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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老攻是狼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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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要去哪里救那个孩子吗?”罗伊问。
  阿道夫摇摇头,他道:“可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罗伊一怔,下意识的扬起了嘴角。
  他们重新交了金币返回城里,当晚,崽子们睡着了,阿道夫布好结界,和罗伊一起前往库鲁斯子爵的庄园。
  庄园的面积挺大,守卫却不多,也不知道是自信还是心大,门口的那两个士兵还倚着墙打起了瞌睡,罗伊和阿道夫对视了一眼,很顺利的溜了进去。
  这里面积虽大却难不倒罗伊,他曾经拥有的城堡和领地比这儿大得多,但所有贵族的屋子结构都是大同小异,罗伊让阿道夫贴着墙壁躲好,自己变身小蝙蝠飞进了屋子里。
  他转悠了一圈大致找到了地牢的位置,出来的时候正巧路过餐厅,那位子爵正在用餐。
  库鲁斯子爵隔着一张长桌和他的夫人一同进餐,他刚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忽然勃然大怒:“叫厨娘过来!”
  厨娘慌慌张张的来到餐厅,提着裙角向子爵行了个礼:“大人……”
  “我说了牛排要三分熟,要用三十年份的红酒渗透到牛肉里!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东西!”库鲁斯将盘子往厨娘身上一甩,对方缩了缩脖子,没敢躲开,剩下的牛排连着汁全甩在了她的身上。
  子爵指着她破口大骂:“蠢货!你居然做成了五分熟!红酒还把牛排给腌过头了!连牛排都不会煎,你这样的厨娘要来有什么用?”
  说着,他狠狠地踹了厨娘一脚,警告道:“下次再有这样的失误,我一定要砍断你的双手!”
  “是、是,主人。”厨娘唯唯诺诺的答应道,提着裙摆逃命似的退了下去。
  罗伊小蝙蝠倒挂在吊灯上围观了全程,这样粗鲁的对待女仆实在是不应该,那子爵夫人也是冷漠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那里看着,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罗伊拍打着翅膀飞出了窗户,招呼着阿道夫去往地牢的方向。
  他们小心的避开那些忙忙碌碌的侍从,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一个暗室,罗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一道幽深的通往地下的楼梯出现在他们面前。
  楼梯里完全没有任何灯光,阿道夫变出一团火,罗伊顺手关好门,两人一步一步往下走,很快就走到了囚室。
  空荡荡的地牢里回荡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孩警惕的抬起头:“你们、你们是谁?”
  罗伊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阿道夫伸出那团火,往铁锁上一烧,一滴滴铁水落在地面上发出了吱喳的灼烧声,门开了。
  罗伊快步走进囚室,把小孩拎了出来,阿道夫用着刚才的方法烧掉了他身上的镣铐。
  小孩犹疑的跟在他们身后:“你们……”
  “我们带你走。”罗伊轻声道。
  “我、我爸爸呢?”小孩紧张的问道。
  “对不起,”阿道夫回答的有些艰难,他内疚的道,“你爸爸已经去世了,我们来的时候晚了一步。”
  “爸爸……”小孩没忍住哽咽了一声,他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贪吃,不应该种那棵树。”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是那个子爵他脑子……”罗伊的耳朵动了动,他忽然道,“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阿道夫快步走在最前头,他将手心的火焰一翻,一切又恢复了黑暗。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高举着火把的人走进了囚室,正是库鲁斯子爵,他刚抬起头,就见到一个俊美的男人拎着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站在他的面前,库鲁斯不由的警惕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他的后颈一痛,瞬间失去了意识。
  阿道夫跨过昏厥的库鲁斯,在爱人的面前站定:“没事吧?”
  “没事,”罗伊看着倒在地上的子爵,皱起了眉头,“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里面,里面有东西。”小孩弱弱的插了一句,“库鲁斯子爵每天晚上都会一个人来到最里面的囚室,我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罗伊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和阿道夫一起把库鲁斯子爵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并关在了原本绑着小孩的囚室里,阿道夫还重新用火焰糊了一道锁,这才领着罗伊和小孩走向地牢的最深处。
  最里头的囚室是空着的,事实上除了这个兽人小孩被关在地牢里,就没见到其他人。
  “子爵只会把犯人留下来三天,第四天就要把囚犯当众处决,因为我是小孩,所以才多留了一天。”小孩西亚道,“可我被关着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子爵路过我的囚室走到最里面的囚室,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罗伊走进这间最深处的囚室,环视四周,看上去很平凡,他摸了摸囚室的墙壁,忽然按住某一块砖,用力的按了下去。
  一阵巨响之后,囚室的墙壁被一分为二,里面是一间豪华的卧室,一个赤果着后背的兔耳少女哆嗦了一下,钻进了被子里。
  罗伊的动作一顿,他转头看向阿道夫,却发现阿道夫正在好奇的研究着能一分为二的墙壁,他再看看兽人小孩西亚,对方羞红了脸低下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罗伊咳嗽了一声,转回目光:“这位小姐,你是……?”
  被子里的那团动作忽然一顿,露出一张美貌的脸,兔耳少女道:“你、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罗伊和她交谈了一番,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这位兔耳少女是一名兽女支,原本属于城里最大的女支院,还没开始接客,两年前,库鲁斯子爵逛女支院的时候发现了她,重金买了她之后便藏在地牢里娇养着。
  子爵每天以惩罚、处决囚犯的名义,夜夜前来强要兔耳少女,后来她生了一窝又一窝的兔子,全被子爵给做成了兔子汤,硬逼着她吃下。
  兔耳少女的心思单纯,也没经过性教育科普,完全不懂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直呆在这间密闭的屋子里?为什么她不能穿衣服?为什么她要和子爵干那样的事?为什么她会生下兔子?为什么她喝兔子汤的时候会忍不住哭泣?
  西亚被这个故事吓得直接瘫坐在原地,他哭得眼睛通红:“你……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阿道夫喘着粗气,他听懂了这个故事,双眼气得泛红:“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坏的人呢!”
  罗伊一把拉住阿道夫的手臂,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冷静,冷静!”
  他轻声细语的安慰着阿道夫,眼睛艳红得发亮,脸色却冷得像是一块铁,他的心里拿定了主意。
  罗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捡了块大方布,上面剪了两个洞,简单的为兔耳少女缇娜做了一件裙子,等她躲在被子里换好之后,四个人来到了关着库鲁斯子爵的囚室。
  “你们!你们这群肮脏的兽人!”库鲁斯子爵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破口大骂,“你们两个人类居然自甘堕落与兽人为伍?你们迟早也会变成野兽!”
  “那你呢?作为一个人类,居然干出畜牲都不如的事?”罗伊讥讽道。
  “兽人就该被踩在脚下!”库鲁斯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道,“披着人皮的野兽,同情他们等于自找麻烦!你们这群同情心泛滥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懂得这个道理!”
  阿道夫气得发抖,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库鲁斯疼得蜷缩了起来。
  罗伊面无表情的道:“我问你,你滥杀兽人是不是真的?”
  “他们就该被杀!”库鲁斯咬着牙道,“他们都是畜牲!”
  罗伊摸了摸他的头发,猛地一拉,对方疼得发抖,依然硬气的看着他:“兽人!就该!被杀!”
  “哦?”罗伊盯着他的眼睛,“强…暴缇娜,让她食子,你就是这样做人的嘛?就因为缇娜是兽人?”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兔子就该被人吃掉!这女人只是长着人样的兔子罢了!你看看她生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被点到名字的缇娜浑身一颤,抱住自己蹲了下来,将头埋进了膝盖之间。
  库鲁斯说完又啐了口唾沫,被罗伊敏捷的躲过,他松开了这人的头发,又道:“因为一颗梨就要杀人,割掉人的耳朵和舌头?你就是这样做人的嘛?”
  “他们不是人!是兽!”库鲁斯狰狞着一张脸,“我杀掉野兽有什么不对?!”
  正安慰着缇娜的西亚猛地抬起头,一双恨意滔天的眼睛直直的钉在库鲁斯的身上。
  “那你出生以来杀掉了多少兽人?三天一个?几百个?”罗伊冷冷的问。
  “一千零九十三个,”库鲁斯癫狂的大笑,一字一句的道,“兽人就是该死!!”
  下一刻,阿道夫沉默的一脚踩折了他的小腿,并一拳头把他的脑袋砸到了墙上,将他的下巴打脱臼。
  阿道夫刚做完这些便闷哼了一声,身形一晃。
  罗伊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阿道夫缓缓抬头,露出冷峻的表情,“我们要怎么处置他?杀了他?”
  “先等等,”电光火石间,罗伊闪过一丝疑虑,他按住阿道夫的拳头,将库鲁斯的下巴合上,直视子爵的眼睛,“我从不相信这样的恨意是与生俱来的,你痛恨兽人是有原因的。”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库鲁斯轻蔑的勾了勾嘴角,“兽人就是该死。”
  “你不说实话,该死的就是你。”罗伊冷静的道,“说说吧,或许我会同情你放过你,或许那是你唯一的遗言。”
  库鲁斯冷笑了一声,并不打算搭话,可那双血色的眼睛如同记忆的漩涡,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口,撕开自己血淋淋的回忆——
  “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就如同我和我夫人一样,只是形式主义婚姻,但我母亲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因为贵族的颜面,没办法去寻找真爱,但她可以为自己寻找一个私底下的性。奴。
  “她找到了一个狮子一般的男人,那是一个兽人,孔武有力,言听计从,她不需要爱情,但她需要发泄,可某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算了算日子,是兽奴的种,她想要打掉这个孩子,那兽人却死死的护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轻举妄动,一瞬间的心软,她决定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兽人的孩子与人类不同,没几个月这个孩子就出生了,可生出来的是什么?是一只小狮子?多么可笑,母亲下定决心掩住贵族的颜面,生下的却是一只畜牲?”
  库鲁斯冷冷的嘲讽道:“可我母亲却是个心软的女人,她偷偷的将狮子抚养长大,可某天,我父亲发现了这件事,为了贵族的颜面他必须做点什么。”
  “第一个十天,父亲把那狮子兽奴和野种狮子关在一起,不给食物,十天后,那兽奴成了一堆骨头。
  “第二个十天,父亲把野种狮子丢去了斗兽场,十天后,野种狮子活了下来,但是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第三个十天,母亲把那野种狮子接到了身边,悉心照料,可到了第十天,那狮子咬断了我母亲的脖子。
  “母亲常说我那狮子弟弟活泼又聪明,比我讨喜许多,结果呢?呵,她死在了她最爱的野兽儿子嘴里,一招毙命。”
  库鲁斯冷笑道:“第四个十天,父亲将我那弟弟交给了我,我很清楚该怎么做,一天不到,一张兽皮挂在了我的房间里,一锅狮子汤进了我的肚子里。”
  库鲁斯扫过在场的众人,他的恨意比起西亚有过之而不及:“兽人?哪里当得起人这个字,野兽永远都是野兽,该死。”
  “你这个故事,真是个好故事,惹人怜悯,”罗伊淡淡的评价道,“所以,你屠杀了一千多个兽人?所以,你让缇娜去千百次经受你受到过的痛楚?”
  “兽人该死。”库鲁斯紧咬这几个字,他甚至癫狂的大笑了起来,“兽人该死!兽人全都该去死!”
  罗伊抽出他身侧的匕首,掂量了一番,手起刀落,库鲁斯的下。体清了干净,他道:“第一刀。”
  库鲁斯咬紧了牙关,没有叫出来,鲜血顺着裤管潺潺的往外流,浸湿了地板。
  罗伊挑了挑眉,拽起他的胳膊刀锋又是一落,一只手咕噜噜的滚到了角落,鲜血喷在了地上,散出星星点点:“第二刀。”
  “啊。”库鲁斯短促的叫了一声,他刚咬紧下唇,就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紧接着一凉,有液体滴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个软软的东西掉到了两侧,一个声音道:“第三刀,第四刀。”
  库鲁斯的唇瓣被咬出血来,他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痛快!?”
  罗伊掰开他的嘴,扯出他的舌头:“第五刀。”
  不能说话了。库鲁斯只觉得口腔里灌满了鲜血,他仿佛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痛快了,怎么对得起那一千多条人命啊。”罗伊道,他笑了笑,“但我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留你一条性命。”

☆、变身魔法

  第二天,兰佩城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听说了吗?库鲁斯子爵成了一个废人了!”
  “早上的时候,庄园里的侍从没见到子爵回屋,就去地牢里找他,没想到发现了库鲁斯居然被关在地牢里,还被割去了耳朵舌头右手还有下面!血流了一地好不吓人!”
  “天哪,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库鲁斯子爵还活着吗?”
  “还活着呢,听说已经被送去光明神殿了,只是子爵也太可怜了吧?谁这么恨他,要做这样的事?”
  “要我说他就是活该!杀了那么多人,这就是报应!”
  “可他杀的大多数都是兽人奴隶啊,奴隶被杀有什么奇怪的?”
  “兽人就不是人了吗?我家的兽人奴隶从来都勤勤恳恳、干活勤快,我们都把她当做家人看待。”
  “你把能生育野兽的兽人当做人?你是想找死吗?兽人就是野兽!活该做奴隶!”
  街上两个路人讨论着讨论着就吵了起来,差一点没动手互殴。
  “听说啊,是那个种梨的小孩干的,侍从们发现子爵的时候,那兽人小孩已经跑了!”
  “一个兽人小孩?他能打的过库鲁斯子爵?库鲁斯可是有名的剑客!”
  “就算是剑客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砍掉了右手?要我看啊肯定是仇家干的!”
  “仇家怎么正好挑了这个时候?还正好救走了兽人小孩?”
  “见他可怜就救了呗,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说不定就是那小孩为了泄愤,才把子爵的耳朵舌头给割了,杀父之仇啊,这种惩罚都算轻的了!”
  大家众说纷纭,纷纷不一,而一个穿着黑斗篷的家伙却拉低了帽沿,从他们的身边路过,他隐晦的张望了一下公告栏,上面什么布告也没有。
  黑斗篷的脚步顿了一顿,拐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巷,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还算干净,却站着一个大人四个孩子,甚至还有两只家畜,不大的房间顿时拥挤了许多。
  罗伊脱下斗篷,将手里的布包分别递给兽人小孩西亚和兔耳少女缇娜:“这里面有化妆的道具,有衣服还有一些金子,你们拿着这些东西赶快走吧。”
  “不!我不走!”西亚站了起来,“恩人,我感激你们,我要留下来报答你们!”
  缇娜抓着布包茫然的看着罗伊:“我、我不知道哪里可以去……”
  罗伊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阿道夫站在他的身侧,皱着眉头道:“昨天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库鲁斯?这样就不会担心上门寻仇了。”
  “我知道你痛恨他害死了那么多我们的同胞,但他这副模样,活着比死了煎熬,”罗伊解释道,“没有关于我们的通缉令,想来是库鲁斯还没清醒过来,但这只是一时安全而已。”
  西亚跳了起来:“你、你们!”
  罗伊的目光转向面前的兽人孩子们,坦白道:“是的,我们也是兽人,我们的孩子也是。”他……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兽人。
  缇娜惊奇的看着罗伊阿道夫班森布莱兹的脑袋,似乎在惊讶他们为什么没有兽耳,而思维跳跃的西亚,直接看向了趴在地上吃草的羊咩咩们。
  罗伊:“……不,那两只羊不是我们生的,它们只是我们的宠物,仅此而已。”
  西亚遗憾的收回目光,他问:“你们是怎么收起耳朵的?”
  这个问题……罗伊看向阿道夫,阿道夫道:“我们会一种魔法,能隐藏我们的身份。”
  西亚与缇娜对视了一眼,他们局促的道:“能不能教教我们?我们不想做兽人了。”
  罗伊询问的看向阿道夫,对方拧着眉毛道:“你们要抛弃兽人的身份?”
  “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选择成为一个兽人!”西亚坚定的道,“如果我只是普通的人类,我就不会成为奴隶,我宁愿成为清理壁炉的人类小工,我也不要做被人类控制生死的兽人奴隶!”
  缇娜的想法则更是简单:“变成人类了,我就不会生小兔子了,我不要生小兔子了,我不要吃兔子!”
  “只是把兽耳和尾巴藏起来,并不是变成人类,”阿道夫解释道,在兽人大陆长大的他,并不能感同身受这些兽人的痛苦,“只有这个我可以教给你们,但是这个办法有一点后遗症。”
  “后遗症没关系!我愿意学!”西亚道。
  “我要藏起兽耳和尾巴,”缇娜道,“我不要再被关起来了!”
  阿道夫没有立即答应,只是道:“用了这个办法,你们的脸上会浮现一些很浅的纹路,但可以抹东西遮住,在每个月月圆的那个晚上,你们会全身如针扎般疼痛,虚弱整整一夜,直到天明。”
  “没关系!”“我不怕疼!”西亚和缇娜纷纷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阿道夫向罗伊要去了一把小刀,他在掌心划了一道,沾着鲜血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最后一笔画成之际,他脸上那些浅到不能在浅的兽纹忽然一闪,胸口的血迹也消失不见,阿道夫道:“要用你们自己的血一笔画成,画在这个位置,记住这个图案。”
  西亚率先咬破了手指,学着阿道夫的样子在胸口上涂抹,他刚画完,便感觉到身体发热,再一摸脑袋和屁股,兽耳和尾巴真的没有了!
  缇娜见西亚成功了,也忍不住背过身去尝试着画了一画,一个呼吸过后,她惊讶的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脑袋,摸了又摸,脸上的喜悦仿佛要溢出来。
  “如果想要恢复,也很简单,”阿道夫忽然道,他手心的伤口快要愈合了,只能又划了一刀,“只要把这个图案倒着画,兽耳和尾巴就冒出来了。”
  说着,阿道夫又沾了血,在胸口上画了一个与原先颠倒的图案,图案消失之际,阿道夫乱糟糟的脑袋上直接冒出了一双狼耳,一条大狼尾巴直接把裤子给撑破了。
  罗伊:“……”他从床上拿了一张兽袍,直接给阿道夫围上。
  阿道夫道:“这个方法不能外传,十岁以下的孩子和兽人生育的野兽也不能用,会暴毙而死。”
  西亚和缇娜谨慎的点了点头,动作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们快离开吧,”罗伊道,“库鲁斯没有了那半截舌头又没有能写字的手,那群人要知道我们的存在也得费上好一番工夫,但之后的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我还是劝你们赶紧逃。”
  “可是,”西亚犹豫道,“我真的很想留下来报恩,你们帮助我太多了,我可以做你们的仆人。”
  缇娜也跟着道:“我也可以!我没有地方去,但我可以做你们的女仆。”
  “不客气的说,你们可能成为我们的累赘,”罗伊道,“不瞒你们说,不仅是库鲁斯子爵,我们还招惹了那位亚力士王子,说不定就是明天,他们会派人来追杀我们,我们还要保护小崽,顾不上你们的安全,你们很有可能因此丧命。”
  “我、我不怕!”西亚道,带着一股少年人的勇气。
  “我、我也!”没有主见的缇娜也急忙道,生怕他们会一言不发的丢下她。
  “我们还要去找那个亚力士,”阿道夫打断他们,“到时候你们会拖累我和罗伊,要是那人抓了你们,以此来作为威胁,说实话,我会救你们,但说不定,像库鲁斯那样被割了舌头耳朵的人,就会是我了。”
  罗伊诧异的看着阿道夫,没有料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西亚和缇娜一怔,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要跟来,这是要害我们死吗?”阿道夫冷酷的道,“你们希望把我们害死吗?”
  西亚和缇娜连连摇头,紧张的抓紧了各自的布包。
  阿道夫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打开了门。
  罗伊看了眼他的爱人,他道:“你们最好现在就走。”
  西亚和缇娜对视了一眼,默默的从布包里拿出了斗篷穿上,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这两个小孩小心翼翼的离开,罗伊看向阿道夫:“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倒像是我会说的。”
  阿道夫把门关上,他板着一张脸道:“我是认真的,我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罗伊歪头看他:“?”
  “那些兽人如果落难,我会去救他们,看到那些兽人受苦,我的心里就像是被捅了刀子一样,”阿道夫的眉峰隆起,他道,“如果我为了救他们而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没关系,我可以努力脱身,但是——”
  “但是拖累着你们一起陷入危险,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阿道夫沉声道,“我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让你们陷入危险,我可以救他们的命,但我不能一直去救他们……”
  “说话颠三倒四的,”罗伊打断他,他揉了揉阿道夫的狼耳,笑道,“你这个笨蛋,我们已经处在危险之中了不是吗?”
  阿道夫的呼吸一滞,沮丧的抓着罗伊的手。
  “想做什么就去大胆去做,我支持你,”罗伊弯了弯嘴角,“你能保护我,我就不能保护你吗?我生来就不平凡,就喜欢这种危险的生活。”
  

☆、暴露

  罗伊明白阿道夫的意思,他能救人一时却总不能救人一世,看现在这种场景,如果救了的人都要跟从他们的话,这个队伍会越来越大,他需要庇护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就顾及不了罗伊他们了。  
  发展群体需要大局观,时常顾不得家人是正常的事。
  或许是因为狼神转世的缘故,前世战败的影响太过于深刻,后世见到这些受苦受难的兽人们,阿道夫的内心就会痛苦和愧疚,仿佛是他的过错导致了这一切,他会忍不住去拯救这群可怜的兽人。
  罗伊这么一想通,心道兽神可真是鸡贼得很。
  他有料想过来了新大陆之后会搅起怎样的风雨,却没想到这一切的源头会是因为阿道夫,居然会因为他家老攻的正义感而导致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并且上岸也没多久就被列在了死亡名单上。
  不过,还真挺有意思。罗伊想,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真想知道这个世界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西亚和缇娜离开之后,罗伊和阿道夫便开始收拾行李,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还需要继续赶路。
  罗伊随意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往东边走?”
  “不,我们要往南边走,”阿道夫道,“你忘记了吗?我们要去找那个亚力士。”
  “找他做什么?”罗伊愣了愣,一思索就有了答案,“去找那只八爪人鱼?”
  阿道夫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他们打听了不少消息,最令人惊讶的是,亚力士王子真的带回去了一只八爪人鱼。
  只不过国王不太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人鱼,他还是喜欢普通长着鱼尾巴的美貌人鱼,但为了不打消侄子的积极性,随便讲了两句就把献上来的八爪人鱼又赏回给了亚力士王子。
  想要的好处没捞着,亚力士气的肝疼,虽然他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这不,一个月之后,他要举办一个巨大的宴会,邀请王国里所有有名望的贵族,一起欣赏这只稀罕的八爪人鱼。
  “这八爪人鱼或许和海巫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他就是海巫派来找人鱼的鱼,”罗伊点点头,同意他的决定,“我们还没找到其他人鱼的下落,或许在那个宴会上能找到线索。”
  他们在另一个城镇里买了一辆马车,这样赶路的速度就快上了许多,孩子们跟着他俩也不会太辛苦——虽然对于崽子们来说,荒野求生也挺好玩的,但能坐着谁愿意走呢?
  三天后,库鲁斯子爵下达了通缉令,可惜他不能言语也不能写字,画出来的画像只能看出来是两大两小三男一女,小的两个男孩长着一对圆兽耳,女孩则是一双长兔耳;大的两个一人扎着金发小辫,另一人高大强壮。
  但这点信息还是太模糊了一些,赏金猎人们只能拿着画像乱抓一通,个个被庄园里的仆人赶出了城堡。
  罗伊听到这些小道消息只觉得好笑,库鲁斯的脑子是多么简单才会认为他们一定是四个人一起走的?画在一起估计不少人会以为是一家四口的,不抓错了才怪。
  他们此时正在镇上的广场里歇脚,崽子们绕着铁铸的龙骑士雕像玩着捉迷藏游戏,罗伊和阿道夫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听吟游诗人带来远方的消息。
  “他唱得可真不错。”罗伊夸了一句,阿道夫很有默契的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枚金币,抛进了吟游诗人面前摆着的帽子里。
  一大堆铜黄色银白色的钱币中突然混进了一枚金色,对方优雅的朝他们行了一个绅士礼,并站起身来演奏了一曲欢快的歌谣,大意是唱一个富有的人施舍了一个吟游诗人,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罗伊礼貌的朝他笑了笑,小声的朝阿道夫吐槽道,“我觉得这是他现编的,这韵脚都不对称……不过他真的挺有天赋。”
  阿道夫听到罗伊一直在夸这人,这家伙还一直盯着罗伊看,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他想了想,宣誓所有权似的揽住了罗伊的腰,朝那人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幸运的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的演奏,现在你可以走了。”
  说着,阿道夫财大气粗的又抛了一枚金币给他。
  “你们……我不会说出去的。”吟游诗人的动作一顿,他暧昧的笑了笑,收拾起乐器和帽子里的钱币,从喷泉的这头换到了那头。
  阿道夫和罗伊:“……”
  “他最后这句话什么意思?”阿道夫皱起眉头。
  “……据我所知,神圣教会是不允许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罗伊道,他注意到了吟游诗人的目光频频落在他的发尾以及阿道夫的手臂上甚至是他们的头顶,心里有了更深的猜测,“……或者他认出来了,他认出我们是库鲁斯通缉的犯人。”
  阿道夫:“!!!”
  “吟游诗人比你想象的要聪明的多,”罗伊道,“只不过是生活没意思了才自讨没趣的做消息贩子……他说了不会说出去就绝不会说出去的,生意人得有诚信。”
  罗伊刚说完,就发现坐在喷泉那头的吟游诗人不见了:“……”
  “好吧,多的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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