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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眠思上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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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我知晓了。”
“屋里已为公子备好洗澡水,公子可先梳洗一番,弟子命人去准备膳食。”
“嗯”
这东苑虽小,却与魏长眠的居处浮修苑挨得极近,而唤灵轩更是与浮修苑仅一墙之隔。
百思不得其解,却也非坏事,
魏长眠,你越重视越好,心里想着,目光之中已闪过一丝阴狠。
墨少闲进了唤灵轩,环顾四周; 此处虽不大,倒也不失精简雅致之风,床边放着换洗的衣物,屋里焚着檀木,檀香之味不轻不重。
一番梳洗,他已换上那赤纹黑色绸袍,玉石点缀的发带从额前缠绕,两缕发丝自然垂落,仍是一派潇洒之样。
不时,居延已将膳食端上。
墨少闲正擦拭着剑身,见此将剑收回。
“公子,晚些主上在西苑为您设宴,顺做引荐。”
“知道了。”
饮了一口茶,又开口
“居延,我初来魏府,对主上心性了解甚少,你觉得他为人何如?”
居延舒尔一笑答道:“世人皆称魏氏长眠俊美之态绝于常人,与其处之,如沐阳春三月之风,乘皎皎月色之洁,性格和善,温文尔雅,实乃君子者。”
墨少闲冷笑一声:“自然如此”
“不过,我听府上前辈谈道,主上这十年间忽然转了性,待人也不似从前那般和善,倒令人难以相近了些,所以方才主上同公子和颜悦色相谈甚久,也着实让弟子们大吃一惊。”
“主上怕是见了新人,觉得新鲜罢了。”墨少闲漫不经心地答道,动了桌上的筷
“大概如此,也许是公子与常人不同呢!”
“公子快用膳吧,弟子就不扰您清净了。”说完便退了下去。
十年!
十年前正是墨少闲家破人亡之时,
不禁冷笑,魏长眠做了亏心事,还怎可戴着这和善面具与人处之。
第6章 宋钰(二)
酉时,魏家西苑已是热闹非凡。
“这宋钰到底是什么人,竟得主上这般重视。”
“哼,不就是除了无量山的魔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不是主上禁令我等不可前去,哪轮到他享此殊荣!”
“好了! 都少说两句吧,嚷嚷地令人头疼”
说话之人早已眉头深锁 ,面带愠色。
“齐大哥,此人着实抢了你的风头!吾辈之间,你修为最高,连你都不曾得主上这般青睐,他宋钰又何德何能?”
底下修士一片附和
齐兆元本就因为宋钰之事心情不悦,又听这些人这般说道,更是怒不可遏,大声呵斥:
“你们都给我闭嘴!一个两个的如长舌妇般乱嚼舌根,成何体统!”
那名修士被回绝,也不好再说下去。
随后,魏长眠出现于主位之上,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宋钰。
“见过主上!”众人纷纷行礼
“诸位客卿不必拘礼,既是家宴,大家就随性而来,都坐吧。”
“谢过主上。”言毕便屈膝而坐
“今日召集各位,出于魏家又纳奇才,想必各位已有耳闻,我身旁这位便是除了济华山魔物之人,其修为如何,各位都是同道中人,不必我言会,便可知晓。所以从即日起,宋钰宋公子便是我魏家名士,与尔等同修。” 他不快不慢地说着,不时向那人投去目光。
“恭喜主上,恭贺宋公子!”
这些修士虽举杯附和,却早已面露不悦,咬牙切齿。
魏长眠向一旁的宋钰做一个请的手势,微微会意,墨少闲举杯起身。
“诸位都先于宋钰入魏家仙府,自是钰之前辈,钰不才,承蒙主上提携,才能与诸位名士同列,愿此后能与诸位一同齐心为魏家,为主上效犬马之劳。钰先干为敬,尔等随意!” 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墨少闲言语之间虽听着是礼数尽至,但语气却颇为孤傲不屑。
“你听听这宋钰,谱子还真大,真当自己是天选之子,奇才之人!若真有一身本领,怎么此前从未听说此人?”
“不错,我还听说当时济华山去了诸多仙士,除魔之事怕不是这宋钰一人之功。”
诸人言谈之间均透着对他的不满。
席间热闹非凡,魏长眠全然不顾底下之人,只顾得与宋钰喝酒谈天。
“一月之后为仙门集会,宋公子可有意随我前往……望京?”
魏长眠声音极为低沉,尤其望京两字咬字极轻。
墨少闲放下手中酒杯,正了正身,颔首示意:“自然。”
只是内心翻涌一股别番滋味,
十几年前,他与魏长眠就是在望京集会相识相知。
“如此甚好。”魏长眠像是怕他反悔,不假思索地回了他。
“不过,主上如此厚待钰,着实惶恐,想必这席间之人早已议论纷纷。”墨少闲轻描淡写地说着,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
“公子自是与他们不同,殊而待之,才不失公平。”
墨少闲笑了一声,“主上,钰想知其中缘由?”
还能为何,只因你是墨少闲!
魏长眠望着手里的杯盏,面露笑意,轻声答道:“宁川洛安两位君子互引为知己,世人羡之,奈何长眠过往常孑然一身,踽踽独行,今有意效仿两位君子,愿同宋公子结生死之交。”
墨少闲正欲举杯,听闻此言,着实惊到了,手停在了半空。
才不过区区一日,魏长眠就喜欢上了宋钰?
虽说隐术之下,宋钰容貌并不差,但貌似自己之前更胜一筹。从前魏长眠待他也是礼数备至,可他今日之言明明,明明就是表露心意。回了回神,
墨少闲将酒送入口中,说道:“那主上又为何偏偏选了我?”
“自那日见了宋公子,觉得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发觉与宋公子颇有缘分,这才,才说了刚才那番话。”
魏长眠微微垂眸,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般,些许难为情,耳垂也泛了红。
墨少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端酒起身,
大声笑道:“既如此,那这杯酒就是钰与主上结交之酒,承蒙主上不弃,钰先干为敬。”
魏长眠也起身,点头示意,一饮而尽。
酒桌之上,不快之情早已烟消云散,底下的人也都卯足了劲,不醉不归,也未注意到主位上的魏长眠。
这场家宴一直延续到子时,众人才乘兴散去。
次日,魏家宋钰之事已传遍大街小巷,玄门仙府。众人皆想一睹此奇才之人。
宁川城严府
“子衿,这魏长眠又得一奇才,你作何感想啊?”
“与你我何干?”严子衿冷言回道
说话之人一个是洛安城尹家家主尹兮岳,此人常拿一把折扇,最爱嬉笑玩弄,打趣他人,诙谐善谈。
任谁看,都无一点仙府家主之风范;
另一个乃宁川严子衿,为人性淡如水,不苟言笑,素不喜参与争斗之事,整日埋头诗书词赋,倒颇有一番造诣。
洛安与宁川为邻城,来往之间不过一个时辰,这尹兮岳更是有事没事就赖在宁川严府混吃混喝。
“你看看你,还是这副样子,仿佛事事都与你无关,难怪世人常说你难担家主之责,啧啧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他合了折扇,指着他就开始说道
“尹兮岳,难担家主之责的怕是你。”严子衿手持书卷,头也不抬地慢慢答道。
“我怎么,好歹我尹家也在这玄门有着一席之地吧,哪个要说我失了家主风范,让他来做做这仙府之首试试!”
尹兮岳听他这样说,早就蹦地三尺高,瞬间提高了声调,又转瞬蹭到他身边坐着摇着扇子。
“一个月后就要去望京参加仙门集会了,我敢打赌到时魏长眠必定会带着这位奇才,你觉得呢,子衿?”
只见旁边那人骨节分明的手将书翻了一页,并未做声。
“严子衿,你这人真是,旁人不知,还以为我在自言自语,跟你聊天果真索然无味,如同嚼蜡,天天就知道抱着你的那几本破书,看来看去。”尹兮岳拿着折扇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始大声骂道。
严子衿只是白了他一眼,随后作声:“阿欢,吩咐下去,不必为尹公子准备晚膳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这不是闹着玩的嘛,你看你又当真了不是,晚膳自然是要吃的,我可是想你府上的桂花鱼想了足足一个月,阿欢,你可别听他的啊。”
阿欢看着自家主子,努力忍着笑,并未回复。
“去准备吧。”严子衿看那人吃了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回了一声。
尹兮岳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7章 肆为(一)
入魏府之后,宋钰似乎把该得罪之人全得罪了一遍,魏长眠忧愁不已。
“魏公子,今日你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怕是难解心中怒气!”
堂下之人是南羲城另外一家仙府的家主,陈述。
十日之前,宋钰去往栾川降魔时,与他的小儿子陈岸阳闹了不愉快,宋钰更是当着两家弟子之面,将那昔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揍了个鼻青脸肿。
陈述老来得子,自然对这个小儿子宠上了天,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了家,询问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勃然大怒,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这才带着他来到魏家讨个说法。
“陈家主,您先消消气,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据晚辈所知……”
“哦?听魏公子这样说,倒是老夫冤枉了那宋钰不成!”
“晚辈并无此意,我已经派人去把阿钰叫来,有话我们好好说。”
“哼!还有什么好说的,宋钰欺人太甚,这已是明摆着的事实!”
陈述显然是不见宋钰不罢休的气势,逼着魏长眠将那狂妄之人交出。
唤灵轩前
“居延,宋公子呢?”柳疾风已是万分着急地问道。
“在屋里,不过……公子说谁都不见。”居延脸上颇为为难
“不见?那陈家主都快把魏府掀了,怎能不见 ?”
柳疾风见此状,颇感无奈,只好隔空喊话。
“宋公子,属下求你出来见见陈家主,有主上在,他定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轰地一声,门被屋里之人一脚踹开
“公子……”居延显然被吓到了
“走吧,去会会那个老的。”
魏长眠坐在主位之上,眉头紧锁,一脸无奈之情
阿钰啊,阿钰,你可真会惹事!
谁不知这陈述素来疼爱儿子
你……
随后便听见
“听说有人快要将魏府掀了,他也不来问问我宋钰答不答应!”
说完就见他一身黑色绸袍出现在大堂之上
陈述听闻此言,拍桌而起。
“宋钰!你……你敢说岸阳身上的伤,与你无关!”
微微向魏长眠行了一礼
宋钰才转身看着堂下这一老一少,眼神凌厉肃然。
冷笑一声,回道:“当然与我有关,不过陈家主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
为何我要这样对他 ”
那陈述将目光立即转向坐在他身旁的陈岸阳。
那小公子看见宋钰像是老鼠见了猫,瑟瑟发抖。
好一会儿才开口
“爹,我能做什么,都是他,都是他将我打成这样的,爹,你不是说过要为我讨回公道的吗?”
还未说完,这小公子就已经呜咽呜咽地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陈公子,你怎么不敢跟你爹说说你都做了哪些好事?你不敢说,我来替你说!”
“陈述,你的好儿子陈岸阳为了争抢除魔之功,派属下将我魏家弟子打成重伤,而后又出言不逊,辱骂我家主上,你说他该不该打”
“岸阳!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爹,他……他,我……”
看自家儿子这个反应,陈述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脸上颇为难堪,指着他就破口大骂
“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陈家主,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好好算清这笔账,现在那些被他打伤的弟子还在床上躺着,这医药费……”
陈述只瞥了他一眼,未做理会,反而向魏长眠行了个赔礼。
“魏公子,虽是岸阳有错在先,但这宋钰也打伤了他,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至于医药费,老夫回府后会命人悉数奉上,还望魏公子能原谅小儿无心之举!”
“陈前辈言重了,我也代阿钰向您陪个不是!”
“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前辈慢走,疾风,送客。”
走之前陈述仍不忘瞪宋钰一眼,只见他像没事人一样,脸上似笑非笑,见陈家人走远了,才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阿钰,就算他再怎么不对,也要顾及他父亲的面子,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交于我去解决就好,你莫要轻举妄动。”魏长眠对他语重心长地说教了一番。
他将茶杯放下,有些生气,转身欲走,又停下了脚步,对那人说
“主上,你继续做你的正人君子,我做我的恶人,对付这些无赖之徒,还是我出面比较好。”
“阿钰!”他急声唤了他一声,又放缓语气低着头对他说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宋钰并未回头,只简单而又冷漠的回了一句
“嗯”
说罢便径直出门,回了唤灵轩。
第8章 肆为(二)
由于两人居处挨得极近,从一开始魏长眠便让他同在一处用膳。
未出陈岸阳那档子事之前,还说说笑笑,极为融洽,
最近几天,不知是生闷气还是怎样,两人的关系冷到了极点,席间一言不发,连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阵阵寒意,小心侍候着。
“柳前辈,你说主上和宋公子什么时候能和好啊?”居延小心翼翼地向柳疾风那边靠了靠,又轻轻开口问他,声音低如蚊虫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生气”柳疾风也声音极低的回道。
“柳前辈,他俩要是再不和好,我都觉得快要窒息了!”
柳疾风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先打破沉默的是宋钰
“吃好了!属下告辞。”
“阿钰……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柳疾风颇有眼色,连忙拉着居延出了屋,关上了门。
“这几日你一直在生我的气。你是怪我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了陈家人,还是怪我没有为你辩解?”
“都没有,身为臣下,怎敢生主上的气?”他语气冷淡地回答着。
“阿钰,如若是我一人受了陈岸阳的气,定会与你一样,将他打成重伤,甚至要了他的性命也无妨,但是,现在的我身居家主之位,背后还有诸多无辜的客卿,弟子,我自然要为他们负责,所以才没和陈家撕破脸。你可知两家交恶的后果,好一点则分出个胜负,但大多数都是两败俱伤,所以我才没向陈家人问罪,算是卖他们个人情。”
“你当然有你的道理!不必向我解释什么。”
“可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是吗?”
“方才是,现在不是了。”
墨少闲倒不是真生他的气,只不过觉得在这件事上他太过隐忍,受了欺负,才想冷冷他,听了他这番解释,心里倒也没什么了。
魏长眠听他这样说,舒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今晚有花灯节,你想去吗?”
“那是什么?”
“去了就知道!”
南羲花灯节极为热闹,为当地最负盛名的名俗节日之一。
男女老少,均会出动,放花灯,猜灯谜,应有尽有。
南羲城中央有一绵延千里的护城长河穿过。
河上行着诸多船只,上面站着年轻的男女,手里打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魏长眠拉着他的手臂穿过长街。
来到河岸边,
“阿钰,南羲人都相信这条长河住着一位水天神女,若对着莲花灯虔诚许愿,这灯便会带着愿望飘向神女的神殿,神女只会拿起第一个到达神殿的花灯,并实现他的愿望。”
“主上也相信这样的事?”
“原先不信,但是后来,信了。”
“哦?莫非是神女实现了主上的什么心愿?”
魏长眠只是笑笑,未回答他
又从河岸旁买了两盏花灯,
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一般,眼里放着光。竟让墨少闲有些迷离
那人将花灯放在脚下,双膝跪下,修长白皙的双手呈合十状,双目紧闭,极为认真,晚风轻轻地拂动他的发丝,纤长的羽睫细微颤动,如一副令人沉醉不已的画作,让人不禁沉沦。
墨少闲也跪在他旁边
转头看着他,此时此刻他竟想知道身旁之人许了什么愿。
也想知道神女究竟实现了他什么愿望。
“小心!”
他一把将他揽在怀里,魏长眠刚好贴在了他的胸脯之上。
只听见了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好一晌,才将他放开。
下一秒,魏长眠就坐在了地上
对着他笑了起来。
墨少闲也被自己的动作惊到了,慌乱地开口道
“主上,方才有个孩子没拿稳花灯,宋钰这才失礼了。”
“谢谢你,阿钰,我很开心!”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他就已经起身将花灯放入河中。
神女,若你有灵,就请让长眠与身旁之人厮守一生!
这便是他方才的愿。
墨少闲并未许愿,只稀里糊涂地将花灯放入河中。
河里已经有不少灯盏还未飘起,就已被水波打灭了。
十岁出头的孩童还在互相玩着泼水游戏,
不小心将水打在了魏长眠的身上,发丝上,羽睫上。
微微拂袖拭去,他仍一脸笑意的看着这群孩童。
“阿钰,我们回去吧!”
“嗯?只放一盏花灯,没其他事了吗?”
“嗯,有些累了。”
“也好,那就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倒是走的慢了下来
魏长眠似乎是童心未泯,竟买了诸多小孩子的吃食
冰糖葫芦,青团子,江米条……
好像无一例外,都是墨少闲曾经喜欢吃的
他怎么会知道他喜欢的吃食?
回到府里已经快接近子时
“阿钰,早点休息!”
“主上也是!”
回到房中,墨少闲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方才他的手碰到了魏长眠的脸,那酥麻之感从指尖传入心里,其中滋味,只有他一人知晓。
眉头一皱,又摇摇头,翻来覆去了好长一会儿才睡下。
第9章 肆为(三)
而后几日,倒是风平浪静了一阵。
但好景不长,魏长眠对待宋钰那般不同,
众人都有目共睹,宋钰本就不服众,再加上陈岸阳必是添油加醋地传了些什么,如此一来更是树敌不少。
惹得府内众人不满不说,连外界都言道魏长眠太过纵容宋钰,魏家家主的大好名声就这样在众说纷纭中慢慢消散。
扶月镇芒山
宋钰已经带着一众弟子在此等了许久,另一边则是齐兆元一行。
宋钰未入魏家之前,齐兆元倒也颇得魏长眠的重用,可自从他们家主上见了宋钰,眼中就再也没有过他人。受其他人溜须拍马惯了,齐兆元向来心高气傲,对宋钰自然是深恶痛绝,不想与此人一同共事。
“齐公子,其实你大可不必跟来,宋钰一人便可降了那魔!”他一手拿着天机剑,双臂交叉,靠在一参天之树上,对那人颇为不屑的说道,他知道齐兆元早已看不惯他,但他偏要激怒他。
齐兆元蹲在一顽石之后,已面露不悦,忍了忍,只淡淡回他
“主上命你我二人一同降魔,兆元岂有不来之理?”
冷笑一声,宋钰又开口“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宋公子,齐公子,找到了!”远方的探子对着他们俩大声喊着。
宋钰看也不看齐兆元,就率着自己的部下向前走去
齐兆元见他这般狂傲,早已气的怒火攻心,语气也重了起来,对身后众人大声呵斥
“走啊!”
那群弟子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跟了过去
前方早已有打斗声
他们赶过去之后,只见宋钰一手握着剑,剑指一名魏家弟子
“宋钰!你做什么!”见此状,而后赶来的齐兆元对他大声吼道
却忽然看见那名魏家弟子径直朝他飞奔过来,迅速攻向他,这时他才明白了什么事
那名弟子怕是早已被邪魔上了身。
连忙拔剑出鞘,他身后跟着的弟子也随之拔剑,但那魔攻势迅猛,倒让他吃了不少亏。
情急之下
“宋钰!你还在旁边愣着干什么”他急迫地朝他吼了一声
“看戏啊!齐公子,区区一只小魔,难道还用得到我出手?让给齐公子你了!”
齐兆元早已被那魔压到了地上,拿剑挡在胸前,跟他来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
随即,天机剑已经刺穿了那名弟子的身体,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齐兆元的脸上
将那魔推开,他才坐了起来,喘着粗气。
那人站在他面前,眼里全是嘲讽,冷笑一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之后就听见宋钰对他的部下喊道
“走了。”
他恼怒不已。
可是,方才的确是他技不如人。
想到此,将右手握成拳,锤在了地上。
宋钰早已带着众人去了客栈休息,席间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忽然
“啪”的一声,齐兆元将剑压在了宋钰的桌子上。
听见此声众人纷纷投来目光,颇为惊讶的看着这位齐公子
宋钰夹着菜的筷子停在空中,看见齐兆元,将筷子一扔,抬头问道
“齐公子,这是做什么?”
“宋钰,我们比试一场,若我齐兆元输了,从此对你心服口服,绝无半点怨言,但倘若我赢了,你便滚出魏家,永远不出现在主上面前!”
“哦?齐公子真是好兴致,只不过我凭什么答应你! 招我入魏家的是魏长眠,与你何干?”
“少废话!比还是不比?”
“哈哈哈哈哈哈,若你让我比,我就比,传出去,让我宋钰的面子往哪搁?”
他不快不慢地答着,抿了一口酒
“哼!我当你是什么奇才之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举起酒杯的手忽的落下,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比倒是可以,不过,后果自负!”说罢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微微侧头,看着那人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宋钰和齐兆元已分别站在了一条废弃后巷的两端。
天机剑周身散着赤红色金光,燃着腾腾杀气,悬于空中,剑指对面的齐兆元
其后的宋钰一手背后,一手置前,脸上仍带着笑意
“齐公子,可以开始了吗?”
还未等他说完,齐兆元已经一个瞬步移到了他面前,向他刺去
只见那黑衣之人徒手两指夹着那刺来的剑身,一个转身,将天机剑握于手中,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你输了!”
“哼!宋钰,别小瞧人!”
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忽然地上的砾石被震了起来,离地而起。
宋钰急忙纵向空中。
几乎刹那间齐兆元破土而出,转瞬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朝他胸口击了一掌
天机与人在地上滑行了一段才停下来。
宋钰单膝跪着,剑尖抵地,一手撑在剑柄之上,吐了一口血。
冷笑道
“通天遁地之术,齐公子怕是太看得起我了!”
对面的齐兆元大口喘着粗气,头上青筋暴起,身上发上都沾满土渍,甚是不堪
通天遁地之术需消耗大量灵力,本以为可以一击即中,他才孤注一掷,用了此术,谁知这宋钰功力竟这般深厚。
此时他已心知肚明,自己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齐公子,小伎俩用完了吗?”
那人嘴角还挂着血丝,缓缓起身,遮住了齐兆元眼前的光。
他手里运着灵力,
不,不是,是火!
怎么可能?
墨家的秘术淬火!
齐兆元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宋钰,你!”
只是转瞬,那说话之人就已被火吞噬,化为焦炭,
这淬火并不是不可挡的高深秘术,只是齐兆元已是强弩之末,灵力耗尽,连这小小的淬火都已抵挡不住。
“找到了,他们在这!”方才的那群弟子修为不及他们二人,找了好大一会儿才赶了过来,就看见眼前之景。
“宋……宋公子!你……”
宋钰提着剑,捂着胸口从那群弟子中间穿过,刚走两步就倒地昏了过去。
第10章 肆为(四)
再醒来就已到了唤灵轩。
“公子,你醒了!”居延将他扶起坐了起来
只觉得胸口处还在隐隐作痛
“居延,我睡了几日?”
“公子睡了整整三日。”
“主上呢?”
“主上他,他在西苑。”
齐兆元死在他手里,想必西苑早已闹翻了天,魏长眠去那应该也是为了此事。
不过他却可以笃定魏长眠不会问罪于他,正因为此,他才敢杀了齐兆元。
而他做此事只有两个目的,一则离间魏长眠与那些客卿的主仆情谊,二则让魏家家主名誉扫地。可谓一石二鸟。
“居延,扶我起床更衣。”
“公子,主上说……”
他只是摆摆手,居延没有再说下去,转身给他找了件衣服。
“主上,齐公子这般忠臣良将死在了宋钰手中,若不还齐公子一个公道,怕难告其在天之灵,也难平吾辈之怨!”
“主上,宋钰不死,我等怎能安心在魏府继续待下去?”
“是啊,主上,我们追随您多年,您莫要让我等寒心啊!”
西苑大殿之下已经站满了魏家门客,都扬言要为齐兆元之死讨个说法
也都下定了心要那宋钰的命。
魏长眠知道他们早就对他不满,今日只不过借题发挥
他一脸愁容,憔悴不已地坐在主位上,闭目听着那堂下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激愤言论
三日之前,宋钰在芒山杀了齐兆元之后,自己也深受重伤,被一众弟子背回府邸,正在外面与诸位家主议事的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慌了神,几乎不加思索,回到了府里。
见那人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他只觉自己的心痛到了极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几乎疯魔。
而后大夫说无生命大碍,他才稍稍安定下来,这三日以来日夜守在他床榻边,全然不顾自己。
当然,他也已知晓宋钰杀了齐兆元。下了令,不许任何人向外散播消息,违抗者杀无赦!
又派柳疾风去西苑安抚众人,今日看宋钰的情况稍微好转,他才来此解决问题
“那依诸位客卿所见,怎么处罚宋钰才不有失公允?”
“回主上,自然是一命抵一命!”
“若我不肯呢?”魏长眠单手支着头,声音低沉,无形之间却透着威严。
柳疾风看了一眼他家主子,虽然对他的这个回答不感意外,却还是忧愁不已
“主上,难道你真要护着那宋钰!”
“若主上执意如此,那我等就只好另谋出路!”那人拂袖直立,显然已经震愤至极。
“你们要我的命,大可来取,何必在这难为不相干的人?”
只见宋钰一身墨蓝色长袍现于众人视野之中。他这几日身子不好,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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