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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下界走丢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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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忻笑得轻佻,伸手摩挲着他的唇,“清平,什么时候你也会说笑了。”
  梁韬没说话,他脱掉外袍睡到范忻的身旁,感觉到那人渐渐压过来,他的身体紧紧绷住,但范忻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再睁眼时,范忻已经走了,梁韬起身洗漱,眼中尽是阴鸷。
  摄政王与清平王的关系一向很好,就连此次摄政王谋反都放过了清平王,可是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估计只有他们本人才清楚了。
  范忻回到东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白似微,可是那时白似微早已经被柳轻带走了,他回忆着晕迷前夕看见的那一抹影子,很明显是寝宫里的第三个人。如果那人一早就藏在寝宫里,他范忻不可能会察觉不到。但如果那人是后来才进来的,宫殿外这么多的侍卫都是干什么的?
  两种情况都不太可能,范忻皱眉,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曾被白似微扎过一针,现在还隐隐作痛。那根针在他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应该是梁韬帮他处理掉了,但在这之前,他应该把这针扎得更深过吧?毕竟,他恨他啊。


第16章 动手
  白似微被柳轻带着出了城,他们要去城外的乱葬岗证实那个猜测。那块地方原本不是乱葬岗,只是寸草不生,在一片绿地里显得很是突兀。
  后来摄政王谋反,他杀了的人都会扔到那里去,无论男女老少,以至于后来那里的尸体堆成了山。
  若是有自家亲人在里面的,他们就会在夜晚悄悄去把尸体偷出来安葬,这样做的人很多,但是范忻并不会管。
  听说终究是听说,白似微亲眼看到那所谓的“小山”时,腿都软了一下。各种各样的脸,都是惨不忍睹的,干涸的血液凝在上面,带着一股腐臭味。
  在这里面,裹着草席的人没几个,柳轻随手翻开一个,对着白似微摇了摇头。
  “再找找吧。”白似微说着,盯住了一个扔在边缘区的草席,席下露出一只鞋,很像方离穿的那种。
  他小心的穿过一块小尸堆,终于来到了那草席的旁边,伸出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柳轻说:“我来吧,我先替你看一眼。”
  掀开草席的一角,柳轻顿住了,他已经看清了这个人的脸,的确是方离。他脸上还保持着一个惊恐的表情,嘴角有干涸的血迹顺着一条下来,柳轻捏住他的下颔看了一眼,嘴里有明显的伤痕。
  “是他。”
  白似微的心随着他这句话沉下去了,之前的猜测成真,他却不太敢面对了。
  柳轻把方离身上所有的草席全部掀开,露出来的是他衣不蔽体的身躯,整个人身上全都是伤口,大大小小的。
  “反抗的人都是这个结果吗?”白似微蹲下来,轻声问。
  “应该是吧。”
  天色突然阴沉下来,细雨如丝,不一会儿就渐渐变大。两个人被淋了个猝不及防,衣衫上全是雨点的湿痕。
  柳轻随手变了一把油纸伞,撑开挡在白似微的头顶上。
  “你进来。”白似微仰着头,发现柳轻并不在伞下,他伸出手把人拉进来,顺手帮他理了理衣襟。
  柳轻笑了,和他一起蹲下去,两个人离得很近,衣摆全部落在沾血的土地上,但是谁都不在乎。
  “我们回去吧。”柳轻说,“摄政王是一定要杀的,但还需准备一番。”
  白似微点头道:“可是方离的尸体我要带走……”
  柳轻闻言把伞递给他,伸手在方离脸上抹了一把,他掌心聚集的灵力让那些血污全都不见了,连衣服都变得完完整整的,然后他整个人都凭空消失了。
  “你……”白似微愣了一下。
  柳轻重新回到他的身旁,准备和他一起离开,但一低头看到地上的雨水和血迹混在一起,根本没地方下脚。他看了看白似微站的地方,血水很快就要淌过去了。
  “我抱着你吧。”柳轻可不希望自家仙君的白衣上沾染血迹,而且是这种陈年干涸然后被雨水稀释的血水。
  白似微手上拿着伞,他还没来得及拒接就被柳轻托住了,一手穿过了腰搂在背上,另一只手则是落在他的腿弯处。
  “其实不用……”
  柳轻眨了眨眼,“可是我想。”
  白似微于是没说话了,他紧紧地握住伞柄,让他们两个都淋不到雨。远看黑白两种颜色依偎在一起,很是温馨。
  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很响亮的声音,柳轻加快步伐,可是刚离开了乱葬岗就迎面遇到一袭白衣,轻纱斗笠。
  曲南汀靠在一棵树上,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他不想说话,只想直接开打。
  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柳轻满脑子想的都是找一个干净的地方把白似微放下来,可是来不及了,曲南汀的掌风已经到了身后,白似微一把推开了他,两个人都踉跄了一下,但好在都毫发无伤。
  “似微,你站在这里别动。”柳轻把他扶到墙边,“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曲南汀听到了这句话,没说话,只是拔剑对着柳轻,他的佩剑是柳轻从来没有见过的,很薄很轻几乎透明,很容易就没看到。
  “柳轻,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运,天上竟然只派遣了我一个人来对付你。”
  “不是绰绰有余了吗?”柳轻手上什么都没有,只能不断地躲,时不时爆出一两个招式,都被很轻易的挡住了。
  曲南汀似乎并没有用全力,柳轻一边躲一边听着风声,以此来判断他从哪边过来。但他突然改变了招式,透明的剑被他扔了出去,径直对着柳轻的脸。
  这一剑是躲不过去了,柳轻被它强大的力道震得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左脸上传来刺痛,他伸手摸了一下,满手的血。
  这怕是被毁容了吧?他想着,下意识看了一眼白似微。他家仙君仍然站在墙根那里没动,伞撑得很低,挡住了他的脸。
  曲南汀斗笠上的轻纱被风吹得左右摆动,他自然看到了柳轻的这一眼,他笑了笑,回剑再刺。这次,他对准的是柳轻的另一边脸。
  他的心思太过明显,想置柳轻于死地的同时还要毁了他的脸。为什么呢?柳轻想不通,也没事时间想了。
  这时,天边闪过一道明亮的电光,伴随着雷声轰鸣,大雨彻底下了下来。
  曲南汀立在雨中丝毫不受影响,身上一点雨水都没有,可柳轻就不行了,他身上不仅有雨,还有血,看起来很惨。
  就在曲南汀的剑已经到了柳轻眼前的时候,一道白光吸引了他们两个人的视线。
  白似微不知道什么时候扔掉了手中的油纸伞,他闭着眼伸出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抓,再看时雪如玉已经到了他手中。
  眉心印渐渐显现,白似微出手很快,瞬间就挡下了曲南汀的透明宝剑,直到雪如玉重新回到他手里,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仙君……”柳轻喊了一声,人却没动。
  白似微向他看过去,目光在触及到他脸上的伤口时微微一凝。
  “似微,好久不见。”曲南汀收了剑,一步一步走过去。
  白似微面无表情,“无忧,你何必紧追不舍。”
  曲南汀似乎笑了,他看着白似微握着雪如玉的右手,“我不想和你动手。”
  “可我却不能不和你动手。”他说,“十七年前你毁了他修为,今天你又毁了他容貌,无忧,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他呢?”
  “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护着他呢。”
  白似微想了想,“你执念这么深,不怕心魔入体吗?不怕堕入魔道吗?”
  “若真能入魔,那也挺好。”曲南汀满不在乎的回答。


第17章 不安
  没有哪个神仙在天界活得好好的想入魔的,这是白似微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这件事满不在乎。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无忧仙人可不就是这样的吗?他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曲南汀盯着他看了很久,“似微,很久没有一起喝一杯了。”
  “恐怕是没机会了。”白似微举剑,对着虚空划了一道,那边的人身形不稳,在空中闪了两下,他微微侧头,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
  白似微没有去追,刚才曲南汀躲避他手中雪如玉的时候,那虚闪的两下十分诡异,让他隐约觉得熟悉。
  “仙君。”柳轻踏血而来,在他面前停下了,眸中是难以捉摸的神色。他左脸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但看着触目惊心,生生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雨还在下,白似微取回被他扔在墙根的那把油纸伞,撑开挡在柳轻的头上,他整个人都淋湿了。
  “你的脸……”
  “我没事的,仙君。”柳轻说着,握住他的手。
  白似微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挣开了,他没注意到柳轻近乎绝望的表情,只是伸手召出了白蝴蝶。
  “这是……”柳轻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自家仙君把白蝴蝶覆盖在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瞬间就止痛了。
  止痛过后再看,白蝴蝶已经变成了半张白玉面具。
  白似微帮他整理了一下面具,然后倾身过去吻住他冰凉的唇。
  柳轻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是仙君第一次主动亲他,而且是人形状态!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当即毫不犹豫伸手搂住白似微的肩背。
  温暖的感觉从两人相连的地方不断的传来,遍布全身,柳轻惊讶的发现那些星星点点的竟然是自家仙君给他输送的灵力。
  原来这个吻并不纯粹,他想着,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往下滑了一点。
  “仙君?”柳轻的手也随之下滑,落在他的腰间。
  白似微揉了揉太阳穴,“晕。”
  柳轻从来没有听过自家仙君这种语气说话,他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依旧是让他撑伞,自己则是把他打横抱起来。
  “你放我下来。”白似微挣扎了一下。
  “不。”柳轻说着,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他刚才得了白似微输送的大半灵力,身上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了,精力充沛,觉得有用不完的力气。
  “你……”白似微刚说完一个字就觉得头晕得要炸了,只好作罢,柳轻却得寸进尺的让他把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
  “仙君你不记得了吗?”他说,“你说了让我以身相许的呢。”
  白似微当然记得,可那是他在没有上一世记忆的时候说的话,而且是被柳轻半引诱的状态下。
  “仙君可不能不认账啊。”柳轻说着弯起嘴角,在他的额头上吻了吻。
  没了曲南汀的阻挠,这次他们很快就回到了荒宅。柳轻在灵力充沛的情况下随便挥了挥手,这宅子便焕然一新,每一间房都像新的一样,连里面的各种细小的物件都看起来很舒服。
  “现在可以让我下来了?”白似微一边说一边伸手懒懒地揉了揉太阳穴。
  柳轻把他放到崭新的床榻上,“还晕吗?”
  “好多了。很多年没动灵力了,突然使用有点不习惯。”白似微敛眸,其实他是因为一次输送了太多灵力才会头晕的,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柳轻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倒了杯热茶给他。
  白似微捧着瓷杯悠然自得的喝了两口,刚才的眩晕感已经彻底缓过来了,他松了一口气,对着立在一旁的柳轻招了招手道:“过来。”
  柳轻于是颠颠的过去了,他刚准备坐下突然却看见自己的衣摆湿了一大片,想了想,脱掉了外衣这才挨到自家仙君身边去了。
  白似微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他朝着里面挪了挪,示意柳轻再靠近一点。
  “仙君……”
  “别说话。”白似微说着,抬手揭下了柳轻脸上的面具。
  被覆盖的脸颊终于得见天日,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仙君,我的脸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好了?”
  “谁说的?”
  “诶?”柳轻挺意外,“仙君还记得从前我们在林子里碰到的一只狐狸吗?她脸上的疤就一直没有好。”
  白似微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那只惴惴不安的貂,“她那是被雷劈的,曲南汀的伤害能和天雷相比吗?”
  “真的吗?”柳轻明显放松了一些,然而很快又不安起来,“仙君会因为这个嫌弃我吗?会不喜欢我吗?会……”
  “下去。”白似微指了指榻下,“你有完没完?”
  “没完。”
  越是得不到回答,内心就越是忐忑,柳轻一个紧张,身后的尾巴就冒出来了,但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白似微却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看到尾巴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像从前一样去把玩,而是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柳轻反应过来之后就更不安了,仙君连他的尾巴都不喜欢了……一定是嫌弃他了……
  “仙君之前是想给我报仇吗?可是曲南汀狡猾得很啊。”
  “我如何不知道?”白似微凝眉,“各路神仙都说他是最不重名利的,我承认这句话没错,可他的心思究竟用在哪儿了,没几个人知道。”
  他一边说一边无意识的揉了揉柳轻的头发,柳轻歪着头让他揉,却也小心的把尾巴蹭过去。
  毛茸茸的触感让白似微几乎不想撒手,直到柳轻嘶了一声,他才骤然抬眸,一眼过去正好是缺了毛的尾巴尖……
  “拿开。”他迅速的侧过头,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是让柳轻百思不得其解,仙君不仅不喜欢它的尾巴了,还隐隐好像有仇一样……
  其实白似微并不是不喜欢它的尾巴了,而是一看到这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他立刻就能回忆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柳轻的尾巴就缠在他的腰上,带着他不断的上下颠簸……话说这上面缺失的毛好像也和他有关……
  柳轻看着自家仙君十分不自然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收起尾巴然后换成了两只耳朵,“仙君,快来摸摸我的耳朵!”
  白似微只当没听到,“快去做饭,我饿了。”
  “马上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跑偏了……


第18章 南北
  雨一连下了好多天,这期间白似微和柳轻都没有出过门。
  “仙君,你真的不会变回去了吗?”柳轻端着一盘水果放到榻边的桌子上,问着。
  白似微随手拣了一个放进嘴里,摇头道:“应该不会。”
  柳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印,这东西自从上次和曲南汀交手之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过,而白似微这么多天也一直保持着仙君的身份,两者之间显然是有关联的。
  两天之后雨终于停了,天空放晴,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传遍大街小巷。镇南镇北两位将军已经相继回到京城,兵临城下了。摄政王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范忻下令关闭城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城中处处可见配着刀剑的士兵,违摄政王令者杀无赦。
  宫中禁军有一半都已经投靠了范忻,剩下的一半被他一个个扔出了京城。他们从城墙上落下,如同一只只折翅的鹰。
  城外,两边驻扎着大军,他们的主子明明同朝为官,却是井水不犯河水,常年传出不和。都说镇南将军如今已过而立,而镇北将军还正值壮年,他们之间该是争得怎样的你死我活?
  此时,人们口中盛气凌人的镇北将军,正带着一大盒糕点前去拜访多年不见的镇南将军。
  “将军,镇北将军来了。”帐篷里,一个兵士小声通报着。
  “不必理他。”傅歇的声音传出去,听起来冷冷的,天生带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味道。
  这边常远已经到了帐前,闻言也不恼,径直走了进去。他穿着软甲,外面披着白袍,看起来很精神。“将军。”
  傅歇只随意穿了一件蓝衫,靠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容极其消瘦,周身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傅歇出身武将世家,十五岁便跟着父兄出征,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他从不在乎自己将军的身份,厮杀中连对方的小兵都不会放过,他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便是他周身血腥味的由来。
  而常远,在武试中摘得探花,一举成名。巧的是,他那一届的武状元正是如今的摄政王范忻,那时的榜眼则早已死在范忻的手中。
  “师父。”见傅歇久久不答应,他便换了一种叫法。
  果然,这两个字一出口,傅歇瞬间就来到了他身边,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叫谁师父?”
  “常远这辈子只有一位师父。”他答,缓缓跪了下去。
  傅歇冷笑,手中力道不减,“那范忻呢?他不是你大哥吗?大哥谋反,你这个小弟该紧紧地跟在身边啊。”
  “当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会谋反,师父,我错了。”
  “滚。”傅歇并不听他认错,只是甩手打翻了他提着的糕点盒,里面的栗子糕掉了一地。
  常远把它们全部捡起来,“本来想着师父最喜欢吃这个了,谁知还是办砸了,都是徒弟的错,又惹师父生气。”
  “师父,待我回去换身衣服,便来同师父商议大事。”
  柳轻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树林里,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他头顶的树枝上,白似微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根草放到他的耳边逗着。
  “仙君。”他喊了一声,那人半垂着眸看着他,“怎么?”
  “原来这两位将军是师徒。”他说,“可是即便这样,我觉得他们不和的传闻还是真的。”
  白似微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轻继续说,“既然两位将军率大军回城了,那也不需要我们动手了吧?”
  “不一定,摄政王是多狡猾的人,皇帝和太子还在他手里,他有的是筹码。”
  常远的武功不一定比得上范忻,傅歇却是根本没有和范忻交过手。照理说他们两个联手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可白似微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很快,换了身衣服的镇北将军再次来到了傅歇的帐篷里,这次两个人倒也不提往事了,只认真的商议国事。
  白似微听了一阵,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赶紧去皇宫。”
  “怎么了?”柳轻不明所以。
  “我们要确定皇帝和太子是否安全。”
  范忻把两个人质藏得极好,白似微和柳轻几乎把整个皇宫都翻遍了,才在东宫的地下密室里找到他们。
  皇帝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脸上也没有惊惶之意,可太子就不同了,到底是年纪小,被吓着了。
  “听说皇帝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他目前所有子嗣里出生得比较晚的。”柳轻凑到自家仙君的耳边,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情报。
  白似微点头道,“看出来了。”
  太子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脸颊稚嫩尚未长开,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带着点逆来顺受的味道,吓到了也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默默地掉眼泪。
  “太子安,我一直以为他应该是嚣张跋扈的,再不济也不至于这样。”白似微皱眉道。
  柳轻点头表示同意,两个人又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离开比较好。他们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里,这样只会招惹麻烦,还是得用正常的方式,杀了范忻,再一路找到这里。
  他们没有等太久,那边的两位将军商量完毕就迅速的开始攻城了,范忻换了一身黑衣站在城头,目光冰冷道:“放箭。”
  箭矢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落下,瞬间淹没底下正奋力爬上攻城云梯的将士们,鲜血染红了大地。
  傅歇穿着软甲站在后面,转头去看了一眼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常远,常远对他点了点头,拎着大刀冲了上去。
  除了手中有盾牌的士兵,其余人尽数倒在箭矢之下,这可不是好兆头。
  “点火。”范忻望着人群中的常远,嘴角勾起一点浅浅的弧度。
  火箭落下,常远把两个士兵推开,自己则是堪堪避过。
  终于有人顺着云梯爬上去了,虽然很快就被扔了下来,但后面的人被掩护了,他们迅速的接了上去,这便是希望了。
  范忻命人又放了一波点火的箭,对着身后勾了勾手,皇帝和太子被人押了过去。
  底下的士兵顿时不动了,他们分明看到范忻的手放到了太子殿下的腰间,他似乎对着城下说了什么,但没有人听到。随后,他伸出手,在皇帝疯狂的喊叫声中,把太子从城墙上推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交战的部分应该不会太多,主要是我很喜欢白袍小将这种角色


第19章 不配
  白似微和柳轻在城内帮忙清理摄政王留下的各路人马,无暇顾及城外,眼看着太子就要摔下来,傅歇迎上去,身形飘忽诡异,一把接住了那吓傻了的人。
  范忻眯起眼,他一早就知道傅歇的轻功很好,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一看这算是自己的失策。他没有算到太子会被傅歇接住,而他因此失去了一个筹码。
  话说得难听点,即便是最终皇帝没有安全被解救,那些大臣也完全可以让太子登基。
  “师父……”常远看着傅歇朝这里走过来,喊了一声,傅歇仍然没有理他,只是把怀里的太子给了他。
  他愣愣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太子,站着没动,直到身后的副将说了句话,他才猛然回神,让人去把军医带过来给太子诊脉。
  都说傅歇轻功无双,这话常远听多了,但他和范忻一样都没见过。如今一见立刻就想起来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的府邸进了刺客,那刺客十分厉害,和他一路打到房顶上。眼看着他就要被刺中肩膀,一个人从天而降,帮他挡住了那泛着蓝光的一刀。
  真的是从天而降,常远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记得那一天,那个帮他挡了一刀之后立马就跑得无影无踪的人,那个一身蓝衫飘飘欲仙的人。
  原来是师父……
  傅歇可不知道常远在想什么,他重新回到之前站的地方,仰头看着范忻。
  范忻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他转头看了一眼皇帝,自从太子被安全救下之后他就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陛下,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你呢?”他凑到皇帝的耳边,低声问。
  “不如你就把朕推下去吧,就像你当初推云菩那样。”
  范忻瞬间脸色铁青,不过手倒是松开了,他冷哼:“陛下,您还有用呢。”
  这一天终究是没什么成果,就在傅歇以为要等到明日才能再战的时候,城墙之上突兀的出现了一抹白衣。
  白似微手握雪如玉,从范忻的身后冒出来,随手一剑刺过去。在旁人眼里他的轻功几乎和傅歇不相上下,然而他和柳轻却是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轻功,这是不属于凡人的力量。
  天界规定,不得对凡人使用法术,所以白似微只能无奈的和范忻比试,论剑法摄政王果真名不虚传。
  “是你。”范忻显然认出了白似微,他一边出招一边饶有兴趣地说,“难怪能从本王的寝宫全身而退。”
  “……”哪里全身而退?白似微一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变回凡人身份之后居然还傻兮兮的问柳轻:是不是被摄政王啃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范忻笑了笑,“本王正好心情不佳,来陪本王练练手。”
  他的语气狂妄至极,之后的招式也是毫不留情,白似微沉重的挡下一招,一抬头看见范忻身后猛地掠过一片红色。
  梁韬根本没管范忻,手中的扇子直接对着皇帝那边去了。
  “清平。”范忻回头,他也不确定梁韬是哪边的人,这一扇子究竟是为了杀他的皇兄,还是救他的皇兄。
  “范忻。”梁韬应了他这一声,然后转过身对着城下的茫茫将士们高喊,“拿下这反贼!”
  白似微看见范忻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看准机会扔出雪如玉,果真刺中了他的肩膀,鲜血顺着剑尖流下,一片猩红。
  “其实吧,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你动手。”范忻把雪如玉抽出来顺手扔下了城墙,对着梁韬说,他已经完全无视了白似微。
  柳轻悄悄的帮自家仙君把雪如玉捡回来,还顺手拿了几个果子过去,“正好休息一下。”
  白似微靠着墙根坐下去,顺了顺气道:“不用灵力真的不行,范忻能当上摄政王,在凡界基本上就是无敌了。之前那对师徒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上来?”
  不是傅歇和常远不愿意上来,他们现在实在是走不开。太子殿下被摄政王扔下城墙,在下落的过程中就已经晕过去了,好不容易安全的接住了,却毫无征兆的发起了热,而且是高热。
  军医主要治伤,对于这等疾病的了解远远不如宫里的御医,可是现在上哪里去找御医?一群人顿时手忙脚乱。
  “太子殿下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常远撂下这句话,转身去找傅歇。
  傅歇就坐在帐篷外面,拿着水壶喝了一口,目光放得很远不知道在看哪里。
  “师父,那次是你救了我吧?”他问,“那次的刺客,是摄政王的人。”
  傅歇没想到他竟然惦记着这件事,愣了一下,“胡说什么?”
  常远只当没听到,“师父应当是来看我的,毕竟那天之后我们就要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分道扬镳了,师父舍不得……”
  “我怎么会舍不得?”傅歇仍然是那般冰冷的声音,“不就叫了几声师父我就舍不得了?”
  “说实话,那天晚上我是真的以为遇到了神仙,来无影去无踪的。”常远说着拿过他手里的水壶猛地喝了几口,“我知道师父是气恼我与范忻这等反贼关系匪浅,害怕我受到牵连,我都知道。”
  傅歇没说话,他起身就走。
  常远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木雕,那木雕不太好看,上面隐约刻了一个“傅”字。
  天色暗了,城头上范忻与梁韬的对战完全是一面倒的结局,清平王是以文采成名的,即便是会武也没有多厉害。
  “摄政王。”梁韬被阻拦,但还有很多将士在奋力赶去解救他们的皇帝,范忻的人马所剩不多了,他今天这是被三方围剿,从刚开始的强势到现在逐渐衰败,也都是有原因的。
  如今这等情况范忻也不在意了,他想好好的和梁韬聊一聊。
  “我以为你会恨你的皇兄,如果不是他这皇位就该是你的。”
  梁韬的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肩膀处,轻笑道:“你错了,这么多兄弟里面,我们俩的关系最好,尽管我们在年龄上差距很大,但这都不是问题。我坚决拥护我的皇兄,他是一位圣明的君王,他待人宽厚,不像你,残暴而无德。”
  “云菩是个好孩子,她最爱缠着我叫我皇叔,让我带她出去玩。我记得她嫁给你之前还在口口声声的念,说你是她心中的英雄。”
  “范忻,你配吗?”
  范忻,你配吗?
  不配,我当然不配。他想着,我不配这摄政王的位置,不配做云菩的驸马,我最最不配的,就是拥有你。当然,我也没有拥有过你。你可知我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到手的猎物,但对着你却变成了舍不得三个字。
  我的那些娈童你可都见过?你可有留意过他们的长相?一开始我是照着你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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