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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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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急如火,沉溺其中颇有些不能自已,忍不住将头颅埋进若雪的颈窝里,用力汲取着她身上的少女幽香。
若雪脸若桃花,艳若桃李,娇艳欲滴的双唇麻麻的,还有些疼,便伸手捶了他一把:“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只知道胡搅蛮缠,什么醋都吃,也不怕醋淹死你。”
卫离发出又坏又性感的坏笑声,也不反抗,左右他占尽了便宜。
“我哪里是注意他?我不过是觉得他看着姆妈的眼光不单纯,怕姆妈上他的当。”
卫离闻言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抬起头,用手指戳着若雪的额头,却又舍不得用力:“你啊,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啥?况鸿霄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放心好了。”
“不是啊。”若雪皱着眉头,“我觉得这况小候爷极檀长温水煮青蛙,外表看着挺和颜悦色的一个人,却能让你不知不觉对他失去戒备和防御,他每走一步看似不疾不徐,却总能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卫离伸手抚着她若描画好的眉,俊美无双的脸上露出怜爱的神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姆妈和他接触的多了,会对他产生好感,到时白白伤心。”
若雪点点头,沉默不语,薛燕现在是没有恢复记忆,所以才这样快乐。假使有一日她恢复记忆,还不知如何自处。况鸿霄什么的,都是那天上的浮云,若雪觉得她要未雨绸缪,早点防范于未然。
“你不必担心,我们马上会回广陵,到时况鸿霄他便是想怎么样,也是枉然。”卫离胸有成竹,眉间自信逼人:“他便是想当你后爹,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若雪不想在呆在京城,广陵山清水秀,又没有讨厌的凌经亘和钱氏,适合薛燕生活。
卫离眼眸中星光点点,宛若琉璃折射出万点绚丽的光芒:“端王府牡丹宴的那一天。”
若雪瞪着他默默不语,只有两天了,这家伙却瞒着所有人,真是太坏了有木有!
卫离觉得她的表情太可爱了,忍俊不禁低笑起来:“好人,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骂我?骂我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若雪都不好意思骂他了,这人,皮太厚,骂他是给他挠痒痒。
与此同时,被若雪念叨的况小候爷也还未睡,手中拿着一物,在房中不紧不慢的踱着步,乌黑的眸中若深沉的夜幕,一眼望不到边。
------题外话------
怪蜀黍怨念:我不是怪叔叔,这年头的小孩子真不好搞定,想当后爹有什么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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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48 老房子着了火
况鸿霄手中拿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玉簪,在屋中徘徊踱步。
他时而细细摩挲着簪身,时而放到鼻端轻嗅。闻到簪子散发着幽淡迷人的茉莉花香,他的嘴角不禁浅浅一勾,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令他清俊隽秀的脸庞更显生动迷人,说不出的好看。
地上铺着光滑的大理石方砖,倪臻担心它们被主子磨穿,忍不住道:“主子,你这么来来回回的走,晃得属下头晕。”
屋中的火烛灼灼燃烧,满室光明,况鸿霄的思绪被倪臻打断,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头晕不予置评,继续磨砖。
他这一眼颇耐人寻味。
奈何倪臻生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比这更耐人寻味的目光他一样品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无视主子的目光,直言不讳地道:“你看属下也没用;把地上磨个洞出来也没用,感情的事要讲个你情我愿,不能你看上了人家,便理所当然的认为人家也会看上你。”
显然没料到心思粗犷的手下会说出这么富有哲理性的话,况鸿霄止住步伐,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倪臻,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论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还是对方嘴巴和两腮上那青青的短髭,都说明人还是那个人。
“倪臻,你怎么不担心我把鞋子磨破?”况鸿霄指了指坚硬的地面:“反而替它们担心?是不是搞错对像了?”
倪臻本来一动不动地任他打量,闻言,看看地上,又看看他脚上绣着飘逸云纹的锦鞋,个性至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狐疑,也奇怪:“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你鞋子会破?”
“切,还以为谁把你换走了,冷不丁说出那么深奥的话。”况鸿霄伫立在窗边,不再看倪臻,继续专心致志的把玩手中的玉簪。
倪臻打架在行,智谋方面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被主子蔑视,感觉自己自尊心受损了,便低着头,委屈地嘟嘟囔囔:“你堂堂一个小候爷,又不差银子,拾了人家的簪子也昧着不还……说拾到是给你面子,那天我都看见了,燕夫人的簪子又没有掉,只是有点松,你抬手便来了个顺手牵羊,偷了……”
练武之人的警觉性一般都非常高,倪臻感觉到不对劲,赶忙闭紧嘴巴,并偷偷窥视了况鸿霄一眼。
“说啊,怎么不说了?”况鸿霄脸上绽放着令人目眩神驰的笑容,温柔地鼓励他:“你还知道什么,都一并说出来,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人灭口的。”
倪臻觑着他脸上令人惊艳的笑容,高大魁梧的身躯抖了抖,很窝囊的矢口否认:“属下什么也不知道,没什么说的了。”
其实他知道很多内幕,比如:小候爷偷了燕夫人的簪子之后,起初只是自己成天拿在手上把玩,如入了魔障一般。后来不知怎么的突发其想,非逼着现在的旺财,也就是原来的小雪球嗅簪子上的气味,每次嗅了便奖励小雪球肉骨头,乐得小雪球对嗅簪子乐此不疲。
也正因为这样,小雪球去卫家的时候,谁也不理睬,独独对燕夫人大献殷情,因为它闻到燕夫人身上的香气和簪子上的气味相同,以为有肉骨头吃,当然要巴结金主了。
再比如,马车明明没有坏,是小候爷吩咐他在卫宅门口弄坏的,因为他要让小雪球去找燕夫人,所以才精心布置了这一切。
还有,他那天明明听到燕夫人说头上的簪子掉了,小候爷也听见了,可他硬是跟没听到一样,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看着燕夫人和丫鬟仆妇四处寻找。想当然耳,怎么可能找得到,簪子藏在他主子身上,又没在地上。
除了这些以外,倪臻还知道许多许多,谁叫他是主子的心腹呢!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主子都说要灭口了,他为小命着想,只好三缄其口。再说了,这些事情他样样都参予其中,早和主子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了,再想金盆洗手,似乎也迟了。
况鸿霄见倪臻识相,便夸他识实物者为俊杰,有长劲,竟然懂得见风使舵了。
倪臻见危险已去,胆子又回来了,不怕死的戳主子的痛脚:“但是主子,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燕夫人不搭理你,属下觉得你还是要悬崖勒马为好。”指了指况鸿霄手中的碧玉簪,他实话实说:“人要懂得拾金不昧,若有一日,燕夫人知道她的簪子是你偷的,你说她会怎么想你?”
“要你操心,山人自有妙计。”
况鸿霄清亮有神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一句话将倪臻堵了回去:“至于她不搭理我,是因为时日太短。古人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日子长了,她了解了我的为人和心意,自然会接受我。”
见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倪臻百思不得其解:小候爷才见过燕夫人几面啊,怎么就执着如此了?难道世间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他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主子,你醒醒吧,属下觉得你走火入魔了。”
“是啊,我走火入魔了。”况鸿霄对他的话深以为然,揉着额头,憾然喟叹一声:“倪臻,我如今的状态就好比老房子着了火,一无不可收拾了,你懂吗?”
纵然不懂况鸿霄心里的弯弯绕绕,但老房子失火倪臻还是知道的,老房子一旦燃烧起来便没完没了,不可救药。
他困扰的挠了挠头,不知怎么才能让主子迷途知返,他觉得感情这种事应该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才显和和美美吧,为什么他的主子非要剃头挑子一头热?
况鸿霄无法给倪臻剖析自己的情感,只缓缓说道:“我本打算就这么孤独一生,四处漂泊,遇到她的那一瞬,我突然有了成家立业的念头,那念头出乎人意料的强烈!让我觉得,人生若能有这么一位女子相伴,夫复何求!”
什么?成家立业!?
主子的话如雷贯耳,让倪臻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耳中又传来况鸿霄掷地有声、不容忽视的声音:“她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有了成家念头的女子。”他说:“我想娶她。”
看来没有听错,都提到嫁娶问题了,倪臻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感觉事态超出他想像的重大!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自打那件事以后,这十几年来,主子没口不提成家之事,但凡候爷和老夫人提起,他不是大发雷霆,便是包袱款款的走路,仿佛老虎屁股一般摸不得,显见心结极深。
可这会,他自己却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解开捆绑束缚他十几年的心结,并振作精神,打算开始新的人生了。
只是,倪臻觉得主子太异想天开了!虽然他也承认薛燕生得美若天仙,光是她那张脸都会让男人趋之若骛、前扑后继。但是,薛燕的来历成谜,且她还有卫家小姐这么大一个女儿。这些,皆会让想娶她的人望而止步。
堂堂小候爷娶妻,娶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罢了,还有那么大一个拖油瓶!这让京城里的那些黄花闺女们情何以堪?
即便粗心莽撞如他,也不看好这个事,遑论其他人?别人尚且不说,老夫人只怕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倪臻能想到的,况鸿霄当然也能想到,只是,感情的事半点不由人!
他看到薛燕的第一眼,的确觉得她美的令人惊心动魄,但也仅止而已。长这么大,他看到的绝色佳丽不计其数,饶是美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他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然而,薛燕的反应却让他大为诧异,他自认虽非什么貌若潘安,美如宋玉的美男子,但也绝非丑如厉鬼的猥琐男。可薛燕看他的目光,就仿若他是蛇蝎猛兽一般,不但痛骂他是坏蛋坏人,还对他拳脚相加。
那一瞬,他真是被她异于常人的表现惊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固然不是那种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风流男子,但好歹也是许多女子眼中的金龟婿,什么时候被人嫌弃至此了?
更何况,他还救了这位女子。
也许,人就是这么个贱东西,有许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视他为如意郎君,他不屑一顾,只觉得那些女子动机不纯,不是冲着他的长相,就是冲着他出手阔绰,再来便是冲着他的身份和家世。冷不妨有个女子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可劲的遭践他,倒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顺手抽掉薛燕头上的簪子,那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就是觉得这女子这么凶,他想逗逗她而已,并不恼她。可后来却不想还给她了,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归还。
回来后,他时不时的便会想起薛燕,会在无人的时候慢慢回味当时的场景,然后会心一笑,觉得这女子真是太有趣了!如果天天与她在一起,那生活一定多姿多彩,精彩纷呈。
想的多了,便觉不妥,有种迫不及待想见她一面的冲动。但他从薛燕所梳的发式上判断她是嫁了人的,所以他顾虑重重,不想打扰她现有的生活。
他暗自惋惜不已,心想,也不知是哪个男子这么有福气,能娶到这个美丽鲜活的女子为妻,令他好生羡慕!
尽管心里觉得遗憾,也尽量压抑那种想见她的念头,但有些事情,你越压,它反弹越大,直到不受你管束。无法,他无奈的说服自己,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偷偷见见她,应该不要紧吧?
这样一想,少不得派人去打听。他那天看到薛燕和若雪行迹亲密,是真的以为她们是姐妹,压根没往母女那方面想,不过有若雪做媒介,薛燕的资料很容易查到。
只是他查到的资料十分有限,因为卫离在其中做了手脚,所以他只知道薛燕是若雪的亲娘,没有相公,好像是死了。
资料虽少,对况鸿霄来说却足够了,虽然薛燕有若雪这么大的女儿令他很困扰,但没有相公这一条却深得他心。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两相比较之下,有女儿和没相公,还是没相公胜出了。
于是,后面的事情便很简单了,在他的精心策划之下,一切水到渠成。
与单纯如稚子般的薛燕接触了几回,他丰沛的情感便不可遏制,一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陷落得彻底!
而今,他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唯一能救赎他的,就是得到那个女子!
※※※※※※
淫雨霏霏的早上,雨似停非停,空气中飘散着蒙蒙的湿气,让一切都显得那么潮湿。卫家大门口,紫露撑着把莲花并蒂的油纸伞遮在若雪的头上,主仆俩缓缓拾阶而下。
“若雪。”卫离着一袭烁烁生辉的银蓝窄袖箭服,丰神俊朗的站在马车旁,见到若雪出来,他矫健的身姿一闪,转瞬间,人已到了若雪面前。
但见他容颜如玉,发如黑染,眉飞入鬓,迷人的桃花眼内凝满璀璨光华,长长的睫毛上点缀着几点细细小小的水珠,如星光般成十字折射开来,熠熠生辉,衬得他俊美无俦的面庞愈发精致,格外的吸引人。
他眼含笑意的望着若雪,顺手接过紫露手中的油纸伞。紫露抿嘴一笑,提着裙子飞快地下了台阶。
“怎么没打把伞?”若雪见他墨发上也有细小的水珠,便伸手去拨弄他像姑娘家一样的乌黑长睫:“这上面也沾着水,好似刚哭了一般。”
卫离莞尔一笑,向她妖治十足的眨眨眼,痞痞地道:“你懂的,马上要回到广陵,我这是苦尽甘来,喜极而泣。”
他眉眼飞扬,玉面神采奕奕,浑身散发着致命的男性魅力,天然一段风情全在眼角眉梢,再这么坏坏的一眨眼,若雪感觉心都漏跳了半拍,有热气熏上了雪白的脸蛋。
明知道他说的是回到广陵之后,便会着手安排他们的婚事,若雪却佯装听不懂他的话,眉不动眼不抬的下着台阶,状似不经意岔开话题:“娘和姆妈她们那边没问题吗?”
卫离优雅地撑着伞,陪着她往下走,眉宇间透着一股气定神闲和宠辱不惊的淡然,从从容容地道:“她们从清隐寺出发,现在早出了京城,会在戴县与我们会合。”
今日正是他们离开京城的日子,未免节外生枝,卫离昨日便以上香祈愿为名,将风三娘和薛燕大张旗鼓的护送到京郊的清隐寺,回广陵的行李等早就收拾好了,一并带上。众人在清隐寺里留宿一夜,天不亮,便由卫风卫雷带着随扈护送出京了。
而若雪则坐镇卫宅,等卫离安排打点好一切,他们也会悄然无声的离开。
听说风三娘和薛燕已经出发了,若雪有一种即将回家的迫切感和亲切感,催促卫离:“那我们加快速度追上她们。”
“遵命,大小姐。”卫离笑着将伞压低,挡住众人的视线,爱怜地抚摸她嫩滑若新剥鸡蛋的脸。
若雪毫不客气的拍飞他的爪子,加快步伐。
两人说着话,已到了马车旁,在大门外,卫离不敢造次,很守礼的将她扶上马车。
若雪进马车之前,环视了占地面积颇广的宅子一圈,心中轻快地道了一声:别了,京城。
卫离神情专注的看着少女进了马车,然后漫不经心的轻扬手指,磁性动人的声音透着愉悦:“出发。”
几辆马车缓缓启动,数十名鲜衣怒马的侍卫随侍在侧,以卫管家为首的京城大小管事,带着诸多仆人冒雨跪送主子离开。
刚出京城,雨便停了,阳光破开云层,将金色的灿烂光辉洒向大地,一时间,似乎所有的阴霾都被阳光驱散了。
“有没有彩虹?”若雪趴在马车窗口,问着骑马陪在马车外的卫离。
卫离挑了挑漂亮的眉,不动声色地诱惑她:“我带你骑马,一路上的风景随你看。”
“可以,但我要单人独骑。”若雪一举戳破他的阴谋诡计。
卫离若无其事的看看太阳,煞有介事地道:“妹妹,日头太大,哥哥担心你晒坏了,还是不要了,等阴天下雨的时候再骑吧。”
哧,只要不是跟你共乘一骑,阴天下雨你照旧有话说,若雪对他的论调嗤之以鼻,正要挪谕他两句,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回头一看,十几骑人马闪电般的朝着他们奔驰而来,那整齐划一的架势犹如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军队,路人闻声纷纷躲避。
别人她没看太清,但八哥那唇红齿白,妩媚妖娆的模样却一下子映入她的眼帘。
“哼!周羿,来的到是挺快的。”卫离心不在焉的回头轻撇,薄唇弯出一抹冷笑,潋滟生波的目光刹时变的宛若寒星闪耀,眉间现出若有似无的骇人杀气。
“周羿?”若雪瞄了一会儿,好像没看到周羿,随口就道:“不可能吧,今日可是他的选妃宴,他这会说不定正忙着呢,哪有空过来给咱们送行啊。”
“送行?”卫离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觉得他这小情人真是朵奇葩。
他古怪的眼神令若雪炸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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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49 情敌退散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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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惹人怜爱的心上人瞬间化身为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卫离立刻敛去脸上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用非常严肃认真的口气,一本正经地道:“没,大小姐你说的很对,周羿他可不就是来为我们送行的吗。”
若雪斜瞥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在心里偷偷骂我迟钝,骂我傻缺吗。”
她当然知道周羿不会是来送行那么简单,但她早把话和周羿说的清清楚楚了,不管是端王府的牡丹宴,还是周羿本人,她都不想有过多的纠缠。而周羿看起来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人,听了她的解释,过后想必也会释然。
因此,她认为这件事已是过去式,所谓的“船过水无痕,往事随风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至于八哥带人追来,不管是代表周羿送行,还是有别的意思,若雪都不想深究,人生难得糊涂,何必自寻烦恼?!
尽管心里的想法被若雪猜了个七七八八,卫离却厚颜否认:“天地良心,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想你!我只会在心里偷偷夸你聪明美丽,可爱标致。”
“口是心非的家伙……”若雪正要鄙视他油腔滑调,满口花言巧语,奔雷般的马蹄声已到了近前。
“卫少庄主请留步!”
八哥一马当先,风驰电掣般的驶在队伍前面,他着一身精致贴身的玄色锦衣,愈发显得身材高挑,面如敷粉,唇若含丹,细长双眉之间似乎蕴藏着无限的睿智与桀骜不羁,一双顾盼多情的狭长眼眸深邃幽幽,里面似有水波荡漾般,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收到卫离指令的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卫云潇洒地调转马头,带着精神抖擞的众护卫不紧不慢地挡住八哥等人的去路,英俊的脸上全是刚毅与沉稳之色:“鹦鹆,再上前,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一边去,不爱跟你说话!换个人来!”八哥才不跟他客气呢,勒马立定,俊俏而又不失妩媚的面庞冷峻而凝重,比他还凶。
“八哥,那换我来吧,我比卫云好。”卫一笑嘻嘻地打马上前,英气勃勃的脸上全是戏谑调侃之色。
面对八哥莫明其妙的怒气,卫云依旧沉静如水,稳如泰山,清朗悦耳的声音说着一成不变的话语:“鹦鹆,不管换谁来,你休要上前,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那我偏要上前呢?”八哥不理在一旁蹦哒的卫一,用力瞪着卫云,眼珠子凸的都快滚出眼眶了,眸底更是迸射出不甘的愤怒,像是要与卫云赌气一般。
若雪毫无形像地趴在马车窗口,托着腮,津津有味的看着气呼呼的八哥对卫云使性子,墨瞳里不时闪过一丝兴味的光芒。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凡是吸引若雪注意力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卫离处心积虑,不外乎是想让若雪注意自己,所以他不动声色的驱马上前两步,顺势挡住若雪的视线。
尼玛!若雪捶地,正看到精彩处呢,却有人霸屏!
那厢八哥还不知道自己在演精彩大戏,只一个劲的挑衅卫云:“我偏要上前,我偏要上前!你又能奈我何?难道你还杀了我不成?我都说不爱跟你说话了,你还凑上来干什么?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嫌吗?没脸没皮的混蛋加二百五……”
“……”被一盆狗血喷头的卫云无语极了,皱着英美的眉,紧盯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八哥,觉得这家伙纯粹是无理取闹,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带着一队人马像上战场一样气势汹汹的冲来,却一不打架二不斗殴,就这么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比个娘们都还啰唆,他不会把他本来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吧?‘
想到这里,卫云万分佩服周羿,长年累月受这种聒噪侍卫的荼毒,却还忍着没有赐死他,羿世子也算功德无量了。
钦佩周羿忍功了得之余,卫云又免不了替八哥担心,他这样漫无目的癫痫下去……能完成主子布置的任务吗?会不会交不了差啊?
他正要提醒八哥不要本末倒置,一旁不甘寂寞的卫一却促狭地道:“八哥,卫云那厮着实不讨人喜欢,咱不理他,来,有什么委屈跟一哥说说。”
“一哥你个头,你哪根葱啊你?”八哥今日估计吃了炸药,逮谁喷谁,卫一运气不佳,正好撞他枪口上了,难免被他拿来泄愤:“卫一你个猪,你那对招子是摆着好看的啊?也不知道擦亮一点,你哪知眼睛看到你八爷受委屈了?”
“……”猪卫一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说,我只说了个哥,你倒好,转眼就升八爷了。再说了,你说你没受屈,那你为什么跟怨妇上身一样?
“还有,他不讨人喜欢,你就讨人喜欢了吗?老鸹子莫嫌猪黑,你们俩是半斤对八两,五十步笑百步。”八哥拿眼刀嗖嗖嗖的飞着卫一,扎得他满头包。
有侍卫忍俊不禁,发出哧哧的笑声,其他人未免破功,也都绷着脸,努力憋着笑。两帮人马对峙,没有硝烟;没有拨刀相向,却是这种让人哭笑不得,极具喜感的画面。
凑热闹不成反惹了一身骚的卫一觉得自己很受伤,就委屈地为自己辩护:“八哥你不公平,卫云是我们中间最丑的,我怎么也要比他长的称头一点吧。”
说到容貌,八哥的自信心陡然回来了,抬起他那张雌雄莫辩的俊脸,傲娇地斜瞥卫一,声音骤然高了八度:“你有我长的称头吗?有我漂亮吗?”
噗!
若雪实在忍不住了,笑得直打跌——有其主必有其仆,她记得周羿好像说过京城四美都不及他一半漂亮的,没料到八哥也尽得了主子真传。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对主仆的姿色着实不俗,皆是能让女人自形惭秽的那种。
卫一抚着下巴,仔细端详八哥那张可男可女的小白脸,很诚实地道:“八哥,你再漂亮也没用,因为你长的像女人,我这可是气宇轩昂的男儿……”
话没说完,他就知道糟了,因为八哥正一脸杀气腾腾的盯着他,左右手高举着闪烁寒光的飞羽双刃匕,阴森森的声音似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卫、一,你的死期到了!”
卫云在一旁抱怨卫一:“你没事触他的逆鳞干什么啊?不知道他最恨人家说他长像女人吗?这下可好了,他不跟你玩命才怪。”
卫一咳了咳,一脸无所谓地道:“你不觉这家伙炸毛的样子很有趣吗?他要玩就陪他玩啊,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卫云。
八哥和他主子的痛脚一样,他明明觉得自己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总有那么几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将他误认成女人。所以,他一脸悲愤地盯着卫一,决心和这个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犹如惊鸿般从远处飞掠而来,转瞬之间,那人已翩然落在八哥的马前。
“羿世子!”
八哥即刻收敛浑身的狠戾煞气,带着人马飞快地下了马,如同小绵羊一般对周羿抱拳:“主子,属下幸不辱命。”
周羿面无表情地轻轻颌首:“干得好,回去有赏。”也许因为今日是他的选妃宴,所以他一反往日低调奢华的穿衣风格,着一袭华丽至极的绯色锦衣,腰缠玉带,头上紫金冠,佩金戴玉的,样样价值不菲,从头到脚皆极尽奢华之能事。
他本来便生得眉目若画,皮肤白皙,一副檀郎玉貌、颠倒众生的好相貌,平日低调时都受尽众家女子的青睐。如今再这么一张扬,更是万众瞩目,直接秒杀人的眼球,夺得众女子的芳心更是轻易而举。
众人不用去参加端王妃的牡丹宴,都可以想像出那种盛况空前的场面,只怕去的女子,十个便有九个会将一颗芳心遗落在他身上。
却说八哥得了主子的赞扬,马上抬头斜睨着卫云和卫一,挑衅一笑,眉飞色舞的样子好不得意,与刚才那个发羊角风的人判若两人。
“可恶!”卫一看着他那贱贱的鸟样,咬牙低语:“这混蛋跟跳大神一样发了半天疯,敢情是为了拖住咱们,害我以为他真是来与你算帐的,原来不过是障眼法。”
卫云云淡风轻的冷哼,仿佛八哥的一举一动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你也太小看他的,他心里的花花肠子可多着了,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如若不然,羿世子会这么信任他?”
周羿来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卫离和悠然看戏的若雪交换了一个眼神。
“劳羿世子亲自来送行,卫离和舍妹愧不敢当。”
见卫离和若雪衣袂飘飘的向自己而来,周羿的心遽然一跳,气息窒了一窒。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这无疑是一对十分出色的壁人,男的俊美温润,人若谪仙;女的美丽优雅,恍若出水芙蓉。
他们站在一起,犹如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相当的醒目,也相当的刺眼!周羿的胸腔涌上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滋味,仿佛谁在他心里酿醋,又好似在酿酒,酸酸辣辣混在一起,炙烤的他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难受极了!
“卫离,先别妄下定论,我不是来给你们送行的。”
周羿心里翻江倒海,面如美玉无瑕的脸上却平静无波,便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对若雪道:“牡丹宴尚未开始,你去参加还来得及。”
他的话音一落,四周一片阒寂,只有马儿偶尔的响鼻声。
除了八哥和卫云卫一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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