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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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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笑笑惊的差点连手里的筷子都掉地上去了,她诧异的问道:“你说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儿,这是真的吗?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他怎么下得去这个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你说给我听听嘛!”

温无双见她神色间充满好奇,便简短的说道:“其实这件事,说来也不全怪他。那时候他也还年轻,为了拜师学艺,炼成天下神箭,他想去拜访一位名师指点。谁知道他有个师兄平时就惯常嫉妒他,后来一见他要出院门,就开始调戏勾引他妻子,并且想要霸占他的家产。偏他妻子这人,也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很快就与这师兄勾搭上了。两人奸情火热的时候,刚好被范异回来撞上,他一怒之下,拔剑就杀了这对狗男女。他的儿子因为平时与母亲极为亲近,亲眼目睹他杀母之后,也视他为仇敌一般。所以,后来他也就……唉!这事当时曾经十分轰动,只是后来随着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淡忘了。反正是人家的家事,你听听也就算了。”

不想裴笑笑却较了真,她托着腮帮子想了又想,最后仍是摇头道:“可是不管怎么样,孩子总是无辜的呀!范异他杀妻勉强算是理由成立,但杀子……这个我可实在不敢苟同。难怪,这人巴不得希望全天下的人都不生孩子,原来是自己心里发虚啊!”

说完,心里对范异更是鄙视不已。

温无双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温然道:“不要管他,他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说那些话了。好了,专心吃饭吧。吃完饭之后,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呆在房间里休息吧,有事可以叫青风青云,她们现在就是随身服侍你的侍女。”

☆、献媚(5)

裴笑笑这才想起青鸾来,她问道:“青鸾呢?你怎么不把她也一起带走?”

温无双平静的说道:“你忘了,她受的重伤,需要在落梅山庄养上一两个月的时间,自然,以后是无法服侍你的了。”

裴笑笑这才无话,只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这里头似乎隐隐有些什么问题。

但青鸾是温无双的女弟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又道:“对了,范异既然说白姑娘和梵国主都已经平安回到了波斯,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波斯看一看他们?反正,我离要生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温无双看了看她的腹部,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沉吟了一会,才对她说道:“笑笑,你想去波斯,以后我一定带你去。只是,有些事情,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裴笑笑见他面色肃然,口吻没有半点玩笑之意,又见他看向自己的腹部,顿时心中一震,只以为是孩子有事,便立即道:“有什么事,你就如实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你听我说,你腹中的孩子,因为你之前曾经有过寒症,所以,他也许会不等足月,就提前生下来。但是你放心,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一定能保你们母子平安。只是,过了六个月之后,你就必须要跟我回天音阁去,因为七个月生产,是十分有可能的事情。到时候,你就不能再四处游荡,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孩子平安出生。”

裴笑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又是惊惶又是讶然。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肚子,感觉到小家伙正用脚踢了她一下,再想到这小家伙将不能在自己的肚子里呆到足月才出生,她又不免有些伤心和不舍。

就算她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是谁都知道,早产对孩子不好。而且这里还是医学并不发达的时代,要是真的像他所说,这孩子一定会早产,那……那她还真是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回天音阁了。

温无双对她说完这番话,又叫了清风青云进来收拾碗筷之后,就出门走了。

裴笑笑躺在床上,看着团子抱着已经玩不动的那颗珠子,已经开始呼呼大睡的时候,她伸手摸了摸它脸上那两颊处柔软的毛团。

洗漱完了,换上一身簇新干净的寝衣,裴笑笑躺在床上一边感受着这船只行驶在江面上,那种微微起伏跌宕的感觉,一面开始酝酿睡意。

可是她还没把一数到一百,就又想起了范异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那眼神里,有不屑也有怀疑,有了然也有不齿。似乎……。在他的眼底,这孩子就真的只是什么十分不详的妖孽似的。

而后,随之她又禁不住联想道,温无双真要按照实际年龄算起来,今年都差不多快五十了。她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的过去,也不曾知晓,他是否有过妻室。其实这些都是很有必要了解的东西,只是以前都被她直接忽略了。

他难道就一直无子吗?所以,才想找个女人给自己生个孩子?可是,这个理由也不怎么成立啊!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女人生孩子,那不是一抓一大把?

☆、我有你妻子的消息(1)

裴笑笑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也不觉得温无双是因为一见钟情爱上了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的想要跟自己生个孩子。她还没有这么自恋,也没看出这穿越之后的正主的美丽居然能到如此倾国倾城的地步。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也有两个男子,正在为了她而积极谋划着下一步的部署。

夜间的通州城,星月辉亮,清风徐然。

画眉馆乃是通州城最好的酒楼,说是酒楼,他家便真的是以擅长酿制美酒闻名。这间三层高的酒楼设在北门溪之上,喝酒吃饭之际,楼下水声潺潺,偶尔还有蛙鸣鱼跳,十分风雅,是以很快就成了通州城达官富人们喜欢出没的地方。

这天晚上,君啸白便坐了正席,在此宴请洛阳逸带来的一众江湖英雄。大家主宾相应,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说及五毒教阴无邪滥用毒物,害人害己,各人都是十分唏嘘,对这害人毒物恨之入骨,十分切齿。

雅间内人声鼎沸之既,无人留意到,一道颀长的黑色人影倚在宴席之外的长廊上,那人斜眼看天,并不入席。

画眉馆外溪水清澈,溪边开着些白色小花,虽是深秋,但因为雨水充沛的缘故,溪水甚足,映着天空月色徐徐流动,景色清丽。

君啸白听着在座之人对铲除五毒教的种种豪迈誓言,虽则只是多半的时候沉吟不语,但在有些关键时刻,他仍不忘积极表态。譬如说涉及到朝廷对这些江湖邪教的态度时,他就坚决的表示,歪门邪教不可存在,若伤及到无辜百姓,更要严厉剿灭。

洛阳逸这回是拉了一大堆人马,摩拳擦掌的从嵩山跑到了通州,就等着明日一早,领着这些人杀上五毒教总坛,找那阴无邪来问罪了。

此时两壶酒下去,他更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除了当场将君啸白的身份点出来之后,几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他说了。

其实不用他多讲,这些江湖人士都是眼睛分外毒辣的角色。大家自进门之后,一见君啸白其人,就知道必定是出身不凡的来头。再听他后来说的那些话,多半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君啸白因为接下来还有事要请洛阳逸帮忙,便只有与洛阳逸一起,把这桩铲除邪教的大戏演的逼真一些。

等到好不容易将这些醉的东倒西歪的大侠们送出门,又让自己手下的侍卫将众人领到客栈去休息的时候,君啸白这才手扶了一下有些发胀的前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正要坐下唤人重新换一杯新茶上来,忽然,只听嚓”的一声轻响,门外草丛中有物微微一动,随即“乓”的一声窗户打开,一阵疾风扑面而来,风中一剑穿窗而入,直刺向他的胸口。

君啸白闻声便往旁边一闪,不想来人的剑锋居然是剑走偏锋,刹那正正迎向剑锋,来人剑上加劲,正欲一剑刺穿他的身体,突地“铮”的一声脆响,手上一轻,剑刃蓦地折断,“霍”的一声激射上天,“笃”的一声钉入横梁,竟下不来了。

来人大惊,正要拔身后退,手上一紧,君啸白白皙的手掌将他的手连同剑柄一起拉住,“且慢!”

☆、我有你妻子的消息(2)

也许是没有预料到君啸白会有这样的身手,来人很是吃了一惊,而后他就翻身掠起,在空中利落的翻了个个,这才笑道:“好身手!果然不愧是行武世家出身的子弟,看来,我似乎是小看阁下了。”

君啸白见他不再逼近,也收住手,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我是知道你妻子消息的人,怎么样?有兴趣跟我谈一谈吗?”

君啸白闻言,将信将疑的说道:“你说你知道我妻子现在在哪?”

“正是,不过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识,这样,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我们若是能让彼此互相欣赏满意的话,那我就帮你找回你妻子。”

“游戏?什么游戏?”

来人闻言,飞快的竖起一根指头在唇边,摇头道:“嘘!别说话,我来告诉你,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

肖毅等人送完这些喝的酩酊大醉的宾客之后,又连忙赶回酒楼,接他回别院去休息。走到楼上的雅间,才要敲门,就听里面的人沉声道:“等一下,我喝口茶,咱们这就回去。”

肖毅一听,正是自家王爷的声音。他再不疑有他,立即就退到了门外,静静候着。

少卿,只见君啸白一脸熏熏然之意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一行人就此往楼下而去。

而直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过后,真正的君啸白才从门后闪身出来。他身上穿着之前那蒙面人的一身黑衣,在窗口目视着自己的侍卫和那个假冒自己的人一起骑马离开之后,这才匆匆下楼,直奔洛阳逸等人下榻的西蔷客栈。

洛阳逸见到翻窗而入的君啸白时,差点就要惊的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君啸白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立即将窗户关好。说真的,长到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咳咳,现在看来,做小偷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啊!最起码,要瞒过所有人的眼神,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君啸白很快就将那蒙面人与自己达成的协议对洛阳逸大致说了一遍,洛阳逸之前在酒桌上那是胡吃海喝,此时正翻腾着酒意呢,被他这么一番话,却吓的差点就要跳起来。

“你说,那自称姓施的人,要假扮你的身份,一起参加围剿五毒教的行动?然后你自己,则悄悄的返回南疆军营,应付皇帝的钦差?”

君啸白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我查过温无双的过去,他之前的确有一位原配妻子,姓施叫做施妃暄对不对?这个人,自称是施妃暄的侄子,他说,他想要夺回自己姑姑的尸身,所以才会暗中帮助我。这件事,我想洛先生应该多少也知道一些吧!”

洛阳逸沉吟了一会,继而点了点头。“不错,是有这么一个人,施家到现在,还是泰山派的掌门。至于施妃暄的尸身,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死后,温无双就立即将她带走了,去到哪里,有没有安葬,这些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知道。施妃暄是她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他们施家在江湖上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这个人这么一说,倒的确有那么几分可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还要亲自跟他当面谈谈,才能确定他的身份。”

☆、心的归属(1)

君啸白自然同意,道:“他约你今晚去徐家桥别院那里详谈,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若确信此人可信,那我今晚连夜就赶回军中。洛先生,此间的一切,我就全交给您了。”

洛阳逸倒是二话不说,立即就动身去了。君啸白便在他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会,一面打坐养神,一面不断的回想着之前那人对自己说的话。

甑蕾真的是失忆了吗?原来她已经不记得跟自己的过去了,她已经忘了,自己曾是君啸白的王妃了。

难怪,她愿意领着温无双夫人这样的头衔,如此淡定的在胭脂店的门口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与温无双……。是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想到此处,他禁不住心如刀绞。他曾经珍视若明珠一般心爱的女子,他曾经苦苦压抑自己的欲望,也不愿违背她的意志去得到的人儿,如今,居然就这样被人强占了去……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一般的男人只怕也会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向自视甚高,目下无尘的他。

他不知道,再见时,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的失贞?假装不知道,亦或者,强作不在意?

不,他做不到,他实在无法做到!

他在意,他如此的在意,他甚至不能去幻想那其中的一丁点细节。

她那美好而纯洁的身子,曾经与他那样的燕好缠绵过。他怎么能够忍受,那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今被人玷污了?

下一刻,他继而想到,就算有,也许,是温无双对她用了强占的手段吧?毕竟,她是那么自爱的女子,当初,就连嫁给自己之后,她都一度拒绝他的亲近。

对于她那样视感情为男女之间相处的第一要素的人,她断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温无双!因此,她若是不情愿的话,那么,她的心还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吗?

可是,如果当她再找回那段失去的回忆的时候,她会如何抉择?毕竟,温无双是在她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而他所能给以她的无拘无束的江湖人生,是他也许此生都难以给以的。

想到这些,君啸白开始对自己感到一种莫名的不自信。他不知道,就算让甑蕾找回那段回忆,在她的心里,自己又还能有着什么样的位置?毕竟,他们之间那段短暂的婚姻,于她来说,也许是烦恼多过快乐。

昔日,她为了自己年幼的弟弟,为了身后的两个家族,不得不顶着定安王妃这个沉重的头衔,周旋于他的王府之中。

可是现在,甑家没了,尹家也必然不会再让她牺牲自己来换取家族的安宁。

甚至,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昔日的定安王妃甑府的八小姐,已经死于汾阳王乱党事件当中。皇帝亲自下的旨意,褒奖其坚贞忠义,追封她为国夫人,厚葬与皇陵之东面的东陵。

那么,就算自己找回了她,她又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再度站在自己的身边?倘若说她死而复生,那不就是生生的打了皇帝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中间的种种是非曲折,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有蛛丝马迹被人发现,到那时,世人又会如何评说?

☆、心的归属(2)

而她,在经历了这些九死一生之后,难道还要去面对这些注定会难堪甚至会难过的一切吗?

君啸白不知道,自己和甑蕾的未来到底在何方?他曾经想过,等找到她之后就主动向皇帝辞去一切军中职务,自此带着她回祖籍邕城,再不过问这些永远也无止尽的名利争斗。可是越接近她,他却越觉得,自己心中无底般的悬心。

他想了很久,最后只得长叹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丈夫,他还深爱着她,也深爱着他们之间的骨肉。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设法找回她,至于到时候她要如何抉择,他想,那已经不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事情了。

洛阳逸大约是去了一个时辰左右,很快便从外面折返回来客栈。一进门,他就对君啸白说道:“啸白老弟,人我已经给你摸清楚了,的确是泰山派施家的施云谨。他现在是泰山派的代掌门,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将泰山派也牵扯进来,所以才想到要桃代李僵,代替你来对付温无双的。我跟他谈了一下我们的计划,他觉得可行,也愿意配合我们。如此一来,你的确可以先回南疆了。明日一早,我们就杀上五毒教总坛,先把这个毒窝给端掉先。”

君啸白点点头,的确,以他在通州的所见所闻,五毒教的确是当地的一大祸害。而他之前也秘密去见过通州知州,让地方官府届时也做些准备,万一有需要的话,还可以及时伸以援手,一起共同剿灭这股恶势力,还百姓们一方安宁的生活天地。

当下两人就此商议既定,君啸白又跟洛阳逸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另有一件事,他特别郑重的嘱托道,请洛阳逸等人不管如何,都要设法保障他妻子的安全。对此,洛阳逸倒是二话没说,连连答应道:“你放心,我等江湖男儿,虽然不像你这般饱读诗书,但欺负妇孺这样的事情,我们是断然不会为之也不屑为之的。更何况,你妻子如今还身怀六甲,倘若连这一点我们都做不到,那也枉自称为英雄了。”

君啸白这才放下心来,又从洛阳逸那里将自己的金牌取回来,并且约好以信鸽传递书信互通消息之后,这才换了一身不引人注意的妆扮,又秘密从窗口翻了出去,来到客栈的马厩,连夜骑马赶回南疆军营。

也就在此时,原本在船舱房间内沉睡的裴笑笑忽然间醒转过来。她发觉自己又做了那个奇怪而熟悉的梦,梦里,那白衣男子翩翩出尘的身姿与笑容,都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池涟漪,在她茫然的心海中荡漾开许多的波浪。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仿佛正是午夜时分。船只航行在茫茫的江面上,此时速度极为缓慢,因此几乎感觉不到那水面的起伏跌宕。

只有放在床边的一盏精致的琉璃珐琅沙漏,微微倾斜着自己下粗上幼的身体。裴笑笑掀开纱帐,伸手够到了矮几上的茶壶,才要倒点水出来解渴,便觉眼前忽然一阵昏花,而后就此跌入了黑甜的梦乡当中。

☆、昏厥(1)

醒来的时候,裴笑笑只觉得胸口窒息一般的难受。她待要张嘴呼吸,却被一双手轻轻的掰开了嘴巴,温无双在她耳畔柔声道:“张开嘴,把这颗药丸吃下去,你就没事了。”

裴笑笑这才麻木的咽下了那颗苦涩的药丸,只是,才一进喉咙,她就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从里面涌出来。她想要呕吐,但嘴巴却被他紧紧的扣住,他短促的说道:“不准吐出来,咽下去,乖,咽下去就没事了。”

裴笑笑难受的眼泪水都冒了出来,有气无力的摇着头,一只手本能的伸向喉咙处。温无双却将她的身体突然扳转过来,让她仰面躺下,一下下给她拍着起伏剧烈的胸口。

好一会,她才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睁开眼,只见他双目红赤,似乎已经在自己床前守候了很久一般。

“我睡了有多久了?”

喝过水,裴笑笑有气无力的问道。

温无双伸手在她额前给她量了量体温,放下手时才道:“没多久,十个时辰而已。但也许以后,你再发作的话,只怕就会越来越久了。”

裴笑笑吓了一跳,勉强笑道:“你这是……吓唬我的吧?咳咳,你想让我跟你回天音阁,也不用编这样的话来吓我,我可不是……。”。

原本裴笑笑想开玩笑的说,自己可不是厦大的,但是,等她看见温无双眼中的阴霾全然不似作伪的时候,她只得生生把那几个字咽了下去。

这种神色,她曾经在温无双的脸上看见过。那时候,他正在极力给他弟弟解开身上复杂的蛊毒。

而现在,他将这样沉重的神色,用在了她身上。

裴笑笑想起之前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她腹中的孩子一定会早产,而且六个月之后,她必须要全天卧床,不能随意走动。

而现在,她在触不及防的情况下,出现了眩晕昏厥的情况,他说,也许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联想到这前前后后的一切,裴笑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她伸手抚向自己的腹部,还好,宝宝及时给她传递了一个我还在的消息。

裴笑笑感受到这一阵奇妙的胎动,她忽然怔怔的落下泪来。

她的宝贝,还没有来到这世界上,就注定要面对这么多的困难坎坷。作为母亲,她却似乎十分的无能为力……她该怎么办?怎样,才能保全这条幼小的生命?

温无双沉默了一会,伸手给她擦拭去脸上的泪痕,简短的说道:“看来我们要提前回天音阁,过几日,我有事要去一趟京城,你就乖乖的呆在船上。等我回来,我们就启程回去。”

裴笑笑此时心里很乱,乱到简直无法理清头绪。她只听到他说她们要提前回天音阁,其余的东西,她几乎都忽略了。

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了任何的选择余地。当下只得点了点头,哽噎着回答道:“好,我跟你回去。”

温无双扶她躺下,重新给她盖好了被子,转头吩咐侍女去熬粥,这才对她说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保你平安。”

☆、昏厥(2)

裴笑笑无力的闭上眼,正要睡去,忽然觉得不对,继而马上起身,不顾虚弱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嘶哑着声音尖锐的问道:“为什么只是我?温无双,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如果真的有事,那我也要我的孩子活下去,没有孩子,我情愿死!”

她这一个猛的用力之下,力度极大,尖锐的指甲几乎已经刺入了他的手腕处肌肤。

温无双却并不拂开她的手,只用一种温然而怜悯的神色看着她。良久,他才喃喃自语的说道:“难道,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为了孩子,你们会情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自己骨肉的安全?”

裴笑笑听的有些稀里糊涂,不过她并没有神思,只是用很坚决的语气告诉他。“对,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从前我也不懂,也并不认为这么做就是理所当然。直到……直到我自己有了孩子,我才知道,原来天下间的母亲都是这样的。我爱我的孩子,更胜过于我自己。温无双,我求你答应你,如果,如果真的不能两全的话,请你保住我的孩子,善待他,好好的将他……”。

“不!我不会!你不用求我了,裴笑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做不到。”

他断然打断她的哀求,不顾她眼底即将崩溃的绝望,残忍而决绝的收回自己的手腕,利如刀刃一般寒冷的对她说道:“裴笑笑,不要将你的愿望建立在我对你的感情上。我承认,若非对你有那么几分喜欢,我是不会希望看见这孩子在你肚子里长大的。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不作数,我并不喜欢孩子,所以我才一直没有一个孩子。”

“所以,如果你死了,我是不会像你所奢望的那样,善待你的孩子的,我会把他丢进狼群里,我会……。”。

“不!你不能这样!温无双,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不是你的孩子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混蛋,你……!”

裴笑笑一时情急之下,又险些昏厥过去。温无双见她那样惨白的神色,哀求之后绝望的颓败,终于转身决绝而去。

裴笑笑想要挣扎着下床去追他,只是脚还没下地,眼前又是一阵昏花。她不敢再动,只是眼泪却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而后,青云和青风两个侍女很快就走了进来,她们默默无语的扶她躺好,又收拾好房间的一切,留下一个人在远远的门边守着她,另外一个,则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碗清淡的鱼片粥进来。

裴笑笑根本就没有任何胃口,可是青云面无表情的告诉她:“夫人,门主说,你若不多吃点东西,只怕对腹中的胎儿更加不利。”

无可奈何,她只能含着眼泪,一口一口的吃完了那碗根本食不知味的粥。有好几次,泪水掉进了碗里,濡湿了掌心,她却依然将其囫囵吞了下去。

这日,江风凌冽,并无水雾遮挡视线。只是阴沉沉的初冬天气,让站在甲板上的人感觉由心的寒冷。

☆、昏厥(3)

因为时候尚早,所以,当阴无邪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到甲板上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什么人。

只有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在高高的桅杆上传来。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吹笛人是谁。

于是,便随着那笛声放声歌道:“青莲命,白水吟,萍川梧州剑之名。可叹一生爱毒草,庸不学剑负恩情。美人缘,负美人,恩师义,负恩师,空行路路折夜樱……”

那歌声凄楚,歌者纵情放声,极尽动情任性。

只是,他还没唱完,就被人生生的自上而下扼住了喉咙。温无双似是怒极之下失却了准头,一下子将其抛掷半空之中,阴无邪连忙就地取材,攀附住旁边的一支桅杆,躲在桅杆后面,对着温无双喊道:“又不是我惹了你,你只管找我出什么气?笑话你堂堂一介奸雄,自称天下鬼手,却被一个女子玩弄于掌股之中。你说说,你……”。

“噹!”的一声,却是温无双一剑迎面削来,阴无邪连连躲避之下,两人在桅杆上过了不下十来招。最后自是温无双一手擒住了阴无邪的手腕,阴无邪这才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你就只管杀了我好了,杀了我之后,这天下间再也没有人清楚你曾经做过些什么,曾经背弃了什么。到那时,你只管往自己脸上贴金镶玉,搞不好,你还能把自己扭曲成重情重义,绝世无双的好男子,好英雄。何必这样想杀而又留着我一口气?你只管动手好了!”

温无双听了这话,却把他从桅杆上带下来,丢到甲板上,不无鄙夷的冷嗤道:“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重情重义的英雄好汉了?哈哈哈!我温无双就是一薄情寡义,冷血无情的奸佞之辈,不然,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这世上若没有了你作伴,那我岂不是要寂寞孤独很多?”

阴无邪索性摊开手脚,在甲板上仰面躺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喜欢玩这样的游戏,明明是自己十分在意的东西,你却宁愿假装淡漠的面对。明明是攥在手心里死死想要留住的东西,你却能故作若无其事的把它丢掉。阿云,听我说,放弃这个女人吧,她心里没有你,她不爱你,她有属于自己心爱的人,她应该回到自己爱人的怀抱里。可若是再让你亲眼目睹一次那样的生死离别,我担心,你是否还能承受得住?我们都是人,始终是凡人,不能跟自己的命来争斗,斗不过的,不如放手吧!”

温无双孑然一身的立在船头,任江风吹拂起他一身修长的衣衫。

沉默良久,才转身过来,回道:“你是凡人,我却不是。你不想跟自己的命来斗,我却很想试试。”

阴无邪的声音变得有些心灰意冷的黯淡了下去,他道:“难道你就不怕曾经的梦魇在你眼前再度重现?难道你的心,还不够痛不够伤不够生不如死?”

“不,不会的。阿风,十五年过去了,我已不再是十五年的我。我曾经错失的东西,我一定能够再度找回来,我也一定要再度找回来。那,是注定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迎着水面一轮日出的升起,温无双的脸庞忽然熠熠生辉,他的双眸充满了希望的神采。那一瞬间,只让人觉得,这真是一次绝妙的重生。

☆、生疑(1)

裴笑笑忍着心中的万般伤心与纠结,因为怕自己的任性会伤到孩子,所以不敢再乱动。

在青云和青风的看守下,她最后终究还是抵不过虚弱的体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温无双再度过来她房间的时候,便见她一张小脸白的有些透明,上面的泪痕早已干透,只是隐约看着有过曾经哭泣过的痕迹。

乌黑的发丝堆砌在锦枕之上,更显得其人楚楚可怜。

他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将她的手腕扣住。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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