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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带的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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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寻听到此话,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又不缓不急地抬起步子,叹了口气,“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邹屠那小子在家,不然……”
  束止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邹屠在家,不然东极山又会上演一场腥风血雨。
  音寻突然停下,转过身问道:“玄歌,今日你去哪了?我找遍了你爱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你。”
  这猛地一问,连着束止也紧张起来。
  玄歌傻在那,一动不动,咬着下唇,脸上冒汗。
  “都怪我,说了些鲛人的故事,她非要去东海找鲛人看看是什么样子,你说傻不傻,南海还有可
  能见到,在东海怎么可能看到呢?”说完手指点了一下玄歌的脑袋,“傻得可以。”
  玄歌听束止撒谎听的一愣一愣的,直直点头。
  音寻走过来,替她捋顺了耳边的碎发,“你想看鲛人怎么不说?咱们可以去南海啊!跟着舅舅什么东西见不到。”
  束止和玄歌皆是一愣,似乎从小到大不管玄歌喜欢什么音寻总要给她,小时候其实束止为玄歌圆过很多谎,不免胡扯她喜欢这个那个,每次只要说玄歌想要的喜欢的,音寻便不再分辨真假,似乎所有事情都比不上玄歌喜欢,他都会把重点放在这件事上,这就是他越来越像一个长辈的原因吧。
  玄歌愣了一会,咬着唇点点头,眼里竟要淌出眼泪来,其实此刻她最想抱着音寻哭一场。
  怕忍不住,把双手背在身后,忍着将眼泪咽回去。
  “明日,明日我们去南海,不就是鲛人嘛!”说完不紧不慢向前走。
  玄歌立马小步伐跟上,“舅舅,不急,其实就是无聊而已,也不是太想看。”
  “嗯!想看的时候便告诉我。”
  玄歌点点头嗯了一声,眼泪下来,低着头向前走。
  次日,玄歌百无聊赖到东极之巅看了会日落,其实在这巅峰无人之境容易让人的心静下来,虽然不再每日都上来一趟,这里还是她最常出没的地方,不再仅仅是怀念邹屠,她一个人常常想起小时候很多事。
  她想起舅舅其实不太擅长照顾别人,确切地说他连自己也照顾不好,也不知为什么会答应娘亲照看自己。
  望着日头全部没入地下,刚要起身感到身旁坐着一人。
  猛一看原来是邹屠,后来一想,很可能是猫顺儿变的。
  她扶地站起身刚要骂他,眼前的人也站起身,腰间刮着小时候便带着的银色长剑。
  玄歌心里猛然一紧,这真是邹屠本人。
  邹屠站起身,右手似不经意抚上剑鞘,看着他。
  “你……你……真的是你呀!”
  “你昨日去了哪里?”
  玄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昨日去了东海啊!”
  “一天都在东海吗?”
  “对呀!怎么了?东海是你的私人属地别人去不得吗?”
  ……
  邹屠知道她在撒谎,可又无法拆穿她。
  有些事尽可做无法说。
  玄歌想起舅舅因她一天未归去邹屠家里寻人,似是在暗示着什么,像是自家姑娘与人私奔他只好
  去罪魁祸首家里寻人,不知道邹屠和沧海前辈作何感想,此刻突然很难为情,怕他提及此事,匆匆开口道:“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低着头,不敢多看他一眼,踏上灭魂御剑疾行。
  虽踏在灭魂上轻盈飞行,心口的石头让她觉得随时可以掉落深渊下摔个粉身碎骨,这就是与他见面后的心情,看到他脸上漠然的神情就会想起他看着凤姑娘的样子,心口满满的不痛快。
  或许她不该常常来这里,见到他心口大石太难落地。
  正晃神之时,一股强大的劲风自背后汹涌而来,此刻却已躲闪不及,身体连着心口的巨石极速下坠,玄歌此刻异常冷静,吸一口气运气翻身站起缓缓下落,这里正是青碧河畔西面的竹林深处,
  她不必费脑筋猜测已知来人是谁。
  人未现身,便听见阵阵狂狷的笑声。
  层层翠竹之中一抹云霞翩然现身,走到玄歌面前,“阿妙!不亏是千谋身边的人。”
  “什么阿妙?束哥哥也不叫什么千谋,你这人怎么乱给别人改名字?”
  “哈哈哈!他在人间就叫千谋,千思万谋,为万民谋生,为天下谋太平!第一公子千谋丞相是也!”
  凤珏说的她一点也不意外,束哥哥虽说文雅,写字却有笔扫千军的气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世间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舅舅曾说他一身绝学,文足以治国,武嘛,前几天刚见识过,定能安邦,所以她很相信曾经的他为万民谋生谋天下太平。
  “那又如何?束哥哥如今离群索居已然不是千谋丞相。”
  “我叫了那么多年怕是这一生都改不了口了。”
  玄歌白了他一眼,既然是舅舅的仇人她不想再多纠缠,“随便你!”
  话毕转身就走。
  “这些水晶兰不要了?我可是辛辛苦苦找回来带回家,没日没夜的照看才没有枯萎,你就这样不要了?”
  玄歌猛然停下,转身看到灵虚中几株水晶兰盎然盛开,似乎比在那雪山脚下更加生机勃勃。
  这何尝不是她辛苦找到的,难道要为了几株花不惜让舅舅冒着危险找他寻仇?
  邹屠在一旁看着玄歌死死地盯着凤珏灵虚中的水晶兰,她双手紧握,似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如今,我不想要了。”
  下一瞬凤珏灵虚中的水晶兰化为灰烬飘散在林中。
  “你!”
  玄歌的眼中明明不舍,看到水晶兰化为灰烬那一刻,神情竟有些痛苦。
  很快她转身走了。
  回到家她穿过菜园子来到束止房间,见他站在桌案前写东西,悄悄地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细细看过去,飘逸的字迹当真赏心悦目,“束哥哥,你连菜谱都写的这般讲究。”
  他头也不抬,“习惯了而已。”
  玄歌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问道:“你写菜谱做什么?难道这是什么名菜的不传秘方?
  你专门记下来让我继承的?”
  “哈哈哈!你是如何想到得呢?既然你猜得理由这么有趣,不妨再猜一下。”
  “呃!你得了健忘症怕自己忘记所以记下来?还是有人想要从你这学习厨艺,你要收徒弟?”
  “哈哈哈!玄歌!哈哈!玄歌,你可知有人拜我为师做门徒想考状元进庙堂,有人拜我为师想成
  为剑圣,还有人甘愿为我研磨学个几年做书圣,最不济来我门下想学画画,就是没有拜我为师当厨子的。”
  “那你为什么要写菜谱?”
  他眼睛望向窗外,似是回想起一段快乐的时光,嘴角上扬,眼眸温柔恬静,“傻瓜!我在人间时厌倦了做官,在终南山隐居了一段时日,山里无人,偶尔会遇见樵夫,我多年为官哪里懂得烧菜,那个樵夫教了我很多,从劈柴、摘菜、调料、火候,一步一步学起,后来发现在山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做饭,白天烧饭,晚上看书,着实逍遥。现在我把你平日里爱吃的写成菜谱,注上做法,食材。”
  说到这里又低头写起来。
  当心里充满感动时,是无法轻而易举地说谢谢的,玄歌此刻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束止平日里细心
  体贴,可她当真没想到连这些都想到了。
  过了一会儿,玄歌低着头,“束哥哥,那天我明明骗了你,害你和舅舅到处找我,还……”
  “你骗我也是不要我担心,若是怪你未免矫情。”
  “你为什么不问我去那里做什么?也不问我为什么和他一起?”
  “都猜得到,何苦让你再说一遍。”
  “你猜得到?全部都猜得到?”
  束止微微一笑,缓缓放下笔,“也不是很难的事,昨日猫顺儿来找你,我随口问了几句,他便支支吾吾,之后在河边看到他。很多事就有了答案。玄歌,人心险恶,喜欢交朋友不是坏事,可是交朋友要有选择,滥杀无辜者不交,心怀叵测者不交,虚情假意者不交,一个人无论他有没有才华,是不是强者,只要心怀善念都值得一交。”
  玄歌重重地点点头,“这个我同意。”
  束止笑得欣慰,摸了摸她的发,“这些年,这些书没有白读。”
  “还有一条,妖里妖气者不交。”
  束止一愣,须臾意会她所指之人,两人大笑起来。
  接下来几日玄歌乖乖在家哪里也没去。
  束止带了一罐桂花酿去拜访沧海,他深知音寻纵然确定玄歌没去过那里,对沧海师徒也不会客
  气,更别提道歉。
  沧海的家是东极山最讲究的,沿着青碧河西侧一条铺满青石小路向南,两侧是茵茵翠竹,走到尽头就是沧海的住处,山间的房屋门都敞开着,尽管院子中有许多珍贵的灵药,可东极山的人谁敢来沧海家造次。
  他缓缓走进去,在药圃中除草的沧海站起身,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小铲子,走过来对他作揖,这样规矩从容地行礼让他想起在朝为官时,下面的官员都是这般,沧海对他如此恭敬让他受宠若惊。
  “束止兄好久不见!”

  ☆、仇怨

  束止连忙扶起沧海,“使不得使不得!沧海兄不必多礼。”
  沧海怎会把人间的官职放在眼里,凡间相传有一个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读绝
  学,为万世开太平,有经天纬地之才,文能治国,武可安邦,智以安朝堂,谋可斗贪官。
  只要天下乱象,便有他的身影。只要有他,天下太平!
  世人称他千谋。
  三国乱,战事不休,民不聊生,归隐多年的他出山,做了黎郸军师,一统三国。
  天下安定并不留恋,在音寻回来之前又回到了东极山。
  沧海阅尽九州人事,打心底佩服的除了荡魔天尊就是这位温文尔雅略有书生气的千谋。
  也许他在天界凡间太过出名,才改了名字。而束止这个名字耐人寻问,似乎别有深意。
  沧海接过束止手中的桂花酿引他到石桌前坐下,“光临寒舍,没什么可招待你的。”
  “客气!客气!你这宅子我早就想看看,这手艺这造诣怕是无人可及。”
  “束止兄,过奖了!”
  束止站起身看这园中除了东侧药铺,各种仙草奇花错落有致地长在小石路两旁,看似自然生长可
  整体一观,一草一木一石别具禅意。
  “这园子看着真让人喜欢。”
  “若不嫌弃,尽可看看。”
  束止浅笑颔首,顺着小石路向前走,沧海随着他一起,每看一处束止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顺着小路走到尽头,一转弯别有洞天,后院还有一个小池塘,他把青碧河的河水引到这里,小池塘上浮着几片莲叶,几朵白色的莲花,幽静雅致。池塘边沿各色奇花瑞草肆意生长,这明明到了秋季,这里满园春色生机勃勃。
  束止顺着小石路走到尽头,墙角长着一颗枫树,上面的枫叶落得七七八八,满地枫叶早已泛黄,在这满园春色簇拥中仅存的一抹秋意,让这园子有两季的风韵,倒是一暖一冷,青黄相间十分和谐妥帖。
  束止满心赞叹,低头看到枫树后面,由黄色变为褐色的枯叶上几株水晶兰,倒是心生欢喜,这是音寻最喜欢的花。
  “沧海兄也喜欢水晶兰?,这花不好养,看来什么都难不倒沧海兄。”
  沧海轻笑,直直摇头,“惭愧!这是我那徒儿刚带回来的,平日里他对花草不大感兴趣,满园花
  草从不打理,近日却带回几株水晶兰,对它倒是颇为上心。”
  束止想起凤珏灵虚中的水晶兰,随即摇了摇头,笑道:“到底是你的徒儿,耳濡目染,定是得了你的真传。”
  两人朗声笑起来,缓缓向回走,谈起邹屠修为精进神速。
  坐到石桌前,天上地下谈论着九州闲事,说话间小酒慢酌,直饮到黄昏日落束止才告辞。
  沧海送走束止,两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即使不说,沧海也知他来意,这么多年他早知音寻为人,若是与他计较就是与天同齐的寿命也能被气死,纵然真被他气到了,他也万不会怠慢束止。
  束止自然不会提这些,索性千言万语放在酒中,当面说实在为难沧海。
  这一顿酒算是一抿恩仇,替音寻赔罪了。
  束止一路悠哉游哉往家走,颇为愉悦。看到路过的乡亲不断微笑颔首,见到他的人亦如此。
  刚走到自家门口,看到玄歌站在廊前,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回过神来,向他跑过来,
  此刻,音寻已经破窗而出,面无血色,嗜血如麻的眼神,凌厉的剑锋,直直刺过来。
  束止信念一转,速速转身,果然身后站着一人。
  看到音寻过来,朗声大笑。
  凤珏距离束止五步之遥,音寻的剑锋已然到了,收不住躲不了,顷刻间束止只好虚掌打向凤珏,
  将他打出丈远之外。
  束止飞身拦下音寻,“玄歌还在呢,你莫要冲动。”
  两人落地,音寻的眼神寒冰似箭,仿佛要将眼前红衣男子千刀万剐。
  凤珏看见音寻杀气腾腾的样子不以为然,一脸得意的笑容,不时用手捻着一缕碎发,向前走了几
  步,幽幽地问道:“千谋,我只一事不明,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依然在他左右。”
  束止的眼神一凛,若不是音寻在场,他怕是早已动手,如今只要他动手,音寻誓要杀个你死我
  活。
  想个办法将他赶走才是正经,心思百转,转瞬间对他温润一笑,“凤珏,我也有一事不明?”
  凤珏听见此话,兴冲冲又向前走了几步,似极为好奇,问道:“何事?不妨说说。”
  束止轻笑,这笑意味深长,玄歌断定接下来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但她也很好奇,束止对凤珏到底有什么事情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我不明白,世间颜色丰富,青红黄绿,蓝紫黑白,你为何偏偏喜欢着红衣?栀子花香味浓重,花色为白,多少掩去了些庸志,不近身闻其味倒让人觉得淡雅清高。你本就长得过于精致,五官又刻意取巧,不如穿一些清淡的颜色,可你却着一身红色,艳俗……至极!”说到最后四个字,绝然狠辣,任谁也看得出,这是在羞辱他。
  凤珏直直盯着他,回过神之后,面红耳赤,猛然向后退去,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红衣,像看到了什么可憎的东西,惶惶然看了一眼束止,干脆化作本尊,仿佛那一身红色再无颜见人,仓皇逃走。
  束止用攻心计赶走凤珏,接下来才是最难应付的。
  音寻站在他身边像一座山一样岿然不动,似他这样有仇必报的性子,遇到他头号仇人,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其他人不知道他能忍住简直是奇迹,束止明白,他之所以忍下来,除了大劫将至,就是玄歌。
  束止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对玄歌使了个眼色,玄歌会意,缓缓走到音寻身边,用手扯了扯音寻的袖子,“舅舅,咱们回家吧!”
  音信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似是疲惫,似是无奈,这一声叹息情绪万千,让束止的心狠狠一沉。
  玄歌勾着音寻的手臂往回走,走了五步有余回头对束止笑,束止敛住情绪,看着玄歌稳住音寻,欣慰一笑。
  音寻直接走入束止的客室,束止站在门外,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一定要给个解释了。
  玄歌乖巧地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站在门口左侧的墙角,假装自己不存在,一副听故事的架势。
  音寻坐在客室会客的椅子上,脸色虽阴沉,却不似刚才那般狠厉。
  束止早已恢复一贯温润的笑容,款款坐在主坐。
  玄歌微微激动,终于可以一解先前的疑惑,心情不由微沉,这一段往事一定充满血腥,对于他二
  人都不是一段愿意回首的故事。
  玄歌深呼吸已准备好听一段荡气回肠血雨腥风的往事,不料音寻说道:“玄歌,我有些渴,你去煮些茶来!”
  玄歌猛地回神,“哈啊?哦!好!”
  玄歌走出客室,轻轻关上门,将耳朵贴在门缝上,细细听里面的动静。
  不料音寻又喊了一声,“玄歌!茶!”
  玄歌捂住嘴巴,一溜烟跑开。
  玄歌到了灶房,并没有为音寻煮茶,学着束止开始烧水煮粥,那俩人到底是想把她支开。
  站在廊前,看着束止客室的门,恨不能有双顺风耳。约莫一个时辰,红豆紫米粥已煮的粘稠,她盛了两碗进了客室,抬眼瞄了一眼二人,两人坐得笔直,神色平静,似乎这样沉默了许久。
  束止闻见香甜的味道,看着她盛着两碗热气腾腾的东西便猜到了什么,对她绽开一个赞赏的笑。这到了晚饭的时间,耽搁到现在,难得玄歌意会音寻的借口,还记得他们三人饿着肚子。
  玄歌还未把粥放下,音寻起身走了出去,玄歌叫了几声不见应声,束止对他摇摇头,“饿了吧!你坐下喝了,你舅舅过会好了再喝。”
  玄歌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喝了一口粥,悄声问道:“束哥哥你有没有把我供出去?”
  “自然没有,切勿再提及。”
  玄歌重重点头,舅舅那般痛恨凤珏,若是知道他们以前像朋友相处过,那还得了。
  次日,猫顺儿来找玄歌,寻个借口拉着她出了门,两人御剑上了东极之巅。
  一落脚,猫顺儿一本正经板着脸,“你撒谎也知会一声,那天束止大人问起,让我措手不及。”
  玄歌一阵懵,细细想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被猫顺抢白,“你是不是去雪山了?真不够意思,说好去的时候说一声,你这一声不吭,几个意思?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我……”
  “你什么你?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知不知道那只白凤凰是谁?你知不知道雪山有多危险?”
  玄歌听到此话,心里一动,“那凤凰是谁?你也认识凤珏?”
  猫顺儿白了他一眼,“我不认识他,虽不认识,可很多人都知道他。”
  两人站在山巅上,本离得够近,玄歌好奇的要死,上前一步抓住猫顺儿衣襟,问道:“他到底是谁?”
  “他是凤族的帝君,是凤凌玑的叔叔。目前最有可能成为洪荒之主的人。”
  “就是《九州志》中,帮助龙族一统洪荒的凤族?”
  猫顺儿无奈的叹口气,一脸可不是的样子。
  玄歌思虑半晌,弱弱地问道:“猫顺儿,你可知我舅舅和那凤珏有何过节?”
  “你舅舅和凤族帝君有过节吗?”
  “从未听闻。”

  ☆、断翅

  
  玄歌点点头,想来他们的仇不是在东极山结下的,不然长舌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回来的路上,玄歌想了很多,想起邹屠和凤凌玑,又是龙凤结合,看来不久的将来洪荒怕是他们的了。
  御剑途中玄歌的心神刚回来,猛然被一股力量拖走,拖住她的人力量强大,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拖拽着自己前行,听见背后猫顺儿惊慌的呼喊声,刚要回话却发现口不能言,原来被人下了禁语咒。
  猫顺儿不敢再耽搁,御剑极速赶到玄歌家里,看见院中束止正在拿着葫芦瓢舀水浇菜,急匆匆跑
  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对束止说道:“大人不好了!玄歌被凤珏抓了!”
  葫芦瓢落下,水洒了一地,束止的脸色阴沉,“朝那个方向走了?”
  “向西”
  束止缓了一口气,幸好一早音寻去了阴山,在那里颓废几日才能缓过来,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自从有了玄歌,他便从未再去过阴山,这个凤珏委实可恨!
  “猫顺儿,你且先回去!不要与旁人说起。”
  猫顺儿想跟着过去,虽不情愿但是不敢违背束止,“好!”
  猫顺儿转过身,束止一挥手猫顺儿倒了下去,消了他近日的记忆,这件事若是传到音寻耳朵里,怕是要闹的天翻地覆。
  鞠陵于天的妖洞
  这地方玄歌来过,并不害怕,任由凤珏拉着她向前走,走到一地满是藤曼的洞里,终于停下了。
  玄歌看他今日换了一身行头,着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可不知道为何整个人还是那般妖娆。
  他对她浅浅一笑,“你别害怕,我要你来不过问你几个问题。”
  玄歌不再轻易相信他的话,看了看周围环境,心里骂道:问几个问题需要躲到这种地方吗?不要脸!
  凤珏好像能读懂她的表情,“我也没办法,千谋他很快就会找到,这种地方也好让他多找一会儿。”
  玄歌心想束哥哥一定急坏了,转身要出去,被凤珏一把拉住,“我说了就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
  如实告诉我,绝对会放你离开。”
  玄歌甩开他的手,“你到底要问什么?”
  “千谋他喜欢什么颜色?上次他说到颜色,第一个提到的是青色,可是音寻那家伙多年来身着青衣,我才不要和他一样,他除了青色还喜欢什么颜色?”
  玄歌一口老血更在喉咙,飞了半天找了个老鼠洞躲起来讨论颜色,这个凤族帝君真是奇葩!
  束哥哥素来喜欢白色,喜欢的茶具为蓝色,为她选的衣服多为青红淡紫。
  玄歌转过身佯装看这洞中环境,用手掩面狡黠一笑,向前走了几步,与他隔开些距离,正色道:“束哥哥平日里最喜欢粉色。”
  “阿妙你可不要骗我啊!”凤珏微眯着眼睛,嘴角仰着笑却眼冒寒光,整个人显得阴阳怪气,想起束止看到他像看到十恶不赦的洪水猛兽,说他杀一千人死法都不重样,此刻又单独与他呆在黑漆漆的洞里,他一不高兴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心微微一颤。
  玄歌只好死撑着,打死也不能承认刚才在戏弄他,“我骗你做什么?束哥哥平日里最喜我穿粉色,他有一套茶具是白底蓝花的,上次画扇面,整个扇面都是粉色桃花,他还有一件淡青色的披风,你倒是自己猜猜他喜欢什么颜色?”
  听着玄歌的话凤珏眼中寒意慢慢消退,“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玄歌不动声色,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凤珏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笑的人间无害,地狱开花,“阿妙还记得上次答应我一事吗?虽说水晶兰你并未拿到手,可是我确实兑现了承诺给你带回来了,你不要也怨不得我,可答应我的事总要交代一下。”
  玄歌已知躲不过,凤珏这个人一旦认定,极难打发。冷冷地问道:“何事?”
  “对你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事?”
  “那便不要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若是我能做到自然尽力,若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也趁早别说,我办不到。”
  “哈哈哈哈哈!你误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一般不找熟人做,其实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你和音寻到底什么关系?你和千谋又是什么关系?”
  玄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仿佛成了人质!
  后知后觉为时已晚,心里正在斟酌如何应付,忽然束止冷冷的声音,问道:“这些事,你大可以光明正大来讨教我。”
  玄歌抬头看到束止,沉着的心终于靠岸。束止看着他,微微一笑,若春风拂面,让人心中一暖,“玄歌,到洞外等待片刻,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玄歌点点头,看了一眼凤珏,转身向外走。
  凤珏死死地盯着束止,不再看玄歌一眼,“比我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束止无丝毫耐性多费唇舌,从灵虚中取剑,不过三招,凤珏断了一翅。
  玄歌兜兜转转刚走到布满藤曼的洞口,听见一阵惨叫,吓得整个人一颤。
  束止面无表情,悠然地将绝尘放入剑鞘,收入灵虚之中。
  “千…谋!!!你又为了旁人伤我,上次是音寻,这次是阿妙!他们到底与你什么相干!”
  凤珏捂着伤口,看着断掉的翅膀,血淋林地丢在地上,那种切肤之痛让人癫狂。
  “凤珏,你总把我的警告当儿戏,既然切肤之痛能让你长记性,左右你还剩一只翅膀,左右还有
  两条腿,我砍到你记住为止,我身边的人,无论是音寻还是玄歌,都不是你能招惹的。”
  “哈哈哈!哈哈哈!千谋,你如此伤我,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哈哈哈!哈哈哈!”
  凤珏悲戚狠辣的笑声在洞中回荡,束止转身不再看他一眼,缓步走出妖洞。
  玄歌在洞外听得凤珏的笑声浑身不禁寒颤,心中忐忑,难道那凤珏占了便宜?虽说上次落了下风,难保这次不会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取胜,束哥哥向来磊落,根本不适合应付凤珏这样的人,这样想着便在洞外站不住,转身想进去,看到束止从洞中安然无恙出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才放下心来。
  束止先是对他轻笑,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问道:“他没伤着你吧!”
  玄歌摇摇头,束止牵起他的手,眨眼间到了家门口,玄歌抬眼看见自家菜园子,微微一惊,看束止脸色微沉。
  “我怕你舅舅赶早回来,玄歌这件事……”
  “我明白!”
  “走,我们回家。”
  “嗯!”
  束止沉郁的眼神盯着音寻房间,迟疑片刻,匆匆走进去,出来后又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才放
  心,脸色终于恢复如常。
  玄歌看束止那么紧张,大概也能想象出来若是音寻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凤珏并未离开妖洞,盘腿而坐就地开始疗伤。
  约莫一个时辰,他背后的伤才缓缓愈合,喘着粗气,面色通红,眼睛因为愤怒布满血丝水汪汪的似要浸出眼泪来,双拳紧紧攥着,忍着断翅之痛,心中悲愤交加,千谋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
  跟踪他的人未有动静,没好气地喊道:“滚出来!”
  邹屠缓缓从他身后的洞中出来,站在他面前,幽幽地看着他,脸色极为冷淡。
  “你一路跟过来想干什么?我提的条件想好了?”
  话落,邹屠的脸色变的阴沉,眼睛凛然地瞥向他,“束大人向来偏爱玄歌,我劝你不要招惹
  她。”
  “她?谁呀?你说的是千谋,还是玄歌?”
  “你招惹玄歌就是招惹束大人。”
  “哈哈哈!便是招惹了又如何?你以为这些我就怕了吗?”
  邹屠沉默了一会儿,“若是你放过她,我就答应你。”
  凤珏猛然起身,“哈哈哈!御龙诀于你于我意味什么想必不用多说,你当真愿意?”
  “我既然答应,自然是真的,只要你也守诺。”
  “哈哈哈!邹屠,不该解释一下吗?毕竟你和凌玑……”
  邹屠移开冰冷的眼神,低声道:“告辞”
  背后传来凤珏得意的笑,“哈哈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哈哈哈!哈哈哈!”
  三日后,多日不见的长舌出现,在青碧河畔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腊月初十邹屠和凤凌玑结婚,刚刚订下婚事还未下喜帖。
  东极山的乡亲倒是喜闻乐见,两人你情我愿,情意绵绵终于迎来大好的日子,倒是跟自家的喜事一样,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束止在书房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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