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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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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若是宴大师也没有什么办法,那就是我们陈家村命里该有此劫,到时候绝不会为难宴大师。”老村长当即说道。老村长对宴昭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刚刚才看到宴昭轻而易举的就救下了那三人。
“那好吧!既然这样,等我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就出发吧!”宴昭开口说道,这可是性命攸关的是,慢不得。
“好,好。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村长当即神情激动说道。
宴昭给自家爸妈打了个电话,只说自己要出门一趟,让他们帮着自己看看点龙王庙的几只小家伙。带好罗盘和几叠符篆,想了想,最终抽出那把九星龙渊剑用布包好,背在背上。便跟着老村长几人下山了。
一路的颠簸,从踏上陈家村的土地开始,宴昭心中便有一个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往前走了。看着乌云压顶的陈家村,摸了摸背上背的九星龙渊剑,宴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才进了村子,就看到四五个小孩围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拳打脚踢,嘴里大声叫骂着:“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要不是你,村子里怎么会有怎么多人会死,你怎么不去死。”
“弄死他,给我爸报仇。”当即就有一个小孩叫怒声说道。
“对,弄死他。”旁边的人附和道。
宴昭见此眉头一皱,村长确是大声的叫骂道:“你们这群臭小子,说些什么呢?都给我滚回家去。”
那几个孩子听到村长的骂声,顿时鸟作云散,留下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宴昭走上前去,递给那少年一张纸巾,说道:“给你,擦擦你的嘴角。”
谁知道,那人一见到宴昭的装扮顿时面露惊恐,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慌不择路的撞开宴昭,跑着离开了。
“宴大师不要介意,都是小孩子家家的,说话做事没什么分寸。”村长面露尴尬,急忙解释道。
宴昭挥了挥手,随意的说道:“这倒没什么,只是这些孩子为什么会说要不是那个少年,村子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会死。”
“这不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吗?宴大师要不要先去看看村子里面那些昏睡的人?”村长神情自若的说道。
宴昭看着村长这样生硬的转移话题,偏偏还是这样一幅坦然自若的样子,也不揭穿,当即说道:“那行,我们先去看看那些人。”
村子里面沉睡的人都被安排在宗祠里面。走进宗祠,便是零零散散的哭泣声,看见村长进来,立时就有一人哭着跪在村长面前说道:“三叔,我家男人他,他就这样抛下我们娘俩,走啦!呜哇——”当即趴在了村长的脚下。任凭着周围人的拉扯也不起来。
“又走了一个,这都是第五个了。”村长颤抖着身子,面露惊恐,陈家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要摊上这样的事。当即也跟着抹起眼泪来。顿时,身边一阵抽泣声。
宴昭绕开几人,走到空地上,蹲下身来,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看见这人瘦的皮包骨头,身体僵直,嘴巴张开,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尸体的宴昭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闭上双眼,等到心底平复下来,定睛一看,只看到这人,从腹部开始便延伸出一条黑线,一直蔓延到太阳穴。
旁边的人看见宴昭对着尸体动手动脚,顿时怒喝道:“你他妈的要做什么。”说着,上前提起宴昭的衣领。
“别动手,放下来,这是我特意请来的宴大师。”老村长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对着那人说道。
这人一听见老村长这么一说,这才看清楚宴昭身上穿着的道袍,虽然是松开把住宴昭衣领的手,但看着宴昭年轻的脸,顿时皱着眉头说道:“村长,这,这也太年轻了点。能管什么用。”
“胡说什么呢?你个呆子。”老村长瞪了瞪那人,转过身来对着宴昭说道:“宴大师别见怪,这人就是个二愣子,不会说话。”
“没什么,我可以看看其他的人吗?”宴昭看了看旁边屋子里面摆着的床铺,说道。
“当然可以,宴先生看吧!”
宗祠里的昏迷的陈家村人一共四十二人。但有一点,昏睡的人全部都是中年男人。宴昭一个一个的查看过去,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一条黑线,只是有的人身上短,只蔓延到了胸口,有的人确是已经到了脖子上。
等到宴昭把这些人一一看完,村长急忙的问道:“宴大师,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帮助。”宴昭说道。
“这样啊!”村长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刚才还在哭泣的女人听了这话,顿时拉住了村长的手,哭着喊道:“还有什么好看的,张大师已经说了,就是因为那个孽障的原因,我们村子才会变成这样这样,只要烧死那个孽障,我们村一定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
旁边几个死了男人或儿子的女儿顿时嘶声裂肺的喊了起来:“没错,就是那个孽障,他妈当年——”
“给我闭嘴。”老村长将拐杖狠狠的往地上垛了跺,大声呵斥道。“你们摸摸你们的良心,那还只是个孩子。”
宴昭眼中一闪,开口说道:“你们说的张大师是那位?”
老村长顿时也回过神来,当即问道:“哪里来的张大师,我怎么不知道。”
“正是在下。“只听见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宴昭回过头来一看,只见到对方拱手说道:“在下北天师道第六十六代弟子张兴振见过道友。此番正巧路过陈家村,见到村中乌云罩顶,这才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第三十七章 陈家村怨灵事件
当今天下天师一系有三大主流派别。分别是北天师道,南天师道,和茅山宗。相较于茅山宗与龙虎、阁皂鼎立为符箓三宗,合并入正一道后,又以小宗单独承传,直至近现代为普通人所知晓。北天师道,和南天师道的名声就要小得多。
北天师道是由北魏寇谦之改革五斗米道而形成的,提倡礼法,按儒家伦理道德规范,增订道教戒律和斋仪,吸收佛教“轮回生死”之教义,宣讲善恶报应之说,改变了过去以符水疗病及注重炼形的教义,特别是泰常八年'423',有道士李谱文所传《录图真经》等醮仪感动太武帝,太武帝于太平真君三年'442'亲自道坛,受道教符录,使新天师道与皇权结合,北天师道一度成为国教。清代开始,满族统治者信奉藏传佛教,并压制主要为汉族人信仰的道教。北天师道也开始走向没落。
“原来是北天师道的道友,在下宴昭,添为一龙王庙庙祝。”宴昭随即拱手作礼。
而旁边的老村长听见张兴振的名讳,顿时问道:“不知大师您和张柳正张大师有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张兴振笑着答道。
“原来是张大师爱子,不知道张大师如今身子骨如何。”听见对方的回答,老村长说道。
“家父身子安好,我出师十余年这次还是我第一次来河市,途中正好经过陈家村,见到村中乌云压顶,又想起家父曾经提起过陈家村往事,所以忍不住前来拜会。”
“这样啊!”老村长抚了抚胡须,其实一开始,陈家村人也是想请张大师再来陈家村一趟,只是那位张大师当时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现在见到张兴振,听到他已经出师十余年,心中不由一喜,想来本事肯定是有的。只是转而想到身边的宴昭,顿时一阵犹豫。
老村长也是知道天师这一行的规矩,向来是一事不烦二主,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其实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意思,毕竟你已经请了一个人来接手这事,再请另一人来,那不是打宴昭的脸吗!
仿佛是知道老村长的意思,宴昭当即随意的说道:“既然张大师是北天师道传人,想来本事不差,而且这事也是麻烦的很,在下本事浅薄,张大师既然到了陈家村不如我两联手如何。”
张兴振眼光一闪,顿时说道:“既然宴大师看得起在下,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好,这样好,既然这样,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老朽一定满足,只希望两位尽快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事,我现在这里拜谢了。”说着,冲着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敢,不敢,尽力而为。不过在下倒是可以做一场法事以暂时缓解这些人的症状,不知道村长是否愿意让我尝试一二。”张兴振当即说道。
听到张兴振的话,村长当即一阵欣喜,急促的说道:“张大师真的有办法?尽管试试。”只要能缓解他们的病情,村长那是一万个愿意。
“但我也只能做到缓解他们的情况,要说真的解决村子里的问题,我只能说,村子里现在发生的一切的源头,尽是来自于那个秦远。只要他一死,再由我做一场法事,此事必然能够解决。”张兴振嘴里虽是对着老村长这么说,眼睛却是看着宴昭。
“这——”老村长眼神顿时一暗,说道:“容我再想想,烦请张大师先做一场法事缓解这些人的症状好了。”
“既然这样,也好,只是时间有限,老村长务必放在心上。”张兴振点了点头,说道。又看向宴昭:“不知道,宴大师——”
“我对这件事的具体情况还不甚了解,想着先在陈家村里四处看看,张大师的法事我就不参与了。”宴昭说道。
“既然这样,那好,就让陈前给你带路好了。”老村长说道,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张兴振身上,对于宴昭倒是没有那么看重了。
“好。”说着就跟着张前也就是之前看着宴昭动弄尸体时呵斥的那个二愣子走了出去。
看见宴昭转身出去的样子,张兴振不由的暗了暗眼神:“不知这位宴大师本事怎么样。”
老村长将之前见到宴昭的事说了一遍。张兴振不由的捏了捏手心,没想到原本顺顺利利的事,现在居然有这样一个不识趣的家伙横插一脚,要是这人实在不老实,那就不要怪他下狠手了。
看着张兴振若有若无的试探,宴昭的态度很是坚决:道不同不相为谋。出了村口,听着村子里传来的吟唱声,还有四处涌动的怨气,宴昭只觉得这幅吟唱的词句倒是有些熟悉。眉头一扬:“这位张大师的确是有些本事。”
听见宴昭的自言自语,陈前当即皱起眉头:“有本事又怎样,偏偏不是什么好人。”
宴昭当即笑着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一个好人”
陈前当即嫌弃的说道:“要真是一个好人,怎么会时刻想着要一个小孩子的命,我虽然是个二愣子,可是我不傻。”
宴昭扭过头来看了看这个抬手摸着自己脑袋的糙汉子,没想到这些陈家村人都没看明白的是,反而这个他们口中的二愣子倒是看的明明白白。
“行了,带我去那座山上面看看。”宴昭指着旁边最高的那座山说道。
“行。”
登上这座山。整个陈家村的布局一览无余。
“白虎过堂。麒麟镇煞。”宴昭呐呐的说道。
听见宴昭的话,陈前不由的摸了摸眉头:“你说的是什么啊!”
宴昭顿了顿解释道:“所谓的白虎过堂,就是村落三面环高山,呈现白虎扑腾之势,而另一面却正对下水,为明堂乍泄。白虎过堂之地容易滋生煞气,是为不祥之地。”
一听这话,陈前不由的急了:“那我们村子——”
“这不是还有后一句话。”宴昭打断了他的话:“而麒麟镇煞就是用麒麟来镇压煞气,麒麟向来是瑞兽,有辟邪镇煞的效用,你看你们村子里整体的布局,是不是特别像一个麒麟卧在地上的样子。这便是麒麟镇煞。”
“原来是这样啊!想当年这条河流刚刚出现的时候,我们村子的确是出了不少的麻烦事。”陈前说道。
“怎么,这条河还是后来出现的,那是哪位大师帮你们解决的这事儿?”
“恩,就是那位张柳正张大师。也是他给我们村子里重新布置的格局。”
“怎么是他!”宴昭顿时眉头一皱。忽而又远远的看见河岸边有一个小孩一直在徘徊,正是眼杂偶在村子外面看见的那个小孩。当即问道:“那是谁?”
顺着宴昭的眼光看过去,陈前的眉头顿时一皱:“他啊!他就是秦远。”
“能说说他的事吗?”宴昭可是记得那位张兴振可是一直打着这位的注意。
陈前当即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看见宴昭一本正经的目光,顿了顿,说道:“他叫秦远,已经十四岁了。他的爷爷大动乱的时候迁到我们村子里面来的——”
那已经是十几年之前的事了。陈家村一直都是附近数一数二的贫穷村,那个时候,村子里面根本就没有女人愿意嫁进来,村子里面的男人要想娶老婆基本上都是靠买,秦家人就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了秦远的妈妈池荷。
别的女人被买过来谁不是又哭又闹,偏偏池荷安安稳稳的在秦家呆着,和秦家的儿子秦城过着美满的日子。隔年就生下了秦远。
也就是那一年,陈家村外原本是一片荒滩变成了一条河流,随即,池荷和秦城在山里面挖回来了太岁。
听到这里,宴昭当即眉头一皱:“等等,你是说,太岁?”宴昭此刻终于是想起来了,张兴振吟唱的词句可不就是地司太岁符的请咒语吗?现在再看看陈家村的麒麟镇煞的地形,这究竟是在镇煞还是在化解太岁的邪祟!
“对啊!就是太岁。怎么了!”陈前明白的说道。
“没事,你继续说。”
“秦家挖回太岁之后,村子里面便开始出事了,开始还是靠近秦家的三户人家得了急症,后来又扩散到了四周的十二户人家,并且也已经有人不治身亡了。不知道为什么,村子里面渐渐传出来是因为秦家挖出了太岁,冒犯了太岁星,所以太岁降罪陈家村,这才导致了这些事的发生。”
“有一天,这十二户人家带着人闯进了秦家,逼得他们交出太岁,谁知道秦家居然说他们已经把太岁放走了,众人十分气愤,翻遍了整个秦家也没有找到太岁,愤恨之下,将整个秦家值钱的东西都收罗走了。”
“然而,据说秦城当时因为挖太岁是受了重伤,因为家中钱财尽失,村子里面因为他们是外来户,也没人愿意帮助他们,后来秦城因为没有医药救治死了。秦爷爷经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
“后来,别的村子里的一些二流子听说了秦家家中只剩下了池荷一个女人,加上秦远这个不足两岁的孩子,有一天冲进了秦家,把池荷给,给。”说道这里,陈前有些哽咽。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听说当时池荷也拼命呼救过,但是他们家四周的十二户人家居然没有一个人相救。后来,后来,她就投河自尽了。”
接下来就是良久的沉默
“就是那条河吗?”
“对。”陈前低声说道。
第三十八章 陈家村怨灵事件
“这件事件过后,那十二户人家的病症果然就恢复了。只是我们村子里的怪事并没有终止,村子里面的其他人家也开始频繁出事,就是和刘鑫几人一样的症状。原本平定下来的陈家村顿时又陷入惊慌。”
“再后来,张柳正张大师到了我们村子,一手指出了我们村的问题,并且帮着我们改成了现在的布局。”
“那个秦远后来怎样”宴昭问道。
“这就是我们村里的人最忌讳他的地方。当年张大师就已经言明此前的十二户人家中出现的事故就是因为秦家冒犯了太岁引起的。之后发生的事才是因为陈家村的风水问题。就当年那种情况,村子里面的人压根就没人愿意收养他。”
“他也没有离开村子,任由他一个人生活在秦家老宅,才两岁的孩子,路都走不稳,村子里面的人却时常看见他一个人进了深山也往往能够满载而归,最主要的是,他时常傍晚的时候跑到河边对着空气说话。那条河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便诡异异常,我们根本就不敢过去。而且村子里面的大人都不敢欺负他,因为第二天就有可能找到莫名其妙的报复。”
“莫名其妙?”宴昭一阵诧异。
“对,就是莫名其妙,欺负他的大人第二天不是摔断了脚就是见了血,总之没有一个善了的。”
“只是大人,那孩子呢?”
“孩子欺负他,倒是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有大人看着,一般情况下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他。除了——”
“那十二户人家,对吧!”宴昭淡淡的说道。
“是。”陈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个孩子何其无辜,当年那十二户人家死了人,可是秦家却也为此填上了三条人命,秦家挖出了太岁那是无意之举,可是陈家村人却对池荷见死不救,害得她自尽而亡,现在村子里都是在流传这是池荷回来复仇了。”
“所以他们才会想要迫不及待的弄死那个秦远,是吧!”宴昭略一深思,说道。
“是。”陈前当即忍不住说道:“想想我们陈家村可是抗倭名将戚继光后人,一辈子不求轰轰烈烈,起码也要无愧于心,谁知道到了我们这一辈,就然发生了这种事,简直是愧对祖宗。”
“你们是戚继光后人!”宴昭当即眉头一皱。
“那是自然,这可是陈家村几百年来口口相传的事,只是当年为了避免小鬼子的搜捕,我们才改了姓,要不然我们这里就是戚家村了!”说道自己的祖宗,陈前顿时扬起眉来。“看见那条河了吗?它没有出现之前。那里可是特意搭建了墓穴埋葬着当年戚继光抗倭时的五千余具倭人尸体。”说道这里,陈前是满脸的自豪感。
“是吗”听到这里,宴昭基本上也能理清思路了。“行了回去吧!”说着,转身下山。
从镇压太岁邪祟的地司太岁符,到眼前的麒麟镇煞,再到河流下面的千人坑,那位张柳正在这场事件之中究竟扮演什么演的角色?这场事故之中太岁究竟处于什么地位?
思来想去,宴昭顿时停下脚步:“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不是都是那十二户人家的人?”
“恩,就是因为都是那十二户人家的人,所以村子里面才会流言霏霏。”陈前答道。
“其实这原本就是陈家村的一件丑事也不为过,未免有些难以启齿,我这人虽然呆,可是人还是看得很准的,你是一个好人,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那十二户人家有再大的过错,可也是四十来条命,也是我们血肉相连的亲戚。他们受到的教训已经够了,没必要搭上这么多的人命。”陈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宴昭挑了挑眉,没想到在这里自己收到了一张好人卡:“还说你是一个呆子,就你说出的这话可不像是一个呆子。你以前都没有见过我,怎么就知道我是一个好人?”转而又说道:“放心吧!我想我已经有点头绪了。走吧!去秦家看看。”
陈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跟了上去。
秦家原本就是外来户,十几年的贫困,可以想到的是,秦家的屋子该有多破了,跟何况现在居住在里面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秦远,你在吗?秦远——”陈前当即大声喊道。
宴昭清楚地看见窗户那里布帘子的一角渐渐被拉开,然后紧接着探出一双小眼睛,紧接着,又轻轻的被拉上。
“人不在,可能是出去了。”陈前喊了半天也没听见里面出声,顿时向宴昭说道。
宴昭抬头看了看整个宴家村上乌云罩顶,邪风四散的样子,在看看秦家的上方,说是祥光笼罩的场景也是不为过。
太岁掌邪祟,遇之则灾,犯之则厄。然而理所当然的太岁能招来灾厄,自然也能祛除灾厄。再看看秦家这个样子,这哪里是犯了太岁,这分明就是太岁庇佑。也难怪那秦远能够深入深山没有遇险。
这样一来,当年秦家因为冒犯太岁招来邪祟的事件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就变得有点扑朔迷离了!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宴昭当即对着陈前说道。
回到祠堂,张兴振已经做完了法事,正在和村长谈论些什么,看见宴昭进来,当即说道:“不知道宴大师有没有什么发现?”
“发现倒是没有,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张大师。”宴昭眉眼一动,心生一计。
“请教不敢当,宴大师尽管问。”张兴振拱手说道。
“敢问刚才张大师用的可是地司太岁符。据我所知这地司太岁符一般情况下是用不到的,毕竟太岁奇少,且寻常人根本不会遇到,而且制作着地司太岁符往往是要花费几天时间准备,难不曾张大师早就知道这陈家村不仅是有怨灵作祟,还有太岁作祟不成?”
张兴振心中一阵咯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顿时扯出一个笑脸说道:“宴大师多虑了,不要忘了,家父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到过陈家村,言说此处有太岁,我也是遵从家父的嘱咐,所以才特地准备了这些符咒。”
“原来是这样。”宴昭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转眼又说道:“对于太岁,东晋道家葛洪在《抱朴子》中记载,‘诸芝捣末,或化水服,令人轻身长生不老。’不知道张大师可曾听说过。”宴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兴振。
听到此言,张兴振不由的捏紧了衣袖中的拳头,原本以为只要这人老老实实的就好,看这样子恐怕也是打上了太岁的主意。当即张兴振说道:“这个自然听说过,只是太岁本就不是凡物,并不是我等修道之人可以妄想的,不若脚踏实地,自有一番作为——”
“原来张大师也知道这一点,既然这样,我也不多问了。”宴昭当即打断了张兴振的话,甩了甩袖子,转身对着老村长说道:“老村长,我有些累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一个房间休息一下。”
“这是当然,陈前,你带宴大师去休息。”老村长顿时说道。尽管宴昭没有出什么力,但是老村长对他的尊敬还是有的。
张兴振看着宴昭坦然走出去的身影,再看看身边还在犹豫的老村长,僵硬着脸摸了摸自己的长袍,自己恐怕得动点手段了。
当天晚上,吃了晚饭没有多久,陈前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宴大师,宴大师。村子里又出事了。”
只听见宴昭说道:“知道,不就是村子里面又有其他人病倒了吗?”
陈前这才看到宴昭全副装扮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最主要的是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那十二户人家的事了。村子里面其他的人家也有不少人倒下了。”
“放心吧!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宴昭将龙渊剑用布包起来,背在身上。
看着宴昭的样子,陈前不由的问道:“宴大师,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去找小羊羔。你不用跟着来。”宴昭笑着说道,当即出了门。随即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自己今天下午的试探看来很是见效,居然让这位张大师狗急跳墙了,用起了这样的手段,陈家村这么多人受了牵连,人心惶惶,形势危急之下他们一定会答应张兴振的法子。不过起码也是知道这位张大师打的的确就是太岁的主意。
现在就让他来看看这位张大师究竟想要怎么做!
“鬼打墙而已。”看着眼前整片的阴霾,宴昭嗤笑一声。掏出罗盘,只看见指针晃荡了一会儿之后,敏锐的指出了方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体内灵气运转,消蚀着四周不断奔涌过来的怨气。一脚踏出,眼前顿时清明。
抬头便看到一个黑团子卷起大堆的煞气向自己冲了过来,宴昭闪身急忙一躲。大声喊道:“别动手,我可不是来对付你的。”
黑团子顿时一怔,随即发出嘶哑的声音:“真是可笑,你不是来对付我的,那是来做什么的!”
“你就是池荷吧!放心,我这人还是有些原则的,你复你的仇,我绝不插手。”宴昭当即喊道。随即看了眼掩藏在一边的秦远。
“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是不是也想打我儿子和太岁的主意。”注意到宴昭的目光。黑团子怒吼道。转而重新聚起身边的煞气。直接向宴昭冲了过来。
“难道你就不想找你真正的仇人复仇吗?”宴昭心神一凛,快速的说道:“你现在报复那些人有什么用,他们不过是愚昧无知受人蒙蔽而已。”
看着黑团子顿时停在前方,宴昭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双眼一动。
“他在哪里?说!”想起当年的惨事,池荷顿时怒吼道。
看见眼前撕心裂肺的池荷。知道池荷不会再攻击自己,宴昭双手把上龙渊剑的剑柄,咧嘴一笑:“这不是给你带来了吗?”
灵气当空一震,包裹在龙渊剑上的布包顿时四分五裂。随即猛然转过身来,长剑一横,挡住了前方的冲击,宴昭抬起头来凛然说道:“该叫你张兴振还是张柳正呢!张大师——”
第三十九章 陈家村怨灵事件
不顾对方惊愕的眼神,宴昭双手猛然用力,顿时将来人震了出去。
来人正是张兴振。
“好一个宴大师,果然是年轻有为,张某佩服至极啊!”张兴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虎口处剧烈的疼痛让张兴振心中一阵激灵,到底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
“那里比得上张大师谋划了十几年等的不就是今天吗?”双方你来我往依然称呼对方为大师,却莫名的有一股讽刺的味道。
“宴大师可要想清楚,那可是一个怨灵,宴大师莫不是想冒天下之大不讳和邪门歪道走到一处。现在回头还未晚啊!”张兴振当即狠狠的说道。
“把一个怨灵说成邪门歪道,张大师这话让我好糊涂。”在修行者的眼中,这世上还有没有鬼魂,宴昭是不知道。但这世界上却的确有一种灵异存在,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那就是怨灵,死去之人不甘仇恨。留下的这道残念不为天道承认却由天地灵气滋养,最后形成怨灵。他们存在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
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怨灵的复仇从来都是天道默认的。不想与世俗插上关系的修行者是万万不会和怨灵作对,怨灵心智不全,一心复仇,横行无忌,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烧身。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听到陈家村之事的时候,心有迟疑的原因。而且只要怨灵复仇完毕,心愿已了自然会消散在天地之间。有这样的前提在,怨灵怎么就成了他口中的邪门歪道。
“既然这样,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还有一件事,宴大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张兴振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就连陈家村的人都没有认出自己来,怎么宴昭就知道。
“我不是和张大师说过吗?在下可是一位庙祝,最擅长的就是看向算卦了。看着张大师八十来岁的年龄,顶着一张四十来岁的脸,在下好几次就要笑出来,好在在下涵养功夫不错,否则不知道会怎么得罪张大师呢!”宴昭嘴里虽然说着这样歉意的话,可是那语气却不由的让张兴振青筋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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