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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和夜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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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儿也没带雪晴去,我只带雪晴去参观了我们电影学院,而且去表演厅看了一下我们表演系的同学正在排演一档节目。

  当天晚上我就把雪晴送上了返回武汉的列车。我对雪晴说,以后考上清华了北大了,我们俩可以天天在一起见面。我对雪晴说这话的态度很严肃,用正儿八经说也不过分。这不仅是我对雪晴的一个郑重的承诺,里面还带着我对雪晴的激励与殷切祝愿。我能肯定,雪晴喜欢我,她会听我的话并一定会努力朝我所希望的那样去做的。

  雪晴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儿,她是有能力实现北大或清华的梦想。她的确是考上了。她的高考分数均都高出北大和清华的录取分数线。但后来她也没有去上北大和清华或任何一所大学。

  因为她从我那儿回去以后,她也正赶上了我们电影学院招生了。看到招生的信息后,雪晴兴奋极了。她立刻转变想法,不顾爸妈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的将十几年来考北大清华的理想改成考北京某电影学院了。

  她果真是从火炉之城武汉考入到北京来了。

  我清楚,雪晴是为我而来的……

  我比雪晴高两届。雪晴刚考进我们学院的那年,我上表演专业二年级了。

  在雪晴来我们学院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几乎成天泡在一起,形影不离,成为表演系公认的一对儿。连阿帆也认为我雪晴看上去是天生的一对儿。我、阿帆和雪晴三个人常常在一起。

  的确,我和雪晴在一起感到很愉快,每天过得很惬意。也不再像第一年那样感到空虚寂寞了。我们觉得我们早在网上早在一年前就相爱了。事实上,我有时望着天花板想,我是不是真的像我对雪晴说的那样我爱她?但有一点,我每天都想和雪晴在一起。如果这能叫爱情的话,那么,我就能肯定我爱上了雪晴。我也能百分之百地确信雪晴爱我。

  因为雪晴,我也喜欢到北京的武汉人开的餐馆里去吃东西。尤其是热干面、豆皮、鸭脖子,还有聪明的武汉人煨的各种各样的汤。火辣辣的味道,可真是棒极了。雪晴在任何时候提起这些武汉的饮食来,都能叫我流口水。

  对于武汉市及武汉人,我从池莉的小说里了解了一些。我喜欢池莉的小说。从池莉的小说里,我对武汉及武汉女孩有了比较纯熟的了解和认识。我了解和认识的武汉女孩是漂亮的、开朗的、热情的、直爽的、善良的、敢说敢做又敢当的个性。

  然而,我自认所谓的这些了解武汉女孩的个性,在雪晴身上却非常模糊,模糊得甚至没什么痕迹。雪晴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儿,也比较矜持。真的不象我所看到的池莉小说中的女孩儿。

  由此,我的心里生出一丝淡淡的遗憾。我承认,我一直迷恋的,甚至可以说我意象中的情人就是池莉小说里描写的武汉女孩儿的样子。

  我还记得,就在我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我高兴地开玩笑问雪晴准备送给我什么礼物时,雪晴迟迟不开口回答我。当我再把那句话重新快乐地问一遍时,雪晴红着脸,因为害羞的缘故,说话吞吞吐吐、迟迟疑疑地反问我:“洛科,你……你想要什么就尽管说吧?”

  我故作思考的样子。其实我心里在想:给我做一碗地道的热干面吧?雪晴会做热干面。雪晴说每一个武汉人都会做热干面。雪晴还说,北京的热干面一点都不地道。

  雪晴便吞吞吐吐地小声说道:“洛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今天听你的。”因为害羞,雪晴说话的声音很小,也不连贯。脸也潮红得一塌糊涂。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小姑娘,一直都那么小着。

  可是,雪晴这一次的害羞与往日是有区别的。我自然明白雪晴指的是什么。和雪晴在一起,我很快乐。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生理上要求过她。她真的单纯极了,单纯得让我几乎忘却了朝那方面想。我情愿打班里其他女孩的主意,也未打雪晴的主意。

  听雪晴那样一说,我有种不知所措之感。只呆呆地看着雪晴,直到雪晴再次那样说,我才半惊半喜地一把将雪晴抱起来,在屋子里连转了好几个圈。

  雪晴羞怯地告诉我说,她还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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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就不怀疑雪晴说这句话。她那么单纯、可爱,像冬天里下下来的第一场雪那样干净。

  我激动地把雪晴拥入怀里,亲她,吻她,抚摸她……我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倒在床上。她带着羞涩、紧张、幸福、快乐的表情看着我慢慢地解开她衣服的纽扣、拉练。然后微微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我进入她的身体……

  然而,就在我轻轻地掰开她的双腿准备进入雪晴的身体里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的手机响了,我真不想理它,我不想被那个讨厌的电话铃声给打扰。但是不理不行,电话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响叫……

  我不得不去听电话。我想把那讨厌的电话接完之后,然后再全身心地投入到同雪晴做爱里面去……

  电话是阿帆打来的。阿帆出事了。阿帆和一个歌厅顾客打起来了。原因阿帆没来得及说。他只说他现在在医院,叫我带两千块钱去。

  我们没做成。雪晴还是处女。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个电话。老天爷在帮我。如果不是那电话,在日后不断变化的生活当中,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做到坦然面对他人。包括我自已。

  我赶到医院去,阿帆正在打点滴,脑袋被一层又一层白纱布像包棕子一样包得紧紧的,只留下一张脸。眼睛都肿得变形了。

  “怎么回事儿,阿帆。谁他妈的干出这档子烂屁眼儿的事儿?”我到收费处交了两千元住院费后,回到阿帆的病床前,架起两条膀子愤愤不平的问阿帆。

  阿帆说,唱完歌后,看到一个女孩儿在吧台上喝酒,那女孩儿像喝白开水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喉咙里倒酒,已经醉得不行了,最后倒在地上。我见了就把她扶起来,可她醉得像一摊扶不起来的烂泥,扶起来了又滑下去,接二连三。后来我从她背包里找到她的住址,打算叫一辆车把她送回家去。可刚把她背到门口,就让一群家伙给拦住了。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你小子想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这是什么世道?!”我没好气的说。实在替阿帆感到不平。我猜想,阿帆救的那个女孩,肯定不一般。如果那女孩太一般,阿帆肯定是不会付出这样的代价去袒护的。我和阿帆都是那种比较没正义感的人。阿帆比我还厉害些。我了解阿帆。

  “倒让你猜准了,那女孩的确不赖。”阿帆笑道。

  “你小子还笑得出来。你看你,都成了天津‘狗不理’了。”我说。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那女孩和那个打我的家伙良心发现,过两天会来医院看我呢。”阿帆说。阿帆的额头处被刀划伤了一道不短的血口子。缝了六针。我猜想,阿帆好了之后,额头上肯定会留下一道伤疤的。想到这点,我感到很难过。但我没有对阿帆说。

  “你想得美呢。”我说。

  阿帆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院那天,我和雪晴一同去接他。

  这期间,我和雪晴轮流去医院照顾他。阿帆的伤口痊愈得比较好,疤痕有,但离头部近。

  “看得明显吗?”阿帆向雪晴借了一块小镜子对着自已的额头的伤口问我和雪晴。

  “哦,只要把头发稍微留长一点,是能够遮掩住伤痕的。”雪晴抢先答道。阿帆显然在怀疑雪晴的话,望着我。分明是想听我怎么说。

  “雪晴说得没错,比你,也比我们想象的结果要好上几倍。”我说:“现在不是挺流行那种长一点的、凌乱点的发型吗。等头发长长一些了,你就去试试那种发型。”

  “对呀,对呀。你的样子肯定适合那种发型的。”

  原来,阿帆从一开始也是为这个担心过的。现在看起来,他的忧虑得到了缓和。

  阿帆从住院到出院,无论是那个应当来感恩的女孩还是那个做错了事儿的男孩都没有来医院看阿帆。

  但除了我和雪晴之外,还有一个人来看过阿帆的。她就是我们刚开不久的新课程——教形体课的老师柳迎风。

  柳迎风小姐是在阿帆出院的前一天早晨十点钟左右去医院看阿帆的。我没有碰到她。雪晴看到了她。

  第二天雪晴在出租车里对我和阿帆说:“你们的形体课老师真是漂亮极了。身材、皮肤、鼻子、嘴巴,尤其是她双眼睛……唉呀,天生的尤物,是我见到过的最完美的女孩,没法形容了!”雪晴真的摆出一副无法形容得表情出来,声音里因为找不到可以用得上的形容词而吞吞吐吐。又说:“也难怪啊,教形体课的老师不漂亮那谁应该漂亮?是吧?!”雪晴眼睛看着车外,不大像是问我或者阿帆,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羡慕的样子那么明显地飘浮在脸上。我和阿帆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惊异。说真的,这之前,我倒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对自已的同性表示出这样大度的好感来。多半是同性对于比自已强的人容易生出嫉妒的心来的。

  我终于在学校看过柳迎风小姐了,只那么一眼的功夫。雪晴说得没错儿,柳迎风小姐的确漂亮得没法形容。她的美是那种能够打动所有人的心,甚至于包括女人的心的罕有的美。我陷于回忆柳迎风小姐的美之中。惊异变得模棱两可起来,变得暧昧起来。

  柳迎风小姐好像是刚刚由其他城市的一个艺术学院调到我们这儿来做形体课的老师的。这学期刚开始才两个星期。这学期的“形体课”一星期一次,柳迎风小姐已经到班里去上过一次形体课。她的第一次和第二次课,我因为阿帆出的这件意外的事儿缺席。我是在她上第三次课才开始的。

  在第三次课来临之前,我曾在学校教室的廊道上和食堂里,有意的等她,又装作有意与她擦肩而过的样子。每回她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的心就崩崩崩地跳过不停,脸红得像夏日傍晚的撒得满地都是的夕阳,反应突然变得迟钝不堪。象我这样身边从来就不乏女孩的成熟男子,也从来不在女孩面前脸红心跳、自认为心理和生理一样发育良好的、从来不怯生的人,竟然在柳迎风小姐面前变得这样胆小起来。这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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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上柳迎风小姐的课时印象非常深刻,我想,我一辈子恐怕也忘不了。

  那天,当柳迎风小姐踏进教室后,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内,突然在瞬息之间静得连喘息声都能听到。大家都呆呆地痴傻了一般地看着柳迎风小姐。

  知道柳迎风小姐那天穿的是什么吗?旗袍。天,旗袍!深绿色的天鹅绒做的旗袍。旗袍的两侧的叉一直开到大腿,露出平直的双肩,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贴住她的身体,不自觉得将她的体型的曲线美表现得琳璃尽致。除了在画家和摄影师的作品中看到这样完美的体形之外,我是再也没有看到一个人能够将旗袍穿得这样别致和天衣无缝的了。我敢说,无论是处在我的父辈还是处在我现在这个年代,我们对于旗袍都怀有一种畸形的热爱。

  柳迎风小姐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甚至还没有我们表演系其他班上的学生大。但具体年龄是多少,我的确不知道。依我猜测,最多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发,长得不但漂亮,而且相当有气质和女人味儿,就像从画屏上走下来的仕女一样,有着诱人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苗条匀称、胸部丰满,臀部紧俏。而且,柳迎风小姐的言谈举止都相当的随和,自然、大方,思想开放,声音脆而细软,谈吐健雅,表情也非常的丰富,很有个性的一个女人。

  她在黑板上写下她的名字。听同学们说,这是她第三次写她的名字。我听后很得意,她的第三次是为我一个人写的。写完名字后,她扫描了一下整个教室,说道:“今天都到齐了!那么,我再自我介绍一下,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叫柳迎风,负责教你们的形体课。当然,还顺带做一学期你们的班主任。请大家以后叫我柳迎风小姐吧。”她不无风趣地说:“老师听上去叫人别扭。你们看,我现在还不至于到了要用上一个‘老’字吧?!”然后扔掉手里的蓝色粉笔,“好的,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谁叫我迎风老师,我可是要罚谁走一天的猫步的。说到做到!”

  想到第一天柳迎风小姐那有趣的自我介绍及别具一格的“要求”,我就禁不住抿嘴闷闷地笑起了。

  “洛科,着迷了不是?”雪晴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女人真是敏感的动物,我的心思一下子就被雪晴给洞穿了。我听出来了,她有点吃醋了。

  “我着什么迷呀?谁让我着迷了?”我否认道。感觉到我的脸有些发热。我说谎时脸容易发热。

  “洛科,你就别装了。坦白从宽吧。雪晴会原谅你的!”阿帆冲我笑道,然后努力的转过他的脑袋去问雪晴:“对吧,雪晴?!”

  “秘密!”雪晴脉脉地看我一眼,倒在阿帆面前替我分辨:“美女就跟科技一样,是人类共同的财富。阿帆,你没瞧见我都为柳迎风的美动心了,难道你阿帆就不动心?!”

  阿帆被雪晴这么一说,仿佛他的心事被突然揭开一样,有点不大自在。能想象得到,阿帆昨天见到柳迎风小姐时肯定是动了心的。

  我很少在学校看到柳迎风小姐。每次看到她的时候,也不过是她来去匆匆的一段影子。我听说,柳迎风小姐不单只在我们学校教课,她同时还受聘于其它的艺术学校。所以,我几乎只有在每周三才在课堂上能近距离地看到她。我特别喜欢看她,她很漂亮。

  我渴望每天都是星期三,这样,我就可以在形体课上看到柳迎风小姐。我也变得非常热衷于观察和了解一切关于柳迎风小姐的点点滴滴。

  据我猜测,柳迎风小姐未婚。至于有没有固定的男友,我就不得而知。因为我注意到,柳迎风小姐身旁总不乏类似成功和风度翩翩的、年龄各不相同的男人相伴左右。美丽的女人总是众星捧月的对象。所以,我对于柳迎风小姐有没有可以寄托她的终生的那种亲密关系的男友,也无从确定。

  每次遇到她时,我总是不失时机的偷偷观察她、打量她,试图多了解一些她,连她身边的男士也包括在内。因为好奇,也出自我男性本能的、隐藏着的嫉妒。

  漂亮的女人总能引起异性产生一种莫名的好感。我也是。我承认我不止一次在梦中梦见和柳迎风小姐做那事儿。有柳迎风小姐的梦是叫人愉快的。

  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女友韩雪晴。我有时候想告诉韩雪晴的,但我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不是担心雪晴指责我什么,而是担心雪晴把我的梦看作是一个有趣的玩笑。雪晴曾告诉过我她做过同我类似的梦,她梦里的人是刘德华。听完她的梦后,我和她俩个抱得笑成一团。

  因为做过那样叫人痛快而又另人羞愧难言的梦,我甚至在柳迎风小姐的课上害怕看到她。我怀疑柳迎风小姐身上有股魔力,尤其是她的微笑,她只轻轻的把嘴角向两侧挑起,微微偏偏头,然后伸出舌头来润滑着微张的性感的嘴唇,就足够叫人底下动得不行,湿答答的一片。我以为只我一人这样。我没有申张。

  坐我后排的胖子牛一看到这情景,他坐的桌椅就吱吱嘎嘎地响个不停。嘴里小声嘀咕着,听得不太清,但也听到三个字:“不行了……”之后,胖子牛就直往教室外面所跑。教室里便传来嘻嘻一片笑声。全都是男生。

  我的确注意到,柳迎风身上的美跟我周围的女孩身上的美是不一样的。不一样之处在于美的流露的方式。柳迎风的美是一种绽放,却又不仅只是为绽放而停留并将绽放作为最终的境地,留给人以无穷的想象。

  原来,暗恋柳迎风小姐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也开始确信我暗恋柳迎风小姐是从我改变了对于女人抽烟的坏感开始的。

  我向来不怎么喜欢女人在公开场合里抽烟的样子,倒不是觉得抽烟的女人不象个女人的样子,而是因为我觉得女人抽烟的样子大多数都不怎么赖看。这或许是受了电影镜像的影响吧。

  我只比较欣赏和喜欢电影作品里的女人抽烟的那副样子。纤细的食指与中指之间轻轻地钳住一支点燃的香烟,抽烟的女人的表情丰富而又单一,幽雅或漫不经心的;伤情的或郁郁寡欢的;自甘堕落的或颓丧绝望的;媚人的或犹醒犹睡的……

  我一直认为,香烟是女人的一种生活意境,一种心灵,一副最完美的背景,笼罩在淡淡蓝色烟雾中的女人,总会禁不住引起人特别是引起男人去呵护她、去用心爱她。

  可我有时在酒吧、马路、超市、麻将桌上等地方所看见过的抽烟女子,给我的感受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她们的样子是那样的粗俗和潦草。

  柳迎风小姐抽烟的样子比较折衷,既没有电影里抽烟的女子那样美好和招人怜爱,也不像生活里的女子那样粗俗和潦草。但我就是喜欢。寻不来缘由的喜欢,这很我让自已都觉得不可理喻。

  我相信偶然的东西才是最美的,它能带给人意外的惊喜。看到柳迎风小姐抽烟实属偶然。因为柳迎风小姐从来不在学校或者说她从来不在我们这些学生面前抽烟。

  那天,也就是情人节的晚上。雪晴头两天就回武汉去看望她的妈妈了。她的妈妈出了意外的车祸住院了。我送雪晴到机场去的路上问雪晴她妈妈的状况如何?严不严重?雪晴一直摇头。显然,她爸也没在电话里说那么多。雪晴也一无所知。但是,我没问雪晴要不要我一同陪她去武汉。我知道我问她,她是一定会答应的。但我没说出口。我想,我以什么身份去看雪晴的妈妈呢?想到这点的时候,我干脆不问这类问题了。

  情人节里,我和顾阿帆因为都还没有情人,所以决定去歌厅唱歌。晚上,我和阿帆两个出去唱歌也不全都是为了去赚钱这一个目的,我们俩都觉得有些孤独。至少我是这样的。



  象我和阿帆这样身处异地求学的人,是最害怕过节的。因为越是过节我们越是感到孤独是那般的深刻,甚而有些凛冽透骨。

  因为阿帆平时的一切花费全仰仗在各大小歌厅唱歌来赚取。所以附近的歌厅他几乎都有唱过。阿帆歌唱得很好,唱张学友的情歌更是很地道。很受老板和顾客的喜爱。

  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年轻人,不知怎么啦,越来越喜欢将外国人过的节日拿来当作自已的节日来隆重对待。我们自已的传统节日好象正在被逐步的淡忘。二月十四日那晚,因为过的是外国人的情人节,各大小娱乐休闲场所座无虚席。唱情歌的业余歌手特别紧俏。阿帆和我在S歌厅为顾客唱情歌,一首接一首的唱,几乎没有停息过。

  阿帆在S歌厅唱完五首张学友的情歌后,结了账,跟我道别后说附近的歌厅老板打电话催他去唱歌。

  我本来也要一起去的,因为还有几对情侣模样的顾客的兴致不错,一连点唱了我的好几首歌。作为一个业余歌手,我的职责或我的职业道德就是要尽量满足顾客的需求,这样你才能在你的行业内生存下去。我没法走开,我不想扫了顾客的兴。我叫阿帆先去,说我稍候再去找他。说真的,阿帆在各大小歌厅、舞厅里受欢迎的程度是远远高于我的。这主要是阿帆天生就有一副好嗓门儿,音质相当好,也相当的宽泛,能唱出好多歌星的歌来。几乎是如出一辙。我只能模仿中低音的唱腔。

  我没想到,我在唱顾客点叫的一首齐秦的老歌时,我突然在滚动的灯光里看到了柳迎风小姐。她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拿着一支盛着红酒的酒杯,并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

  她一个人?我有点不大肯定,以为自已看错了。情人节一个人出没在这里,实在是有点被看作是个异类。尤其是柳迎风小姐这样漂亮的女人。

  当我借着滚动灯光再看一眼以确证柳迎风小姐是不是和男友一起来的?结论是柳迎风小姐坐的那张桌子旁的确没有男子。只有两个学生模样儿的一对小情侣。这令我感到非常惊奇。

  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很想避开她的视线不想让她看到我。也许是为了不让彼此发现对方孤单的尴尬处境吧?!所以我在心里对自已说,把那支歌唱完后就离开。回去或者去找阿帆。

  可是,正当我准备退到后面去的时候,歌厅里的张小姐这时又递给一张小纸条给我。

  有纸条递过来,说明又有人点叫我唱歌。我想拒绝但已经来不及了,音乐已经开始了。不用看纸条我就知道是齐秦的一首老情歌《大约在冬季》。专门负责递顾客点歌纸条的张小姐已经鱼样的游到别处去了。

  我只得接受。我很莫名,一般被顾客点唱过的歌,再重新被点唱一遍的机率不大。尤其是老歌。我往吧台倒退几步,下意识地看看纸条。这一看,我很是惊奇:竟然是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名字——柳迎风小姐。

  我抬头朝柳迎风那边看过去,柳迎风小姐正扬起她那只拿着酒杯的手向我示意。意思是说:“是的,唱吧”。

  唱完柳迎风小姐点叫的歌后,我决定收工了。也不打算去阿帆所在的那个歌厅找阿帆了。我想直接回家。

  不过,柳迎风小姐那里我是不能逃避了。晚了。怎么逃也逃不过的。因为她看到了我,又十分捧场的点叫了我唱歌。有人捧场,是一个歌手的荣幸和荣耀。我深有体会,顾客的微笑于我们来说就好比一笔数目可观的零花钱一样。

  我出于礼貌,过去和她打招呼。怎么说柳迎风小姐也是我的一个顾客吧?!

  柳迎风小姐见到我,一副比我最初看到她时还新奇还惊异的样子:“啊,真没想到洛科的歌唱得这样棒。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她说这话时,脸上果真流露出佩服我的神情。

  我想柳迎风小姐不相信的倒不是我唱歌唱得好,而是她怎么也没料到我会出来唱歌。在她看来,我是个不怎么开朗的人。也或许说,她平时没怎么特别注意过我。其实,我只不过在她一个人面前表现得不够开朗罢了。这完全是因为我们还不怎么熟悉对方。

  “您好。”我本想问问她怎么今天一个人有兴致来这儿听歌唱咖啡,但我还是只这么简单的、老套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柳迎风小姐边应声道边自顾自地从烟盒里很熟稔地拍出一支烟来,然后点着烟吸一口,又轻轻地吐出蓝色的烟。

  我因为孤独寂寞的缘故,一年前也学会了抽烟。我比较喜欢抽555牌子的香烟。而且渐渐地也只习惯了抽这种烟。开始时抽这种烟我有点容易“醉”,头昏脑涨的。这牌子的烟有些冲,味道也很浓烈,不怎么适合刚学会抽烟的男子和学会了抽烟的女子。简单地说,这烟是男人们抽的。柳迎风小姐抽的也是我爱抽的555这个牌子的香烟。我没说我也爱抽烟,而且也抽这个牌子的烟,我只说道:“柳迎风小姐怎么爱抽这种烟呢?”

  柳迎风小姐是蹙着眉说道:“怎么你也这么说?看来这个牌子的烟真的不适合我。”

  我听出来了,这之前一定也有人对柳迎风这么好奇地问过。而且跟我一样,也是男子。我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其实我是想对她说,555这种牌子的烟太冲,不适合女子抽的。便看到柳迎风小姐听到我的好奇的问话后立即将剩下的半截烟给熄掉了。

  我有些懊悔自已对她问了那样幼稚可笑的问题。

  我觉得柳迎风小姐应当给我也来一支的,结果她连问都没问就自个儿抽起来了。但我立刻就忘记了去计较这个细节。

  我得说,那一刻我是因为非常喜欢柳迎风小姐抽烟的样子才放弃去计较她的。她抽烟的样子不大像电影里的女主角抽烟的样子。不过,我仍然觉得好看得不得了。倘若她穿着她第一天穿过的天鹅绒旗袍、梳着爱司头、表情再热情点、忧郁点,也许更好看。

  我禁不住说道:“迎风老师,您抽烟的样子真好看。”

  柳迎风小姐掸掸烟灰,笑笑。似真似假地说道:“看来,你不是个好学生。”

  我为她的这句话感到有些莫名,但立刻反驳道:“我每学期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呢,不信,您去查查……”

  “不是开学的时候我跟你们有言在先过的么?”她打断我的话。然后微倾着头看着我,直到我真的想起她确实说过“有言在先”的那句话才肯笑着去掸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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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从柳迎风小姐教我们的第一天起,柳迎风小姐就说过她不喜欢别人叫她老师,她喜欢别人叫她迎风小姐或柳迎风小姐。

  想到我的失言,我有些紧张,局促不迎风地问道:“柳迎风小姐真的叫我在学校那个公开的、露天的大舞台走猫步吧?!”

  “说过了的也自然一定要办到的。”她狡黠地看了看我:“不过呢,在哪儿由我重新安排。记住啊。”

  我想她这是放我一码的信号吧?!

  自从在S厅遇到柳迎风小姐后,我的心情好极了,常常动不动就会莫名地兴奋。从以前的敬而远之到现在的看到她觉得很亲切。直到后来我才感觉到一种与雪晴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好感。和雪晴在一起,我感觉她就像我意象中的妹妹;和柳迎风小姐在一起,我才真正感觉到是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在一起。

  这感觉还处在萌芽状态之中。平日里,我依然还和雪晴一起手拉着手一齐逛街,一齐吃饭,一齐上学放学。但我满脑子里总是柳迎风小姐的音容笑貌。

  柳迎风小姐从前也许不怎么注意过我。尽管我在学校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但自从在那家S歌厅里偶然遇到柳迎风小姐之后,她较以前乐意关注我了。里面带着一份友情的。友情是私人性质的。

  当然,我曾在她的课上帮过她几回。因为她漂亮、年轻,我们这些学生也正值豆蔻年华,也正是个处在危险的、浑身燥动不安的时期。尤其看到自已心仪的漂亮女人。

  我看到美女也这样,容易在晚上或者大白天里产生性幻想呀之类的事儿。这是正常的生理或心理行为,我们的身体各方面机能都熟透了。我承认我有时就使用自慰的方式来满足我的性欲,但我不搞偷偷摸摸地下流动作。我瞧不起我们班里的男孩这样做。

  我们表演一班的同学就在夏天柳迎风小姐穿裙子的时候,做那些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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