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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重生之邪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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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你老子还没咽气!你一个不如意就心存死志,为父的教导都被你扔给狗啃了!”
  墨云书最是听不得墨恒这样说话,又不敢责骂过重,真是气得热血沸腾,怒火冲上天外天,刹那间抛开了勉强维持的威严从容,在施法阻拦虎玄青的间隙里厉声道,“今日你与这虎妖狼狈为……”
  
  墨云书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说到这里急忙顿住,勉强咽下了那个“奸”字,喘了口气才道,“眼看为父因为你而不能尽数施展手段,被那虎妖背着你戏耍出丑,在你面前无可奈何,你心中怨气可曾消了些!你又可曾看得痛快!”
  
  当然痛快。
  
  墨恒暗暗咧了咧嘴。表面上却被他骂得怔怔然淡漠失神,神情愈发显得惨淡。
  
  “阿墨,怎么就说是拖累了我?墨云书就算运使生灭云光,我若拼力想走,他又怎能留得住!”
  虎玄青炎决剑上还有封印的灭魔仙剑威能没有动用,此时听来听去,听得脸色铁黑,臂膀绷紧了肌肉,将炎决剑使得锐不可当,全都对准墨云书要害攻击,将心有顾忌的墨云书打得憋屈更甚。
  
  虎玄青先前已被墨恒传音告知了打算,知道墨恒只是欺骗墨云书。但那墨云书是什么样的人物?
  
  墨云书心机老辣,城府极深,岂是那么容易被骗过去的?
  
  虎玄青眼看墨恒神情姿态,分明是实打实的真切,没有半分虚假!虎玄青与墨恒心意相通,豁然明白过来,这分明是墨恒幼时曾经真实压抑在心底的情感,此时只是拿出来重新显露和演绎罢了。
  
  一时心疼得呼吸都沉重无比,对墨云书更恨得要死。
  
  但他话刚说完,就被墨恒不动声色地用力捏了捏他胸前那颗肿胀敏感的硬粒,连忙老实闭嘴。
  
  墨恒深吸一口气,沉沉地道:“父亲放心,母亲还在这里,杨婆婆他们我也舍不得,还有……”他深深看了墨云书一眼,等墨云书厉目看来时,又黯然移开目光。目光中并没有太多情愫,只是压抑得很,仿佛什么情感都被他死死封锁到了心底最深处。
  
  他是生怕虎玄青吃醋,墨云书却看得心里又气又疼。
  
  “还有……父亲也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姓墨,我扎根于此。如果离开,转眼便成浮萍,又能漂到哪里?只是现在,我实在想出去避一避,好好冷静冷静,或许会跟虎叔上浩然门暂住一段时日,或许自己隐居修炼三年两年。等理清思绪,能够坦然面对时,再回来向父亲负荆请罪……”
  
  墨恒僵硬地抱着虎玄青的胸膛,向墨云书说话的声音越发显得苍凉,“如果不走,摒除情感两难不说,孩儿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罪不可恕,私心想来也是骑虎难下。”这话倒是实打实,他一辈子都想骑着怀中老虎不下去,“若留在墨府,孩儿是绝无可能与谁成婚的,难不成父亲要我自裁谢罪?”
  
  一句话说来,没有丝毫威胁的意味,反而郑重肃穆、了无生趣得让人毛骨悚然,明摆着墨云书一个点头,他就会二话不说地自断命脉,自绝生机,丝毫不会犹疑!
  
  墨云书听得脸皮青白交加,却一句狠话都不敢多说。
  
  就连早有心里准备的虎玄青也吓得脸色剧变,慌忙将他往背上揽得更紧:“阿墨!”
  
  墨恒说完,便垂头闭目,仿佛等待裁决,面色苍白地抱紧了虎玄青,僵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墨云书咬裂了牙关,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他怎能够放墨恒离开?他好容易将墨恒对他的孽情培养得浓郁深沉,又好容易等到墨恒晋升了化神,眼看就能与墨恒双修和合,到时既能得到墨恒这个人,又能夺来意家气运,乃是两全其美,现在却要放墨恒离开?不喷血都对不起他这份儿气性!
  
  何况,真放墨恒离开个三年两年,到时谁能保证不会再出现什么事端?
  
  墨云书怒得嗓子冒烟,面上也黑红得像是烧炭,心中极为懊恼,至于具体懊恼什么,他一时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什么也不说,只顾将乾坤玲珑塔往虎玄青那颗既凶煞又讨厌的大脑门上猛砸。
  
  虎玄青刚毅的脸庞同样也满是对墨云书的愤恨和杀意,却因为墨恒的指令而不敢多说。眼看墨云书没动用墨府大阵,他也不动用炎决剑中封印的灭魔仙剑之威,只将一身道法秘术全力施展出来。
  
  “咤!破!阵!”
  
  随着三字真言,虎玄青掌推万道霞光为阳,拂袖空间黑洞为阴,正是以前在仁圣尊王洞天中,他施展出来灭掉那些追杀他的幽冥修士的“太极炼光术”。当初他只凭借化神高阶的修为就能施展出莫大威能,现在修行到化神巅峰,施展出来的效果堪可在小范围内开天辟地!
  
  墨云书脸色一变,他要真被这阴阳仙光困于其中炼化,再大的能耐也要翻两个白眼。
  
  墨云书心底凝重暗恨,却丝毫不愿躲避,生怕自己一个躲闪,就被虎玄青趁机背着墨恒逃脱。还好他自有大阵来应对。猛地伸手向旁边的虚空一抓,再重重地一扯,像是用尽了全身力量一般,臂膀都绷紧得刚硬酸疼。强行在阵外动用其它大阵之力,本身就会受到些微损伤。
  
  下一瞬,一旁的阁楼上放出无尽佛光,真不知墨云书一身所学驳杂到何等程度,但这佛光却纯净浩大,由旁边那座阁楼的大阵运转催使出来,仿佛有得道高僧在其中主持一般。就见佛光如雾如雨,悠悠地洒向太极阴阳仙光。
  
  两光都不是凡物,一个漩涡破灭虚空,一个渡化消融一切,两两相撞相消,将墨府上空的灵气都尽数湮灭成了虚无,震得空间都荡漾欲碎。还好两人都有些顾忌,一个不愿连累无辜,一个身在自家老巢,所以都控制了力道,才没有让这骇然威能波及出去,否则近一些的墨府奴仆只怕要瞬间死绝。
  
  一击不成,两人接下来又打。
  
  他们彼此都是逼近返虚境界的化神巅峰,一个占据地理优势,一个身怀仙家真传,斗起法来旗鼓相当,让人眼花缭乱。那些忠心耿耿的墨府护卫连靠近都靠近不了,勉强靠近也被余波打飞。
  
  两人都是凶猛刚强的硬汉,此时打出了真火,斗红了眼睛,彼此仇恨至极,敞开了一通乱杀。
  
  “够了!”
  墨恒紧紧闭着眼睛,突然嘶哑地低喝。
  
  墨云书此时刚被虎玄青一剑削掉了半只袍袖,虎玄青也刚被墨云书在衣袍下摆上划了个豁口。
  
  虎玄青对墨恒言听计从,一听墨恒发令,连忙止了杀机,瞬间后退数十丈,凶狠却沉稳地戒备着盯住墨云书。墨云书也眼皮一抖,面上威严森寒,刚要不理墨恒继续厮杀,却猛地看到墨恒面若决绝,双手颤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想起这倔儿子刚才那番要以死明志的话来,哪还敢上去再杀虎玄青?
  
  同时,墨云书也终于明白过来他之前的懊恼来自哪里,说一千道一万,究根归底,无非是动了真情罢!墨云书这一生唯有算计,周围儿女夫人环绕却从未动过真情,直到现在才明白,不动情便罢,一旦动情,再做事来竟会这样身不由己,束手束脚。
  
  两方对峙,墨府中无数人探头探脑。
  
  这些人无论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墨恒回府得知婚事之后就做了一个连环套,套住了墨云书,率先甩了墨云书的老脸,只当墨恒猖狂地杀死了墨谌母子,被墨云书狠狠惩罚时,虎玄青及时赶到救援。所以或胆颤心惊,或幸灾乐祸,或期待不已,都眼睛不眨地看着墨云书如何处置胆大包天的墨恒。
  
  墨云书盯着面色苍白却神情决绝的墨恒,脸皮青了白,白了红,红了黑,到底不敢逼迫。
  
  最终对上墨恒睁开来的漠然压抑的双眸,墨云书张了张口,胸中的揪疼和恨怒翻滚成一团。
  
  “孽障,还不快滚!”
  终究还是猛地低吼。
  
  扬袖将乾坤玲珑塔一收,墨云书黑炭般的英俊面庞上充满着风暴未消的危险,他转身再也不看墨恒,浑身寒气森然地瞬间飞回天师阁楼。一眼看到墨恒孝敬上来的黄皮小鼓,却再没有先前那满心的温暖和欢喜。他几乎难以想象,他墨云书竟然也会有不顺到这种程度的时候!
  
  被谋夺气运却无从防范,被偷盗至宝还不知是谁,被嫡子忤逆却不舍打杀,反而心痛懊恼难熬!
  
  墨云书从头想到尾,胸中闷得喘不开气,心头简直要滴下血来。
  
  真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
  
  墨府一众看热闹等结果的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掉落一地。有那先前还野心死灰复燃的庶出子女们,此刻终于彻底面若死灰,这可不像墨恒那样是假装,而是真的手脚发抖,双目呆怔。
  
  虎玄青也没料到墨云书突如其来地转身离开,但既然那碍眼的走了,他也不自寻烦恼。
  
  抬头眼看天空敞亮,一览无遗,再也没有禁制挡路,又想起墨恒刚才的话,虎玄青眼底便显出深深的温柔和欣悦,转头看着墨恒,沉声轻问道:“阿墨,我……想带你回山门见见我父亲,你看如何?我父亲和师尊都是坦荡之人,即便气恼,也不会拿你撒气,你且安心。”
  
  墨恒身上正隐晦地黏着墨云书的神识,脸上便仍是惨淡,睁开眼睛也没有半分欢喜,只有晦暗的茫然,顿了顿,才勉强难看地一笑,深深吸了口气才说:“不了,先,先出去再说。今日惹恼了父亲,已是大不孝,我再停留,只怕父亲又要生气。”
  
  他到现在还是一心只记挂着父亲,先前说要去浩然门,也果然只是随口一说。
  
  墨云书在阁楼中听了,却仍是憋屈得嘴角连抽,一掌将桌椅玉杯拍成齑粉。他何曾想要墨恒离开了?压下风暴般的窝火,沉沉缓缓地传音道:“只许一年,到时不归,梨花小院中奴仆全数处死。”
  
  墨恒怔了怔,面上闪过一丝茫然,失神地低声应是,心底却暗暗想笑:曾经何时,心高气傲的墨天师也开始用下人性命来做威胁了。他沉默片刻,松开虎玄青的身体,脚下一踩,出现一朵荷叶。
  
  他与虎玄青并肩而立,不敢离开太远,生怕墨云书出尔反尔,动用生灭大阵偷袭灭杀虎玄青。
  
  他苍白的脸上显得缺少生机,俯视着墨府中那些大着胆子仰头看来的护卫、仆从、庶出兄弟姐妹,扫过他们不善的神情,眼神顿时变得凌厉:“我再如何狼狈,也是父亲的嫡子,父亲一日不曾废我,我就一日是你们的主子!不过一群卑劣的跳梁小丑,也敢来看我笑话,岂不找死!”
  
  猛地一袖甩出,天地间突然狂风呼啸,风中又旋转着无数凭空闪现的青莲。
  
  刹那间,狂风卷青莲,漫延得像是洪水滔天,一下便将那来不及躲开的,或是嫉妒恨恨地撕着帕子,或是阴晴不定地张嘴瞠目,或是面色惨淡咬牙切齿的庶出兄弟姐妹们刮到天上,又甩出老远。
  
  而自始至终,墨云书都没有出手阻拦,这正在墨恒的意料之中。至于那些被他迁怒的人,一通大呼小只换来被狂风更加鼓荡和压迫,也理所当然地被摔得更加狼狈凄惨,于是再没有谁敢叫唤出来。
  
  墨恒的力道用得极其精微,狂风虽然浩大,却没有殃及到那些老实人身上。
  
  不过,离得近的墨府护卫们都十分识趣地跟着翻了几个跟斗才踉跄站好,然后匍匐拜倒,生怕被墨恒迁怒,导致平白吃苦甚至丢掉小命。
  
  尤其极远处的梨花小院中,那几个跪在墙角,往这边天空看来的人,越发崇拜敬重且跪得虔诚。
  
  其中,后峰的眼神是淳朴而纠结的,心道自家小祖宗将墨府闹了个天翻地覆,还不是好端端的?真不知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不长眼的窜来跳去地找死,活着多好,既能修炼,又能吃喝,还能睡觉,也能偷偷想着一个人……
  
  墨恒作势迁怒和惩罚了那些碍眼的,脸色好了些,又传音到梨花小院,如此如此吩咐了一番。有墨云书先前赐下的二十名墨府秘卫,还有他先前一连串的辣手震慑,梨花小院的安全他是不用担心了。
  
  然后拂袖将被他刻意压制在客居小院,正在绷紧了浑身肌肉拼力挣扎的梁弓宜隔空擒拿。便见一朵巨大青莲叶随着他袍袖的拂卷,蓦地遮到梁弓宜身上,将梁弓宜精壮的身躯一下卷成粽子般的长条。
  
  墨恒一言不发,五指虚空一抓,梁弓宜便顺着狂风翻滚到半天空。
  
  梁弓宜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又不敢动用五色神网反抗,只能狼狈的任由墨恒将他扔到半空荷叶上。梁弓宜不再挣扎,紧闭双唇,呼吸压抑得粗重,双眼则平静却通红地睁着,死死地盯着墨恒。
  
  若非墨恒对他了解至深,恐怕还看不出梁弓宜此时冷峻的脸上,那压抑到极点的伤痛和愤怒。
  
  梁弓宜自从获悉了前世记忆片段,消化后便一直以墨恒的爱人自居,并时不时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和墨恒之间的温馨、激烈和美好。然而现在,他竟只能眼睁睁地眼看爱人和别的男人勾搭得火热,而他不仅无法阻止,反而还被爱人像是处理阿猫阿狗一样捆卷着丢到脚下!
  
  身为秉性刚硬且清傲的男人,他梁弓宜此时应该如何自处,又该是什么心情?
   



118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 
 
 
  墨府中的禁制无处不在;毁坏一处两处之后就算有些小漏洞;也不至于损耗整个墨府生灭大阵的绝杀威能。墨恒站在半空荷叶上;借着俯视地面上那些庶出兄弟姐妹们的机会;肆意地扫了眼整个墨府的偌大基业,面上不显露心情;暗地里却越来越升起势在必得之心。
  
  “我是墨云书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果墨云书有个三长两短;比如本身走火入魔,成为废人,或是突然失踪;被谁捉住囚禁,那么我自然而然就会是墨府的新主人。到时候,明处有墨府为根基,暗处有幽冥地域深处的那片领域,我才可以进退两得,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安然不动。”
  
  “不过,没有墨云书的亲自传授,就不能掌握墨府生灭大阵的核心和细节,我就算强夺了墨府也无济于事。但要想哄得墨云书心甘情愿将一切都传授给我,可比登天还难。”
  
  “此事以后还需细细计较……”
  
  墨恒转念想罢,默默收回“黯淡压抑”的目光,看了眼脚边梁弓宜红白交加的冷峻面庞,顿了顿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显出丝毫不屑或者讥讽,更没有先前那显得有些刻意的厌恶,反而有一丝怔怔。
  
  然后转头看向虎玄青,深吸口气,低叹着:“虎叔,走吧。”
  
  梁弓宜始终死死地看着墨恒,他自忖对墨恒了解至深,在眼睁睁看到墨恒与旁人亲密后,他心中磅礴汹涌的情悲和愤怒之中,也带着无尽的苦恨和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分明比前世更为优秀,为什么前世墨恒对他珍若至宝,今生却对他弃如敝屣?到底哪里出了变数?
  
  直到此刻,他敏感地从墨恒那双怔怔黯淡的眼眸中看出了深深的茫然,才心中一动,墨恒是茫然不知前路,还是茫然不知内心真正的感情归属?梁弓宜心中蓦地升起一丝曙光来,更加盯着墨恒痴看。
  
  “唔。”虎玄青一直在看梁弓宜,神情沉静无波,双眸黑如深夜,看不出喜怒,听到墨恒说话,才转头温存一笑,“好,阿墨想去哪里,就飞去哪里,天涯海角,我必定相伴。”说着,直接在墨恒身边盘膝坐下,手掌随意地拍了拍墨恒的荷叶,浓眉舒展,姿态洒脱,一副懒得自己飞的模样。
  
  墨恒却没有立即飞走,他微微转头,好像想要再看看墨云书所在的天师阁楼,但转到一半就忍住。突然脚下一顿,仿佛终于狠下心来,庞大荷叶放出温润的清光,带着坐在他旁边的虎玄青,还有被他捆着蜷伏在他脚边的梁弓宜,向着正南方十万荒山方向急飞而去。
  
  刚刚飞出墨府,墨恒就在墨云书的神识窥探中,用虚幻之力加持着自身神识,隐秘地向虎玄青传音,如此如此一说,最后道:“……这样一来,我去浩然仙门就不会将墨云书激怒得过火,免得他知道我主动随你去浩然门时再发疯。”
  
  虎玄青不动声色地听,听完回过头,深深而狠厉地看了墨府一眼,忽地站起身来,温柔却强硬地抱住墨恒,低沉不容拒绝地商量道:“阿墨,反正你也无处可去,跟我去浩然门做客一段时日罢。什么时候你呆够了,我再送你去其它地方玩耍,天大地大,总有能让你散心的地方。”
  
  说完不等墨恒回应就抱起他,又放出一缕云光将梁弓宜牵扯在身后,转身就向浩然仙门方向飞。
  
  墨恒作势挣扎了一下,却被虎玄青抱得更紧。
  
  墨恒看了虎玄青一眼,眉头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然后淡淡地看着前方,无可无不可地道:“虎叔先放开我。浩然门是仙家大派,我怕是住不惯,做客三两日之后,便还是去十万荒山,也不需要虎叔再一直陪着我,免得耽搁了浩然门事务,我自己隐居修炼就好。”
  
  虎玄青双手抚着墨恒瘦削无赘肉的劲实腰腹,心跳怦怦,却不动声色,沉声道:“那时候再说。”
  
  墨府中,墨云书神识始终以秘法黏在墨恒身上。
  
  有墨府整个的大阵增幅,墨云书全力施展,完全可以将神识漫延出墨府五百里之外。
  
  墨云书确定哪怕是虎玄青,除非用那隐身逃命秘宝,否则绝对察觉不到也隔绝不了他的神识窥探。所以,他看到墨恒对虎玄青微不可察的冷淡和隐忍之后,虽然早就知道这倔儿子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情种,现在也还是更为放心了些,终于绝了那一丝想要反悔地把墨恒抢回来的迟疑和冲动。
  
  只不过,对于敢霸道地强行带墨恒到浩然仙门的虎玄青,墨云书杀意更浓。
  
  墨恒直直被虎玄青抱着飞出千里之外,眼眸一闪,暗暗松了口气,毫不客气地将虎玄青那双不停地抚摸他腰腹的大手挡开,淡笑道:“和你两厢抱惯了,现在闲暇,还是觉得踩着荷叶更为自在一些。”
  
  虎玄青知道事情终于圆满结束,心里有着疼惜:这般心细如发,当真不知是怎么熬成的。
  
  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墨恒,虎玄青转念想到墨恒将要随他面见父亲,这就是要将彼此的关系确定了,确定之后便是彼此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唯一爱人,到时候哪管别人怎么看,他什么时候亲近墨恒不行?掩不住畅快的沉沉一笑,负手任由墨恒打出荷叶,他还饶有兴致地在荷叶边缘踩了踩,将荷叶踩得呼扇呼扇的。
  
  墨恒看着他貌似沉稳实则兴冲冲的举动,暗暗好笑,胸中却暖烫得紧。
  
  虎玄青在荷叶边缘沉吟着踱了两步,浓眉一扬,双眸炯炯地走过来:“阿墨,回山门之后,只怕我数日之间都要忙得不可开交。”他重又抱住墨恒,神情心情怎么都压抑不住那份雀跃,就如同一个凡俗中将要成婚的虎头虎脑的青年儿郎,多年来积淀的沉稳都抛飞脑后。
  
  墨恒嘴角一抽,面无表情,暗地里则故意咬了咬牙,缓缓传音冷笑:“虎叔,你也有今天!”
  
  往日里都是墨恒求欢,反被虎玄青拿出叔父的做派这样那样地教导,沉稳得将墨恒衬托成饥渴凶兽模样。现在,墨恒没想到仅仅是答应跟他回浩然门见他父亲,虎玄青就这般欢喜难耐,甚至也有了求欢的举措,还说得如此含蓄。
  
  墨恒一瞬间简直都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反击的放声大笑的冲动。
  
  虎玄青连道惭愧,动作却不曾慢了半分,揽住墨恒的肩膀便吻了过去。
  
  墨恒刚要反被动为主动,却转眼看到正一眨不眨、压抑悲怒地望着他的梁弓宜,心里暗道晦气。梁弓宜的价值还没被他榨出来,还得继续表演一二。
  
  便故意躲了躲虎玄青,被虎玄青吻住之后更是往后仰着闪避,再次被虎玄青吻住才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轻薄”,双手也缓缓伸过去揽住虎玄青精壮的腰身。
  
  梁弓宜终于忍不住,额头直跳青筋,张口沙哑如同受伤野兽般地咬牙道:“墨恒。”
  
  墨恒仿佛被他惊醒,不再和虎玄青亲热,将虎玄青推到一边,擦了擦嘴,挺拔笔直地看向前方。
  
  虎玄青大怒,冷眼森寒地盯了梁弓宜一眼,身上煞气凛凛地将梁弓宜压迫得喘不开气来。
  
  梁弓宜却不予理会,但还未松一口气,却听墨恒说道:“虎叔没有问我为什么将梁弓宜带出来。”
  
  梁弓宜面上纹丝不动,恍若未闻,暗地里却立即绷紧了全身肌肉。
  
  虎玄青沉着刚毅的脸,没有好气地淡淡问道:“正要问,阿墨为何将此人带来坏我心情?”
  
  墨恒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梁弓宜,见梁弓宜仍是双眸深沉,不显露丝毫情绪,一如既往地死死望着他,分明是前世最勾他的冷峻姿态,墨恒眼底便浮起如同以前的暴躁般的恼怒,凶狠地瞪了梁弓宜一眼,冷哼道:“这梁弓宜还算伶俐,他留在墨府必定会被墨云书迁怒灭杀。”
  
  梁弓宜被他一瞪,又知道他说的话不假,知道他在维护自己,心里突然曙光更盛,同时却抑不住地更加揪疼和痛苦,无数的情愫在他胸中翻滚,双眼一时间止不住的有些热烫。
  
  墨恒却转回头,略有纠结地看向虎玄青:“而且……我先前对父亲说,即便成婚,我也选虎叔。这话当时是敷衍父亲,但是既然出了我口,就无法全部反悔。现在想来,成婚便罢,只是虎叔若是有意与我亲近,我墨恒也不至于矫情作态地抗拒。只是事后浑身秽物难免有些不舒服,用法术洗浴比不上真真切切地脱衣沐浴,这样的话,留梁弓宜做个劈柴烧水的奴仆,也算有些用处。”
  
  梁弓宜双眸狠狠一缩,胸中一闷,面色蓦地涨红,转而惨白,越发喘不过气来。
  
  他先看到墨恒与虎玄青亲吻,又被墨恒勾起一线曙光,却转眼又听到墨恒这样说话的打击,连番打击之下,他一时心中犹如刀绞,紧紧抿着的双唇也颤抖发青,一直没有出声,只自压抑着所有情愫,双眼始终一眨不眨,恨怒到极点、伤情到极处,却偏偏压抑不住那份痴意地,死死地看着墨恒。
  
  “唔!”
  突然一道云光将梁弓宜打翻,也不知他是不是被打得疼得厉害,发出一声似是凶兽呜咽的痛呼。
  
  虎玄青身为浩然门传人,不止处理过无数山门事务,更曾经到天南地北体验凡尘以作历练,所以看遍世间百态,待人接物都十分缜密,能够洞察人心。他当初见过梁弓宜两面,早知此人不是个安分的,现在也能看出梁弓宜对墨恒并非是虚假做作,而是当真有着压抑的情意,不由得一阵膈应。
  
  尤其梁弓宜还是墨云书为墨恒定下的成婚对象,现在躺在墨恒脚边,还那样满目深沉地看着墨恒,他虎玄青再怎么宽宏大量、胸襟豁达也忍受不住,若非怕坏了墨恒大事,他都想要干脆一指将梁弓宜碾死。
  
  不过,虎玄青到底沉稳,他不知道墨恒带出梁弓宜的真正原因,也不愿去问这些小事。他与墨恒对彼此的感情都从未有过丝毫动摇和怀疑。他们各自是什么样的人,只怕彼此都比对方都要明白。
  
  正是因此,虎玄青才没有对梁弓宜一事表态,此时也仅仅出手将梁弓宜翻了个身。
  
  梁弓宜被虎玄青打翻,成了面目朝下趴着的姿态,但他却并不挣扎。
  
  墨恒看得暗暗好笑,理也不理梁弓宜,只挑眉看着虎玄青,传音道:“虎叔吃醋了?”
  
  虎玄青并把梁弓宜放在心上,见墨恒戏谑,忍不住屈指轻轻敲了下他额头,才传音沉声道:“你是我的人,旁边却有个险些与你成婚的男人这样如饥似渴地盯着你瞧看,我心里自然不会舒服……不提这个。阿墨,我父亲比我还要好酒,堪称嗜酒如命,我喜欢喝酒多多少少也是受他影响。阿墨你路上不妨酿些极品灵酒出来,回到山门后送给他吃,他必定欢喜得很。”
  
  墨恒盯着他笑,然后才点头,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真有些紧张,也真不知怎样孝敬岳父大人。
  
  便问:“岳父……你父亲喜欢什么口味?”
  
  虎玄青听他称呼岳父,又是欢喜又是别扭,却不以为意,当下低语解说。
  
  两人又凑到一起。
  
  于是,一路上,虎玄青阳刚沉稳却暗自雀跃,难免有些求欢亲热之意。墨恒则拿梁弓宜有些用处,暂时不好放他走掉,便索性跟虎玄青玩起了欲迎还拒的游戏,两人玩得并不过分,毕竟有人在旁边,所以都矜持得很。不过,不管如何,他们总是在矜持中显出卿卿我我的。
  
  梁弓宜狼狈地趴在地上,听着他们貌似矜持实则亲近的嘀咕,心底升腾起一股被背叛的怨气和伤怒,偏偏前世墨恒因他而亡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沉浮,让他对墨恒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
  
  无尽汹涌的激荡情愫在胸中澎湃挤压,梁弓宜脸色越来越惨白,蓦地张口,喷出一口血来。
  
  一口堵在心头的血喷出来,梁弓宜忽然像是豁然开朗一般,眼底浮现出森冷的狠辣和坚决——这也是偿还前世的债罢,他前世对不起墨恒,墨恒今生当然要做些对不起他的事情。如此还债之后,等他晋升化神,就能将五色神网这件至宝催使出七成威能,到时一步登天,墨恒总归还是他梁弓宜的!
  
  ……
  
  那边一片荷叶,往浩然门疾飞。
  
  这边墨府中。
  
  刚刚眼睁睁送走了墨恒的墨云书,还没平息暴风雨般的心情,转眼又迎来了一连串的大敌,正是晚到一步的武瑞城等人。真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二话不说,天行派再次承接了墨云书的雷霆之怒。
  
  两方斗在一起,发现对方的难缠,都直感流年不利,唉。冤孽。
   



119

119、第一百一十九章 。。。 
 
 
  说到那武瑞城等人算定墨恒今日回府;从东方化光疾飞而来;高高地停在墨府东边上空。
  
  武瑞城掩藏着眸中深沉冷漠的闪烁算计;刚一来到就怒不可遏地向墨府厉声道:“墨恒小儿;你以阴谋陷阱害死我亲姐,杀死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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