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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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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除了那个男扮女装的坏蛋,其他坏人都拖去桃花坞了,一个没拉下。”丹楹用手刀将周瑶的侍女杂婢和嬷嬷都劈晕过去,紫露便去唤了桃花坞里的粗使婆子来帮忙,将这些人全拖去桃花坞了。
若雪瞥着那个唯一被留下的高个子丫鬟,这个丫鬟是所有人中挣扎的最凶,嘴里骂的也最凶。若雪没有让丹楹打昏她,所以她虽然嘴角流着血,可还在叫骂不休。
思及紫露脸上的伤都是拜这个家伙所赐,若雪的眼里不由漫过几丝寒冷的锐光,偏头斜睨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周瑶,清冷的声音带着绝决的无情和狠厉:“周瑶,算你有种,居然敢用陌生的男子来充当丫鬟,这次,我让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周瑶心虚的瞟了一眼高个子丫鬟,神情有些悻悻,却还嘴硬道:“你少污蔑我,什么男子不男子的,都是你在说,根本是子乌虚有的事!”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高个子丫鬟虽然是她找的一个小厮假扮的,可那小厮穿了女子的衣服,又经过精心的妆扮,再加上他有一副女子的好嗓音,几乎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是个男子,绝对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然而凌若雪却一口咬定这丫鬟是男的,不论她怎么狡辩也不管用。
“好,既然你说不是,那就好办。”若雪对丹楹道:“让那个男扮女装的家伙闭嘴,他要是敢再也声,就割了他的舌头。还有,郡主死活不承认他是个男的,既然如此,你便将郡主和他绑在一块儿吧,想必女的和女的绑在一起,也没什么。”
“你敢!”周瑶一听,顿时有些歇斯底里了,威胁的话语脱口而出:“凌若雪,我是端王府的郡主,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禀了皇上,抄你的家,灭你的族!”
她的声音高亢而尖刻,望着若雪的眼神喷射着强烈的恨意和怨毒,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所有的人都捧着她,对她毕恭毕敬,点头哈腰,阿谀奉承。可凌若雪不但开了先河打她耳光,还将她像个贱民一样的对待。
那种耻辱的感觉,比疼痛的感觉更让她难以忍受!
“等你能活下来再说这种大话吧。”若雪凉凉地回了她一句:“因为,我根本没打算让你活着。”
“你……”周瑶被她的话吓的不轻,身子摇摇欲坠,眼神闪过惊恐欲绝的光芒,但也只是一瞬,她笃定凌若雪根本不敢杀她:“你敢动我一根毫毛,端王府绝对不会放过你!”
“费话少说,动不动你,那是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叫嚣!”若雪上前一步,手一伸就抽掉她的绫罗腰带,然后抛给丹楹:“将她和她嘴里的女子绑在一起,谁敢反抗你就往死里揍,郡主也照打,打死了我负责。”
在丹楹欣喜的目光下,她又似是而非,似真非假地宣布:“我最近弄了一种药粉,堪比江湖武林的化尸粉,可以把骨头都化没了,所以……”
“所以我放心的打死人吧,你会替我毁尸灭迹的。”小孩欢快的将百般挣扎的郡主和小厮绑在一起,一面干活还一面接话。
“小姐……”紫露被她们两个胆大妄为的话吓了一跳。
“凌若雪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周瑶与小厮面对面被绑着,小厮早就被丹楹劈晕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周瑶被迫趴在他的身上。她又羞又愤,大家闺秀的气质荡然无存,开始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一个贱人一个贱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啪!”若雪毫不介意将她打成猪头,伸手就给了她两掌:“想死你就再骂!”接着又拿出一包药粉,手一扬就要洒向她:“再叽叽歪歪试试?”
周瑶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肿的不能看了,嘴角破了,流着鲜红的血液,而那双原本妩媚漂亮的眼眸,现在成了一条细缝。
她仰着头,死死的瞪着若雪,嘴唇翕动不止,其实她并不怎么相信若雪手中的药粉就是化尸粉,那种玩意,她听都未听说过。但是她怕一开口,若雪又掴她耳光,还有就是她觉得若雪的样子不像作假,说不定她虽然没有化尸粉,却有别的什么歹毒的毒药呢……
周瑶越想越恐惧,她平素再怎么骄横,再怎么心高气傲,可一旦面对死亡,那种由心里衍生出来的恐惧还是令她胆寒。
若雪神情坦荡地迎着她的目光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轻轻地道:“我本来与你往日无怨,近日不无仇,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似乎一直和我过不去,甚至要诬蔑我偷窃。”
她的右手微微抬起,周瑶的眼前陡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一把冷芒闪耀的小巧匕首已横在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耳畔听到若雪淡淡地道:“郡主,是你逼我的,为了自保,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你……要杀……”周瑶的脸色僵硬无比,破碎的声音颤抖如风中落叶,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郡主,不得不说,你真聪明。”若雪毫不吝啬的夸她。
“啊——不要——”周瑶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传出去老远。
……
卫离和周羿比卫云先到白玉桥一步。
还未到达,前面便传来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入目竟是乌泱泱的一群人堵在桥上。卫离心中一紧,身形一晃便越过周羿:“都让开,发生何事了?”
桥上的人一听到少庄主的声音,立刻噤声不语,迅速散开到一旁垂手而立。
若雪正垂眸盯着桥面,听到卫离的声音,便抬头望去:“大哥你可来了,我正要差人去禀你。”
卫离见她凭栏而立,及腰的黑发随风扬起,素色裙裾飘飘若飞,看起来面色如常,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大半,修长挺拔的身影瞬间落在她身旁,柔声低问:“你没事吧?”
然后,他的目光才放到桥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腥红一片,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桥面上有一名身形高大的女子压着另一名女子,两人衣衫不整,凌乱不堪。而上面那名女子似乎受了伤,鲜血正从她的脖子汩汩往下流,那浓腻腥臭的血液,全滴落在在下面女子的脸上……
那女子的脸被殷红的血水浇透了,眼睛上都糊着黏稠的血,整个脑袋也浸在血泊中,华贵的绫罗衣裙血淋淋的。
她的右手掌无力的摊开,手上同样鲜血淋漓。而她的手边,则有一根带血的赤金镶嵌彩色玉石的花钗。
红的刺眼的液体在白玉桥面上蜿蜒游走,仿制一条条赤红色的蛇,令人悚目惊心。
“这是……周郡主……”卫离仔细辩别了一番,凭服饰判断出被压的是周瑶,但眼前的情况太过诡谲,他也说的不太确定。
有人比他确定多了:“凌若雪,你又搞什么鬼,我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周羿的质问,若雪还未说话,随后而至的卫云却指着那个受伤的女子鬼吼鬼叫起来:“少庄主,世子,这就是那个男丫鬟,采花贼,还有汪洋大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卫云的话让众人皆惊。男的?采花贼?这还趴在郡主身上呢,是不是想采郡主的花?
两人这衣衫不整的,也不知采了多少?
众人顿时浮想联翩。
周羿倏地伸出一脚,将周瑶身上的采花贼踢的飞了出去:“我妹妹的丫鬟呢?为何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
仿佛为了印证这男子不仅仅是个采花贼,还是个汪洋大盗外,他洒着血花飞出去的时候,凌乱的衣衫里掉出几件金灿灿,明晃晃的首饰和宝物。
“啊!”众人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
“你们先扶郡主起来,拿件衣裳来给郡主遮着点。”若雪示意几个婆子,将神情呆滞又茫然的周瑶从血泊中扶了起来,见她衣不蔽体,又让人拿衣裳帮她裹上。
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她迎着周羿讳莫如深的黑眸,沉着脸道:“郡主的丫鬟和婆子们也不知仗了谁的势,在我的桃花坞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不但将我的丫鬟打成重伤,还偷了我许多贵重首饰和宝物。我被逼无奈,只好命人将她们绑了。”
对站在一旁的俞妈妈道:“麻烦妈妈去一趟,让人将郡主的人送来给世子过目,看少了一个没有。”
“绑了都是轻的,就该全打死!”卫离闻言,寒着声音道:“狗仗人势的家伙,居然敢到卫家庄来撒野!若不打死以儆效尤,往后岂不是人人都当卫家是好欺负的?”
若雪垂下眸子,盯着绣鞋的精致鞋面,语气淡淡:“人家身后有尊贵不凡的郡主撑腰,自然目空一切,谁都不放在眼里。”
“有我在,谁敢不将你放在眼里?那些有眼无珠的家伙,全都打死作数。”卫离以为她受了委屈,心疼的不得了,伸手抚了抚她光滑的青丝,声音宛若天籁般令人陶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若雪抬起头,突然向他眨了眨眼睛。
卫离微微一怔,盯着她水晶般干净纯澈的墨瞳,美目浅眯。
“真是如此吗?”若雪的话,周羿半个字也不信。
满脸伤痕的紫露嘤嘤哭泣的上前:“世子若不相信,可以让人来验奴婢的伤……嘤嘤……奴婢脸上的伤除外,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谁打的奴婢,奴婢记得一清二楚……”
“周世子,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紫露是我的贴身丫鬟,被人打成这样,我都无地自容了。再说了,我好歹是卫家人,不顾着我自己,也要顾惜卫家的名声吧,凭什么要对一帮狗奴才忍气吞声?”
若雪的语气很不好,一双黑眸风云翻滚,对着周羿冷冷地道:“我倒要向世子请教一番,如何能将奴才调教的如此嚣张跋扈,目无王法!”
这话就有点重了,本来是奴才的事,提升了高度,拉到主子身上了。周羿只得沉默,事情没弄清楚以前,凌若雪说啥是啥,他无法反驳。
“若雪,你没事吧?”闻迅而来的风三娘扶着春香的手,急匆匆的奔过来,一眼看到白玉桥上的血流成河的光景,神色一惊,急忙去看若雪:“娘听说郡主的人去桃花坞闹事,有没有被吓到你?”
若雪心里很愧疚,忙扶住她:“我没事,就是紫露被人打了,伤的不轻。”
被人打到家里来了,这还了得!风三娘一听,蹦起老高,当场就要发作,金夫人恰好在丫鬟的掺扶下赶过来,一迭声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卫离站到风三娘和若雪身边,神色淡然的望着周羿:“请世子移驾,卫离要替舍妹向世子讨一个公道。”
周羿看了自己满脸是血,呆呆木木的妹妹一眼,又看了看冷凝着一张脸的若雪,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到底谁替谁讨公道啊?卫离未免太偏听偏信了点,他那个妹妹是个好相与的吗?
说的好像谁都能欺负她一样,依周羿看,她不欺负别人就该谢天谢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重回大厅。
“呜呜……呜呜……”周瑶从头到脚重新梳洗过了,也许是身上没有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许是看到了兄长和金夫人,感觉有了精神依靠。她的神情总算不再呆滞了,但也没有强到那里去,一个劲的扑在金夫人怀里哭泣。
“郡主,你先别哭啊,你这脸怎么回事?怎么肿成这样子了?还有那个男扮女装的丫鬟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金夫人劝了她快半个时辰了,心里有满肚子的话要问。
今日来卫家庄,说起来事出突然。因为陈知府的事,世子打算来卫家庄一趟,谁知郡主也吵着要来。郡主自己要来也就罢了,又撺掇着她也来,说是要姨母做陪。
金夫人想着左右没什么事,给郡主做个伴也没什么不好,便欣然应允了。没料到,在半路上,郡主央求她给若雪做媒。
郡主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喜欢卫离,想嫁卫离,她以为郡主是想拿若雪的亲事去讨好风三娘。这事虽然不容易达成,可郡主既然求到她头上来了,少不得要应下。
她勉为其难的答应去试试,谁知郡主又请她帮忙拖住风三娘和若雪,理由是她自己想和卫离单独相处一会儿,有些话要问卫离,不想被人打扰。
金夫人觉得这也非什么难事,便一口应承了。只是她很纳闷,郡主不是说去找卫离吗?怎么跑到若雪的桃花坞去了?
最让金夫人头疼的是,你去也就罢了,为什么带个男扮女装的丫鬟去人家小姐的院子?且这个家伙还是个采花大盗。
郡主,你存的什么心?是要坏你自己的名节,还是坏若雪的名节?叫人不想歪都难啦……
而且,金夫人望着跪在下面的十来个丫鬟婆子,这些人全是郡主带来的人,却个个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就连郑嬷嬷都一直扶着腰,满脸痛苦之色。
但是,她们被打成这样却是活该,跑到人家院子里,见了值钱的东西就往怀里揣,还敢大言不惭地嘲笑人家小姐不是卫家的亲生姑娘,只是个收养的……这样还不被揍,金夫人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不被揍了……
“呜呜……”周瑶对金夫人的话恍若未闻,哭了一会儿突然尖叫:“我耳朵里还有血……我不要……我脖子里还有血……我要香汤沐浴!我要泡花瓣澡……都是血,好脏!”
她反复嚷着要洗澡,郡主的威风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双手在身上拼命的搓,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身上的血污搓去。
“够了周瑶,冷静点。”周羿端坐在太师椅中,面具已经取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令天下众女子蒙羞的花容月貌。他的声音很平淡,可他将手中的茶盏轻轻往雕花檀木茶几上一顿,浑身自然而然就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
周瑶怔了一怔,不敢嚷嚷了,可她的纤指却下意识的去挖耳朵,仿佛耳朵内真有血似的。
“郡主,你已经洗的很干净了,头发里的血渣洗去了,耳朵里的血垢也全都清洗出来了,不用再挖了。”若雪站在风三娘旁边,好心的规劝周瑶:“郡主不用觉得自个脏,因为那个胆敢侵犯郡主的采花贼,已经被郡主亲手杀死了。”
周瑶听到若雪的声音,整个人都骇得僵住了,葱白的玉手紧紧的抓住金夫人的手,几乎将金夫人的手指拧断。金夫人吃痛的皱起眉,伸出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
良久,周瑶抬起头来,脸上的红肿未消,眼睛依旧显得很小,嘴唇抖了抖:“……凌若雪,你少诬蔑我,那不是采花贼,这都是你……人不是我杀的,是……”
“哦,是我的错。”若雪不太有诚意的道着歉:“可能不是采花贼吧,因为他不但偷了我的东西,还偷了郡主的青玉鸾佩,听说这块玉佩是皇后娘娘赐给郡主的,何其珍贵,郡主错手杀了他也是有的。”
周瑶真要疯了,语无论次地喊:“我没杀,没杀……你歪曲事实,是你杀的……”
“周郡主,我们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但请你不要血口喷人!”风三娘不高兴的打断她的话,义正言辞地道:“你固然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可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要承认,怎么能随意推到别人身上?那人明明是你杀的,你用赤金花钗刺破了他的喉咙,还不止刺了一下两下……”
她拉过若雪:“我们家的孩子胆子小的可怜,鸡都没杀过,莫说杀人了。妾身还要问郡主,您将一个男子扮成丫鬟,带到我女儿的院子是何意?高门大户的深宅内院,岂是陌生男子能随意进入的?还是说,端王府里一向是这样男女不分?随便哪个男子都可以登堂入室?”
冷着脸,生气的加重语气:“倘若是这样,改日我定要向端王妃请教一二。”
空气有些凝重,事关女子闺誉,谁也不敢轻慢。
周羿面无表情,垂眸轻啜一口茶水。
金夫人有心要帮着周瑶辩解两句,可又感觉自己的话语好苍白无力,因为她也不能解释郡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面对风三娘理直气壮的质问,周瑶就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份儿了——她带这个小厮来卫家,本来就没安好心,无非是想看能不能见机行事,趁若雪落单的时候,让这个小厮坏了她的名声。
谁知事得其反,这个小厮不但没起什么作用,反而连累到自己的闺誉。
她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想到那个小厮已死,干脆就耍起赖来:“本郡主根本不知道丫鬟中有男子,我没有带他来,也不知道是谁想陷害我!”
卫离淡淡地道:“如今人也被郡主杀死了,死无对证,还不是郡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是我杀的!”见卫离也这样说,周瑶忍不住了,伸手指若雪尖叫:“是她刺的,是她刺的……”
“郡主请慎言。”卫离毫不客气的打断周瑶。
他就坐在风三娘的旁边,若雪离他很近,他不着痕迹地拉住若雪的手,顺势揉了揉,温柔地对若雪道:“你别把郡主的话放在心上,一般喝醉了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郡主只是想推卸责任,所以才胡乱攀扯。”
周羿闲闲地撑着下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若有若无的扫过卫离和若雪。
周瑶见卫离不但不帮自己,还柔情万千对待若雪,强烈的妒忌充斥着她的内心,都快压抑不住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若雪,有些失去理智地道:“凌若雪,你别得意,我要去告……”
“郡主,说话之前请三思,覆水难收。”若雪神色冷清迎着周瑶凶恶的目光,轻描淡写地道:“我被郡主冤枉了倒是无所谓,但是,郡主承受得起这个后果吗?”
说着话儿,她不知从哪摸出一片绿色的叶子,对着周瑶轻轻扬了扬:“郡主,如果你还要向我泼污水,我便不客气了!”
正文 、 075 彩色的蚕宝宝
“呕——”
周瑶一看到若雪手中的那片绿叶子,脸色遽变,并马上伸手捏住自己的喉咙,发出阵阵恶心的干呕声。
若雪早已收起了绿叶,刚才那一幕仿佛昙花一现。
“郡主?”不明所以的金夫人连忙帮着拍周瑶的后背,并递上茶水:“郡主可是哪里不适?”
周瑶接过茶水一阵猛灌,然后又干呕了数声才平息下来,她喘着粗气,眼神阴戾地盯着若雪,百般的不甘心。
若雪脸上一片冷漠,与她对视的双眸更冷,像结了一层薄薄的浮冰。
周瑶猛地撇开脸,闭着眼睛恨恨地道:“人是我杀的,他要污我清白,我当然要杀了他!至于他怎么混在我的丫鬟里面,我并不知情!”
整个大厅静谥无声,连抿茶水的声音都没有。
……
打发走了面如死灰、冷汗浸体的陈知府,端王妃纤手托腮,不甚在意的问应嬷嬷:“郡主那里如何了?还在闹么?”
应嬷嬷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回:“看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生气。”
“除了会发脾气,她还会干什么?”端王妃不温不火,转而又问一旁仰面躺在罗汉榻上的周羿:“你怎么没让人看着她点,还让她四处捅篓子?这下可好了,脸从京城丢掉广陵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帮她捡起来。”
周羿惯性的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渴睡的慵懒:“她的脸可不就是用来丢的么。”
端王妃嘴角抽了抽,又听周羿道:“儿子以为姨母会看着她。”
“那你还真是高看你姨母了。”端王妃如是说。
被高看了的金夫人此时正焦头烂额。
话说他们一行人从卫家庄灰溜溜的回来以后,郡主连端王妃也没去见,就直奔自己的临时香闺。金夫人见郡主脸色不好,担心她想不开寻了短见,忙让人去禀了端王妃,自己则匆匆去劝郡主了。
周瑶此次也不同于以往,砸个碗啊,摔个梳子什么的出出气就算了。她一回来,阴沉着一张脸,手一伸便将碍事的水晶珠帘一把扯下,闪亮的珠子纷纷掉落在光滑的地面,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
她根本不解气,再一伸手就将屋中垂挂的轻纱狠狠攥下几根,然后才厉声道:“来人,去把秦蓉蓉给本郡主叫来!”
“郡主,你叫秦姑娘干什么?我们还是去找你母妃拿个主意吧。”金夫人觉得首先应该是让端王妃了解事情的始末。
周瑶伸手抚着自己白皙的颈子,敷了一层雪玉膏的脸上浮现恶心的神情,张嘴欲呕,勉强压了下去,皱着眉头对金夫人说:“姨母请回吧,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金夫人气息一窒,本来有许多话要问,也咽了回去。
金夫人前脚离开,后脚秦蓉蓉就被带来了。
经过一段日子的休养,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上身是浅绿半臂,下着雪白襦裙,纤纤如柳的腰际间坠着一串精致的碧色吊穗。她本就生得姿色过人,气质柔美,此时又薄施朱粉,浅画双眉,更添几分妍丽之态。
甫一进门,发现有侍婢正蹲在地上收拾四处乱滚的珠子,地上堆积着逶迤的粉色轻纱,而屋中的气氛更是沉闷,有一种暴风雨将至的压迫感。
望着站在雕刻精美的梳妆台前背对着她的周瑶,秦蓉蓉含笑的嘴角渐渐拉直,双眉微跳,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划过。
凝了凝神,她行了个礼,细声细气地道:“郡主,不知郡……啊——”话还未说远,一个茶盅狠狠地向她砸,她尖叫一声,连忙伸臂挡在面门。
“啪!”的一声脆响,茶盅砸在秦蓉蓉的手臂上,里面的热茶淋湿了她的衣袖,随后茶盅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郡主……”秦蓉蓉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幸得这水泡茶有一会儿了,不怎么滚了,不然这衣衫单薄的时节,不被烫的起泡才怪呢。
“秦蓉蓉,你真是好狗胆,居然在本郡主面前耍心眼儿!”周瑶陡然转过身来,愤怒的将手边能抓得到的东西,一古脑的向秦蓉蓉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当初就不该轻信你这个贱人的话,害本郡主今日……”今日在卫家庄所遭受的耻辱和遭遇,她说不出口,气的直喘粗气,胸口也跟着起伏不定。
秦蓉蓉狼狈地蹲在地上,用手臂挡着头,躲避着那些纷纷如雨下的梳子,簪子,珠花,胭脂盒……
郡主暴跳如雷,屋中的仆妇却谁也不敢相劝,只是垂睑摒息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受到迁怒。
手边也没什么东西可砸了,周瑶忍不住上前,一脚将秦蓉蓉踹翻在地,疾言厉色地吼:“你当初是怎么跟我吹嘘来着,什么你非常了解卫家庄的一切,了解卫夫人和卫离,还对凌若雪了如指掌,连她身边的人,院子里的情况也瞒不过你,结果呢?”
她狠狠咬着牙,赤红着眼睛,怒不可遏地道:“结果却是你在骗我!贱人,敢骗我!我让你知道敢骗我的下场!”
越说越怒,她还想补上一脚,秦蓉蓉却机敏的一闪,躲了开去,扬声为自己辩护:“郡主,蓉蓉岂敢欺骗郡主?我对郡主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假,不得好死!”
周瑶未踢到秦蓉蓉,虽然恼怒,却没有穷追不舍。她歇斯底里的闹了一通,出了一身热汗,再加上她今日经历的事情委实太多,无论从精神和肉体上都累到了极致,便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湘妃榻上。
但她脸上余怒未消,伸手指着半趴在地上的秦蓉蓉,恨声道:“不得好死是吗?好!那我问你,你曾说凌若雪那贱人一无是处,什么也不会,那她为什么又会使毒、还会妖术、还会杀人,心狠手辣的如同一个魔鬼!你怎么解释?”
“什么?她会……”秦蓉蓉撑起身子,不顾一身的凌乱,错愕地盯着周瑶道:“郡主,凌若雪她……郡主,你和蓉蓉说的是同一个人吗?”虽然若雪曾经将她推到井里过,远不是她表面所认识的若雪,但秦蓉蓉依然不相信周瑶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若雪。
“你以为呢?”周瑶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一脸的阴沉,缓缓伸手抚上自己仍然肿痛麻木的脸,冰冷的阴霾迅速弥漫眼瞳:“你以为本郡主在和你开玩笑吗?你以为你是谁?”
“不是……郡主当然不会……”秦蓉蓉垂下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半张俏脸,掩去眼底的恨意和寒光,再抬头时,脸上已换上低眉顺眼的贴服模样:“只是,我所知的凌若雪和郡主所说的出入太大,我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岂止如此!”周瑶尖声怒叱:“你曾说她身边的丫鬟换来换去,都是些不中用的,可为什么她身边有一个力大无穷的小鬼,简直是恶鬼投胎,比凌若雪还杀人不眨眼……”她说着说着,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想到丹楹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气,简直打心眼里发怵。
“小鬼,是她新来的丫鬟吗?”丹楹跟着若雪以后,唯恐后娘还在四处派人寻她,一向都是深居简处,少有抛头露面的时候,秦蓉蓉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你连这也不知道?你怎么不去吃屎!”周瑶对秦蓉蓉怒目而视,恨不得把她吃了:“真后悔当初轻信了你的话,不然……”
事情搞成现在这副样子,周瑶悔的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她妒忌卫离对若雪疼爱有加,一心想将若雪从卫家庄打发出去,美其名曰替若雪说亲,结果却碰了壁。且又发现卫离的眼睛老绕着若雪打转,令她妒忌欲死,更加强了她要将若雪赶走的决心。
想到秦蓉蓉说可以帮她达成心愿,她便向兄长要来了秦蓉蓉。
秦蓉蓉不负所望,将自己所知道的卫家情况巨细靡遗,全告诉了她,包括她所知道的若雪的事。
而秦蓉蓉之所以向周瑶合盘托出,一是为了讨好周瑶,二也是用了心眼的,她和若雪结仇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若雪深恶痛绝,如果能通过周瑶的手除去若雪,或者令若雪的日子不好过,那都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因此,她没少借机诋毁若雪,并多次刻意的向周瑶提到,卫离对若雪有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疼爱她,日后只怕他的妻子都要排在若雪这个妹子的后面。其目的不过是加重周瑶对若雪的妒忌心,让喜欢卫离的周瑶也恨上若雪。
周瑶本来就容不下若雪,再加上秦蓉蓉添油加醋、挑拨离间一番,心高气傲的她简直视若雪为眼中钉和肉中刺了,恨不能时时除之而后快。
她觉得只要没了若雪,卫离的心思自然会转到她的身上,所以挖空心思的想除去若雪,或者说坏了若雪的名节,这样便没有人会横亘在她和卫离之间了。
若非如此,哪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一环接着一环,丝丝入扣,可谓天衣无缝,凌若雪能逃得一计,却不见得能逃得了另一计。反正她的计划灵活多变,以陷害若雪为宗旨,随时可以改变策略,不怕若雪不就范。
然而世事难料,谁也没料到她狠,若雪比她还狠!周瑶一想到若雪握着她的手,将她的赤金花钗狠狠扎进那个小厮的脖子里,血花如利箭一样飚射到自己脸上的那个场景,就有一种牙齿打战,小便要失禁的感觉……
她不是没看到过死人,不是没看到过杀人的场面,当初碧纹还不是脑浆迸裂,鲜血淋漓的死在她的面前,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何曾害怕恐惧过?
但,说一千道一万,那些人都不是她亲手所杀,她只是一个悠哉看戏的旁观者。而这次,她固然是被迫杀人,可小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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