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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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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的消息很难传到外面,但外面的消息都能传到军中。
  方运这次真正静下心来当兵和学习,不到七夕绝不离开军营,甚至也不关心外界,但因为一个什十五人都在一个房间睡觉活动,还是听到了许多消息。
  江州各地频频举办止涝文会,所有的书生士子轮番出面,甚至出现过数百读书人一起写止涝诗词的壮观景象。
  频繁的止涝文会减轻了大雨,但也仅仅是减轻而已,雨仍然在下,江州今年注定减产,众多官员已经开始向各地收购粮食,避免江州粮价过高。
  方运还听说江州的翰林和李文鹰大学士多次出手,都多次减轻江州的灾情,但始终无法让大雨止住,哪怕用大儒真文也不行。
  很快又有新的流言,这次大雨跟四海龙宫有关,似乎动用了什么特别的神物,连大儒来了也无用,必须要半圣出马才行。
  时间就在各种流言中慢慢流逝。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立秋之后的夏雨成为秋雨,遥遥望去,整个江州都被乌云和阴雨笼罩。
  七月六日的傍晚,方运心情极好,因为明天可以休假,趁机回家。
  吃过晚饭,方运回到营房前纳凉,而其他士兵正在门口闲聊。
  过来的人越来也多,不多时,一个黑脸士兵匆匆走来,大声道:“你们听说了没有?青江蛟王宣称江州连绵不断的大雨和水灾是为了报复方运!”
  “什么?怎么跟方运有关系了?一个妖王报复一个秀才?”
  “那蛟王说,方运吃了他儿子的龙珠,让江州人交出方运,只要交出方运,他就让江州的雨停下!”
  “啊?这么说这些天的水灾都是因方运而起?”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因方运而起?你用脚后跟想也明白,一个妖王会为了一个秀才下这么大的本钱?说方运一定是诱饵,肯定有别的原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别人会这么想。”
  “蛟王是在离间我们人族!一旦我们江州人把方运交出去了,以后十国谁还把我们当人看?景国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不输半圣世家弟子的天才,要是这么就交出去了,人心就毁了,以后哪个景国人还会把自己当景国人?”
  “可要不交出方运,还是有很多人骂他,方运会背着害全江州的罪名,方运人那么好,很可能自己去送死,去舍生取义啊!”
  “妈的!妖族什么时候这么阴毒了!”
  许多士兵无比愤怒。
  方运呆在原地,没想到蛟王这么歹毒,但很快平复情绪,心中很快对整件事情有了大体脉络。
  “若是蛟王在降雨一开始说这件事,江州人所受灾害不深,必然会和我站在一起,以后水灾加重反而会激起同仇敌忾之心。可现在,江州人遭受半个多月的水灾,对罪魁祸首的憎恨已经到达巅峰,蛟王突然说因为我而起,那么许多人都会怨恨我!这件事一旦传扬开,对我的打击绝对致命。蛟王不可能想出这么毒的对策,极可能是活了上千年的龙宫龟妖在帮它出谋划策。”
  “这条计策更毒的地方在于,除非我能以一己之力解决这次水灾,彻底驱散连绵不断的雨天,否则哪怕再过几十年,还是会有人认为是我害了江州。这就是绝户计,柳子诚所谓的害我文名跟蛟王等妖族比,简直就是小孩子在过家家。我若躲着不出去,就会背着一辈子污名,若是出去自首,就是死,进不得,退也不行。”
  方运前思后想,发现自己似乎真的被逼上绝路。
  就在这时,于兴舒的亲兵前来,方运走过去,两个人来到无人的空地。
  那亲兵先是转告青江蛟王的话,然后看着方运。
  “我刚刚听人说起。”方运道。
  那亲兵看方运如此镇定,松了口气,道:“你放心,凡是参与上次巡逻的人,在离开军营前都被刑殿下了封口令,没人敢说。将军刚才已经把还在军中的那几十人调到别处,你的身份不会暴露。等恰当时机,他们都会回定海军,得到提拔。”
  “这点我也知道,对他们来说其实是好事,我只是不明白青江蛟王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虽然被易容,但终究是笔墨和才气幻化的,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蛟王的眼睛。蛟龙虽然不是真龙,但毕竟是最强的妖族之一。蛟王既然知道你的真实容貌,随便找逆种文人一查就能查出是你。”
  方运点点头。
  那亲兵又道:“不过你放心,你现在换了名字,所有知道‘房兵’曾叫‘方运’的人都不在东副城,你可以继续在这里。”
  “将军不准备让我去解决这次大水灾?”方运问。
  “唉,将军甚至不想让你参与七夕文会。因为柳子智全家披麻戴孝,今日从大源府出发前来玉海府,我想,你应该猜到他们来这里是找谁。”
  “他们想在七夕文会门口堵我?”方运的目光渐冷。
  “是的,加上诗君首徒,有三方势力在针对你!”


第163章 帝王诗
  方运看了一眼远处的夜空,圣庙力量范围内是繁星点点,而巨大的圆弧边缘外,依旧乌云密布,雷光闪烁。
  “三方势力赶得这么巧,真是让人不怀疑也不行。柳子智一州解元、左相门生,不至于傻到抬着他弟弟的尸体来找我吧?如我所料不错,他们柳家应该是以退为进,披麻戴孝来恳请我放过柳家,甚至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悲情戏,让几个人撞墙撞柱子之类的,无论我动不动他们柳家,都惹得一身骚。”方运道。
  “将军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他准备派人阻拦,虽然对你文名有损,但最大的污名还是定海军来背。”
  方运问:“阴雨连绵,江州怨声载道,将军没有把我交出去的意思?”
  那亲兵骄傲地抬起头,道:“于将军就算自己赴死,也不会出卖你!只要你在定海军中,哪怕半圣要动你,也要先杀光我们再说!”
  方运微微一笑,这就是定海军的精神和军心,有道义在,半圣也不能阻挡。
  方运问:“这次的连绵大雨,蛟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亲兵压低声音道:“蛟王拿了蛟龙宫的蛟圣封圣时候蜕掉的龙角,不仅引动长江之水,也借助了四海之水,所以才能坚持这么久。”
  “根据龙族和人族的协议,四海龙宫必然会惩罚它,它不怕罚?”方运问。
  “他爹是蛟圣,到时候蛟圣说重罚,然后把青江蛟王留在蛟龙宫里,四海龙宫谁还会真去惩罚他?青江蛟王就是吃定了这次不会有太大的惩罚,所以才对江州动手。据说他那个死去的龟儿子非常不凡,有化龙之资,将来的成就还在许多蛟龙之上,所以它才要报复。”
  方运比谁都清楚那头龟妖将的厉害,明明相当于举人,却能在短短几息间废掉一个经验丰富的进士,先是把蛇妖帅逼到死路,后几乎灭了整个府军的精锐,若不是《石中箭》凝聚出箭圣李广的神念,根本杀不死那头龟妖将。
  方运现在有信心独战三个普通妖将,但碰到伪龙血脉的龟妖将却没有多少把握,那头龟妖将天赋太高,这么死了妖族必须要报复。
  “江州没有什么力量能对付蛟圣龙角?”
  “江州没有。京城有,但出动的代价太大,都是在国家危急时刻才用,单为江州水灾动用很不值。所以我们都怀疑蛟龙身后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不是逆种文人就是蛟龙宫那头老奸巨猾的龟相。”
  “止涝类的诗词真无法化解这次大水灾?”方运问。
  那亲兵道:“止涝诗词分两类,一类就是止雨诗文,让雨停止。一类就是咏日诗,借助太阳的力量撕破阴云,从根源上解决大雨。但现在的问题是,整个江州上空都阴雨连绵,谁的止涝诗文有那么大的气魄?哦,对了,帝王诗可以,要是能做出帝王诗引动国运,别说是三千里阴云,就算三万里阴云也不在话下。但自从魏晋之后,没了一统天下的皇朝,哪里还有人能做出帝王诗!”
  方运道:“说的也是。明日七夕除了七夕文会,有没有止涝文会?”
  “有。七夕本来是牵牛织女相会之日,若江州阴云连绵,城外的人看不到牵牛星织女星,那还叫什么七夕?所以董知府决定,把七夕文会和止涝文会合在一起。明日下午,玉海府的文人会齐聚南副城的城头,一边观长江,一边举办止涝文会,之后召开七夕词会。唉,甚至早有庆国人在嘲笑,说‘但将银河投江州,不见牵牛织女星’之类的话暗讽我景国无人能止涝。”
  方运轻叹一声,道:“嗯,那明日下午我准时去。”
  “我先告辞。”
  “多谢。”
  送走那个亲兵,方运继续去藏书室读书,深夜回营房,进入奇书天地继续读书。
  到了凌晨一点,方运突然感到身边有异动,心神离开奇书天地,坐起来一看,发现一只白胖的小狐狸正卧在一旁。
  眼泪在小狐狸的眼眶里打转,它伸出小爪子搭在方运手上,仰头看着方运,目光里充满了委屈,好像在问:怎么那么久都不回家看奴奴,你把奴奴忘了吗?
  方运心疼地把奴奴抱在怀里,一边揉着它的小脑袋,低声道:“我现在脱不开身,明天就回家。”
  奴奴疑惑看着方运,好像在说你可不要骗人啊!
  方运笑了笑,用力揉着小狐狸,小狐狸感受到方运手上的力度,破涕为笑,用力往方运怀里钻。
  方运悄悄离开房间,来到门外,在星光下抱着小狐狸。
  “你怎么会来找我?”方运问。
  “嘤嘤!”小狐狸理直气壮地叫了两声,像是在说想你了!
  “这可是军营,万一把你当奸细抓住怎么办?”方运道。
  小狐狸露出后怕的神色,然后挺着脖子嘤嘤叫了两句,好像在问凭什么抓!
  方运环视四周,知道东副城肯定有军方的力量在,应该是知道奴奴的身份,所以没有阻拦它。
  “我明天就回家,你先回去吧。”方运道。
  奴奴犹豫片刻,摇摇头。
  “等那些士兵醒了,一定会抓你走!”方运吓唬道。
  奴奴眨了眨眼,伸出一只爪子。
  方运看着奴奴想了好一阵,才问:“你是说就留一会儿?或一个小时?”
  小狐狸用力点头,眯着眼,露出细小洁白的牙齿,开心地笑着。
  “好吧。”方运道。
  奴奴立刻兴奋地嘤嘤叫着在方运怀里打滚。
  方运揉了揉小狐狸的头,进入屋里,然后侧躺下,把它放在面前。
  小狐狸瞪着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方运,眼里充满了欢喜。
  方运感受得到小狐狸的心情,用额头顶了顶它的头,然后伸手挠了挠它的脖子,就要把手收回去,可它立刻伸出两只小爪子抱住方运的手腕,露出哀求的目光,像是在说再挠几下,就几下!
  方运笑了笑,继续帮小狐狸挠下巴。
  小狐狸立刻高兴地眯起眼。
  不多时,方运收回手,心神进入奇书天地继续读书。
  小狐狸则瞪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方运,生怕方运从眼前跑了。
  凌晨三点半,方运准备入睡,发现小狐狸竟然在一旁睡着了,又不能赶它走,只好把它抱到怀里,尽量不让它被人发现。
  清晨五点半,早钟准时响起。
  方运睁开眼,小狐狸已经离开,只是怀里还留有它身上特殊的香味。
  吃过早饭,方运离开军营,带着洗干净的便服前去雅山居,让那位神秘老人去掉他的易容,谢过老人后,方运换好衣服,向藏在墨池里的墨女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开。
  等方运走出雅山居,墨女才从墨汁悄悄露出头,充满好奇地看着方运。
  不多时,那老人缓缓道:“来雅山居的人也不算少,你却只对方运感兴趣,看来他身上一定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我虽然捡到你不到三年,可心里把你当小孙女儿一样看待。我行将就木,没多少日子可过了,一定要把你托付给信得过的人。”
  小墨女似懂非懂地看着老人。
  方运没有坐马车,而是慢慢地向家里走去,一路看着夏日景色、行人往来、商贩叫卖、市井百态,军营呆久了终究枯燥。
  因为城内有圣庙的力量排开阴云,所以城里一切井然有序,只是偶尔会有人抱怨雨下得大,并没有人抱怨他惹恼蛟王,应该是事情还没传开。
  方运漫步到家门口,大门开着,内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洒水的痕迹,可见他们做足了准备。
  方运迈进大门,向花坛看了一眼,一朵花都没有。
  “少爷回来了!”方大牛惊喜地喊道,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杨玉环飞快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在看到方运的一刹那,立刻恢复往日的矜持,慢慢走过来,但眼里的炽热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嘤嘤!”小狐狸也蹿了出来,围着方运小跑,不断地叫着表示欢迎。
  方运最怕杨玉环太激动,先发制人道:“玉环姐,你又漂亮了!”
  杨玉环顿时满脸通红,急忙道:“我看看给你煲的鸡汤怎么样了。”说完匆匆去厨房,但很快又走了回来。
  家里的人见过方运后各忙各的,方运抱着小狐狸和杨玉环聊天。
  聊了许久,方运问:“你的琴学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杨玉环谦虚地回答。
  哪知小狐狸立刻伸出一只小爪子,努力比划着,可比划了半天,小爪子怎么也分不开,只能叹了口气放弃。
  方运看出来它是想竖大拇指,摸摸它的头安慰它,然后对杨玉环道:“你弹一首你喜欢的曲子。若是弹得好,我就把我记忆里的曲谱写出来,以后算是你独有的曲子。”
  “嗯!”杨玉环起身,带着方运到她的房间,然后为方运弹琴。
  杨玉环弹的是圣元大陆很普通的一首《秋风调》,是初学者必学的琴曲。
  方运静静地看着,她那干粗活的手此刻却宛如优雅的仙鹤一样在琴弦上起舞,她的指法无比娴熟,音律毫无瑕疵,甚至在短短十几息后,《秋风调》的琴音里就充满秋风的悲凉之情,一旁的小狐狸不由自主露出伤心之色。
  方运大为吃惊,心想杨玉环虽然有天赋,可天赋不会这么可怕吧,不过短短十几天就能把一首琴曲弹得如此动人,简直神乎其神。因为若是普通秀才学这首《秋风调》,哪怕有才气辅助,至少也要专心学习半年才能达到这个境界。


第164章 止涝文会
  方运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杨玉环的指法,越看越觉得她有天赋。
  琴道不易,右手指法或组合有托、抹、挑、勾、剔、打等等三十多种,而左手有跪、撞、带起、推出、同声、唤、进复等等三十多种,可以说无比复杂。
  方运曾在江州文院学过琴道,甚至也曾记住许多琴道书籍,也只能算是会弹会赏析,可要练到杨玉环这个境界也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
  方运很快发现杨玉环指法的缺陷,太柔,该用力的地方力道不足,看来这跟性情有关。要是杨玉环有才气,以琴道杀敌的话很一般,但正是因为她在这方面有缺陷,在另一方面的天赋却达到恐怖的程度,杨玉环若以琴音辅助而非直接杀敌,甚至用来合音,效果极可能是普通琴师的数倍。
  一曲悲凉的《秋风调》弹完,杨玉环眼圈发红,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方运轻叹道:“玉环姐,真没想到你在琴道上有如此造诣。最多一年你就可能进入琴道第一境‘声情并茂’。若你能进入第二境‘剑胆琴心’,哪怕没有才气,也有定神抚慰之能,可以击溃部分惑乱心神的妖术。”
  杨玉环喜滋滋地道:“我只想练好琴曲给你听,不想那么多。不过赖夫人一直夸我,说最多再过几个月,我的琴艺就比她好了。”
  “既然这样,那我今日就写几首曲谱,等你彻底练熟了,便可提前进入琴道一境。对了,名曲《高山流水》你学过吧?”
  “嗯,学过,《流水》我弹的不错,但《高山》一直不得要领。”
  方运点点头,道:“我原本想听听你弹这两曲然后判断,可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所猜得不错。那《高山》巍峨挺拔,伟岸雄奇,的确不适合你。《流水》虽然有江河之浩荡,气势也很大,但大江大河由细水汇聚,你完全可以逐渐掌握其意。以后你发现你弹不好的曲子,就不要学了,重点学你能弹好的。琴圣俞伯牙的《高山》和《流水》乃是战曲,你只要练好《流水》便可受益无穷。”
  “嗯。我听你的。”杨玉环也不多问为什么。
  “《广陵散》你有什么感觉?”方运问。
  杨玉环思索片刻,道:“《广陵散》虽非大儒嵇康所作,但被他稍加更改后,成为当世第一战曲。可惜,我一听就觉得不适合自己,《广陵散》原名叫《聂政刺韩王》,曲意是四大刺客之一的聂政刺杀的经过。我倒是觉得小运你适合这种战曲。我这几天就在想,以后你要学琴杀敌,我可以弹瑟助你,而弹瑟相助不需要才气。”
  方运却愣住了,杨玉环这个意见极妙。
  琴为主,瑟为辅,琴瑟和鸣,则可弹奏赋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联手合创的名曲《凤求凰》。
  当年司马相如和妻子卓文君夫妇去沙漠游玩,遭到两尊蛮族半圣围攻,当时两人只是琴道四境,而司马相如封圣不久,卓文君则毫无才气,但两人琴瑟和鸣,合奏《凤求凰》,引动天火凤凰焚烧千里,灭十万蛮族,杀一蛮族半圣,举世震惊。
  方运随后摇摇头,《凤求凰》本是传天下的辞赋,而名曲《凤求凰》若要引动凤凰,除了要有人相助之外,还必须有传说中的“一心二用”文心。
  司马相如夫妇当年之所以能引动天火凤凰,就是因为司马相如可以一心二用,在弹琴的同时,以神来之笔书写《凤求凰》辞赋,从而让《凤求凰》的威力提升到极致。
  正是因为《凤求凰》很难实现,所以后世再无人能弹奏,第一战曲之名反而成了《广陵散》。
  方运道:“我还未决定是否精研琴道,你可不要为了我荒废你的瑶琴天赋。”
  杨玉环微微一笑,道:“我学琴,是给你听,而瑟不仅可以让你听,还能助你琴道,我一定要学!从今往后,我学瑟为主,学琴为辅。”
  方运看着杨玉环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阵阵暖意,点头道:“那好,以后你我夫妇琴瑟和鸣,或许能再现《凤求凰》的圣迹,甚至能创出更强大的战曲。”
  “嗯。”杨玉环低下头,面颊绯红。
  方运说过七夕当日会出关参与七夕文会,午饭刚过,一些友人前来拜访,其中文胆被庆国人破碎的钱泊尚也前来。
  没有人提起青江蛟王的事情,生怕方运有压力,都只谈止涝文会和七夕词会。
  下午三时,众人坐着马车离开方运家,前往南副城的城墙。
  方运和十多个文人下了马车,来到南副城的城门下,仰头望去,城墙正上方有一座城楼,正是文会举办的地点。
  这里的城墙为了对抗强大的妖族和豪族,宽达十余丈,不然根本禁不起妖术的冲击,城楼也十分恢宏,比许多酒楼的面积更大。
  一行人一起攀登楼梯上了城墙,没有立刻进城楼,而是望向城墙外那奇异的景色。
  城墙上口无比晴朗,甚至有阳光洒落,但就在一里之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完全不透明的水幕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一片白蒙蒙,根本看不到远处的景物。
  方运向四面八方望去,尽头都是白茫茫的瓢泼大雨,因为雨太大,他甚至有了一种错觉,那雨水是海水,整座玉海城实际在海底,完全被海水包围。
  那雨水不是落,而是像亿万桶水一起地往下倒,堪称奇景。
  其余人也被这奇景震撼,在这可怕的大雨面前,每个人都感到自己虚弱无力。
  方运低声问:“龙族强到这种程度?”
  “是的。若是在海中,一尊龙族半圣可力战三尊人族半圣或三尊妖族半圣。”
  方运无奈道:“这不是止涝文会,这是填海文会。”
  众人默默点头,方运说得太形象了。
  “走吧,去城楼。”
  众人还没等进入城楼,就听到里面传来大笑声。
  “怪哉!这雨停不了,还办什么七夕文会!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过下雨的七夕文会!你们景国人的喜好,真是和我们其余九国大不相同啊。”一人道。
  “你这就不对了,上面不是还有个大洞吗?能看到星空!不过这个洞有点像井,那洞里的人,岂不成了井底之蛙?景国人真是谦虚,我们庆国人就不至于没脸没皮到把自己当癞蛤蟆!”
  “咳,这里是景国的文会,诸位庆国文友不要太刻薄。不过,我恩师诗君说过,若是景国连一场小雨都止不住,那就不用把他的赠诗拿出来,这样的景国没资格得到他的馈赠!”
  一人大怒道:“你们庆国越来越无耻了!妖族欺辱我景国,你们不仅不帮忙,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简直和逆种文人无异!”
  “你这个人不仅是井底之蛙,连脑子也坏掉了。既然止涝和七夕合一,先写止涝诗文,后比七夕词,我们在这里,就代表我们也会写止涝诗文助你们景国,怎么会和逆种文人无异?董大人,您是玉海知府,您给评评理!”
  董知府冷哼一声,道:“庆国文友,有些话,偶尔说一说无妨,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纠缠,那我们少不得要文比来解决。若是庆国再死一位大儒,我景国人心里也不好受啊。”
  方运正好进门,就见那些庆国人文人除了少数十分平静,大多数都面有怒色,而景国人则有的面带讥笑,有的显得无比快意。
  “方半相来了!”一人喊完,所有景国人立刻起立迎接,连董知府等许多官员也不例外,而庆国人面色各异,但大都站起来,只有一个目露精光但表面十分骄狂的人依旧坐着。
  这个庆国人仰头望着屋顶,懒洋洋地道:“景国无人,一个秀才都能成文人表率,这是让列祖列宗脸红啊。”
  城楼内瞬间静下来,景国人不能质疑方运的“文人表率”的封号,但其他九国人可以。
  众多景国人敢怒却不能言,因为他们心里也清楚那人说的有一定道理,一个秀才成为“文人表率”,单纯论地位,还在普通大儒之上,和文宗并列,因为哪怕大儒也未必能得到文人表率的封号,但文宗一定能得到。
  数十双眼睛盯着方运,庆国人心中得意,景国人暗暗着急。
  方运却面带微笑,道:“在景国,我都能成为文人表率,那秀才之上的人自然更有德才。倒是庆国的大儒和我同为文人表率,这似乎是说庆国大儒还不如我国举人啊。至于这位兄台,你在大儒之下,就是连我都不如,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难道完全掌握了勇之圣道?佩服!”
  众多景国人笑起来,心道方运果然机敏,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角度说,意思马上逆转。
  那庆国人见方运这么快就做出反击,自己要是再说下去恐怕会被羞辱得更厉害,咬着牙不说话,偷偷打量其他庆国人,希望有人可以伸出援手。
  庆国的诗君首徒缓缓道:“身为文人表率,逼一府名门数十口披麻戴孝、冒雨数百里前来玉海城求饶,这种文人表率,我庆国没有也罢!”
  城楼里死一般的寂静。
  离玉海城西门十五里外,两辆甲牛车冒着狂风暴雨前行,牛车到处绑着白色的布条,牛车车篷外还写着“柳”字。
  在漫天乌云下,一朵奇特的白云掠过牛车上空。


第165章 文宗驾到
  倾盆大雨之下,甲牛车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可仍然有少许雨水渗到车内。
  雨水落在车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却遮不住车厢内众人的怒火。
  一个比柳子诚还小的秀才道:“马上就到玉海府了!定要让他方运遗臭万年,然后让左相联合群臣摘掉他文人表率的封号!过去被摘掉文人表率封号的,无一不是犯了叛国逆种的大罪,一旦他被摘掉封号,必然文宫不保!”
  “要是玉海府的人敢拦我们,那就不要怪我们妇道人家狠毒!子诚留的两房小妾,正好养着费粮食,在玉海府下去陪子诚,也算是全了她们的贞洁。至于那一子一女,终究是柳家的血脉,以后认我为亲娘,我不会亏待他们。”柳曲氏说完,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和柳子诚有三分相似的男人。
  柳子智点点头,道:“子诚虽然有错,但终究是我的弟弟,可打可罚,方运既然逼死他,若是不去子诚坟前认错,我绝不善罢甘休。更何况,叔父在京城看着我!我若不能扳回柳家的颜面,那他绝对不会像以前那般看重我!”
  柳子智面容坚毅,目光有神,当年大源府第一花楼公子的轻浮和张狂全都消失,远比柳子诚更英武成熟,只是过于阴沉。
  “唉,你不在大源府,不知道这些天咱们柳家是怎么过的,我们这些人天天被别人戳脊梁骨,不知道多少人骂我们家是国贼,是逆种。唉……方运不死,我们柳家只能搬走了,这景国没法待了。”一个老人轻叹。
  “柳家打拼两百年才有这家业,我柳子智岂能眼睁睁看着毁在方运手里!今日,就是方运的污名传天下之时!”
  车内的柳家人齐齐点头,方运不死,那柳家害景国大才的罪名将一直存在,方运文位越高,柳家的压力就越大,直到被方运的文名彻底压塌。
  天空掠过的白云突然停下,然后跟在甲牛车上空。
  白云之上,一个干瘦的老头站在上面,他仿佛有种逆转自然的力量,狂风暴雨到了他近处逐渐变小,到了他身边已经没有丝毫的风雨。
  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头顶上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大伞,如华盖一样笼罩在头顶,阻拦一切外物。
  文宗罗敬廷的目光比雨水更凉,他看着甲牛车上的“柳”字,冷哼一声。
  “你们运气真好,哪怕再早十年,现在也已经死了。回去吧。”
  罗敬廷话音刚落,百里内的天地微动,元气被抽空,随后一股奇异的力量落在两辆甲牛车上,随后两辆甲牛车竟然调转方向,返回大源府。
  车明明在转弯变向,可车里的人却感受不到丝毫的问题,仍然在咒骂方运。
  骂着骂着,他们就觉得累了,一点没有觉得迟迟不到玉海府有什么问题,完全失去了时间上的概念。
  罗敬廷的“平步青云”以极快的速度掠过空中,飞到玉海城近处,他双目一扫,目光落在南副城的城楼上,疾驰过去,缓缓下落,里面的庆国人正在冷嘲热讽。
  “怎么,方茂才不敢说话了?好威风啊,把一家名门逼到如此地步,也配称文人表率?”
  “那柳子诚虽然有错,但绝不可能杀人,你却以文人表率来压他,谁受得住啊,只能以死来抗争!”
  “柳家一门忠烈遭如此羞辱,我庆国文人必然要为他讨回公道!”
  景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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