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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武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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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大概是什么水准了。
  画当然是指画画,杜变为了泡妞,素描肖像画的不错,西洋画也略有涉猎。但也仅仅只是业余而已,更别说这次比的是国画。
  总之,这次三大学府大比试高手如云,毫不客气地说,琴棋书画不管哪一样杜变都是绝对的倒数第一。
  所以按照李文虺的话说,他就是去打酱油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梦境中能不能学习琴棋书画,甚至杜变连个老师都没有,入梦了也没用啊。
  “我不去打酱油,我要帮助山长保住前程。”杜变嘴里不断默念,然后躺在床上睡着,等着进入梦境!
  ……
  一刻钟后,杜变成功进入了梦境。
  这次的梦境又不一样了,出现在一个草庐里面,有一个白衣胜雪的老头,仙风道骨,气质高绝,杜变不知道他是谁。
  “你想要学习哪一首曲子?”老头问道。
  杜变道:“我需要一首曲子镇压全场,别人听过之后立刻给我第一名。”
  老头道:“那要看听众是谁,下里巴人和高雅之士的喜好是完全不一样的。”
  杜变道:“我的听众是高雅之士,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真正的大师级人物。”
  老头道:“那就选《广陵散》。”
  杜变大喜,嵇康的《广陵散》几乎是中国古代的装逼第一神曲了,吹得神乎其神,什么韵味高雅,什么意境悠远,闻之如同仙境之类。
  杜变隐约也听过,但没有留下什么印象。他觉得肯定是自己水平不高,这首曲子的逼格简直是突破天际的。
  但是这曲子不是号称失传了吗?后来又听说明代宫廷的《神奇秘谱》中发现它,重新整理成谱。
  不过这曲子一旦弹出来,应该能够当场镇住那些大儒,甚至惊为天曲。
  ……


第36章 神曲,出战去南海
  梦境中。
  “我先弹一遍,你好好聆听,感悟,体会。”白衣老头道,然后仔细洗了手,用丝绸擦干,然后闭上眼睛酝酿情绪。
  足足好一会儿,仿佛已经进入了某种非常高深莫测的世界,接着开始弹琴。
  一首广陵散从指尖流出。
  白衣老头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投入了,完全是沉醉。
  而杜变闭上眼睛,仔细听着这千古第一装逼神曲。
  足足五分钟后,演奏完毕!
  白衣老头长长呼一口气,仿佛很艰难地从曲子的世界里面走出来。
  “如何?”白衣老头道:“可有什么感悟?当然不必勉强,这首曲子意境太高,能感悟个一两成就不错了。”
  杜变很为难,因为他觉得不好听啊,很寡淡,没有高潮,还比不上《铁血丹心》呢。
  但是他不敢说啊,这毕竟是千古第一装逼神曲,对文化人是有秒杀作用的,甚至可以上升到意境信仰的级别。
  然后,杜变装着陶醉的样子道:“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孺子可教也。”白衣老头道:“来,我们这就开始学习《广陵散》。”
  接下来,杜变一遍又一遍地学习弹奏这首千古第一装逼神曲。
  十遍,一百遍,一千遍……
  学着学着,不知道是不是被洗脑了,杜变竟然真的觉得这首曲子很好听,意境非常之高深悠远,仿佛直接可以直接触及那些文人雅士的心灵,仿佛就是他们内心的最高情操表达。
  杜变决定了,以后谁要是说《广陵散》不好听,就直接开喷,就你这个水准也配听《广陵散》,也就听个《十八摸》了。
  总之《广陵散》这曲子就是好听,就是牛逼,就是意境绝顶。谁要是觉得不好听,那就是没有水平,那就是庸俗。
  在梦境中,杜变不知道弹奏了多少遍,不知道学习了多久。
  或许是几天,或许是更久。
  而且,他在梦境中的脑域使用率超过现实的十倍,所以对乐曲的感悟能力也提升了十倍吗,学习的进度也提升了十倍不止。
  但就单单这一首曲子,还是练习了几千遍都不止。
  最后觉得自己真的不是用双手在弹琴,而是用灵魂。因为他完全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已经麻木了。
  不知道学习了多久,不知道演奏了多少遍。
  终于白衣老头道:“好了,差不多了。虽然不到我一半的水准,但是基本上已经是你的极限,再练习也没有什么上升空间了。”
  杜变硬是没有听出来这句话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先生,我弹奏这首曲子能赢吗?”杜变小心问道。
  老头道:“除非那些听琴的人耳朵聋了,否则你这曲子一定惊艳全场。”
  杜变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好自为之,我去了。”老头一挥手,消失在杜变的梦境中。
  只觉得脸上一阵凉风,杜变直接醒了过来,外面已经快要天亮了,昨天在梦境足足呆了九个小时。
  ……
  杜变起床洗簌完毕,然后去学院的门口集合,等着出发前往南海道场。
  此时学院大门口有四个青年太监在翘首以待,甚至踮着脚往里面看,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他们当然不是在等杜变,而是在等待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唐严,一是因为崇拜,而是因为他们觉得唐严会是未来的阉党领袖,当然要提前来巴结。
  最最关键的是他们觉得有了唐严的加入,这一次三大学府的大比试就赢定了,他们也能跟在后面创造历史,哪怕作为配角也与有荣焉,跟在天才后面战斗肯定是爽的。
  结果他们没有等来唐严,却等来了杜变。
  “杜变?”其中一个太监道:“你来做什么?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四个太监在五年前就已经被挑选出来了,是最擅长于琴棋书画的。而且这五年他们什么都不用学,只需要专注于琴棋书画,毕业只有自然会有一个上佳的工作安排,就相当于现代院校的特殊委培生了。
  或许是在琴棋书画的世界浸润得久了,久而久之他们也觉得自己是高雅人,对阉党学院的其他太监学员都挺瞧不起的。而杜变在倒数第一的位置上足足呆了四年半,完全是渣渣中的渣渣,他们自然就更加瞧不起了。
  杜变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道:“我代表阉党学院参加三大学府的大比武。”
  “不可能!”为首的那个太监道:“我们的队友是唐严,而不是你。你才认得几个字?你懂得古琴有几根弦吗?你知道围棋有几个子吗?”
  “对,开什么玩笑。”另外一个太监道:“一天都没有学习过,竟然还有脸说代表阉党学院参加大比试。”
  这四个太监虽然互相也有矛盾,但对外是非常团结的,觉得自己学习了四年的琴棋书画等技艺非常高雅,容不得杜变去玷污。
  他们本还要去讨伐杜变,结果远处一个白衣胜雪的偏偏公子出现了。
  他,当然就是唐严。
  顿时,这四个参加大比试的书生太监立刻涌了上去,也顾不上讨伐杜变了。
  “拜见唐严师兄。”
  “拜见唐严解元。”
  “拜见唐大师!”
  “拜见唐老师。”
  不愧是阉党成员啊,一个比一个懂得谄媚,马屁拍得不要太过。
  而唐严高傲却又不乏亲切第朝着四个人点头致意,让这四个太监激动得满脸通红。
  见到唐严这浑然天成的贵气,杜变心中讽刺道:“就你这幅模样,明明就是世家公子,哪有半点阉党成员的样子?太监没有个太监样,还妄想做未来阉党领袖?”
  “唐师兄,这位杜变竟然说他取代您去参加三大学府的大比试,真是太可笑了。”其中一个书生太监迫不及待第告状了,就当作笑话一般讲了出来。
  谁知道唐严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确实退出了,或许就是这位叫作……”
  尽管刚才已经有人说出了杜变的名字,但唐严还是没有记住,在他眼中杜变就和路人甲一样。
  “对,杜变。”唐严道:“应该就是这位杜变顶替我,代表广西阉党学院参加三大学府大比试。”
  “什么?”顿时这四个书生太监顿时炸了,恨不得直接挥动拳头来揍杜变。
  “怎么可以这样?他杜变算的上什么东西?完全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渣渣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加入我们的行列,他有什么资格代表阉党学院出战?”为首的书生太监道:“让他去只会给学院丢人,不行,我们必须去禀明山长,让他收回成命。”
  “对,简直是有辱斯文,我们要有读书人的风骨,请上峰收回这个乱命。”
  而就在此时,那道特殊的脚步声响起,穿着威武朱服的李文虺出现了,淡淡问道:“是谁要见我让我收回成命啊?”
  顿时,四个书生太监立刻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别说请李文虺收回乱命了,就连抬头都不敢。
  而李文虺望着这四个人,眼中有说不出的失望。说来这四个人他也是注入心血培养的,结果书读的好不好另外说,关键这性格让人失望。
  你是阉党,这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结果你读了两本书,学了一点琴棋书画就看不起阉党了,处处以读书人自居,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是何等的无耻可笑?
  还没开始打就瞧不起自己的战友,反而去仰慕自己的敌人,这完全是叛徒行径。
  李文虺瞥了一眼唐严面无表情,和几天前的器重如同天壤之别,他这个人很直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对不会虚以委蛇。
  “杜变,对你的这四个队友,有何感触?”李文虺问道。
  杜变道:“思想错了,没有根骨,书读得越多越反动。”
  “说得好,聪明的孩子。”李文虺道。
  此时,唐严这才正视杜变一眼,但也仅仅只有一眼。
  “学生唐严,拜见李山长。”唐严上前行礼。
  既然李文虺拒绝收他为义子,那唐严也就不用转到广西阉党学院了,自然也就不是李文虺的学生了。
  “怎么还不回去?”李文虺道:“这里距离广州挺远的,早些出发。”
  李文虺的态度非常冷淡,直接下了逐客令。
  唐严道:“三大学府大比试如此盛事,炎也想要见识一番。”
  “嗯。”李文虺点头,然后直接坐上了他华丽的马车,道:“出发。”
  那四个书生太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钻进那辆大马车里面,杜变也跟着进去。他们四人做一排,杜变一人做一排,双方对立,泾渭分明,排挤之意非常之明显。
  而唐严则骑上一匹名贵的骏马,姿态潇洒飘逸。
  “出发!”
  一声令下,一行人朝着南宁府的南海道场进发。
  ……


第37章 南海道场,最高裁判者
  车厢中,一片尴尬的寂静。
  “等到大比试的时候,你一句话也不要说,不管是琴棋书画,你一样都不要参与,不要给我们学院丢人知道吗?”一个书生太监打破了寂静。
  杜变如同白痴一样看着他,道:“我是山长的人,你确定要和我这样说话?”
  这话一出,对方脸色顿时一变。
  之前杜变曾经舍命为山长挡箭,但接下来山长也没有表示任何亲热的举动,所有人都觉得杜变的命运不会被改变,但今天山长竟然让他顶替了唐严,可见杜变所言不虚啊。
  顿时,这个教训杜变的书生太监就要露出谄媚的笑容,起身给杜变鞠躬行礼。变脸这种事情对于阉党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要脸就别做太监。
  然而,他却被为首的书生太监给拉住了,道:“我们读书人心中有争气,体内有骨气,怎么可以趋炎附势?”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但刚才面对李文虺怎么半句话都不敢说了呢?
  其实是这位书生太监心机深,没有了唐严这次三大学府的大比试肯定是要输了。而一旦输了,李文虺的前途也就没有了,不但东厂万户的职位保不住,甚至连学院山长也做不了了,这对于阉党来说完全是丧权辱党,上一任山长就是因为输了大比武割了1500亩学田被罚去守陵墓了。
  所以他们觉得李文虺就要过气了,需要抱另外一条大腿了,那就是唐严,这才是真正的金光大道。
  “没有了唐严,我们是输定了,学院剩下的4000亩学田也保不住了。”为首的书生太监道:“我实在无法理解山长为何要这样,不如到了南宁之后我们去跪求山长收回成命,继续让唐严解元带领着我们去和漓江书院,南海道场战斗。”
  不得不说,这些人为了投机胆子真是大啊,为了巴结唐严竟然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
  南宁府距离桂林大约900里,一路风尘仆仆,整整三天之后才赶到了南宁府。
  南宁府虽然不是省城所在地,但不管是城市规模还是繁华程度,都丝毫不亚于桂林府。因为广西有很多土司势力,之前也多次爆发叛乱,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两广总督府的驻地都在南宁,一直到几十年前才迁去了广州府。
  南海道场在南宁城西,是一个占地上万亩的超级大庄园,里面马场,兵营,武器工厂等等一应俱全。说是道场,但实际上是古代一个偏向于武学的职业军校。
  广西民风彪悍,所以南海道场培养出来的弟子一直都非常出色,为帝国军团输出了几分之一的人才,风头完全盖过了周围行省的武院,甚至许多外省的将门都把子弟送到南海道场。
  南海道场完全是整个广西行省的骄傲,是一个谁也不能惹的巨大势力。
  快到天黑时分,李文虺一行人才赶到南海道场的大门口,前来迎接的是南海道场的副山长朱彪。
  “抱歉了李文虺大人,我们将主去迎接漓江书院的欧阳山长了,就由我来迎接您,希望您不要嫌弃我们怠慢了。”朱彪皮笑肉不笑道。
  他曾经是北方军团的一名副总兵,在一场战事中伤了后背,所以退到了南海道场做了副山长。而他口中的将主就是南海道场山长祝无涯,曾经的广西总兵官,在镇压土司叛乱立下了赫赫战功,资格非常老,地位非常高。
  此时祝无涯去迎接漓江书院的山长欧阳潭,而不来迎接李文虺,显然是带有轻视之意。不过这也非常正常,文官和武将集团虽然也有矛盾,但是在对阉党势力上双方是有共同利益的。
  就这些年,漓江书院和南海道场合伙坑了阉党学院多少田地了?整整六千亩,价值二十万两银子。
  “嗯,带路吧。”李文虺淡淡道。
  南海道场副山长朱彪道:“卑职已经准备了酒宴,为李大人洗尘,请随同我来。”
  李文虺道:“不用,带我们去住处。”
  “也好。”朱彪顺坡下驴,根本没有多少要真心请宴的意思。
  一行人来到了南海道场的一个院落中安定了下来,这片院子足足几十亩大上百间房子,安排几百人绰绰有余了。
  而唐严虽然不是广西阉党学院的人,但毕竟也是阉党的成员,所以也住了下来。
  住下来之后,几个小太监立刻为李文虺准备饭食。
  李文虺沐浴更衣后,正舒舒服服地泡脚,一名东厂武士进来道:“大人,张阳明先生求见。”
  顿时李文虺立刻起身,甚至顾不上擦脚直接穿上木屐出去迎接,这次不是装的,他确实从内心敬重这位张阳明先生。
  ……
  张阳明,这次三大学府大比试的最高裁决者。
  他是名满天下的大师,真正的大儒。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学术著作风靡整个东亚。他不管是去安南,朝鲜还是日本,都有无数的狂热者前来朝拜。
  不仅如此,他还是百年来唯一的三元及第者,连着中了解元,会元,状元。尽管他的籍贯在广西,但是他可是去江苏参加科举的,那可是科举考试的魔鬼省份。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那里的科举最难。
  此人的前半生简直是一个传奇,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大宁王朝的四品高官。
  但是,他的后半生却是一个悲剧,因为激进的改革得罪了文官集团和武将集团,在官场寸步难行。仅仅四十岁就辞官,返回原籍广西,避世专注学问。
  说来奇怪,他为官的时候,文官集团用所有的资源去攻击他,把他塑造成为一个恶魔,甚至派刺客去暗杀。而他辞官之后,这些文官集团又把他捧为圣人,士大夫的一面学术旗帜。
  正是因为他德高望重,而且为人刚正不阿。所以每一届的三大学府大比武的胜负都由他裁决,三方都没有任何异议。
  “拜见张祭酒。”李文虺当面弯腰拜下。
  “不敢,不敢。”张阳明赶紧扶住李文虺,道:“我如今是一介平民,当不得文虺这样的大礼。”
  李文虺还是一躬鞠了下去,真挚道:“在文虺心中,阳明先生永远都是明灯,都是我的老师。”
  张阳明扶起李文虺,叹息道:“文虺也年长了,如今也有白头发了。记得当年你从北冥剑派刺客救下我性命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
  北冥剑派,文官集团最大的武道合作者之一,在天下各个行省都有产业,富可敌国。张阳明担任泰州知府第一个清理的就是北冥剑派非法占用的田地,整整五千多亩。所以才导致北冥剑派直接派出刺客扮成倭寇刺杀张阳明,若不是李文虺保护,那一次张阳明就已经死了。
  “这次有唐严这个大才子相助,相比文虺是十拿九稳了。”张阳明笑道。
  “请喝茶。”李文虺先给对方奉上了茶水,然后道:“唐严不会参加这次三大学府的大比试了。”
  张阳明一惊道:“为何?”
  李文虺道:“临出发之前,对方提出让我收唐严为义子,想让他未来继承阉党第一领袖的位置,我拒绝了。”
  张阳明眉头一皱道:“局势如此艰难,你们阉党内部竟然还这样内耗?”
  李文虺道:“哪一朝哪一代不是这样?”
  张阳明道:“但如此一来,你就必输无疑了啊。输掉1500亩学田还是小事,关键是文虺你的前途。”
  “时也,命也。”李文虺道:“当时接下这个烂摊子,我也就有了思想准备了。”
  张阳明想了一会儿道:“这样,我去劝说唐严,让他无条件助你。他作为阉党一员,本该无条件服从集团的利益。”
  “那就多谢了。”李文虺没有阻止,但是他心中是不当一回事的。
  张阳明年过六旬了,还是如此天真耿直,李文虺不忍拒绝他的好心。
  “来人,去请唐解元过来说话。”李文虺下令道。
  不久之后,唐严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参加大比试的那四个书生太监,他们直挺挺跪在李文虺的面前,叩首道:“为了学院的利益,为了阉党的利益,请山长收回成命,剥夺杜变参加大比试的资格,只有唐严解元才能带领我们获得胜利,之后唐严才能维护阉党学院的尊严和利益。”
  这四人果然读书读坏了脑子胆大包天,竟然借着张阳明在这里对李文虺进行逼宫了。


第38章 悲哀唐严,杜变以一敌十
  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李文虺心中的愤怒。
  一直以来,他在阉党学院之内都是公正严肃,却又不乏宽仁。只有对外残忍狠辣,杀人无数。
  难道这样就让这些小太监失去了敬畏?这些人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不知道他李文虺杀了多少人?
  又或者是学院山长做得太久了,别人把他李文虺当成了一个书生,忘记了他的主要职位是东厂的万户?
  更诛心的是这些人难道觉得我李文虺位置不保了,所以提前去巴结唐严?我人还没有走,茶就已经凉了?
  愤怒之下,李文虺心中又有无限的凄凉,这就是阉党成员?这就是他为之庇护挡风遮雨的可怜人?
  不过他很快心静了下来,没有立刻对他们发作,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那四个书生太监说完这句话后,也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跪在地上不动。
  唐严朝着张阳明躬身拜下道:“学生拜见阳明先生。”
  大儒张阳明道:“唐严,对于你自我阉割加入阉党,我虽然不理解,但是非常敬重。”
  老先生在这方面是很可爱的,虽然学问极高,但对阉党和武将都没有什么偏见。在他心中只有是非,没有高低贵贱。
  唐严再一次拜下道:“得阳明先生此言,学生死而无憾。”
  张阳明道:“你既已经加入了阉党,那就该一心一意为帝国,为阉党的利益服务,不能太计较个人得失。所以我想要请你无条件代表广西阉党学院参加这次的大比试,为阉党挽回尊严。”
  唐严脸色顿时一变,他没有想到张阳明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都说这位老先生天真,但没有想到竟是如此天真。
  顿时,他直截了当拒绝道:“抱歉阳明先生,此事关系重大,不是我一人能够决定的,要禀报师长方能裁决。”
  张阳明一愕,没有想到对方拒绝得这么果断,他毕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啊,一个几乎已经被神话的人物了。
  然而一个年轻的唐严就可以毫不犹豫第拒绝他,丝毫不留颜面,真是莫大之悲哀。
  他还要再说,李文虺直接道:“好了,唐严你回去吧。”
  “学生告辞。”唐严道,然后直接退出。
  他走了之后,张阳明脸色无比的沮丧,自嘲道:“人人都把我捧上神位,其实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牌位啊,而牌位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言语中,张阳明无比之凄凉。
  李文虺没有出言安慰,而是再一次奉上热茶道:“先生请喝茶。”
  接着,他朝跪在地上的四个书生太监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为首的那个书生太监壮着胆气道:“事关学院利益,阉党尊严,我觉得唐严解元有什么条件,山长也不妨答应了。”
  李文虺道:“你们不愿意和杜变并肩作战对吗?”
  这句问话已经让四个书生太监几乎胆战心惊了,但他还是咬紧牙关道:“这些年来杜变一直名列倒数第一,可谓一无是处。让他参加大比试,真的会让我们尊严扫地,丢尽颜面。我知道他曾经为山长舍命挡箭,当是公是公,私是私……”
  这位书生太监已经是在赌博了,在书中他看到很多直言相谏被君主所器重的例子了,忠言逆耳的大臣永远是光辉伟正的主角,他想学上那么一学。
  顿时,李文虺哈哈大笑,这些人是在忠言逆耳吗?不,完全不是,他们只是在投机,更重要的是想要巴结唐严而已,甚至不惜触怒自己。
  “既然你们不愿意和杜变并肩作战,那你们就退出吧,让杜变一人代表阉党学院参加三大学府的大比武。”李文虺斩钉截铁道:“至于你们的事情,等返回学院之后再行处置。”
  这话一出,四个人的脸色顿时彻底白了,几乎魂飞魄散。
  但没有等到他们开口,李文虺直接下令东厂武士将他们拖了出去。
  而边上的张阳明听到李文虺的话后也彻底色变道:“文虺你太冲动了,唐严的退出本就让你输了九成,现在你将这四个书生太监逐出,就毫无赢的希望了。”
  李文虺道:“本就没有赢的希望了。”
  张阳明道:“任何人就算再有才华,也不可能在琴棋书画上全部登峰造极。漓江书院和南海道场名门子弟无数,琴棋书画的高手可谓如云,你派一人对他们十人,简直是……对了,这位杜变造诣到底如何?”
  李文虺道:“他是我的义子,我视之为我的未来。但是在琴棋书画上,大概毫无造诣。我是几天前临时让他参加的,就只是为了历练和见识一下,他在学院内从未受过专业的学习。”
  这下子张阳明完全呆了。
  足足好一会儿,他开口道:“文虺,虽然你我私交甚好。但是这场大比试我不会有任何徇私的,你不要奢望我对那个杜变又任何的偏向。”
  李文虺道:“他就是来见识一下,我完全不抱希望,不怕您笑话,我连东厂万户的辞呈还有认罪书都已经写好了。杜变毫无准备,就算您再偏向他也没有用,这场大比试已经输了。”
  张阳明望着李文虺好一会儿,道:“你还是这么偏执和倔强,罢罢罢,这因为是我最后一次担任大裁决者了,以后我彻底避世,谁也不见,谁也不理了,就顺了他们的心,安安分分做一个不会说话的牌位。”
  然后,张阳明离开,脚步有些踉跄,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道:“文虺啊,世道艰辛,我是走不下去了。但你还年轻,还要继续艰难前行。如果你们都放弃了,那天下奸人遍地,陛下身边就彻底无人,帝国也彻底无人了。”
  “是。”李文虺躬身拜下道。
  张阳明离开之后,李文虺心中依旧心潮澎湃,有着说不出的悲壮,他心中有好些话想要和杜变说一说。
  “去把杜变叫过来。”李文虺下令道。
  “是。”东厂武士。
  片刻后,李文虺道:“算了,天色已晚,他赶路几天疲倦得很,想必已经睡下了,就不要折腾他了。”
  ……
  次日,南海道场的大堂人声鼎沸,却又庄严肃穆。
  人声鼎沸是因为整个南宁府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南海道场的学员都来观看这一场三大学府大比试,所以自然会显得有些喧闹。
  庄严肃穆是因为是整个大堂内外,上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笔直站立,兵甲鲜明。
  三年一届的三大学府大比试都是重要的节日,对于三大学府的学生来说更是如此。只要表现夺目,未来不管是考科举还是考武举都有巨大的优势,哪怕这场大比试并不比武功。
  当然还有一个看点,那就是看阉党学院如何被三百六十度吊打,输得体无完肤,面如土色。
  “当!”一声锣响,一名司仪官大声喊道:“请三大学府参加大比学员入场,首先进入的是漓江书院的五名学子。”
  “漓江书院为首的便是我广西行省第一才子崔孚,崔公子出身名门,从小受到琴棋书画之熏陶,曾经长时间拜在宁伯崖大师门下,学习书法和绘画。太后寿诞时,崔公子的千秋万寿图就作为我广西巡抚衙门祝寿贺礼,受到太后娘娘的喜爱和欣赏,至今仍旧挂在慈宁殿中。”
  顿时,整个大堂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
  崔孚,整个广西行省所有学子的偶像,地位就相当于唐严在广东阉党学院相当。
  不是冤家不聚头,而这个崔孚就是崔娉婷的弟弟,就是那个想要弄死杜变的崔氏家族的嫡子。
  他绝对算得上是琴棋书画的顶尖高手,而且武道水准也非常不弱。说真话,如果不是有梦境系统,像杜变这种琴棋书画的水平,他一个能打十个,大概也真只有唐严一人有胜他的可能。
  尤其在书画水准,甚至连唐严都比不上。而且崔孚是去年的广西行省乡试解元,绝对是强到离谱的超级学霸。
  除了崔孚在书画上无人能敌,漓江书院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站在崔孚之后的宁羽,他是宁伯崖大师的儿子,从小在音律上无人能比,从三岁就开始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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