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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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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力量亲自相助,突破翰林,以后甚至可能成大学士甚至大儒!
若有奇遇,甚至有机会成半圣。
宗极冰右手紧握,眼中闪过一抹狠色,若成半圣,必然把那些侮辱自己的人全部治罪,该流放的流放,该杀的杀!
随后,宗极冰面带微笑,终结方运连胜,自己将是同文位中战胜方运第一人!必然名垂青史!
冰屑散去。
方运屹立在原地,周身《山岳赋》的光芒变得极淡,但并没有破损。
宗极冰猛地瞪大眼睛,方运身上没有圣光,也就意味着方才的大爆炸没有伤到他。
方运平静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烟火气,微笑道:“宗老进士,你失算了,玉门关乃是防护战诗,若是向内崩碎,那未免太差了。”
宗极冰立刻回忆方才看到的景象,恍然大悟,玉门关最后的爆裂看似凶险,实则都是由内向外爆裂,不仅形成一次更强大的防护力量,对近处的敌人还有强大的杀伤力,异常奇特。
“你……若非临场写出这首《凉州词》,绝不可能取胜!”宗极冰忍不住抱怨,方才还以为自己能马上成为翰林,进入主家,地位增高,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宗极冰心中非常清楚,若无冰帝星位,自己绝不是方运的对手。
“那么,宗老进士还继续吗?”方运说话间,两把真龙古剑悬于上空,剑指宗极冰。
宗极冰心中不悦,方运称别人为“老先生”,偏偏称呼自己为“老进士”,明显带着敌意。不过,事已至此,也无颜再说什么。
只是,宗极冰心中别扭,感到自己不被尊重。
“老夫输了!”宗极冰不情愿地向方运拱手。
方运也随之拱手,连客气的“承让”都不说。
宗极冰心中恼怒,但想到自己一开始对方运的态度,也没资格说什么,便冷着脸,一言不发。
文战场消散,两人重回上观台的山谷。
方运愣了一下,因为四周都有人在高声唱着《凉州词》。
“……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数十万人唱诵,无比壮观。
方运微微一笑,看来这些人一直在唱诵。
等唱到末尾,上观台上的人才停下。
就听武国一位大将军舌绽春雷道:“谢方虚圣赐诗词,等回到玉门关,定要让守玉门关的所有士兵学习此诗。日后玉门关若能如两界山那般形成圣壁,必然是托方虚圣您的福!末将祝您早日传世十六,成天下师!”
方运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玉门关的守将,微笑点头。
武国的大将军说完,各国读书人才恍然大悟,纷纷议论此事,方运离传世十六首越来越近,一旦达到,必成天下师。
第797章 最后一场!
景国众人一听到天下师的话题,顿时兴致高昂。
“除了孔圣是默认的天下师,还没有谁成为天下师,也从来没有册封仪式。”已经赶赴边关的进士常东云也进入了上观台,他曾得方运赠送藏锋诗,屡立奇功,在景国小有名气。
“那也不碍事,一旦方运成天下师,圣院必然会进行一次相当于虚圣层次的册封。天下师,至少也是一个虚圣加衔,那时候镇国公就是双虚圣加衔,那才叫威风!”
“哈哈,方虚圣成虚圣后,十国百家送大礼,若再来个天下师,那十国百家又会送大礼,而且这次雷家不敢不送。”
“如此说来,真希望方运年年封虚圣,用不了多少年,方家就能把各世家家底掏空,成为人族第一家族。”
“哈哈哈……”
景国众人开怀大笑。
一旁的庆国坐席仿佛有乌云压顶,愁云惨淡。
方运九连胜!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每一场文战,方运都展现出绝强的力量,胜得稳稳当当,有凭借连诗刺客,有凭借兵法犀利,有凭借瘟疫病经,有凭借才气浑厚……这第九场,凭借强大的防护战诗词,几乎场场不同,堪称全能文人。
许多庆国人已经充满了绝望。
在文战之前,他们认定方运获胜的可能性很小,能到第七场文战已经了不得,可方运偏偏连胜九场!
这意味着,方运的实力已然与九老不相上下。
辛植发现庆国人的情绪无比低落,冷哼一声,道:“诸位当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现在连我都必须承认,方镇国的实力已然不弱于进士十老!但诸位莫要忘了,方运他是疲兵。才气可以不断恢复,但文胆之力已然不多。至于意志和精神上的消耗,在形成万民光辉的时候,就已经显现颓势。”
宗午源沉声补充道:“辛将军所言极是。方镇国连番文战,但屈寒歌老先生却一直在休息。一疲一闲,以逸待劳,屈老先生必胜无疑。更何况……我认定,屈老先生有十成的把握取胜!”
“哦?”庆国人顿时精神振奋,不明白宗午源为何这么说。
宗午源不仅是礼部侍郎,更是宗家嫡系,消息远远比在场的绝大部分人灵通。
宗午源刚说完,众人听到宗极冰在说话,于是向方运和宗极冰望去。
“第十场文战,你必输无疑!”宗极冰毫不客气地对方运说。
“哦?我倒不觉得,不过既然宗老进士如此说了,那愿闻其详。”方运道。
宗极冰笑了笑,道:“我只是知道的比你多一些而已,至于我知道何事,不会对你说。事到如今,你已经无比疲惫,就算知道也无用。”
“既然宗老进士认定我必败无疑,何不说说?莫非宗老进士在对我使用纵横术?”方运疑惑地问。
“你的激将法对老夫无用!老夫绝对不会说,只是告诉你,早一些做好失败的准备,莫要等最后失败了难以接受,一蹶不振。这庆国,你来得轻松,走得绝不容易!”宗极冰说完转身就走。
“说得好!”庆国一些年轻人为宗极冰欢呼。
“不愧是宗老先生,万万不能丧失斗志!”
庆国的一些人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是,大多数庆国读书人却不说话,等待最后的时刻,只有屈寒歌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
宗极冰回到庆国坐席,在屈寒歌身前站定。
屈寒歌在众人之中年纪最大,已经年过九十,他戴着一顶普通的灰白色儒冠,头发稀疏,满脸都是皱纹和老年斑。他的眼睛格外浑浊,甚至有些发黄,满口的牙齿已经掉光,嘴唇向里缩着,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
屈寒歌的后背有些佝偻,缓缓起身,弱不禁风,似乎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将他击倒。
但是,没有人敢小瞧这位老人。
论持久死战,屈寒歌或许不如六七十岁的老进士,论高强度战斗,他也不如,但是,论短时间的爆发实力,年纪越大越强!
到了屈寒歌这个年纪,意志和精神已经洗练得无比纯粹,文胆境界或许不够高,但却非常坚固,哪怕同位阶的鸣奇鸟都拿他们毫无办法。
他们的唇枪舌剑,经过时光和战斗的洗礼,强得异常可怕,哪怕方运的唇枪舌剑有真龙骨,都要稍逊一筹。
他们若是和别人文战,可以使用唤剑诗和藏锋诗,还要强过现在的方运,但面对方运,他们不能使用,在唇枪舌剑方面反而落了下风。
在方运看来,屈寒歌此人最大的强项就是经验,他远比方运更清楚用什么战术,更清楚何时退何时进,更清楚战诗词的选择,更清楚取胜之道!
屈寒歌浑浊的老眼中看不到丝毫的情绪。
宗极冰一拱手,低头道:“末学技艺不精,败于方运,请屈先生全力出手,文胜方运,保住象州,壮我国威!”
“交给老夫吧!”屈寒歌走过去,伸出手拍了拍宗极冰的肩膀,缓缓向前走。
方运与屈寒歌四目相视。
直到屈寒歌走到方运近处,方运才主动问候:“晚辈方运,见过屈老先生。”
这位毕竟是九十多岁的老人,无论如何,方运都不能失了礼数。
“哼!”屈寒歌轻哼一声道,“我庆国人前去参与七夕文会,为何你景国人倍加羞辱?为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上观台中一片寂静。
之前的九位进士中,或者是性格温和,或者是地位不够,但屈寒歌此人很多年前就无比倔强,而且,身为进士十老之一,他也有足够的地位。
这第十场文战至关重要,一触即发,在这种时候屈寒歌提到此事,定然不怀好意。
许多庆国人与景国人都紧握双拳。
若非时机不对,两国众人早就斯文扫地,展开骂战。
一些景国人有些担忧,屈寒歌资格太老,方运若回答太强硬,对名声不好,回答太软弱,则等于未战先怯,极可能被屈寒歌的气势压住。
方运看着屈寒歌,片刻后才道:“因为,庆国不曾饶过我景国!”
“说得好!”众多景国人大喊起来,通过支持方运来宣泄对庆国的愤怒。
第798章 屈寒歌的实力
屈寒歌道:“方虚圣当真是霸道惯了!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您既然贵为虚圣,人族楷模,为何要在人族危机时刻挑动两国内斗?你这是在消耗人族内部的力量!”
“第一,虚圣不分国界,但我方运有国家!第二,在人族危急时刻挑动两国内斗的,是你们庆国与庆君!我不过只是反击而已。”方运道。
“藏书馆既然在我庆国成立,自然要遵守我庆国的法律,庆君无错。”
“哦?难道圣院禁止我文战象州?”方运反问。
屈寒歌目光依旧浑浊,但火气似乎上来,稍稍提高声音道:“庆君圣旨封禁,最多只是让你的藏书馆稍稍延迟建立而已,何来挑动两国内斗之说?是严格审核你藏书馆对人族的破坏大,还是你文战象州对人族的破坏更大?”
方运道:“阻挠藏书馆,等同阻挠教化圣道,其罪之大,大于十位进士文战!”
屈寒歌没有立即回答,因为目前最好的说辞,就是表示庆国可以自己建设藏书馆,代替方运,但是,这种事可以私底下做,可以暗地里做,偏偏不能拿到台面上。
一旦拿到台面上说,这就等于与虚圣争圣道,之后方运别说文战象州,就算一个州一个州接着战下去,也无可厚非。
“方虚圣太过苛求他人,庆君封禁,只是严查,并非阻挠。”屈寒歌道。
方运毫不客气道:“屈老进士之意,是说我文战象州是一个误会?那么,庆君可敢当面与我对质,然后请圣裁?”
屈寒歌一肚子话被堵回去,心里暗骂方运,谁没事就敢请圣裁?但偏偏方运就敢,而且不止一次两次这么说,谁都拿他没办法。
换成别人,屈寒歌定然会反手扣一个亵渎半圣的大帽子,但方运是虚圣,他还真有权请圣裁!
直到此刻,众多庆国人才明白那些人为何诗词争不过方运,文斗争不过方运,连言语都争不过方运,关键是方运每一次出击都有万全的准备,不给对手任何机会。
傻子都知道庆君就是想阻挠方运,破坏方运教化圣道,所以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方运当面对质。
庆君在今日被方运连番打击,但只敢暗里用手段,明里连半句狠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违礼,一旦圣院发难,他只能退位。
但是,方运只要不逆种,哪怕跑庆国金銮殿撒泼骂街,把庆国官员从县令到庆君统统骂一遍,也没人能摘掉他虚圣的封号。
方运若不是虚圣,庆国与雷家能用各种间接的方式害他,比如杀他的家人动摇他文胆,或者暗中引妖蛮杀他,或者联合左相污蔑,可现在方运是虚圣,这些手段统统不能用。
屈寒歌意识到自己再说下去反而变成胡搅蛮缠,便话锋一转,道:“方虚圣手段用尽,兵书、医书、星位等力量都已经出现,与我文战都不能用出,我看,不如保全你九战不败的声誉,这一战,便算打平了。”
方运只有文战全胜才能获得象州,若第九场打平,则等于双方打平,文战结束,象州依旧属于庆国。
此话一出,景国人大都暗骂屈寒歌,这明显在打击方运的气势与信心,但这是文战常用的手段,合情合理,偏偏众人不能提醒。
反观庆国人,情绪高昂起来,屈寒歌的底气十足,而且方运的确已经黔驴技穷。
唯独在狩猎场跟随方运的那些读书人,对屈寒歌的话都不认同,因为,方运曾经在进士猎场展现出了一种奇特又恐怖的力量,金声玉振。
方运凭借金声玉振把一座火山变成十座火山,虽然这只是金声玉振的初步力量,但终究是最强的战诗异象之一,与“红袖添香”和“一鸣惊人”等极为少见的战诗词力量并称。
这些战诗异象之所以强,之所以只能称之为异象而无法有具体的命名,就是因为不可掌控,连半圣都做不到完全掌控。
战诗词的异象不常见,而且毫无规律,有时候在很重要的大战中用不出来,反而在很不重要的战斗中出现。
跟随方运的猎场进士一直怀疑方运极可能获得掌控战诗词异象的手段,哪怕可能有种种限制,有一定代价,也依旧是一种极度强大的力量。
一些关系相熟的猎场进士已经在暗中重发传书交流,讨论若方运能激发出“金声玉振”,会不会取胜。
“以我之见,方虚圣若激发《石中箭》的金声玉振,恐怕会形成千箭齐发的场面,必胜无疑!”
“若是《风雨梦战》激发金声玉振,冰河铁马会在一瞬间化为万军?”
“可惜这里不能使用圣页,方虚圣无法化虚为实,否则用《经火山》配合金声玉振,同时形成十一座火山,喷吐一百一十颗岩浆巨球,屈寒歌算个屁!”
“可不要小看屈寒歌,我之前还没有觉察,但现在怀疑,他已经获得星位之力!”
“什么?怎会如此,屈寒歌活不过十年,赐予他星位力量,岂不是浪费?”
“如若保住象州,牺牲一次星位力量又如何?”
“屈寒歌的琴道、棋道和书法本来全部进入三境,而且他又会可怕的‘琴棋双绝’,再加上星位力量,天下进士谁还能胜过他?”
“庆君和宗家果真舍得啊!方运若不与前九人文战,全力以赴,或许有可能胜过释放星位力量的屈寒歌,但现在,哪怕掌握金声玉振,也必输无疑啊!那首《凉州词》,防得住宗极冰,绝对防不住屈寒歌。”
“金声玉振本质上只是数量的增加,若遇到力量超越的半圣星位,似乎略有不如。”
“问题在于,屈寒歌获得的星位力量是哪一种?”
“他定然是被宗圣赐予星位力量,宗圣健在,宗圣星位的力量会比圣陨的半圣的星位力量强。不过,宗圣号称继承杂家三圣‘尸佼’‘吕不韦’和‘刘向’的所有圣道,我们真不好猜。尸佼虽非半圣,但被半圣刘向力排众议,追封为虚圣,其圣道或许不强,但却启发了吕不韦等宗家众人。”
“罢了,我等不要谈这些,你们看,两个人即将进入文战场。”
第799章 鞭笞!
“他们两人似乎吵起来了!”
众人停止传书,认真望着方运与屈寒歌。
方运笔直站立,平静地道:“不劳屈老进士牵挂,我既然选择了文战,断不会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倒是屈老进士身不正,邪火心烧,文战才要小心。”
屈寒歌冷笑道:“怪不得都说方虚圣牙尖嘴利,竟然张口便攻击老夫,不分长幼,甚至连尊老敬老都不知吗?”
“咦?文战无父子,更何况长幼,若是文战也要分个长幼,那以后文战,把各国的老寿星拉出来,哪国老寿星年纪大,哪国就获胜。若有人不服气,那就是不知尊老敬老,就是有违大礼!您是这个意思吗?”方运反问。
方运的调侃之词让许多人笑骂他不正经,哪有这等按年纪决定文战的方法,但正是这份不正经,让别人淡化了长幼之别。
“嘴硬!那你为何攻击老夫身不正?”屈寒歌反问。
“那您为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方运再次反问。
屈寒歌愕然,自己连番追问,的确没有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偏偏自己之前指责方运不懂宽容,现在方运反手回击,坐实了他才不懂宽容。
屈寒歌强忍怒火,缓缓道:“方虚圣错怪老夫了,老夫只是纯粹想知晓你为何指责老夫‘身不正’,只有如此,老夫才能改正错误,做到‘修身’。”
方运缓缓道:“屈老进士可知,那位诗君首徒是去年第几批去我景国文比文斗的人吗?屈老进士人格高尚,文胆至诚,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那我告诉你,去年的前七个月,来我景国文比文斗的庆国人就达三十一批次!而前年一整年,有五十四批次!大前年是五十三批次!再之前的我不说了,这意味着,你们庆国每月至少前来我景国四次文比文斗!简直欺人太甚!”
说到最后,方运几乎是用喊出来的,他已经竭力冷静,但说出一个个数字后,想起那些被庆国侮辱的景国学子,想起那些被庆国碎文胆的读书人,胸中便有一股怒火升腾。
屈寒歌正要说话,方运继续道:“去年未过七个月,你们庆国人便让我景国三人死亡,十人文胆崩溃,十七人文胆开裂,三十五人文胆蒙尘,伤者不计其数!前年的全年,你们庆国人导致我景国五人死亡,十三人文胆崩溃,二十四人文胆开裂,文胆蒙尘者过百!”
“你……”
方运迅速打断屈寒歌的话,道:“让我说完!你身为人族进士,当年不仅参与庆国打压我景国的行列,连你的友人或儿孙都参与其中,你竟然口口声声说是我挑起两国矛盾?敢问,你身正吗!诗君首徒受辱你愤怒了,你让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那些在文比文斗文战中或死或伤的景国人,谁来饶过他们?敢问,你身正吗!别人或许可以质问我,但你这个手上染着景国人血的人,哪怕活到一千岁一万岁,也不配质问我!”
“说得好!”
景国众人义愤填膺,方运说出景国人积郁多年的心声!
这么多年了,景国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在方方面面压过庆国的天才,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说出这些话。
以前景国人说这些,不过是弱者的哀嚎,是耻辱,但现在,却是直击心灵深处的鞭笞!
甚至,是居高临下的鄙夷!
哪怕是本来暗恨方运的计知白,在方运说话的过程中都忍不住紧握拳头,对屈寒歌露出憎恨之色,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师是左相,想到自己实际是宗圣的门徒,便默默地松开拳头。
左相望着方运,眼中闪过掩饰不住的欣赏之色,但是,这欣赏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敌意,也很快消散,最后变得无比淡然。
屈寒歌原本就是一个脾气较为暴躁之人,听到方运如此说,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毕露,眼中恨意迸发,杀机隐现。
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有着大量读书人的上观台,更是两国文战的战场,今日发生的事情,必然会载入史册!
无论胜负,对屈寒歌来说都是文名被污,在历史上留下读书人不愿意见到的骂名。
在圣元大陆,污人文名,等于杀人父母,向来是极大的仇恨。
“方运,既然你如此不智,那便不要怪老夫辣手!今日,老夫必当用最干净利落的手段获得胜利,让你一败涂地,让你知道何谓成王败寇!从今日起,我庆国不仅要文压你们景国,还要继续占有你景国国土,成就我庆国不世伟业!”
方运望着屈寒歌,缓缓道:“在去年七夕过后直到现在半年多里,庆国只派出过三支队伍到我景国文比,两赢一负。而今年,无一庆国人到我景国文比、文斗或文战!哦,还有,这两年,间接或直接被我碎文胆的庆国人,已经超过了被庆国戕害的景国人!最后,不世伟业,不在庆国,在我景国!”
“你……”屈寒歌只觉一盆凉水当头照下,身上的气势全无,眼中全剩下被羞辱后的恨意。
屈寒歌终究是战场老手,哪怕心中极怒,依旧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纷乱,原本浑浊的双眼终于如拨云见日,变得无比明亮,甚至比孩童的眸子更加透亮。
一阵阵恐怖的气息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他的双眸很快被一层薄薄的血色覆盖,就见他的眼中有一道滚滚血色长江,长江之中有数不清的妖蛮在哀嚎。
早在五十年前,屈寒歌就已经是诗狂,是浴血之士!
“方运,此时此地,便是你的兵败之地!”屈寒歌斩钉截铁道。
“请屈先生指教。”方运客气道。
眼前光华闪烁,方运本能轻轻一眨眼,随后看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一座山峰的山顶,前方有淡雾弥漫,下面是百丈悬崖,普通人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方运正要仔细观察,前方的雾气消散,对面出现一座极为相似的山峰,而屈寒歌正站在山顶。
第800章 蛟雀双子
两座青山高百丈,山顶的两人相隔亦有百丈左右,山壁直上直下,非常陡峭,两面山壁的下面有一条小河潺潺流动,细碎的流水声传到方运的耳畔。
方运望着前方山顶的屈寒歌,心中思索,这个地形实在太奇特,两人现在的距离形成一个巧妙的平衡,目前来看,两人都难以发起特别有效的攻击。
不过,一旦有人不慎落下,必然处于劣势,会遭到山顶之人最猛烈的打击。
若一直没有人下山,那双方除非有特别的手段,否则必然会一直僵持,毕竟两人都是进士,能攻击到百丈外的力量有限且单调。
对于翰林来说,百丈是正常距离,而对于大学士来说,百丈内已然属于近身搏杀。
“天助我也!”屈寒歌哈哈一笑,脸上充满快意,胜券在握。
方运慢慢调整呼吸,瘟疫之主虽强,但自己的医家力量和月相神石完全克制瘟疫之主。
眼前的屈寒歌或许不如瘟疫之主,但方运之前反复浏览屈寒歌的资料,唯一的弱点就是年老,不适合持久文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弱点。
屈寒歌不仅有多首战诗词进入三境,而且琴道善攻,棋道善守,配合起来天衣无缝。
方运不仅没有力量克制,甚至可能反被克制!
屈寒歌的阅历太过丰富,战斗经验也太过丰富,连续观看方运九场文战,已然看得无比透彻,必然已经找到克制之法。
哪怕方运之前对战屈寒歌有优势,可经过九场文战,优势必然消失。
到了最后的时刻,方运不仅没有慌乱,反而更加平静。屈寒歌或许有强大的底牌,或许为了此次文战临时获得力量,但,未曾败便是不败!
前路有敌,斩之,胜过,仅此而已!
有些事,就是如此简单!
失败?毫无必要去想!
方运双目慢慢变亮,璀璨如星,如灯长明,仿佛是这片天地的两处光源。
屈寒歌那浑浊的双目也已经变得炯炯有神,他的身体依旧苍老,但若只看眼睛,能让人误以为是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
屈寒歌觉察方运的心态有变,冷冷一笑,道:“老夫本不是多话之人,但在你失败前,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退出文战,我就可宣布平局,给堂堂虚圣留一分颜面!若是你执迷不悟,便是老夫脚踏镇国公,名留青史的大好时机!”
“您老人家若是把时间和口舌用在经义上,现在恐怕已经成翰林了。”方运微笑道。
屈寒歌勃然变色!
“你……你敢辱我!”屈寒歌大声质问。
“没什么辱不辱的,我只是在说实话。都进入文战场了,依旧喋喋不休说这些东西,才是自取其辱!”方运的语气格外淡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在说话的过程,方运和往常一样,先写唤剑诗,后写藏锋诗,然后准备唤出连诗刺客与白马豪侠,做好十足的准备,没有丝毫的马虎。
屈寒歌轻轻眯起眼,如同虎狼猎食一样看着方运,缓缓道:“我之前所说,并非为了激将,也并非为了乱你心神,但你不识好歹,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知尊老,不知谦逊,那老夫今日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屈寒歌说完,从含湖贝中拿出瑶琴,放置于琴架之上。
这是一架翰林文宝琴,外形乃是神农琴式,琴体宽大厚重,炼成文宝后,其声如虎吼。
方运认真观察,这便是屈寒歌常用的“一吟琴”,只不过刚刚换了一层琴漆,虽然不如鸣雷琴漆,但威力提高极大!
对一位三境的琴道大家来说,这意味着他若与其他进士十老文战,胜利的几率提高到七成!
随后,屈寒歌拿出一方棋盘,轻轻一抛,悬浮在七弦琴上空,徐徐自转。
那棋盘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如同一块白色的美玉,但美玉中的花纹极为特殊,上面竟然出现庆国真实的山脉地形、河川流向,形成自然的山河地理图。
这就是庆国的特产,山川棋盘。
方运去年曾得到过一方山川棋盘,但只是未成型的坯子,没有融入战诗,没有形成真正的文宝,发挥不了作用,屈寒歌的棋盘已经炼制成文宝。
这山川棋盘也没有特别之处,方运随后望向棋罐。
在棋盘的两侧,各有一罐红木棋罐。
在屈寒歌拿出围棋文宝的时候,上观台上各国棋道名家纷纷惊呼。
他们的目光没有落到棋盘上,而是落在棋罐上。
“天啊,他怎么会有传说中的蛟雀双子?”
“你们仔细看棋罐,黑子之上,一头蛟龙盘在其上,闭目养神。白子之上,一只火雀卧在其上,振翅欲飞。上千年来,人族一共也只有十几对蛟雀双子,现存的绝对不会超过八对!”
“庆国也太狠了,竟然用出这个层次的文宝!”
“这蛟雀双子的价值,还在涂有雷鸣石漆的古琴之上!方虚圣这是全面落入下风啊。”
“这棋盘加蛟雀双子相当于三件文宝,再加上一吟琴,那就等于四件文宝,等于多出一件!还好在文战中一套围棋文宝相当于两件文宝,若是相当于一件文宝,那文战必将变成棋道读书人的天下。”
“若我所料不错,这蛟雀双子,应该是宗圣陛下之物,被置放在宗家老宅之中,受宗圣力量洗礼,恐怕已经是大学士层次的文宝。”
“这就是棋道读书人的恐怕之处,一旦境界高,棋盘或许不能使用太强大的,但旗子却可以换成高两个文位的。毫无疑问,这对蛟雀双子必然相当于两件大学士文宝!”
“庆国为了胜利,已经不要脸了。”
“脸有一州重要吗?”
“你们看,方运依旧很镇定。真难为他了,小小年纪就心存一国、肩扛一州,最终却遇到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唉……”
“但是,即便如此,方虚圣还有一战之力吧!”
与此同时,屈寒歌傲然一笑,对准方运伸指点出。
“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从道必吉,反道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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