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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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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少妙法的尼姑。

周瑶见识过慧觉师太的幻术过后,才知道自己上了若雪的当,顿时肺都快气炸了,脸色铁青,如果当时若雪在她面前,她一定会亲手掐死她!

通过这些事情后,周瑶越来越信赖秦蓉蓉,对她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所以此刻听到秦蓉蓉提到卫离,周瑶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不如,趁机邀请卫离来别苑?一来可以见卫离一面,二来也可以试试凌若雪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为了能见到卫离,她决定忍一忍,先敷衍若雪一番。来日方长,还怕没有机会收拾若雪吗。

想通了之后,她恨恨的瞪了若雪一眼,挥了挥华丽的衣袖,故作大度地道:“算了,你来都来了,再与你计较倒显得本郡主小气。”

前一刻还喊打喊杀,转瞬就好像受到佛祖点化,打算立地成佛了。若雪觉得周瑶的转变太快了,古语云: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低眉顺眼的秦蓉蓉,又看了看周瑶。

夜澈对周瑶和若雪的恩怨也知道个大概,他这人素来城府深,对你有没有意见也不会当面表露出来。就见他对着周瑶微微一笑,贵公子气度十足:“郡主好器量,倒比男子还强。”

一直冷眼傍观的周羿适时转开话题:“本世子已命人备下丰盛酒食,两位请入席吧。”

见周羿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若雪对他佩他的五体投地——每次都打着周瑶要见自己的幌子行事,被当面揭穿了也不羞愧,反而一副置之事外的模样,不愧为黄金做的脸皮。

不过她始终无法弄懂周羿是什么心思,就像周羿自己所说,如果他真的记仇,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杀死她,何必留她到现在?但不记仇的话?他老这样不干不脆,对她时而睛,时而雨的又是肿么回事?

实际上,周羿也不懂自己的心思,他有大事要谋,对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并不关注,连周瑶都只能得到他偶尔的眼神,可见他是一位非常寡情薄情的人,更不擅长儿女情长。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非常明了,他也许没有杀死若雪的心,但他却有视若雪为仇人的心思。因为,他见不得若雪好过,见不得她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见到必要搞破坏,务必弄得若雪恼火万分,倍受折磨和痛苦,他才舒坦。

……

卫离收到周瑶邀请他的花笺时,根本没有理会,他连内容都没有看,自然不晓得里面提到了若雪。

 ̄文〃√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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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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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送信之人是八哥,因为周瑶觉得八哥轻功好,跑得快,所以选了他做信使。

八哥这人多嘴多舌惯了,和树上的鸟儿都能有来有往的搭上几句,何况门房那个大活人。他就挺随意的和门房说了一句:卫家小姐在我们郡主那里。

门房一脸深沉,若无其事的套着八哥多说了几句,弄清小姐是真的在周郡主那里后,转身就报给少庄主知道了。

卫离无法形容自己那一瞬间的感觉,总之因为这则消息,他将“死去活来”这个词理解了个透彻。

这两天,他一边封锁着若雪离家的消息,一边毫不松懈的派人寻找夜澈。

对于夜夫人的话,他自然不信,卫云亲眼见到夜澈带着若雪进的镇南候府。只要夜澈回过夜府,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抓着一点线索顺藤摸瓜下去,不愁找不到人。

本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卫一等人的手段也了得,很快便查到夜澈带着若雪从后门离开的消息,只要再努一努力,查到夜澈将若雪带去哪儿了,就能顺利地将若雪带回来。

然而,这种时候,就凸现了那句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卫离是不折不扣的强龙,夜澈则是那彻头彻尾的地头蛇。

尽管卫离能力超凡,奈何夜澈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狡猾多端,花样百出,在带若雪跑路的过程中双管齐下,一边在路上故布疑阵,制造了数十处伪装的逃跑路线,以此来牵制追踪他的人马。一边又让人假扮成他和若雪,在京城各地,时不时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现一下身,用来混淆卫离的视线。

总之,夜澈将“虚虚实实,假假真真”的兵法谋略发挥的淋漓尽致,运用至无形,令追踪他的人马疲于奔命,焦头烂额。

假如事情不牵涉到若雪,卫离也许不会吹灰之力就可以找出夜澈的真身,并识破他的诡计,但老话说的好,关心则乱,正因为有了若雪,他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心静如水和旁观者清。

所以,每次一旦有夜澈和若雪现身的消息,他明知是假的,可心里还是抱着那一丝微薄的希望去追查,这就是那所谓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两天过去了,若雪还没有回来,他吃不下,睡不着,没人能理解他这些天的心情。

像风三娘,尽管忧心若雪,可她知道有夜澈在,若雪会被照顾的很好,所以只是心疼孩子漂泊在外,且一心想弥补风五妹给她带来的伤害,并不像卫离这样,整个人犹如被架在炭火上反复煎烤一般,万分难受。

风三娘每每见他那么难受,都会劝他放松一些,横竖有夜澈在,若雪不会有事。但卫离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的不安和难受便会加剧。

别人都不知道夜澈对若雪的心思,唯有他知道,何况,就算有人知道,也没人体会他的心情——喜欢的女孩在情敌手里,好比一只小白兔放在大灰狼嘴边,若雪随时会被夜澈吃掉的假想画面,时时刻刻刺激得他脆弱的神经。

他很怕他去晚了,找到若雪时,夜澈会笑的一脸心满意足,犹如饕餮般舔着嘴角对他宣布,若雪是他的了……

实际上,若雪还小,夜澈即便想吃也会有诸多顾忌。但是,卫离自己就是头守着兔子的大灰狼,他整日对水灵鲜嫩的兔子垂诞三尺,推己及人,他非常能理解夜澈的心情。有时候,也不一定要真正意义上的“吃”,只要狠点心,耍点手段,若雪一样会是他的人。

所以,他心中的焦灼可想而知。

好在经过多方排查,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

他锁定了两个地方,一个是纤凤山,另一个是钟田堡。纤凤山有夜澈大嫂娘家的别苑,钟田堡乃是夜夫人的娘家。

他决定先去纤凤山,因为纤凤山是避暑的不二之选,夜澈只会带若雪去最为舒适的地方。

同他一样,夜澈也想将最好的一切呈现在若雪的面前。

就在他要出发的前一刻,竟然有了若雪的确切消息,虽说迟是迟了点,虽说是周瑶送来的,但总比没有强。

故此,他一刻也不耽搁的带着人直接到了端王府的别苑,也算应了周瑶之约。

“卫大哥,你总算来了!真的来了!”

对于卫离的到来,周瑶欣喜万分,且对秦蓉蓉又高看了一眼,若不是秦蓉蓉提醒她,她说不定还在钻牛角尖,哪能这么快见到卫离。当然,在心里的角落,她还是不舒服,因为卫离来的这么快,说明若雪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也越重……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高兴就有人恼。

比如夜澈,见到卫离,那真是有说不出的郁闷!他没料到周瑶竟会泄密,这对于心思慎密的他,可谓百密而一疏。在他看来,周瑶既然喜欢卫离,那肯定巴不得卫离和若雪分开的越久越好,这样她才有机可趁。

奈何周瑶的脑回路构造不同于常人,蠢的让夜澈恨不得鞭打她一百遍,居然会做出将情敌的行踪泄露给心上人的事情,真是个掂不清自己斤两的女人。

而更窝火的人却是周羿,他也没料到自家妹妹居然背着他行事,请了卫离来……他遭到了双重背叛,因为素来多嘴的八哥这次不但背主,还捂紧嘴巴没告知他实情。

“大哥,你来了。”

心里暗爽的人莫过于若雪,她委实没料到,最后帮自己通知卫离的人,居然是周瑶这个视她为眼中钉的人,害得她偷着乐了半天。

所以说,生活中处处充满惊喜和阴差阳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仇人就会帮助到你……

咳,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却说卫离一眼看到若雪安然无恙,焦灼不安的心瞬间就沉淀下来了。

有外人在场,尽管心里恨不得将夜澈大卸八块,然后丢到海里去喂鱼,但他也不可能做出弑兄的行为,依旧一派温润优雅,风采迷人的与众人见礼寒喧,性感的唇角甚至还噙着一朵醉人的笑花。

此时,众人正在水榭中一边用膳,一边惬意十足地欣赏精彩的歌舞。

由于端王府美女多,相对而言,歌姬舞姬也多。周羿此人固然寡淡无趣,可一旦除下面具行起风雅之事来,那也是非常有品味和格调的。只见一池碧水,波光粼粼,水池两侧回廊曲折,水边杨柳依依,放眼望去,一片繁花似锦,各种花儿开得如火如荼,引得蝶飞燕舞。

花香扑鼻,凉风习习,众美人身着七彩霓裳,随着悠扬的乐声或婆裟起舞,或轻展歌喉,当真是罗裙如花,彩衣蹁跹,令人赏心悦目,浮想联翩。

“来人,重新传膳。”见卫离来了,周瑶马上有了女主人的自觉,笑靥如花的吩咐人重新上菜。

其实这饭吃不吃无所谓,又不是什么知交好友在一起,话也不投机,如果不是有轻歌曼舞可欣赏,若雪早就和夜澈走人了。幸好没有离开,若不然,便与卫离失之交臂了。

少顷,各种珍馐美味如流水一般被青衣侍婢送了上来,醇厚的美酒也纷纷上桌,几个人又序次落座。

卫离很自然的坐在若雪身边。

但,周瑶也顺势坐在他身边,并且粉脸泛红,一脸羞人答答地道:“卫大哥,你收到人家的花笺便来了,早知道,我便早邀你来了。”

“舍妹在这里叨扰世子和郡主,卫离理应早接她回去。”

卫离的回答让周瑶瞬间黑了脸,薄施朱粉的漂亮脸蛋上泛起一股恼意,避开卫离,狠狠瞪了若雪一眼。若雪只是托腮看舞姬翩翩起舞,仿佛没有察觉到周瑶的仇视,反正周瑶老在瞪她,她若是不瞪她,她反而不习惯。

但周瑶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何况有秦蓉蓉在一旁给她出谋划策,她玲珑眼一转,仿佛很讶异地道:“可是我听世子哥哥说,夜二公子不是带若雪在里避暑吗?你早不接,晚不接,偏偏这时候来接她?莫非……”

她的眼神在夜澈和若雪身上滑过,意有所指地道:“莫非——若雪是偷偷和夜二公子出来的,所以你不知道他们在纤凤山?”不待若雪等人出声,她又迫不及待的指责起若雪来:“哎哟,若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本本份份的姑娘家,怎能随意和男子外出?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要不要说婆家了?”

你别说,周瑶这人有一个别人没有的长处,经常歪打正着。她本来只是想抹黑一下若雪,殊不知效果出奇的好,一语中的。

“郡主真是爱说笑,若雪素来最乖了最本份了,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我的同意,她是不会和师兄出来的。”卫离从从容容的将周瑶的挑拨挡了回去,但桃花眼却在夜澈和若雪身上溜了一圈,目光如刀一般凛洌。

周瑶的问题若是由夜澈和若雪来回答,便有欲盖弥彰之嫌,卫离回答最合适,可他娘的这回答让他真不爽,完全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感受。

见卫离护着若雪,周瑶眼里浮现一股阴冷的恨意,银牙咬了咬唇肉,不怀好意地道:“那这么说来,夜二公子对若雪可真是不错,想来若雪也是很喜欢夜二公子的,不然也不会孤身一人随夜二公子出游。”

夜澈最喜欢听这话,瞬间觉得周瑶不蠢了:“郡主真是睿智聪明,我和若雪……”

“郡主想岔了。”卫离冷冷地瞥了夜澈一眼,截断他后面什么情投意合之类的鬼话:“若雪之所以随师兄上纤凤山,只是为了尽师妹的本份。因为师兄抱病在床好长一段日子,差点一命呜呼,这两天病情才刚有点起色,所以他来纤凤山修养,若雪便来照料他两天。”

差点一命呜呼?不光周瑶,便是连一声不吭的周羿都将目光放到神采飞扬,玉面生辉的夜澈身上,然后又盯着他面前的酒杯端详了半晌。

夜澈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啼笑皆非,心知这只怕是卫离的真心话吧,他盼着他早登极乐呢。

还能再扯点么?夜澈这副样子若是有病,这世上恐怕没有健康的人了。

周瑶还想再接再厉,拆穿卫离的谎言,之后再将夜澈和若雪硬凑在一起。但卫离找到人之后,便开始过何拆桥:“世子,郡主,之前因为师兄病势沉重,家母忧心如焚,几日都不曾吃下饭食了。而今师兄好转,我等为表孝心,应该将这好消息马上告知母亲才是,所以我等要先行告辞了,还望世子和郡主多加原谅。”

“……”周瑶,怎么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

“……”周羿,自家妹妹胳膊肘往外拐,他也怨不了别人。

想到风三娘,若雪心中有愧,夜澈也不敢再生枝节,三人一起多谢世子和郡主的盛情款待,借着这个藉口飞快的离去了。

……

重新回到家,风三娘不但没有提起若雪离家的事,反而搂着她儿啊,肉的好一通抚慰,这个素来坚强的女人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说都是风五妹的不对,才会让她受了委屈。并说她已经和风五妹断了姐妹关系,以后再也不让她上门了。

她越是这样,若雪越是内疚。这件事情中,无论对与错,是与非,最无辜的要属风三娘了,如果没有自己,她肯定是不会和风五妹决裂至此的,不论怎么说,那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有风五妹这样的姐妹,绝非什么幸事,现在断了联系,痛是痛点,总比以后她三不五时的上门闹一场好。

若雪也安慰了风三娘一番,并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再也不离家了。

她亲自服侍风三娘歇下,两母女并排躺在床榻上,又亲亲热热的说了许多体己话,直到风三娘哈欠连天,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俞妈妈和紫露见到她,高兴的眼圈都红了,主仆三人本想再多说一会儿话,奈何忍耐多时的卫离耐心告罄,直接让她们有话以后再说,将人都赶了出去。

“若雪……”

没了外人在场,若雪本以为以卫离霸道的脾气,对自己肯定是好一番数落,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无论他怎么发脾气,她都受着。这次,的确是她没有考虑周全,因为师兄的介入,把事情搞砸了。

但,卫离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低地唤了她一声,让她坐在绣榻上,自己去抱了首饰匣子来,拉住她的手腕,将当时她脱下的来玉镯子,镶金嵌玉的金镯,银镯和手链等物,一件一件的替她套到手腕上。

随后又要将簪子流苏等物插到她头上,还要替她戴耳坠。若雪急忙阻止他:“都要安歇了,明天簪上,今儿便不用了。”

卫离也没有强求,将东西放到一旁,伸手便将她搂到怀里,箍的紧紧的,让若雪怀疑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勒断了。

“……若雪,求你一件事,以后不论去哪里,都不要跑出我的视线之外……”他将脸埋在她的青丝之中,声音闷闷的,沉沉的,仿佛透不过气来的样子。

若雪的头发光滑若水,黑亮如缎,带着淡淡的幽香。他深深嗅着她的发香,嗅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喃喃的声音幽幽缠绕,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微咽:“看不到你,我心很慌,坐卧不安……我已经习惯了你在我身边,一下子不见了……”

比拿刀砍了我都难受……

“我没有不见,只是我也没想到会碰到师兄……”若雪声音沙哑的向他解释,心头竟然变得沉重不堪,也许是跟他生活的时间久了,他的情绪很容易感染到她。她没有挣扎,放松的靠在他怀里,他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熟悉的让她心安。

师兄,卫离眯了眯水汽氤氲的眸子,精致到完美的脸庞笼罩了一层阴云,伸手去抚她柔嫩的脸颊,缓缓摩挲,温柔缱绻,心里却在暗暗发誓,夜澈,这次一定要揍你个半身不遂!

“嘶!你的手怎么了?”先前没有注意,这会儿他的手直接贴在脸上,那凸凹不平的掌心刮的她肌肤生疼。

卫离乌黑浓密的睫毛轻颤几下,连忙将手掌合拢,不动声色地道:“没事,最近长了几个厚茧……”

“撒谎不是好孩子,两三天就能长这么多厚的茧?”若雪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伸手去掰他的大掌:“给我看看。”

明亮的宫灯下,卫离垂眸盯着她,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排扇形的阴影,深遂而绵长的目光一瞬不瞬:“真要看?”

若雪点点头,低声道:“是不是受伤了?”这是她最担心的。

卫离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在她面前摊开双掌。他原本白净漂亮的掌心伤痕累累,正是他攥紧拳头时,指甲刺入掌心留下的伤痕,因为流了很多血,且反复多次刺伤,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结了着厚薄不一的血痂。

“你,你这是干什么?”其实伤在他的身上,若雪也会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比伤了自己都还疼。

卫离重重吐了一口气,闷闷地道:“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跑,我怎么控制不住自己……”

正文 、 084 姐累觉不爱了

“说什么呢?我哪有和别人跑?”若雪轻轻抚着他掌心的伤痕,再次向他重申:“你也知道我那是演戏,遇到师兄纯属巧合,结果弄假成真了。”

看着一双仿若艺术品的手变的惨不忍睹,她是真心疼了:“即使我真和别人跑了,你也不能伤害自己,你看看,多好的一双手,变成这副样子了。”说着要起身:“我去拿药。”

“上过药了。”卫离不放手,圈着她慢慢倚上床头,半阖着美目,带着一丝满足的叹息。

这感觉既温馨又甜蜜,前两日那种傍惶、凄凉的感觉恍若隔世:“只要你这样陪着我,哪儿也不去,即便是这双手毁了,我也心甘情愿。”

这算不算情话?

若雪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卫离说的是真的。

这时候的卫离,神情完全松懈,整个人呈放松的姿态,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眉梢眼角自有一段天然的风情显现,宛媚风流,清艳流转,格外的盅惑人。

“卫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若雪承认自己被美色所诱,忍不住伸指描摹他如画的眉眼,低声道:“我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女孩,还有一个终身都摆脱不掉的六指称号,你何苦对我这么好?”

卫离睁开眼睛,薄薄的眼皮上方,竟露出精致的双眼皮,那是他渴睡的时候才有的特征。他敛眉思索:“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他自问自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从雪中发现你的时候,我一心只想救活你,并未来得及想别的。”

“但救活你后,我又发觉你生的真是好看,非常非常的好看!”

卫离似陷入回忆里,缅怀的声音带着感叹:“虽然那时你很瘦小,很苍白,却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美丽,干净、纯粹、带点虚幻……我也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无论是少年还是男人,只要是雄性,肯定都极渴望拥有你这样的……”

“这算什么理由?!”

若雪不免愤愤:“我还以为是我的高尚的品格和内在美吸引了你,结果却是这种蹩脚原因!仅仅因为你是外貌协会的,因为我的长相合了你的眼缘,你才会对我好?如果我是个丑八怪,那你是不是弃如敝屣?”

卫离先不回答,而是专注的看了她几眼,然后凑近她,重重的亲了两口,似笑非笑地道:“你那高尚的品格和内在美在哪儿啊?我至今都未能发现。”

“……”这话说的,若雪也汗颜,这两样她似乎真的没有……

“不可否认,因为你的长相合我的眼缘,我便多看了你几眼,这是身为男子的劣根性,天生的,谁也无法改变,也不要妄图改变。”卫离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凡夫俗子:“可是,我后来喜欢你,却跟你的长相无关,你的性格很吸引人啊,你不知道吗?”

“再后来,对你好就成了习惯,改不掉了。”因为最初的那份懵懂和悸动,随着岁月的累积,慢慢延续成一份浓浓的感情,谁又能解释的清呢!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没有道理可言。

“你在逃避问题,你还没说我是丑八怪你会怎么样呢?”是个女子就会纠结这种问题,因为这是女人内心深处不自信的表现——每个女人都会害怕,如果感情仅仅是建立在美色上头,那一旦颜色不在,感情还在吗?

虽然以她的年龄,现在担心这个问题貌似早了点。

这个最古老的男女感情难题,使得重逢后略带点伤感的气氛一扫而光。

“倘若我说,你丑如恶鬼,我却对你一见钟情,进而爱得无法自拔;或者说,你貌如钟馗,我却爱你爱的如痴如狂,你信吗?”卫离终究是花样年华的少年,尚没有修练到对女人诡异的心思了如指掌的阶段。

幻灭!

真真是幻灭!

若雪被他的答案打击的差点一撅不振,觉得再也不会爱了,男人就是这么现实的生物,让姐怎么爱得起来?

“但是,假如两人之间有了浓厚的感情做基础,你即使丑如恶鬼,我还是会爱你如昔的。”卫离见她一脸“我恨男人”的表情,企图亡羊补牢的安慰她,可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只是,要一见钟情的话,就有点难度了……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喜欢上你的。”

“谁信啊,骗鬼去吧!”若雪听完卫离的真心话大冒险,已累觉不爱了——男人神马的,太不可靠了!

卫离忍俊不禁,伸手将柔弱无骨的她抱在怀里,好笑地道:“是你要听的,听完又接受不了事实,那你是要我用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哄你吗?”

“你还不如哄我呢!”若雪泄愤似的咬了他肩膀一口,已觉生无可恋。

“敢咬我,我都还没有跟你算帐呢……”卫离一个俐落的翻身,覆在她身上,控制好力道不压疼她,俯下头去亲她的唇瓣。

“我那有……唔……”若雪一张嘴,舌头却触到一个软凉滑润之物,那种怪怪的异样的感觉让她怔愣当场,几乎石化。

卫离呼吸一窒,身体陡然紧绷僵硬,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鼻息渐重,呼吸变得急促。

仿佛怕女孩逃脱似的,他迅速地伸掌固定她的脑袋,贴紧她的唇,凭着本能,带着强烈的渴望,青涩而笨拙的加深这个吻。

……

同一时候,风家大宅老夫人的东阁灯火未熄。

“娘,听说那小贱人回来了……”风五妹一手提着石榴裙,一手牵着手持流萤小扇的蒋蕾,匆匆绕过富丽雅致的山水屏风,直奔从罗汉榻上起身,将要去歇息的老夫人而去。

见母亲神情严肃,一脸不豫地望着她,她急忙改口:“女儿怎么听说若雪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啊娘?”

“怎么,你期望是假的吗?”风老夫人穿着酱色万字不到头绸衫,有零星白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发髻上插着一支碧色的翡翠长簪,额头上戴着缀着一颗翠玉的刺绣额带,雍容华贵中透着饱经世故的精明与睿智。

望着微喘的风五妹,老夫人抿了抿唇,言语之间毫不留情:“假的真的,同你又有什么干系?以前你还可以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卫家的亲戚,卫离的五姨,现如今,你三姐都不认你了,你就不要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娘——”风五妹拉长声音,推了推从进门就垂着头的蒋蕾,一脸讪讪地对母亲道:“当着您外孙女的面,您非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吗?女儿的脸面就算了,但您让孩子脸面往哪儿搁?”

“外祖母……”蒋蕾穿着紫色碎花上衣,白色襦裙,艳丽的鹅蛋脸带着点苍白,神情含着三分愁,七分怨,一又明媚的眼睛微红浮肿,显然是哭过。

老夫人看了形容哀怨憔悴的外孙女一眼,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造的什么孽?两个女儿竟然闹到如此僵的地步,姐妹关系完全崩裂。

风五妹见母亲神色稍缓,眼珠又是一转:“娘,俗话说: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孩子们都还小,犯了错,好好说道说道,只要她们能改正,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老夫人重新端坐到榻上,接过丫鬟奉上的茶,半晌不语。

“蕾儿,快带妹妹们给你外祖母认个错。”风五妹对蒋蕾使了个眼色。

蒋蕾噗嗵一声跪到老夫人面前,抱住老夫人的膝盖,娇声低泣:“外祖母,您就可怜可怜蕾儿和妹妹们吧,那些坏毛病,我们以后一定改……”

人到晚年,图的就是儿孙满堂,睦家团团圆圆,和和美美。风老夫人一直觉得自己修得好——晚景不错,两个儿子也算成器,娶的媳妇温婉贤良,孙子孙女孝顺乖巧。

三个女儿中,二姐算是最为圆满的一个,有夫有子有女,荣华富贵样样不缺。风三娘虽然守寡,但儿子都有出息,且是豪门贵胄,基本不用老夫人操心。

唯有幺女嫁的不尽人意,可那好歹是她自己看中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再说家境差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夫妻和睦,儿女懂事,小日子一样过的红红火火。

只是,风五妹自小就不是个让爹娘省心的熊孩子,闹腾是她唯一的本领。风老夫人本以为她嫁人后会有所改变,可结果只应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这倒也罢了,横竖她自己就这样糊涂一生了。然而,令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几个外孙女竟然跟娘学了个十成十!只不过几个孩子比风五妹聪明,掩藏的极好,没有让人发现本性。

若不是她们在卫家偷若雪的首饰东窗事发,谁又能看得出,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一脸的温婉相,竟然也是几个不讲理的主。

“外祖母,蕾儿以后一定会孝顺您的……”蒋蕾还在哀哀哭泣:“您就原谅我们姐妹这一回吧。”

风五妹也用帕子抹着眼睛道:“娘,因为这事,卉儿和萱儿都病了,还吃着药呢,那两个侄姑娘,也觉得的没脸见人,闭门不出……这要是姑娘们一旦想不开,寻了短见,您让女儿还回不回婆家了?”

那天在卫宅,卫离命人清点若雪的物品,果然少了许多,且都在蒋蕾她们身上。依他的原话,是要送官的。幸而风三娘和风二姐等几人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还是私下解决的好。

毕竟亲戚一场,且中间还夹着风三娘,卫离并没有多加为难她们,只让她们将若雪的东西留下,之后将风五妹一家子统统驱回风家大宅,表示以后没有这门亲戚了。

风五妹一行人灰溜溜的回来风宅后,被气得失去理智的风老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差点让她们滚回陇川去。

但风五妹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因为母亲的寿诞快到了,蒋县令要亲自来给岳母大人祝寿,人已在路上了,如果让夫君知道她将事情弄的一团糟,那后果不堪设想。

风五妹急的焦头烂额,只想求得母亲的原谅,然后再求母亲帮着想想法子,看看怎么挽回和卫家的关系。所以一听到若雪回来的消息,她就赶紧带着女儿来找老夫人求情了。

听到外孙女病了,老夫人终是心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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