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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重生之邪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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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恒前世见识过千鱼和尚的手段,此时再见仍是变色动容。
虎玄青身在仙门,也是见多了仙法,此时才没有大惊小怪。
只是与墨恒不同的是,虎玄青心里又多了分极深的警惕:“本来看出这和尚对阿墨也算是真心,若是我以后有事不在阿墨身边,有他这个情敌来替我保护阿墨,也是极好,却没想到此人深得欢喜佛法之要,已经修炼得这般精深……还好阿墨有先天灵宝护佑神魂,绝对不会被他蛊惑,否则,我就是拼了重伤,哪怕毁掉炎决剑,也必要趁机彻底灭杀了他!”
虎玄青仍是称呼“阿墨”,习惯了,也正好墨恒的姓氏便是“墨”字,这样称呼虽然显得亲近些,但也不算特异过分。
墨恒却不好再叫他“叔叔”,那样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但他也不愿直呼其名,所以干脆称呼得平常些,直接叫他“道兄”便罢。他们之间也不需要什么亲密的称呼来做赘饰。
……
三十里方圆的洞天空间突然消失,这处空间宛如突然腐朽得湮灭破碎,谁也察觉不出异样。
幽冥地域中并非昏暗不见天日,这里的白天可见弥漫在天空中的氤氲云纱,那云纱沾染着黄、灰、白三色,飘飘荡荡,无休无止,云纱后面是一轮比太阳略小、略暗的黄日。
因为有千鱼和尚的木鱼声安抚,墨恒很快便现身处理好那些被他带进来的人。
本来这些人在洞天中分布得稀疏,现在原本百里范围内的人生活在三十里内,也不算拥挤。
墨恒留下了“梧桐晨钟”里的四个炼气大圆满的活傀儡来守护领域最中心的祭坛和原本的水府——活傀儡在幽冥地域中修炼成长最为合适,也算一举两得——那祭坛不知是什么妖魔的骨骼炼成,古老朴素,原本在洞天中还显不出太多异样,现在一进入幽冥地域之中,竟散发出冥冥杳杳的恐怖威能!
这祭坛完全被墨恒用炼化后的圣印掌控,墨恒自然对其威能了若指掌,不禁心中一惊:“若是前世梁弓宜便掌握这样一方领域,那么他虽然在和我一起时只是弱小的炼气境界,但在他的领域里只怕能轻易击杀化神境界初阶甚至中阶的高手!而且这祭坛对幽冥地域里的妖魔土著都有极深的克制,即便不用我来催使,那些妖魔土著也不能靠近,否则只怕连走路的力气都被压制住……”
墨恒便知道有祭坛在领域中坐镇,领域外围的任何幽冥妖兽土著都不可能深入领域之中危害子民。
还好是如此,否则他要想及时返回洞天,只怕还不容易。
墨恒不敢耽搁太长时间,雷厉风行地处理完毕这些事宜,便和虎玄青以及千鱼和尚一起通过圣印的牵引,利用祭坛从幽冥地域的荒莽深处回到洞天。
等他们接回被安放在一处的苏廷、后峰等人时,洞天中,包括墨云书、三阳居士、修容等人在内的修炼强者都还蒙在鼓里,就算有人靠近那三十里范围,也只是心急地认为洞天将要破灭,得赶紧寻找机缘。
墨恒三人却不用再寻机缘。墨恒的机缘就是他的先天灵宝,虎玄青和千鱼和尚的机缘都是他墨恒。
墨恒享受着虎玄青对他的照顾和温情,虽然并不明着在人前表态,但是和虎玄青的偶尔相视一笑,平平常常的唤一声“道兄”“阿墨”,竟比千言万语还要温暖身心。
如此一来,墨恒自然是将先前“念念不忘”的前世情人梁弓宜抛之脑后。
梁弓宜若是明晓前后因果,不知会不会感叹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梁弓宜现在的确是纠结无比,说他几乎要哭出来也不夸张,而缘由,却正正是那个先前对他“一见钟情”而纠缠上他,捆绑了他,又亵…玩了他,随后便消失不见的墨恒——再追究更根本的缘由,却是因为他在意外收取“五色神网”之前,瞧了一眼被五色神网困住的“三生神石”。
76
76、第七十六章 。。。
梁弓宜自从得到“五色神网”投怀;并被五色神网护佑着飞离洞天秘境;便毫不耽搁地寻机炼化五色神网。即便他见识浅薄;也能知道这张网住“三生神石”的五色神网肯定是一桩了不得的大宝物!
所以他唯恐夜长梦多;让这突来的奇遇又飞跑了,那才是悔恨至极。
于是;有如此宝物在手,梁弓宜虽然因看了三生神石而有些荒谬的恍惚;但在炼化五色神网时,尚能将墨恒这个突然缠上他,给他许多好处;也给他许多难堪的“大少爷”给抛掷脑后。
说也奇怪,五色神网中的禁制明明玄妙深奥,简直无可说明,无可推测,一层又一层的彼此形成充满道与理的纹路,即便是返虚的超绝强者试图炼化,也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月,但是梁弓宜自身那极其微薄的法力刚刚探入其中,就好像倦鸟归巢,龙游大海,逍遥自在如在家中!
不过,就算如此,梁弓宜毕竟是法力浅薄,只能躲起来,耗费一天又一天,一面恢复着法力,一面持续不断地用法力来祭炼五色神网……
终于这日,那“五色神网”毫无阻碍、几乎是完全配合甚至引导地让他炼化完毕!
而他这炼气境界的小修士,竟也当真将如此至宝彻彻底底地占据,并烙下最深的灵魂烙印!
居然如此简单!
梁弓宜在此之前一直是提心吊胆,唯恐生出变故让他功亏一篑,落得一场空欢喜,此时炼化了至宝,终于放下心来,不由一阵疲累不堪,同时也是惊疑不定,但更多的还是无限的狂喜。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梁弓宜再也不是往日那个渺小得人人可打可杀的无名小卒了!
往大了不提,但从小了说,现在以他炼气的低微境界,固然即使完全炼化五色神网,也不可能催使出多大的威能,但是宝物通灵,彻底炼化后必然会自动护主,单纯用以自保却是绰绰有余了。
在这一刻,他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样的话,以后那墨恒少爷再要将我捆绑亵…玩,我便有法子悄然阻拦,只是他聪明至极,若是用至宝来阻拦他,恐怕还不好瞒过他,难不成以后日日都要被他那般……”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一闪而过,梁弓宜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不由暗恼且臊。
但还不等他再有什么纠结和恼怒,下一瞬间,五色神网与他的心灵联系竟突然激发出他脑中一连串的破碎画面……
那画面像是冥冥中存在于他的灵魂最深处,只是被三生神石引动着,才逐渐苏醒过来,而先前他只顾炼化五色神网,无暇他顾,现在放松下来,那些苏醒的莫名“记忆”便开始蠢蠢欲动。
甚至,这些“记忆”还莫名地受到五色神网的微妙牵引,才显得这般真切如同他经历过一般。
但是这些记忆的画面错乱无序,分不清其中所在的时间地点,也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谁是谁非,一直晃来晃去,盘桓不定,拥挤在他头脑中,让他头痛欲裂。
而当他竭力去看去听时,那画面中的荒谬感竟让他一时间只剩下僵硬的愣怔、死寂的茫然。
愣怔的是那画面的不可思议的真实,茫然的是那人物的似曾相识的熟悉。
那画面中,有的是从遥远天边传来的清朗怒喝:“……找死!尔等无名小派,也敢行强抢掠夺之事?当我墨恒不敢杀人?梁弓宜,你只管将那灵果摘了,看谁敢与你抢!”
有的是虚弱却坚强的安慰:“没有妨碍,只是帮一心汉做了些事,受到他那敌人反噬,疗养月余就能痊愈。不说这个,你可知道,一心汉的修炼功法堂堂正正,最是适合你,他现在已经同意传授功法于你,只是他住的地方,你进不去,到时我将那功法默记下来,再细细教你……”
有的是忍俊不禁的低声嘲笑:“嘿,你修炼的模样居然有些像是墨云书,不过,真的说起来,墨云书那老不死可比你这祸害我的‘小白脸’英俊了些,难怪当初能骗我母亲钟情……”
还有的是炙热的亲吻和抚摸,以及彼此纠缠的鱼水相欢。
那相欢两好的场面,那双仿佛直到现在还在他胸肌上乱摸的双手,还有他后方那羞人的所在,所有的一切都提示他,他们是多么亲密……若是往常,他必定面红耳赤,但现在却为何如此悲凉?
这些画面如同繁星缭绕,怎么都捕捉不着,能听到那熟悉至极的声音,却看不到说话的人。听着那些话的声音,梁弓宜心里一时竟是堵塞难明,不知是悔恨还是决绝,也不知是似曾经历还是纯粹幻觉。
但虽看不清楚说话者的面庞,梁弓宜僵硬的心里却是豁然般的清楚,那说话的,正是先前纠缠上他,自称对他一见钟情的“墨恒少爷”。果然是他,竟真的是。
而画面中穿插着的,更多的还是他自己梁弓宜。
画面中,他渺小挣扎存活于世,随后似乎也被幽冥老魔逼迫,再然后也是进入洞天之中,并同样得到了五色神网……
如果画面是真,那么随后,他会寻到一枚山神庙的圣印,通过五色神网的力量,成功炼化圣印,并将方圆十里地的所有一切全都拉入幽冥地域的深处,在那里发展势力。而在外面,他则享受并利用爱他至深的墨恒,只是,他似乎也同时是付出感情的,但为什么还是利用?为了功法?
随后他又昏晕头痛地看到,天地间有的地方堕落如幽冥,有的地方又仿佛升华成仙境,天地间越发混乱起来,妖魔起舞,群修粉墨,各大势力不甘落后被排挤,都纷纷动用力量,他们厮杀不停,争抢不断,他们到底在争什么,抢什么?又为什么那么拼命?
他只有疑惑了,混乱的画面洪流冲袭而来,始终给不了他答案,什么都没有。
破碎的画面跳跃式飞窜,他隐约看到,似乎墨府也有前辈高人与其它隐世强者联合,要做什么大事,而拦路者除了那些名门大派、绝世强者,还有一个与他有关小人物墨恒。
为什么容不得墨恒?
梁弓宜本以为自己越来越多的疑惑,都完全不可能在这破碎撑涨着他头脑的纷乱画面中寻到答案,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这个疑惑刚刚想起,突然就有一个声音为他解答——那声音所说的话,似乎被他反反复复地思考、犹豫、挣扎过,所以哪怕到如今,也仍旧记忆得最为深刻。
“……意若秋怀上胎儿后,腹中孩儿一身气运竟与墨府截然排斥,任我如何施法,都与墨府气运毫不相容,分明是意家血脉不甘沉沦,要垂死挣扎,再行叛逆之事。
“意若秋坚持生他,那便生罢,若他日后长成,不知修炼,平凡一生,也就罢了。但他既然天资英杰,修为不弱,又心怀怨恨,虽为我子,但我岂能容他?
“更兼那意家居然还有叛逆分支在幽冥地域中发展势力,现在趁机行出妖魔之事……”
那声音威严冷漠,淡淡然不知是否带有什么隐藏或者暗含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梁弓宜见自己似乎只能若无其事地垂头旁听,只能听着强者的吩咐,只能权衡着自己的依仗,只能在心里激烈地挣扎不定。
他心神都不知不觉中完全投入到这些或是破碎,或是连贯的无穷画面之中,甚至有些恍惚,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又或者前世发生过,并且今生将要再度发生。
如果将要发生,那么难道人生一世世的轮回,竟是演绎同样的故事?
无论如何,他仿佛与画面中的自己合二为一,已经彻底爱上了那个俊逸果决又有些纯真的少年郎,于是他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画面中的自己挣扎,挣扎着如何做出抉择,挣扎得难受得浑身发抖。
他双眼时而冷漠狠辣,时而悲哀迷茫,到底是大道无情的海阔天空,还是爱义两全的不见天日?既然别无第三条路可想,那么,是为了自己的修炼大道而绝情无义,还是拼了这一条性命也要维护那个分明爱他至极也已经被他爱上的人?
梁弓宜浑身都渗出冷汗来。
紧随其后,不等他真正做出抉择,画面中的自己已经有了结果。仿佛画面中的自己那些挣扎只是无用功,最终的答案,似是来自他自身冷静漠然的本心,来自他那为了在欢爱同时也能够得到修炼功法的初衷——扪心自问,最理智的冷漠早已为他作出决定。
决定是什么?
梁弓宜似有所悟,却是胸中猛然莫名剧痛!
莫非当真要做个“大义灭亲”的负心人?
怔然间心里凉透,但是没想到破碎的画面再次流转,似乎还有柳暗花明的机会。
事到临头,最终画面中的他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他在幽冥地域中寻到三生神石上掉落的胎泥,他在自己幽冥地域的领地中心,在那最安全的地方,为墨恒塑了一具灵身。日后,只需他暗中护住墨恒的一丝命魂,再护佑墨恒附体,墨恒就能继续存活,甚至比他长寿。
但是,那样一来,墨恒便不能再继续修炼,只是能够与他相伴,至少还算是平安。
梁弓宜看到自己为墨恒塑身时,用尽了一切天材地宝,看到自己默默发誓绝不相负……看得越来越心凉,这就是自己?这就是修炼有成之后的自己?这就是借助墨恒的全心相助才获得适合功法而修炼有成的自己?
一连串的自问让他自己都羞愧得面红耳赤。
这是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还是垂死挣扎的最终寄托?
但是都没有用处,画面中的他料到了墨恒的决绝,也早已暗中催使着宝物,妄图护住墨恒的命魂——那是墨恒的灵魂本源,灵魂本源不失,墨恒仍旧还是那个墨恒。
只是,他却没料到墨恒竟是那般天资纵横,竟已领悟出焚灭神魂的红莲业火!
墨恒……红莲业火……
突然间,这两个词在心里一闪,墨恒的笑语和双眸在眼前浮现……蓦地这些画面都在脑中轰然炸开,炸得支离破碎!又猛地化为一朵凄艳绝魂的火红莲花!
那莲花中站立着的身影,似乎有些狼狈,却仍旧挺拔笔直,仍旧俊逸至极,但那身影正在逐渐消失,而那双本来只有爱意,现在却只剩下恨毒悲哀的眼眸,也仍旧桀骜不驯、凌厉逼人地直直盯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
那身影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句质问他本心的话在天地之间回响。
“梁弓宜,五年沧海,你可知何为情爱?此时我心寂灭,看你梁弓宜这一生,又如何忘我!”
“如何忘我!”
“如何忘我……”
魂飞湮灭,如何再有命魂附体?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完了,也一切都晚了。
梁弓宜的思维蓦地僵硬空白,停顿在此处,任由画面仍旧不停,继续错综复杂地汹涌而来,他却仿佛一下子呼吸都停止,怔怔然坐着,不知身在何方,不知所想,不知所看,只是听着耳边那令他呼吸艰难的回响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梁弓宜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才乍然惊醒,骇得满头冷汗。
又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梁弓宜勉强恢复平和,在这藏身之地,只觉自己胸口冰凉一片,握着刚刚彻底炼化的至宝五色神网,拳头青筋暴露,怎么都遏制不住心里那最终的情绪旋窝……
梁弓宜强行压下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端坐如冰雕一般,双眸中敛去了刚才的茫然,只剩下刻意的冷漠般的平静,这才分开心神,有些疑惑不解。
“若是三生神石,那么我看到的难道便是‘前生’?但‘前生’怎的还是我,还是墨恒?难道人的轮回都是这样反反复复?却又与道书中所写的截然相反了。”
梁弓宜道行低微,想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握着五色神网,忍着不去想先前那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不过,随着他冷静下来,却终究还是产生了隐隐约约的感觉。
他隐约觉得,似乎他最开始被“三生神石”引动的“前世”并非是完全这样,只是后来因为五色神网的主动投怀,还有那冥冥似乎已经发生了的无形的道的干扰,以至“天际混乱”,让他的前世、今生、未来,一起糅合得混乱,再也分不出三生的界限。
那么说,他看到的说不定不是前世,而是今生,甚至是以后。
“若真是今生和以后……”
梁弓宜突然反应过来,眼中浮现莫名的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五色神网。
他不知道,就在此时此刻,同样在这洞天中“经历过”许多画面的墨恒和虎玄青,正在互诉衷肠。原来其余人都是陪衬,这方洞天,注定只是他们三人的机缘。
77
77、第七十七章 。。。
洞天中的日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墨恒和虎玄青来说;就显得时间太快了些。
墨恒进入洞天;本来的目的就是强大自身;并且执行他报复墨云书和梁弓宜的计划。现在看来,两者都完成得极好;甚至有大意外之喜——如今,他不仅将墨云书和梁弓宜玩弄于股掌之间;更是有先天灵宝护身,最重要的是,竟拥有虎玄青这位刚强坦荡的男儿与他相伴。
得以如此;夫复何求?
再说虎玄青,他进入洞天,同样也有些目的是为了自身的机缘,只不过他身在仙门大派,功法是真传仙法,法宝是极品宝物,灵丹也是价值连城,有父亲隐居仙门后山,有师尊是派中掌门……他还能有什么是缺少的?是以对这次的洞天机缘其实并没有太过于看重。
他最初着紧的,只有师傅的嘱托,仅此而已。
毕竟外面世界再怎么繁华昌盛,也有许许多多绝迹的天材地宝;仙家门派再如何强大富有,也绝不可能将所有灭绝的灵物复苏。而道人修道,强大到一定境界,再要往上进修,就是与天相争,向老天爷夺命!
墨家那位躲在墨云书乾坤玲珑塔中的墨一儒不正是如此么?
浩然门掌门姓古名澜,当年也是一位传奇人物,现在修为通天,自然不至于像墨一儒那么悲惨紧急,但也需要虎玄青进入这上古的大能仁圣尊王开辟的一方广阔洞天中,悄然寻些能对道人稳固、提升自身境界有用处的灵材。
那些灵材,不一定是给他古澜自己用,也不一定都是些生长在危险绝地的绝品仙物,但列出来给虎玄青寻找的东西,完全都是外面世界中早已灭绝的,只看虎玄青能寻到多少罢。
虎玄青本来做出千难万难的准备,却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最后办成却是极其简单。
他最初刚一进入洞天就遭遇幽冥修炼者的追杀,后来得墨恒相救,两人进入秘境中,竟因此而你侬我侬、相爱相缠,滋生了一世的纠葛孽缘;再后来,他心下混乱间,自认为清明地与墨恒分别,其实不过是尴尬茫然中给自己一些整理思绪、冷静下来的时间。
便在这段时间中,他竟发现师尊令他寻找的灵材,在这方洞天中虽然也是罕有,但依着师尊讲述的细节来看,在这洞天中竟都是有规律可循。于是,在第二次与墨恒相遇之前,他就已经将那些灵药完全采集足够。
随后又与虞七卿等相遇过,若不是顾虑着虞七卿等人修为不弱,身上必然还有其长辈所赐的宝物护身,不方便贸然动手,虎玄青也未必不会做出拔剑灭杀的决绝之事——他既然已经确认幽冥修炼者与虞七卿等人有关,以他的性情,又岂会因区区同门之情而轻松放过仇敌?
除了种种顾虑,最关键的是,墨恒始终萦绕在他心间,让他分心不得,才没有做出别的举动。
而当他再与墨恒相遇说话,再被墨恒直接撕开那层遮掩、直截了当地说开,再随之豁然明悟,坦然说白……随后的时间里,虎玄青这位初尝感情的半虎妖身之辈,便更加没心思理会其它事情了。
他几乎是哪里也不再去,只是安静地守在墨恒身边,对墨恒亦步亦趋,挺拔英武的身躯隐然展露出几分“妖王”风采,将墨恒霸占得稳稳妥妥,任凭那千鱼和尚如何死缠烂打,也接近不了墨恒三尺之内。
千鱼和尚恨得咬牙,几乎维持不了他那表面憨厚淳朴、实则风骚入骨的气度。
各人都有各人缘法。
接下来,墨恒、虎玄青等人在洞天之中游历,仍旧都有不小的收获,不过他们两人许多看不上的,都便宜了一众仆从,所以连带着跟随的后峰、耿冲、吴刚、夜图等人都“奇遇”连连,赚的盆钵满盈。
至于死死追随着自家大师伯的仙门弟子苏廷,对这些自然是“不屑一顾”。
……
直到收到墨云书的传信,墨恒才结束这场“春游”。
“墨云书真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在鼓捣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墨恒想着,早在与虎玄青互相说开时,他就已经暗自权衡过了——以后,他仍是回到墨府。
虎玄青知道他的心意,但明知墨恒视墨云书如敌寇,又怎么能放心让他离开?
此时眼看墨恒决意已定,虎玄青终究忍不住,传音劝说道:“阿墨,你不如随我去浩然门吧,我知你心高气傲,不愿托庇在我的羽翼之下,但你毕竟修炼时日尚浅,再如何天纵奇材,也仍旧显得修为不足。在墨府中,万一你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顿了顿,虎玄青面容刚毅而平静,眸沉似水,隐含温柔地看着墨恒,缓缓传音道,“况且,我在幻境中思念你多年,此时当真是一刻也不愿离开,你若在墨府,我只能时时找借口寻你了。”
墨恒心胸温暖,只是笑了下。
对于虎玄青这最淳朴的情话,要说墨恒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他瞅着个空档,法力传音回道:“我母亲的坟还在那里,她的血仇我还未报;还有杨婆婆也在那里,她已经年老,照顾我生活起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也视她如亲人……我可以为母亲迁坟,也可以将杨婆婆接出来,但都不是现在。而且,除非我和墨云书撕破脸,否则,没有任何正当理由来独立出府。”
墨恒有些歉意地看着他,与幻境中没有经历过生死血仇而对“骆青”百依百顺的“阿墨”一样,眼底的决绝坚定不容置疑,继续说着,“再说,我随你去浩然门,以什么身份?又做什么事情?要住到多久?这些都不妥当。况且,这就是我先前说的,我还有事情要办。”
说完,见虎玄青微显失望,不由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我没有着急的意思,现在我功法在心,灵宝在身,时机又没有到,仍是安静蛰伏,默默修炼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即便有什么过不去,单纯依仗灵宝,也足够我逃脱了。到时候你可要护我周全。”
虎玄青听了,只能勉强笑着低道:“那是自然,无论何时,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容不得别人伤你分毫。只是,墨云书毕竟是你的生父,你做事情很多不便,不要自己一个人苦撑,需要我时,记得告知与我。”
虽然墨恒没说他与墨云书的仇恨,但虎玄青猜也猜得到必然是与其母有关。此时看着眼前墨恒的双眸,这是幻境中那双从未有过犹疑不定、自初始到结束都坚持着要与他在一起的阿墨的眼睛,心里便软了下来,此时只怕墨恒说什么,他都是要温顺听从的。
“唉,墨恒施主,你在和虎施主商量什么机密么?小僧……”
千鱼和尚是逮到时机就说话,只是说来说去没人理他。
千鱼和尚这些日子是越发着急了,他也看出来了,这墨恒和虎玄青之间,明显情况不对啊,简直远远超出他之所料,也超过他的容忍范围了,他当真纳闷:“莫非还真是两个一见钟情的雏儿?小僧我晚了一步啊,若是早到些日子,与我这道侣相见甚欢,说不得现在早已双修大欢喜了!唉,佛祖保佑……”
墨恒与虎玄青坦坦荡荡,又没明目张胆地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此时任凭千鱼和尚挤兑,只是当耳边飞来一群苍蝇,都不理睬他。但是毕竟千鱼和尚送了一枚圣印,墨恒也做不到过河拆桥,偶尔也与他说两句话,否则万一千鱼和尚被逼得发疯起来,那就不好收场了,难不成要虎玄青与千鱼和尚拼命?墨恒可舍不得。
至于苏廷,这个小泥鳅,墨恒是暗怀杀机的,若是他老老实实也就罢了,否则有的是法子让他悄然遇难,连浩然门强者都发现不了端倪;虎玄青也知道苏廷对他的情意,感叹之余唯有漠然以对,否则只觉自己哪怕稍稍分心去想想和其他人的情感问题,就已经是对墨恒的不忠。
话一说清,墨恒便赶往墨云书的所在。
虎玄青自然是紧紧相随,现在还没到分别的时候。
其间陆续遇到了墨问闲、修容大长公主等人。弈羽跟随着墨问闲,梁冰纹跟随着修容,都在遇到墨恒时面色难看,不知是否有过后悔。
墨恒对弈羽这叛逆之徒是视若不见的,弈羽背叛是小,但出卖吴刚、后峰等人,害得他们四人险些身亡是大!墨恒现在不愿杀人破坏心情,待日后却必要一剑将他杀了,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梁冰纹此人,本来还以为他是个能成事的,却没想到也是鼠目寸光,令人不齿。
这梁冰纹本来投靠墨恒时显出绝大的坚定忠诚,后来即便墨恒失踪,他也跟随后峰等人,似乎没有动摇,实在令人感叹。但是随后他们被墨问闲、墨问秋等人追杀,一次次的危难,让原本属于墨恒的炉鼎弈羽都叛变,更何况是才跟随墨恒,并没有收获什么好处的梁冰纹?
所以据后峰等人说,当时遇到修容前辈,修容伸手一招,梁冰纹就“为难”地投靠了过去。
墨恒只是眼角余光瞥了梁冰纹一眼,便不去在意,梁冰纹只是他的一步小棋子,成不成都无所谓。梁冰纹却被他这一样看得面上如同弈羽一样惨青,只觉命不久矣。
后峰等人见到弈羽、梁冰纹,都不无恍如隔世之感,心里另有滋味,握着墨恒这些日子指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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