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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天地-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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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安全。
只可惜,这一次我无法在那里见到芸芸了。
不能说我为了区区一个任务而放弃在游戏里跟芸芸碰面的机会,我也想过,等这趟丝路回来之后,再跟不乐极一起去做任务。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现在见到芸芸又能怎么样?东西方玩家等级的差距如此之大,冥王的攻击肯定非同小可,难不成我还要在自己老婆的保护下过日子吗?
正望着天边一抹霞光出神,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水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到海里去了。我望着不远处那艘小小的舢板,嘴角划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微笑。
就知道那小子不会听话,果然被我料中了。
辽阔无边的大海上,一块小舢板摇摇晃晃地驶向远处。舢板上,一个身穿皮甲的身影正回头朝着身后那几艘大船不住地张望,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
“嘿嘿,想要分一杯羹,也不想想我为了偷着上船,下了多大的功夫,哪能让你平白无故占便宜。”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他一屁股坐到舢板上,也不管海水是否会把衣服打湿,兀自摊开航海图,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虽然下船早了点,但应该离得不会太远了。”他自言自语地比划着,从背包里取出一杯香气扑鼻的果汗,还有一份烧得香酥松脆的鱼肉松饼。“这一个星期为了怕人发现,连吃东西都得偷偷摸摸的,还只能吃没味道的清水跟白面馒头,现在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好好享受了。”
听着头顶上传来的自言自语,我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乐极啊不乐极,真的把我当成白痴吗?
就凭一块小舢板能跑出多远?以碧云金梭的速度,不到一分钟就把他给追上了。
不过我没心情去逼问他为什么不讲信用,反正我也没打算真的要跟他一起做任务。航海图只是一个指引方向的工具而已,真正的任务线索,只怕还落在那张画上。可惜那家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以为从画里找到了地图就行了,竟然把画留在我这里,一个人偷偷地溜了。
此时的我,安安逸逸地坐在碧云金梭宽畅舒适的船仓里,身下铺的是光亮油滑不带一丝杂毛的雪貂皮毡子,手边放的是万兽山庄最好的酿酒师酿制的百蚁虫草花密酿,嘴里吃的是夕阳红十三幺亲手做的独门点心——绿茶香薰千层饼,身后还有七十级的三色麒麟护卫,红衣红裙的香艳美女替咱捶腿,怀里还抱着……
打住!打住!
怎么如此YY的场景都在这里出现了。天地是网游小说,不是那些驾空穿越的后宫网文,还怀里抱着呢!丫丫才多大点啊,你小子也下得去手!小丙是七十级的三色麒麟不假,能是随随便便说招就招出来玩的?还有红衣美女捶腿?伞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懂事了。
嘿嘿,YY无罪,幻想有理。不管怎么样,跟舢板上那个吹风晒太阳的不乐极比起来,碧云金梭里的日子可以算得上是天堂了。
打从发现那小子不守信用,独自逃下船开始,我就偷偷驾驶了碧云金梭跟在他的后面。碧云金梭可以潜水,所以只要那小子不下到海里,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现我的踪迹。再说了,就算他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凭他那两下子,还能打得过我手底下的几员大将吗?
四周的海水清澈得不像话,不仅是鱼,甚至是一株水藻、一粒沙尘都找不到,让我仿佛在一片纯净的液态玻璃里穿梭。周围唯一的参照物就是头顶上不乐极驾驶的那一块小舢板,此时此刻,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做些什么。有一段时间,我都快忍不住要冲到外面去,问问那小子是不是看错了地图,不然怎么会过去两天了,还连根毛都看不到。
不过说到不乐极那家伙,我还是有点佩服的。且不说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溜到东方舰队的船上躲了那么多天没被发现,就算现在,两天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还要顶着风吹日晒,他居然还能撑得下去。
有时候,我会看到小舢板上垂下来部分,亮亮的鱼钩上挂着一条鲜红的小虫,显然是那家伙耐不住寂寞,想要借着钓鱼来打发时间。但是很显然,自从离开了舰队之后,我连一只怪物的影子都没瞧见,就更不用说鱼了。
一时兴起,我收起碧云金梭,慢慢地游向不乐极的鱼钩,动了一番手脚之后,轻轻地拉动鱼线,做出有鱼上钩的样子。
“哗啦!”一只黑布鞋被钓出了水面。不乐极望着鱼钩上那只被撕开了口子的布鞋,嘴巴张得比打哈欠的河马还大。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以戏弄不乐极作为游戏里最大的乐趣。
起初,那小子发现竟然能钓上装备,兴奋了好一阵子。但是到了后来,他终于发现,钓上来的不是一只破鞋,就是一只打了不知道几千层补丁的手套,或者半条没完工的裤子,还是只有一条裤腿儿的那种,没有一件可以穿的。最特殊的莫过于钓了一块被咬过的红枣银杏糕,然后我就听到了一连串辱骂系统的三字经。
那些当然都是我无聊时搞出来的杰作,谁让这大海里什么东西都没得玩,只剩那个大活人了呢。不玩他我玩什么,总不至于玩自己吧。于是乎,借着身上的材料,我躲在碧云金梭里搞出了无数让不乐极气炸肚皮的“小发明”。不过次数一多,不乐极发觉实再钓不上来什么有用的玩艺,也就收杆子不干了,搞得我也少了许多乐趣。
要在游戏里长时间跟踪一个玩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但有一方下线,那么他就会在游戏里完全消失,更谈不上什么跟踪了。
不过好在不乐极的航行方向基本是一条直线,所以即使我上线之后没有看到他,只要沿着头一天前进的方向,靠着碧云金梭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发现那块摇摇晃晃的小舢板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更何况就算实再找不着了,我手里还有千里寻人的玉蝶钗呢。
第153章 古老沉船
不知不觉,又是一天过去了,周围的海水开始变得越来越冷,隐隐还有股黑色的暗流在四处回荡。即使是坐在碧云金梭里,也有点心里发虚的感觉。
刚上线,我习惯性地抬头往上看了看,不乐极的小舢板当然不会乖乖地在原地等着让我跟踪。我一头钻进碧云金梭,朝着昨天的方向继续前进。可是这一次不同,一连追了近两个小时,竟然还没发现那块小舢板的踪影,我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了。
要说按碧云金梭的速度,早该追上不乐极了才对。可为什么我的视线里就是找不到那个人,还有那小舢板的影子呢?
我正准备拿出玉蝶钗,寻找一下不乐极的踪迹,冷不防脚下一震,竟然没有办法站稳,一下跌倒在地。手里的玉蝶钗啪地掉到了地上,右边翅膀碎成了几片,再也没有办法使用了。
“我靠!系统送的东西怎么会这么不结实,轻轻摔一下就碎了!”我大骂着坐直身子,却发现一向平稳的碧云金梭竟然像发了狂似地,完全不听使唤。
漆黑的暗涌拖着船身,一会儿快如飞箭,一会儿慢若老牛,一会儿西冲,一会儿东转,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有时甚至还原地打转,还真他妈遇到鬼了。我坐在碧云金梭里,就跟坐在游乐园的翻滚列车上一样,又没有安全带可系,不是这里碰到头,就是那里撞到腰,由船头滚到船尾,再从船尾滚回来。就算我没有晕船的毛病,此时肚子里也是翻江倒海,就连前天晚上吃的东西也能折腾出来。
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传来,把我从地板上高高地弹起,重重地撞到了侧面的船舷上,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着,我随手一阵乱抓,也不管抓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反正能稳住身体,不让自己再继续乱撞就是了。
抬眼朝碧云金梭外望去,先前还如玻璃一般清透的海水早已变得漆黑,巨大的旋涡一道接着一道,疯狂地抽向碧云金梭。每次与那旋涡轻轻地接触,碧云金梭就像是被人拿炮轰了一记,船身不住晃动,苦得我在里面受尽折磨。
突然,碧云金梭一下停止了晃动,好像时间一下子静止了一般。我趴在地上,长长地松了口气,正准备爬起来看个究竟,耳畔却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那声音就好像一头钢铁巨兽临死前所发出的呻吟,铁板扭曲时的铮鸣磨擦着我的耳膜,仿佛有只猫就在你耳朵边上,拼命地用它的爪子抓在玻璃上一样。
我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却见到碧云金梭的船体开始扭曲起来,一块块铁片木板仿佛被两只大手用力地朝着不同的方向拧动,迸裂、粉碎、灰飞烟灭。
再不逃可要被人拧成麻花儿了。
顾不得心疼这价值不匪的碧云金梭,我掏了颗药丸塞进嘴里,一手握着诛仙剑,用力踢开碧云金梭侧面的小门,猛地扑进了海里。
冷。冰冷的海水一下子从头顶上灌了进来,身体仿佛被冻僵了一般,手脚完全使不上力。但是我不敢稍作停留,附近四五道黑色的旋涡正在朝着已经暴废的碧云金梭飞速靠拢,再不逃走就晚了。
毫不留恋地往下沉去,我仅凭着身体的感觉在那一道道旋涡里穿梭,直觉告诉我,只要再往下沉一点,危险就会少很多。
当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海水带来的压力,周围如黑龙一般的旋涡终于逐渐地消失了。流动的海水洗刷着我的身体,依旧是寒冷无比。
一点绿光,如被风吹落的枯叶划过我的眼前。我随手一抓,竟然只是一块木片。
就是这块木片,让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碧云金梭上是没有碧玉竹这样的材料的,也就是说,不乐极也跟我遇到了同样的状况。只不过他是随着那块小舢板一起被绞成了碎片,还是跟我一样,幸运地躲开了大自然的天灾,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更希望他还活着,至少在这片茫茫大海之中,我还有个伴。
仅管头顶上那些黑色的旋涡还在肆无忌惮地横行,但是海水中隐隐还是能见到似明似暗的光线,让我能够分得清方向。要是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不乐极那张航海图上所标记的位置了。
我在冰冷的海水里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始终觉得手脚有些发麻——这里实再是太冷了。如果长时间不活动的话,我非被冻成一陀大冰块不可。就算这里的温度不至于结冰,冻成僵尸那也不好玩啊。
按着记忆中航海图指明的方向,我活动开手脚,缓缓地向前游去。四周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脚下却逐渐能见到一些搅混的海水,不如之前看到的那么清透了。也就是说,我已经游到海底了。不然的话,又哪里来的泥沙呢?
远处,一片幽暗的光线如夜晚的幻境,漂浮在暗沉的海水中,仿佛一张蔚蓝色的巨大薄沙,正在随波轻舞。
该不会被我游到亚特兰蒂斯了吗?我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继续朝着那片蓝光靠近。
哭声!
我猝然停下动作,静静地漂浮在海水里,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
那随着海水漂过来的的确是哭声,对天地里的很多玩家来说,那哭声再让人熟悉不过了。
那是怨灵的哭声,在枉死城里,这样的声音实再犹如家常便饭。换句话来讲,自从离开了东方舰队之后,我终于遇上有怪的地方了。
“呜——”一道黑影猝不及防地朝我扑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动作,就被它穿胸而过。甚至直到它穿过了我的身体以后,我才听到那如同悲鸣一般的惨叫。刺骨的寒冷由心底直窜而起,在那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冰的。
有好一阵子,我的身体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头上不住地冒出血花,心里暗想:什么怪这么变态,再怎么样也要让我把药吃了啊。
五秒,这是我在游戏里渡过的最漫长的五秒。
当我发觉自己的手指能够动弹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打开背包,拼命给自己补血。
乖乖,要是再来个五秒钟,我这条小命可就玩儿完了。
那东西并没有在我身旁停留,等我转过身之后,它早已不见了踪影。耳中,只留下只有在最痛苦的死亡中才能发出的惨叫。
我不敢再部分前进,一伸手将五火乾坤烈焰幡插到腰上,一手握着红云伞,小心翼翼地开启了潜行。诛仙剑虽然好用,但是跟另外这两件武器比起来,防御性就要差了很多。眼下这种情况,走一步算一步,还是稳扎稳打来得妥当。
终于,我看清了那束光线的来源,或者说,是因为它太暗了,所以才使得周围的东西显得明亮起来。
那是一艘古老的沉船。
断裂的桅杆被一条即将腐朽的铁索悬悬地拉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海浪中发出痛苦的呻吟。早已支离破碎的船幡如同黑色的火焰,掀起又落下,张狂放纵,控诉着死亡的悲鸣。船身上伤痕累累,早已无法弥补的坑洞肆意地向外翻着,金属与木板的断口被海水浸泡了多年,变得丑陋不堪。
在这里,我看到了刚才袭击我的那种黑影,数量之多,又或者只有少数几个。它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形状,就像一缕烟、一阵风,匆匆地撞到一起,又随时可以分开。铺天盖地,群魔乱舞,仿佛整艘沉船都被它们包围了,而那一张张丑陋的面孔正在黑暗之中冲我露出狰狞的微笑。
那沉船仿佛一头沉睡了千年的巨兽,死亡的痛苦让它永远得不到安息。而它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即使等待了千年,它依旧静静地沉睡在这里,等待着……
回头?
不!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说什么也是要过去看看的。
天眼术看不到那些黑影的名字,也就是说,以我现在的等级,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那些可恶的怪物。不过如果它们的攻击也只像刚才撞到我的那只一样,或许我可以赌上一把。
“啊,原来在这里!”正准备硬着头皮往前冲的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让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不乐极?!那小子竟然没死,而且也跟我一样,走到了这里。
听他刚才那句话,显然是找到入口了。我原本朝前的步子拐了个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绕到沉船的另一面。
什么也没有啊……
沉船的这一面和另外那一面几乎完全没有区别,那些让人打从心眼儿里发寒的黑影依旧盘踞在沉船的四周,甚至连船身与海底相接的地方,也有它们那如火如烟的黑色身影。
海底?
我低下头,身体斜斜向下,保持着下潜的动作,目光沿着满地沙石的海底仔细地搜寻,说不定那小子是挖洞进去的?
找了足足近半个小时,别说是洞,就是连个大一点的坑都没有瞧见,到是让我找到了一对脚印。
我心念一动——这海底怎么会有脚印呢?
在这海底,谁都知道用游的比用走方便,不乐极没道理跑到这儿来海底漫步吧。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是在海底行走,这附近的砂石如此松软,断不会只留下一对脚印,而周围却是干干净净的。
我沉下身子,双脚踩到那对脚印上,抬起头,发觉自己正面对着那艘沉船侧面接近船头的地方。在那漆黑的船身上,隐隐能看到“乘风”二字,用不知名的金属镶嵌在船身上。而在字的下方,刚好有一个能容得下一人经过的洞口。
如果不是有这对脚印提示,只怕我很难发现那个小洞。在它的周围依旧是无数黑影上下飞舞,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那洞口总会露出来那么一会儿,也就是说——我的机会来了。
我站住脚跟,慢慢地数着自己的心跳。洞口露出来的时间只有短短不到两秒,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钻到那个洞里,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我心里有了盘算。
“五……四……三……二……一!”
就是现在!
就在一字刚出口的时候,我蹲下的身子猛地伸直,膝盖处传来的弹力让我迅速地离开了海底,展开的身体就像压紧的弹璜突然被松开一样,直窜向船身上的那个小洞。
“哈哈!进来了!”我刚想摆个安全落地的POSS,冷不防脚后跟传来一阵恶寒。回头一看,一道黑影刚好从我的脚踝扫过,瞬间就让整条左腿失去了知觉。
还好只是一只脚,又像上次那样全身不能动,那我可死定了。
拖着左腿在地上打了个滚,我险险地支起身子,给自己喂了颗药水,同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不过是个小小的房间,被海水浸蚀得变色的墙脚边上,摆放着一张空空的单人床,靠着门边有张线条简单的书桌,椅子早就翻倒在了一边,断了两条腿,下面还压着一只铜制的烛台。
很显然,住在这种地方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也应该不会是普通的水手。因为不管在什么船上,普通的水手总是七八个挤在一起,而且也绝对不会摆放这么一张既占地方,又“没有多大用处”的书桌。
虽然明知道不乐极已经来过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留下了,但我还是不死心地拉开了书桌下面的抽屉。
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耸了耸肩,弯下腰去拉第二个,却是锁上的。
“锁了老子就打不开啊?”我嘿嘿一笑,拿起诛仙剑往抽屉的缝隙里插。刚没插几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应声而断。我收起诛仙剑,重新拉住抽屉的把手,用力往外一拉……
第154章 龙魂令
失望!
还以为抽屉里会有什么东西呢,原来就一张羊皮纸。
技能书?不是。
地图?也不是。
那么是物品制作图纸?
我靠!要真是这几样东西,那我还失望个什么劲!
几经天眼术的鉴定之后,我终于确定,这样羊皮纸上记载的是一首——情诗。
对,情诗!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了了几行字,用几种不同的语言记述了这首流传千古的情诗。当然,另外几种文字我是看不懂的,只能从那些早已模糊的字迹中辨认出我熟悉的语言,从格式上来看,另外的几种文字也是对这首诗的翻译。
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住在这个房间的主人为什么要将这样一首情诗锁在抽屉里,莫非它还有什么特殊的价值?
仅管费尽力气弄来的东西怎么看都是一文不值,但我还是将它收进了背包里。这年头,什么事情都说不准,就拿我从不乐极那里抢来的画来说吧,明明已经坏掉了,我却还好好地收着。
判断一件东西有没有价值,有时候并不在于这件东西的本身,而在于它对人的意义。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长江边上随处可见的那种,或许,它也正是某个人心目中的传家之宝。关键是在这块石头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心里又会怎么想。
收好写有情诗的羊皮纸,这个房间里再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值得我继续停留。转过身,推开早已腐朽不堪的房门,外面是一条宽阔的走廊。
就像所有的水手仓那样,走廊的两旁全是一模一样的木门,算起来大约有二三十间的样子。有些木门向里敞开着,有些早就已经被破坏掉,只留下半截木板“吱呀吱呀”地不停晃动。房间里的一切相对来说也非常简单,都是清一色的吊床、板凳、衣柜什么的,走至我游到尽头楼梯处,再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发现,也没有看到不乐极的身影。
辗转来到楼上,这里跟下面的那一层大不相同。不仅房间的数量少了很多,而且每一间都布置得相对华丽。即使经过海水长时间的浸泡,我依旧能从那些丝绒的窗帘、桃木的梳妆台、银制的镜子、还有精细的器皿上,依稀寻回晳日的场景。
这间,应该是大副之类的人物所居住的吧,墙上那张斑驳不堪的航海图上钉着几枚小小的铜钉,好像标明了什么位置。可惜这张图早已看不清了,不然的话我还很想把它留下来。
这里住的应该是管家,从地上翻倒的箱子里露出的几页破碎的账本上可以看出这一点。
这一间大的,显然就是船长所住的了。不管是雕工精细的复古式大床,还是窗边摆放的长案,又或者即使是现在也能看出其价值不匪的躺椅,以及那座镶嵌了夜明珠的全身镜……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我们讲述着这位伟大的船长生前过得是怎样一种奢华的生活。
而且这位船长显然更偏爱东方的艺术品,因为那面长达数米的珍宝陈列架上,陶瓷玉器起码占了一半以上,其余的才是世界各地搜来的各种玩艺儿。只可惜,那些曾经价值连城的古玩被那场灾难毁坏贻尽,所留下的只不过是些残瓦碎片,根本就不可能再用了。
我捡起一把看起来还算完好的铁扇,丢了个天眼术上去,终于还是丢回到地上。就连镶在镜子上的夜明珠被我抠下来之后,也瞬间失去了光彩。系统真他妈的抠门,什么东西都不让捡。
不过话说回来了,不乐极比我先进来半个小时,如果真有什么有价值的物品,只怕也早被他捡去了。
想到这里,我加快速度,向下一个房间游去。
我站在三楼的一道门前,仔细地研究着自己所发现的东西。
门。一道木门。确切一点地说,这应该是两扇崭新的木门。
枣红色的花棱交错着排成两片完全对称的镂空案,隐隐透出里面雪白的纱窗。一左一右两片半圆形的金属片从正当中合成了一个亮闪闪的盘龙图案,下面镶着一对金环,是拉门或者上锁用的把手。
如果换成是在天地里的其他地方看到这样一扇门,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它的样式并不出奇,除了华丽一点,做工精细一点之外,似乎跟别的木门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扇门出现在这里,在这片海底,在这艘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船上,就不由得我不惊讶了。
它看起来实再是太干净了,连把手上的光泽都是那样地鲜亮,仿佛就在几分钟以前,还有人细心地将它打磨过一样。
猛然间回过神,我已经在这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再三考虑了一番,我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动那扇木门。
没有想像中那么沉中,仅仅是我指尖轻触的力道,那两扇门就已经打开了。一股清欣的水流迎面扑来,在门口处与外界那混浊的海水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屋里传来一阵阵乳白色的光韵,这光韵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那是夜明珠独有的光芒。
我探着脑袋朝里看了看,里面显得有些空旷。并不是因为这里放的东西不多,而是因为太大了。和别的房间相比,这里起码是那些水手房间的十倍还有多,唯一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大约就是那间我所认为的船长室了。
若大的房间里,放着一只巨大的玻璃缸(或者水晶缸?)。从形状及其高度来看,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游泳池,虽然它的大小已经可以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游泳池了。
按照我的判断,它应该是一只鱼缸。就像很多钱多了找不到地方花的富豪家里,就会拥有一只这样的鱼缸。里面养的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小鱼小虾,而是类似银龙一类的高级品种。
不过,眼前的这只鱼缸却是空的。别说是银龙一类的贵族鱼种了,就是连只小虾米的影子都没有。
想想也对,船都沉到海底了,这鱼缸里之前不管养的是什么鱼也该早就跑掉了。不过奇怪的是,鱼缸里不仅没有鱼,甚至是通常会有的假山、水藻都一概没有,整座鱼缸干净得完全透明,就算拿着放大镜也无法在里面找到一粒灰尘。
“真是奇怪。”我自言自语地绕到房间的另一面,突然就那么愣在原地。
原来,这个房间不只有奇怪的门,奇怪的鱼缸,更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这人肯定不会是不乐极,也不会是不乐极之外的任何玩家,而是一个NPC。
如果不是NPC,我不相信有玩家可以拥有这么一张完美的脸。玩了天地那么久,除了西方的黄金龙王子,还有天之伤家的雷傲管家之外,我就再没有见过像这样的脸。跟这张脸一比,那些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们真该一头撞死了。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两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那只空荡荡的大鱼缸。苍白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却散发出一种冷俊的美。
那人的怀里抱着一张古琴,琴上镶嵌着二十来颗一样大小的夜明珠,两端垂挂着金银二色的丝绦,每条丝绦的末端,又各系着一颗足有龙眼大的夜明珠,装饰得极尽华丽,却唯独少了一样东西,一样任何一张琴都应该有的东西——琴弦。
怪门,怪鱼缸,怪人,还有怪琴!
我在心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却没敢大声地说出来。
因为我的天眼术告诉我,那家伙绝对不好惹。
名字:问号。
职业:问号。
等级:问号。
血量:问号。
元神:问号。
技能:一连串的问号。
这么多个问号加在一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家伙是个超级大BOSS,至少七十级以上,说不定更高,更牛B。
在这种大人物的面前,我这个小小的道士最好还是乖一点,偶尔扮扮猪,说不定还能吃头大老虎。
“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人突然开口说道,眼睛却始终没有看我一眼,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团空气,或者更加充分地说明了他是个大人物。目中无人,一向是大人物的专利。
“你是在问我吗?”我指了指自己,以确定那神秘的NPC真的是在跟我说话,然后指了指身后的木门,说道:“当然是从门外走进来的。”当然,你要说我是游进来的也可以,我在心里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就因为这一指,我才发现,那两扇枣红色的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让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神秘人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说道:“你身上有龙的气息,不然的话是无法打开门上的封印,进入这个房间的。”
龙的气息?
指的是什么?
龙血?身上还有几瓶。
龙鳞,那就更多,是为了丫丫的化龙技能所准备的。
不过这些东西会让我带有龙的气息吗?真没想到,进个门还需要带有龙身上的东西,也不知道不乐极那家伙有没有来过这里。我想他身上该不会也恰好带着龙鳞跟龙血吧?这种“高级货”可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
话说回来了,自打进了这艘怪船之后,我还真没见过那丫的踪影,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拿来。”神秘人冲我一伸手,冰冷的目光终于转到了我身上,让我浑身打了个寒战。
“拿什么?龙血吗?”我嘀咕了一阵,磨磨蹭蹭地从背包里摸出一瓶龙血递了过去。
神秘人眼神一凌,仿佛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气,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冷冷地说道:“区区青蛟之血竟然也能冒充龙血?可笑!”
不是龙血?那就是龙鳞了。
我正准备拿片龙鳞出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这家伙知道我手里的龙血是产自青蛟,那么我在青蛟身上采来的鳞片自然也不是正经八百的龙鳞了。那么他所说的我身上据有的龙的气息是指……丫丫?!
丫丫的龙魂令可不能随便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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