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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也咸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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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竟然是太公?”少年惊讶瞪大眼,乌溜溜的眼珠盛满简简单单好奇。
  哎呦喂,太公呀!算起来太公要多少岁了?这必须是修真文了。怎么好好的他从架空古代变成灵异聊斋,现在竟然又成了玄幻修真了?标签变换太快他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呃,可以这么说。”林鲁粟摸摸鼻子,见着少年歪头模样,忍不住又摸摸他脑袋“你可要好好调养。”
  “太公,我见太公能捉妖。太公是仙人吗?”林嘉炎好奇问道,又偷偷瞥了下他的佩剑“这剑,真的可以斩妖除魔吗?”
  “是呀,可以斩妖除魔。我等修仙不仅仅为自身,也要铲除妖孽。”林鲁粟又想到少年为兔妖求情,忍不住婉言道“妖物非我族类,其心不正。她接近你也不过是想取了你精气神,取了你的性命。你可不能对妖心软慈悲。”
  少年脸薄红,轻轻点头,他又有些撒娇般“太公,说说趣事吧。太公可以见到什么妖物,可见过什么好玩事情。能否告诉我。”
  林嘉树对着个弟弟坚持三观都会稀里哗啦碎成渣,而林鲁粟不遑多让,同样如此。加上面对年纪看上去比他大的林老爷他也很不自在,而少年年少天真,反倒让林鲁粟是自在许多。
  更别提某位少年天真纯洁外表下一点一点引着林鲁粟说话,巧妙引导话题,各种让林鲁粟说的是欲罢不能,只觉得从未如这般的说道尽兴。
  “是吗?太公还遇到这般事情?”少年兴致勃勃。林老爷林嘉树本想陪着,但毕竟有事。林老爷只得早早离去,林嘉树继续陪着小弟,有些嫉妒竟然太公可以逗得小弟如此轻松。
  “对呀对呀,我和你讲,当时我可是非常英勇……”看着林鲁粟说的手舞足蹈,少年嘴角笑意更深,更看不出丝毫下面的思想深渊,看不到那暗藏的黑暗潜伏,看不到笑容下层层叠叠的淡漠疏离。
  林嘉炎嘴带笑,听的异常认真。
  说完一件又想起一件,林鲁粟从没发现自己竟然做过如此多有趣之事。只是他或是林嘉树并未发现,那乖巧少年问的皆琐碎之事,根本就不曾关心林鲁粟师门或是其他。问的再多,也隐约隔了些什么,防备又冷漠。
  看着少年脸露疲惫又乖巧不说,林鲁粟说道“今日便说说这些,明日我再和你讲些其他可好。”
  “好”少年眼灿若晨星“太公可不要忘了。”
  “怎么会忘呢?”虽说本该离去,但面对不知道多少代小孙孙,林鲁粟想着要不他就等等?反正也迟不了几日,周师兄应当不会责罚与他吧,呵呵。虽说发憷周师兄的严厉,但已想起小孙孙的模样,林鲁粟觉得还是该先让小孙孙开心才是。
  刚出了院子,林嘉树便迫不及待问道“太公,小弟身子可有法子?”
  虽知道说实话只会让面前的人伤心,但他更不忍心哄骗别人,给别人虚无缥缈的希望。要是他说着可以为少年治病,最后却仍只能见他衰弱离去,伤的反而是林家的人。
  “他的情况,我并未见过。”林鲁粟无奈承认“这种情况兴许请其他师兄弟过来看看还行,但门派中人一般很少涉足凡俗。我只得说我并无更好的法子。”
  而同样的说法让林老爷听到后一下老了五岁的模样。他捂住脸“炎儿,难道我们只能这样看着炎儿衰弱下去?”
  林鲁粟心下不忍,从腰带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林老爷“这里面有些凝神养身的药丸,虽说大约对他寿数来说并无太多效用,但应该可以增强些体质,不再这般的……”
  只是林鲁粟也不敢说太肯定,这孩子太过虚弱,他也曾试着用灵气输入,却入泥牛入海不见踪迹。大约也只有千草峰的弟子才会有法子了。
  林鲁粟想着,要不回门派后求千草峰再要些灵药回来。实在不行他再多做些贡献,求着千草峰要上一些。
  “这也是我那孩子没福气。”林老爷接过瓷瓶“多谢叔祖父,我们也只求他能多活个几日,能够再多看顾他些。”
  “这孩子眉目清澈,一身的纯净,是个好的。”不过天也见不得完美,这样澄澈的孩子要么染上尘埃,要么就早早离去。
  “我过来也是正好看到有妖气,本不会过来。我再陪他说个话,等回了门派我会想想法子,但到底如何我不能保证。”林鲁粟看着林老爷“记得多做善事,持正本心。你那大儿子八字不错,一生顺遂,也是个孝顺人的。虽说你子嗣上略有遗憾,但终究会有个好儿子。”
  林老爷听了略有安慰,仙人的药应该会有用,小儿子能多活一日,能多陪着他们一日都是好的。
  “老爷老爷老爷,外面有个陌生人说是这位林公子的同门,说前来拜访。”管家急匆匆的赶来“我见他虽说年轻,但人品出众,就擅做主张先请那位周公子去了正堂。”
  “周……周公子?”林鲁粟愣了下“不会是周师兄?快快快,快快快,周师兄可是修为高深,若是他的话……我也请他看看那孩子。”
  林老爷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快步跟着叔祖父就去了正堂。
  

  ☆、第9章

  正堂本就是接待来客之处,端庄严谨。林家是有钱,但家风正,不炫富露富;一向恪守家训,低调行善事,正厅里的家具摆件也是亦简单大气为主。黄花梨灯挂椅,黄花梨的几案,具是简简单单大方端正,壁上挂的字画也以大方稳重为主,许是有些中规中矩,不见轻灵细致,但更是人间富贵人家本分。
  这时,正厅正端坐一年轻人,大约弱冠之年。身着与林鲁粟相同制式青衣,只有衣襟袖口有水波暗纹,面容清秀,乍看一下,仿佛是斯文读书人。但再一细看,则会发觉其目光淡漠,温和中夹杂着冷意,若初春之风,初初感觉有暖意,其中却藏料峭深寒。
  青年目正鼻挺,但嘴唇微见凉薄。若说林嘉炎那是长得极好极好,一见便让人心生好感,便觉得他乖巧听话想要护着宠着,那青年亦是极好,却让人总会见了便要自省自身,就怕做错了什么惹的青年责罚。
  因此,即使林鲁粟怎么看都像是青年长辈,却见了青年一秒立怂,即使青年面带微笑,斯斯文文并无任何举动。
  “周师兄,周师兄怎的来了?”林鲁粟急忙走到青年面前,行礼毕才恭恭敬敬问道“我还以为周师兄可能会晚上一两日,毕竟周师兄有事在身。”
  “并无甚大事。”青年表情很浅,语气温和却不见亲近“只是游历罢了,平日也一直这般,并不算如何的重要。”
  林鲁粟尴尬道“这个……”
  “林师弟。”青年温和的笑下便收,语气淡然,不见倨傲也没亲和,只是那般的淡淡样“我见林师弟传信说有事耽误,正好我也处理了手上的事情,便过来看看。不知有没有给林师弟增添麻烦?若有我可帮忙之处,林师弟只管说。”
  “没没没,周师兄客气了。”林鲁粟犹豫一下道“周师兄,我想再在这里待上一两日。这正是我亲缘之人。”
  “这没什么不可。”周师兄点点头,向林老爷也行了礼,又道“林师弟亲缘之人,若林师弟想要多待几日,我可回禀白峰主。人之常情,白峰主不会责怪林师弟。”
  虽说周师兄应允了帮他说话,但林鲁粟更想的是周师兄能去看看那少年,即使周师兄并不修丹药,只要周师兄留了心,那求到灵药的可能是愈大,终究对林嘉炎要更有好处。
  “周师兄,若是周师兄无要事,能否也留个一日?这天色昏暗,出去再找住宿亦有些麻烦。林家很是好客,不若今晚就留宿这边如何?”为了能拉住这位给小侄孙孙看病,林鲁粟各种努力各种殷勤,已早早忘了对青年的敬畏。
  “这位是我周师兄,别看我周师兄年纪不大,修为可在我之上。”林鲁粟边介绍边暗示林老爷面前年轻人的分量“门派里长老真人都很看重周师兄,而我则是远远比不上师兄。”
  “林师弟谬赞,其实门中各师兄弟也具出色,长老们对各师兄弟也是要求严格为着让大家都天赋出色。”
  听的祖宗的暗示,这两人立马是心有灵犀,林老爷殷勤招呼,急急的喊着管家来添茶水,喊着赶快去准备客房。。
  “林老爷不用客气,我只是过来看看。马上就走。”周含光客气却疏远。
  “其实我有一事想求周公子。”为了儿子的身体,林老爷厚着脸皮求人去看看“而且真的已近傍晚,再出去找住宿也是不方便。正好周公子算是给我薄面就留个一晚,我让厨房准备下晚膳。请周公子不要推辞。”
  “这……”
  “师兄,求师兄给我个面子。”林鲁粟继续“这家的孩子是个好的,却据说先天不足寿数不足。我见着他可怜,求师兄也不看看。”
  “大夫是如何说的?”青年并未立刻同意。
  “也说调养,并且讲着大约无法过二十。”林老爷说着有些哽咽“除先天不良,都说看不出其他缘由。只能就这般的养着,吃着药。”
  “先天不足?寿数不稳?”周含光听到这里,沉思了下突然答应“行,我去看看。但我修为浅薄,神魂寿数又是天意,修仙虽说逆天而行,但对于此事却无能为力。”
  “多谢周公子,多谢周公子。”林老爷激动的都快哭出来。
  虽说林老爷很急,异常急,恨不得下一刻就拉着青年冲去儿子的小院。但这天色已晚,加上小儿子之前本就咳血重病未愈,身体愈发的虚弱。而今日午后见着了太公,又说了那么多话,也该是累了。要是现在巴巴跑了去,小儿子反倒是更加受累。
  急急的安排了客房,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下人恭敬,要周到。还特特跑去看着青年满意,林老爷和林嘉树才离开。
  “师兄。”林鲁粟见着没人,有些怂的小步挪到青年身后“这次我自作主张,请师兄责罚。”
  青年抬头见圆月皎洁,并未回头,只是淡淡“你牵挂你后辈,我自能理解。虽说修仙要斩断尘缘,但这些又哪是那般容易割舍?”
  “便是仙途上,也需有人相伴。林师弟你做的很对,若是真能干脆利落完全斩断尘缘,见着后辈有难也不出手帮忙,那倒是有些可怕了。”周含光回头,月色下更显得清冷孤单“你那侄孙之事,我自会去看看,但寿数人命到底不可逆天而行。”
  “若必定要逆天,那代价不是一般的大。”
  “我先回屋打坐。”
  “是,多谢师兄。多谢师兄。”听得周师兄这般通情达理,自从傍晚就吊在心口的那块千斤巨石终于安稳落地。同时觉得林嘉炎又可爱又乖巧又好看,师兄也必定会喜欢。对了,他还要给侄孙孙讲故事,今日讲了好多,不要明天没话题便丢脸了。
  他可喜欢侄孙孙用崇拜眼神看他。说起亲近,林鲁粟还是觉得和林嘉炎一起更为自在轻松,更加的亲近舒服。
  白色葱莲在路边怯生生的探头,小花风中楚楚可怜。
  阳光好,天气颇好。
  远远便有琴声随风而来,轻轻微微,若有若无,琴声悠远平静,可见弹琴之人心湖之平稳,不见丝毫涟漪和波动。曲子简单,听上去是《流水》。
  “这琴声?”看上去淡然疏离的周含光突然问道“这是何人在弹琴?”
  “是我小儿。”林老爷解释道“我那孩子身子太弱,平日延请了先生也没听过几日课。不过他对琴上有些兴趣,我就让他身子好的时候弹弹琴,平复心情。省得心思波动太大反而不好。他也是懂事孝顺听话,不闹着吵着出去,在家里也就写写字,弹弹琴,看看书。”
  “到底,是我命不好,带累了他。”林老爷说着便有些心酸“说起来,他都没出过门。”
  “小弟一向懂事乖巧,便是出不得门也从不埋怨。他向来聪明懂事,若不是身体拖累,导致未上过几日学。说不定早就考中了秀才举人。”林嘉树谈起小弟便如打开话匣子的讲个不停,那各种夸赞如果让林嘉炎听到还不羞红了脸?真特么的太羞耻了。娘亲大哥夸起他来都不讲究个科学逻辑!!!
  “这琴声,不错。”周含光点点头,他并未曾再加一句,这听上去并不像才学过三两年;闲着无事才略略消遣的模样,该是狠下过一番的功夫。
  只是琴声太似天上浮云,林梢微风,不带个人情绪。活脱脱弹琴之人抽离所有个人感情,只是弹琴而已。
  他与琴之一道也曾有些钻研,让他相信这不过是身子弱,自己偶然学着谈谈他是不信的。而且这琴声,让他一直平稳如石的心有些激动,有些忐忑有些害怕。
  “其实他也是自己谈谈,并未怎么学过。比不上那些大家,不过是平日弹了消遣。也都是些平静安神宁心的曲子,没敢让他多在上面花费功夫。”林老爷解释“自然我们听听也是觉得好,放到仙长面前就不够看了。不过他也孝顺,只要能起来,也会找着机会弹琴给我们听。说是要彩衣娱亲。”
  “这样已经很好。”
  走进月亮门,远远便看到窗边,干干净净的好看可入画的少年正在弹琴,神情专注,表情淡然,淡如拂过林梢之清风,让人无法察觉。
  一袭青衣,黑发如墨,兴许是不出门,脸白的仿若透明,让人惶恐着何时会突然消失,突然在世间再无法寻到。
  纤长手指微动,流水般的旋律从指间下生成,流出,轻轻从屋内飘到屋外,飘到小院,飘在空中。
  周含光忽的停住了脚步,他愣愣的望向少年方向。
  在见到少年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一树白梅,摇摇摆摆风姿卓越,突然狂风过后瞬间白梅染上刺眼的红,红似血,鲜血。
  让人眼中发烫发疼,红梅在风中狂舞,花瓣狂乱,如同在悲伤什么伤逝着什么,漫天的红,红的像是某人的血,流不尽的某人的血,全身的血,刺心遮目。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别急呢。

  ☆、第10章

  “炎儿。”林老爷他们并没发觉周含光的异样,刚走进了院子没几步。林嘉炎便看到他们,急忙停下琴,站起身。
  拉拉身上衣服,省得被他坐皱了不体面。而小豆子小麦子则是赶快给少爷披上厚厚宝蓝色外衫,一边还道“少爷,莫急。当心会喘,衣衫可千万披好了,院子里有风,少爷乍一下出去会着凉。”
  “你们不要这般着急。我会披好衣衫,着凉生病了我也受罪。”少年无奈“你们也不用都跟我后面,爹,大哥还有太公他们过来。你们茶水是否准备了?还有杯子是否干净,够不够?另外爹喜欢毛尖,大哥喜欢碧螺春,而还有太公他们,也该要备好绿茶及铁观音什么。小点心茶点呢?”
  “你们都跟着我,怕我磕着碰着。但爹他们来了岂不是很失礼?小麦子你跟着我,小豆子快去吩咐小厨房,还有将茶水都准备好。”林嘉炎边往门外走边不停说道“就拿上次大哥给我的那套茶具,我记得是汝镇窑甜白釉的,茶点准备些不甜腻的,绿豆蓉馅饼,牡丹糕,还有荔枝步步高。”
  “大哥还喜欢绿豆糕,莫要忘了。然后可以让小厨房再弄些甜汤。”说的有些急,少年喘着气摸摸胸口。
  说着已到了门口,见着爹大哥和其他人,少年无比乖巧的招呼“爹,爹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爹你们过来也不和我说个一声,这么仓促我很失礼的,爹。”
  “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林老爷宠溺滴摸摸儿子的头“我们不拘束你,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好了。”
  “我其实已经好了许多,爹和大哥不用太过担心。”林嘉炎将几人迎进了屋子,让小麦子备好椅子,紫檀木椅上放着弹墨靠垫。他自己则是亲手碰茶送到几人手边。
  “你也坐呢。昨日你太公师兄恰好过来,说起你的情况,你太公特地请他师兄也来帮你看看。”
  “其实也要多多谢谢太公。”少年的眼笑成弯弯月牙,很是好看“昨日吃了太公给的药,感觉胸口舒畅了不少,轻松了许多。”
  “太公。”少年见着周含光,有些惶恐有些羞涩,他挪着脚步凑到了爹的身边,小眼神偷偷看了看青年,又低下头。双手很是紧张的拉着衣袖,活脱脱一从未出门内向不会与人交流的小纯洁小天真。
  眉微蹙,手指都绞得发白,各种小动作在显示他的紧张不安。
  林嘉树心疼小弟,便开口为小弟解除尴尬道“小弟,这位是太公师兄。”
  看看爹旁边那两人,衣服形制都差不多,一身青衣,就衣袖有不同暗纹,大约是不同等级或者专修不同,应该是一个门派或者帮派里跑出来的,而剑鞘则略有不同。想
  到那位叔祖父给他看过脉,这次过来的更年轻的应该也是帮他看病的。
  “这是周公子,他来看看你身体如何。你不要多想,只是来看看而已。”知道小儿子羞怯内向,林老爷温和道。
  林嘉炎露出乖巧笑容,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上去比太公年纪轻,比大哥还年少,长得是斯文俊秀颇有风度。但既然是修真之人,天晓得这年轻皮囊下到底装的是多少岁的祖宗了。林嘉炎前世小说撸了不少,各种领域都有涉猎,才不会傻乎乎被那张脸给骗了。
  “你回你的卧室里,你房间有炉子暖和些。看看才出来一会,脸就白了。”林老爷很心疼,摸摸儿子的手,果然又凉了。
  进入有些热的房间,林老爷和林嘉树略略抹了下额头的汗,但林嘉炎却觉得温度适宜。他自小便体弱畏寒怕热,风吹吹便生病,比弱鸡还弱。坐到桌边,少年怯怯抬头,有些害怕的看了眼青年,他又将小眼神落到了爹,大哥还有太公身上。
  无比乖巧的在求安慰……
  “莫怕,我先试试你的脉。”周含光温言安慰,态度不复之前疏离,倒是又了些许的爱护。
  少年咬了下唇,缓缓伸出手,细瘦的腕,青紫血管清晰可辨。周含光两指搭上去,果然脉息微弱,不仅仅是先天不足的问题,后天也是疏于保养,甚至应该是多次生病反反复复。
  这不应该,这根本不应该。
  而且看得出来林家上下有多疼爱这孩子,必定是什么都好的尽着用,怎的还是后天也不足的模样?而且还是疏于照顾导致反复病发?要说是少年自己不在乎自己,也不像。看得出少年是如何的乖巧听话,如何孝顺长辈,更不应该会糟蹋自己身体。听说林师弟是抓妖才会来到这里,难道是那只妖吸了他的精气?
  不过,尽管心中有着疑问,周含光并未说出口。他看到他时便仿若见到那株梅花,便心中激动无法自抑,虽说有了隐约猜想,他还要再做确认。
  只是,还需确认。
  周含光不动声色,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珠子递给林嘉炎,淡淡道“你且拿着,专心看着这个珠子。”
  林嘉炎有点摸不清头脑滴接过透明的珠子,揣在手中。
  很快,透明珠子里白雾弥漫,间或有七色光芒,但微弱的出现的瞬间便消失,和错觉一般。林嘉炎很是好奇,真不知这是什么科学理论。不过修真修真,一切皆有可能。
  周含光眉头紧皱,死死盯着珠子。而他的表情则更给其他人以压力,原本就紧张的几人愈发不安,就怕周含光说出什么让他们无法接受,让他们希望破灭的话来。
  对于这般情景,林嘉炎却无太多压力,他垂目,眼中平静无波,他微微翘了下嘴角。再次抬头便是惴惴不安,声音都带着虚弱颤抖“仙长,这,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眼眶微红,活似下一刻便要哭出来。原本沉重压抑凝滞的无法流动的气氛就生生被少年那委屈的哽咽声撕开,看到心爱的儿子、小弟担心紧张,林老爷和林大少早就忘了之前的压力,心中只想着要如何安稳亲人,要如何的将小弟情况说的轻而又轻,讲的只是简单虚弱省得他多想多似反而的费了精神。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位仙长测测你的资质。”林老爷开口便是扯谎,他看着林鲁粟,只求叔祖父也帮忙来哄小儿子。
  “是呀是呀,刚才那可是我们的法宝,你可见到里面有五彩光,证明你身体虽说虚弱,但还是好的。只要静养总会好起来。”林鲁粟亦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对着林老爷他能说出实情,但面对少年清澈天真眼神,他的坚持三观同样瞬间分崩离析,只想让他活的更开心些。
  “周师兄,他情况如何?”林鲁粟又顶着发憷的感觉硬着头皮问青年。
  听到这里,周含光才像是回过神来“我们出去说吧。”
  他看了看眉头微蹙,表情不安听着林大少各种安慰的少年,手握紧了下。他咳嗽一声“你不要多想,不会有事。”
  “到底我那儿子是怎么回事?”刚出了院子,林老爷便迫不及待的问。
  “他……魂魄不全。”周含光仍然淡淡表情“人有三魂七魄,可惜贵公子仿佛缺了一些。魂魄不全自然会影响寿数,即使再怎么吃药再如何的保养也是无可奈何。”
  “怎么,怎么会这样。”林老爷有些失魂落魄“怎么会这样。”
  “他,已算是不幸之大幸。若是魂魄不全兴许会暴烈癫狂,亦或是五官尽失,或者痴痴傻傻,亦或是杀人成狂。他能够这般神智清醒,乖巧懂事听话,毫无被影响,算的上是很好很好。”周含光继续道“不过虽能算出他魂魄有失,应该从小便是如此。但如何补全我也是束手无策。”
  “那……那该如何?”本以为只是先天不足,现在却听到的是魂魄不全。他小儿子明明那般好,那般孝顺,那般可爱天真,为何老天非要让他魂魄不足?这个根本不是吃药能够解决,连仙人都没法子,那该怎么办?
  “其实我很是唐突冒昧,若贵公子能去修仙。虽然因着体质魂魄原因无法结丹,但起码可以延长寿数。不知林老爷可愿让我带他回师门?”周含光这话差点炸起了一堆人。林鲁粟直接蹦了起来,要不是周师兄实在是很有地位威严,他八成要冲过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假装周师兄的样子。
  这不是找死嘛这。
  也不怪林鲁粟失态诧异风中凌乱,实在是周师兄严谨公平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加上修仙那可不是想去就去,哪个不是机缘巧合外加天赋过人,甚至刚去门派也不是马上就能修炼,还要从外门弟子做起。
  外门弟子百人都有,可等凝神筑基真正踏上修仙道路的十不存一。不经过大比,不通过优胜根本无法进入内门。
  林嘉炎无论哪方面都够不到修仙的条件,首先最大问题就是魂魄不全,魂魄不全者止步筑基初期,再多资源再多灵气也结不了丹,能够修到个六十岁已经算是老天眷顾。
  再加上林嘉炎身子弱的不行,身边就不能少了服侍伺候的人,这种怎么可能适应清苦的修炼?别说适应了,跑去可能没两日就不行了。更别提什么外门磨练,通过大比了。扔到山门,这孩子大约都活不过半年。
  “周师兄,我知道这孩子是个好的。可是……”林鲁粟只想打消周师兄这个让他惊悚的主意。
  周含光看了他一眼道“我自有主张。”
作者有话要说:  只想说,有的事情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谜题会在后面解开
恩,这里适合唱上一句
“我写的黑不是黑,我说的白是什么白”
谢谢蓝鲸扔了1个地雷 么么哒

  ☆、第11章

  于是乎,林鲁粟怂了,不敢再说。只要周师兄自有主张了,那么便是掌门都会随了他的意。林鲁粟在山门弟子中算不得天资出众,但胜在懂进退,知眼色。他能看出掌门是多倚重周师兄,兴许是因为真人的关系?想起真人,林鲁粟不禁无比向往。
  真人可是山门弟子崇拜对象,百年前去了三千大世界,也只有周师兄可稍稍联系到真人了。
  只是再如何崇拜真人,再如何对周着周师兄就烦怂,骨子里的林鲁粟仍旧是视亲人如命,他异常清楚这个不知道几代的孙孙真不适合修仙,要不等下再劝劝周师兄了。
  “这……”林老爷先是惊喜万分差点失了形象,可看了叔祖宗那皱眉纠结的样子,也猜出儿子的情况。
  是呀,他那儿子连门都不能出,又如何一个人远去某个地方修仙?平日谁去照顾?若是有个病痛他们又无法知晓。
  思及此,林老爷有些沮丧道“这,我那孩子平日都不出门,一向娇生惯养。稍稍吹个风便会卧床不起,有时还会咳血。大夫都说了只有静养,这样的情况不太适合修仙吧。”
  “这个都没问题,我自然可以安排。”周含光礼貌周全,又从腰包中掏出个娇黄色小瓷瓶“我这里有两个药丸,若是可以我想给林公子,再问下他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门派。”
  既然仙人都这么说了,林老爷也怀疑是否小儿子真资质出众可以修仙?他不再坚持,而是带着两人重返了屋中。而这时,林嘉树已安抚了小弟,两人正在说着话。
  少年笑的无忧无虑,笑的天真。
  “我?去修仙?”听到这话,一向温和可亲的少年眼睛瞪的和猫咪幼崽般溜圆,要不是为了维持住平时的人设,他很想没有形象掏掏耳朵再问句excuse me和PARDON?或者直接问下面前青年到底是抽风还是脑子需要控控水?
  他去修仙?他去修仙!!!后面必须加上几百个感叹号。
  是哪个人脑壳坏掉了还是想玩他?欺负他不出门没读书是个文盲是伐?哼,他前世撸的修真小说少说都要好几百万字了……
  他这个条件别说修仙了,山上的台阶还没走完呢就可以无缝连接去地府考虑再次投胎。就算他有那能力上山,身边没人伺候,要按照门派的要求修炼,他也是分分钟下地府的命。
  别说他不会察言观色,旁边站着的叔祖宗的为难纠结疑惑都快戳破天际了都,真是的,在小辈面前故意吓唬他们家祖宗闹哪样?
  那面前这位周含光大哥或者大叔或者祖宗是故意来逗他玩的?
  闲着没事他去修炼或者顺带捉两妖不是更好?来故意逗他好玩吗?
  还是说……另有所图?
  “我想我大约不适合修仙。”少年低头,非常为难,苍白的脸上都是藏不住的不确定“与其和爹娘离开,还不如趁着有生之年好好的伺候孝顺爹娘。”
  “若是修仙,你自然可寿数绵长,岂不是更有机会孝顺爹娘?”周含光语气温和,态度可亲。要是门派里弟子看到定会掉一地的下巴,他们的周师兄何曾这样与人亲近过?还是周师兄主动的?
  “你这样反而让你爹娘担忧,而去了天霞山只要好好修炼,自然可以身体好些,不用现在这般出都出不得门。”周含光又接着“兴许林师弟尚未告诉你我们修炼的山门,是天霞山。虽说不能称为什么第一仙门,什么中流砥柱,但也算是不错。门内和谐,并无甚争斗,也无须想着和其他门派争个高低长短。”
  要是什么周师兄说天霞山天下第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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