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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粗和花孔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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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正经起来,正经得甚至带点冷酷。
  “陈董可得讲点道理,我们第一分堂可没那个本事把你们往火坑里推,事实上,从你们干起这行买卖就已经是站在火坑旁边了,引火烧身不是迟早的事?”
  陈海昌猛地深吸了口气,到了现在他终于肯承认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从最一开始就是。可为什么到现在他想起那个人的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生出许多美好的情绪呢?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承担要去痛恨一个人的打算。他握着手机,抬头看着黑黝黝的天空沉默了良久。
  “王老板,我能跟Felix说句话吗?”
  那边也跟着沉默了一阵。
  “不好意思陈董,他已经睡了。”
  陈海昌压抑着呼吸,愤怒得直想把手里的手机一把砸出去。
  那边一阵细琐的声响之后便传来了花锦浩的声音,“陈董,自首吧。”
  所有的愤怒在听到这人的声音时转成了一种死灰的浅白。陈海昌甚至在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冷笑。
  “自首?然后向只动物一样被皮带勒住等着安乐死吗?不,Felix,我陈海昌还远远没到那个地步。你等着,我会来找你的!”
  电话被嘎然掐断,只从里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王达厉看着花锦浩放下手机,一脸的不高兴,“我就说了,你何必跟他多说废话。”
  王达厉说完,转头问了问一旁的小警察,“怎么样,追踪到了吗?”
  小警察举了个OK的手势。
  王达厉点头,“行,那后面就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
  王达厉转向花锦浩,“走吧,太晚了,咱们先回去。”
  “嗯。”
  两人出了公司大门,雨已经停了。漆黑的天幕像被雨水洗过一般干净澄澈,甚至些微都能看到几点星光。
  两人这两天为了配合警方的追查工作,差不多每天都要在花锦浩的公司呆到这个点。只是没想到陈海昌的电话会来得这么快,而且一点也没有要避嫌的打算。
  “我看陈海昌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警方会通过手机定位到他,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他既然能在第一时间就得知消息逃出X市,说明他们在X市警方这边也有眼线。而且他这一走就相当于牛泥入海,哪里还会怕被追踪到。所以我们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警方身上。该自己动手的地方就得自己动手。”
  花锦浩点了点头,“那你说他有可能会跑到哪儿去?”
  “最有可能是跟牧邵雄汇合。”王达厉说到这儿,停下来看向花锦浩,“接下来估计就没什么风平浪静的日子了,四海帮的反弹肯定马上就会开始。你这段时间如非迫不得已,不要再在公众场合露面,以防万一。”
  花锦浩点点头,有些担忧地道,“那龙哥那边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一把手如今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一切安排就绪,就看曾岩能忍到什么时候出手。依照目前这个局势他很有可能会弃车保帅,但事情可能由不得他了。”王达厉说完,陈旭已经开着车过来。王达厉不着痕迹地扣住了花锦浩的手,“来,先上车再说。”
  王达厉并不是简单地扣住了花锦浩的手,而是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
  如今这样的局势,明里暗里地跟在两人周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打眼前这牵手的姿态,能看到的肯定不止陈旭一个人。
  花锦浩动了一下,到底没有把手抽出来。不过可以预料,到了明天,整个公司肯定又是“满城风雨”。
  53。
  四海帮的反弹来得比预料中还要快。而且最先动作的人竟然是陈海昌。
  这天,两人快到家拐过一处街角的时候,就被埋伏在一栋居民楼里的枪手打了冷枪。所幸王达厉这一段时间的防护工作做得很扎实,来回的路线也特意挑选过,偷袭的人才在仓促之中失了准头。即便如此,当时仍然有几枪打碎了车窗玻璃。
  王达厉将花锦浩结结实实地按在怀里,承受着满头满脸飞溅的玻璃碎屑,眼里火星直冒。好在开车的是陈旭,他经经验丰富,遇事也沉着,最后有惊无险地将车驶离了危险区域。
  两人进家门的时候,底下的兄弟已经打来了电话,他们几番追击,已经成功地把人堵住了。
  “我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你们都得给老子把人逮住了。还有,注意别伤了外人。”
  王达厉挂了电话在原地转了两圈,怎么想都觉得花锦浩这栋公寓也不怎么安全。毕竟周边居民楼比较多,很容易就被埋伏了。所以他一回来就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并且很认真地在考虑着是不是要转移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
  花锦浩这会儿已经从书房里取了药箱出来。王达厉的脸上有一道伤口,是刚被碎玻璃刮伤的。
  想着这人当时不顾一切地护着自己,花锦浩心里就很过意不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花锦浩只得放下药箱,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
  王达厉看他的表情就大致猜到了会是谁。他径直走过去,取过花锦浩的手机冷着嗓子“喂”了一声。
  “王老板,怎么样,我给你们的问候礼有没有收到啊?”
  “原来是陈董,没想到陈董逃亡在外还这么有雅兴。你放心,这样的问候礼你有多少老子就收多少,不嫌多!”
  陈海昌也不知道在哪儿,背景有些嘈杂,声音也显得比较悠远。他冷哼了一声,“王老板放心,如今为了钱愿意卖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正好,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们敢背地里阴我,我就让你们从今往后都没有消停日子过。”
  “陈董这话可吹得有点大,比起你跟只过街老鼠一样四处躲藏,我觉得我们的日子那真是好多了。而且,陈董且行且珍惜吧,你这过街老鼠的日子只怕也不多了。”
  陈海昌那边寂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听着有点咬牙切齿。
  “王老板,不瞒你说,我再是过街老鼠,也还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这不,我特意嘱咐兄弟们去商会请了位老朋友,说起来这位朋友跟王老板你也有一面之缘呢。”那边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来,张总,给老朋友打个招呼。你的生死可就看他们了。”
  “陈海昌,亏我张权还当你是朋友,算我张权有眼无珠!”那边隐约传来的声音确实是星鹏建筑的张总。
  两人站得很近,花锦浩自然听清楚了。他皱着眉就要上来接电话,却被王达厉一闪身躲了过去。
  “陈董,我奉劝你一句,该跑路的时候就认真跑路,别到头来得不偿失。”
  陈海昌呵呵一笑,“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总要拉个垫背的。不努力一下又怎么知道得不到呢?我没别的要求,就想见见Felix,只要他肯来,我绝不会为难张总一分一毫。我也相信他不会看着自己的老朋友给自己挡枪,你说是不是?”
  花锦浩听着忍不住又要再上来夺手机,还是被王达厉让了过去。
  “看样子陈董是不清楚我王达厉的为人,一个不相关的人的死活对老子来说连个屁都不算。至于你心心念念的人嘛,陈董放心,我就是五花大绑地把人绑在家里,也不可能让他跟你见上一面!”
  王达厉说完,很是决绝地按断了通话,甚至还把机给关了。
  花锦浩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神锐利地看向王达厉,“你疯了,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做吧?”
  王达厉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机扬了扬,“这个手机从今天起由我保管。”
  “你!”花锦浩真恨不得一拳打这人脸上,“你真打算让我见死不救?”
  王达厉一点也不客气滴怼了回去,“你以为你去了就能把人救下?不过是多搭上自己而已。”
  花锦浩摇了摇头,“张总是因为我才被牵连进去的,他是我的朋友,不管我能不能把人救下我都不能坐视不理。而且,他跟陈海昌本就没有什么过节,陈海昌也也没有必要为难他。只要我出面,他就不会有危险。”
  王达厉真是觉得这人一根筋,“我他妈就纳闷儿了,这怎么就跟你有关了?陈海昌又不是你引荐给张权的,跟你有个屁的关系!而且就算他是真的被陈海昌绑了,这说到底也是警察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王达厉!”
  花锦浩的声音陡然提高,震得两人都愣了一愣。
  花锦浩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他叹了口气缓下语气,“我相信你肯定也没有打算置之不理。你想想办法,这事儿我们不能不管。”
  王达厉心里还是有气,懒懒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让我怎么管?”
  见花锦浩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王达厉是真的憋火,他哼了一声道,“张权跟陈海昌私下关系那么好,谁知道两人是不是一丘之貉,张了张网等你往下跳。”
  花锦浩沉吟一阵,“张总不会联合陈海昌来骗我,我了解他的为人。况且陈海昌如今的身份已经被警方曝光,张总即便跟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主动往淤泥里跳。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这件事交给警方来处理,考虑到人质的安全,警方也很有可能会要求我协作配合,难道我到了那个时候就能说不吗?”
  这人条理清楚头头是道的,让王达厉真是恨得牙痒痒地又无从反驳。
  花锦浩见王达厉不吭声了,便停了片刻,转身又把药箱拿了过来。
  “你脸上伤着了,我先给你消下毒。”
  王达厉伸手一摸,果然摸了一手的血。他咧咧嘴,恶劣地道,“没事,还没你以前划我那一刀子深呢。”
  花锦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从里头取了酒精和药棉等走到沙发旁边。
  “过来坐好。”
  王达厉被那一眼扫得浑身都舒坦,便趿拉着过去坐到沙发,抬着脸让花锦浩给他抹伤口。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也从刚才的僵持里头暖化过来。王达厉看着花锦浩专注的脸庞,感觉这人其实挺会对付自己的,该紧的时候紧,该松的时候松,绝对的驭人有方,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节节败退,提前妥协呢。
  以前被自己逼得动刀子的时候,估计不会再有了吧?
  花锦浩看王达厉那蔫头吧脑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这个人就是这样,蛮横无理又爱包揽包办,但真等到自己坚持的时候,总能压下暴脾气妥协。也算一种难得的体贴吧,况且他是真为自己好。
  花锦浩把手里带血的药棉扔进垃圾桶,又低头取了一块创口贴想把伤口遮上。
  王达厉连忙挡住,“这么点小伤,不用那玩意儿,难看不说,见着兄弟们也太丢份儿。”
  花锦浩无语,“面子也不是这么要的吧?”
  王达厉眼珠子一转,“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贴。或者要不今天晚上……”
  花锦浩迅速低下头一把堵住他的嘴,鬼知道这人要借机提什么恼人的要求。
  王达厉顺势托住对方就往沙发上压。花锦浩眼疾手快地将创口贴往他脸上一按。
  王达厉痛得“嘶”了一声,龇牙咧嘴。
  花锦浩也不知道被戳中了哪根神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达厉磨牙瞪眼,“笑什么笑,找操是吧?”说着手已经贴着对方大腿往腿根上摸。
  花锦浩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呼吸不稳。“能不能去卧室?而且我还没洗澡……”
  对于客厅亮堂堂空荡荡的环境,花锦浩还是会觉得不安全。他心理上虽然已经完全接受了王达厉这个人,但对于身体接触,他却不像其他人能那么快进入状态,至少会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设。比如,洗澡,保持洁净。
  王达厉略微踟蹰,问道,“那个心理诊所还有去吗?”
  花锦浩难得有几分尴尬,“没有,不用,不到那个程度。”
  王达厉便俯下‘身,放心地把人抄了起来,“那就去卧室。”
  “那张总那边……”
  王达厉彻底服气,“我会想办法。”
  54。
  偷袭的枪手最终还是被王达厉的弟兄们一举擒获。下边的人打来电话问要怎么处置。
  “老大,要不然一枪崩了以儆效尤?”
  王达厉冷笑,“老子要他的命做什么,命能值几个钱?他不是枪手吗?先废了他吃饭的一对招子一双手,还有,别忘了把他的家人找出来给点颜色瞧瞧。老子就想告诉那些个想赚断头钱的知道,谁他妈再敢上来挑衅,老子不仅让他生不如死,还要让他一家子都鸡犬不宁!”
  都说杀鸡儆猴。怪只怪这人运气不好,撞在第一枪上面。王达厉知道,他不能手下留情。他留情了,就真的会像陈海昌说的那样,往后只会有数不清的要钱不要命的上赶着来找他和花锦浩的麻烦。不动则已,动了就绝对要有震慑效应。他不会让陈海昌的算盘轻易得逞。
  吩咐好这边的事,王达厉又打了个电话,“给我查一个人,叫张权,是星鹏建筑的老总。看他是不是真的被人绑了。家里和公司两头目前是个什么情况。还有,让老赵一定随时报告陈海昌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王达厉打完电话,这才又回了卧室。被窝里隆起个弧度,听到他进来花锦浩探出半张脸来,唇色鲜妍面色酡红,表情却很严肃。其实王达厉并不认为花锦浩会干涉他的事情。两人位置不一,处事原则当然也是千差万别。他只是尽量不想把自己不好的那一面让这个人看到。
  王达厉走过去,连被子将人一把抱住,在那张诱人的唇上亲了一口,“你把平常要用的一些东西收拾一下,咱们明天换个地方住。”
  “嗯。”花锦浩对这方面的安排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些忧心地问道,“张总的事你真有办法?”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肯定尽力办。不过有一个前提,你绝对不能被陈海昌牵着鼻子走。如今那瘪三手里就这么一颗棋,肯定不会轻易动。我会安排解决,但也需要点时间,关键是你别乱来。”
  “你把我看得这么严,我想乱来也没空间。”花锦浩知道,这事儿不好解决,毕竟被动的是他们。倒不是说他一心愿意拿自己替换张权,他也知道真到了那个情况只会让王达厉更加放不开手脚。但他真的受不了因为自己牵连到无关的人。他年少时受够了被牵连的苦楚,自然能推己及人,不愿自己也成了那个加害者。
  王达厉哼哼,“你是老子的,谁都甭想动。”
  花锦浩心里一软,伸出两只光溜溜的胳膊捏住王达厉的腮帮子,给人强行挤出一个笑的表情。
  “我知道,不过你也要小心。我们同四海帮矛盾已经完全激化,迟早有场恶战,不论什么情况,记住自己的人身安全永远第一。”
  王达厉心口发甜,握住那两只手,看进对方眼底,问,“是不是有点爱上老子了?”
  花锦浩沉吟片刻,他不懂这是不是就算是爱。他跟这人突破了最亲密的关系,相处自如,会担心,会惦念,会从内而外地柔软。像现在这样对视时,会感到心跳加速,面红耳热。
  虽然进展到如今自己似乎都是被动的那一个,但也得有一个人这么不厌其烦地试探、打破再重圆。
  人生而有情,孰能无感?
  花锦浩自认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一个人能让自己这样了。他摇了摇捧在手里的大脑袋,轻快地“嗯”了一声,又补了一个字,“是!”
  王达厉心口如炸开了一朵七彩烟花,嘭嘭嘭地响个没完。他一头栽在底下人的肩窝里一通乱蹭,完了还嫌不够,又飞速地钻进被窝,将人珍而重之地抱住,好一通揉搓。
  “又硬了,怎么办?”
  花锦浩脸上红扑扑的,半垂着睫毛往下觑了一眼。躲在被子里把手往下伸,声音也显得支支吾吾不清楚,“我试试,不知道能不能弄好。”
  眼见着人往地下出溜,王达厉意识到这人打算做什么,瞬间激动地又硬了几分。但他又矛盾地觉得让花锦浩那么做太糟践人了,他舍不得,所以伸手就在被子里把人捉住。
  “还是不要了,你用手给我撸撸就行。”
  花锦浩的呼吸已经到了他的小腹上,“放心,我学习能力还行,保证不弄伤你。”
  花锦浩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瞬间也想起刚才被这人强按着深喉的感觉,脸热得要冒火。
  王达厉捞着人的胳膊松也不是紧也不是,直到自己的那根东西被人握住,顶端还被人试探地舔了一下,整个脊背就都紧绷起来。
  “有点咸……”花锦浩咕隆着,还是义无返顾地将前端含了进去。
  事实证明,理论和实践他就根本不是一回事。自以为学习能力还行的花锦浩终于明白“咬”这种事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这人尺寸也十分有碍操作,因为根本没法全含进去。最后他只得手口并用,直弄到嘴酸手软这人还一点要射的意思也没有。
  拖到最后王达厉是纯粹凭着心理上的快感才一直很给面子地硬在那里,要到不到的憋屈感叫人十足抓狂。他出了一身的汗,忍无可忍地将被窝里也是一头大汗的花锦浩捞了出来。
  这人的嘴唇更红了,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沾的是他的还是自己的。王达厉将人箍在怀里,按住对方的腰从底下顶了进去。
  “还是这么来吧,大家都省事儿。再拖下去老子要硬废了。”
  花锦浩“唔”地闷哼一声,解脱一般地放松了身体,倒在他的胸口上。
  由于第一分堂这一边的摊牌,四海帮在X市的势力在目前各个方面的压力下退缩得十分快。可以说以一个前所未有的速度往H省集中。连接平衡的这个点一旦打破,所有的紧绷势力便开始蠢蠢欲动。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崩溃。
  就在四海帮势力逐渐回缩到H省的时候,总帮那边就传来了极其颠覆的消息。
  二头目依赖掌权以来对嘉丰的控制,开始对嘉丰总帮上上下下进行了一轮迅猛地洗牌。
  总帮上下一时人心惶惶,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与二头目对抗。眼见着嘉丰就要往不知道通向何方的深渊里倾斜,消失了差不多有两个多月的许老三竟然在这个时候带着底下的人马杀了个回马枪,配合着一直潜伏在嘉丰总帮的一把手和龙隆来了个里应外合,一举揭露了二头目的真实身份。
  这样喜剧性的反转让整个嘉丰都震惊了,包括各地的分堂。二头目身份被披露,索性带着自己的势力明目张胆地加入了四海帮的阵营。
  整个H省一时之间风雨飘摇,两大帮派从过去的暗战一发而动,变成了明刀真枪的对战。然而,四海帮前段时间几经变故,早已经岌岌可危,如今正式跟嘉丰对上,已是强弩之末。二头目的暴露让他们费尽心机在嘉丰所做的努力一夕间全部报废,连带着相关暗线都被一一掘起,切肤之痛也就罢了,关键是这里头只怕包含着他们在H省经营多年将近半数的产业。
  眼见着自己的势力在各类围剿中被逐渐吞噬,四海帮终于明白大势已去,不得不忍痛丢弃在H省的据点,向西南方向撤离。看情形,极有可能是打算投奔他们在西南省份的上家。
  如果让他们逃进毒枭的老窝,再要把人抓住,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一直在南边应援的第一分堂第一时间接到了来自总帮的消息,希望他们立即折往西南,于半途堵截到这一帮势力。
  初秋的夜清冷而又高远,一条曲折的盘山公路如同一条玉带一般,将丛林茂密的山岳一一并穿起来。
  然而谁也不曾料到,就是在这寂静的山岭间,忽然从北面黝黑的山坳里打出几缕远光灯来。随着那光越来越亮,便能看见雾黄的车灯一对接着一对,如行走在山林间的鬼魅一般,出现在广漠的视线里。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些车子显然已经经过了长途奔袭,车身上泥泞不堪,车窗玻璃上也覆盖了一层刮也刮不掉的尘土。
  开在靠中间位置的一辆面包车里,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胖子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靠近门边的地上,随着公路的颠簸发出微弱的呻吟。
  “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旁边的一个汉子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叫屁的叫,你以为我们愿意带着你这么个死胖子跑路,再不消停点,水都没得给你喝!”
  地上的人终于忍住了呻吟,缩着头不敢做声。
  坐在汉子旁边的一个瘦小的男子并没有帮腔,只是默不作声地抽着烟。他们已经往西南走了将近两天两夜,按照预计,应该很快就要到下一个据点了。
  汉子又挪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看了看车上的仪表盘撇了撇嘴道,“奶奶的,都凌晨两点了,老子困死了。跑个路而已,犯得着把所有人身上的东西都收走吗?连个消遣时间的玩意儿都没有。陈老板他们这是被内贼吓怕了吧?”汉子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准备找点话说赶走瞌睡。
  “老赵,你说他们为什么非得要留着这个死胖子,他到底有什么用?换成是我,早给他一颗枪子儿扔荒山野岭里喂狼了。”
  “上头老大们的打算我们怎么猜得着,管他什么打算,我们听从命令,把人看好了就行。”
  汉子“啧”了一声,取笑道,“老赵,你这人就是太老实了,难怪混了这么久,还没在我们帮里混出名堂来。不说别的吧,连个愿意跟着的妞儿都没有,老弟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
  老赵也不看那汉子,“混出来又怎么样,这会儿还不是得往外逃。有妞也带不走。”
  “妈的,倒是让你说中了。真他奶奶的晦气。当年就不该招惹嘉丰,搞得我们都跟着一起臭。妈的!”
  汉子这边还没骂完人,那边司机一个急刹车,人跟着往前狠狠栽去。
  汉子揉了揉额头,“去他妈的,怎么回事?”
  司机掉头大喊,“有人挡道儿,准备掏家伙!”
  汉子连忙拿起竖在脚边的机枪,抹干净眼前的车窗玻璃就往外瞧。
  密集的草丛里,果然看到人影撞撞,一个个地冒出头来。如同暗夜的幽灵。
  前头已经有人在喊,“下车,分散!”
  55。
  双方都是一副一级战备的状态,但倒也没有轻易动上手。
  “对面是哪边的兄弟,咱们把身份挑明了好说话,别干到底了才发现是一场误会。”汉子听到自家这方有人在喊话。
  王达厉伏在草丛里,眉头皱得很紧。他们这两天马不停蹄地往这条道包抄,好不容易才勉强在这个地方把人截住,人累马乏不说,对方的人数一看也比他们多,要在这里把人留住,只怕就是一场以命抵命的血战。而且以目前的情形看,总帮的后援一时半会儿肯定到不了。更不用说这调队伍里,好像也没有二头目曾岩的人在。他们肯定是分开行动了。
  死寂的夜空将这无声的对峙拉得无尽漫长,也不知道是谁一时紧张开了第一枪。嘭的一声,如同是某一种信号弹一般,立即引发了一阵紧过一阵的枪声。
  汉子啐了一口,跟老赵两人一边将车里的张权扯下来扔进一旁的土沟里,一边朝着暗处的敌人射击。
  双方以车为屏障,来回放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枪,挡在正中间的车辆已经在这样密集的火力里千疮百孔,差不多废成了一堆堆烂铁。
  本来含氧量极高的山林里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
  王达厉打了个手势,两名下手便冒着枪林弹雨带着两队人从侧面包抄了上去。
  对面的人显然不知道有人从侧面包抄过来,直到两边夹击之下被迅速地放倒了几个这才匆忙调转身来回击。
  “兄弟们不用怕,他们人没我们多,集中火力,谁敢冒头就崩了谁!”这声音一听很像是牧邵雄的。
  诚如他所言,很快地,包抄上去的兄弟就只能在对方更为强势的反击中掩护下来,无法再上前一步。
  双方就这样互不相让地僵持起来,除了几声零碎的枪响,两边的人马似乎都在斟酌接下来该怎么行动。
  牧邵雄看了一眼躺在沟里半死不活的张权,琢磨着对面到底是警察还是嘉丰的人马。他犹豫了一下,对着夜空喊道,“对面的人给我听清楚了,你们要是还在意我们手上人质的安全,就让侧面的人给我退到五十米外。不然我们就是死也要先找个陪葬的!”
  牧邵雄说完,冲着汉子一使眼色,对方会意,将张权从地上提了起来,按在一旁的车门上露出头来。
  张权那模样堪称惨烈,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这会儿只能蠕动着干哑着嗓子,“救……救命……”
  张权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汉子在背上砸了一枪托,发出一声低哑的惨叫,痛得整个人都蜷缩了下去。
  “看到没有,你们再不停手,我们立刻就杀了张权。”
  这一招果然很有用,来自敌对一方的枪声果然停了下来。牧邵雄不由得有些得意。
  “大力哥,怎么办,难道真让兄弟们撤回来放他们走?”阿升问道。
  王达厉沉吟着,“人我们肯定要救,而且今天如果真跟他们死磕到底,双方肯定都会伤亡惨重。为了这些个人渣,不值当。”
  “那怎么办?万一我们人撤下来了,他们还是不放人怎么办?”
  王达厉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枪以及兜里的手机一把递到了对方手上。
  “阿升,兄弟们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注意,保存实力,不要跟人硬碰硬。要把这帮人一举歼灭,只能等待总帮的后援。我们按第二套方案进行!”
  眼见着王达厉要起身,对方一惊,用力地拉住了对方的衣袖,“大力哥,不行。我们明明已经把他们拦下了,就是拼到最后一个人,也要把他们留下。那个张权死就死了,兄弟们绝对不会愿意让你为了这么个人去冒险!”
  王达厉怒目一扫,盯着对方道,“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阿升被这么一呵斥,倔强地抿着嘴不吭声了。
  “按计划执行!接到人质迅速后撤!尽快跟总帮的兄弟取得联系!记住,要快!”
  王达厉说完,竟然就真的从掩护的草丛里站出身来。
  “牧公子,别来无恙啊。”
  牧邵雄机警地拿枪指向站起来的高大人影,“原来是王老板,我当是谁死咬着我们不放呢?”
  王达厉微微摊开了双手显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牧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今天过来可不是针对你们,毕竟我又不是警察,咱们也没有什么非得你死我活的过节,对不对?不过你手上的人,我们是肯定要的。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差啊。”王达厉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王老板此话何意?”牧邵雄说着,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并没有放松一丁点,直指王达厉的心脏。
  “牧公子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张总是我家那位的朋友,我费这么大一番力气,为的也就是给他一个交代。这事儿我出门之前可是立过军令状的,希望牧公子成全。当然,只要你们肯把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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