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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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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眉紧锁不语。
君啸白便低声道:“洛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异样?这通州城……似乎还真是十分的特别呢!”
洛阳逸长叹一口气,沉吟了一会,才简短的说道:“实不相瞒,老弟,我这回虽然是借着你的邀约才下山的,但是早在几个月前,就有武林中昔日好友写信给我,说如今这五毒教日渐坐大,不但在通州城内横行无忌,更将势力范围扩充到了周边几个州城。我虽已不再是武林盟主,但仍心系江湖正义。这五毒教素来就是歪门邪道中的翘楚,而今阴无邪又将其发扬光大,我担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日子,只怕又要横生灾祸啊!”
说着,他又指着那些临街商铺的门板给君啸白看,嘴里说道:“你看这些商铺,门板上面都有一只毒蜘蛛的记号,这就表示,他们是每月缴纳不菲的保护费给五毒教,从而获得他们庇护的。这些商铺里面都人头济济,次序良好。再看那些上面没有记号的,里面灯火黯淡,也不见有几个客人上门。显见,平时总有人来店中滋事寻绊,以至于连客人都不敢上门来。我们方才走了五六条街,我细细观察过,几乎每条街都是如此。长期以往,只怕五毒教就要取代朝廷的官府势力,成为真正的地方一霸。若等他们翼羽丰满时,只怕就要挑起事端,兴风作浪了。”
君啸白素来心系国事,此时听洛阳逸这么一说,自然是深以为然。不过他记下这件事之后,少卿就回过了神,笑道:“原来如此,敢情洛先生你这是借我的名义,来忽悠自己夫人放你下山呢?”
洛阳逸倒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仰头一笑,道:“哈哈哈!确实如此,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夫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我再去管江湖上那些事。要不是你父亲当年对我有大恩,跟她也有几分交情,她还不一定乐得卖你这个面子呢!总之,此次下山,我是一举两得。等会过了阴无邪,咱们就去徐州凤凰山找温无双。完了之后我就取道徐州前去洛州,少林寺那里,还有几位昔日好友在等着我一醉方休呢!”
君啸白没想到他如此直白,倒是承认的十分坦率,而且还一脸的理所当然。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洛阳逸也真是江湖上的一个奇迹,一个人能够在做到武林盟主之后坦然隐退,将名利视为浮云,心中却仍热爱着曾经培养他成长的江湖。便是对地方的民生民计,乃至于朝廷安危,天下沉浮,他都不忘尽一份自己的能力。如此一想,便一扫之前对他的诸多不满与腹诽,反而是平添了几分亲切与信任。
正感概间,马车已经缓缓在明月楼前停住。车夫才一掀开车门,两人便齐齐听见了莺莺燕燕娇言软语的一堆女子声音。洛阳逸率先走出车门,而后回头朝他伸来一只手,道:“娘子,来,为夫扶你下车。”
这话一出,君啸白尚且勉强忍住,倒是跟在后面的那四个侍卫,此时翻身下马,脸上已经是一片僵硬的抽搐。
☆、阴无邪(1)
一行人默默不语的走进了明月楼,一到门口,果然见到许多衣着暴露,香氛缭绕的艳丽女子。这些人一见洛阳逸,都像苍蝇见了臭肉一样扑将上来。愣是把他身边的君啸白挤的踉跄了几步,这才站定。
洛阳逸先是跟她们打了个哈哈,不一会,却听见女子们纷纷惊叫起来,接着哈哈笑着四散逃开了。
洛阳逸这才哈哈一笑,君啸白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厮居然准备了俗称的“笑笑粉”,也就是“痒痒粉”。趁着这个女子对自己拉拉扯扯大肆非礼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撒了出来。这样一来,刚才那些围拢过来的女子们自然心有余悸,况且这痒痒粉虽然不是什么毒药,但是却能使人触之发痒,药效要持续一个时辰左右,是以那些原本衣着就有些暴露,大肆袒胸露乳的女子们尖叫几声之后,此时早已跑到无人处,自己挠个痛快去了。
君啸白见一向号称君子的洛阳逸也会来这种暗暗的手段,当下不由的微微摇头。洛阳逸却丝毫也不以为意,一面继续挽着他的手在店小二的引导下往楼上走去,一面悄声以内功对他传音道:“跟小人打交道,就不必要拘泥于俗礼。你这个呆子,方才若不是我背着这一手,只怕你早就被人暗算了去了,还在这鄙夷我手段不光明呢你!”
君啸白脸上有些发热,便问道:“怎么说?”
洛阳逸便道:“说你是呆子你还真是呆子。你没见方才有个女人手里端着一碟子臭豆腐么?她只要装着失手混乱之中把碟子往你身上一扣,你就要老老实实的跟着她去更衣。到时候,哼哼……”。
君啸白回头一想,果然如此,便暗道,果然还是老江湖比较独具慧眼。
于是不管情不情愿的,他都在暗中朝洛阳逸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毕竟,若不是他,自己现在搞不好就要被几个女人押着被□□衣服看光光了……
再一想,昔日甑蕾不也是如此?他总要求她遵守世俗礼仪,对人宽容大度。却不想,世间人不守礼的本来就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就更多,若不是甑蕾的出现,只怕他的定安王府,至今还是个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妇人弄权之地。
只可惜,自己当时竟然不懂得站在她的角度去为她想,反而错过了许多交心的机会。而今再想来,真是该打该好好反省去。
洛阳逸被他这么一赞美,脸上微有得意之色。只是很快,两人就到了二楼的雅间。而他们带来的那些侍卫,则被留在了一楼,好酒好菜招待着,只不许跟着一起来。
洛阳逸和君啸白双双携手,以十分恩爱的夫妻形象,出现在明月楼的天字第一号房内。进来一看,这雅间十分的宽敞,足能容纳两三张十人坐的圆桌并排而放。只是此时房内只有一张长方桌,并四张靠背椅,除此之外,便迎面摆着一道八宝鎏金花鸟画的屏风,显得十分的空旷雅致。
君啸白环顾四周,见屋内雕饰精美,桌椅俱是红木,茶几横琴,软榻垂缦,装饰华丽,并不比京城最好的酒楼逊色多少。
☆、去你妈的!(1)
就在君啸白和洛阳逸都在暗自诧异,这阴无邪既然作为东道主,怎么此时还不见人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屋顶上传过来。
此时虽然正是晚饭时分,然整座明月楼因为被包了场,所以也并无喧嚣之声。笛声十分清雅,脉脉如水的动人心弦。洛阳逸只听了一会,便笑道:“阴掌门真是好兴致,既然能想出这么别致的欢迎仪式,在下真是荣幸的很。”
说着,一边以眼神告诉君啸白,这屋顶上吹笛子的那位,就是今晚掏钱请客的正主。
君啸白会意的微微点头,正专注的听着那笛音,忽然觉得身边一阵清风飘过。而后,就见一玄衣如墨的男子,飘然的落在了房内敞开的大窗边。手里,还横握着那只长笛,笛音丝毫不受这动作的影响,娓娓传来。
屋内灯火明亮,两人专注的打量了一下阴无邪。第一印象,便是觉得其人十分的年轻,并不似已年过四十的人。而再走近一看,更绝风流曼妙,肌肤白皙如玉,墨发垂泄胸前,观看那眉眼朱唇,似乎也就是与君啸白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富贵公子而已。
君啸白心中骇然,洛阳逸倒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又招呼君啸白坐下,还起身给他斟茶倒水,口里说着:“娘子,来来来,喝口茶水,再慢慢听阴掌门吹笛子。”
君啸白心中暗暗发笑,面上却露出十分甜美的笑容,扭捏着嗓子道:“多谢夫君。”
言毕,垂眸,抿茶,只觉得自己肝胆都在颤抖。
阴无邪似乎丝毫也不受这二人的影响,仍在继续吹奏着自己的曲子。君啸白于乐律上有些认知,便侧耳细细一听,待听出起起承转合之后,不由的心中愕然。
这阴无邪吹的,居然是一首非常童趣的,儿歌一般稚嫩温暖的曲调。
那样的曲率,柔软得简直可以安抚人心。
因为曲子是要反复两遍才算完毕,阴无邪便似乎站的累了,就地坐了下来,仍专注的吹着手里的笛子。
恰好他旁边就放着一盏一尺多高的琉璃灯,灯萤火似的光软软的笼下来,铺在他极深的玄衣上面,淡淡的,只比月光亮了一点儿。
洛阳逸和君啸白都没有说话,两人十分专注的听着。
忽然有夜风吹来,能听到窗下四下里缀满花朵的树枝倏倏的响,那一瞬间,乌发垂坠的阴无邪广袖摇曳,仿佛即将凌空而去一般——。
一曲已毕,阴无邪才抬眸看向二人,眼底深处却似笑非笑的一点亮光。君啸白拍掌称好,洛阳逸只抚着大胡子摇头道听不懂。
阴无邪定定的看了二人片刻,然后微笑,眼神温和,却偏偏在最深的地方有一点微妙而复杂的寒意,他轻轻问向君啸白:“你说我吹的好,那你知道笛子最适合在什么地方用吗?”
君啸白摇摇头,心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而对方则笑得越发俊美,衣袂翩飞,素衣乌发,衬着那俊美容颜,仿佛飞仙,“笛子啊,最开始是在葬礼上用的。”
☆、去你他妈的!(2)
饶是洛阳逸再不拘小节,此时也忍不住陡然变色,一拍桌子,将桌上的好酒好菜都拍的随之震了震,险些就要凌空落地。而后站起身就要拔剑,怒道:“去你他妈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老子好端端来吃你一顿饭,却被你说成这样。阴无邪,你这厮是想找打还是怎的?”
君啸白见洛阳逸被激怒,心道不好,连忙起身安抚道:“夫君,莫要生气。我想阴掌门只是有话说话而已,必然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又看向阴无邪这个始作俑者。果然,只见阴无邪抬头窃窃一笑,那笑容居然十分的顽皮可爱。而后才起身对洛阳逸作了个揖,道:“洛先生请息怒,在下真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只是谈到笛子的最初用途,实话实说而已。”
洛阳逸这才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长剑拍到桌子上,一副依然心有不忿的样子。
君啸白见席间气氛顿时僵持了下来,少不得要从中调和,便对着阴无邪说道:“阴掌门不要介意,我夫君就是这个性子。”
这话说完,君啸白自己都觉得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没想到阴无邪却十分中听,他微笑道,“夫人真是才貌双全,洛先生艳福不浅啊!夫人你知道么,在下之所以以笛声来欢迎你们到来,其实是因为,笛声最能安抚偌大灵魂。”。
这下子,就连君啸白都想一如洛阳逸所做的一样,拍着桌子问候一下他母亲了。
一身罪恶奸佞之人,你是要安抚谁的灵魂呢?
君啸白在心里问,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他知道,他还有下文。
把玩着手里清漆已然开始剥落的竹笛,过了片刻,阴无邪才继续说道:“洛先生,我知道,你此来通州,必然不是只为了携带夫人前来我这里游山玩水的对不对?再说了,通州的山水便是再美,也无法跟您的祈魂山相提并论呀。”
洛阳逸见对方转入了开头,这才收起了脸上的不快之色,点点头,直言不讳的说道:“阴掌门果然快人快语,早这样不就没先前那一场不快了?实不相瞒,我此次来通州,的确是有事,想请阴掌门帮个忙。”
阴无邪这才微微一笑,举起手边的酒杯,对洛阳逸说道:“既如此,那就请先生先喝了我这杯酒。以示诚意,如何?”
君啸白思绪一转,立即意识到这酒里必然有问题!至于会有什么问题,他一时间也无法断定。只是直觉告诉他,阴无邪的眼底有些很浓厚的窃窃私笑之意。
可是他又不能直说,便道:“夫君,你昨晚才醉酒,今天可是一路上睡着到的通州。这杯酒,不如就让妾身替你喝了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洛阳逸手里的酒杯。他的本意是,洛阳逸武功比自己好,真要是翻脸打起来了,他也能带着自己杀出去。再说了,毕竟这件事是因为他的缘故,人家才来的通州,就算有毒,那自己中毒也好过让旁人中毒。
☆、暗埋杀手(1)
只是他这样的心思,洛阳逸哪里会不懂?他本来心中还沉吟着,见状便不由分说,抬手就把手边的酒杯里的酒水一股脑倒了进去。
阴无邪见他如此爽快,倒也脸色一缓,笑道:“昔日的武林盟主,果然够英雄侠义。好了,洛先生既然看得起在下,那么不知道您此来究竟有何事?如果在下能帮得上忙的话,自然义不容辞。”
洛阳听他这么一说,再加上酒水入口的时候,他虽然暗暗屏住呼吸仔细辨别其中的味道,却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这才说道:“是这样的,在下有位至交好友,他想前去凤凰山向阴掌门的师兄求取一味灵丹妙药。因为求告无门,所以才找上了我。但我与温无双素来并无交情,是以这才想到了来找阴掌门。希望你能修书一封,这样也免得我那位好友去到凤凰山却被人拒之门外。”
阴无邪闻言只是一笑,继而垂眸,面无表情的说道:“难道洛先生会不知道,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经与温无双割袍断义了?他被我师傅逐出师门,早已不再是五毒教的门人。因此,这师兄一说,在下还真不敢高攀。”
洛阳逸听他似乎要婉拒自己,便索性亮出底牌,道:“哦?阴掌门此话可有些不尽不实了。我怎么听说,而今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渐渐冰释前嫌?不是几个月前,还曾经见过一面,并且相谈甚欢吗?”
阴无邪抬头,扬眉而笑:“洛先生真是消息灵通,这等小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洛阳逸哼了一声,直言道:“阴掌门若是想要食言,那在下也唯有就此告辞。”
眼见二人何谈破灭,马上就要剑拔弩张,君啸白急的便想起身。谁知道就在此时,阴无邪忽然恻恻一笑,掷地有声的说道:“怎会?我既说得出,那就做得到。洛先生请稍等片刻,我这就修书一封,只是,他愿不愿意卖我这个面子,在下就不敢打包票了。对了,有件事,……我前几日才听说,温无双而今并不在凤凰山上,似乎是出门去了呢!不知道先生的好友得的是什么病,如果不要紧的话,倒是能等一等再去……。”。
君啸白一听说温无双不在,便有些急了。他正要说话,却被洛阳逸以眼神止住了,而后他自己问道:“哦?你说温无双如今不在凤凰山,那他是要去何处?就算我那朋友能等上一等,可总要知道个大概时间才好前往吧!”
阴无邪挑眉,垂眸,少卿才答道:“此事说来话长,洛先生,既然是远道而来,还是先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谊吧!来来来,吃菜,喝酒!咱们边吃边谈。”
从明月楼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夜色浓重灯火阑珊的深夜。君啸白跟在洛阳逸身后,两人都是一脸沉重之色。
而跟着君啸白一起来的那四个侍卫,则是个个都一脸酒气熏天的从一楼跑出来,见到君啸白时,自然是一脸尴尬之色。
君啸白不用想也猜到了大概,待上了马车之后,他才对洛阳逸问道:“洛先生,那酒里果真没什么问题吗?”
☆、暗埋杀手(2)
洛阳逸也是到了此时才敢松口气,他皱着眉头暗暗运功,过了一会儿才断然摇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说这阴无邪一贯行事捉摸不定,但是我跟他毕竟无冤无仇,他对我下毒也总要有目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有直接说出去找温无双的目的,他就算有所防备,想来也不至于就要对我下毒手。”
君啸白听他这么一说,才算放下了心头大石。洛阳逸又问道:“刚才那酒你没喝吧?”
君啸白点头,道:“我都借着以袖掩面的机会,偷偷倒进袖子里了,我先前备着呢!”
说着,从袖子里拉出一个内袋,里面塞满了吸水的棉布,此时掏将出来,正是鼓鼓囔囔的,好不饱满。
洛阳逸仰头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原来老弟你也不完全是个呆子嘛!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为什么叫你乔装成女子。怎么样,做女人的感觉是不是还不错?我看连那阴无邪都朝你看了好几眼呢!足以证明你美貌惊人呀!”
君啸白此时才总算真正明白过来洛阳逸的良苦用心,他不由的羞赧道:“洛先生,之前是我误解了你的用意。真是对不起,是我不识好歹,要不是你,只怕我们今晚断然没有这么顺利。”
洛阳逸摇摇头,脸上并无多少得意之色,只叹了口气,拍了拍君啸白的肩膀,道:“其实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你身份不比我这等江湖草芥,堂堂一个王爷,若是真出点什么意外,只怕立时就有一场朝廷和江湖教派之间的火拼。二十年前,我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亲眼目睹过这样的灾难。当时是先帝爷最宠爱的一位公主在出游途中遇上了歹徒,这件事想必你也定然听说过。古话说天子之怒,浮尸千里,血流成河,这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当时那一场浩劫,江湖中死了多少高手,有多少门派被朝廷一夜之间尽数剿灭啊!那样的惨状,我至今仍记得……虽然我也自持武艺高强,但是单枪匹马,能力也着实有限。老实说吧,君老弟,我观察了你这几天,觉得你还是这世道难得的正人君子,又身份高贵,有权有势。有句话我得正经对你说,希望你能在自己的位子上为天下百姓谋一些福利,将来若真逢上乱世,你也定要秉持公义,以百姓为念,切记切记!“
君啸白闻言心中五味陈杂,十分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请先生放心,我君啸白定不改初衷,清白做人。”
洛阳逸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却又道:“我后面还有句话,当今皇上至今无嗣,这必然是一个极大的祸端。若他日逢乱世,你若……”。
话说到这里,君啸白便打断了,他摇头道:“洛先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于这个,我君啸白可能要令您失望了。父亲生前教导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然皇上他……他违背情意公理在先,但是我却不能心存报复之意。我想过了,等找到蕾儿,我会带她离开京城,自请前去雍州封地。此生,再不踏入京城半步。我会让雍州的百姓安居乐业,尽力保他们丰衣足食,我的能力,也只能在此而已了。”
☆、暗埋杀手(3)
洛阳逸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失望之色。想了想,才叹气道:“唉!你这性子,跟你那老爹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这些道理都是那天教你的吧?什么食君之忠君之事之类的。他自己身先士卒实践了一辈子,可是最后又落个什么下场?你怎么就还是……。”。
君啸白听洛阳逸这么一说,便有些不悦了。他打断他的话,道:“我父王身为军人,战死沙场草革裹尸亦是他的本分。洛先生,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洛阳逸张了张嘴,而后又欲言就止。最后还是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我也是一时感概,话太多了。”
君啸白见他这副神态,倒是心中一跳,本能的就觉得他有事并没有说出来。但要再问,又觉得有些拉不下脸,只是马车转过街角的大弯时猛然颠簸了一下,他脑海里才有个猜疑若隐若现的浮了出来。
洛阳逸就算平时有些不拘小节,可是他作为江湖中人,却一贯最重义气与大节,绝不是那种会挑拨离间两面三刀之辈。那他方才情急之下冒出来的那句话,是否隐含着别的深意与内情?
这个念头浮出脑海之后,君啸白才开始追忆父亲去世前的那段日子。那时候,他作为定安王世子,一直在京中与母妃刘重昭同住。
照说,当时的父亲才年过四十,依然正在壮年,又是在军中盛威最盛的时候,怎么会在一场对北戎的围剿战中不幸中箭身亡?而且,尸身还是在十天之后才运抵京城,当时,掀开裹尸布的时候,时是盛夏,尸身都已发臭发烂,早已辨别不出原来的面貌风采。
想到这个情景时,君啸白的双手禁不住在暗中一点一点的握紧。在他的心里,父亲一直是一座山一般的存在。高大,伟岸,坚忍不拔,宛若神邸。
丧父之痛,在他当时的心里留下的伤害实在太大太大。以至于后来父亲身边的书记官转达他的遗嘱时,说要让他厚待祖母与继母,善待弟妹以及尊重两位叔叔,他便立时记在了心里。而后他继承爵位,也一直谨记父亲生前对自己最好的嘱咐,便是明知这些亲人合起来压榨自己,他也尽数默然忍受,从不去为难他们。
可是现在时过境迁,当他再度回头细想的时候,才发觉当年的事情有着那么多的蹊跷。北疆离京城不过七百余里,一向是兵力最为雄厚的布置,而父亲身为主将大帅,既然战死身亡,何故尸身会延迟了数日才被送抵京城?而且腐烂成那样,就算军中条件有限,难道不能稍微做些防腐措施吗?亦或者,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君啸白的心,随着指尖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凝结成冰。
最后,当他再度睁开眼时,只是对洛阳逸说了这么一句话:“洛先生,我既为我父亲的儿子,自然要秉持他的原则去做人。只是,倘若我父亲的死因真有蹊跷,我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真相来,以慰他在天之灵。”
☆、俺埋杀手(4)
洛阳逸冷不防听这么一句,一时倒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过了一会,他才轻轻说道:“当年得知你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一直不敢相信,只觉得事情蹊跷,有些不同寻常。可是后来我赶去军中一番查探,却发觉当日所有在他身边的亲信侍卫都十分巧合的死在了现场。也就是说,其实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根本就无人知晓。你父亲对我有大恩,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积压着,令我如鲠在喉,这么多年以来,未有一日忘记过。
只是我手上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才没有主动去找你告知你这些疑惑。而后看着你接替了你父亲的位置,在军中一步步树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威望和声誉,我就知道,你是立志要子承父业了。实不相瞒,若不是你来找我,我也定要设法去军中见你一次,让你一切小心为上的。
自古以来,为人君者,最忌大将功高盖主。你虽然年轻,但却累积了父子二代的声誉,皇帝心中必然忌惮你而又不得不笼络你。但是他日,假若一旦朝中动荡,你就要防着他拿你开刀。从你妻子这件事情上,我想你已经能看得出来,皇帝心中待你究竟如何了。老弟,忠言逆耳,我能说的,也就是这些而已了。这是阴无邪写的书信,你拿着他,可先去一趟徐州,看看温无双是否真的不再凤凰山。若果真如他所说,你再取道嵩山,我会在少林寺等你。届时再商量一下,看看江湖中人有谁知道此人的去向。”
君啸白听他这么一说,知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洛阳逸既说了不与他同去徐州,他便不好再强求,眼见明日一早就是分手之时,想了想,道:“那洛先生明日一早是否就去嵩山?如果是这样,咱们可以一起同行。”
洛阳逸却是摇摇头,十分沉重的说道:“我只怕是去不了,若我猜的不错,阴无邪必然知道温无双的去向。搞不好,他现在就在往通州这边而来也未可知。左右嵩山离通州不远,你先去徐州打一个转身,若会不到人,再去嵩山找我也赶得及。这几日,我就在城内守株待兔。你放心,我在通州还有几位昔日的好友,凉他阴无邪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君啸白点点头,又对着洛阳逸深做了个揖,十分诚恳的说道:“多谢洛先生了,啸白心中铭感于心。”
洛阳逸忽然朝他摆摆手,哈哈笑道:“别用个男人的粗嗓门对着我说这句话,明明看着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却声线浑厚,唉!这还真是大煞风景啊!“”
君啸白也呵呵一笑,旋即点破道:“我看洛先生这回之所以叫我男扮女装,除了是要在阴无邪面前隐藏身份之外,更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想将这个风声传出去,让尊夫人吃一吃这陈年老醋吧!”
洛阳逸被拆穿,显得有点尴尬之余,更厚着脸皮说道:“你这就是书生气了不是?我洛阳逸当年好歹也是一代英雄好汉,当年爱我如命的红颜知己,那说起来是要令你小子眼花缭乱的。所以,我这回下山,路上偶遇个红粉佳人,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算我夫人听说了,她也不会怎么样的……”。
☆、神秘的诅咒(1)
就在他们的马车穿街过巷,徐徐驶回西蔷客栈的时候,明月楼上,精致的窗棂洞开着,皎洁的月色铺泄在窗边男子的玄衣上,却衬出盈盈的一点萤光。
阴无邪在偌大的雅间里等了许久,直到月上三弦的时分,才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身出现在门口。
屋子里灯火不知道何时熄灭了,温无双走进来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轻轻弹了一下手指,便点着了一盏墙角的琉璃灯。微弱的一点火光渐渐温暖了视线,他走到榻上坐下,问道:“你叫我来有事?”
阴无邪啧啧两声,摇头走近,开口却是冷笑道:“怎的不管何时见你,都是一副欠了你几万两银子的模样?你这张棺材脸,只怕是要吓坏你那新宠的娇美人。之前听说那美人儿原来不喜欢你,我还道是你太不善手段。这会见了,方知道,我若是她,每每到了晚上就要对着这么一张冷冰冰的死人脸,那是再好的床上功夫也喜欢不起来啊!”
这话刚说完,就听温无双呵呵冷笑两声,却是径直站起身,飞快的夺过他手里的笛子,而后咔嚓一声,生生握断成两截,再掼在地上,回道:“阿风,你这样说,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如今跟手下那几个娈童处的十分融洽是吗?还是说,在楼下的那些货色,而今你也能照单全收了?你说你好端端的,把门中的那些少年弟子都变作了女子,这等事情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落到跟我一样人人唾弃的地步?”
这话说是极是挑衅,就连阴无邪一贯不见波澜的眸间都闪过一丝火星,然火星只是一闪而过,旋即,他就在被温无双捏碎的笛子碎片上碾了两脚,仿佛不经意的说道:“叫你来,是有人情要卖给你。怎样,关系到你的美人,你也不想对我说一声谢谢吗?”
温无双嗤笑一声,摇头道:“你是说洛阳逸和那个君啸白?他们来找过你了?”
阴无邪微微露出一丝讶然,旋即扬眉一笑:“真是没想到啊,你连我身边都能埋下眼线。阿云,虽然我一直想杀你而后快,可是有时候,又真是觉得,这世间若是少了你这样的鬼才怪胎存在,那我也未免会太过寂寞了些。”
温无双并不否认他的指责,只道:“若只是为这事,那就不必要再说了,我还有事,三日后回前去京城。在此期间,你必须严令手下,保落梅山庄的安全。”
阴无邪见他说完这话就要调头走,这才变了颜色,怒道:“你只管朝我指手画脚,看我会不会管你那美人的死活。哼哼,三日后你要去京城是吧?那敢情好,届时我就带上城门口那一帮乞丐,去到落梅山庄把你那心上人奸了再杀!杀了再奸!看你到时候会不会回头低声下气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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