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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药王(独悠)-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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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过去了十数分钟。
聂空体内的本源力量被疯狂地消耗了将近七成，这个时候，灵魄吸收力量的速度已开始减缓。
“看来灵魄已达到了极限！”
观察着还在疾速膨胀、收缩的灵魄，聂空趁着它再次膨胀的瞬间，突然中断了本源力量的供应。
那团暗红气息猛然静止，时间仿佛凝固，砰砰的跳动声嘎然而逝。
“呼！”
这一刹那，被香香顺手牵羊带走的那点灵魄好似受到了强烈的召唤，突然冲出灵神窍穴，沿着经脉往膻中穴电射而去。
“啊呀呀！”
小家伙急得大叫，数十道绿意尾随而出。
电光石火间，那点灵魄没入融入暗红气息，小家伙急着把它揪回来，本命药力居然全都跟着一头扎了进去。
“香香！”
聂空吃了一惊，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快得连他都来不及阻止。等反应过来时，小家伙的数十缕本命药力已经进去。如今正是法象即将孕育出来的关键时刻，香香这么一捣蛋，很可能功亏一篑。
“轰！”
果然，几乎在本命药力扎进去的刹那，聂空膻中穴内就响起了巨大的爆鸣声。
……
第06章 法象化身
灵魄碎裂！
暗红气息疯狂四散开来，小家伙马上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很是心虚地叫唤一声，身躯又蜷缩成一团，那数十道绿意在散碎的灵魄间疾速穿梭，拼命地想要将那些分离的暗红气息收拢到一起。
聂空见状，不由苦笑。
小家伙想要挽回错误，可事已至此，他再怎么折腾，都是徒劳无功，这一颗“灵魄幻晶”算是报废了。
自来到天灵大陆的那一刻，小家伙就陪伴着自己，聂空也不忍责怪他的无心之失。
好在神空界有大量人工培育的幻晶出售，等离开碎片带后再去找过一颗，反正只是为了掩饰身份，普通的幻晶也可将就着用用。
“啊呀呀。”
突然，小家伙惊喜地叫唤起来。
聂空有些讶异，再一观察膻中穴，却禁不住愣住了，随着小家伙本命药力的不停挥舞，那些散开的暗红气息居然显露出了聚拢的趋势。
“还能挽救？”
聂空颇感意外，心神再次沉浸其间，这才发现那颗灵魄并没有完全爆散，在那片血红气息的中央位置，还漂浮着一颗圆溜溜的小东西，它正是灵魄的核心，里面还扎着一缕小家伙的本命药力。
“或许真的有戏……”聂空密切观察着膻中穴内的动静。
“啊呀呀！”
小家伙愈发来了精神，展开茎叶根须，又是数百道绿意冲了过去。一时间，小小的膻中穴内，随处可见狂舞的本命药力。
暗红气息一点一点地聚拢……
大概两三个小时过后，所有的灵魄都已凝聚，一颗圆润的小红球赫然呈现。聂空终于如释重负地暗松了口气。
“香香，辛苦了，把药力收回去。”
见小家伙弯着茎杆，形态疲惫，聂空忙传了道意念过去。
小家伙乖巧地答应一声，想要将最后那道连着灵魄的药力收走。然而，小家伙的根须扯了两下，那道药力居然纹丝不动。小家伙呆了呆，又重重地扯了几下，那道本命药力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嗯？”
聂空也察觉到了这点，心中有些狐疑。
小家伙倍感着急，叫唤声接连不断响起，身躯也在灵神窍穴内奋力翻转、扭动，但没有任何作用，那道本命药力就像一条纽带，将灵魄和小家伙牢牢地拴住了，进退不得，着实匪夷所思。
接收到香香的意念后，聂空对灵魄探查了一遍，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样的情况，他还是首次遇见，“神空志异”中也没有任何描述。小家伙迷茫地晃动着小花苞，完全闹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到底怎么回事？
聂空思忖良久，被一阵蛋壳破裂般的“喀嚓”声惊醒，原来是灵魄的表层出现了一道狭长的裂缝。
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看到细细的枝叶，显露着暗红的光泽。
“这是法象！”
聂空连忙收敛心神，静静观察起来。喀嚓声响起的频率越来越快，三两分钟过后，灵魄表层就已布满密集的裂痕。
砰！
又是几分钟过去，灵魄突然破碎，千万细小的碎片刚刚散开，就化作点点暗红莹光，快速消融。
瞬息后，聂空的膻中穴多出了一株暗红小树。
笔直浑圆的主干上，均匀地分布着九根枝干，树枝、以及枝上的树叶全都直直地向上生长，仿佛一柄柄锋芒毕露的利剑，甚至连那些叶片都呈现出剑形，整棵树也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
树形与聂空先前在大陆碎片所见的完全一致，却更加灵动，且与聂空之间，好似有了种血肉相连的关系。
“啊呀呀？”
小家伙又扯动本命药力，聂空感觉到法象似乎并不抗拒，也没有拦阻。
之前纹丝不动的法象，这次居然一下就被拉出了膻中穴。小家伙大感新奇，动作不停，最后慢悠悠地把法象牵入了灵神窍穴。
随着绿意的回缩，小家伙与法象越靠越近。当两者近在咫尺时，香香忍不住好奇，弯起叶片碰了碰小树。
瞬息过后，一副诡异的画面突然出现：
只是轻轻的一下碰触，那株暗红小树竟开始快速地融入与紫罗幻灵香融合。小家伙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叫唤着后退，法象却如影子般跟了过去。两者不但没有分离，反倒是小家伙的躯体上渐渐透出了暗红的色泽。
随着融合的加剧，小家伙体表的红芒也越来越亮。
在这个过程中，聂空可以清晰地感应到，小家伙体内蕴含的本命药力居然出现了疯狂地提升。数十秒后过后，法象彻底消失，而小家伙体内的药力已达到了九阶巅峰的极限，距十阶似乎只有半步之遥。
聂空又是欢喜又是惊奇，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能够吸收法象，能让它提升到这样的地步，就算这法象消失了也是值得的。
“咦？”
只过了一刹那，聂空心头却升起了一丝疑云，自己与法象之间的联系依然存在，它好像并没有消失。
此刻，小家伙体表的红芒正在逐渐暗淡，没一会便恢复了它本来的色泽。
歪着小花苞琢磨了半晌，小家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突然试探着叫唤了一声，一抹暗红树影瞬间与紫罗幻灵香分离，正是刚刚消失的法象。
“啊呀呀！”
小家伙又叫了一声，法象与紫罗幻灵香飞速融合，前次那种躯体被染红的异状却再没有出现。
“啊呀呀，啊呀呀……”
见状，小家伙有些兴奋，一遍遍地尝试起来。
看到法象和小家伙不断融合、分离，聂空心中逐渐明悟，之前“灵魄”中融入香香的大量本命药力，结果凝练出来的法象与香香之间便多出了一种奇妙的联系，相互之间，竟然形如一体。
现在的那株暗红小树，既是自己的法象，也同样等于是小家伙的一个化身。
聂空的心相和法象，都相当于小家伙的化身，当两者之间却有着本质的不同。心相融合了聂空的血脉，完全由聂空操纵，而那法象，则同时融合了聂空的心神、本源力量和小家伙的本命药力，可受两人操控。
这意味着，即便没有聂空，小家伙也可以控制法象对敌。
想到这，聂空不觉好笑，在今天之前，小家伙虽领悟了各种各样的战斗技能和辅助技能，可它本身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可今后，融合了法象的小家伙就如同一把拥有自主意识的奇异兵器。
没有主人，也可杀敌！
……
第07章 神空界
这种变化，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聂空长吁口气，睁开双眼，右手一挥，那块暗淡无光的幻晶就电射而出，消失在数千米外。
“哥哥，你怎么把它丢了？”看到聂空的举动，太衍有些吃惊。
“它已经是一块废石。”
聂空笑了笑，没有了灵魄的幻晶的确与废物无异，把它扔掉，或许数千年后又会衍生出一块新的“灵魄幻晶”。
随后，聂空又笑眯眯的道：“香香，出来给大家看看。”
话音一落，小家伙就从灵神窍穴中溜了出来，与法象融合过后，精力已完全恢复。察觉到太衍、青幽和蓝绫都在关注着自己，小家伙非常得意地转了转花苞，身躯一扭，暗红法象就凭空闪现出来。
再一扭，法象消失。
看着小家伙和法象分合数次，太衍等人啧啧赞叹不止。
她们的夸赞，对小家伙来说就跟兴奋剂一般，身躯滴溜溜一转，紫罗幻灵香居然融入到了法象当中。
下一秒，两三寸高的小树竟长成了一棵十数米高的大树，看上去便如同一柄锋锐的巨剑，暗红剑芒直冲云霄。旋即，树身猛颤，枝桠斜张，密集的树叶竟如浪潮般剧烈起伏，噬神花上空笼罩着一片血色。
“轰！”
法象猛然爆炸，漫天树叶如血花绽放，激起无数波澜，上方数十块大陆碎片全都受到波及，变作齑粉。
看到这样的情景，太衍等人都颇为惊讶。
“花山血海！”
聂空低呼一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上空翻滚的血浪，小家伙将自身融入法象后，竟能够施展它以前晋阶时领悟的技能，虽说还不够娴熟，发挥的威力也只有五成左右，可这却是个非常惊人的现象。
暗红树影消散，小家伙恢复原状，从高空飘落在“噬神花”花瓣上，得意非凡。
聂空心中一动，顿时一道意念朝香香传递过去，于是，接下来的路程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剧烈的声响不断。
身融法象，树为武器。
一种种技能被小家伙施展出来。
“花海潮涌！”“梦幻泡影！”
“神影迷踪！”
“……”
这些技能都是由小家伙自身领悟而来，再加上有聂空在旁边尽心指导，它和法象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
时间逝如流水。
大概两天过后，一团巨大的暗影出现在了聂空等人的视线中，那是一块巨大的陆地，高高悬浮于虚空，无边无际。
神空界！
看到它的刹那，聂空心里马上就冒出了这个字眼，太衍、青幽和蓝绫几个更是忍不住欢呼起来。
不过，她们明显是高兴得太早了。
望山跑死马！
神空界明明就在眼前，似乎伸手就能碰到，可即便不停不歇地前行，聂空等人与神空界的距离看起来却似没有任何缩小。倒是前面的灵力元素越来越浓郁，悬浮在虚空的大陆碎片也变得越来越庞大。
方圆千米的碎片到处都是，直径达到万米的大陆碎片，也偶尔可见。
随着碎片的增大，聂空等人看到的幻灵师也在逐渐增多。
只是那些人的修为大都比不上最初遇到的骆庸和鹿尘等人，一发现噬神花那庞硕的躯体，就吓得远远避开，即便是偶尔出现几个九阶幻灵师，感受到噬神花和青幽的气息后，也不敢招惹聂空。
聂空急于赶到神空界，对他们自是更没兴趣。
一路上，除了指导香香与法象配合，聂空都在默默地计算时间。算下来，寇西来等人离开天灵大陆已有不短的时间，若是他们与“太尊灵界”的那几位灵神重新取得联系，对聂空而言将是个巨大的麻烦。
又过去了约莫三天，那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陆地终于可惜可见。
聂空心中大喜，一声令下，青幽钻进了绝灵玉瓶，蓝绫藏入兽牌，他身上“灵犀战袍”的也变作了蓝色，甚至连脸上五官也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顷刻间，聂空就成了个年约三旬、浓眉大眼、身躯魁梧的壮汉。
这切都是那颗“海神珠”的功劳。
能操控海神珠，便能像鱼听雷那样随意变换容貌和身形。这些天，见过聂空一行的幻灵师不少，青幽和蓝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出去。两个如此强大的灵物，很可能引起一些强者的觊觎，改容换貌，可免去不少纠缠。
将自己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后，聂空身如电光，往前暴射。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掩饰体内法象的气息。
要是被他人看到，只会将他看作一个正宗的幻灵师。
“嗖！”
聂空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冲上了前面那块陆地。身躯跨越陆地边缘的瞬间，聂空身周虚空一阵波荡，似乎刚刚穿越了堵无形的屏障，瞬即，一股无比浓郁的天地灵力扑面而来。
双脚踏地，聂空却不由得怔住了。
“好浓的灵力元素。”红影微闪，太衍就出现在了聂空身畔，水汪汪的美眸中满是惊叹的神色。
“果然不愧是神空界！”
聂空回过神来，长长地出了口气，此处灵力元素的浓度起码是天灵大陆的十倍，完全可以那些“灵修幻界”相媲美。这还是在神空界的边缘地带，若是在中央区域，灵力元素的浓度只高不低。
只从这神空界的环境来看，便能知道幻灵师的修炼速度超过灵师十倍以上。
神空界，的确是修炼的圣地！
那“神空志异”中也说过，这块陆地上强者如林。以前聂空并不以为然，可现在这周围浓至极点的灵力元素，却给了聂空更加真实的感受，这里九阶幻灵师的数量或许真的是百倍于天灵师。
不知不觉地，聂空对这陌生世界有了更多的警惕。
很快，聂空收拾心神，打量着周围环境。在他身前，是一块广阔草原，一望无垠，视线所及处，见不到任何山峦。
“得抓紧时间了！太衍，看着点周围。”
聂空吩咐太衍一声，便盘腿而坐，从宠物背包中取出一片古朴的玉片，这里面封禁着寇西来的气息。开派典礼后，各派扫荡灵神殿时，得到了一些寇西来用过的东西，它们最后都落到了聂空手中。
将那些物品中沾染的寇西来的气息全部收集起来，封入这片古玉，足够聂空施展三次“血影法相”。
从古玉中抽取出部分气息后，聂空划破指肚，逼出血液，将那小团气息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神力同时渗入其中。渐渐地，丝丝莹光从血球中迸射而出，不断凝聚、扭曲、变幻，最后竟勾勒出一道清晰的人影。
正是寇西来！
……
第08章 升龙城
群峰耸峙，绵绵荡荡。
十数座万仞高峰呈圆环状拱卫着一块异常的平地，上面屋宇密布，人声鼎沸，赫然是做繁华的城池。
城西数千米外的高空，一头巨鹰展翼疾驰。
鹰背上端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红衣女子和一个身躯魁梧的壮汉，这两人正是太衍和改换了容貌的聂空。
正如聂空所料，寇西来的确是通知传送幻阵进入了神空界。“血影法相”施展出来后，它马上便起了反应。而后，聂空将幽魂鹰王召唤了出来，循着指引，几乎是不停不歇地驰行了四个昼夜。
“有些古怪！”
看着身前飘浮的那道虚影，聂空眉头微皱。
这已是聂空第二次抽取寇西来的气息、凝聚出来的“血影法相”，最初的那个虚影早已消散。
虚影与聂空心神相连，他可以清楚地感应到“血影法相”内部的波动。
就在刚才，“血影法相”突然丧失了指引方向的作用，仿佛，寇西来真身的气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只有两种，一是寇西来彻底死亡，二是他真身的气息被某样东西完全遮蔽。
若是第一种情况，倒也不足为奇，不过，聂空宁愿是相信第二种。
太衍搂搂聂空胳膊，关心的道：“哥哥，怎么了？”
“寇西来真身的气息被隔绝，‘血影法相’失效了。”聂空摇头轻叹。
“那怎么办？”太衍黛眉一蹙。
“别担心。”
聂空在她白嫩娇腻的面颊上捏了捏，展颜笑道，“从刚才‘血影法相’波动的情况来看，我们和寇西来已经相距不远，应该就在千里之内。寇西来他们初来乍到，而且他自身修为大降，想要重新与‘太尊灵界’的灵神取得联系，仅凭他们的力量肯定很难做到，除非他们投靠这里的某个大势力。”
太衍歪着螓首琢磨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哥哥，我明白了，只要打探出前面千里范围内有宗派，就能大致判断出他们的藏身处。”
“聪明！”
聂空低头在她耳垂上啄了一下。听到聂空夸赞，太衍顿时喜笑颜开，将聂空的胳膊抱得更紧。
略略感受了一番太衍酥胸的柔软弹挺，聂空的目光又落在身前的虚影上：“这‘血影法相’也快要消散了……幽魂，朝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飞，第一个出现的城池，就是我们休息的地方。”
“唳！”
飞行了四天，幽魂鹰王早就疲累不堪，一听聂空这话，忍不住欢叫出声，振作精神拼命前驰……
……
“升龙？”
数十分钟过后，聂空手挽太衍，站在一堵高耸的城墙下。圆拱形的城门上方，刻着的正是这两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宛如破壁而出的蛟龙，仰头观望，竟有种目眩神迷的奇异感觉。
若以书法的标准而论，这两个字只能算普通，然而，笔画间蕴含的气韵却令人心惊，这两字的作者，很可能是位强大的灵神。
太衍已经用面纱遮住了脸庞，打量了周围几眼，低声道：“哥哥，这座城里有很多厉害的幻灵师，说不定这里就是一个大宗派的驻地呢。”
“升龙，升龙……”
聂空赞同地点点头，又将这两字默默地念叨了几遍，倏地面露异色，低呼道，“升龙城！丹仙宗！”怪不得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这升龙城与丹仙宗的关系，就如冥土环月城与战族。
迎触到太衍疑惑的目光，聂空轻声解释道：“升龙城就是丹仙宗的驻地。”
“这么巧？”
太衍捂着嘴唇，愕然睁大美眸。
“的确很巧。”聂空点点头，他的灵府就是源自于万年前的丹仙宗，没想到抵达神空界后，这么快就来到了丹仙宗。“神空志异”中的丹仙宗是神空界数一数二的大势力，现在的丹仙宗应该也不例外。
“这么看来，他们很可能……”
“不好说，先入城看看。”
“……”
说话间，聂空挽着太衍向前走去。
这里是升龙城的西门，城门处人流如织，绝大部分都是幻灵师，这样的情景在天灵大陆，基本上很难看到。尽管这有升龙城是丹仙宗驻地的因素在内，却也能由此看书神空界修炼者的比例。
顺着人流，穿越城门，进入城内，聂空左右观察起来。
这升龙城的街道非常宽阔、平整，路上行人虽多，却丝毫不觉得拥挤，一切都秩序井然。街道两侧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摊位，上面居然还有许多人在出售用幻符刻划的器具，种类竟是五花八门。
这个发现，让聂空心中颇为感慨，如此情景，在天灵大陆几乎不可能瞧见。神空界和天灵大陆虽都源自于当年的幻灵大陆，可经过万年的分割，已是不可同日而语，相互间有着天壤之别。
太衍对此也是颇感新奇，不停地东张西望，而聂空的注意力却已转移到了这城中的幻灵师身上。只是走了两条街道，聂空就发现了十数位八阶高手的存在，也隐隐察觉了三道九阶强者的气息。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这丹仙宗的实力果真无比惊人！
聂空眉头紧锁，有些头疼，寇西来等人不在丹仙宗也就罢了，若是他们真藏在这里，想把他们找出来干掉，非常困难。不过再困难，也必须将这事办成，若是将他们留在世上，自己和花眉她们都非常危险。
沉思片刻，聂空凑近太衍，一缕声音送入她耳中。
“我知道了。”
太衍连忙点点头，笑吟吟的道，“哥哥，这就交给我好了。”
从烈日高照到夕阳西下，聂空和太衍在城中游逛了数个小时。为免引起注意，不能动用灵力，这么长时间的过去，两人甚至连三分之一个升龙城都没有转完。直到夜幕降临，两人才找了家客店。
刚进入房间，法象便从聂空体内冲出，暗红的气息弥漫开来，封住了方圆数米的空间。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也同样传不进来，聂空这才放心的问道：“太衍，情况怎样？”
太衍解下面纱：“哥哥，我查清楚了，升龙城里的九阶幻灵师共有九十八个，其中九阶巅峰的有三十四个！”
……
第09章 丹宫仙会
“咝！”
聂空倒抽了口凉气。
他现在是一名九阶幻灵师，不方便用灵念进行探查，以免引起丹仙宗的警觉，于是便吩咐太衍留心观察。太衍形体特殊，再加上如今基本上能够自如操控体内庞大的力量，让她探查则要稳妥得多。
入城时，聂空就已知道丹仙宗会有很多九阶强者，却没想到竟会多到这样的地步，竟比冥土灵尊殿都还要多。
这还只是目前升龙城内的，若是将那些不再升龙城的丹仙宗强者加起来，数目肯定要过百。
过了好一阵子，聂空才平静心神：“太衍，还有没有发现其它有用的东西？”
“我想想……”
太衍眯着眼眸，努力回想起来，数秒过后，太衍美眸一闪，“哥哥，我还听到一个有意思的消息，半个月后‘丹仙宗’将会在这里举办一场‘丹宫仙会’，据说要邀请神空界所有的药王前来参加。”
“哦？”聂空颇为讶异。
“这是我从两个九阶幻灵师口中听来的，当时他们正在准备给那些药王的请柬。”太衍连忙补充道。
“丹仙宗举办‘丹宫仙会’，想做什么？”
“这个他们没说，我也不知道。”
“……”
聂空缓缓地在房间里踱动脚步，心中思忖不定，邀请天下药王这种事情，他也曾经干过，他是为了编撰药典“本草纲目”。那么，丹仙宗又是为了什么？不管为什么，想必都与“药”这个字有关……
太衍静静地站在旁边，美眸随着他的身影不停转动，却没有出声打扰他的思绪。
好半晌后，聂空才顿住脚步，笑道：“太衍，做得不错，我们晚上再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再探听到别的消息。”
“嗯。”
太衍答应一声，俏脸绽放着甜甜的笑容。
华灯初上，聂空和太衍离开客店，当他们再次返回时，已是深夜时分，喧嚣的升龙城渐趋安宁。
房间里烛光摇曳，太衍伫立桌畔，娇柔的声音娓娓而出。
聂空则坐在桌前，时而颔首，时而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符，半小时过去，白纸上六个宗派的名字：
法华宗、百花山、凌霄天剑阁、心意宗、玄影宗、九禅门！
这便是聂空和太衍晚上的收获。
方圆千里之内，除了丹仙宗这个超级大势力之外，就以这六个宗派最为有名，所拥有的实力也都颇为不俗。
既然确定了大致范围，聂空再没有确切把握的情况下，也不能死死认定丹仙宗。法华宗等六大宗派几乎都各有十几二十个九阶幻灵师。这样的实力若是放在天灵大陆，都是顶级宗派，只落后于灵神殿。
可是在神空界，它们只是处于中等偏上的位置。
但是，即便如此，以它们的力量也很有可能成为寇西来等人的藏身地。
除了这六个宗派外，千里范围之内还有许多小宗派，它们全被聂空忽略。毕竟，寇西来等人并不知他也跟着来到了神空界，没理由放着好宗派不去投靠，而去窝在实力低微的小宗派中。
聂空还剩最后一次施展“血影法相”的机会，不敢妄动。万一寇西来的真身气息仍被隔绝，最后的“血影法相”也会被浪费。
为今之计，只有将那些可能性大的宗派一一排除，至于丹仙宗，实力最强，聂空将它放在最后。
翌日清晨，聂空和太衍就分道扬镳。
太衍继续呆在升龙城查探，青幽也被留下。晨曦初露，太衍就怀揣青幽用来藏身的绝灵玉瓶，在升龙城内闲逛起来……
……
傍晚时分，凌霄天剑阁。
山门外的阶梯上，不时可见人影上上下下，他们都是剑阁弟子。这时，一道白影非常突兀地闪现出来。
这是一名老者，霜眉皓发，一袭白袍，面色红润，仙风道骨。
他的突然出现让周围路过的剑阁弟子都为之一怔，纷纷停下脚步，诧异的目光不断投射过来。
山门口，盘坐在石台处的那名中年男子猛然睁开眼睛。
中年男子的两道目光锋锐如鹰隼，直勾勾地盯着数十米外的白袍老者，沉喝道，“来者何人？”未经通报，突然闯入宗派山门，这是对宗派的一种不敬，中年男子的语调也不怎么客气。
白袍老者脚步不停，眼睛却瞄着山门处高悬的牌匾，显得贼溜溜的。
“站住！”
中年男子脸上隐隐泛起怒色，舌绽春雷，声音中好似透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振得周围剑阁弟子心神颤动。
白袍老者眼中流露着怪异的笑意，突然抬手，一束暗红气息毫无征兆地从指端激射而出，如利剑扎入山门牌匾。
“砰！”
牌匾四分五裂，上面雕刻着的“凌霄天剑”四字化作一堆粉末，两边的门柱也跟着遭受池鱼之殃，嘎吱嘎吱地向侧边栽倒。
周围剑阁弟子惊得哑口结舌，这老家伙的胆子真够大的，竟敢毁掉“凌霄天剑阁”的山门！如今阁主和各位长老全都在宗派内，若是他们怒而出手，这老家伙就算修为再高，恐怕也只有被戳骨扬灰的下场。
“好大的狗胆！”
看着一地碎末，中年男子气得七窍生烟，怒吼出声的同时，一头体型庞硕的黑色猛虎冲出躯体，张开血盆大口，向对面的白袍老者扑咬过去，口中发出声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摄人心神。
“嗤！嗤……”
白袍老者右掌拂过虚空，手指连弹，一片片利剑般的暗红树叶从指端爆射而出，闪电般没入猛虎口中。
“砰！砰……”
叶片接连爆开。
那气势汹汹的黑色巨虎只来得及“嗷呜”一声，就被炸成无数碎片。巨虎身后的中年男子如遭重击，连连倒退了十数步，面庞胀得红中带紫。当他勉强稳住身形时，却再也抑制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霎时，山门外鸦雀无声。
剑阁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白影，中年男子可是剑阁的一位长老，成为九阶幻灵师已有九年，如今却连对方一击都接不住。而且，看刚才交手的情况，那老家伙分明连完整的法象都没动用。
……
第10章 血狱剑王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心中骇异交加，两眼死死盯着对面的白袍老者。
成为九阶幻灵师已有多年，他的自信也跟着膨胀，自忖就是与那些顶尖强者，也能够走上几招，却不料在面对这个陌生老头时，自己的墨虎法象竟然被一击而溃，几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与想象差距悬殊的结果，让他的自信一下就崩溃了。
白袍老者却似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破碎的剑阁山门，抬脚就往前面迈去。
“等等！”
中年男子被无视，有些羞恼，强压下胸中翻滚的气血，再次喝问，“你来我凌霄天剑阁，究竟想干什么？”
这回那白袍老者终于有了点反应。
侧头瞥了他一眼，老头脸上挤出一丝怪笑，显得有些贼眉鼠眼：“老夫潜修多年，闲得蛋疼，特来这里耍耍。”
蛋疼？耍耍？
虽听不懂前面两字，可整句话的意思却明白无误，这老家伙就是闲得无聊，故意过来找碴的！
因为这样，就可以跑来毁坏剑阁山门，打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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