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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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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运的双眼犹如黑夜中的星辰。
  “唉……”宗午德叹了一口气起,与丰泱一起和方运并列前行。
  三个人一边走,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一边碎裂散落,但丝毫没有影响三个人。
  前六对兽头只是狮虎狼之流,而这第七对兽头,是龙头。
  圣族血脉的妖将!
  三人同时来到第七对兽头之间。
  这一次的血光不是一闪即逝,而是犹如海浪三叠,汹涌冲来。
  三个人的身体各处立刻出现凹陷的痕迹,发出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声,三个人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宗午德和丰泱身体一软,当场坐在地上,双眼失去了焦点,意识模糊。
  方运的眼神清澈如常,身体轻轻颤抖着,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向前走,几乎是在挪动。
  这一次,方运的文宫终于被撼动了,甚至出现两道细小的裂痕,但也仅此而已,最多一天就可复原。
  方运慢慢地走下桥,最后终于支持不住坐在地上,回头望着那对龙头,染血的嘴角微微扬起。
  “太强了。”后面一人忍不住感叹。
  “他不是十国第一秀才,而是千年第一秀才!”
  最先走过兽桥的颜域空、墨杉和孙乃勇三人看着方运,许久才开口。
  “见方运乃知勇。”孙乃勇沉声道。
  “这家伙是机关兽么?”墨杉道。
  “我明明得了第一,怎么觉得输给方运了?”颜域空非常无奈。
  躺在桥上的宗午德用尽力气喊道:“颜域空你少废话,快把我拉下桥。”
  “你还是滚吧。”颜域空道。
  宗午德翻了翻白眼,真的从桥上滚下桥,一边滚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哀嚎,算是正式过了圣墟路,丰泱也跟着滚下去。
  “我通过圣墟路了,快救我啊!混蛋!”宗午德喊完,过桥的所有人消失不见。
  方运感到自己突然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股温暖的力量进入自己的身体,消除了所有的疼痛,让身体复原,而文胆和文宫不仅恢复,似乎还比之前略有增进。
  方运心中一动,他原本就是达到文胆一境大成的边缘,现在有明显的增长,岂不是和颜域空同样一境大成了?
  不等方运进入文宫仔细看文胆,就见眼前一闪,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文殿中,眼前是大门,外面就是仁勇别院,还站着许多送举人秀才参与圣墟路的各国官员。
  方运扭头向里看,过了兽桥的颜域空等五人都在,而文殿的最里面,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不过这老者正盯着方运,眼神有些不对。
  “这老头怎么回事?坐镇这里起码也是大儒,他那么看我是什么意思?”方运心想。
  方运正犹豫要不要问清楚,那老人用沙哑的嗓子道:“你们已经通过圣墟路,出去出去!”显得异常不耐烦。


第206章 圣墟序幕
  众人不知道老人为什么生气,也不好多问,颜域空三人向外走去,方运则从含湖贝里拿出一套秀才服换上,之前的衣服破得不像样子。
  颜域空走出去的时候,外面的许多人都微笑祝贺,孙乃勇和墨杉出去的时候,所有人也觉得理所当然。
  一身秀才服的方运走出去,所有人都呆住了,连李文鹰也愣住了,然后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色。
  “怎么回事?秀才第四个走出来?”
  “那人好像是方运。”
  “就算他是方运,他也是秀才啊!一个秀才怎么过得了圣墟路?一个秀才怎么排在第四!你们看,这一批就六个人出来,其余各国天才呢?绝对不可能!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你少说两句,先等等,问明情况再说。”
  数百人没有开口,静等方运等人过来。
  庆国一个官员快走几步,笑着对走在前面的颜域空道:“颜公子,此次圣墟路您是第一吧?”
  颜域空点点头。
  “那……景国的那个方运怎么和您一起出来?”
  “他也通过圣墟路,排在第四。”颜域空说完,不理那人,向外走去。
  庆国的那个官员如同石化一样呆在原地,很想揪住颜域空的衣服重新问一遍,但是听得清清楚楚,方运在圣墟路排第四,成为前十,月华加倍。
  周围的人看着方运,这圣墟路可不是诗词,比的不是才气,比的是生存能力,比的是实力,只有实力足够才有资格进圣墟。
  “一个秀才从一群天才举人中脱颖而出排第四,这……十国要变天了?”
  “幸好只是举人和秀才,万一有进士参加他也能排在前十,我这个进士一头撞死算了!”
  “他到底怎么过的圣墟路?当年我是举人的时候也走过,里面简直就是刀山火海,他一个秀才怎么可能!”
  众人议论纷纷,不断猜测推断,最终得出一个无奈的结果,方运不怕疼!
  除此之外,众人想不到任何可能。
  众人还发现一个问题,孔圣和六亚圣世家只有颜域空一人在前六,其余除了方运,都是半圣世家的弟子。
  “莫非……真要变天了?”
  “今年圣墟提前,许多世家的算计错误,那几个天才都过于年轻,要是再等两年,就算比不上颜域空,比别人也不差。若是早知道圣墟提前,那些进士现在恐怕还是举人。”
  “看,有人在写圣墟路的文榜。”
  众人看去,只见文殿一侧被贴上一张很大的白纸,一个翰林站在一丈外,一只笔从他手中飞到白纸前,书写圣墟路的排名。
  方运看了一眼榜单,然后和李文鹰聊着圣墟路的事向外走去,前往孔府学宫休息的地方,等待晚间的圣墟中秋文会,写完诗词文就可得月华,最后正式进入圣墟。
  两刻钟后,李繁铭通过变雾,满面疲惫之色。大兔子也不再让他背着,老实地跟在后面。
  李繁铭向兽桥走去,看到前方站着几十个人,大多数都在休息,于是询问最早来这里的人,结果无一人看到方运。
  “反正他是秀才第一,诗词又那么好,哪怕得不到额外的月华也安全。”李繁铭心里想着,坐在地上休息,准备等恢复一定的力量再去过兽桥。
  大兔子跑来跑去,不断抽着鼻子嗅着,不一会儿便高高兴兴回到李繁铭身边。
  又过了一刻钟,柳子智走出变雾,慢慢向兽桥走去。
  柳子智面色惨白,情绪低落,仔细看了看兽桥边的所有人,发现没有方运,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走到兽桥边,柳子智听到有人在谈论方运,就走过去偷听。
  “你们谁看到方运了?”一人问。
  “繁铭兄也才问过,看样子方运应该没过变雾。”
  “这是当然,他区区秀才要是能过变雾,那我们这些举人的脸往哪儿放?”
  “不过,这变雾真的太可怕了。这还只是普通的变雾,若是那种强大的变雾,我们必死无疑。而变雾还能化蝶,想想就可怕。”
  “变雾刚化蝶的时候不可怕,还很弱,若是给它足够的时间成长,那圣墟都是它的天下,所以圣墟里的妖蛮两族和其他奇物会想尽办法阻止变雾化蝶,一旦变雾化蝶,就联合起来消灭,不能让雾蝶成长。”
  “听说妖皇有一只雾蝶,异常可怕。”
  “算了,少说两句闲话,恢复力量争前三十,实在不行也不能到八十之外。”
  柳子智听到众人的谈话,心中畅快,只要方运无法进前三十,得不到额外的月华,区区秀才在圣墟再强也难有作为。
  李繁铭就在一旁,柳子智想起之前李繁铭在河边反对他的事,于是微笑道:“繁铭兄,我向你道歉,没想到方运真能过得了弱水甚至奇风峡谷,我眼光不如你。”
  李繁铭抬头看了柳子智一眼,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柳子智本想化解与李繁铭的矛盾,毕竟对方算是半个纪家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态度,显然跟方运关系极好,心中更加不悦,道:“可惜啊,方运不可能位列圣墟路前三十,若是他能进前三十,得到额外的月华,那他在圣墟里就安全得多。我听说,历次圣墟很少有秀才活着回来。”
  “方运既然能过得了奇风峡谷,安全离开圣墟轻而易举。”李繁铭道。
  “那可不一定,至少要过了变雾才可以说不怕圣墟。”柳子智微笑道。
  李繁铭轻哼一声,不再理柳子智。
  一旁的大兔子斜眼看着柳子智,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时间慢慢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完成圣墟路,前六十名中有五十四人是众圣世家的弟子,而六十名之后则是非众圣世家的弟子居多,若非妖族大举入侵两界山,一些半圣世家的弟子没办法来,圣墟路会更激烈。
  两刻钟后,李繁铭走过兽桥,成功通过圣墟路。
  不多时,柳子智也过了圣墟路出现在文殿中,他也顾不得衣衫破碎,大步冲出文殿,然后四处张望,发现旁边一张榜单,心提到嗓子眼。
  “希望不足八十人!希望不足八十人!”他心里想着,停住呼吸,向榜单最后望去。
  就见一个翰林正以神来之笔书写:七十六,柳子智。
  柳子智双拳紧握,几乎要大吼出来,他知道自己原本没有资格成为举人前八十,但得到左相倾力相助,在这些天实力大进才有机会,但机会并不大,直到现在才放心。
  “看看前十都有谁。”柳子智心里想着,从第一名的颜域空开始看,看到排在第四的“方运”二字,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认为是重名,但是,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慌。
  “一定不是方运!一定不是!一定不是……”柳子智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但越是这样,他心中的恐慌越大,脑海甚至不由自主浮现奇风峡谷中方运超过他的场面,他至今都记得那个让他冷入骨髓的画面,明明以为他输了,最后却又超过自己,对他的打击异常巨大。
  柳子智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那个翰林旁,在心中祈祷了无数遍,才轻声问:“翰林大人,那榜上排在第四的是哪国人?”
  那翰林看了一眼柳子智,道:“景国方运你不知道?你以为是重名?不是重名,就是他!不止你一个人问,就是那个写出《陋室铭》的方茂才,不要问了。”
  柳子智的身体一晃,连再次确认都来不及,一肚子话就被翰林堵住。
  就在此时,柳子智听到一阵很奇怪的笑声,他循声望去,就见一只大兔子正直立着盯着他,用两只前爪捂着嘴怪笑,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
  柳子智差点气疯了,被方运压过一头也就罢了,可怎么连一只兔子都有资格笑自己!
  一旁的李繁铭微笑着道歉:“柳兄,实在抱歉,我们家的兔子不懂礼节,让您见笑了。”说着,用脚尖顶了一下大兔子,让它老实点。
  哪知大兔子远远地跑出去,然后指着柳子智笑个不停。
  周围的人好奇地看着柳子智,堂堂举人被一只兔子嘲笑,这可是少见的趣事。
  “唉,没办法了。”李繁铭叹着气离开。
  柳子智气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午四时许,太阳还没落山,全城各处的人就开始前往城市中心的孔府学宫。
  孔府学宫的门前广场已经有大量的学子在忙碌,一部分人忙着搭建文会高台,到时候有资格入圣墟的百人会在高台写诗作词赋,另一部分人则在高台前摆桌椅,为来宾准备。
  孔府学宫广场周边所有人家的房顶都是平的,房顶上也摆了许多桌椅,每逢这个时候,这些房顶都能卖个大价钱,那些得不到文会请柬的人,会想方设法来买这些房顶的位置。
  圣墟中秋文会一年一次,每一次都会让万人空巷,把数不清的孔城人吸引到学宫门前。
  今年注定要比以前热闹,因为大量的小道消息在散布,有说本代四大才子齐聚,连一向神秘的本代四大才子之二的“隐君”也会前来,有说上一代四大才子和号称第五才子的李文鹰也已经到达,凶君也已经出现,甚至还有传言说连半圣都可能来看这次文会。


第207章 凶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圆月悬天。
  学宫广场内摆着许许多多的龙宫夜明珠,最大的一颗就在文会高台的上空,把方圆三里内的一切照得犹如白昼。
  通往学宫的所有街道都被密密麻麻的人堵死,水泄不通,连屋顶都挤满了人。
  对孔城的人来说,和一家人一起来看文会就是最大的团圆。
  文会高台非常简单,就是一处六尺高的平台,平台前的桌椅上已经坐满了宾客,最前面的圆桌边,或是大儒,或是大学士,或者是世家子弟,或是皇亲国戚。
  有一张桌子只坐了四个人,但却是全场的焦点之一,因为本代四大才子齐聚。
  除了四大才子,那属于众圣世家的一张张桌子也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那些大儒反而很少人关注,因为他们气质内敛,若非仔细观察,根本无法看出他们的特别。
  那些文位较高的读书人比较关注这些大儒,还有一部分人盯着属于蒙家的那张桌子。
  一辆豪华的武侯车立在那里,凶君蒙霖堂就坐在车上面。
  武侯车上面的伞被换成黑色的华盖,而原本是纯粹的实木外形也被刷上漆,看上去更加优雅,让人忽视掉武侯车在万军中来去自如的凶名。
  方运看着那辆武侯车,数百年来圣元大陆一直在传诵诸葛亮的故事,他乘坐武侯车,羽扇纶巾,谈笑自若的形象深入人心,哪怕是不慕虚名的大儒们也极喜武侯车,更不要说文宝武侯车有强大的能力。
  方运也在看武侯车上的人。
  凶君方脸宽额,眉毛浓厚,眼窝深陷,极大的鹰钩鼻异常醒目,他的目光如狮,气势如虎,仅仅是随意坐在那里,就让周围的所有人喘不过气,甚至连几个普通的大学士都感到压抑。
  和喜欢穿书生袍的大多数读书人不一样,他身穿一身淡金色的龙鳞铠甲,铠甲不如仪仗金甲明亮,但每一个看到那铠甲的人都会从中感受到一种澎湃的力量,仿佛随时有一条巨龙冲出来。
  方运一眼看出来,那是大妖王层次的真龙龙鳞,一件铠甲可换一城。
  方运的目光落在武侯车桌案上的雕竹笔筒,笔筒内有四支笔,每一支笔都荡漾着才气气息,有一支笔上的才气气息甚至不下于那大妖王的龙鳞,乃是一件大儒文宝。
  而和那支笔气息相近的文宝,桌案上还有三件,一镇纸,一笔架,一墨砚,皆是大儒文宝。
  方运的脑海里冒出两个字,土豪。
  凶君的目光虽然面向高台,却微微向上,掠过了高台,望向天空,实则没有把任何一物放在眼中。
  和他同在一张桌子的蒙家众人,无论是小辈、平辈还是长辈,全都十分紧张,甚至有人偷偷看他的眼睛,充满羡慕和敬畏。
  他每一次眨眼,两眼各划过一颗血色流星,而那流星的光芒变幻莫测,由无数战场厮杀的场面组成,神异非凡。
  自始至终,凶君都保持望着文会高台上方的姿势,无论是本代四大才子、上代四大才子还是大儒,他都视而不见,目空一切。
  明月之下,竟无一人值得凶君开口。
  一头狼妖侯趴在凶君脚下,时不时如同看门狗一样摇着尾巴,讨好地看向凶君。
  方运那日亲眼见过,这狼妖侯仅仅一个眼神就把一头妖将当街吓尿。
  方运移开目光,想到凶君眼中的血色流星,不得不承认凶君有凶的底气。
  目含星空那是孔圣和文王,而眼有流星虽然远远不及,但可以说凶君因此有了通往他们的道路,哪怕走完道路的机会很小,也比没有的人高出太多。
  文会还未开始,许多人相互拜访,显得异常热闹。
  方运文名虽大,但终究是一个晚辈,礼节要做足,要去一一拜会相关的人,比如景国的大学士,景国的世家豪门,包括有交情的纪圣世家等。
  拜会结束,方运才回到文会高台侧面,而这时候其他人也陆续回来。
  李繁铭坐在方运身边,大兔子卧在椅子下呼呼大睡。
  李繁铭的同窗十几人,最终来到这里的只有他一人。
  两人一开始只是聊圣墟的事,说着说着,就开始聊在场的人,李繁铭一一指认那些名人,有上一代四大才子中的画君,有隐居孔城的名宿大儒,有在圣院身居要害职位的大学士等。
  方运读过那些大儒的名作,很想去交流,但因为无人引荐,连去拜会都没借口,只能找机会再说。
  两人正说着,两位身穿大学士袍的人走到近处,方运感到诧异,之前李繁铭还介绍过这两人,因为这两人是《圣道》编审院的两位编审大学士。《圣道》的地位极高,编审大学士的隐性权力大得吓人,所以经常轮换。
  周围的人几乎都是消息灵通之辈,一眼认出孟大学士和安大学士,哪怕是半圣世家的子弟也不敢托大,纷纷起身。
  那年老的孟大学士微笑道:“无妨,我们来这里只是见一见方运。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些人顿时无比羡慕地看着方运,让两位普通大学士主动结识已然不简单,而这两位不用引荐直接来,那几乎接近“求见”,是平辈之间的极限,两位长辈偏偏做得出来,可见两人不仅洒脱,对方运也格外看重。
  有这两人“抬轿子”,以后大儒之下任何人在方运面前都不能托大。
  “后学没有前去拜会,反而让两位前来,惭愧。”方运说着,跟着两位大学士离开,来到高台一旁无人的地方。
  孟大学士微笑道:“我每月审核你的诗文,本以为对你了解颇深,可你月月都能让我惊奇。一文上《圣道》头版就不说了,你竟然以秀才之身过圣墟路,我实在按捺不住,只好厚着老脸来见你。”
  “您老才是名士风范,学生愧不敢当。”方运客气地道。
  一旁的安大学士笑道:“你无须与孟老大人客气,你不在的时候,他夸你夸得更甚。其实我们两人多次想见你,可实在抽不出时间。不曾想被罗文宗先见到,罗文宗从玉海城回来后连连夸你,我们两人心中不平啊。我们两人为你的诗文上《圣道》据理力争的时候,他懒文宗还在呼呼大睡。”
  孟大学士开玩笑道:“小心文宗大人听到。”
  方运打趣道:“文宗大人就算听到,经过慎重考虑,必然觉得要管太麻烦,干脆当没听到,不然他就不是懒文宗了。”
  三人一起笑起来。
  不远处的那些人时不时偷偷瞄过来,想知道三人在谈什么。
  孟大学士道:“你昨日的中秋三诗,必然连上《圣道》,我已经留好,你今日可不要让我等失望,我已经扬言说你在下个月的《圣道》上必然四文同在。”
  “那学生就努力一些,作一首好诗词,一定要让孟老大人脸上有光。”方运心中十分感激这两人,他早就从冯院君和李文鹰那里听过两人的事,若不是孟大学士据理力争,若不是安大学士暗中相助,他的诗文会出现很多波折。
  有些话两位大学士可以说,但他不能说,所以他不提报答之类的话。
  孟大学士是个直性子,笑道:“你的诗词何止让我脸上有光。我本来前些天就应离开编审院,可东圣大人说我慧眼识珠,编审院缺一个我这样的编审大学士,就让我多留一年。我成大儒无望,正可把更多精力花在编审方面,多亏了你啊。”
  安大学士笑道:“我来这里还有别的事,《春晓》那句‘花落知多少’,到底是感叹何事?”
  随后,三人开始谈论诗词文,主要是谈论诗词文中的一些疑惑。
  直到圆月高升,两位大学士才恋恋不舍离开,约好以后一起找机会把酒畅谈。
  方运刚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没等和李繁铭说上几句,文会开始。
  孔府琴院的数十名学子抱琴而上,弹奏著名的琴曲《花好月圆夜》。
  一曲之后,一位年轻的进士微笑着走上高台,先说了几句祝福的语句,然后介绍了圣墟文会的意义、来宾和相关的事宜。最后,这进士司仪公布了圣墟路的结果,特意指出方运不仅破了景国的天荒,还成为唯一一位通过圣墟路的秀才。
  进士司仪在可进圣墟的百人中选了排名最后的五个秀才上高台,让他们以中秋为题写一篇诗词文,到时候文王世家的人会控制月亮赐予五人月华。
  等司仪说完,五个秀才走到高台上备好的桌后写诗文,方运则看向天空那硕大的明月。
  月亮上有一处古地,名义上是亚圣世家共有,实则由文王世家掌握,连孔家都无法插手,因为那是孔圣给文王世家的封地。
  很快,五位秀才写完准备好的诗词,哪怕这五个秀才是天下秀才中的翘楚,也只有两位诗成出县,另外三人的诗词才气都不足出县一尺,从七寸到九寸不等。
  “五位秀才已经书写完,请天降月华,壮我人族!”进士司仪恭敬地道。
  五位秀才也向天空的明月拱手,道:“请天降月华,壮我人族!”
  与此同时,那颗最亮的夜明珠的光芒消失,高台上立刻暗了下来。
  随后,一道明亮的月光照在高台上,一分为五,形成五道光柱笼罩五个秀才,五道月光亮度不同,又很快散去。
  方运看到五人的眼睛微微发亮,随后渐渐淡去,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五位秀才面露喜意,有了月华庇护,入圣墟就安全许多。


第208章 文会之变
  待月华消散,进士司仪拿起其中一位秀才的出县中秋诗,高声朗诵,他的每一句话都用舌绽春雷,小半个孔城的人都能听到这首诗。
  出县诗念完,掌声如潮。
  那秀才微微一笑,向各处拱手致谢。
  接着,后面的人依次上去作诗,凡是达到出县或更高的诗词,司仪都会高声诵读。
  今日获得入圣墟资格的人共一百,秀才二十,举人八十,按照原本的情况,应该是二十个秀才分四次上台作诗,然后是八十个举人根据排名从后往前写诗文。
  可方运一举通过圣墟路,夺得第四之位,不可能和秀才一起作诗,就被默认为举人,成为最后作诗的五人。
  十九个秀才陆续作诗,最终有四人的诗词出县,观看文会的众人却纷纷称赞,也只有这种十国精英汇聚的大文会,才会有这么多秀才可以诗成出县。
  所有的秀才完成,排名最靠后的六个举人一起上台,和秀才一样以中秋明月为题作诗词,这几个举人的实力最差,许多人原本并不期待,单论才华这些人可能还不如那几个秀才。
  但这六个举人中却爆了冷门,一人词成达府,获得比别人更多的月华。
  词成达府哪怕在孔城都是不小的事情,司仪请了一位翰林上来赏析那首词。
  之后,司仪又问了这个举人一些话,两个人都以舌绽春雷对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此人既不是豪门子弟也不是半圣世家,只是一个落魄的名门子弟。
  众人纷纷叹息,若这种才华的人生在豪门或半圣世家,恐怕能进入举人前三十。
  之后,举人陆续上场,而这些举人也显现出十国举人的最高水平,过半的举人都能诗词出县,每十人中就有一人能达府,但更高的鸣州诗词迟迟没有出现。
  鸣州是一个极高的分界线,鸣州的诗词文都会被万人传诵,许多高文位者终其一生都在苦苦追求鸣州诗词文而不得。
  在场的人大都是读书人,所以每一次司仪念诗词,必然有数不清的人或背诵,或写下,或讨论评判。
  月亮越升越高,随着诗词文层出不穷,佳文屡现,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高台下的宾客们相对外面的人更镇静,只有自己国或自己家的举人的诗词被念诵,才有人发出欢呼。
  那些大儒或大学士极少开口,就算开口也只是简单地说一些“不错”“尚可”“可以一看”等话。
  不知不觉,排名第二十六到第三十的举人出现在高台上,而这五个人的文采更加出众,两达府双出县,现场立刻掀起了一阵欢呼的浪潮。
  月华降临,这一次的皎洁月光比之前的要浓许多,月华消失后,所有举人双眼竟然外放出淡淡的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失不见。
  一位位举人上台,一首首诗词出现,一次次月华注入,周围孔城人欢呼的频率越来越高。
  台下的许多人一开始只是和亲友交谈,偶尔关注台上的人,可越往后,他们对台上的关注越高,当第六名到第十名共五位举人走上台的时候,所有人都停止交谈,一起看着台上。
  这可是圣元大陆排名前十的举人,在举人中,他们或许不是最有文采的,或许不是最有权势的,绝对可以位居最强之列,而每一次圣墟路前十的人若能活着离开圣墟,日后必然能成为一国翘楚,甚至能威震十国。
  哪怕不是前五,也足以让所有人关注。
  就算在座的有许多大学士甚至大儒,也承认这些人中必然有人的成就在他们之上。
  五位举人站在桌案后,提笔书写这些日子冥思苦想的成果。
  五道才气在纸面上慢慢增长,最后,一人鸣州,四人达府!
  这五人的才华远超之前的举人,而且那位孔家的举人写出鸣州之诗,终于成为文会第一首鸣州诗词,引发所有孔城人的欢呼声。
  排名前十的人都可得月华加倍,那孔家的举人得到月华后,整个人都被蒙上一层淡淡的月光,过了好一阵才被吸收完毕,惹得许多人羡慕。
  有了双倍鸣州的月华,在圣墟中将无比顺利。
  直到这个时候,许多人才明白这位孔举人为何不争更靠前的位置,既然前十都得双倍月华,既然自己有诗成鸣州之才,必然压过墨家和兵家两人,那就没必要争,不如奉行中庸之道。
  排名第五的宗午德看着孔举人脸上的微笑,恍然大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然后看向方运。
  因为他发现一个大问题,进了前五,要跟方运同台写诗文!
  宗午德无奈地冲孔举人竖起大拇指。
  鸣州诗的待遇相当隆重,司仪请了大学士去赏析,字字精辟,让所有人回味无穷。
  五个举人在台上足足站了一刻钟才下去。
  颜域空、墨杉、孙乃勇、方运和宗午德五人向高台走去,不等五个人走上高台,整个现场就沸腾了,无数人喊着五人的名字,而呼声最高的,就是方运。
  在人人都是读书人的孔城,方运所受的推崇丝毫不下于景国。
  方运站在高台之上,望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目光落在哪里,哪里就有人大声欢呼,这孔城的风气比他国更加开放,数不清的女子激动尖叫,惹得许多男人羡慕。
  那司仪原本计划像之前一样,简单说几句就让五人去写诗词,可现场的气氛太热烈了,五个人还没动笔,众人的欢呼声就超过诗出鸣州的场面。
  台下的许多宾客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夸张,圣墟十年一次,从来没有一次如此热烈,他们摇头微笑,无可奈何。
  司仪继续以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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