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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娱乐头条的剑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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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告诉你实情。所幸没有酿成大过。”他又开口,重复沐樊所说:“你做的很好,在那个时候,设身处地,就连我都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至于其他,无需多想。以后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妖族尊者,护佑一方,以杀止杀。”
陆米一愣。
沐樊在他身后微微一笑,陆梦机握起陆米捏着衣角的手,元婴大妖炽热的掌心中有温度传递。
陆米刷的一下跃起,嚷嚷道:“真的?可他们说我资质不好——”
陆梦机挑眉:“你以为本尊的资质比你好?”
陆米不信:“哥你骗我!你可是顶天立地的元婴大妖!”
陆梦机不耐:“我说了,我从不骗你。”
沐樊笑道:“确是中等资质。我倒是可以作证。”
陆米张大了嘴巴。
陆梦机在他耳朵上撸了一把:“在万魔渊呆个两百年,管你什么资质都能结丹成婴,只要能活着出来。行了,回家。”
“回家”两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陆米一颗扑通扑通的心脏瞬间落地。他迫不及待的再次黏上陆梦机,一面念念不舍的同沐樊告别。
“哥,那个,”半路上,陆米忽然问:“哥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二十来岁吧,万魔渊里头,一个小魔修想拿你哥炼妖。一剑糊过去就把他了结了,哪里想的了这么多。”
陆米眨巴眼睛:“用剑啊……有点帅。”
“然后两天没吃下饭。”陆梦机道:“第一道坎跨过去,以后就砍瓜切菜了。只要你无愧于心,就算不了什么。”
陆米又开始念念叨叨说个不停,陆梦机却是蓦地深思天外。
阿樊的琉光剑第一次饮血,又是为了什么?
在陆米的强烈要求下,陆梦机不得不带他去吃了火锅压惊。这弟弟鸭血毛肚雪花肥牛吃吃吃个不停,看着倒是已把白天的事抛到了脑后。
深夜。陆宅,小周已是早早等候。
陆米此时哈欠连天,冷不丁却听到陆梦机在耳边低语:“来,睁开眼看看。”
客厅内,一架崭新的游戏仓正闪闪屹立。
陆米几乎是在瞬间来了精神,高兴的喵喵直叫:“哇——哥你对我真好呜呜呜——”
外接卡槽上,一排仙女座时下流行的对战游戏皆未开封。
下一秒,陆米毫不犹豫化作一道流光钻了进去。
“喜欢吗。”陆梦机微笑。
“喜欢喜欢喜欢!!”陆米兴奋疯了。
“那就好。”陆梦机打了个手势,一旁的小周迅速关上游戏舱门。卡槽内,陆米刚刚插进去的游戏卡带被拔出,换成了“小学数学虚拟学习副本”。
“打包。”
小周熟练的给游戏舱打包,写好快递单贴上,俄而又捧着那一摞子游戏询问:“尊者,这些……”
陆梦机顿了一下,最终道:“扔进去吧。”
小周点点头,把卡带和陆米舱打包到一起,心道尊者果然还是对少主心软。
与此同时,一张命契被递到了陆梦机的手上,契首图腾鲜红如火,其中隐隐能看到一对流光闪烁的羽翼。
陆梦机点了点头,示意小周把陆米舱送走。
这一次,由小周亲自带队,加妖都星船护送快递,再加上一个上锁的游戏舱,陆米便是今晚在里面结丹都跑不了。
小周走后,陆梦机洗了个澡,便安静等在陆宅。
——直到接近天明,终端收到一条传讯:“回禀尊者,虹膜摄像机立的信号已被破解。”
他迅速将消息转发,在约定地点会和。
熹微晨光之中,面前的剪影被拉长。
“阿樊。”
那人回头,琉光剑嗡鸣不止。
陆梦机向他微一点头,紧接着两道剑光如练,一青一紫,划破S市灰沉沉的天空,如破晓的流光。
第57章 罪责
“破解的摄像机里,一共有两个信号元件。主通讯由远航卫星转接; 目标在潘多拉北区边缘。辅通讯在S市近郊; 已经可以精准定位。”
“近郊的坐标发给我。继续追踪主通讯信号; 潘多拉北区——是在禁魔区边缘?”
“回尊者,的确如此。禁魔区磁场紊乱,通讯切不进去。对少主下手的这批人应该是隐匿于其中; 通过在边界架设的信号基站和外界联系。”
陆梦机微微皱眉:“基站附近有哪些族裔?”
“除了盘踞北域的墨山族之外,原本还有三个小族; 近百年却未有人见到。据说是在墨山一族血洗北域的时候被迫迁居到了禁魔区之内,往后就失去了踪迹。”
“暂且不用去管; ”陆梦机道:“去查查墨山族,尤其里面是位高权重的异族。”
对面很快发来了回复:“墨山族中,不敬兽神; 反而以祭祀为尊,其下族长、长老皆为兽人。”
“祭祀是什么人?”
“雌性。”
霎时间; 几条线索联系在一起; 陆梦机眼神陡沉:“盯住他。”
S市; 临近近郊目标点; 两道剑光悄无声息的被抹去; 在微白的天光中形如鬼魅,唯有猎猎的破空之声。
陆梦机挂断通讯,脚下灵力催动,双剑几乎相抵而行。他低声与沐樊交谈。
“是清珏。”
“潘多拉生存环境恶劣,不存在女性的概念; 性别分化为两种——可以兽化的兽人,和不能兽化的雌性。雌性数量稀缺,是部落里宝贵的财富,基本不会担任要职。清珏能融入墨山族之中,应该就是用的雌性身份。”
沐樊点头,却又是惊讶:“三千世界,果然皆不相同。”
陆梦机侧身,看向他:“等事毕,定是要同阿樊去各处看看。”
沐樊微微一笑。
陆梦机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眼中温柔缱绻——这第一站必须是九尾星,然后是联邦初始文明发源的虚宿二,再往后是璧宿,至于潘多拉,倒是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他心中冷哼。
那些兽人粗鲁愚昧,看着就像进化不全的半成品,脑子里长的都是肌肉。除了妖族之外,但凡是个蓝星男性,看到了就会上去求偶,尤其是长得好看的。这几十年中,蓝星每次援助基建,都得派出装甲车才能把年轻的工程师们拉回来,车外还挤满了嚷嚷着要脱单的“兽人族勇士”。
——并且无论发了多少张传单,开了多少次科普讲座都无济于事。似乎兽人的认知记忆是不足16MB的内存芯片,还是定期格式化的那种。
如此严峻环境,必须不能列入旅游计划之中!
他又望了一眼沐樊,晨光在剑修柔和的侧脸铺上一层皎白的光,袍袖纷飞之中衬的人身姿清隽。陆梦机不动神色的又往他身侧凑了凑,益发坚定了心中的决断。
须臾之间,两人已是与发来的坐标点重合。
脚下是一处新建的度假村,隔山傍水幽静非常。沐樊与他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收了剑,屏息向一座院落走去。陆梦机紧紧跟随在其后,神识铺开,很快就锁定了在了一处。
紧接着微微挑眉。
没想到还是熟人——那天红绸基地里,从他手下逃脱的灰眼睛。
院落内,墨索脱正在大发雷霆,低沉的兽人北域通用语因为过于激动而语气尖锐。
就在刚才,视讯结束。祭祀虽然一句重话未说,眼神扫向他时,却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来。
他让大人失望了。这种惊觉几乎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而在大人身后,墨羽讥笑的表情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长老息怒!大人的意思是等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
“等?!你不憋屈?派出去的九个人死了八个,他们的性命还是其次,浪费了祭祀多少神力?”
窗外,翻译器里传来的讯息,让匿息潜伏的沐樊微微一顿。
清珏派出去的手下,仍剩下一个。
他眼神无声扫向陆梦机,对方却也同样不知,两人皆是凝神倾听。
“今年入夏,就是祭祀向兽神祷告的日子。如果第一勇士还是墨羽——你定然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长老稍安勿躁,大人也是为您着想。只要我们等在这里,未必不会有转机。”
“转机?现在已经快入夏了,你跟我谈转机?如果三年还是第一勇士,就能在兽神的默许下向族里的任何雌性求婚,没有人能拒绝,就算祭祀也不能——等天亮我会带人出去,亲自行动。”
“那接应之事——”
“你留在这里。”
在往后,便是琐碎的交谈。沐樊见几人间不在流露出有用的讯息,无声向陆梦机打了个手势。
吱呀一声,院落的侧门被推开,门外的劲风让首先反应反应过来那人毛骨悚然。他迅速扭头,紧接着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劳烦,我来找清珏。”沐樊望着他道,手中却是毫不迟疑,剑光如电在那人腰间一划,已是将他的终端挑了过来。
那人呆愣许久,才蓦然察觉腰间一凉,野兽特有的咆哮从他的喉咙内嘶叫而出,院落里修为最高墨索脱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等待他的,却是陆梦机嚣张的冷笑。
潘多拉星,黑山基地。
清珏站在基站的展望台上,晨光将山麓连成一片,放眼望去白雪茫茫。
再往前五十米,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禁魔区。
视线所及之处,有几队兽人正在雪地里搬运物资,仅仅五十米的距离,就能让一切科技设备因为电磁紊乱而短路,且无论修士、兽人,即使再强大也会变得孱弱如凡人。
当先那一队兽人在进入禁魔区之前,低声祷告了几句,才一步跨入。原本轻松可以扛起的铁器,霎时间如同重逾万斤。在他们之间,似乎只有墨羽不受磁场的影响,在一身修为被压制之后,纯粹倚靠躯体的力量也能与无形的巨力相抗衡。
清珏露出了满意的眼神。
墨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最后武器。
“祭祀大人,北区基地今天就能完工了。”一位兽人恭恭敬敬道。
清珏点头,转瞬间墨羽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在他此时略带冷淡的目光中毫不避讳的站定。
“昨日损失了六个金丹两个筑基。”
墨羽丝毫不以为意:“只要墨索脱能撤离就行,如果他足够聪明,现在已经去御虚宗接应了。金丹,再灭一个氏族,也能堆回来。”
清珏问:“御虚宗那里怎么样了?”
“玉简以送到,一切顺利。”
清珏收回视线,继续看向远处。
“北区基地啊,”墨羽也看向同一个方向。禁魔区最深处,那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才建造而成的新基地,在他金丹巅峰的修为下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他低声道:“入夏之前,一切都会在这里了结。”
清珏负着手,就这么沉沉的看了许久,直到被终端通讯打断。
“墨索脱?”清珏面色不善,眼中微有阴郁:“不是说让他去御虚宗等着吗?”
墨羽嗤笑:“你让他带脑子,他就能长脑子了?他——”
——视讯打开的一瞬,两人却是眼神陡变。
陆梦机坐在屏幕一侧,一脚踩在一只黑豹身上,纯黑色皮靴将墨索脱压制,另一只长腿大大咧咧翘起,神色懒懒:“清珏?”
墨羽上前一步,警觉的挡在清珏面前。
“倒是和六百年前看着不一样,啧,果然夺舍有损阴德。”
清珏一声冷笑,不去看他,而是转向沐樊。
“我们谈谈。”沐樊开口。
“谈谈?”清珏扬眉:“劝我不该对旁人出手?夺舍、生祭,哪一件我没有做过?又何惧这些?”
沐樊摇头:“不,我们来谈谈,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清珏重复了一遍,仿佛问题荒谬至极:“六百年前,你就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你从中作祟,又怎么会有今天。”
沐樊身旁,陆梦机神色一暗,脚下的墨索脱立时闷哼,吐出一滩夹杂着内脏组织的鲜血。
清珏的视线果然扫向此处,眼神晦暗不明。他指尖微动,镜头调转——在清珏脚下,白雪覆盖的高台底端,麻绳捆住的一队奴隶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偶尔有兽人经过,指指点点之时眼神兴奋雀跃。
“你看,”清珏轻笑:“沐樊,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沐樊的眼神陡然锋利,原本温和的瞳孔如同出鞘的利刃,泛着冷光:“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我们之间?”清珏的声音忽然拔高:“公平吗?你在御虚宗内受弟子供奉,我却只能躲在这贫瘠的雪原里面。明明是你断了天水剑阁的传承——”
陆梦机凉凉打断:“传承?梅花障的阴私手段,也有脸说得冠冕堂皇。”
“阴私?”
清珏向墨羽使了个眼色,静默中一声唿哨,周围帐篷里蓦地冒出不少还在稚龄的小兽人,在母父的带领下欢欢喜喜走向高塔,人群越聚越多,不时还爆发出“阿穆撒”的欢呼。
墨羽从高台一跃而下,手中漆黑的匕首在阳光与覆雪的反射下锃亮耀眼。那欢呼之声更重,一只约莫七八岁的小兽人被推了出来,脸色因为兴奋而通红。
视讯这端,沐樊瞬时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住手——”
然而墨羽却是恍若未闻,手起刀落,匕首上已是沾满了十二位奴隶的鲜血。那年幼的兽人撸起袖子,在同龄人艳羡的目光中向前一步。
墨羽问:“你怕吗。”
小兽人摇了摇头,接着直起了脖颈:“我不怕。为了祭祀大人,为了墨山的荣光!”
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因为他的宣誓而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呼。小兽人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与献祭者的鲜血交融,脸色却益发通红。那雪原之上的万丈晴空中,就在此时蓦然一声炸雷,昭示着梅花障成,年幼的兽人一举冲破筑基。
“阿穆撒!阿穆撒!”狂热的叫喊在墨山之内回荡,似是在欢迎新勇士的诞生,那小兽人兴奋的去拖奴隶冷却的尸体,却冷不防被墨羽拦住。
“羽长老,我要用他们的头骨去装饰我的洞穴。”他激动道。
墨羽一笑,示意他看向高台之上。
视讯里,终于出现了小兽人的正脸——矮小的身躯带着狰狞的血沫,原本微胖的小脸半边被鲜血打湿,两眼中不符合年龄的野心让人毛骨悚然,在清珏出现在视野的一瞬,却又带着诡异的臣服与景仰。
明明艳阳高照,构图却有着说不出的阴森与扭曲。
在几人的不远处,小兽人的母父也是一脸狂热。
仿佛他年幼的世界本该如此黑白颠倒。
“你看,”用通用语低声道:“梅花障在这里,可不是见不得人的阴私手段。它是墨山族的荣耀。”
望着沐樊紧缩的眉头,他似是获得了异样的快感:“所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想要的,终有一天会达到。”
视讯骤然挂断。
墨羽放开了那年幼的兽人:“你很勇敢去走吧,去装饰我们小勇士的新洞穴。”
那幼兽欢欢喜喜的走了,墨羽也三下两除二的跳上高台,在那里,清珏却是神色阴郁。
“墨索脱——”他的右手指甲深深刺入掌心:“该死的废物!”
墨羽沉默的等着他的指示。
过了许久,清珏才开口:“你现在出发去救他。”
墨羽挑眉:“现在?”
终端屏幕上,在昨天已有八个讯号端口被销毁,今天又折了墨索脱一行,派出去的先遣队之中,竟然只剩下一处线路完好。
清珏的手指顿了顿,最终仍是传下讯息:“计划有变,现在就去主殿,把沐樊引回去——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
S市,陆梦机毫不犹豫的杀了另外两人,只留下权位最高的墨索脱严刑拷打。度假存内,隔音结界内,魂火被灼烧的兽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仍是死不松口。
“快了。”陆梦机瞅了一眼,说道:“最多半小时。”
院落内,两人并肩而立,正逢东边的海岸线上旭日初升,驱散了视讯那一端的诡谲与阴冷。
“他没有提出条件。”陆梦机微微皱眉:“清珏想要什么。覆灭御虚宗?梅花障堆起来的修为,可没有顶尖高手。”
沐樊轻叹:“清珏的手段,总是一步一步试探底线,直到确定万无一失,才会提出无法拒绝的条件。无论如何,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陆梦机眼神陡沉。
清珏藏匿于墨山之中,五百年毫无音讯,敢在这个时候出现,目标只有向阿樊复仇。
“他敢。”陆梦机冷然道。
沐樊摇头:“他不会直接动手。这次挑下手的是御虚药业,下次很可能就是宗门,凡人。如果不能找出他的藏身之地——”
正在此时,腰间的玉简忽然亮起。
沐樊神识一探,脸色微变。
“怎么?”陆梦机问。
“藏经阁出事了。”沐樊迅速答道:“我回宗一趟。”
“我同你一起。”
“你留在这里,”沐樊摇头:“清珏短时间不会再派人来。这里还需要你处理。”
他望了眼仍在拷打墨索脱的院落,再望向陆梦机,眼神转暖:“放心。”
陆梦机顿了下,方道:“一切小心,我随后就到。”
沐樊讶异的望着他,陆梦机一声轻咳,对护山大阵闭口不谈。
面前虚影一晃,琉光剑乍然亮起,在灵力的催动下出鞘。直到沐樊走后,陆梦机才调出小周发来的讯息,只等刑讯一结束就去带领一群雪豹蒙混上山。
闲定山,御虚宗。
沐樊甫一落在剑峰,便看到几人在吭哧吭哧的数落执勤弟子:“走水?怎么可能走水?!藏经阁里多少阵法护持,三昧真火也烧不掉!行了,你这警报一扯,一会儿宗主执剑长老都要过来,你这是得断网到过年啊……”
那弟子一脸委屈:“刚才明明是看到六楼失火,我这儿还拍了照片呢。”
“失火了你不去接水,还自拍?!少年你很有想法啊——沐、沐长老!”
几人顿时噤声,向沐樊恭敬问好。
“能给我看看吗?”沐樊问道。
那弟子连忙递过终端,照片内,幽蓝色的火焰将半边楼道席卷。
“这!明明刚才上去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一人纳闷。
“是魂火生幻,无事。”沐樊还回终端,心中却骤然警惕。藏经阁里的意外,显然是清珏引他回来的把戏。
只是,清珏为何要让他回宗——
正在此时,一阵鼓声忽然响彻云霄。剑峰中林鸟惊飞,不远处,群峦叠嶂之间皆是有不少弟子探头探脑。
“怎么回事?!”“这是在——击鼓鸣冤?!”
“这鼓不是几百年没响过了吗?”一位弟子纳闷道,有些迷茫的望向沐樊:“沐长老,这……”
“去看看。”沐樊神色微肃,再次御起琉光剑,向主殿飞去。
主殿前方,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弟子,低声议论纷纷:“今天怎么了,先是藏经阁走水,再就是这鸣冤鼓。说起来——不就是宗主最近突击检查严格了点,多大点事得敲鼓啊?”
“你瞅瞅,鼓皮上面写着呢。同门相残,勾结魔道,滥杀无辜,忤逆什么什么——谁闲着没事干去触犯这种门啦!”
“敲鼓的人呢?怎么看不见?等等,那是——”
虚空之中,却有一道玉简漂浮在大殿之上,那让鼓面震荡的灵力正是来从与这悬空的玉简。
大殿上首,执法长老一脸神色凝重,他用神识稍作试探,忽然对宗主打了个手势:“事有诡异,这玉简隶属于失踪已久的天水剑阁六代弟子,让沐师弟先不要过来——”
言语间,却是一道青芒落在了不远处的论剑台上。
执法长老眼皮一跳,正此时,鼓声顿停,那玉简却是光芒大盛。
主峰之上,无数双或好奇或惊疑的目光盯着执法长老。
御虚门规,既有鸣冤,就必作决断。高处,一碧如洗的苍穹之上有光芒闪过,护山大阵也被这鼓声所激,尽其职责,静静凝视着下方。
许久,执法长老终是开口:“你有何冤屈。”
那玉简微微一动,一道低沉的声线震彻云霄:“天水剑阁第六代内门弟子沐樊,勾结魔道,以梅花障法杀戮洛桑子、清珏两位同门,夺其修为为己用,擅压其魂火五百年不得超生。”
“天水剑阁万年根基被毁,沉冤不得昭雪,望长老明断。”
一片寂静。
原本人声鼎沸的主殿顿时安静连一根针掉地都能听清,无数目光向着一处看去。
紧接着,站满弟子的论剑台上,喧哗声骤起。
第58章 对峙
“妖言惑众!”
“造谣超过50分贝!申请抓起来重罚!”
“闭嘴闭嘴!休想抹黑我家沐沐——”
论剑台上,一时人声喧哗; 无数坐在地上吃瓜的弟子纷纷站起; 黑压压一片群情激愤。
沐樊向远处望去; 与执法长老隔空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便对上了御虚弟子们担忧的目光。
半空中,那被清珏神念附身的玉简光芒微动; 挡下了几道从论剑台上袭来的剑气。
“住手!”
执法长老出言呵斥,那些正准备用灵力震碎玉简的弟子对其怒目而视。
执法长老有苦难言; 右手微不可查的指了指大殿上方,那群弟子顺着方向看去; 只见那平时神龙不见尾的护山大阵正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注释着下方的一切。
自鸣冤鼓响,承袭自天水剑阁的护山大阵便应鼓声而动——若执法者不沿袭旧制、秉公处置; 便会当场受到万剑穿心之责罚。
玉简传音,千里之外清珏轻笑; 又重复了一遍:“望长老明断。”
执法长老一声冷哼:“阁下是何人?既有胆量状责门中长老; 为何又畏畏缩缩; 不敢现于人前?”
清珏道:“你不需知道。若想知晓沐樊是否杀戮同门; 只需鉴天镜一试便知。”
执法长老嗤笑:“休想!鉴天镜乃是宗门重物; 凭何会为你这孤魂野鬼调用——”
忽的,半空中万剑齐鸣,执法长老一声闷哼将半句话强行吞下,嘴角边竟是有鲜血逼出。
一时间,主峰因为这诡异的惊变而陷入沉寂; 就连宗主都勃然变色——护山剑阵在此时出手警告,显然是站在了来历不明的玉简那边。
守在一边的秦慎独亦是神色一变,上前一步护住师尊。
然而有一道淡青色的剑芒已是先他一步挡在执法长老面前,与那刚刚出手的护山大阵隔空对峙——
琉光剑。
大殿之上,琉光剑微微颤动,与苍穹之上的剑阵相比显得渺小如尘埃。却正是它硬生生的挡住了刚才那一击,此时正向着不远处的主人嗡鸣不止。
那护山剑阵对沐樊的佩剑显然颇为熟稔,在被拦下的一瞬有些微的迟疑——原本凝滞的剑意也因此轻轻一缓。论剑台上,刚刚掷出佩剑的沐樊正分开人海,向殿前走来。
站在殿首的御虚宗主见状神色陡肃,负在身后的双手罕见的微颤。
那些资历尚浅的弟子还不明所以,入门已久的御虚宗人却已是知晓沐樊此举,预料到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不由焦急出声:“沐长老——”
沐樊步伐不变,径直走到了执法长老面前,对上他惊怒与忧虑交织的目光。
“沐师弟,这护山剑阵为何向着那妖人——”
“因为他是剑阁内门弟子。”沐樊简短解释。
大殿之上,几人纷纷脸色下沉。护山大阵不会为来历不明的玉简出手,却是定然会维护剑阁的内门弟子。
御虚宗内,宗主、执法长老皆系出昔日剑阁外门,唯一能与这击鼓人在身份上抗衡的只有沐樊。而沐樊却又是击鼓鸣冤状告之人,护山大阵秉公执法,断不允许他保释自己。此情此景已是陷入僵局。
“沐师弟,你暂且回避,这里有我——”宗主出声,却是被沐樊打断。
“按照门规罢。”沐樊一字一顿道。
“沐师弟——”、“师叔——”几人蓦地开口,却只见沐樊坦然上前,站在那鸣冤鼓旁,与清珏遥遥相望。
原本用于压迫执法长老的剑意纷纷撤退,护山大阵化作数道捆仙索落在沐樊身上。
剑门门规,既有鸣冤,就必作决断。
沉寂了已久的论剑台上,一时间喧哗更重。众弟子怒火中烧,无数佩剑掷向那晴空中的剑阵,坐在最前面的不少弟子更是纷纷挤上大殿要为沐长老解围,其中更有不少后勤弟子打开笔记本开始攻击御虚网路——
然而护山大阵却不受其扰,巍然不动。
执法长老因为这喧闹声反应过来,迅速夺回了主动权。
他要做的,不应是违背门规徇私枉法,而是还沐师弟一个清白。
“请鉴天镜。”执法长老骤然喝到。
半空中,寄神识于玉简里的清珏嘲讽一笑,显是胜券在握。
闲定山后山,因为这声暴喝而霞光万丈,一面铜镜从雾气中升起,皎皎如中天明月,却又在晴空万丈之中显得沉寂诡谲。
沐樊抬头,看向鉴天镜,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目光又凝聚在玉简之上。
鉴天镜乃是昔日天水剑阁的镇阁圣物,传言可窥天地、溯原委、通幽玄。若要完整重现往事,须得至少两个金丹长老以毕生修为催动。但若是只问生杀,则以捆仙索束人于前,对镜发问即可。
清珏能有恃无恐,便是依仗于此。
他先以剑阁内门弟子身份取信于护山大阵,鸣冤状告沐樊,再逼迫御虚宗祭出鉴天镜,以证沐樊屠戮同门之过。
沐樊若想自证清白,须得抽空宗主、执法长老二人修为方能催动玄镜,御虚宗一朝损失两位金丹显然得不偿失。
若是他无法辩白,按照门规当由护山大阵押送思过崖——
此生不得踏出一步。
那厢,果真不等执法长老开口,清珏已是迫不及待发问:“沐樊冒天下之大不韪,以琉光剑屠戮两位同门,还请玄镜决断!”
鉴天镜中,映照出沐樊模糊的身影。
不仅御虚弟子,就连宗主与执法长老都是第一次见到此般情景,那镜面上的雾气逐渐散去,人影清晰,映照出来与站立在殿前的沐樊无异。
他神色坦荡,眼神冷然,周身灵力被捆仙索束缚,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颊更显苍白,却是风骨卓然,毫不畏惧。
论剑台上,原本正在交谈的弟子因这一幕而静默无言,又是震撼又是愤慨。
“心疼我沐沐啊啊啊啊!”
“捆仙索有伤根基,沐沐还带伤在身,这妖人怎么敢!!”
“别急,等证镜给出答案,宗主肯定带头把这为妖人轰走——”
人群之中,却唯有秦慎独眉头紧皱,握剑的右手微微发颤,俄而又对上人群里席雪焦虑的目光。
那镜中幽光闪闪,终于画面一变——
原本淡青色的琉光剑蓦然变得的鲜红如血,剑身被红雾缭绕,雾气中两缕魂火狰狞翻飞,显是死在剑下的亡魂。
沐樊原本淡漠的眼神,在这血与火的衬托下,被鲜艳的色泽灼烧,蓦然秾艳诡谲。
执法长老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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