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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一世权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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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些年西亚发生的事情都与我有关,所以你只会顺水推舟的帮陈国公他们,如果他们真给我定了罪,你说不定还会派杀手来帮他们杀了我以绝后患,即使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你也能将责任推给他们,再拿出所谓的我对西亚国不利的证据,说自己因听信奸人的挑拨蒙蔽才会做出这等事,因着那些证据,我怕最终会理亏的选择平息事端,大鎏与西亚仍旧结邦交之好。”
这的确是景任当初所想,递把刀而已,既能除了劲敌又能不损西亚,何乐而不为……不、不对,景任看向弘宇,手心开始发凉,“呈上你对西亚不利证据的刑部内史侍郎也是你的人,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你以假的弘溟尸。体鼓动陈国公他们谋反,然后在他们向西亚提出请求时,让人呈上这些年西亚灾祸都与你有牵连的证据来误导我,哪怕最后我没有接受陈国公的请求,一旦以那些证据质问你,你就会反咬一口,说我命人伪造证据,居心叵测,甚至还有更多……”
说着说着,景任发现又有哪里不对,“你这般算计,为何今日要与我说明,现在弘溟还未回都城,事情也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局面,只要我命人放了你,并下诏书称因被小人蒙蔽才……”
弘宇拿过放于桌边的折扇渐渐展开,虽然已是三月,天气却依旧乍暖还寒,未到用扇的时候,于是他将扇子放进属下递过的暖炉里,任由折扇中的“明”字逐渐扭曲燃烧起来,“在我回到大鎏之后就会立即起兵讨伐西亚。”
“你因奸计被我识破,不得不放弃原先计划向我示好,但大鎏国威不可。辱,既然你走了这一步势必得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弘宇,你别逼人太甚!”
暗卫的剑抵住了上前的景任。
弘宇冷笑一声,“你与其有时间在这和我废话,不如好好想想要怎样让西亚渡过难关,毕竟,收到消息的弘溟应该快回到大鎏国都了。”
…………………………
从旌德宫出来后,景任加派了人手重重围住旌德宫,禁止一干人等进入,更派人去找众大臣到御书房议事,彻夜未休。
人他们是放不了了,毕竟弘宇手上掌握着大鎏所有的兵力,放了他不异于放虎归山,但如果不放,便是坐实了他们与大鎏监国勾结的罪名。
…………
渐渐地,西亚国国主与大鎏监国勾结的流言在西亚民间散播开来,虽然在谣言刚起时散播谣言的人就立即被官兵抓了,但谣言非强权可以止住,何况越压越有欲盖弥彰的意味,后来,这些谣言被去大鎏探亲的人传到了大鎏,一时间惹得民情激愤。特别是当弘溟带着大军一路赶回国都之后,扣押逆贼,血溅陈国公府,更加落实了谣言的内容。弘宇在大鎏本身威望就高,西亚国竟私自扣押大鎏的摄政王,还妄图污蔑其谋害国君,其心可诛!
弘溟在重掌朝政之后就下令征兵,大鎏四方国境的军队也陆续整编调动,兵力逐渐往西防边境迁移,那是西亚与大鎏的交界,西亚这些年虽不及大鎏国力雄厚,兵强马壮,但也算泱泱大国,几百年繁盛屹立不倒,两国当真交战,大鎏未必能全身而退。
弘溟坐于战马上,看着西边的方向,目光锐利。几年的磨砺早已磨平了他身上的棱角与稚气,性格变得越发沉稳,遇事冷静果断,处事风驰电掣,不再像以前那般随意由着性子走。
但言述觉得在这件事上弘溟还是过于冲动了,“皇上,如今刚回国都,十几个官员因受牵连谋逆被关押,正是整顿朝纲的时候,此时去西防边境非明智之选。”
“命人将所有奏折送去西防边境给我。”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言述不由俯身继续劝谏,“皇上,臣查明顺王爷在西亚并无大碍,现在一切情况还未查明,西亚国是否真参与陈国公的谋逆也未可知,凭借空穴来风的流言就贸然在边境聚集大量兵马,两国百年……”
弘溟脸冷了下来,“言述,别以为你是皇叔的人我就不敢动你,要么,你就和朕去边境,要么,你就在国都等我带皇叔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给皇叔配个黑化病娇受的,可是想了想,发现我们皇叔本身就是个黑化的病娇?捂脸,于是决定给他个肯默默宠着他陪着他包容他,他在前面闯祸人在后面一声不吭收拾残局的受算了,虽然不萌,我们皇叔萌就行233333小受终于要开始摆脱酱油了
下一章这个先停,更一下万花筒,就更一章短短的肉先,我好怀念傻白甜的弱攻啊,自己作死的开写这个不知道还得写多久,咳咳,一小章肉,女装爱哭唧唧小弱攻与受,没什么剧情,学着练肉
第17章 选择
不同于大鎏国的大批兵力驻扎边境,西亚国一直没什么动静,但在弘溟快到西防边境时收到了景任派人送来的和谈书以及亲笔书信,景任想邀他相谈。
而同一时间,弘宇也收到了消息,不过他并没打算阻止这场会面,景任好歹也是弘溟的外公,让他们爷孙俩在开战前见上一面就算全了那血脉之情。
“木一,让人将虎符送去给弘溟。”弘宇抽出腰间的虎形配饰扔给木一,任谁也不会想到虎符如此重要的东西每日就佩戴在弘宇腰间,随主人招摇过市。
但接到指示的木一有些迟疑,“主上,贸然将虎符送出,万一皇上最终决定不开战,岂不是连兵权……”
“四方将领从不听命于虎符,交给弘溟只是向他们传达本王的指令而已,况且……”弘宇抬眸,眼里满是冷意。
他弘宇想要的,从来就没人能说个不字,如果弘溟当真敢违逆他的意思,他不介意让历史重演,毕竟一个不听话的君王可没资格站在他上面。
继承人,多的是手段让弘溟生出来。
“还有,让人盯着言述,但凡有半点异动,杀。”
“是。”
……………………
十月初十,秋风刚起。大鎏边境重重重兵已严阵以待的对着西亚国,只待一声令下立即攻城略地。
但西亚国主景任对这紧张的局势像是没见着一般,拢了拢衣服,只带一队轻骑来到大鎏城门下。
不多会,城门关卡依次打开,弘溟骑着骏马孤身出来,四目相对后,弘溟率马向景任靠近。冷峻的面容下丝毫看不出喜怒,身姿笔挺,目光锐利,严谨庄重的盔甲冷冷的泛出寒光。
单凭气势弘溟早已胜过了西亚的继承人景续,但才二十几岁就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也不知道是喜是哀。
到面前景任先笑了,眼里透出隐隐的欣赏和欣慰,“上一次我来这里还是送你爹亲出嫁,没想到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越发像你父皇,如果你爹亲还活着,见到你怕也会很高兴。”
“外公。”弘溟点头,算是给长辈行了礼。
景任也应了一声,“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带兵清剿蛮夷时得了全胜,年纪轻轻就得到这个成绩十分不错,不像你那些个舅舅们,都几十岁上百岁的人了还一个两个都给我不省心……”
“特别是你的三舅舅,要么整天往花丛堆里跑,要么就闭门几个月都不出来,一点出息都没有,你四舅舅还行,老实本分,可惜一上朝就总是你大舅舅吵,你二舅又在一旁煽风点火看热闹,半点不消停……”
弘溟安静的听着,像是在听长辈教导的小辈,哪怕长辈絮絮叨叨的都只是寻常不过的家常也没有一句抱怨。
讲着讲着,景任说到了弘付,“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父皇还是在顺启宫,那时我初来大鎏,顺王爷,也就是当时的二皇子招待的我,原本我们正参观大鎏皇宫好好的,远远就见你父皇骑着快马疾驰而来,近了更直接一把捞起顺王爷就跑,哈哈,那时候顺王爷可是被气的不轻。”
弘溟眼里难得有些波动,“那后来呢。”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你父皇,大鎏的太子,但之后没有再见到了,听说你父皇被顺王爷禁足在祁阳宫,不抄完兵法不给出来,明明一个太子却被皇弟吃的死死的。”
“唉,不过人心真的是难捉摸啊,我听说不是你成年后顺王爷就得还政于你么。”
弘溟敛下心绪。“……这些年我都在外征战,皇叔也一直在西亚游历,加之现在被软禁,所以一直没能举行接任仪式。”
“软禁之说只是个误会……”
“外公。”弘溟打断了他,平静的从怀中抽出一本名册递上前,“昨夜三舅舅已经来过这了,这是他给的屯兵名册之一,名册有几十份,包含西亚各地方州县,这三年,或者更久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对大鎏动兵的念头,所以才会让各方官吏偷偷屯兵对吧。”
景任接过名册立马看向那封面的印鉴,无论是签名还是印鉴皆是出自景遇的手笔,翻到后面,落款也是当地官员的印鉴,但他根本就没有下令屯兵。
“这不可能。”
“外公也说三舅舅不学无术,我不认为他能伪造出几十份西亚各地官员的印鉴和书册,如果你想说是我皇叔做的,西亚各地官员难道都会听从我皇叔的指令么。”
弘溟直直看向景任,“我信我皇叔。”
一瞬间,景任捏紧了名册,看向弘溟不再是长辈的慈爱目光,而是带着审视,“……没有了弘宇,你能坐稳这皇位,收回所有兵权,不再受制于人。”
“……没有了皇叔,我要这皇位做什么。”
不远处的随从接到指示立马跑上前递上两杯酒,弘溟拿过一杯,“外公,下次见面,就是我军兵戎相见之时,望珍重。”
饮毕,杯落。
在外公、父皇的愿景、西亚与大鎏数百年的和平、百万士兵将士的性命,和皇叔一人中选一个,他选择皇叔。
弘溟不再留恋的转身策马离去,血脉亲情在这一刻尽数了断。
…………………………
当月,大鎏与西亚数百年的和平协议被废,大鎏国主弘溟掀开战旗,亲自率兵攻打西亚,一时间战火连天,金鼓齐鸣,因西亚准备不足因而前期节节败退,在退到通门关时,凭借地势暂缓了大鎏的攻势,也给西亚争取了调遣兵力的时间。
于是景任马不停蹄返回国都主持大局,委派请缨的太子景续带领各地聚集的兵力前往通门关,同期,三皇子景遇被囚。
第18章 真与假
这毫无缘由的软。禁让景遇无法接受,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父皇为何会对他如此,难道仅仅因为他和弘宇走的近么,这个就能当成定他罪的理由么?
如果是,他可以认,可以接受在特殊时期被软。禁,可以理解父皇的顾虑和猜忌,但也要他父皇亲口说出来,这般不明不白就将他关起来,他不甘心。
自被关起来的那天起,景遇就开始了绝食,还烦躁的将屋子里一切能摔的东西尽数摔碎,他要讨要一个说法,逼父皇给他一个说法。
而即使景遇再不受宠,到底也是景任的儿子,所以在第四天的时候,景任还是来了,阴沉着脸,看着坐在满地狼藉里的景遇。
景遇抬起头,几日滴水未沾脸色青白的可怕,连扯出一个笑脸都做不到,索性直接开口,“父皇,儿臣是否真的如此不可信任。”他是喜欢弘宇不假,否则身为皇子又怎会甘愿雌。伏,但他也决不会作出任何对西亚不利的事情。
这句话让景任气笑出声,“信任?你都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说罢,景任将一本折子摔到景遇身上,“弘溟和我说你在和谈的前一日带着这些征兵名册去告诉他我对大鎏蓄谋已久,就差没带兵去攻打大鎏了,现在你还和我说什么信任!”
“怎么……”
景遇有些僵硬的低头,那熟悉绯红封页上的‘景遇’两个字让他手不由颤抖,半天都没勇气翻开。
怎么会这样。
……
“今日我生辰,礼物呢。”
突然被问话的景遇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还有半个时辰我的生辰就过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能去哪里买。”
“那怎么办,我也没有准备,你、你想要什么。”
“……罢了,不过一个生辰。”
见到弘宇兴致阑珊的翻过身,景遇顿时急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办到,真的。”
“……没想好。”
“那、那我先给你写个白条?”
弘宇沉默了片刻,就在景遇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才懒懒的开口,“……我可没逼你。”
“嗯嗯,这是我自愿的。”急切要证明自己心意的景遇当下让侍者找来笔墨和折子,为弘宇印下了自己的印鉴。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弘宇这一要,就想要去整个西亚国。
…………
“他和我说,那箱东西是这些年我们在外游历收集的小玩意……他还说,再有一个月就到弘溟生辰了,他想让我帮转交给弘溟……他骗我,他骗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出声,景遇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会温柔的为他拿下发中落叶的人一直以来都在利用他。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景遇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爬上前抓着景任裤脚,“父皇,让我见他,我要向他问清楚,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会不会是有人陷害,对,陷害”
到了这种时候还依旧执迷不悟,景任气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事到如今你还见他做什么,堂堂一个西亚的皇子带着的征兵名册去大鎏,还有谁会相信那些名册是假的,你从头到尾都被人利用了!你……”
景任后面的话对景遇来说仿佛离得很远,又仿佛近在咫尺,却再也听不真切了,后来直到门重新被关上,遮住了最后一点阳光,他仍坐在地上,蜷缩在黑暗里。
怎么可能是假的,三年的温言软语,耳畔温存,弘宇的每一个笑容,他们到过的每一个地方,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还历历在目,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现在是假的,对,现在是假的。”
“西亚和大鎏怎么可能会因为我打起来。”
“我、我没有给过征兵名册,父皇,父皇也是假的,他在骗我,我也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应该在和弘宇游山玩水,对,我们还在游山玩水……”景遇在地上摸索着,在摸到尖锐的碎片之后疯了般开始朝自己身上捅。一时间,鲜血四溅,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弘宇说要带我去大鎏的,我们还有好多地方都没去,等等我,我现在就去和你一起,和你一起去看世间繁花……我们…还有…”
…………
景遇在府邸里自尽了,以最残。忍的方式。
得知消息的弘宇剪断了梅花的枝丫,让还在盛放的花朵不得不跌落在泥土里。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景炎站在弘宇身后,执掌宫中禁军的他即使有景任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命令,仍然能进出自如。但他发现从始至终他都未能看透弘宇,明明是多情之人,却为何比任何人都薄情。
“我从未想伤他。”
弘宇放下已经败了的盆栽,侍者立即递上净手盆给他洗去手上沾染的尘土。
“我三皇弟死了,就只能换回你一句从未想伤他么?”
弘宇不觉轻笑,“他还在世时也未见你如此上心,等到人死了才发现还有兄弟情这件事么。”
“……反正也无所谓了,明日你将成为主帅随军去往前线,桌上有一锦盒,里面的玉佩你随身带着去,即使最终战败,弘溟看在那玉佩的份上也会放你条活路。”
景炎想上前,却想起根据诏书,明日带兵出征的应该是他的大皇兄景续,怎么可能会是他。
景炎看着弘宇嘴角的笑,心中开始泛起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元旦快乐(≧▽≦)
第19章 利用
见景炎许久未动,弘宇便拿起桌上的玉佩亲自为对方系在腰带上,末了,凑近那咫尺的唇,如情人间呢。喃,“过了今夜,这太子之位可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把我抬上那位置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景炎不相信弘宇会做无利可图之事。
而弘宇的确也不会,只见他直接吻上了景炎的唇,然后勾着对方跌跌撞撞的朝床上走去。
直至被放到床上后,景炎看着身上人心感觉更冷了,“如果哪天我也死了,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般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与别人欢。好。”
弘宇笑着抚。摸他的眉眼,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我以为你是知道的。”于弘宇而言,景炎与死去的景遇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还有利用价值,而另一个已经没用了。
景炎显然也清楚,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他们之间又岂会有真情可言,到底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
“虽然在朝堂上我与皇兄一直不对付,但我的敌人我会亲自动手,还有,我不是景遇,招惹了我你别指望轻易脱身。”说罢景炎扯下了弘宇的衣领,任床幔落下,摇曳晃动。
…………
当夜,太子遇刺,因禁军赶来及时并未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景续也仅受了些轻伤,但被刺客趁乱逃走,遁入宫中,于是在得到景任首肯后景炎带领禁军全宫搜寻,势必要找出刺客的下落。
而与此同时,卫十捂着被刺伤不断流血的下。腹,挣。扎着逃往清池苑,那里是他与景礼最初相遇的地方。
今夜,除了弘宇,谁都不得安稳。
…………
清池苑本是皇宫最偏僻的角落,因存放少用的器皿所以往日鲜少有人来,这也就成了以前景礼和卫十经常玩耍的地方。
而今夜,已经沉寂许久的宫殿又再次被烛火所点亮。
在景礼刚熄灭火折子不久,轻微的脚步声便从身后传来,“……你让人传信说无论如何也要我今夜进宫一趟,所为何事。”
卫十撑着房门艰难的扯开一个笑容,“刚才我刺杀景续失败了。”
闻言景礼下意识看向卫十,那苍白的脸色与身上艳红的血刺目无比,让他不由收紧了衣袖下的手,却忍住不再上前。
“我知道明天你会作为副将和景续一起去通门关……可是在傍晚时分,我听到景续在房内和他的部下说,战场无眼,正是除去你最好的时机,他们不会让你活着回朝……”说着,卫十有些体力不支的撑着滑坐在地上,语气却依旧平静。
“现在外面都在四处搜寻我,趁着他们还没搜到这,你用佩剑过来杀了我吧,晚些再拿着我的首级去骗景续说,我是顺王爷派来西亚的细作,被你发现于是你就杀了我,即使他们会有怀疑,在这种敏感时刻也不会对你怎样……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往后,你记得要小心景续。”
“别说了。”景礼偏过头不让对方看到他眼底的湿意,随后走向角落开始翻找什么,他们以前常常到处跑受伤,所以在清池苑里都会事先藏有金创药。
卫十心里虽有不忍,但今日,他势必要将对方的心狠狠的绞。碎,只有将夺嫡的水搅得更浑,主上这戏才看的更开心吧。
轻叹一声,卫十捡起身旁的剑缓缓对准了心脏。这一世,他欠景礼良多,但他从不后悔,他原本就是主上握在手中的剑,最后能为主上而死,完成他的使命就已经足矣了。
“景礼,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十年前,皇后命我在你饭菜里下。毒,可惜那天你身体不舒服,所以那些饭菜都被你爹亲吃了……如今我死了,也算是祭奠你爹亲的在天之灵,但愿下一世,我们不再相见。”
景礼背对卫十,听着身后利刃刺破胸膛的声音良久没有勇气回头,只能扶着桌子颤抖着,压抑着哭泣声。他应该恨林思的,弑父之仇理应不共戴天,可多年的陪伴他早已将对方视作亲人,那么现在,他还能恨谁?
……………………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刺客已死的消息就传到了景续耳边,让他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见状刘参谋上前作揖,“太子殿下,此事微臣觉得有诈,先不说二皇子的禁军来得太过及时,仿佛早就预料到今夜有人会对殿下不利,那刺客可是跟随四皇子十几年的人,突然又说是顺王爷安插在西亚的细作,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
“老二和老四怕是一早就串通好了要杀我,幸亏我对那贱人早有防备,否则就让他们得逞了,如今刺杀失败就推给顺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晚些出发时多带点人手,让他们盯着老四,一旦有异常就通知我。”
景续脸色阴沉下来,眼里更有了杀意,“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旧情。”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闲暇来更更,应该还有几章小受就能见到皇叔啦~~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就要开始啦
突然发现小受全文打了好久好久的酱油
大年初一当天更新万花筒~
第20章 战事
天刚泛白,太子景续便带领汇集到都城的五十万精兵赶往通门关,势必要挡下大鎏的凶猛攻势。
这一次挥兵南下,福祸难料,要么战死,要么风光回朝。
景礼骑马跟在景续身后,看着那抹玄黑,眼底暗潮汹涌。
虽都是随军出征,兄弟二人却各怀心思。
可即便日夜兼程,景续他们赶到通门关时还是晚了一步,早在前几日,弘溟便带兵攻下了通门关,卞州失守。随后大鎏军兵分五路开始扩散攻城略地,而弘溟带领的军队则直指西亚国都,在辟州与景续带领的军队交锋。
两军对垒,西亚失了先机,好在在兵力上差距并不大,未必没有得胜的可能,更何况西亚边防军队也都逐渐汇集到前线,哪怕失利也只会是一时。
……
不过这是景续与景礼第一次见识到战场的残。酷,与朝堂中的波谲云诡不同,战场上烽烟四起,尸。俘。遍地,每个人仿佛都杀红了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拿着刀继续杀,直到自己倒下为止。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慢慢适应这血淋淋的现实了。
弘溟坐立于战马上,沾满鲜血的盔甲在阳光下泛出寒光,抬手剑指那应该被称为自己舅舅的两人,向士兵下达指令。
杀。
………………
“报,辟州失守,太子受伤已暂退梁州,并关闭城门防守。”
……
“报,项州失守,陈将将军带兵退回江州。”
……
“报,圩州失守……”
还未等说完,景任气的将奏折扫到地上,吓得众大臣纷纷跪着,抖如筛糠,连景炎也不敢贸然开口,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
“报——”
景任抬头盯着刚进殿的报信士兵,目露凶光,“别和朕说哪里又失守了!”
“禀皇上,西北燕州战事大捷,大鎏军已后退八百里,陆将军请示是要乘胜追击还是要支援梁州。”
西北燕州,陆家军。景任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起身,“命陆先带领二十万精兵赶往梁州支援景续,一定要护太子平安。”
“不行啊皇上。”原本唯唯诺诺的臣子一听到陆家军的名号立刻就硬气了,纷纷附和,“皇上,那陆先曾经与顺王爷交好,他二人还一起参与了余国的灭国战事,让他带兵回到前线,难不保……”
当初也是因为这件事,加上陆家军实力几乎是西亚最强,导致景任对陆先十分忌惮,没几年就找了个由头将人派到边远的地界守卫,可是现在……
“国难当前,即使那陆先和弘宇再怎么有交情,也断不会作出对国不利的事情来,还是说众爱卿有什么更好的人选推荐么。”
一句话,让文臣又软了下去,景炎则若有所思的低头,刚出殿便派出暗卫去探查陆先的底细,现在西亚可经不起第二次背叛。
……………………
战事频繁,战报未歇,宫里人开始惶惶不安起来,做事比往日更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也只有旌德宫还能传来歌者的靡靡之音。
生旦抖了抖云袖,唱道,“李艳妃设早朝龙书案下,文站东武站西朝贺哀家。太师爷奏一本令我胆怕,他言道:众王子朝贡中华,见我国女王尊不肯服下啊……”
“徐延昭出朝房气冲牛斗,尊一声两班中文武公侯:老王爷宴驾后太子年幼,龙国太把江山让与奸谋;不服者随老夫上殿面奏,龙国太降下罪有老夫保留。在午门喊得我口干舌锈……”
“正在朝房把本修,忽听国太让龙楼。本当上殿把本奏,怎奈我官卑职小不敢出头啊……”
弘宇慵懒的躺在金丝软榻上,听着那婉转的唱腔一下一下用指尖点着身下的檀木,显然今日的《龙凤阁》深的他心。
“主上,景任已经将陆先调往梁州。”木一从黑暗的角落里闪出,压低声音说着刚得到的情报。
可弘宇仍听着曲子,随戏子水袖轻摇,看遍戏里人生,待到一曲终了,才仿佛想起,
“弘溟斗不过他。”
除非言述肯出手相帮,然而自从弘溟决意与西亚开战后,言述就只是站在一旁观战并没有相助的意思,否则以言述的智谋以及所掌握的奇淫技巧,区区通门关怎么会那么久才攻破。
伸手接过侍者递上来的龙井,那混合着豆香的气息还未近口便被反手倒掉,即使是景炎精挑细选的,那春茶特有的气味还是难以让人下咽。
“皇上在得到消息后将梁州战事交给了林卿林将军,并下令大鎏军退守三百里,然后连夜带精兵十万去了西北燕州,似乎是有侧面迂回的打算。”
弘宇轻笑,“没了陆先的陆家军也不好对付,一个个都和那主帅一样,木头一个。”
木一还想说什么,戏子一甩袖,另一出故事上演,弘宇便挥手让他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过了十二点了,今天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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