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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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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运无奈地看了一眼王先生,王先生道:“你别看我,继续说,我也想听。”
  众人齐笑。
  方运发觉这个班和普通蒙学完全不一样,气氛非常轻松,毕竟府试前五的秀才以后中举的机会很大,将来就和王先生平起平坐,王先生自然不会处处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
  方运慢慢把请圣选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到卫院君请求半圣考方运圣道大义的时候,六个人全都愤怒,最后说到李文鹰杀死卫院君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杀得好,连王先生都不例外。
  等方运说完,李云聪冷哼一声,道:“方运你一定小心,大源府士族都知道柳子诚的恶名,你现在有半圣关注,又有神秘老师,他不会动你,一旦你出一点问题,他必然会痛下杀手。幸好你得罪的是柳子诚,要是得罪柳子智,恐怕已经死了。他们柳家老的老少的少,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谢李兄提醒。”方运道。
  陆宇道:“他大哥柳子智虽然果断狠辣,但几乎没有太多的恶名,并不会去做下流事。柳子诚就不一样了,什么卑鄙的事都干的出来。”
  方运点点头。
  方运说了一个多小时,王先生让众人休息一刻,然后离开。不多时,王先生又走了回来,说是继续教课。
  方运本以为会和族学一样换不同的老师讲,可仔细一想,这位王先生是举人,江州一年也不过出三四十个举人,不会有太多举人愿意教学生。
  王先生这堂课要讲经义,怕方运听不懂,就问了方运一些有关经义的问题。
  方运几乎看遍了所有的经义教材,理论比在场所有秀才都扎实,甚至不弱于举人,回答得头头是道。
  王先生一开始只问基础的,可最后却问了一些连秀才都难以回答的问题,方运都能答出来。
  五个秀才同窗像看妖怪似的看着方运,他们都是从童生到秀才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最清楚其中的艰辛。
  陆宇低声道:“他对经义的掌握比我们都不差,这说明他现在至少能中秀才,就算府试考中前十都不成问题。”
  “县试结束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他竟然学到了这么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生而知之?”
  王先生越问越高兴,笑道:“好!坐,你请圣言是童生天下第一,诗词也是童生天下第一,这经义就算是得丙下,也能中秀才。更何况你现在的经义最少可得丙上。我就不用特意为你而改变教课内容,至于以后教的策论部分,你可不听,用来自学经义,等考中秀才后再学策论不迟。”
  接下来,王先生开始以去年州试的一道经义题“自靖人自献于先王”为例,开始教这些人怎么写经义。
  方运知道“自靖,人自献于先王”这句话语出《尚书微子》,直译是:自己决定。每个人要对先王做出贡献。《微子》这一章是说商纣王的长兄微子向父师和水师两人求教,殷商将亡他该怎么办,最后微子选择了逃跑,商朝灭亡后,微子被周武王宽恕,成为宋国的第一位国君。
  方运仔细听王先生的讲解,发现王先生在理论方面还不如那些写经义指导书籍的人,但在举例和细节方面要胜过,毕竟一本书能说的有限,而王先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剖析完这道经义题,王先生让六个人用自己的方式破题,最后把试卷教上去,王先生一一为众人点评。
  方运前些日子一直在练破题,现在已经小有所得。
  王先生点评完前面五人的破题,低头念着方运的试卷:“君子之去就死生,其志在天下国家而不在一身。故其死者非沽名,其生者非避祸,而引身以求去者……”
  读完不过几百字的破题,王先生抬头看着方运,许久不语。
  一旁的秀才也个个目露惊色。
  一直沉默寡言的李云聪终于忍不住,问:“方运,你真是童生?不是进士?”
  “不至于吧?”方运没想到这些人反应这么大。
  王先生长叹一声,道:“看来真有人生而知之。不论其他,只论破题,乃甲等之姿,一州解元之才。”
  方运道:“先生谬贊,我这些天一直在学习经义,又得本县县尊蔡大人指点数天,所以灵光闪现,偶得一篇而已。若是连出四五个题目让我破,我一定会昏头昏脑。”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我放心了,经义浩瀚,破题为首,哪怕你是偶得佳篇,已然证明你不仅有诗词之才,亦有经义之才。想起你方才说过的对卫院君的定罪之语,你的策论必然不凡。这样我就放心了,五年之内,你必中进士!”
  其余秀才连连点头,他们真是被方运这个破题惊住了。
  方运倒没有得意,只是感叹这些天每天只睡两个小时没浪费,王先生既然这么说,就说明自己在经义方面终于正式入门,之后就是要不断磨练,不用再担心自己能力不足。
  方运道:“或许是雷鸣圣音之故。”


第62章 食堂
  王先生摇头道:“雷鸣圣音只有巩固之效,没有增智之力。你若不是熟读《尚书》,哪里能知其意?又如何破题?那雷鸣圣音也好,你才气惊世也罢,都如同文宝在手,你若操控不得,如何使用?你能妙语破题,纵然是偶得,那也是因为你有使用文宝之能。你若再自谦,就是虚伪了。”
  方运只好沉默不语,心中坦然承受。
  王先生立刻借题发挥,对那五人道:“你们亲眼所见如此奇才,以后还会为秀才前五而自鸣得意吗?”
  “学生不敢。”那五人齐声答道。
  王先生叹息道:“圣道之路至艰至险,如逆水行舟,稍有不慎便是船毁人亡,胜者万中无一。我景国学子无数,两百年来,唯有陈观海陈圣能成为第一人,其他人如何?都化成了黄土,留名者极少。你们若不信,我只问一句,陈圣当年在京试上一鸣惊人,考中状元,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可又有谁记得第二名榜眼的姓名?”
  五个秀才摇摇头,别说一百多年前的榜眼,就算一百年前的状元都记不住几个。
  方运却低声说道:“吴焕意。”
  教室内鸦雀无声。
  “你说什么?”王先生和颜悦色问。
  “请恕弟子唐突,陈圣同年的那位榜眼名为吴焕意。”
  王先生脸微红,道:“就算知道榜眼,那探花呢?”
  “赵霖甲。”方运无奈地回答。
  王先生的脸更红。
  五个秀才强忍着笑意低下头。
  王先生自己憋不住,无奈地笑道:“你们想笑就笑吧。”
  最年轻的陆宇和宁志远捂着嘴笑起来,其余年长的三人也面带微笑,没想到原本好好的讲道理竟然变成这样。
  王先生并没有生气,温和地问:“你怎么会记住?”
  方运道:“我前些日子买过一本记录景国历年进士的册子,因为翻到陈圣的那页,就记住了这两个人,并非有意针对先生。”
  王先生一摆手,豁达地道:“无妨。我这话就是激励你们后辈而已,你连这都能记住,自然是大才,不需要我激励也会踏上圣人大道。”
  “学生不说了。”方运闭口不言。
  王先生笑着点点头,继续开始仔细评判方运的破题,说的极为精彩,其他五个秀才连连点头。方运能写出这破题也是妙手偶得,经王先生分析,理解加深。
  一堂课很快过去,王先生离开。
  方运正收拾书箱,陆宇道:“你第一天来,对文院不熟悉,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饭后带你在文院走走,熟悉一下这里。”
  方运道:“也好,不过我先出去告诉我的随从。”
  “那我们一起陪你。”
  六个人一起来到文院门外,方运让谈语三人回去吃饭,他留在这里吃午饭,下午五点再让他们来。
  方运和五个同窗有说有笑往食堂走去。
  州文院的食堂分官员和师生两个大堂,饭菜实则一样。
  方运走进去,有种久违的熟悉感,跟众人一起去排队取碟碗筷。
  六个人打完饭菜后找到一个空桌,围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没等吃完,五个人走了过来,五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向方运拱手,问:“可是方运方双甲?”
  他的声音不大,可方运本来就是大源府的名人,今天又有半圣告之整个大源府的人他有大才,让许多人都向这里看来。
  方运一看,心想这顿饭又吃不好了,咽下口中的食物,微笑着站起来,一拱手道:“正是在下。”
  “你可愿入我二班?”
  “常万绪你什么意思!”陆宇恼了,站起来怒视常万绪。
  常万绪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方运如此大才,我们十分仰慕,希望他能入我们班。”
  “方运今天刚入州文院,自然要加入我们一年班。”陆宇道。
  “方运乃不世奇才,一年的课程对他来说太过简单,三年的又太难,加入我们二年最合适。是吧方运?”常万绪笑眯眯的,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笑着看向方运。
  方运看了一眼其他人,除了年轻的陆宇和宁志远生气,其他三人都不生气,那汤善越甚至和平常一样笑呵呵。
  方运隐约明白,州文院的秀才班之间应该有竞争,不过不会有生死大仇,大概是文比、斗诗词之类的。
  “谢常兄盛情,不过我刚成童生,来州文院已经是一步登天,不能再好高骛远,在一班就好。”
  一班众人非常高兴,而二班的众人则全都非常遗憾,看得出他们是真想和方运成为同窗。
  常万绪遗憾地道:“好吧,我们也不能勉强,不过希望两班之间的文比不会影响咱们院生之间的和气。有了你在,我们是万万不敢再跟一班比诗词。”
  “当然,以和为贵,大家都是景国子民,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浪费心力。”
  “那是。今晚我想宴请咱们秀才班的所有同窗,不知各位可否赏光。”
  方运一听知道没有恶意,明显是交流感情,于是看向一班的其余五人,除了陆宇和宁志远不太高兴,李云聪三人都点点头,表示没事。
  方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一班就一起赴宴。”
  “好,一言为定,放学后一起在正门,大家结伴去洗月楼。”
  “一言为定。”
  双方拱手告辞。
  不知不觉间,全食堂上百人都把目光投向方运,许多人窃窃私语,“方运”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极高。
  方运有些不自在,不过仍然正常吃饭,吃了一口,问:“咱们一班和二班没什么吧?”
  李云聪笑道:“没什么,文院的老规矩了,为了防止后学自大骄傲,故意让三个班一起考试、平妖或别的什么,他们先成为秀才,又得举人老师先教授一年,我们一年班自然处处落后,不过二班在三班面前也一样。我们倒不是生气,但被人压着心里总是不痛快。不过二班也知道轻重,不会真伤了和气。等结业后,大家还是会相互照顾,毕竟是同窗同乡。”
  “那就好,说不定等大家结业了再谈起这些年的事,反而会觉得有趣。”
  李云聪三人点点头。
  陆宇却不情愿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每次看到常万绪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不高兴。”
  方运笑道:“他要是让你高兴,那老师们就不高兴了。”
  “这倒也是。”陆宇小声嘀咕。
  突然,有人大喊:“可是方运方双甲?”
  方运扭头一看,有六个人走了过来,他并不认识那些人,但其中一人身上穿着举人服,猜到这些人都是举人。
  整个食堂突然鸦雀无声,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看过来,有的人甚至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方运站起来道:“正是在下。”
  一旁的李云聪突然低声说:“小心,说话之人叫庄帷,是柳子诚的姐夫,英社的重要人物。”
  方运仔细一看,那人没有丝毫怒色,十分平静,应该不是为柳子诚报仇的。
  庄帷没用丝毫举人的架子,一拱手,微笑道:“早就听说方双甲不凡,今日一见,好一个翩翩少年,盛名之下无虚士。”
  “庄兄客气了,庄兄才是一表人才。”方运道。
  庄帷突然弯腰九十度,向方运深深作揖。
  方运急忙侧走一步稍稍躲开,道:“庄兄这是做什么?”
  庄帷起身后,无奈地道:“我替我的妻弟柳子诚向你道歉。我知道他惯于沾花惹草,每次见面我都会劝说他。我知道,他是对你的童养媳动了邪念,他不承认也不行,我向你说声抱歉。但你说他要杀你,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我们认识十年,他或许有劣迹,但绝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
  方运面色渐冷,道:“庄兄在为柳子诚辩解之前,可否去济县问问鲁捕头,他可是亲眼看到在我说了是圣前童生后,柳子诚仍然用纸上谈兵杀我。我今日在府文院已经说过原谅柳子诚,但你若是污蔑我,那我只能收回这份原谅。”
  庄帷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客气,道:“他只是动用纸上谈兵吓你一吓,你怎能说是杀你?”
  “《景律》上,杀人未遂也是罪,你想颠覆《景律》?”
  “他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连卫院君都想在大庭广众借半圣之手逼死我,他柳子诚蠢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方运毫不客气回敬。
  食堂里的人只知道方运过了请圣选,大都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之前都在教室里上课,所以方运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胡说什么,卫院君乃是一府院君,怎会当众逼死你!简直强词夺理。”庄帷怒道。
  陆宇立刻道:“方运说的没错,卫院君已经死了!”
  “什么!”许多人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那可是一位进士、六品的官员啊。
  这时候,一个讲郎道:“方运所言属实,来食堂前,我从主簿大人那里听到的。请圣选之时,那位半圣本来喜爱方运之才,出三个对联就算了,可卫院君却公报私仇,使得半圣把考题改成在两个小时内倒背《论语》。”
  食堂沸腾了。
  “这岂不是说方运能把《论语》倒背如流?假的吧!”


第63章 逆种文人
  众学子还想继续议论倒背如流,但那举人讲郎提高声音道:“方运通过请圣选后,剑眉公突然踏青云而降,问方运应如何处置卫院君。卫院君不肯招出同谋,方运认定卫院君理当处死,于是剑眉公以唇枪舌剑斩杀卫院君!”
  “卫院君死了?”
  食堂里再也没人敢说话,卫院君可是有进士之位的府文院院君,只要不是背叛人族,连景国国君不能杀,可剑眉公说杀就杀,这就是在圣院有权位的好处。
  这些人没见到当时的场面,所以不知道说什么,那讲郎继续道:“卫院君死后,人人叫好。方运说的没错,在圣选时再次加害于方运,此人不死,景国无法,人族不正!”
  许多人想象那个场面,随后绝大多数人微微点头,在请圣选的过程中害人,那和杀人没什么区别。
  庄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方运身边的李云聪放下筷子,道:“恕我直言,卫院君是左相门人,是柳家的走狗,柳子诚竟然也在当场,那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不过,柳子诚最后向方运认错,承认想谋害方运,这是不争的事实。”
  方运倒没想到这个平日不多话的李云聪这么厉害,说“谋害”而不是“害文名”,知道的人当一回事,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柳子诚真承认了要杀方运。
  庄帷用远比刚才小的声音道:“方运,无论怎么样,你和你的童养媳都没事。既然你刚才说已经原谅了他,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和他正式握手言和吧。办个诗会,邀请大源府的名流,你说怎么样?”
  方运露出淡淡的微笑,道:“庄兄此言差矣,我已经在府文院原谅了他,自然就不需要什么握手言和,你多心了。至于诗会什么的,我是真没有时间参加,我家里的请柬拜帖已经可以用来烧火做饭。”
  庄帷立刻拉着长长的脸道:“请圣选的过程我不知,若有冒犯,我向你告罪。我是真心想让你们俩谈和,难道你连参加文会的面子都不给我吗?”
  “庄兄误会了,我准备参加六月的府试,正在备考,不能去了,还望你见谅。”方运道。
  庄帷勃然大怒,但立刻压制住怒火,道:“我当你是君子,亲自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轻视我!府试?你刚考上童生,连经义都不会做,还想考秀才?你干脆说你不仅要考同年秀才,还要考同年举人算了!”
  方运微笑道:“庄兄好眼力,我就是要考同年举人!要是今年考中举人了,我还会考进士试试,说不定你我一起上京。”
  “你……”庄帷自知一个举人跟圣前童生不能过于纠缠,不论输赢都会大丢脸面,拂袖而走。
  庄帷等人走出食堂,一旁的人道:“庄兄,这方运虽有才名,但也太狂了。你可是一位举人,他就算推辞也应该找别的借口,考同年秀才?笑掉大牙。”
  “他有大才,却不会做人,将来必将吃亏!庄兄一番好意全都成了驴肝肺。”
  庄帷面色缓和,道:“我本不想跟他计较,可他太不识抬举!你们帮我找人盯着他,下次他再有什么诗篇问世,第一时间通知我。若是他能做出镇国诗词文,我半句不提,若是他做的达府以下的,我必然让他知道什么叫‘举人评语’!”
  其他举人会心一笑,一人道:“他终究是小小的童生,哪像我们经历过那么多文会,几乎可是说是从诗词战阵里杀出来的。写诗词或许不如他,要是评论嘛,他必然不如你我!”
  几个人正走着,就见一个身穿红色稠袍的中年人笑着赶来。
  庄帷认出这是文院里一个童生小吏,连品级都没有,在州文院素来没什么地位,此刻那人高高兴兴,手里拿着一卷文书。
  一旁的举人笑着那小吏问:“今日有什么大喜事?”
  那小吏喜道:“当然有好事。方运通过无人通过的请圣选,为大景国争了脸面,左相亲自为方运请功,太后封方运为太子侍读、宫中行走。命礼部和吏部发下文书,宫里的赏赐再过几日就到。”
  “哦,那你去吧。”
  几个人面露诧异之色。
  “这事不对。宫中行走也就罢了,这是和六部尚书一个品级的待遇。国君年三岁,封方运太子侍读算怎么回事?这太子侍读虽然无品级,但一般来说至少要由六品的官员或勋贵兼任,而且要身家清白,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庄帷笑道:“左相好手段!这次方运过了请圣选,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事,若是不奖,则过于不公,若是奖了,方运如此狂妄,怎能让他得到好处,所以就给了他一个毫无用处但好听的闲职。看来左相果然不喜方运。”
  “万一这是左相的示好怎么办?”
  庄帷冷笑道:“方运那种寒门别的没有,骨头倒是硬,他既然写了《岁暮》,就断了走左相的门路。我也不会像柳子诚那般打击他,只是让他吃点苦头而已。这里是州文院,不是小小的济县!”
  众人知道他被方运扫了面子不高兴,纷纷附和。
  方运正在食堂里吃饭,就听有人在食堂门口大喊:“济县方运可在?”
  方运顿时无奈,心想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食堂里的许多人看了看小吏,又看向方运,许多人也是带着无奈的笑意,和方运的心思一样。
  方运起身道:“在下就是济县方运,请问有何贵干?”
  那小吏笑着走过来,道:“恭喜方公子,贺喜方公子。吏部和礼部一起下了文书,刚用鸿雁传书传过来的,说是封您为太子侍读、宫中行走,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许多举人露出羡慕之色,太子侍读倒不算什么,那宫中行走可不一般。如果没有这个加衔,连三品大员都不能随便进宫。这宫中行走除了地位,更彰显和皇家的关系。
  不过还有一些举人深思,也都看出来这个加封远不如爵位重要。
  方运从拿出一块碎银,递给小吏。
  “使不得,使不得。”小吏假意推脱。
  “只是分你一点喜气,你可不能嫌少。”方运现在已经基本懂了这里的一些规矩。
  “谢谢方公子!”小吏笑着接过银子。
  方运结果文书,展开看,上面写着左相奏请太后云云。
  陆宇凑过来看,方运笑着把文书推过去。
  陆宇不悦地道:“请圣选乃十国之奇事,一个无品级的闲官就打发了?”
  “方运年纪还小,不着急。”
  李云聪问道:“方运,既然是左相保举你为太子侍读,你按理说应该写一封信表示感谢。”
  方运笑道:“我自然要谢左相,但写信就不必了,我身为童生,应该把时间用在学习上,而不是结交朝中大臣。更何况,这宫中行走可不是左相能求来的,必然是太后的恩赏,我总不能致信给太后吧。”
  一桌人被这话逗笑了,那李云聪点点头。
  宁志远道:“方运,我看你还是想办法弄个爵位吧,然后找剑眉公或者谁借两个私兵。你现在已经名扬天下,那些逆种文人恐怕已经盯上你了。”
  方运一听逆种文人有些陌生,毕竟这个词语很少提起。逆种文人明明是人类,却认为妖蛮是最高贵的生命,或者纯粹就是犯了大罪而背叛人类,自甘当妖蛮的打手,帮妖蛮屠杀人类,几乎所有妖蛮大族都有逆种文人为之效力。
  “还不至于吧?”方运道。
  “未必。我听说密州的小陶渊明,在举人的时候被人暗杀。你虽然连秀才都不是,可名气一点不比他差,更容易被杀。”
  方运道:“逆种文人的文宫有变,一点在圣庙的力量范围内会被发现,当地官员只要有官印都能轻松击碎他们的文宫,他们不会冒着死亡的危险来城市周边杀我。毕竟逆种文人并不是很多。”
  “所以你以后不能离大源府城太远。”
  “他们又不会一直等着我,就算离开大源府城远一些,也没关系吧。”方运道。
  陆宇神色凝重道:“逆种文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收买别人当他们的耳目。那些普通耳目不算什么,那些士子耳目才可怕。尤其是那些升文位无望的童生秀才,他们不需要凝聚文胆,只要不是完全逆种,圣庙的力量查不出来。”
  “谢谢提醒,以后我会小心。不过我听说有一些文位高的人也会跟他们交易?”
  “杂家和兵家有些人会,杂家重利,兵家用计,都有办法不违背文胆,当然,都是少数,或者说是小道。那些堂堂正正的杂家都是一国能臣或大商户背后的主子,而那些有成就的兵家更是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剑眉公就是例子,他辅修兵家的《孙子兵法》,所以他的《风雨剑诗》才那么凌厉。”
  方运好奇地问:“那些高文位的人什么都不缺,为何还为逆种文人卖命。”
  “这我也不知。”陆宇道。
  李云聪低声说:“快吃,回教室时候说。”


第64章 酒楼谈妖
  其他几人都知道李云聪是江州名门,知道的比普通人多,立刻快速吃饭,离开食堂后,在无人的小路上,宁志远道:“云聪,你快说。”
  李云聪道:“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五妖山上通妖界,你们都知道。那里有许多奇珍异宝,甚至有延年增寿的灵药,那些人想活得久一些,自然会和跟逆种文人交易。据说也有别的东西,具体我也不知道。方运,陆宇说的没错,你现在文位不高,但成长的潜力太可怕了,一旦成为秀才,那些逆种文人必然会想办法解决你。如果你成了举人,他们恐怕会兴师动众针对你。”
  方运无奈道:“原来出名还有这么多麻烦?那以后我要特别小心,能不出城就不出城。若是非要出城,一定偷偷走,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那就好。”
  宁志远道:“方运,反正你年纪小,不如韬光养晦,每两年参加一次科举,在二十二岁那年必然能中进士。”
  方运正要说这个想法不错,但又思索片刻,道:“王先生的话你们忘记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若有机会必然努力争取。那些逆种文人终究是蛇鼠之辈,我若中了秀才,会了纸上谈兵,未必怕了他们!我不应该把他们当成阻碍,而是当成我的磨刀石!”
  “说的好!我不如你。”宁志远赞道。
  “唉,怪不得你是方双甲!我当年要是有你这般见识,现在已经是举人了。”汤善越道。
  “你不说大话会死么?”陆宇白了他一眼。
  众人一笑,方运问:“你们五个人既然都是大源府的前五,一定进过书山,都过了几阁?”
  陆宇叹了口气,道:“除了李云聪到了第二阁,我们连第一阁都没过去。”
  “不会吧?柳子诚都说他到了第二阁。”
  “他定然在吹嘘!十国有八百余府,一次有八千秀才上书山,在山脚就会被刷下一半,能通过第一阁的连一千人都不到。通过第二阁的秀才一年最多三五人,到达第二山的,那都是仅次于四大才子了。哪轮得到他柳子诚。”
  “原来他以前在骗我。四大才子一般能走到几山几阁?”方运问。
  “定然能到第二山,而且到了举人定然能过第三山,摘得文心归。可以说,如果在举人的时候摘不到文心,根本算不上天才。”
  方运把这些记在心里,他终究是寒门子弟,对这些东西知道的太少,又问:“那你们真的一点不记得书山是什么?有没有什么感觉?”
  “完全不记得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有感觉的话,就是难。”
  其余四人齐齐点头,可见他们虽然记不起书山发生了什么,但有些后怕。
  “算了,我不问了。”方运道。
  李云聪道:“不过我感觉你不会比四大才子差太多,也应该能到第二山,或许成为下一代四大才子之一!可惜你没有生在豪门世家,否则我敢确定你必然会是一代四大才子。”
  “对!说真的,你的诗词可比四大才子一点都不差,甚至不下于现在的那位诗君。”
  “等你中了举人,一定要摘得文心归!”
  “我尽力。”
  众人说说笑笑回到教室。
  下午放学,三个班的秀才聚集在大门外,相互见过后,十六个人一起向洗月楼走去。
  十五个秀才和一个童生在一起,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一些带着孩子的父母指着这些人,鼓励孩子长大了要当秀才。
  三个班的人虽然有竞争关系,可在这个时候有说有笑。
  方运暗中观察一番,放下心,每个班里的人都没有什么矛盾,而三个班相互间虽然会斗嘴打趣,但也会相互夸赞,甚至连语言攻击都没有。
  一行人进了洗月楼,洗月楼的一层人声鼎沸,十六人一进来,说话声立刻小了许多。
  有几个人相互认识,拱手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小二快步迎来,常万绪报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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