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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武帝-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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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忤逆父亲,唯有一死而已。臣子让陛下受到群獠逼宫受辱,唯有一死。”
“这次,我决不让陛下再受逼宫,决不让陛下再受辱。”
“我攻打南海道场,杀了几百名学员。我攻打两广总督府,我当众杀掉广西巡抚骆炆。我杀掉了广西行省大半高官,每一件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每一件都是几百年史书前所未见,我早就没有想过退路。”
“玉堂兄,我几乎已经把广西杀得干净了,这个干净的广西行省就交给你了。广西东厂镇抚使之职,就托付给你了。”
“还有我的儿子杜变,他羽翼已成,必将是我阉党未来最杰出之领袖,甚至是力挽狂澜,匡扶帝国于倾倒,恢复帝国中兴的不世之才。”
“在此,我把儿子杜变托付给玉堂兄了。在他没有翱翔天际之前,为他挡风遮雨!”
“拜托了!”李文虺对着李玉堂一头磕了下去!
第183章 拯救李文虺!太阳升起
广西阉党学院!
再一次,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依旧是发生得太快了,所有人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包括山长汪宏上一秒钟还沉浸在必胜的把握中,等待着杜变被瞬间秒杀的画面。
然而下一秒钟,唐严就被秒杀了。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啊?
杜变的修为怎么都不会超过七品武士,怎么瞬间击败六品中等的唐严?更何况唐严还服用了爆元丹啊?
足足好一会儿,几千名阉党学院的学员发出了一阵阵喝彩欢呼。
此刻,杜变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完全超过了唐严,成为整个广西年轻阉党的新偶像,新领袖。
他们不在乎杜变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只知道杜变完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迹。
主考太监于万楼朝着旁边的几个主考太监对视一眼,然后道:“格斗考试最后比武环节,杜变获胜,独得20分。”
“此次毕业大考,杜变总分500分,夺得头名。”
“唐严总分480。5分,夺得第二名!”
“这次毕业大考,中途有过不快,有过惊险。但是最终给我们留下了极度深刻的印象。”
“不管是对杜变,还是对唐严,我们几位主考太监都曾经有过不满。但是我们老了,已经无法理解你们的世界了。如果和你们有什么意识上的冲突,那大概错的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杜变和唐严,我知道你们时时刻刻都在明争暗斗,矛盾非常激烈。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今后能够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共同振兴阉党,振兴帝国。”
此时唐严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头痛欲裂,脑子一阵阵轰鸣,甚至有些记忆已经不太清晰。
自己明明马上就要秒杀杜变了,为何脑子瞬间就炸开,然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胸口又一阵翻涌,吐出了一口血。
然后,他回忆起来了。
一股非常非常诡异的能量,竟然直接袭击他的脑域精神。
那种感觉完全说不出来,竟然完全是无法防御的,脑子之内瞬间就炸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顿时,唐严脸色一变,身上汗毛猛地竖起。
此时,上面主考太监于万楼正在喊他的名字,他勉强支撑着起来,走到杜变面前。
“杜变兄,这场毕业大考我输了,我言出必行,我就此退出广西行省。今后有你在的地方,我全部退避三舍。”
唐严朝着杜变伸出手。
杜变伸手于与他相握。
“告辞,保重!”唐严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在比武场上,杜变其实是可以杀掉唐严的。但这是比武不是决斗,一旦他动手杀掉唐严,对名声有毁灭性打击,而且关键是过不了几名主考太监这一关。
断魂影能量实在太珍贵了,在没有得到新的补充之前,用一次就少一次。
这可是杜变的杀手锏,所以肯定不舍得全部用在唐严身上,只用了三分之一。
但就算如此,唐严的脑域也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时刻,广西阉党学院有史以来出现唯一一名毕业大考满分者。甚至也是大宁帝国所有阉党学院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满分者,一个绝顶天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们所有人面前。”
大太监于万楼朝杜变伸出手。
杜变再一次来到比武高台上,站在于万楼的身边。
于万楼道:“我知道,这次广西阉党学院毕业大考第一名获得者,将能够进入东厂。我曾经是东厂提督,不过当时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我代表东厂,欢迎你的加入。”
杜变躬身行礼道:“谢谢老祖宗。”
……
毕业大考结束后,差不多已经天黑了,杜变回到义父的镇抚使府,等待他回来。
晚上睡觉,杜变在梦中忽然被猛地惊醒,然后从床上跳起,朝着外面狂奔而出。
……
广西境内!
李玉堂望着跪在他面前的李文虺,先是彻底的震骇,然后眼中泪水汹涌而出,厉声吼道:“别向我托孤,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保护。”
李文虺没有说话,依旧跪伏在地。
任何话都不需要说了。
李玉堂心痛如绞,用他不算很聪明的脑子绞尽脑汁地想。
然而,真的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救李文虺。
就李文虺做的这几件事情,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死罪。
谁也救不了他,尤其是皇帝。
这次李文虺若不死,那文官集团对皇帝就不是逼宫了,而是彻底的决裂。
李文虺又怎么会做这样不忠不孝之臣?
上一次,群臣逼宫皇帝,使得皇帝呕血病倒在床上,已经让李文虺肝胆欲裂,恨不得粉身碎骨。
主辱臣死,对于他而言绝不是一句空话。
李文虺会愿意皇帝再受这样的耻辱?
不管从哪方面李文虺都必死无疑,天下无人能救。
所以,李文虺也早就决定一死,用自己的生命,为帝国即将崩溃的西南局面,再挽回一点点元气。
只有他的死,才能解开眼前的死局。
也用自己的生命,向义父李连亭恕罪,并且向他血谏。
他李文虺忤逆父亲,忤逆主上,他应该死,也可以死。但是请李连亭正视杜变的天才,让杜变有资格成为未来阉党领袖继承人。
“啊!”李玉堂大吼一声,道:“为何那些帝国的蛀虫大贪,一个个活得逍遥自在?为何帝国的忠臣,却要惨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然后,李玉堂负气道:“这样的大宁帝国,索性亡了算了,还救什么救?”
李文虺依旧跪伏在地上,没有说话。
李玉堂很快就打了自己一道耳光,大宁帝国是皇帝陛下的帝国。
他难倒是昏君吗?不,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仁君,明君。
任何王朝都可以覆灭,但大宁王朝至少现在不应该覆灭,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覆灭。
一旦大宁帝国覆灭,不管是北边的鞑靼南下,还是东北边的建虏南下,又或者是厉氏圣火帝国北上,那对于中原王朝来说都是文明覆灭之灾。
就算文臣武将集团那些人成功地篡夺了天下,驱逐了宁氏皇族,那又如何?
那肯定是四分五裂,胡族乱华的惨剧。
大宁王朝虽然腐朽颓败,但是祖上得位极正。而且此时还有一个仁慈的皇帝,中原势力还有一面旗帜,一个凝聚力。
那些文臣武将大佬,别看把皇帝逼得呕血,逼得躺在床上重病一幅牛气哄哄的样子。那是因为他们不在位上,一旦让他们坐到那个位置上,那绝对是天崩地裂的局面。
李文虺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天下不能没有陛下,但是却可以没有他李文虺。
……
顿时,李玉堂泪流满面,也朝着李文虺跪下叩首。
“文虺,之前我都不服你,我都觉得我比你强,但是现在我正式认输,我不如你。”李玉堂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叩首道:“你的托付,我都答应了。你打下来大好的广西局面,我会珍惜,再接再厉。你的儿子我会庇护。不过就帝国这个局面,就我这个脾气,也活不了多久的,很快会来地下陪你的。”
李文虺此时在出声道:“多谢玉堂兄!”
然后,他将自己的宝剑,广西东厂镇抚使的大印,还有皇帝赐予的那个便宜行事的圣旨,全部交给李玉堂。
之所以把圣旨也交给李玉堂,是想要表示这次他杀光了广西大半的官员,攻打南海道场,杀死几百名学员等等,都是他李文虺的个人行为,和皇帝没有任何关系,是他大逆不道矫诏。
“玉堂兄你去吧。”李文虺道:“我东厂武士,还有那些人头全部带回去。”
李玉堂起身道:“文虺,你就不去见你那儿子最后一面?”
李文虺摇头道:“不见了,见了怕舍不得死。”
李玉堂擦拭脸上所有的泪水,深深吸一口气道:“那告辞了,他日我来地下陪你。”
然后,他猛地翻身上马,大喝道:“走,回桂林!”
巫千秋几名千户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已经隐隐感觉到了。
他们本应该痛哭流涕,甚至以命相殉,但是他们没有,他们知道这不是主上想要的。
主上求死,就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活下去,辅佐少主杜变,匡扶大宁王朝,恢复帝国中兴。
最好的忠诚,就是遵循主上的意志。
所有东厂武士整整齐齐下马,朝着李文虺叩拜,然后上马,跟随李玉堂朝着桂林驰骋而去。
……
这座山下,就剩下李文虺一人。
他安步当车,一步一步往上爬,爬上了这座近千米海拔的高山。
站在山顶俯视大地,一片黑暗,仿佛无边无尽的深渊,无数的群山如同黑龙盘踞。
李文虺盘坐在山顶之上,望着东边的天空。
他在等待太阳升起。
太阳升起来,就可以撕碎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可以让天地恢复光明。
太阳升起来,就意味着希望。
每一次,李文虺最喜欢看的就是日出,因为那代表着蓬勃的希望,能够让他绝望的心境再一次充满慰藉。
在这个国家,每一个真正的爱国者都是内心绝望的,宁宗吾,张阳明等等,都是无一日不痛苦,哪怕柳无欢也日日夜夜醉生梦死麻痹自己。
李文虺在等待他人生的最后一个日出。
时间飞逝……
稍稍一阵恍惚,几个时辰过去了。
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霞边。
太阳马上就要升起了。
李文虺内心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片刻后,明亮的太阳露出了一点点面孔,绽放出弯道金光。
所有的黑暗,所有的晨霾瞬间被撕碎。
整个天空和大地,彻底被光明覆盖。
“希望有朝一日,帝国能够向这朝阳一样,再一次蓬勃升起,恢复中兴!”
“陛下,帝国就需要您苦苦支撑了。”
“文虺死而无憾,可惜不能再侍奉陛下了。”
李文虺庄严肃穆地拔出了一支黄金短剑,这是皇帝赐予的,当时皇帝还很年轻,他也还很年轻。
望着升起的太阳,在李文虺眼中,这个太阳仿佛变成了杜变的脸,正在朝着他笑。
“孩子,就看你的了。”
……
山腰,一个眉毛和头发皆白的老人疯狂地朝山顶狂奔。
他,便是大宗师级强者,皇帝最后的守护者,东厂之主李连亭。
不过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平时的威严了,脸上风尘仆仆,胡须和头发杂乱,衣服被荆棘撕扯得破烂不堪。
知子莫若父。
在受到飞鸦密信,得知李文虺攻打南海道场,杀了几百名学员之后,他顿时肝胆欲裂,他立刻就知道了李文虺想要干什么了。
进攻觐见皇帝之后,他一刻都没有停留,用最快的速度南下,短短几日奔波万里赶到了桂林。
但是却没有见到李文虺,听说他去了广州。
于是,李连亭又朝广州府而去……
结果刚刚离开桂林府,路上一个少年光脚冲到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幅画,一张地图,直接塞到他的手中和他说:厂公,快,快去救我义父李文虺,他在这座山顶。
李连亭甚至来不及和这个少年说一句话,拿过地图和图画一看,然后朝着李文虺所在的这座山狂奔而来。
他一下子就推断出,李文虺会在日出之时自裁。
几年前,李文虺曾经问他:“义父,帝国如此昏暗黑沉,该如何是好?仿佛看不到希望。”
李连亭说:“每天早上起来看看日出,或许就会好一些。你就把帝国当成太阳,它有落下去的时候,也会有升起来的时候。”
从那之后,只要有机会,李文虺就会看日出。
所以李玉堂知道,他是在和太阳赛跑,他必须赶着太阳升起之前赶到,而且山顶看太阳会比平地更早一些。
所以,他抛下了战马,直接用大宗师级的修为,疯狂奔跑。
整个人,如同光影一般飞快穿梭。
等到他赶到山顶的之后,那眼眶欲裂的一幕正在发生。
李文虺对着自己的胸口,猛地一剑刺下!
隔得还很远,东厂之主李连亭猛地一阵咆哮。
“逆子,敢尔?!”
他的这声咆哮,如同巨大的能量冲击波一般,隔着几十米都直接将李文虺的身体击飞出去。
然后,他加速到极致,直接在空中接住了李文虺。
见到断剑已经刺在他的胸口上,顿时李连亭五脏六腑俱焚,几乎要昏厥过去。
再一细看,这断剑只刺入了一寸左右,就被他这一生咆哮给中断了。
探一探李文虺的心跳,又探了探他的呼吸。
还好,没有死!断剑还没有刺入心脏。
几天几夜奔波万里的李连亭这口气松下去之后,几乎直接要瘫倒在地上,他毕竟快七十岁的人了。
就差了一点,就差了一点点。
差一点他李连亭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拔出断剑,想封住穴道之血,然后用玄气在李文虺太阳穴一阵推拿。
片刻后,李文虺睁开眼睛,见到了一脸狼狈苍老的李连亭。
李连亭眼睛通红,心脏跳得几乎疼痛,他指着李文虺,颤声大骂道:“逆子,逆子!我还没有死,什么时候轮到你去死了?你凭什么去死?”
第184章 李文虺之结局!天下正道
“你这个逆子,我骂你两句,让你滚回广西,让你不要再见我,你就去死啊?!”
“你好高的心气啊,李文虺,你就骂不得了吗?”
“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李文虺看着破口大骂的义父李连亭。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义父,是如此的苍老,如此的狼狈。
李连亭和宁宗吾不一样,虽然都是大宗师,但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威严逼人的样子。
而此时他头发散乱,原本威严的面孔,此时风尘仆仆,饱经风霜,心有余悸的模样,完全不复之前的绝顶风范。
李文虺直接跪了下来,没有任何解释。
李连亭大骂之后还不解气,就如同父母打孩子一样,朝着李文虺的后背狠狠地捶打了几下。
还不解恨,又踢了几脚。
“你想死了就去毅然决然地去死,你把我这个义父当成什么?”李连亭怒道:“我这个李连亭就那么没用,我这个东厂之主就那么窝囊?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
李文虺依旧笔挺地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天下无人能够救他,皇帝也不能,义父李连亭也不例外。
李连亭骂够了,气喘吁吁地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李文虺立刻膝行,跪在义父李连亭的面前,整理义父碎乱的袍服。
望着李文虺形销骨立的面孔,李连亭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心气高得狠,那天我就不该逼着你表态的,也不该说你忤逆的,为父向你道歉,对不起。”
李文虺听之,立刻跪伏在地,额头贴在李连亭的鞋面上。
李连亭道:“若不是我说你忤逆那句话,之后你遇到事情做选择也不会如此决绝,你就是和我呕气,你就是想要向我证明你是对的。你还想用一死血谏,让我接纳杜变是吗?”
李文虺泪水狂涌而出,没有发出一句话。
李连亭仰头,道:“你从小心气就高的很,从小我就不能说你半句,也不能骂你半句。当时陛下年轻,有一次不小心喊了一句奴才,结果你硬是半个月没有和他说话,使得后来他在你面前都不敢说奴才两个字了,哪怕对其他太监也不敢说奴才二字。”
“陛下是你的主君,也是你的知己,所以士为知己者死。”李连亭道:“你一死了之倒是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了,但是你这样做将我和陛下置于何地?”
李文虺泣声道:“儿子若不死,群獠一定会再一次逼迫陛下,作为人臣岂能让君王受辱,主辱臣死。”
李连亭痛苦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的希望,你是陛下的某种支柱,你是他的臂膀,你若死了,我们又当如何?我已经快七十岁了,你难道不想想,我能不能承受丧子之痛?你李文虺对杜变有舔犊之情,我李连亭就是铁石心肠吗?”
李文虺再一次拜下道:“儿子在临死之前能够再见到义父,再无遗憾了,但儿子必死。若儿子不死,所有的压力都会碾向陛下,到那个时候儿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无法挽回,到那时候儿子才是真正的不忠不孝之徒。”
李连亭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再一次将眼前这个义子打得半死。
这个儿子有多么出色,就又多么让人生气。
他万里迢迢,好不容易将他救了下来,结果他仍旧死志坚定。
从小就是这样,完全一根筋,谁也扭不过来。
李连亭从怀中掏出圣旨道:“李文虺接旨。”
李文虺一愕,依旧跪在地上,笔直腰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免去李文虺广西东厂镇抚使之职,贬去安南王国作为朕的私人代表跟随安南国王,帮助安南王进行迁都相关事宜!”
安南王国有两个王都,现在的王都是顺化府,升龙府是陪都。
而如今,顺化府被叛贼兵临城下,镇南公、安南王的几十万联军和几十万阮氏叛军,正要在顺化府进行一场决战。
这一场决战不但决定安南王国的命运,也影响,甚至决定大宁帝国的命运。
一旦叛王阮氏占领整个安南王国,就会和大宁帝国接壤,更会和厉氏接壤。到那个时候,帝国对厉氏的包围封堵就会彻底毁于一旦,未来厉氏造反,叛王阮氏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率领几十万大军北上,在大宁帝国的腹部狠狠刺上一刀。
皇帝把李文虺调离去安南王国,一来是帮助盟友安南国王,二来是为了保护他。
“李文虺,接旨吧!”李连亭道。
李文虺沉默片刻,摇头道:“不行,我不死的话,那些文武群臣不会放过陛下的,儿子死也不能再让陛下为了我而受辱,帝国可以没有我李文虺,但一定不能没有陛下。”
李连亭望着这个儿子,叹息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你放心吧,他们不会去欺凌陛下了,他们也不会逼着陛下杀你。”
这话一出,李文虺色变,望向了李连亭。
他绝顶聪明,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顿时,他拼命地磕头,泪水狂涌而出,嘶声道:“义父不能啊,万万不能啊!”
“晚了,知道你这个逆子不同意,所以我也先斩后奏。”李连亭叹息道:“我已经正式向陛下辞去东厂大都督之职了,从此之后我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个闲人,专职保护陛下的人身安全。文官和武将集团都非常满意,不会再去逼宫陛下,欺凌陛下了。”
这话一出,对于帝国几乎天崩地裂。
李连亭执掌东厂超过十七年了,这十七年他呼风唤雨,他让文官武将集团心惊胆战。
这位帝国巨头跺一跺脚,整个帝国都会震颤,无数人都会从睡梦中惊醒。
这十几年,阉党其他派系,文官和武将集团不知道使出了多少阴谋手段,不知道付出了多大代价,就是想要将李连亭赶下台。
但没有一次成功,反而死人无数。
这些年,死在李连亭手下的官僚,简直如同过江之鲫。
而这一次,李连亭主动辞去了这个位置。
这么一份惊天筹码交出去,足够和文臣武将集团做交易了。足够换取他们不杀李文虺了,足够他们不再逼迫欺凌皇帝了。
这是他们垂涎三尺,做梦了好几年的事情,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至于被李文虺杀死的那些人,有十几名高官,几百名南海道场的学员,还有几十名权贵。
用好听的话说,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用难听的话说,只要能够换来天大的好处,你们死了也就死了,我们会在心里纪念你的。
但对于整个阉党来说,李连亭的去位几乎是天崩地裂。
听过之后,李文虺顿时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儿子不孝……”
李连亭抚摸义子的头顶,柔声道:“你是不孝,但不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李文虺,不是你才有舔犊之情。你的不孝就是在你寻死之前,没有半分考虑我这个做父亲的感受。我们这些人不爱钱,我已经六十几岁了,我生命里还有几样东西啊?你就要夺走一大半?我这颗苍老的心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摧残吗?”
“儿子不孝,儿子不孝……”
李连亭道:“我执掌东厂权势熏天,所有人都觉得我肯定无比贪恋权势,恋眷不去。然而我呆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因为有太多人需要我的庇护。我如果离开了,就如同没有了屋顶了,这一屋子的小鸡仔还不被冰雹大雨给浇死了?原本再过五年等你成长起来后,我就要退位,你接上这个位置。结果出了这档子事情,那我就提前五年退下来,也没有什么。”
李文虺依旧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李连亭道:“早先我根本不在东厂,我是一个武痴,只爱练武,不爱权势。当年先帝驾崩,陛下登基还年少。先帝弥留之际,拉着我和宁宗吾的手,让我们一定要有一个人去东厂,只有绝对的心腹执掌东厂才能保护年少的陛下,才能让陛下手中有一支利剑可用。”
“你也知道宁宗吾这个人,武功高得吓人,但心思却和娘们一样。听到陛下这话后立刻就哭了,没有办法只能我来接这个位置了,一接就是十七年。”李连亭道:“从一个中年变成了一个快要七十岁的老头,大好的年华都消耗在这个位置上,结果让宁宗吾的武功赶超了我,尤其你还去向他请教武道,真是让人好气啊。”
“文虺,为父和你不一样。你天生领袖气度,杀伐果断,隐忍狠绝,拥有绝对的魅力让人追随。而我就永远只会板着一张脸,所有人都说李连亭这个东厂之主吓人啊,一年到头都不说两句话,一张脸仿佛没有表情一般,所有人称之为不怒而威。”
“然而实际上,我是真不会说话啊,我怕说错话会造成严重后果。脸上没有表情也是先帝教的,他说李伴伴,你只需要板着一张死人脸让人害怕就可以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发号施令就可以了,结果我就板着这张死人脸十几年。”
“别的我也没有什么本事,就是有识人的本领,收了三个出色的义子,收了几个出色的手下,有事情让你们去做就行了,结果竟然做得不错。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你这个逆子,每次做的事情都让我震惊发颤。”
“在东厂之主位置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十几年,总算没有出大的差错,如今提前退下来也好。而且我也没有吃亏,在下台之前,灭了六部的两个侍郎,把一个尚书赶回老家了,一到家中没几天就吞金自杀了,还把御马监的那个老混蛋给弄死了。”
“如今,东厂大都督让一个司礼监秉笔给兼任了,五年之后那个位置依旧是你的,你要相信为父,你也要相信陛下。”
“逆子,现在你还死吗?”李连亭最后问道。
第185章 杜变封官!未婚妻方青漪来
“逆子?你现在还死吗?”李连亭问道。
李文虺叩首:“臣遵旨!”
然后,他拱手接过了新的圣旨。
从这一刻起,他就暂时脱离了东厂,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在安南王国,成为安南国王的私人顾问,一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来是帮助安南王国的迁都事宜。
说来,安南王国之前的国都一直都是升龙府,但是大宁帝国的前朝鞑靼帝国是外族帝国,曾经凶残地打下了一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而且兵锋直指安南王国,为了避开鞑靼帝国的锋芒,所以把国都从升龙府迁到顺化,此次算是回迁。(升龙府即今日河内市,不过此处剧情是架空)
安南王国这次迁都基本上是永久性地迁都,所以工程量非常巨大,大宁帝国会派出大量的人力相助,李文虺会成为这群人的首领。
而且李文虺和安南国王黎昌也算是还朋友,当时安南国王还是太子,在大宁帝国京城读书,和当今天允帝是同学,一起跟着宁宗吾学文习武,李文虺是皇帝的伴当。
黎昌虽然是一国太子,但为人非常腼腆,心思敏感。在大宁帝国京城的时候,他就非常喜欢皇帝的妹妹宁晨公主。而宁晨公主怎么说呢,长着美丽的面孔,内心却住着一个纯爷们,和黎昌大大咧咧地称兄道弟,练武的时候下手不知道轻重,不知道多少次把黎昌按在地上揍。每一次挨打,他都喜不自胜。
但只要宁晨公主和别的男子亲近一些,他就会难过得吃不下饭。而宁晨公主兄弟满天下,大大咧咧动作难免大一些,所以黎昌太子经常三天两头吃吃不下饭。
这对欢喜冤家一直互相喜欢,但是谁也不敢表白,还是天允帝看破了,直接赐婚。
有好友问宁晨公主,说你怎么会喜欢上黎昌这么一个腼腆柔弱的男子。她就反问那个彪悍跋扈的好友,那你为什么喜欢柔弱美丽的女子?黎昌长得漂亮不可以吗?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子漂亮啊,跟你这样丑男生出来的小孩不堪入目,刚生出来就不想要怎么办?害得那个兄弟回家后照了半夜的镜子,我有那么丑吗?小白脸就那么好吗?
成婚之后,黎昌和宁晨公主之恩爱,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基本上走哪跟哪,哦,是黎昌跟着妻子啊。
平民百姓都很难见到这么恩爱的夫妻,何况王室中。
而这次安南王国内乱,国王黎昌几次御驾亲征,武功高强的宁晨公主不仅时刻伴随在夫君身边,而且几次披挂上阵。
可以说,若不是军队和臣民对这对国王夫妻的拥戴,安南王国早就彻底被叛军占据了。
毕竟,上两代安南王的昏庸那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完的,把江山败坏至此,几乎人心丧尽。
……
见到李文虺欲言又止,李连亭道:“知道你想说什么,杜变那孩子对吗?”
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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