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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难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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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宇好不容易才将脑子刷屏刷爆的粗话给扫到角落里,一个朝闽不正常就算了,他必须保持理智。“你为什么要当我的‘爱妻’……”实在羞耻度爆表的称呼,叶宇还没有开打就被这种不正常的场面给羞到快要阵亡。“……跟我共浴爱河?”
    这才是关键,这个家伙脑子哪里抽了,突然就上纲上线,黄暴到如飓风卷过地要男男结婚?
    朝闽似乎是觉得叶宇眼里的羞意很有意思,至少没有排斥也没有厌恶。他歪下头学着叶宇的语气重复,“为什么?”
    然后叶宇看到朝闽的表情改变了,几乎无法形容他的表情该属于哪种情绪,奇异而专注,眼睛的视线几乎是凝固的,看着叶宇。接着他声音平静清冷,几乎不带平仄地说:“因为我想上你。”
    说得理所当然,说得斩钉截铁,说得正义无比。
    你那玩意都不好使了,就不要老是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好吗?叶宇无语地看着他,而且说的时候,能不要用未成年形态来说吗?
    叶宇艰涩地再次说:“你为什么想上我?”说啊,为什么啊!爷是长得太娘了,还是你眼瞎了,没看到外面一堆奇葩花等着你采吗?
    那个什么好湿啊什么白毛个个“绝代风华”“清秀可人”,你要上不会去上他们?
    还是别人武力值太高弄不过,所以才来弄他这个可怜的小虾米?
    朝闽眼里的暗火有些黯淡下去,一丝混乱出现,他好像也无法准确地表达出,自己为什么要上叶宇。
    叶宇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有戏,连忙苦口婆心地说:“你只是最近有些欲求不满而已,其实歪男跟直男是没有快乐可言的,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歪歪才是王道。凭借阁下的外貌,人品,家世,我保证你走到外面一定能得到许多绝世美男人的青睐。大家都是男人,相煎何太急。”
    朝闽眼里的混乱渐渐消失,他清澈得渗人的眼瞳中央又出现叶宇的身影。
    叶宇还在努力地说服朝闽出去搞基,别打身边直男的注意,“而且所谓的两情相悦,就是你心悦我,我心悦你,这样相处起来才有意思你懂吗?”
    朝闽淡淡地问:“心悦?”
    叶宇连忙解释,“就是喜欢,你看到一个人会心跳加速,会脸红,会希望他过得好,会想照顾他,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日夜思念,会希望跟他结亲一辈子相伴。这就是喜欢,这就是心悦,这就是爱情啊!”最后的爱情要用咏叹调来强调,最好能立刻将朝闽洗脑了,直接跑出去寻找真爱。
    朝闽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在叶宇欣慰的眼神下,他将手放在心脏的地方,眼睛没有任何移开的迹象,牢牢地看着叶宇。
    房间一下静谧下去,有一种凝重黑暗的压迫感在慢慢铺张开。放在桌台上的红烛还在燃烧,火心啪了一声,不知又什么成为灰烬掉落而下。
    朝闽倾听自己的心跳声,一丝红晕慢慢泛上脸颊,本来就是干净剔透的少年模样,看起来更加有生气。
    叶宇看他这种德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似乎是终于听清楚自己的心跳声,朝闽轻轻叹息一下,脸上带着某种阴暗的满足感。接着手指骤然往前一扣,简简单单一个招式,就封住了叶宇所有退路与攻击,直接扣住叶宇的手臂,将他一带一扯,大力压在床上。
    顿时两人一个挣扎一个压迫,大床红被翻浪,气喘吁吁。
    叶宇完全没有想到朝闽说压就压,不过迟钝个半秒就立刻上下颠倒了,他仰着头,尽力不跟朝闽太过接近。
    朝闽的呼吸微凉地吹拂到他扬起的脖子上,青年洁白的一截脖颈因为用力而呈现出美好弧度,受不了诱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立刻感受到他剧烈的颤抖。
    叶宇凶狠地瞪着朝闽,如果眼神能杀人,朝闽已经被暴雨梨花针扎成榴莲。
    朝闽压在他身上,脸上那种似红非红,奇怪而黏腻的表情又出现了。叶宇敏锐地感受到这个蛇精病的心跳声非常快,还有对方的皮肤温度也在上升,脑子灵光一过,立刻被雷劈一下。
    不是他想的那样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怎么可能是他想的那样!
    朝闽温和地看着叶宇,声音轻柔起来,好似怕吓到他那样,呢喃似地说:“我的心跳很快。”
    你心脏病复发了。叶宇脸色发白起来。
    “看着你,心内一股焰火自焚而起,血气上涌。”
    青春期才到,十来岁都这样。叶宇努力地蹭一下,企图脱离这个家伙的压迫,明明比他矮小,为什么那么重。
    “看不到你,我心空如渊。”
    叶宇已经能想象他接下去的话,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典型不做不死年度最佳人物出场。
    “我,心悦你。”
    朝闽的手指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紧得没有一丝缝隙,就如藤蔓,如锁头。
    而叶宇只是喉咙发紧地看着他,一种心悸而沉闷的触感让他颤抖起来,许久后他才发现是朝闽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的身体,让他感受到这个男人心跳的每一次震荡。
    

第50章 你不喜欢我
    朝闽的告白叶宇而言,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清楚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喜欢他,一点征兆都没有。叶宇生用一双死鱼眼瞪着朝闽,这种神经病一样转折的剧情让他整个大脑都当机了。
    如果在平时,有个男人突然上来告白,他会什么反应?
    陌生人男人,退避三舍。
    朋友,退避三舍。
    好朋友,苦口婆心开解,然后选择性退避三舍。
    朝闽,退避三万舍不止。
    叶宇缓缓呼吸,怕惊扰了朝闽眼里的暴躁,连声音都压得极低,“我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朝闽细瘦的手指死压着他的双手,那种禁锢的力道稳如磐石,没有一丝颤动。
    叶宇觉得压力巨大,他呼吸吹拂到朝闽的脸颊上,能清晰地看到这个外表少年人的魔头脸色越来越红,似乎在印证自己那句血气上涌的话。
    “我觉得……喜欢,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这种表现。”叶宇小心翼翼,巍巍颤颤,胆战心惊地试着说服他。
    朝闽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每当他对什么事情感到奇怪时,整个人总有一种稚童的天真,让人难以想象他就是朝闽,那个拉帮结派乐于杀人放火的恐怖分子。
    “喜欢是……一种守护。”叶宇自己也不确定,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乱侃起来,“也就是说如果你喜欢这个人,就会以他的喜而喜,以他的悲而悲,如果你喜欢我,那么我不高兴了,你也会不高兴。”
    朝闽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他话,然后轻轻点头,笑着说:“有道理,那么我不高兴了,你高兴吗?”
    喜大普奔,还要放鞭炮庆祝。
    叶宇脸部表情已经完全瘫痪了,他该怎么回答,难道说实话好高兴你越是凄惨我越是欣喜若狂吗?
    会被杀的。
    可是说不高兴,这不是承认自己接受朝闽的告白。
    如果接受告白会发生什么结果?大喜之日,被告白,接受,接下来不就是洞房花烛了嘛。
    会被爆菊!
    朝闽阴沉沉一笑,脸上的血色薄薄一层,加上眼里的煞气,说不出的鬼气森然。“我高兴了,你不高兴吗?”
    叶宇舌头发涩,纠结到头发都竖起来,恨不得逃避朝闽恐怖的视线,在他眼里,朝闽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抖s鬼畜神经病疯子危险人物,早该用十条八条锁链捆起来拖去填河。
    朝闽似乎才想明白什么,一脸恍然大悟地说:“你不喜欢我。”
    这么明显的事情,咱就不要揭穿了。
    叶宇干巴巴地劝他,“爱,是无法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强扭的男人也不甜咳咳。”所以一厢情愿是没有好下场的,是男人就该痛痛快快厮杀一场,这整天都在纠结情情爱爱算什么事。
    朝闽又陷入沉思,他轻点下头,可爱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很无害。连心跳都平缓下去,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红,好像终于想通了强上不道德,恋爱也没有什么大意思,一副终于放手的模样。
    叶宇终于松懈下去,吐出一口浊气,这个家伙脑子可算醒了,能好好说话了。
    朝闽嘴角上扬,眼里一片残酷的平静,他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是同喜同悲,那么如果我心痛了,你也要给我心痛,我高兴了你也要跟着高兴。”
    叶宇,……
    自己搬的石头是不是太大了点,砸得脚都能装义肢了。
    朝闽微微仰起头,一脸冷漠的傲气,“我喜欢你,你不是也应该喜欢我吗。如果你想逃开,我会让你下地无门,上天无路。你要因为我的喜悦而喜,因为我的悲伤而悲。”
    少年的话语是那么平静,那么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股渗人的冰冷。唯一激烈的情绪全部出现在眼睛里,动心后所产生魔念分毫不减,这让他瞪圆眼眶,里面那些疯狂的执着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强买强卖吗?
    叶宇还是觉得,跟朝闽谈论这些玩意就是一种错误,他现在该思考的是,怎么趁朝闽不注意一剑捅死他,没有剑,用椅子砸头,再来一招猛虎掏心什么的也行。
    黑道与白道,正派与反派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所以叶宇非常严肃地说:“要不,我们还是打一架吧。”
    朝闽阴沉地看着他,手抓得更紧,好像怕叶宇会随时脱离开自己的掌控。“你不喜欢我?”他突然又开始重复这句话,而且陈述句变成问句。宛如叶宇不喜欢他,是一件非常无法理解的事情。
    叶宇终于熬不住了,他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跟脑子有病的变态讲道理?这家伙根本听不进人话。
    “你不喜欢我……”问话又变成有些犹疑的呓语,朝闽带着稚气的脸有些哀伤起来。就跟在谴责负心汉一样,就差没有两眼泪汪汪。
    哀伤?叶宇简直不敢相信这变态有这种情绪。
    “不喜欢我。”一层又一层的情绪积累,一句又一句的重复。
    魔音灌脑,叶宇瞬间憔悴,到底还要重复多少次。刚才那么霸道嚣张病娇,现在怎么变成媳妇脸了。
    朝闽突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可是我喜欢你,你怎么能不喜欢我?我要你与我同喜同悲,血肉相连。”他眼瞳颜色又转红,突然满脸邪恶阴冷的笑容。
    朝闽慢慢松开叶宇的手腕,他的手指爬上叶宇的脸,以前是不懂,所以没有任何感觉。而现在猛然惊醒,心里那头渴望温暖的野兽也躁动着醒过来。他缺欠太多,内心的贪婪仿佛是饕餮,张大嘴在咆哮,要将眼前之人的一切都掠夺过来填满缺失的空洞。他要得太多,他要叶宇只能为他哭,只能为他笑,只能为他拼命。
    这就是喜欢啊,朝闽被叶宇的话彻底点醒,原来这种想将对方啃噬殆尽的感情就是喜欢。
    可是,“你不喜欢我。”朝闽轻声细语地接着重复,他似乎对这句话很执着,好像自己多重复几次叶宇就能改变注意一样。
    叶宇无奈地叹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接着见对方又要继续重复那句话,终于忍不住抓狂暴走了,被朝闽放开的手骤然攥成拳头,凝聚全身能调动的内劲就凶残地往朝闽的脸轰去。他愤怒地大声咆哮,“你复读机还是磁带卡壳?我不喜欢你!”
    一句话反反复复,复复反反,他听到快要疯了。
    喜欢不喜欢那么重要吗?是爷们就起来干架,逃不过躲不开,连想最后几个月的生命好好活下去都不得安生,那就去他的就不活了。
    活得那么憋屈干什么,这个抽风世界,叶宇表示不伺候了。
    而朝闽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只是手指轻轻一拨,将叶宇的内劲全数泄开,嘴角却被对方的拳头用力擦过,顿时红肿起来。
    朝闽似乎完全不在意叶宇的暴走,他冷冷地看着叶宇,突然问:“为什么不喜欢我?”
    叶宇,……
    他现在去跳崖,还能穿越回去吗?
    

第51章 誓言符的欺骗
    实在是被朝闽给憋到呕血三斤,叶宇暴躁到视线发黑,手抖得不像话地勉强掐上朝闽的脖子。触手冰凉,就跟在掐死物一样。
    他眼眶发红,血丝弥漫,跟对待杀父仇人一样地瞪着朝闽,手指的指甲都扣下这个家伙的皮。
    朝闽无动于衷,连呼吸都停滞地看着叶宇。就如叶宇掐的不是他的脖子,表情平静得可怕。
    随即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叶宇眉间,洁白的指尖下,是这个男人凶狠到接近仇恨的眼睛。朝闽眼睑半合,睫毛染上一丝帐幔上的红晕,随着他的动作,叶宇的手慢慢失去了力量,最终那双仇视他的眼睛闭上了。
    朝闽柔声说:“睡吧。”
    叶宇呼吸一缓,头一歪就陷入沉睡中。
    朝闽安静地看着他,黑发青年的脸部表情已经完全柔和下去,没有一丝刚才的扭曲。他伸手几下,就撕拉将叶宇身上的红色衣服全部撕成破布条飘下床铺。
    很快叶宇全身衣袍都被他撕碎扔出去,露出青年赤裸光滑的身体。红色的帐幔被人一掌风随手打落,床里顿时昏暗起来,朝闽压在叶宇光滑的身体上,将自己的衣物也解开脱下,单薄而显得生涩的少年身躯在昏沉的光线下出现。
    朝闽脸上的苍白越来越明显,到最后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他动了心魔,动了心,动了情欲。
    体内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让他轻易恢复成熟男性的身体,如果力量再这样与心魔搏斗下去,他的逆生长会更加严重。
    而且种子无法回归本体,身体里力量的失衡会造成一种可怕的倾斜。哪天他压不住了,就会全身经脉碎裂而亡。
    朝闽将脸贴在叶宇的光洁的胸膛处,温暖瞬间包裹着他脸部的冰冷,他就跟冰天雪地里垂死的人,抱住炙热的火焰那样欣喜。紧紧,他伸出双手锁住沉睡的叶宇,将自己的脸靠在这个青年的脖颈处。两具没有阻碍的身体安静地贴在一起,沉溺在红色的昏暗里。
    朝闽闭上眼,脸上的疲倦终于完全显露出来,他轻声叹息:“你也恨我。”
    声声诅咒如鬼魅地徘徊在他耳边——冷情无心,非人非鬼,弑父杀母,禽兽不如。你将此生无爱,不得好死。
    忍不住更加用力地将叶宇抱得更紧,就像在抱住自己最后的救赎,却发现自己太过瘦小,反而更像是陷入在叶宇的怀抱中。
    他努力蹭了蹭叶宇,发现自己没有力量来进行敦伦之礼。连眼底的红色都褪成漆黑,暗沉一片。朝闽嗅嗅叶宇的耳后,然后将自己更加深入地藏在叶宇凌乱的发丝中。
    好久后,他才重新起身,光着身体下了床,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水,朝闽含着酒液吻住叶宇,酒慢慢流入叶宇的口中,没有一丝遗漏,直到双方嘴里都是酒味没有酒水,他才停止这个动作。
    将酒瓶扔回桌上,朝闽重新爬上床紧紧贴着叶宇,四肢交缠,皮肤相摩。
    这样就礼成了。放了鞭炮,喝了交杯酒,躺在同一张床上。朝闽觉得没有什么纰漏才闭上眼睛,听着叶宇身体里的脉动,安安静静地睡着。
    叶宇睡觉也睡得不安稳,时不时会翻身,偶尔来个拳打脚踢,似乎被朝闽缠得很不耐烦。
    朝闽没有一丝厌烦,只是耐心地抱着他,止住他的不安分的手脚,然后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熬过一夜,叶宇头疼欲裂地睁开眼,觉得身体麻了半边。有些茫然地低头,就见小鬼安静的睡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时还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甚至有一瞬间以为他跟小鬼在还去昆仑门的船上,阳光会从船舷那边洒进来。
    可是当脑子里那些沉重而糊涂的束缚散去,他才发现自己抱的竟然是朝闽。而且两具身体相贴的触感明显得可怕,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光溜溜?
    叶宇困难地去回想大脑断电前,他们做过什么?他要掐死朝闽,然后呢?完全没有印象。所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是上了还是没有上?
    手抖地抓住朝闽的手臂,叶宇企图将这家伙从自己身上扯掉,就跟在扯掉没有用的杂草一样干净利落。
    朝闽闭着眼睛,嘴角轻轻一抿,似乎被打扰到安稳的睡梦很不高兴。五指缠绕黑气瞬间掐住叶宇的脖子,然后冰冰凉凉地凑在他耳边说:“不要动。”
    叶宇立刻不动了,担心一动颈椎骨就直接被咔嚓。
    朝闽终于懒洋洋地睁开眼,漆黑的眼瞳死气沉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他似乎又恢复成那个无心无情的大魔头,昨天面对叶宇的失控重新被收拾起来,随着理智的回归,残忍的本性也跟着苏醒。
    他继续轻柔地对叶宇说:“你想活下去吗?”
    他的声音尾调总是留有一丝蛊惑之感,似纤细的花枝在轻轻撩拨他人。
    叶宇听到这句话只觉惊悚,不觉得被诱惑。因为朝闽的手已经重新压迫住他的腹部,丹田似受到惊扰,隐隐作痛起来。
    朝闽好像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对叶宇是一个酷刑,嘴角含笑,眼里阴暗地对叶宇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救你,只有我。”
    叶宇一时没法反驳,只要砍死朝闽就能活下去,某种说法而言,朝闽完全没有说错。
    朝闽嘴角的微笑慢慢拉大,最后变成一个讥讽的冷笑,“我检查你的身体,发现誓言符里面还雕刻有双重的封印。第一重是毁灭种子,入魔就自杀。而第二重却是,如果第一重没有发生作用,那么就不计一切代价……”
    朝闽的眼眸颜色更深了,仿佛最深沉的黑夜都陷入他的瞳仁中央,让凝视的人被吞噬。
    叶宇心里袭过一阵强烈的不详预感,他突然对朝闽接下来的话感到恐惧。
    朝闽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轻声说:“杀了我,你就能活下去。”
    叶宇觉得身体更加麻木了,麻木甚至变成刺痛。他从洞仙派出来的秘密,就这样简简单单被揭穿了。
    也是,他一个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的外来者,要怎么防备这里的土著大佬?他以为誓言符这玩意已经够神奇,没想到还能被探查来探查去,而且第一重毁灭种子是什么鬼?入魔?自杀?
    朝闽的手指更加用力地压着叶宇的腹部,恨不得要将他开膛破肚一样。
    叶宇浑身僵硬,只觉得死期将至,他也怕死,要不也不会努力蹦达这么久。
    朝闽突然语带怜悯,“你被骗了,叶宇。”可能是觉得青年眼里的迷惘让人心痛,朝闽终于是松开力气,不再压着他的肚子,可惜朝闽眼里依旧一丝感情也无。似乎是享受够了青年那种疑惑不定的害怕,朝闽才揭开残酷的真相,“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无法活着,你被誓言符彻底束缚,彻底催眠了。”
    没有种子的力量,就叶宇现在的身体,必死无疑。杀了他后,种子会因为原主的死亡而陷到发狂的状态,冲出叶宇的身体,企图回归到急速衰败的原主身体里。
    种子一开始就是他的东西,他越是虚弱,种子就越狂躁地要回归。
    叶宇脸色本来就发白,被朝闽的话句句钉在心头上,一时竟是难以忍受。“誓言符会催眠?”
    朝闽温柔地捧着他的脸,两具赤裸的身体相贴着,他的声音与叶宇的呼吸缠绵在一起,“是不是醒过来就完全想不起来过往的一切,或者是记忆破碎不堪,时隐时现?”
    叶宇无言以对,这难道不是穿越后遗症吗?
    朝闽手指缠上他的长发,轻声说:“你本身的力量已经破碎了,记忆同样也会跟着破碎。”
    这什么医学道理?叶宇表示这根本没有科学依据。
    朝闽继续说:“当誓言符发现你生机已活,会重新发作,然后你就会发现自己大脑里出现最清晰的记忆就是,杀了朝闽,才能活下去。”
    如果不是他怕叶宇因为种子开花而出现问题,怎么会那么深入地探查他的丹田,又怎么会发现,绿潇子那个老不死的骗局。
    绿潇子一生只为正道武林,竟是残忍到连一丝生机都不肯为自己的亲传弟子留下。
    说起残酷,他们那群口口声声大义挂在嘴边的伪君子跟他又有什么两样?朝闽看着叶宇眼里的懵懂不安,一丝不甘啃食过内心,要恨又凭什么就恨他一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想在一个人身上,寻找公平。
    叶宇想努力地重组朝闽的话,可是一时间大脑混乱至极,这意思就是他干掉朝闽也会死翘翘。什么誓言符会解开都是个骗局,他不管怎么挣扎都会死?
    也就是说他一路从洞仙派爬出来,遭遇了一堆神经病的围攻,还被基佬咬着不放的惨烈经历后,就算他真的运气爆表地弄死朝闽,誓言符最后给他的台词也会是,我逗你玩的,你还是快去死吧。
    叶宇第一反应是,死命搜刮原主那些记忆碎片,可是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想到脑壳疼都不知道朝闽话里的真假。可是确实,杀了朝闽就能活下去的记忆却是最清晰,最顽固的。
    如果这是骗局,那么他穿越到这里,接替的其实是一具注定会死亡的身体?
    这个念头刚闪过,誓言符立刻就发作了,剧痛来得毫无预兆,好像在惩罚叶宇的怀疑。熟悉的血腥味涌上喉咙,叶宇抽搐着去捂嘴,满口血喷出来。
    不是固定日子发作吗?怎么又失控了?
    朝闽的眼睛是那么深沉,呼吸是那么缓重,就像他也跟着叶宇在忍受痛苦一样。
    “我能救你。”朝闽压在叶宇身上,眼里的平静终于被后面的灼烈情感冲破,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叶宇,就仿佛这一刻这个少年模样的男人,能化身为叶宇的神。
    叶宇不相信地看着他,鲜血在他惨白的脸上盛开,他不清楚誓言符是骗局,还是朝闽说的是骗局,疼痛成为他唯一清晰的认知。
    朝闽再次强调,一字一句都化为尖利刀锋,刻开叶宇身体,刻进他的内心,“这个世界,只有我,能救你。”
    按在叶宇腹部上的手,金色莲花再次乍然怒放,淡金化为金羽飞扬开来,美得无比圣洁飘渺。
    疼痛开始褪去,金色光点弥漫在叶宇的眼前,而在光点后面,是朝闽的脸。
    叶宇突然觉得,也许这个男人真的能救他。
    

第52章 吾妻叶宇
    救他……个鬼。
    叶宇脸色极其难看地看着眼前一排身体健壮的黑衣人,为首的还是个熟人,那未笑就先有笑痕的嘴唇,白皙清秀的面孔,手里还拿着一根碧绿的笛子。不就是那个跳河自杀的船夫,原来这个家伙也是朝闽一派的。
    笛子男亲切地笑着说:“夫人,需要用完膳再启程吗?”
    夫人?叶宇表示朝闽那家伙自己弄个大喜之日,不是还承认他才是那个“爱妻”吗?要叫夫人,也是叫朝闽吧。内心经过一阵激烈的挣扎,脸色白了青了一阵,他才终于决定让自己不要在乎那个可怕的称呼。不然又要费尽口舌,水上一大堆跟剧情无关联的台词,最后落到谁也说服不了的悲剧结果。所以他秉着废话不多说,说了也没用的精神,直截了当地说:“不用,你们有什么事吗?”
    朝闽虽然神经病治不好的样子,可是也没有再想要霸王硬上弓。早上给他治疗一下肚子痛后,就将他扔到房间里,自己一个人摆着张死白脸飞出去。然后没有过多久,这群鬼魅一样的黑衣人就出现在房间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笛子男依然是笑容满面,手一抬起,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那请夫人跟我们走。”
    说完,那堆黑衣“施瓦辛格”哗啦地围上来,将叶宇可怜兮兮地挤在中间。
    这种黑涩会来押解无辜良民到海边填水泥的既视感为什么那么强烈?叶宇面容僵硬地跟随着这群人的脚步,走出房间,踏上高桥,看到那条蜿蜒无比的走廊再次出现,大白天的,那灯笼还点亮着,显得异常诡异。
    笛子男突然停在桥上,看着那条走廊,叶宇也只能停下脚步。
    接着叶宇看到笛子男将笛子放在嘴边,一曲欢快清脆的小曲从他嘴边跳跃而出,一时间满山满谷都是他的笛声。随着乐曲的飘远,令人震惊的一目出现了。
    长廊的灯笼一盏一盏在熄灭,长廊也跟着一截一截消失。接着另外几盏灯笼凭空出现在天空中,改变位置的长廊再次出现,一路往下延伸,灯笼也一路往下点燃。
    太诡异了,但是同时这个画面却唯美得不像话。长廊朱色,宛如空中瑰丽的奇象,一路铺开。
    等到笛子声消失,一条往下的长梯出现,一群黑衣人就这样拥着叶宇往下走。没有人吭声,死瘫着一张脸跟僵尸差不多。
    叶宇被这种死人的气氛压迫到浑身发毛,完全不清楚这群黑衣人的杀气怎么那么重。
    笛子男的笑脸跟挂着一样,他将叶宇从山崖上领下来,一台轿子放置在阶梯下面,没等叶宇有什么反应,轿子里突兀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叶宇的手臂,抓得是那么紧,几乎是一瞬间就将他拖进去。
    叶宇头昏脑胀地被人拉进轿子里,轿子就一阵轻微的颠簸,抬轿者脚踏地面,凌空而起地往岛外飞去。
    轿子内很宽敞,靠枕,固定的小几,茶具,文艺的插花摆设无一不全。
    朝闽懒懒地靠在软枕上,手撑着头,眼半合地看着叶宇。
    这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叶宇尽量往角落里坐,不想跟朝闽挨太近,就算是轿子宽大,那也是轿子。空气里有一股沉闷的花香味,混合着茶香。
    味道不难闻,就是朝闽的气势太强大,就算他动也不动,也很难忽视他。叶宇感觉自己跟个小媳妇似的,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
    朝闽没有任何表情,脸色有一种倦怠之感,让他看起来昏昏欲睡。他换了身白衣,袖子宽大没有任何纹饰,只有腰带是种浅到与日光同样的淡金色,脸色白得接近透明,瞳仁黑得可怕,眉间有一丝沉郁的夹纹。
    如果忽视这个男人叫朝闽,叶宇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脆弱如花的少年,精致而虚幻。
    朝闽阴沉沉地看着叶宇,似乎除了他外,别的一切都进不到他疲惫的眼里。他突然轻声问:“在想什么?”
    叶宇一怔,忍不住更加警惕地缩缩双脚,冷声说:“没什么。”
    朝闽的视线凝滞在他身上,那黏腻的目光让叶宇后背发毛,他完全不习惯被人这么看着。然后叶宇就看到朝闽伸出瘦弱的手指,独属于少年的手骨总是显得过于脆弱。叶宇一时想动,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移开,毕竟轿子的空间再大也有限。
    所以很快,朝闽的手就放在叶宇的腹部上,白皙的五指揉摸着他的肚子。这个场面颇有些滑稽感,叶宇动也不动,任由他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朝闽面无表情地停顿了一会,才说:“今天它又企图想要发芽了,金莲之力毕竟不是克服它最好的东西。”
    叶宇实在是不想去看朝闽的手,这种抚摸怀孕妻子的既视感让他节操又疼了。
    可能是叶宇的表情太抽搐了点,朝闽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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