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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他颠倒众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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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金城立马低了头:“不敢不敢。”
——千万不要诧异他们认错的速度如此之快,魔道可不同正道,正道中四大仙尊各自掌管着四大宗门,他们之间互相独立,谁也不能号令谁,顶多是紫衣台独占两州,势力范围大一点儿,季清修为在四尊中也比较高,所以能说的上话,但在魔道,魔王之位由鲜血铸就而成,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实力在整个魔道也是最强的,能够号令四周尊主,关系类似于掌权的皇帝和赋闲的王爷,自然想怎么打压便怎么打压,拿捏起来也顺手的很,所以聂金城和御无极此刻心中都颇感忐忑……
阿玉闻言冷笑一声,扫视了一圈儿殿外的众魔修,逾期极有眼色的上前来,躬身等阿玉的吩咐。
“既然聂尊主和御尊主闲着没事儿,就替本座跑一趟妖修道。”这些人一天闲的要死,不用白不用,关键是现在即将面临着和妖修道鬼修道的大战,将他们全杀了,一时更找不到替代的人来顶上,阿玉因此道:“妖王从正道四尊中突围而出,已经受了重伤,本座也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之去妖修道给妖王找点不痛快,动静要大;姿妍和炽雅君去鬼修道,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逾期负责监管两道传来的消息,要是能让本座满意,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要是雷声大却雨点小……”他笑了一声,脸上神情温和,却让诸人心里都打了个突。
这任务不算简单,要达到让魔王感到满意的程度,岂止是让妖王和鬼王不痛快那么简单?但除了殷夏之外,几人心中却还是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逾期自然也躬身应了。
“还有段左使。”之前段雷趁乱想跑,却被一丈血发现给压在了身下,现在趴在魔殿外的石板上,牙齿磕出了血,正愤恨又疯狂的看着阿玉,阿玉心中冷笑一声,也没心思像以前一样和他玩儿什么猫捉老鼠,直接吩咐道:“废去修为打入魔狱,狠狠弄,但别弄死。”
段雷闻言一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玉,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下了这种命令,正要大叫起来,却已经被极有眼色的魔仆上前堵住了嘴,一脚踹晕了过去!
事情理的差不多了,魔殿外诸人散去,只留下了逾期、阿玉和衡二三人,地上还躺着个鸿春,阿玉摆手就要进殿,逾期连忙再问:“陛下!这鸿春仙尊如何处置呢?”
阿玉想了一下,脑子里猛然窜出之前连清越飞身扑过来的场景,心中一凛:“丟给刑堂罢,无论如何让他承认他和妖王勾结一事,再用水镜录下结果发布全界,等他承认之后就丢给殷夏,将他制成护卫傀儡保护魔窟。”
逾期点头,有点犹豫再问:“那……这位先生呢?”他指了一下面无表情、亦步亦趋跟在阿玉身后的衡二,心中颇感胆颤,不知道为何,总感觉问了这个问题的自己好像捅了什么了不得的篓子呢……
阿玉要往前走的背影一下顿住,转过身来,也看着衡二。
“我跟着你。”衡二沉目,终于开口。
阿玉却挑眉:“你跟着我?跟着我干什么?”
“我们应该谈一谈。”
“哪方面?”
“不管哪方面。”衡二特地加重了语气:“我们都应该谈一谈。”
阿玉闻言脸色一黑,看衡二眼中神色就知道他想谈的绝对不止妖王的计划,肯定还有之前在黑海里发生的事情,但那种事情,有什么好谈的?又能怎么谈?他一个大男人被人给睡了,又不能把对方杀了了事,只能安慰自己好歹还是爽到了,不然还能怎么办,衡二还妄想他承认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关系不成?
阿玉表示自己对此一点儿也不想谈,脸上带出冷色,一口回绝了衡二:“谈就不用了,我要闭关一段时间。逾期,”他转首看向贴心的右魔使:“你带衡二到苌笙院住着,中间随便他要怎么折腾都行,别让他烧了魔窟就行。”
说完也不停衡二后续反应,竟然转身就走,衡二见状脸色一沉,往前一步就要拉住阿玉的手,不料身旁逾期忙上前一步挡在了阿玉前面,衡二一把推开逾期,别在腰上的长枪自动挡在了逾期前面,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
逾期一惊,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只见那着白衫的男人已经快步上前握住了魔王的手腕,他本来以为下一帧看到的就是男人血溅当场的画面,毕竟全心全意做了阿玉五百年下属,逾期非常清楚,现在的魔王心情其实很糟,而心情不佳的魔王,就像一个被人一碰就会爆炸的炸弹。
他心颤着,等着眼前出现鲜血,不料现场却平静的很,前面阿玉挣脱了两下没挣脱,竟然就由着那叫衡二的男人拉着他进了魔殿……
这、这是什么情况?!逾期一脸懵逼,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碾压。
这个男人惹不得的程度难道要排在炽雅君殷夏之上了么?竟敢对魔王长玉不敬之后还好好活着……
而此时在殿内,阿玉不耐烦挣开衡二的铁钳,道:“你要谈什么——我警告你,现在要谈的内容只限公事!别的一概不许说!”
衡二却听也不听,直接道:“我们之间的事……”
阿玉瞪眼,万万没料到他当真有这么不识趣,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他的话:“能别自我脑补吗?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衡二也自知理亏,要不是镜像秘境查探到他内心对阿玉的心思,也不会等他做了主镜者之后就创造出那等场景出来,让他以真为假酿成大错,但事情已经发生,再没有回转了余地,如今他所求的,也不过是阿玉的一个回答。
他们或许有可能呢?
算上上辈子衡仙尊的那六十几年,其实衡二现在也不过百岁,在修真界来说,可以当得起一句年轻,仍有一腔热血,既然知道自己喜欢阿玉、想长久的阿玉在一起……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吧?
他们的命运从上古时期就联系在一起,是天地间唯一剩下的两名神族,衡二清楚以阿玉的性格,接受一个人的爱恋很难,更别谈主动去爱人,之前两人相识十几年的时间,也不过比其他人稍微熟悉一点,其中多还是因为两人身份的缘故。
但阿玉对自己真的毫无感情、全部都是利用吗?
阿玉或许没有察觉,他对自己的容忍度早就超过了身旁的所有人,衡二不清楚这其中有几分是因为自己和阿玉同为神族的缘故,但谁敢说这份特别,不能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转化成其他的东西?
他为此,方才离开紫衣台,同阿玉一起来到魔道。
目的明确、前路清晰。
他不会背叛心中的道,但也不会放弃对阿玉的情,两者……他都能得兼。
衡二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看着阿玉道:“我喜欢你,这确实不是我们之间的事。”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阿玉指尖一颤,眼前衡二脸上的苦笑仿佛是在嘲讽他,让他回忆起从前的诸多事情……“喜欢?”
“衡二,你想岔了,你喜欢我不是一件事,它只是一种情感。”阿玉冷笑一声,心中有涟漪泛起,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生出一点点变化:“你知道什么是情感吗,无心无情的衡二仙尊?”
“我知道。”衡二皱起眉头。
“你知道,但你远远不够清楚。”手抚摸上衡二脸上的轮廓,阿玉声音很轻:“你只知道你此刻的情感,但你不知道它今后会生出怎样的变化。”
情感本来是人族特有的产物,早在遥远的太古时期,神族出生之前之后那一段时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情感这一种说法,是人族现世,将七情六欲带到修真界中,并将他们传染给了万物,甚至传染给了创造出他们的神族。
贪嗔痴恨、喜怒哀乐,它们可以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可以伪装,也可以戳破。
阿玉演戏演了五百年,无数角色的情感在他身上被实践,丧父、得子、登科,眼中留下的泪水、脸上露出的笑容,感动了所有人也从来没有感动他自己。
谁都以为自己的情感独一无二,谁都以为海誓山盟和天长地久是真实的,但谁能保证自己的情感始终如一?
衡二可以吗?
当初恨不得他去死,在魔殿外面给了他一剑的人是谁?
现在这个抛下一切跟他来魔道的人又是谁?
明明是完全相同的一个人,不过十年时间,短短十年,从极致的恨到极致的爱,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屑,而你不配。
阿玉笑出声,扯断一根衡二头上的硬发缠绕在手心:“衡二,你想的太简单了,我需要的是永恒——永恒的权利、永恒的武力,而感情这种东西,我从来都不需要。”
衡二声音哑着,看透了所有阿玉没有说出来的话:“你如何知道我不能做到永恒?权利和武力也不总是存在,它们也有会离你而去的时候,你凭什么就断定我做不到你要的永恒呢?”这次远离魔道躲藏在正道,难道不是明证吗?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为什么偏偏阻断我面前这条路?
“因为我不愿意。”衡二眼神太深,阿玉隐隐感觉到一股不耐烦从腹中升起,他推开衡二转身就走,不愿意再和衡二深谈下去,咬牙忍住暴躁道:“因为我不愿意行不行!还是你想像之前在黑海那样,我就算不愿意你也要强迫吗?!你以为这里是哪里!”
衡二目光颤动,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阿玉进入内殿的背影。
。
一个月后,苌笙院内,衡二正在练枪。
他已经在魔窟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阿玉闭关,两人自从上次在魔殿中那场不算愉快的谈话之后连一面都没有再见,衡二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冷,愈发沉默寡言,几乎不与人交流,每日只管埋头修炼,以期能早日到达渡劫。
近日他感受到大乘到渡劫间的壁垒就快突破,应该也快到了临界点,再过不久,应该就能成功渡劫了。
手上做了一个收势,衡二眉头一动,拿着枪往门外看了一眼,便见炽雅君殷夏正抱胸斜倚在门边,脸上带着笑,正看着他。
“炽雅君?”
他来做什么?
☆、第60章 交易
殷夏身上有胡人血统,紫色的眼睛此刻带着笑看着衡二,略显出几分深邃,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而衡二之前虽然并没有和殷夏接触过,但逾期曾和他介绍,说过炽雅君殷夏的夫人因为身体原因,每年有一半的时间要依靠魔窟里的灵泉池水疗养,所以殷夏是唯一一位能在魔窟住下魔尊,不知道为什么,阿玉对殷夏也颇多忍耐,不仅默许他住在魔窟,对他的一应行为也从不多做限制,而且此人颇具邪性,逾期与他提过,让他不要与其深交,免得掉入陷阱。
陷阱……
衡二想到这个词眉头一闪,问殷夏:“有事吗?”
殷夏一笑,仿佛与衡二相熟已久:“许久不见你,所以来叙叙旧。”
“我们见过?”
“算是见过罢。”殷夏信步进入院内,手负在背后,神态非常悠闲,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散步,道:“大约十年前,在尺来镇杨柳村外,那时候我因为某些原因找到陛下,远远看见过你。”
衡二疑惑:“也就是说我们并不认识,那有什么旧可叙?”
“衡先生与我无旧可叙,但我却与你有话要说。”殷夏毫不隐瞒自己来的目的,伸出手指往门外指了一下:“衡先生远道而来,这段日子陛下在魔殿内闭关,想必你还没有好好在魔窟转过吧?不如由我带路,略替魔王陛下尽一尽地主之谊,衡先生也不算白来魔窟一趟?
。
魔窟建立至今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在魔道中是作为魔王宮的存在,最开始时的设计风格偏粗糙血腥黑暗,但几代之后的魔王极爱享受,欣赏水平也慢慢正常起来,因此一应设施都朝奢华明艳的方向发展,宫殿、花园、灵泉各处都有从各州上供而来的精巧饰品,魔仆、魔侍全为魔王服务,整个魔窟一眼望过去不像是魔道的大本营,倒有几分仙境的意思在。
殷夏为人邪肆,但也当真说话算话,领了衡二在魔窟中各处转了一圈,中途甚至去到了魔狱。
魔狱地处魔窟西南方向,人迹罕至又阴森至极,魔窟内犯了错的魔修都会被丢到这里来,被废去修为之后再经历各种酷刑,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算是魔窟里唯一符合“魔”这个字的地方,段雷便正是被关在此处,殷夏位高至魔尊,在魔狱内自然是来去自如,带上一个衡二也不例外,狱卒极其恭顺的为他们开了地牢的门,殷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衡二便抬步首先入内。
地牢内一片黑暗,灵石被当成原料制作成火把,稍微照亮了一点,衡二隐约还听到从地牢底部传来的惨叫声,殷夏在一旁解释道:“被送进地牢里的囚犯多是犯了不能翻身的错,一身修为全被卸去,所以地牢里的酷刑针对的全是普通人。这里的魔卒职业爷孙父子世代相承,刑罚也一日更比一日创新,甚至在七千年前,有位叫宿将的魔王极爱酷刑,发令说只要有人能发明出令他都感觉到满意的酷刑,每有一种刑罚面世,便会满足发明者任何一个愿望,法令初下之时魔窟外门庭若市,短短几年时间,记录在案的能够令魔王宿将满意的酷刑就增加了一百零三种。”
正在此时,两人走过的刑讯室内适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衡二仍是面不改色,殷夏见状心头纳罕,但也并不说话,直接带着衡二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刑讯室,打开了铁门上方的两个小口,从此往里望去,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
此时里面正有一位囚犯在接受刑讯,浑身血流如注,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而身材高大的狱卒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手上拿着一只尖刺,刺为中空,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狠狠便向男人裸着的躯体刺过去,里面的液体流进身体里,本来已经像死过去的囚犯猛然撑直了破烂不堪的躯体,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
“是段雷。”殷夏嘴角含笑,亲切的再次解释:“这种刑罚叫铅滴,中空的腹刺里装着大量的焦油或者铅,把这些东西□□他们的胃里或者其他部位,耳朵甚至眼睛,不动用灵力也能使犯人感觉到极致的痛苦,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一个壮汉也可能直接疼死过去。”
“但他不会。”衡二沉声接口。
“对,他不会。”殷夏笑着,非常想知道现在衡二心里的想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语气中带着足以使人战栗的兴奋:“因为长玉陛下说过,不能让他死,所以他就绝对不会死,九九八十一天的轮回,每一天他都会在他有限的时间内接受几乎所有不同种类的刑罚,日复一日,如果身体不行了会有最好的灵丹为他治疗甚至重塑,夜里他都能听见自己骨骼生长的声音,第二天……”
“它们会再次被敲碎,再一次的面临腐烂。”
衡二关掉了铁门上的小门,转头看向殷夏,问:“你带我来这里,让我看这些,是为了什么?”
“你让我很惊讶。”殷夏却挑眉,着实有点诧异衡二现在的反应:“我以为你出身名门正派,第一位师傅是阳炎宗内以耿直正义闻名的纣魃,第二位师傅更了不得,是紫衣台的渡劫长老贾镇,对这些东西不说厌恶,至少反应不会这么平淡吧?”
“你以为我会歇斯底里吗?”衡二眼中寒冰一闪而过,单纯作为衡二的他当然不会知道迟烟烟,但之前做了五十年正道仙尊,对那个消失的紫煌道圣女他并不是没有关注,因此冷冷道:“你的以为是从哪里来的,从你的夫人吗?”
殷夏一愣,心里瞬间闪过一丝杀意,面上却惊讶起来:“陛下……还当真是什么都和你说呢。”
这些是不阿玉告诉他的,但衡二保持了沉默,殷夏又笑了一次,转身带着衡二离开地牢,百无聊赖道:“那你知道段雷是陛下的师傅吗?”
衡二没有回答。
“那看来是知道了。那你知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师傅?”
衡二这次问:“为什么?”
殷夏却一下沉默下来,直到出了地牢,再次看到外面的阳光,才眯着眼睛呵呵一笑道:“世上本来就没有毫无来由的恨,更没有毫无来由的爱。陛下体质特殊你知道的吧?那你可知道因为这特殊的体质,他曾经被多少人当过炉鼎?被多少人想开膛破肚?魔道……”殷夏喃喃:“魔道就是如此。”
“你知道陛下小时候是被谁养大的吗?”
从黑海里跑出来的精灵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魔道的魔都,更不知道因为受了什么刺激,化成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被魔都外一个开旅馆的修士捡回去养大,两岁时就被旅馆老板在冬夜里丢到旅馆门外当做诱饵干些杀人夺宝的勾当,三岁时能跑会跳了,被强迫拿刀亲手杀人,血溅在脸上,甚至烙印在灵魂里。
六岁时在夜里杀了那修士,要从旅馆里逃跑,还没有跑出门去,被当时旅馆里的住客抓住,看上小孩根骨奇特,养了两年要拿去献祭魔宠……如此例子数不胜数,十岁时被出来采药的药王发现,药王带他回了魔窟,半作为试药人半作为徒弟带大……“四年后,他便被当时在魔窟里任长老的段雷发现其异禀的天赋,将他从药王那里要了过去,亲自养在身边,预备作为自己的炉鼎使用。”
殷夏回过头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衡二眼眶已经红了,手握成了拳头,指甲钳进肉里,留下一道道血痕。
“心痛吗?”殷夏眼含嘲讽:“你的心痛毫无用处,你无法替他受苦,也无法替他高兴,衡二,你甚至没有办法呆在他的身边。”
“他拒绝的不是你,他拒绝的是这个世界上一切可能的变数……你想和我做这个交易吗?”前任魔王露出了他的獠牙。
。
两个月后,魔殿内,阿玉正在听逾期汇报近日内魔道的情况。
“妖王宫已被御尊主和聂尊主毁了一半,两人在妖都内杀了几个大妖,也受了些伤,不太重,但也不轻;鬼修道那边,叶尊主和炽雅君直接与鬼王对上了,盗走了他的鬼旗,叶尊主也受了伤,回去慈北之后就宣布了闭关,炽雅君么……”
“他怎么了?”
逾期艰难一笑:“他没什么事,两个月前刚带着迟烟烟回了魔窟。”
阿玉挑眉,并不想管殷夏的那档子破事,摆手正想叫逾期下去,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衡二,他这都出关三天了,衡二那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按照那个二愣子的性格……似乎不会这样吧?是出了什么事?
阿玉看了逾期一眼,咳嗽了一声。
逾期一愣,立马上前一步,两手放在腹前道:“衡先生这三个月来还好……就是……”
阿玉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就是什么?”
“就是……和炽雅君接触的比较多。”
阿玉皱眉:“你没告诉他让他不要和殷夏深交吗?”
“属下告诉了,但自从两个月前炽雅君从鬼修道回来之后,两人每天必见一次面,属下也曾经去观察过两次,私下也劝过,但衡先生……”
阿玉脸一黑,反手把手上的毛笔重重搁下,墨迹在纸上划出一道难看的划痕,逾期心肝一颤:“需要属下再去……?”
“不需要,随他意。”阿玉冷笑一声,挥手让逾期下去了:“之后他的事不用特意告诉我,但和殷夏有什么动作你且派人看着,注意点不要让衡二发现就行。”
☆、第61章 害怕
又三个月后,魔殿。
衡二到底在干什么?阿玉斜靠在榻上,皱着眉深思,距离自己出关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了,衡二一次都没有提过要见自己,之前因为和逾期撂下狠话,搞的逾期也没有再报告关于衡二的事情……难道他现在还在和殷夏接触吗?
阿玉有心自己去看,又觉得这样太上赶着——他为什么要担心衡二?那家伙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或许之前的二弟弟是有点不通世故,会容易上当受骗,但做了五十年仙尊的衡二,难道还能被殷夏给欺骗吗?而且殷夏厌倦王位,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像段雷一样联合衡二,两个人一起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操心衡二与殷夏到底为什么见面?
可是这不正常啊……殷夏和衡二按理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两人除了十年前在杨柳村外那一次,殷夏单方面见过衡二一面,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接触,怎么会衡二一到魔窟,俩人就突然熟起来了,按照逾期的说法,还得每天都见一次面?这说不通啊!
两人一定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可是是什么事情?难道殷夏发现了衡二的精灵身份?要利用这个干点什么事情?殷夏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难道是关于迟烟烟……不,不对,迟烟烟已经死了,现在这个炽雅君夫人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殷夏对于她现在的状态偶尔有不满,但绝对不会想要去改变,他的计划,绝对不是关于迟烟烟。
难道说还是关于自己?阿玉想到这里心中突然一动,脑子里飞快闪过一抹思绪,让他心颤不已,但很快就忘记了,抓也抓不住,想又想不起来。
究竟是什么呢?
半个时辰后,阿玉终于放弃和自己的脑子较劲,叫了逾期过来。
“陛下?”逾期疑惑,今早不是已经做完了汇报吗,怎么又召见了一次?这不合常理啊……不过最近在魔王身上发生的不合常理的事情太多了,其中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关于那位正道来的衡先生的,这次估计也是为了这个吧。
想到这里逾期心里一颤,毕竟关于那位衡先生,他这里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阿玉咳嗽一声:“我记得没错的话,迟烟烟灵泉疗养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吧?”
果然!逾期瞪眼,心中呜呼哀哉,魔王什么时候关心过迟烟烟的灵泉疗养啊?这还不是变着法的在说炽雅君,之后再变着法的和衡二搭上线吗?但他脸上马上露出一个笑容,道:“正是,一个月之后,炽雅君就该带着迟烟烟沧澜州了。”
“殷夏最近有什么动静?”
逾期终于避无可避,勉强一笑:“炽雅君最近没什么动作,只是每天仍去衡二先生那里一次,两人见面的时间不长,短时只有一盏茶,长也只有半个时辰,但风雨无阻,每天必见。”
阿玉心一沉,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继续若无其事问:“上次我叫你安排点隐探在苌笙院查查他们在做什么,能查到吗?”
“已经查到了。这也不难查,炽雅君前三个月每日去苌笙院,都带了一碗药……一碗……”逾期说到这里说的有点艰难,低下头去不敢看阿玉脸上的神色:“一碗由生灵草熬成的汤药,后面这两个月,每晚为衡二先生做一次针灸,再辅白目丹一颗。”
阿玉本来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神色,眼皮耷拉着,听到这里却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朝逾期看过去,一下拍案而起,失声道:“你说生灵草、天针十三再加上……再加上白目丹?!”
逾期:“正是。”
“他疯了么!”阿玉完全不敢相信,他本没想到这一处,心中之前那么多猜想,多是以为殷夏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主意打到了衡二的身上!谁给他的胆子!他脸色蓦然沉了下来,边朝殿外快走边对跟上来的逾期道:“你调上魔兵魔将,先去将迟烟烟控制起来,到……”他脚步突然一停,却突然想起一个关键来。
衡二为什么要这么做?
殷夏这样做,可以理解为想让他不痛快,但衡二是为了什么?
阿玉眼中聚起风暴,逾期看他停下了脚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严肃,化成实质几乎能冻死一整个魔都的人,忙道:“之前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私下与衡二先生谈过,他当时只说……”
阿玉脸色铁青:“他说什么?”
“衡二先生当时只向属下问了一句,问您既然已经出关,那知不知道他正在干这件事情,我说您刚刚回来魔道,正忙着处理各州这十年来积累的俗物……”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阿玉闻言大怒,一脚恶狠狠的便踹到逾期身上!他这一脚使了大力,逾期霎时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滚出几米远,他却没时间委屈之前阿玉说过除非衡二提出要来见阿玉,否则便不用再传递关于他的消息一事,忍着嘴里的腥味,一下跪到了地上,伏身继续道:“当时……当时衡二先生看起来不太相信我给的说辞,似乎在想您是知道的,只是不在意。”
“我在意?我在不在意有关系吗?!”阿玉“哈”了一声,停下转身就又往回走,愤然拂袖怒极反笑:“他自己想被做成傀儡,想过迟烟烟那种鬼生活,关我屁事!刚好他最近修为渡劫了吧?刚好为我魔窟增添一位护卫!我求之不得呢!”
被甩在后面的逾期:“……”那您倒是别生气啊……
。
与此同时,苌笙院内,衡二身上扎着针,上半身赤裸着,正在和殷夏下棋。
殷夏落下一颗黑子:“你修为倒是涨的快,话说你和陛下应该是同一种人吧?你们身上难道有什么奇怪的血液吗,修为进步的如此之快,简直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了吧……”他想起什么又爽朗一笑:“不过很快你就真的不再是【人】了。”
“像迟烟烟那样?”衡二落下一枚白子,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或许会比烟烟更好,你这次的实验比之前我用在烟烟身上的要先进多了,毕竟五百年过去,我怎么可能毫无进步呢?”殷夏挑眉,紫色的眼睛里都是兴奋:“天针十三扎完,你就可以进熔炉了,完成最后一个步骤……”他看着衡二,眼里都是痴迷,甚至忘记下棋。
衡二也不催他,摸着手上如玉般白的棋子,低声道:“或许你的计划会半途而废。”
“现在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不过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一个月确实至关重要。”殷夏一笑:“他不会来的,只要他不来,衡二,你会是我制造出的最完美的傀儡。”
衡二不置可否:“拭目以待。”
殷夏极其不喜欢他眼里自信的神态,这让他很容易想起当初迟烟烟对他的怀疑和厌恶———同样是爱上一个魔王,衡二即坦荡又敢于追求,但迟烟烟却无法承受那种压力,想要离开他回到紫煌道,两者的性格差异巨大,选择的道路也完全不同。
这是殷夏最恨的一点。
凭什么?
凭什么作为魔王的阿玉,能得到那么纯粹的感情,而自己,却只能在无尽的痛苦里挣扎?同样的场景,本来就应该是一样的结局,他每日抱着成为傀儡的迟烟烟入眠,阿玉……也不能例外。
殷夏想到这里就兴奋起来,他的傀儡术在整个修真界无人能敌,类似他身边那两具渡劫修为的护卫傀儡只是傀儡术中的一种,而他使用在迟烟烟和衡二身上的傀儡术,被他命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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