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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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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因为老夫的发问而心神动摇,便不配与两界山英豪张龙象文比,必输无疑;若老夫发问影响不到你,那你即便输了,也怪不到老夫头上。”汤正威的表情和之前一样,如同干枯的树皮,丝毫不变。
  “嗯,我先问正威先生几个问题,先生可愿回答?”方运问。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汤正威道。
  “敢问先生,我若往您身上放一根稻草,您会觉得我在阻挠您或者想要让您承担重物吗?”方运问。
  “老夫还不至于如此心胸狭隘。”汤正威道。
  方运继续道:“那么,数亿景国人,一个接一个,每人往您身上放一根稻草,假设这稻草能够聚而不散,所有的重量都可以压在您身上,您会不会死?”
  “老夫虽是大儒,但身体终究有极限,负重总有极限。”汤正威似是还想说什么,但只是一本正经回答。
  “这些稻草中,总有最后一根放上的时候,导致您不堪重负。那么,是最后放上那根稻草的人杀了您,还是第一个放稻草的我杀了您?”方运问。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已经明白方运的用意。
  汤正威沉默数息,缓缓道:“无人杀我,但每一个在我身上放稻草的人都会伤害我。”
  “那么,我重新问一句,正威先生坚持此刻问在下,还是等文比结束再问?”方运静静地看着汤正威的双目,丝毫没有被他双目中的气息所震慑。
  汤正威向方运一拱手,道:“老朽考虑不周全,险些当了他人的棋子。文会结束后,老夫带人登门拜访。其余人等,若汤正威三个字有几分薄面,无论有何事,请等文会结束再找方虚圣。”
  汤正威说完坐下。
  “男尊社”一众成员相互看了看,最终摇摇头,无人起身,其实两人的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若文会后询问,方运不会怪罪,但若现在逼问方运,恐怕会被方运当成敌人,极可能遭遇极为激烈的反击。


第1729章 雷家现身!
  景国众人原本担心汤正威大儒的出面会扰乱方运心神,没想到方运只用简单的几句话便化解。
  庆国的官员们有些郁结,方运今日简直是舌战一界、口诛八方,一出面就把庆君骂成三流国君,然后让聂长举文胆碎裂,接着使宗午源文名丧尽,后来甚至连所有庆国人都被卷了进去,现在大儒出面,几句话就被劝退,这天下仿佛已经没有人能对付得了方运。
  一些庆国官员暗中传音给庆君,让他放弃那些小手段,在方运面前,所有歪门邪道反而会成为方运培养文名的养料,除了让其他读书人越发佩服方运,毫无用处。
  就在此时,十余艘客轮停在岳阳楼外的长江码头边,一个又一个穿着白色孝服、身披麻衣、腰间系着黑腰带的人从客轮上走下来。
  一开始只有少数人看到那些人下来,但很快,许多人往那里看去。
  两千余披麻戴孝之人下了船,一副巨大的画像被抬了下来。
  八个翰林如同抬轿一般扛着一方木台,木台之上竖立着一个大学士的巨大画像。
  许多人认出画中之人,正是上一任雷家家主、大学士雷重漠,此人死于龙族战界,目前大都认为是方运杀死此人,至于两人为何而战,方运又如何杀死雷重漠,至今是个迷,甚至连西海龙宫都拿不出证据,据说凡是查找证据的龙族全部困于战界,无法离开。
  在巨画出现时,连方运等甲席之人都开始望向那里,其余人更是抬头远望。
  文会的读书人议论纷纷。
  “雷家人终于来了!”
  “我早就知道雷家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啧啧,画的很真不错,这应该是画道三境‘跃然纸上’的境界,你们看,里面的雷重漠竟然有血有肉,除了目光有些空洞,完全就是一个活人。”
  “可惜啊,无论雷重漠是如何死的,都是人族的损失。”
  “此言差矣,雷重漠这等人族败类,死不足惜。”
  “咦?”
  早就抵达文会的人群中和席位中,出现了异变,就见一个又一个读书人站起来,或脱下外套露出孝服,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拿出孝服,当众穿上。
  其中嘉国的观众席上如此做的最多。
  不多时,数百万的人群中,竟然有超过一万人身穿孝服,竟然有不断扩大蔓延的趋势。
  随后,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一些象州官员穿上孝服!
  这些全都是象州支持庆国的官员,俗称庆官。
  这一幕不止让景国人看呆,连其他中立的国家也难以理解。
  与嘉国有旧怨的云国人忍不住冷嘲热讽。
  “虽说人死为大,但象州突然多了如此多的孝子贤孙,雷大学士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
  “好好的中秋节,如此多的人披麻戴孝,真是晦气!谁带了菖蒲大蒜?帮我辟辟邪!”
  “呵呵,嘉国这帮狗东西,现在的模样比死了爹妈还难过。”
  不仅其他国家人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那些庆官,就算是庆国读书人看象州庆官的眼光也充满鄙夷,这些人若与庆国合作,只能说是历史遗留关系,可竟然与嘉国人合作去攻击方运,到了为雷重漠披麻戴孝的程度,简直令人作呕。
  那些庆官披麻戴孝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显得无比平静。
  方运轻声一叹,脸上浮现怜悯之色,但那怜悯慢慢消散,这些人之所以平静,是因为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此孤注一掷,一旦事成,便能在象州一手遮天,让景国难以插手,若是事败,大不了退回庆国,重新开始。
  从一开始,这些人就做好出卖尊严与一切的准备。
  只因如此,方可平静。
  人群中所有披麻戴孝之人向雷重漠画像的所在走去,而扛着雷重漠画像的人也缓缓向岳阳楼和方运的方向走来。
  子时已到,却没人关心张龙象的踪迹,所有人都望着犹如出殡的万人队伍,看着他们走到岳阳楼前,缓缓从最外围的末席,走向甲席。
  无论是景国官兵还是孔城官员,都不敢阻止这支队伍,因为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雷家大儒雷廷真。
  雷廷真走到甲席与乙席的交界处,停下脚步,整支队伍也停了下来,那一丈高的画像轻颤,里面所画的雷重漠好像要从里面走出来一样。
  方运静静地看着雷廷真,脸上的表情十分特别,似是有些笑意,还有些嘲弄,同时还有些怜悯。
  雷廷真恭恭敬敬向方运作揖,弯腰九十度,起身后,舌绽春雷道:“当年之事,起于雷家人被杀,我等是有些过分之处,对您的行为略有不妥,但和死去的雷家人相比,您所承受的那一切又算什么?从那开始,越来越多的雷家人因您而死。重漠担任家主后,负荆请罪,主动登门道歉,难道我们这个曾经力挽狂澜拯救人族的雷家,不顾尊严的道歉与忏悔,也无法让您原谅吗?您到底对我雷家恨到何等地步,才与东海龙宫联手,潜入龙族战界,杀我雷家家主雷重漠?若重漠不死,他现在已经是人族大儒!方虚圣,您杀了一位雷家大儒啊!”
  “当年雷家人之死,关本圣何事?他自己调戏良家女子被鲸王拍死,你们雷家不去找鲸王报复,反而来攻击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内残外忍,莫过于此。一群废物整天打着雷家祖先的名义招摇撞骗,你们也配指责本圣?”
  方运轻蔑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方运,你是人族虚圣,为何如此出口不逊?为何如此污蔑我雷家?诸位人族同胞,看到方运的态度了吗?就是因为方运对我雷家如此,我雷家忍无可忍才……”
  方运打断雷廷真的话道:“够了,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你们什么时候能回答我为什么鲸王杀了雷家人你们却想杀我,我便会好好与你们雷家人说话。那是一切的起源!当然,若是你们认为雷家势大,当年那个小小的举人被雷家污蔑打击是活该,就应该老老实实承受,那我们还说什么?”
  雷廷真怒道:“方虚圣,我雷家与您之前的恩怨,已经在重漠负荆请罪后一笔勾销,为何您总是纠缠不放?”
  “是谁先提前旧事?又是谁颠倒是非,造谣说是‘起于雷家人被杀’?明明是‘起于我景国女子被雷家人侮辱甚至即将被抓走玷污’!”


第1730章 联名血书镇虚圣!
  方运的怒火传遍数百里,就见长江之上水浪翻滚,大量的水妖开始怒吼,以致于天空开始有乌云聚集,即将引来风雨。
  雷廷真却道:“旧事不谈,老夫此来,只想知道,您为何要杀死雷重漠?为何要杀死人族的未来大儒?为何要杀死我雷家家主!”
  “当然是因为他该死。”方运淡然回答,语气里的冷漠与轻蔑格外明显。
  “你……”雷廷真气得须发怒张。
  “父亲,您死的好惨啊!”就见一个双眼哭得红肿的少年全力奔跑,以头撞方运。
  “不可!”其余人急忙阻拦,但方运一甩手,周围元气涌动,把少年弹回。
  那少年跌坐在地,大声哭道:“父亲,孩儿不孝,方运狗贼势大,无法为您报仇,今日便自裁以全您的生养之恩!”说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双手反握,直直捅进小腹之中。
  噗……
  鲜血立刻染红腹部的衣衫。
  “小翱!”雷廷真急忙冲过去,抱住少年,并以才气封住伤势,同时大喊,“来人!快来人,快救治小翱!”
  就见雷家人群中的医家人纷纷出手,多本医书飞到近处,外放出光芒,笼罩少年的伤口。
  雷廷真迅速拔掉匕首,少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少年面色惨白,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
  雷廷真悲愤地望向方运,大声道:“你难道要杀光我雷家之人才肯善罢甘休吗?老夫认错,老夫承认之前雷家做错了,但你为何依旧不放手?依旧杀我雷家家主,甚至要灭我雷家满门!”
  方运面色冰冷,缓缓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很想灭你雷家满门,不过,你放心,在你们雷家逆种之前,我会克制,绝不会那么做。”
  许多支持方运的人目光中满是赞许,这才是真正的坦荡,这才是强大之人应该说的话。
  “你这个凶手!”雷廷真更加悲愤。
  在场的许多大儒一直冷眼旁观,一些中立的大儒神色一直不变,但看到雷廷真以大儒之身使用这种悲情的手段,大都不屑。
  但是,许多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手段很有效果。
  在场的许多人看到堂堂大儒如此,竟然生出同情之心,反而觉得方运做事说话太绝,有失儒家中庸之道,有失虚圣涵养。
  葛忆明舌绽春雷道:“诸君,你们看看堂堂虚圣、象州总督的嘴脸!让少年自戕,让老者落泪,如此卑劣之人,如何当我象州众官之长?如何治理象州百姓?本人葛忆明,今日将收集所有象州人的请愿,弹劾总督方运,还象州一片郎朗晴天!”
  “本人泰合府知府严悟,恳请象州百姓不要被方运蒙蔽,此人暗杀雷家家主,为祸象州,罪大恶极,本人携泰合府同僚,一起写血书弹劾此獠!”
  说完,严悟竟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然后用刀切开拇指,蘸着自己的血开始写字。
  “在下巴陵府同知霍陇,本不欲参与此事,但没想到方运不仅残杀雷家家主,还欺辱雷大学士之子,实乃罪大恶极,万人共伐!在下,要弹劾方运!”
  霍陇说完,开始接替严悟,割开拇指以血书写。
  “方运此人,不敬长辈,欺凌幼小,祸乱象州,任人唯亲……”
  “不能让象州这方净土被方运玷污……”
  一个又一个舌绽春雷的声音响起,所有庆官陆续舌绽春雷,不断制造方运罪名,然后陆续开始写血书。
  方运的友人十分焦急,因为一旦血书完成,只要这些庆官能引动部分民心,就会牵动景国国运,从而逼得内阁不得不处理此事。
  历史上,只要出现大量读书人书写血书,必然会形成巨大的影响,即便双方的矛盾出于党争而非公义,即便被攻击人没有大罪,血书也会形成极大的作用,让被攻击之人文名大降,污名严重,甚至失去晋升官位和文位的机会。
  近百年来,已经很少有人会使用这种毒计。
  写血书必须要有充分的理由,而现在,杀死雷家家主这个理由十分充分。
  景国人都知道联名血书的威力,怒发冲冠。
  一些巴陵城的百姓气得破口大骂。
  “为了雷家,不惜污蔑方虚圣,你们这群畜生!”
  “你们这帮狗庆官,我们象州百姓出了点事,你们不管不问,一个他国大学士死了,你们跟死了全家一样披麻戴孝攻击方虚圣,你们还是不是人?”
  “老子是象州人,本来支持你们这些本土官员,挺排斥景国官员,周围的人天天夸方运,老子完全不在乎,虚圣算什么?可今天我被你们庆官彻底恶心到了,见过不要脸的象州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们恶心我,我也恶心你们,从今天起,老子全力支持方运!方虚圣,杀光这群败类,有他们在,象州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丢尽了!”
  “完全无法想象,景国人为嘉国人披麻戴孝,卑贱到何等程度,才会出现庆官这种狗杂种!就是这样的狗官在管着我们吗?生为象州人,何其不幸!”一个老童生大声疾呼,无比悲怆。
  “之前我一直认为方虚圣在打压象州本土官员,直到如今,我等才明白方虚圣之前简直是义举!这帮畜生,杀光了都不过分!”
  但是,无论象州百姓如何大骂,也无法阻止众多庆官书写血书。
  “方运,你还我迎芳阁!”花青娘披头散发,高举庆君手书的“端木遗风”,带着庆江商行的人冲到雷家队伍和庆官旁边,成为第三股势力。
  “天诛凶手,共讨方运!”
  突然,许多人喊着响亮的口号,从人群中走向方运。
  众人望去,这些人身穿各国不同的文位服,从秀才到翰林皆有,不过这些人的目光暗淡,身体不便,根据种种迹象判断,是文胆破碎或文宫开裂的读书人。
  众人恍然大悟,是巴空山乌云文社的那群失败者来了。
  “为计知白复仇!”
  “柳子智,柳子诚,你们死得好冤!”
  “方运,你这个屠夫!你这个刽子手!”
  “伪圣方运,颠倒纲常,大逆不道……”
  雷家、庆官、庆江商行和巴空山四个势力现身后,庆君徐徐起身。
  “方虚圣,你逼我宣武军半跪于丁县之外,侮辱屠妖义士,又因私人喜好攻击庆江商行,让我庆国子民无法经商。今日,你要给朕一个解释!”
  所有庆国官员站起来,强大的威压如同巨浪拍击到方运身上。


第1731章 危如累卵
  当如此多读书人的意志连成一体后,天地间的元气竟然发生异变,大量的元气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凝聚,而其他地方的天地元气变得稀薄。
  这意味着,除非其余人联合起来进行对抗,否则任何单独一人想要攻击,战诗词形成的时间会延长超过一息,诗词的威力至少会下降一成。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道道狂风在环绕着方运对面的众人。
  远处的水妖竟然全部吓得潜入水中。
  庆国众官、象州庆官、雷家哭丧队、庆江商行和巴空山等数万人仿佛成为巴陵城之主。
  虚圣的存废都好似只在他们一念之间。
  “欺我景国无人吗?”姜河川抬脚,看似只是普通的迈步,但这一步却飘飞数丈,落在方运身后。
  陆续有人走向方运。
  雷廷真冷哼一声,舌绽春雷道:“今日我雷家为上一任家主雷重漠之死来质问方运,乃是雷家与方家私仇,谁今日若与方运为友,便是与我雷家为敌,是与西海龙宫为敌!各位世家之人,迈步之前,请先发誓与我雷家永远敌对,万世不休!”
  宗甘雨突然道:“老夫以东圣阁阁老的身份提醒诸世家,既然是私仇,那便是两家私事,其余世家不得干涉。当然,若定然参与,那便是与雷家为敌,与龙宫为敌。你们谁家若是出了个文星龙爵,可以不在乎龙族,但我宗家可不如龙族,绝不会参与此事。”
  众多世家子弟停下来,世家有世家的规矩,即便世家之间有矛盾,能化解则化解,不能化解则冷处理,大不了减少来往。
  但矛盾若是上升到敌对的程度,比如像荀子世家与孟子世家,比如兵家与纵横家的世仇,比如荀子世家与墨子世家,比如李斯世家与韩非子世家,这些世家会从各方面敌对,双方在圣道上斗,在圣院里斗,在各国斗,在科举上斗,都文会上斗,在商业上斗……无所不斗。
  圣院有一条默认的规矩,那就是圣道之争和世家之争,圣院无权管辖,只能调解。
  在第一次两界山大战之前,许多世家子弟在内斗中文胆破碎、文宫开裂或文位不保,只要不被抓住把柄,各世家敢用一切手段,甚至经常会牵连到关系不深的人。
  各国的党争跟世家和圣道之争比起来,简直就是在过家家。
  幸好第一次两界山大战出现,导致各世家的争斗有所减弱,但不代表各世家不可以用激烈的手段争斗。
  没有任何世家愿意与雷家为敌,雷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龙族,全天下除了郦道元世家,任何世家都不敢与龙族公然对立。
  即便是郦道元世家,也只敢现在与龙族公然对立,一旦郦道元圣陨,他们与其他世家无异。
  掌握《水经注》的郦道元,在有水的地方,那便是一尊与任何龙族半圣平起平坐的强大存在。
  甚至有大龙王说过,郦道元若生在龙族的巅峰时代,所获爵位必然在星龙爵之上,至少会是月龙爵,与龙族大圣平起平坐。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西海龙族与方运已经势如水火,当方运的友人已经有不小的风险,现在若与雷家公然对立,那西海龙族必然会对其世家进行制裁。
  龙族与人族的关系很微妙,龙族除了忌惮妖界攻破两界山危及龙族,对人族没有任何需要,反倒人族一直希望与龙族交流,因为龙族不仅是曾经的万界之主,掌握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四海之主,每一座龙宫都是巨大的宝藏,有大量人族需要的神物。
  每当人族缺少神物的时候,圣院必然会派出使团前往四海龙宫。
  各世家需要龙族,而龙族不在乎除孔圣世家和雷家之外的任何家族,这就是人族龙族与人族的现状。
  方运微笑着扫视众人,舌绽春雷道:“诸位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让诸位的家族陷入危机之中。当然,这是客气话,不客气地说,你们难道认为我方运还解决不了这些宵小虫豸吗?我面前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只是人族的败类,我方运岂会输给他们!”
  方运脚踏平步青云,面对着那些敌人,徐徐上升后退,向岳阳楼上飞去。
  姜河川微微一笑,点头道:“的确,老夫过于鲁莽了。诸位,这些蛇鼠此时出现,不过是为打击方运而已,但方运岂会被他们影响?现在已到子时,若是张龙象不来,那方虚圣便等于赢得此次文会,成为本代四大才子之首!”
  雷廷真不依不饶道:“方虚圣,你为何逃到岳阳楼上?在你交代完如何暗杀我雷家前任家主之前,你不得与张龙象文比!”
  方运面带淡淡的微笑,身体不断升高。
  许多人看着方运,都有些许诧异,因为方运的神色和之前一样,十分坦然,完全不把这些敌人放在眼里,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嘲弄。
  江州读书人所在的地方,宁志远低声道:“方运为何如此镇定?姜河川先生说这些人来只是为了搅乱方运心神,明显是安慰之言,我都不相信他们来的目的如此简单。”
  “应该说,打击方运的心神只是他们最基本的目的,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与张龙象联手,让方运有莫大的损失。至于能让方运有何等损失,就不是我等可以知道的事了。”
  “不,你说的过于轻了,他们的目的,是要重创方运!”
  “什么?有这么凶险吗?”附近的读书人都难以置信看着马渊。
  马渊用力点了一下头,道:“我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不多,但庆君与谷君联手至此,雷家近乎倾巢而出,象州庆官全部撕破脸皮,宗家只差与方运公开圣道之争,并且以世家之争威胁,意味着他们的意图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方运此刻,危如累卵。”
  “那我们应该如何帮助方运?”
  “我们?莫说我们,即便是河川先生也力有未逮。这件事涉及到的层次,已经远超我等的理解。我甚至怀疑,宗雷两家敢出手,定然有更强大的人在帮助他们。一旦他们失败,那个更强大的人物就会出手,所以他们才敢背负骂名如此。”
  “更强大的人物?雷家现任家主雷空鹤?还是文豪衣知世?除了他们两人,只能是四海的龙皇了。总不能是妖界的妖皇吧?”
  马渊摇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仅仅雷空鹤或衣知世还不够。”
  “那……”


第1732章 文豪衣知世
  江州读书人正在低声交谈,宗甘雨突然舌绽春雷道:“知世老弟,方虚圣不要面皮,完全不为残杀雷家家主而致歉,完全不为自己的过错而道歉,执意要与张龙象文比,你既然在,那就在文比前点评一番,两人谁的胜面更大。”
  “什么?”
  “衣知世?”
  “文豪来了?”
  众人四处张望,又惊讶又兴奋,就地位来说,虚圣与文豪平起平坐,但虚圣的虚名高,而文豪的实名高。
  若纯粹只论读书人最重要的文位,方运这个虚圣远远不如文豪。
  无论方运现在有多大的号召力,只要未成文豪,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就永远不能超过衣知世。
  身为半圣之下文位第一人,衣知世这些年已经很少露面,众人预计这几年衣知世就会封圣,但众人预料得过于乐观,衣知世在大儒中终究太年轻。
  毕竟,与衣知世同辈的那代大学士都刚晋升大儒没几年。
  毕竟,衣知世还不到六十岁,连老年人都不是,还在壮年。
  方运已经落在岳阳楼的城墙上,心中暗叹不愧是一代文豪,自己之前用官印搜寻了足足上百遍,柳山左相被自己第一时间发现,但至今还找不到衣知世在哪里。
  这意味着,衣知世已经无限接近圣道,再进一步,就是自立圣道根基。
  在这种情况下,方运除非消耗圣庙的才气一一探查每个人,否则根本不可能把衣知世找出来。
  方运甚至怀疑,自己方才已经多次看到衣知世,但由于衣知世不想露面,自己只要没有站到他面前仔细看,永远不会觉察自己看到的人就是衣知世。
  两个人对圣道的理解和运用天差地远。
  方运至今没有触摸圣道,而衣知世已经确确实实触摸到了圣道。
  众人依旧在不断寻找,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到衣知世。
  包括大儒在内。
  很快,那些阅历较深的读书人面露震撼之色,这才发现衣知世的力量已经达到极为高深的层次,除了半圣,全天下可能只有他能做到即便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发现。
  方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缓缓扫视下方的数百万人。
  既然无法感知到衣知世,那就用最笨的方法,利用人群的变化在锁定衣知世的位置,只要觉察到衣知世的所在,衣知世只要没有使用兵法或才气故意易容,便会露出行迹。
  过了三十余息,方运终于发现有一个地方很奇特,附近的人都主动向两侧让开,但却没有人在中间走。
  方运知道衣知世定然就在那里,但是,自己的目光好像被奇特的力量干扰,衣知世似乎永远走在自己的盲点所在,所以自己永远看不到衣知世的真正位置。
  方运缓缓呼吸,将大学士的力量调动到极致,又过了二十余息,终于摆脱无形力量的影响,正式看到一位不知如何描述的人。
  此人一袭大儒紫袍,一头长发如黑得发亮的绸缎披在身后,只有鬓角一片银白。
  在看到这人的一刹那,方运眼前恍惚,不知道如何判断此人的年龄,因为乍一看,此人即便身体大都被长袍遮掩,可是面如白玉,外露的皮肤细如凝脂,像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
  但是,细看此人的面庞,却发现他的脸上留有岁月的痕迹,像三十余岁的中年人,仿佛树木的年轮一样,记录了他真实的经历。
  不过,若是看他的双目,幽深而神秘,漆黑无比,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能把天地的光芒吸入双眼中,让他所在之处,天地间只有他的双眼是亮的。
  他的双目中透着睿智的光明,仿佛只有他是此方世界唯一的智者,只有他才能带领人族走在正确的道路,一切反对他的,都是邪魔歪道。
  青年人的外表,中年人的神色,老年人的目光,完美地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他的脸上无喜无悲,在他眼中,百万人群如田野之草,万千读书人似山间之花,他来到,如微风吹拂,他离去,不染尘埃。
  深夜的岳阳楼,走来一轮明月,携秋风,龙虎俱卧。
  那人轻轻抬头,望向城墙。
  月光独照岳阳楼。
  皓月当空,文曲星悬中天,在满月之光与文曲星光的照耀下,人族文名最盛的两个天才四目相交。
  百万人群在这一刹那凝固,这一界,仿若只余两人。
  衣知世的嘴角弯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双目平视,徐徐向前走。
  他脚落地时,世间是静的,他迈步时,万物才敢动。
  那双平凡的黑色布鞋,仿佛踩着万物生灭的相交点。
  众人还在四处张望,唯独方运与大儒们盯着衣知世。
  衣知世的目光一一扫过熟悉的大儒,轻轻点了第二下头。
  每个大儒都感觉衣知世只对自己点头问候。
  直到衣知世走到甲席,其余人才惊觉。
  “知世先生来了。”
  “真的是衣文豪!”
  “多少年未见他的丰姿了?竟然与数年前毫无差别。”
  “只看他的背影,还以为他的身高超过城墙。”
  “啧啧,这才是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明明是一路走过来,咱们竟然无一人发现。你们看,他身后那些人,竟然为他留出一条道路,即便这样,道路两旁的人也没有看到他。”
  “神奇,太神奇了。”
  “不愧是一只脚迈入圣道的大人物,完全无法理解他现在的境界。”
  “不对,他是不是庆国人请来的?”
  “完了完了……怪不得有人猜测有大人物会到场力压方虚圣,怪不得庆君宗家雷家敢联袂至此,原来是衣知世要出手啊!”
  “知世先生的才名与方虚圣不相上下,但他年纪大,文位高,若是真参与文比,方虚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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