后是谁?就是前世毁了你的魔头!你若不趁对方羽翼未丰杀了他,难道还等那魔头继续为祸人间?”
  佛子一顿:“月同孤……也来了此界?”
  颜如玉却一喜:“你想起那魔头的名字了?”
  佛子揉揉眉头:“化神之后,陆陆续续想起一些前世因果。”
  颜如玉不禁向前走了几步,又低了低笠檐:“那……你想起我了吗?”
  对方迟疑了下:“……抱歉,还未曾。”
  原本以为女子会生气,哪知颜如玉却仿佛松了一口气:“哦,没事,毕竟我们认识晚。”
  她用戴手套的手将玉瓶放在地上:“天道之子已至入画境,你要多加小心。不过我已将那魔头的事迹告诉于他,若他真是正道中人,总会与那魔头心生嫌隙。”
  佛子不置可否:“吾自有打算,此来都城本就为了天道之子。”
  颜如玉见实在拗不过对方,只得作罢,转身出了房门,惟剩一个玉瓶留在门口。而她走后不久,佛子便将玉瓶捡起,细细打量。
  “此血……似乎不是……”
  0224_第三关
  昨日论道还剩一组,所以今日一大早,所有人在会场集合,等待第四组的结果。
  亦尘因为徒弟扬眉吐气了一把,所以整个人容光焕发,领着天衍弟子浩浩荡荡入场,遇见人就打招呼。
  “佛子早啊。”他老远就看见被僧侣们簇拥的佛子,慈祥地给人家招手。
  佛子也端重地回礼。
  他:“佛子气色不错,看来今日魁首之位势在必得。”
  佛子谦敬道:“比不上观主教徒有方。这位柳弟子天资佳颖,品行端正,吾见之为上才。”
  一边说一边看向柳双,不苟言笑的眉眼稍显柔和。
  见此,他将徒弟一揽在怀,呵呵笑道:“劣徒能得佛子青眼,是他的荣幸。不过这是我天衍首徒,佛子可别挖墙角啊。”
  一语虽是调侃,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护犊心态。佛子见此转移话题,目光也从柳双身上挪开。
  两人的交谈自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实际上,自从昨日两轮场试下来,众人也都看清了局势——先前以为佛门是国师位的不二人选,但如今天衍观腾空出世,花落谁家已不可知。二者皆具神通,也都独霸一域,无论从手段还是规模上看,天衍观竟是不输于佛门。
  国师之位从一家独占到了两家相争。
  铛——
  一声金锣敲响,原来是论道有了结果。太监将最后留存的八家宗派报上,不出所料都是大门派,天衍观与佛门赫然排在名单最首。
  太监念道:“第三轮,拭剑比武。八门轮流对战,最终胜出者将是本次百家会的魁首……”
  他在台下对徒弟得意道:“我说吧,最后一轮定是比武。”
  柳双忧心忡忡:“师父一定要小心,既然探知不到佛子修为,那对方定比你强。若打不过,咱就不打了。”
  “呸,灭自家志气,长他人威风!”他拍了徒弟一脑门,“出战在即,你就不能说点为师的好?”
  这次徒弟却不拍马屁,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昨日已通过络水传信,让师叔务必今日过来。”
  “……”徒弟对他就这么没信心?他本来还想将国师位拿下,给无名一个惊喜。
  然而不等他再教训几句,第三轮便已开始。宫中贵人落座,台下宗门云集,太监念出宗派名,八门各自选弟子出战。
  他带来的弟子共八人,能打的有七个,最后一个因为需要给师兄们捶背跑腿,所以选了个修为低末的机灵弟子。其余七人皆是入道修为,其中两个眼瞅着还快筑基。这样的实力阵容,碾压普通门派绰绰有余。
  但很显然,佛门也是如此。
  所以八门互斗到最后,果然只剩天衍观与佛门留存,两家弟子互瞪,观主拜见佛子,佛子回礼观主,最后一起缓步上了道台。
  台下几百双眼睛刷拉拉聚集,官家楼阁上也是好几双眼风嗖嗖扫过,他面上八风不动,甚至还有心情朝佛子说笑:“听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佛子今日可别破杀戒啊。”
  然而私底下,自从上台他便开始暗暗布置阵法,每走一步都有讲究。面对徒弟他谈笑自若胸有成竹,面对对手,掌心的冷汗还是忍不住冒出来。
  他探知不到佛子修为,对方至少是入画境,打不过。
  但他不能输,他若要做界主,就不能输给任何人。
  全身都叫嚣着警惕,纵横剑感知到主人的紧张,微微颤动。然而始作俑者却忽然盘膝坐下,甚至静静地拈一莲花指,似在参禅。
  嗯?
  不止他,台下众人都愣住了。
  “观主何必紧张。”佛子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看他,“今日吾不移身,不动兵刃,单以坐莲论法。”
  这话说得嚣张,听得他来了脾性,也盘腿坐下:“好好,佛子既如此谦让,贫道哪敢僭越。今日我也不移身,不动兵刃,就坐而论法。”
  两人分别坐下,一人拈指参禅,一人坐忘悟道。
  佛子:“观主,其实你的名字早在吾天书之上。”
  他心想,佛子这是什么毛病,打架之前还要磨磨唧唧说战前宣言?
  嘴上却应道:“哦?天书是什么?”
  “天书是吾伴生之物。可观过去未来,可窥天地至理。”
  听到“伴生”二字,他笑了:“巧了,我也有一伴生物,它什么用也没有,只会吃。”
  佛子却听得眸光一转:“天道之子的伴生物,自然是天道。”
  他一愣:“你知道我是……天道之子?”
  此人是如何知晓他身份的?
  佛子:“不单天道之子,天书还言你是未来界主,尊冠六域。可惜,吾认天书,不认你。”
  说到此处,他终于觉得对方不像在开玩笑:“你此话何意?”
  佛子不言,只拿出一本书,厚重如天规法典。佛子翻开书本某页,那一刹,星辰从天穹压来,浩大的威压沉沉而下,他只觉脑袋一懵,周身气息剧变,再睁眼竟是与佛子坐于瀚瀚星海。
  “这……”他精通神文,自是知道自己是被佛子困于一方神阵。但这神阵太过庞大,令他震惊。
  “吾对国师之位没有兴趣,此来都城,只为你。”佛子捧着天书端然如神祇,“你虽是天定的界主,却不能教吾臣服。所以今日你要么破了此境,要么消失在这里。。”
  话音落下,一道星辰陨落,划出长长的尾线,连贯整个空间。
  0224_入画危机
  佛子就与他对坐,威胁的话语也言犹在耳。但他坐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化神境之后便是入画境,他从出生始就没见过入画境的战斗,所以懵得很,哪怕对方看他的眼神再怜悯,他也丝毫感受不到危机。甚至感觉这片星辰很温暖,坐在这里就如以身合道,清静自然。
  佛子见他无知无觉,摇摇头,允自翻看起天书。
  什么都不做肯定不行,他起身,纵横剑出鞘,锋利的剑光毫不犹豫逼向佛子。佛子岿然不动,任凭神剑的光辉刺穿身体,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剑痕。
  怎么回事?!
  他一惊,佛子的身体竟如虚影般,纵横剑穿过就如穿透一片空气?!
  佛子头也不抬:“无用功。”
  一言,听得他心里愈发不安。佛子既然扬言要杀他,那此处定是暗暗正在发生什么,只是他还没发觉罢了。于是他立于星辰之中,开始审视四周。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空气里也没有任何毒物,脚下是璀璨的虚空,四周也是星辰环绕。佛子的身形只是一道虚影,看来这座神阵惟有他一人。
  他神念一转,瞬身百里,发现了此阵的边界。边界如一条细缝,摸上去能割出极细的血痕。他沿着边界一路行走,发现此阵的阵型是长方形,长约二百九十七里,宽约二百一十里。
  这个比例,让他略有所悟,瞬身又回到佛子身边。
  佛子依然静静端着天书,他走到佛子身后,凑头去看——
  “哈,果然!”他眼睛一亮,恍然道,“我并不是身处阵法,而是身处你的天书。”
  只见佛子翻看的那页书上,正是浩瀚星海。其中有一白衣少年置身中央,低头不知在瞧什么。不过与那宽广的星海相比,少年就如沧海一粟。
  少年再抬头,头顶是浓墨的虚空。
  “好你个佛子,竟在书外监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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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界主懵逼记录
  对于他的发现,佛子不置可否。五指在天书上轻轻一拂,浩瀚星辰顿时如落雨,无数星子坠落,划下淡蓝的弧纹。
  他一怔,眼看流星飒飒,没来由的不安。
  自困于阵中到现在,唯一变的就是星辰。陆陆续续不断有星子坠落,刚开始他还不以为意,如今却生了疑虑——佛子将他困于阵中,总不能是请他看流星雨吧?
  这星辰一定有问题。
  于是他试着去触摸星子。星子泛着冷光,摸上去并无实体,却与神魂有奇异的感应。他略有所悟,分出神念扫视,然神念一出,星子竟是欢欣鼓舞地主动附上来。凉凉的触感与神魂相通,他浑身一震。
  别……别是个陷阱?
  念头只存在一瞬,下一秒,一小段画面就涌入识海。
  画面是白天,场景是苏城的捉鬼铺。那是他与无名开的第一家铺子,运营多年。画面就在铺子里,一桌两椅,他与无名坐在方椅上,小柳双规规矩矩跪于堂前递茶:“拜见师尊。”
  他接过茶盏,抹过茶盖,茶香袅袅而起,是庐山云雾。
  他笑:“师尊听着生疏,乖,叫师父。”
  小柳双立马改口:“师父。”
  “哎。”他高高兴兴应了,喝茶,认徒。
  画面到此为止,神念脱离,一切恢复正常。原来这颗星子承载的竟是一小段关于他的记录。
  他一时惊奇,对着星子左看右看:“这是什么?”
  本来他也不指望佛子回答,但话问出口,佛子居然应道:“此为星轨,过去未来,你一切痕迹皆在星轨之中。”
  他:“咦,你不是要杀我么?怎么还好心提示我?”
  佛子垂眸,又不理他了。
  他自觉无趣,打算再看看其他星子。然微光一闪,方才看过的星子倏然坠落,留下一道不起眼的光痕。
  他一愣,第一反应是可惜。
  本来还想再看看徒弟小时候的乖巧样,可惜。
  接着,第二反应是疑惑。
  不对,他在可惜什么?方才那颗星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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