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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只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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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http://。cc】
太阴星主看上了一只额头上长花的兔子,这是一段孽缘。
涂抱酒虽然挂名在太阴星主的名下,却从来都是和月老那厮混在一块儿。却不知搞砸了太阴星主和曦和神君唯一的姻缘,月老那后边儿站着天帝,他,呵呵哒后边儿没人。一朝下凡还是来迟了一步,曦和神君的转世者都和那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男人两情相悦了,这一棒子打下去,啧神君回来了会不会打死他?但为了我们伟大的星主,这棒子也得打啊!只是这被抢了人的星主大人不盯着他的未来媳妇看总看着他干什么?
内容标签: 奇幻魔幻 情有独钟 随身空间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涂抱酒,南楼月(南溟) ┃ 配角:北晋丞(青城),宥顾宫(曦和),红月,离昧 ┃ 其它:
第1章 故事开跑
愚昧的凡人都说天上的月亮里有广寒宫,有嫦娥,其实不然。在天庭,没有月亮,没有嫦娥,人间所谓的月亮其实是太阴星。在太阴星主府邸隔一条街的地方,有一座月宫,住着月老还有一个兔子星君。月宫倒是和人间传说的一样,掌着姻缘。
涂抱酒觉得自己很厉害,毕竟是兔子里头一个成仙的。他从小在玉屏山和一群狐狸长大,在天上是出了名的狡诈。但狡诈也没有用,如今也被人坑下了凡。唉,往事不堪回首呐。涂抱酒彼时坐在人间一个叫大渝国的京城越庆最好的酒楼大堂里头,哀叹着自己。
“听说啊,这七王爷拒了元周和亲的公主呐”
“哎哎那是因为这七王爷喜欢男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那这七王爷喜欢的是谁呢”
“这七王爷昨儿个向皇上说了,要娶这武林双绝之一的北公子”
“那北公子北晋丞不是邪魔歪道么”
“这谁知道七王爷怎么想的”
涂抱酒听到这看了看自己怀里那红绸上的两个名字,就继续吃自己的酒了。说起酒啊,就是误事呐,自己下凡不就是因为喝了太多酒把人家姻缘给绑错了么,可误事也改不了嘴馋。
到了晚间,越庆已是宵禁。酒楼最好的厢房里一个貌美的郎君斜躺在小塌上,一袭红袍半敞露出白皙的胸膛,腰间别着一支玉色短笛,要束未束的发,眼波一勾,好不销魂。
“吱——”房门打开,来人看到这一幅画面,眼色沉了沉,缓步走过去抱着他,低哑着嗓子唤着“阿丞。”
这来人一袭玄色长袍勾勒着一只四爪的龙并别着一枚红玉,剑眉星目,鹰勾鼻和薄唇,端的是一副不下于红衣郎君的好相貌,阳刚正气。
这厢房的两人,正是这大渝风尖尖浪口子上的主人公,北公子北晋丞,七王爷宥顾宫。
“宥顾宫,你倒是能耐了,”北晋丞推开他的手,直直坐起,沉声喝道,“如今就这点本事,只敢私下里见我了?我瞧着这以后还是莫见了,我这邪魔也好不用祸害你。”
“阿丞,”宥顾宫皱眉,复有和他坐在一塌上,“我母后如今来我王府住着,带了一堆的人,我是怕你一去被伤着”
推搡之间北晋丞衣带滑落更甚,宥顾宫眼色更深,手掰过北晋丞的脑袋面对他,唇齿相贴。
暖色的灯摇曳,窗外月色正好,落在相吻的两人身上,只见他们手指相扣的地方有一节红绸相连。
而在他们房顶偷看军情的涂抱酒更是要哭了的,看下面俩个恩爱虐狗,想要棒打鸳鸯似乎要完不成了。说起来还要从醉酒那日说起。
那日,涂抱酒正和月老那厮喝着宇元星君送来的玉酿,谁能想到这酒劲道太足,一不小心就把太阴星主的姻缘牵给了别人,别人也就罢了,偏那别人是这星主的对头魔君青城,月老那厮虽叫月老却妖孽得很,素来与玉帝有一腿因巧躲过这一劫,可怜他涂抱酒竟被封了仙元下凡替那星主把姻缘给挪回来,但看这情形又能挪回来吗。
涂抱酒私以为该从长计议。他刚偏过头准备远离虐狗的是非之地就瞧见那人,白衣银发,发用白绸拢着,白衣松散隐隐描出他精壮的上胸精致的长腿,更妙的是那张脸,只得一句祸水,就是北晋丞竟也只及他三分。
妖孽啊妖孽。涂抱酒轻轻叹息,不亏为三界第一的美人儿,这太阴星主转世也生得这般美,再瞅瞅自己,终年一身黑色行伍服模样,一张还过得去只作清秀的脸毫无特点,唯有额间自化形以来就出现的月桂花让人一见我就知道,瞧那就是额头长花的兔子星君。
正当他想到此,那人却看他一眼就走了,涂抱酒连忙跟上,正主来了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你是谁?跟着我作何”
恰走到一片小林子,涂抱酒正追得气喘,突的一柄扇尖顶在他后颈,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那祖宗。他轻巧的转过身,对上一双妖孽桃花眼。
“南公子手下留情呐,”涂抱酒嬉笑,暗道,这祖宗下凡了还这么厉害。这祖宗正是太阴星主的转世,南楼月。
“我是来帮你的,你瞧着北晋丞被抢走,心里肯定不欢喜,我呢就是来帮你夺回北公子的,”涂抱酒慢慢挪开他的扇柄,据月老说他笑得时候让人不忍心伤害。
“我叫涂抱酒。”
南楼月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这江湖上的谣言真是什么都敢传,他不杀死那个败坏门楣的蠢师弟就算了,还喜欢他
江湖上都说,北公子在的地方必有南公子,且他们俩还经常被人看见睡一间客栈。南公子是正派领头羊,北公子是魔教第一人,唉,江湖虐恋啊。
不相交的两条线一旦相触,命运就已经转动。无论谁,都逃不过天注定。
第2章 拼个桌
第二日,南楼月在酒楼吃着饭,为了不让自己被人发现自是带着罩纱斗笠,而昨天那个自称叫涂抱酒的,正挤在他的这张桌子上两眼发光,绿的那种。南楼月眼皮抽了抽,抬手叫了小二,又上了些菜添了碗筷,示意涂抱酒可以吃。
涂抱酒简直就想膜拜南楼月,有钱的都是祖宗。两人正吃得欢(其实只有涂抱酒),桌前突然被人挡住,南楼月皱纹,顿了顿继续吃。可涂抱酒不一样,他吃的性质都被打搅了,如何能忍。一抬头,涂抱酒被噎着了,这来人不正是北晋丞两位又是谁?
“涂抱酒?你怎的也在此处?”北晋丞眉一拧,给了戴斗笠的南楼月一眼,复杂的看着涂抱酒。宥顾宫不明所以,正疑惑阿丞如何识得此人,倒是没看南楼月。
“咳咳咳,北公子,咱们又见面了!”涂抱酒干咳两声,这一刻他只想马上盾走。说起他和北晋丞的见面,那真是一个天大的尴尬。
一个月前。
涂抱酒仙元被封刚从往生梯下来,全身上下就剩下一块遮羞布,他只能感叹这往生梯上的风也着实厉害。他正从器空间里拿了衣服出来换,结果窜出一伙人拿着刀把他架走了。
涂抱酒再醒来时,天黑了个通透,所幸他在的房间灯火明亮。涂抱酒摇摇还有点昏昏沉沉的脑袋,这头一回下凡就被人下药也是没谁了,估计红月那老小子知道了铁定笑他五百年。
正在享受天帝喂葡萄的月老红月:“啊嚏!乾彧,是不是你又叫我红月了!”
无辜的天帝乾彧:“……”
涂抱酒坐起身,打量这房间的每一处。床账以上好的红丝缎,床架全用暖玉构成,房间以红玛瑙铺地,沉香木桌椅,灯是琉璃灯,红玉珊瑚摆件,玉屏隔开内室和外室,点一炉海棠香,整个房间充斥着奢靡。涂抱酒突然转醒,低头一看自己果然换了一身衣裳,也不能称之为衣,只不过被人套了件红色的外衫,要遮未遮着实有些羞耻。涂抱酒暗骂这些人品味奇特,只得自己从空间再拿衣服出来换。涂抱酒正走向门口,门被来人打开了。来人一身红衣作侍卫打扮,长得剑眉星目,许是见涂抱酒换了衣裳,眉一皱眼中也透着些许疑惑,这房间里他记得是没放衣裳啊?但此刻也不容他再耽搁,手一挥招进俩个小厮模样的人。
“押他去天池。”
涂抱酒:……“我说这位侠士,你们怎地无故抓我也就罢了,现在这情况是什么_”
侠士斜睨他一眼,不理,自顾自出门。两个小厮上前按住涂抱酒,也跟上。
涂抱酒:……他好想好想用灵力打人啊,可是他现在用不了灵力怎么破?这两个抓着他的小厮力气还不是一般的大,疼得涂抱酒直嗤牙。
“哎,我说左边的小哥,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抓我干啥呢?我也没和你们有仇啊?哎……”
“右边的小哥,你们都是什么人呢?看你们这挺有钱啊?抓我干嘛呢?……”
左边的小哥&右边的小哥&侠士:……
“你在此处,不要试图捣什么乱。”
到了地方,侠士黑沉着张脸,说完便把涂抱酒推进去,利落上锁,带着小厮飞快走人,像有什么恶虎猛兽在追赶一般。涂抱酒被推得一个踉跄,嗤了声,耸耸酸痛的肩,警惕的打量四周。他初初下凡按理也不会得罪人,他到想知道这抓他的大爷是何种模样。
所谓的天池就是一温泉,被一座院子所盖不曾露天,室内烟雾缭绕,红帐翻飞,越显得若隐若现。里间温池里头传来几分水响,倒是惊了涂抱酒。
“谁?”
涂抱酒掀开帐纱,目瞪口呆。只见池子里泡着一个浑身没穿衣服的——男人!?如果涂抱酒上过网,此时一定张口一句wtf
想到这,涂抱酒脸色更是尴尬,一时只能干笑。那日北晋丞被人暗里喂了药,药性太烈,他坐下的大户法——就是被涂抱酒称为侠士的男人——就近遇上涂抱酒便给带了回去,想来是给北晋丞解毒。当然,那种□□虽烈,涂抱酒作为一个神仙,下凡时带的好药倒是不少,所以就顺便给他解了毒。不过,这过程也是相当曲折。
北晋丞一脸无所谓,想他堂堂魔教主,自是威风凛凛,那点小事能叫什么事,当然涂抱酒帮他解毒他也觉得在情理之中。遂他无半分尴尬,拉着宥顾宫就着这桌坐下,吩咐小二上了菜才作罢。
“对了,七日之后我和宥顾宫结发之礼,你若无甚事不如来观理,好歹也是相识一场也算个朋友。”北晋丞正享受着宥顾宫的服侍,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对面的涂抱酒又不好受了,这明晃晃的秀恩爱真的好吗?再转头瞧南楼月,人家就淡定得多。等等,刚刚北晋丞说什么来着?
“让我去观礼,七日之后?!”涂抱酒这一刻突然想拿刀子捅他。涂抱酒又看向南楼月,眼睛一眨,再眨,南楼月回他一个眼神:怎的,眼睛毛病了?队友无法理解自己的点,涂抱酒表示很想不开,再一想如果宥顾宫和北晋丞结婚了,那太阴星主和曦和神君不是彻底没戏么?那他也回不去上清天了?
宥顾宫北晋丞结婚=太阴星主和曦和神君没戏=他从此变成一个没灵力还活在凡间的神仙。
理清这关系,涂抱酒更不好了。不过,不是要他去观礼么?他就给他去好好观礼,呵呵。涂抱酒想到这,还自己笑出了声。顿时桌上其他三个人都向他看过来,眼神很特别,像是在说,这人真没毛病?确定不需要吃个药?
北晋丞:……“如何?”不想去,这小子活腻歪了?堂堂魔君的邀请也要拒绝?
宥顾宫:“涂……侠士可是在此间酒楼下榻?待会儿我让人给涂侠士送个婚贴。”阿丞都开口了,肯定不许跑,虽然他觉得这个涂侠士,真正是毫无侠士可言。
脸长得烂大街毫无侠士可言的涂侠士:……突然好想不去怎么破。
宥顾宫:“师兄既然也在这儿,不如一起来,阿丞也就你一个近一点的亲人了。”以为戴个斗笠就不知道是你么,当他和阿丞什么智商?宥顾宫把挑掉刺的鱼方进北晋丞的碗里,再给人到了杯水,睨了南楼月一眼。
南楼月&北晋丞:……谁是你师兄。
涂抱酒:不好,这样下去会撕……么?!
南楼月终于抬眼,放下碗筷,摘下斗笠,抽出巾帕擦了嘴,全程似在吃宫晏。北晋丞嘴角一抽,他这师兄又要出幺蛾子了么。
“去作什么?替师门灭了这孽徒么?”南楼月站起身,满脸肃严,手上扇子一挥坻上北晋丞脖子,“介时去割了你的脑袋,也算是有趣。这样的趣事,就去吧。”
涂抱酒一脸惊恐,这好好的怎么动起手了?
北晋丞翻了个白眼,他这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啊!
然而围观群众早在南楼月斗笠一摘的瞬间就认出了他们这伙人,当然除了涂抱酒。哎呀动手了,南公子不堪忍受北公子的抛弃居然上手了,这才是男人该有的反应啊!围观的女群众撒下一把泪,三角恋什么的最让人心难受了。
大渝城门,一队仪丈正缓缓进城,旗举远周。围观的人群里一直讨论着,这正是本来和亲的元周的永和长公主。
“公主,大渝的都城越庆真是繁华呀!”绿衣的小婢女难掩好奇,频频掀开车帘望外看。
只见车里的永和长公主一袭水色长裙,白纱掩面,露在外的双眼生得如宝石让人移不开眼,她没有理婢女,自顾养神。突然仪仗队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声温润的男音。
“大渝太子启,特来迎长公主。”
永和回神,静坐了几许,出声道:“绿意,扶本宫下车。”
声音清脆不失大气,端得是一个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立个flag,日更三千,求flag不倒╭(°A°‘)╮
第3章 大婚
酒楼靠窗的厢房,南楼月看着对面对着婚贴已经连着唉声叹气三天的涂抱酒,一袭黑色袍子随意系着,目测腰很细。咳,南楼月暗咳一声转开眼,为何这个人如此黏着他。南楼月抬手饮下杯中的茶水,手一顿,眼神有点抽。
涂抱酒正摸着茶盏,诧异的看他一眼,暗叹:不愧是祖宗,凡人之躯也不怕开水烫。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哄闹,本是宽阔的街道突的显出些拥挤来。涂抱酒望下一看,一名水色长裙以白纱掩面的女子,发上插着一只云簪步摇,骑一匹枣色汗血宝马行在中间。右边是一名着墨玉色蟒袍以金丝线镶边,以白玉束发,生得眉清目朗,依稀有点眼熟,骑一白色马匹,头微侧向左边,正与女子说些什么。而左边也是一匹枣色马,不过只是普通马匹,落后前两人几步,上坐一绿衣姑娘,二七芳年,正左顾右盼。
涂抱酒疑惑:“咦?那是谁?怎的生得有点像宥顾宫?”
南楼月继续恢复往日优雅,似刚刚那吃了热茶的人不存在,悠悠吐字:“那男人是大渝太子,白纱女子想来是前几日到来的永和长公主,另一个是其侍女。”
“你怎知?”
“江湖事多,得曾见过太子一二,能得太子相陪,自然是永和长公主无疑。”南楼月眼中透出一丝疑惑,这谁家的傻孩子,这点见识都没有也敢放其出门,就不怕人也丢了?若是他家孩子,还不得別在裤腰带上。成为他家孩子……南楼月转头,从上到下打量涂抱酒,手中的扇子撑着下巴,眼神最后停在那不堪一握的腰上,轻咳一声,又转开了视线继续向楼下看去。
涂抱酒看得正入趣,突感身上抖了下,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抬看了看天,这大艳阳的不该有风啊?!这一转移视线,又看见了桌上的婚贴,脸又哭丧了起来,他要如何拆散这一桩婚呢?还得做得隐蔽,以免曦和神君回上清天找他麻烦。
“南公子,北晋丞的婚礼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见?”
“南楼月。”
“啊?!”
南楼月皱眉:“叫我的名字。”
“(⊙o⊙)哦。”
“北晋丞虽是我师弟,然我师傅是分开收的徒,我和他二人只在师傅故去时有交集。师傅临去托我管教师弟,其他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他北晋丞爱咋咋地,他虽受师傅老头照看他,但我们不熟。
涂抱酒傻孩子脸更丧:怎么办,第一个计划企图南楼月主动出击被扼杀了。
街上永和长公主听宥启说话正累,抬头便看进了被那白发男子好看的眼睛里,心突兀跳快,这男人长得真是,太犯规了。
长公主手一指:“太子殿下,那是何人?”
宥启说话一顿,顺着长公主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南楼月。本很奇怪南楼月来都城做什么,后一想南楼月的师弟明天就要和他七弟成亲了,到也不奇怪了。
“长公主有所不知,那人是大渝江湖正派的统领南楼月。”
“南楼月?”长公主呢喃几遍这个名字,手招了招示意绿意往前,附耳过去吩咐了几句,绿意打马离开。“今日逛街,大渝风气非凡。这一日也累了,太子可愿送本宫回驿馆?”
“乐意之至。公主,请。”
今日的七王府红妆直铺到城外十里,桃花铺垫在红妆上,这个时候本是没有桃花的也不知从哪运来的。七王府的管家正带着小厮在门口接客,来客的名字一声声往外传,这满京城的权贵皆来了个遍,但来的都是年轻一辈,而七王爷的胞兄太子前来证婚。
“太子殿下!”“太子!”“……”
太子启一路走来都有人与他打招呼,然而他却没有时间回应。跟着他的是一个穿着喜庆的小厮,奇怪的是这个小厮却与他并排走着。太子启虚虚的扶了扶额际,脸上有些木色,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闹着来观礼的永和长公主。永和长公主来大渝时,恰逢七王爷宥顾宫和北晋丞大婚,礼部腾不出时间接待公主,皇帝遂直接下旨,带七王爷婚后再见。遂这段时间公主闲得很。
“公……永和,咳,待会儿跟着孤就好,别乱走动,孤七弟府上随处都有机关阵法,怕伤着你就不好了。”宥启低声告诉着永和,真是,不可语说。原以为是个端正得体的丽佳人,没想是个披着端正皮子的拔扈狐狸。
拔扈狐狸永和一脸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宥启你这句话都重复好几遍了。”
行,只要不惹是非,看在这大好日子就不和你计较。太子启翻翻白眼,心下嘀咕。
大厅来了不少人,这会儿宥顾宫是不在府上的,他一大早就出城去接北晋丞了。喧闹的大厅到处是喜气洋洋,大厅的一个不起眼的地儿站着一个白发男子,其一旁有一着深色衣的弱冠男子,不时也有人上前与他打招呼。此一行两人,正是南楼月和涂抱酒。南楼月换了个红色薄衫外罩,内里还是白色长袍,他正应付着这些上来打招呼他又不认识的人,闲空看了眼身边的涂抱酒,那人眼珠子正转得很快,四处顾盼。
“南楼月南楼月,那不是那什么公主么?北晋丞不是说今天宾客不请女眷的么?”
南楼月应付完又一个人时,这傻孩子扯了扯他的衣摆,嘴里还塞着个橘子,撑得双颊都鼓了起来,原本就呆的人,若是头上再长只兔子耳朵,就是个呆兔子。南楼月看着呆兔子,嘴边不自觉上扬。又顺着带兔子所说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作小厮打扮的永和公主。南楼月眼眯了眯,手拍拍一直扯他衣袖的手,示意涂抱酒稍安勿躁。
正这时有人唱到:“新——人——到!”
所有人自发的走向门口看新人,之见那十里红妆上两个新人并排骑着白色汗血宝马,马鞍是红色的。左边一人红色的新衣,平时僵硬的剑眉也被这红色渲染得柔和了些,他手上牵着一条打着红花结的红绸,红绸的另一边是与他穿同样款式新衣的男子,这男子远远看去竟然雌雄莫变。正是宥顾宫和北晋丞这对新人。他们两都翻身下马,红绸一扔,手牵手跨门而入。因为是男男成亲,所以规矩都是按他们自己喜欢的来。所有宾客和围观的都为他们鼓掌送福,唯有人群中那作小厮打扮的公主看着北晋丞一脸惊吓,难怪她兄长前些日子给信她让她务必混进今天这婚姻。
太子宥启作为证婚人却也只在高堂之位下方摆张椅子落坐,毕竟上边皇帝皇后还在。等人唱完“礼成”,宥启一个转头暗道不好,永和长公主不见了。可此时他又不得走,只能吩咐人小心点找,勿要扰乱今儿个大家的兴致。正这时候,敬了一轮酒的宥顾宫和北晋丞来给他敬酒,他只能勉强微笑。
宥顾宫已染上醉意:“二哥,今天多谢你。”
大渝太子是当今的第二子,宥顾宫和宥启也不是当今皇后所生,而是前皇后的嫡子。而宥顾宫又是前皇后的遗腹子,相当于是宥启带大的,兄弟两个关系很好。且说这次,本来皇上就想让宥顾宫取元周来和亲的公主,也是宥启帮忙说服皇上的,宥顾宫又怎不谢亲哥。
北晋丞搀着宥顾宫,也向太子启敬了酒,只是不知为何,他眼神却没有聚焦。
另一边,南楼月坐的那一桌只有他和涂抱酒。南楼月捏了捏蹙着的眉,看着涂抱酒像是三天没吃饭般席卷整个桌面,只觉得眉心痛了,今儿得有事发生喽!南楼月撇了撇正搀着宥顾宫往后院走的北晋丞,和还有点焦急的太子启,眉皱得更紧。低头又喃喃了几句,快月圆了什么的。
涂抱酒虽然满腹心里事,但是这棒打鸳鸯,不,是棒打鸳鸳一事如今也还得从长计议,在这过程中得先吃饱了。再说,这凡间最好的就是,菜肴比上清天的美味楼的招牌菜好吃多了。虽说他是只兔子仙,但那也是仙了,早就吃荤腥了。
南楼月:“我们走吧。”
涂抱酒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噎住,南楼月见状一手拍他背,一手抄起一杯水就递给他。涂抱酒一口抿下杯中的水,正想回他一句去哪儿,结果发现杯里的酒被下了迷药。作为一只已经吃荤腥的兔子仙表示,他仙元被封,体质只是只普通兔子的体质,连凡人都比不上,喝下了药的酒,真,的,会,一,杯,倒,的。
“……”
南楼月见涂抱酒喝了口水就倒下,拿过杯子一闻,是酒啊,但也不该一杯倒啊?!南楼月又细细嗅了下,脸色一沉,再抬头,果然倒了一地的人,就连太子启也人事不清。南楼月手一伸,打横抱起涂抱酒就往后院去。那里有房间,还有他那干了好事的师弟。
“太子兄长!”
书房外,永和长公主端端正正的行礼,似乎在大厅里头的刁蛮也不见了。只见被她称作太子兄长的人正从书房走出来,不是北晋丞又是谁。永和终于知道,她太子兄长这么快的让她来假装和亲的原因了。因为他太子兄长算到了大渝皇帝会让宥顾宫出面娶和亲公主,然而宥顾宫不会妥协,那么宥顾宫一定会向她的太子兄长提出成亲。而成了亲——
北晋丞一惯的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非常冷漠的脸,他看着永和,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淡淡的开口:“你把大渝兵防布阵图连夜带回去,即可启程。”
永和:“那太子兄长还不走么?”
北晋丞:“孤自有孤的事,放心在你到元周的时候,孤也会到的。”
“是。”
永和在元周最怕的就是她的太子兄长,只是就这般走了,以后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南楼月呢?长公主看着已经冒了月牙的天,脚尖一点,飞身离开了王府。
北晋丞回到新房的时候,宥顾宫已经醒了,正盯着他进门的身影。宥顾宫闭眼又睁开,眼睛像一湾看不透的潭水。
“阿丞,你爱我吗?”他问。
“自然。”他答。
“那你告诉我你让人拿了什么东西走?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宥顾宫眼睛瞪着他,他的阿丞如今就像个陌生人,他大声的嗤笑,“元周的太子成晋!”
北晋丞沉默,他走到宥顾宫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宥顾宫没法抽开,因为他的阿丞给他下了药,呵呵呵,不说话就是承认么。
“阿七,”北晋丞手扣上宥顾宫的后脑,一边呢喃他的名字一边啃咬他的嘴唇,“相信我好吗?爱你是真,想和你成亲是真。”
“那你拿走了什么?”宥顾宫闭上眼,眼角窜出一线水,也不在意。
“兵防布阵图,”北晋丞离开他的唇,和他隔了点距离,脸上又恢复那淡漠的神情,“就像你要护大渝的百姓安康,我也要护我元周的百姓平安!”
宥顾宫:“你走吧!”
北晋丞怔住:“你好好照顾自己,我隔段时间再来看你。”
北晋丞走出房门,就看见他师兄抱着昏睡的涂抱酒,就这样看着他。许久,他听见他师兄说:“不后悔么?”
“师兄,我们不一样。”
是啊,每个人生来就有不一样的使命。该说谁是错的呢?大渝国力强盛,早有一统之心。元周弱小,就不能反抗么?就像在江湖里,他们尊他为统领,背里却也是手段不断。南楼月叹息一声,抱着怀里的呆兔子,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比较长……下一章开始主要就以我们的小九儿为主了
第4章 宿人道长
在小二和掌柜的错鄂当中,南楼月抱着涂抱酒回了酒楼自己的房间,并吩咐小二准备热水。南楼月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发现其额头似乎长了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朵花。南楼月心一悸,越发觉得此花眼熟。
房间凭空出现一个黑衣人,只看他单膝下跪,对着南楼月称道:“主子,宿人道长找着了。御一把他安置在隔壁房。”
御一看着南楼月皱眉,不明所以哪不合主子心。
“带他到外间来。”
南楼月这一年来一直在寻找这位在江湖上有不少传言的宿人道长,自他一年前起每至月圆之夜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他自己也会丝毫没有那夜的记忆。他所知,皆是身边人所报。传言中宿人道长不止医术了得,还上可达天听,下可知鬼神。南楼月不喜欢有控制不了的情况出现,虽然此事不伤及性命。
南楼月走至外间坐下,因恰好宿人道长出现一事,他倒是没有对涂抱酒额际的花作出疑惑。“——吱”房间门被推开,只见来人穿着一件破旧的有几个补丁的道袍,腰间别着把拂尘,手上拿着个酒葫芦,头发到束得规矩,脸上挂着几缕白胡须,初看一副得道高人,然则双眼浑浊,脸上是醉酒的红晕。御一跟在宿人道长身后进来,就看到自家主子眉毛蹙得更紧,心里一嗝噔。他就说这什么宿人道长这样子活脱脱一神棍,可人就是不愿正正经经的作一番打扮,这头发还是他们几个压着给他洗漱的。他们主子眼神撇向他,分明就是在说,你哪儿找来的玩意?莫不是哄我的?
御一:……此人就是宿人道长无疑啊!
“宿人道长久仰了,”南楼月站起身,让宿人道长坐下,自己再落坐,“我常听说道长知常人所不知,行常人所不能。故请道长为我解一解惑。”
只见,南楼月话音刚落下,老道本浑浊的双眼浑浊不见,独存清透。宿人道长抬眼看了看南楼月,笑着开口道:“老道一介游人,也当不得南小子你的夸奖。”
宿人道长抬手饮了口酒,大笑道:“今来,是因为老道我与你有一缘。南小子寻老道来,所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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