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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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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对面的玄修,不得不消耗大量的法力来固化为地面。强行以术法石化部分土地之后,才能使寇军的数千墨甲,安然冲击到这面石墙之下。
嬴冲原本以为接下来,可能需有一段长时间的苦战。只是李广那边的速度,却比他预想中还要快上不少。
战起之后,仅仅一个半时辰,那近万神策军就已在寻仙丘附近登6。随后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敌方后阵,引发一场大乱之后,又及时退至寻仙丘,沿山腰布阵。
“这一冲,真是漂亮!李广此将不俗,可堪大任。”
郭嘉看在眼中,顿时赞叹有加,语气佩服道:“国公大人,果有识人之明!”
不但时机把握得当,李广麾下的神策军第五镇亦是战阵娴熟,配合无间,进退如意。相较而言,兵员素质并不差的叶凌武部,则是远远不如。
而李广此人,却是早在他入府之前,嬴冲就已相中。
“可惜他视野太窄了。刚才该往北面冲一冲的,必有惊喜——”
嬴冲这边,却是轻声叹息,遗憾不已。
郭嘉那边,看到的是李广的长处,可他这里,却是可以确定,李广在大局观与嗅觉上的不足,此人或可成一流战将,却难为一军之帅。
三零六章龙起于渊(二更)
“那位已足可为方面镇守之材了。”
郭嘉哑然失笑,眼神怪异的回望嬴冲:“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不是每人都可似国公大人,有着这等样的天赋。”
确实是才华天授!便连他也是被嬴冲提醒,才发现寇军的左阵诸部,已显出了慌乱之态,队列亦有散乱之势。到底是流民贼寇成军,不及边军府军训练有素。
方才李广只需率军往北面继续冲击,定可一举打溃敌寇左翼。那时也无需什么计谋,这边直接发力反攻,就可一举锁定胜局。
——可这等样的战机,稍纵即逝,这世间除了嬴冲之外,又有几人能够准确捕捉?
“先生是讽刺本公要求太高?”
嬴冲失笑道:“只是为李广遗憾而已,他有勇有谋,成就本不该止于此。”
说完这句,嬴冲就已再无兴趣,又重新把注意力,转向了眼前。
李广虽是错失了大好战机,可这次他的腹背一击,确实是重创了苍南寇军。至少斩杀七千人,损毁五星墨甲二百二十余尊。
——之所以战果如此之多,是因那贼军后部,皆为汤神昊屠千鸟的嫡系,所以军中墨甲众多。
应是才刚成军不久,未经操训,战力不强,才被那二人暂时安置在全军之后。淬不及防之下,哪里可能是李广麾下精锐之敌?
有了李广这个直接打入敌军后背的钉子,那汤神昊也再难全力攻打石墙。不得不分出六万战卒,列阵于寻仙丘下围困,且其中多为精锐。
这使得石墙正面的压力大减,尤其是折克行嬴智二将,此时并不死守,时有出击之势。使得寇军能用在攻打北部石墙的军力,都不足七万人,墨甲则只两千具。
不过可能是对方主帅,已经窥知安国府险恶用意之故。此时那苍南寇军的攻势,反而是渐显疯狂,拿出不惜一切之势。以整整三十名天位为箭头,轮番冲击。
嬴冲亲自坐镇与北面石墙,然后眼见着那石墙之下,寇军排山倒海般的冲击过来,又成群的倒下,尸堆如山。而左镇自身,也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伤亡近千,石墙亦有数处塌陷损毁,所有的陷坑尽被填平。
这使他不得不提前将手里的三千府军,也拉上了这段石墙。有了着股生力军之助,才勉强守住。
甚至他自己,亦不得不亲自上阵,一身摘星墨甲,哪怕不用龙丹,亦是天位境的实力。拒守于石墙之后,在九月的配合下,竟是亲手斩杀了两名深入阵内的小天位,使周围士卒士气大振。
好不容易撑到了傍晚时分,对面的狂攻之势,却依然未见有休止迹象,倒是空中雨云,就如吴不悔预言的那般,渐渐散去,
嬴冲不由仰望云天,一声呢喃:“停了么?也是时候了——”
就在他语声落下之刻,空中云雾就彻底的消散无踪,现出了朗朗晴空。
——这一刻,吴不悔在后方十里外顺势而为,配合着对手,将所有的雨云,都全数挥散,
同时上方的那团夕阳,这刻似乎放大了十倍,灸热的阳光照射下来,使这十数里方圆战场瞬间炎热如炉,无数的水雾蒸腾而起。
而高空三千丈处,亦是大片的火云显现,随后就又幻化成了十数只金乌火鸟,各自展开百丈火翼,凶横猛烈的往下扑击。不过才冲落千丈,那空中就有十数道刃光显现,将这些三足金乌一一粉碎。
可仍有零星的火点坠落了下来,洒入到敌阵之中,使成百上千的寇兵身化‘火炬’,传出了无数鬼哭狼嚎之声。
那火焰竟是不熄不灭,遇物即燃,迅速蔓延着。修为低于武尉境的武修,只需稍稍沾染,就是浑身化火,活活烧死之局。
仅仅只须臾间,就有一条长达三里的火墙,蹙立在了两军阵前,
这使苍南寇军的攻势顿窒,上空高处也传出了血斧汤神昊,气急败坏的怒喝:“虞云仙?你该死!”
嬴冲遥目望去,只见两道光影,正从对面一座小丘之上冲飞而起,直扑万丈云空之外。
权天强者,力可震山撼岳,哪怕是交手的余劲,都可摧毁他们前方这段石墙。
可此时面临虞云仙,那汤神昊与屠千年二人,却是宁愿进入万丈云层与虞云仙搏杀,也不愿在战场上与之交手。
这就是虞云仙一百五十万金的价值所在,权天境的玄修,术法威能远方武修能比,杀伤力甚至可抵得上半个阴阳士。
若说云光海一人,就可抵得一师战力。那么虞云仙,只需一个大规模仙阶术法,就可轻轻松松,杀伤一军之众,
“仙阶术法,太阳真火,金乌灾炎?”
被嬴冲当成贴身护卫的九月,此时望着对面正被迫退离的苍南寇军,也不禁又羡又叹的一声笑:“这些玄修的术法,可真好用——”
李小仙站立于百丈之外,同样在奉嬴冲之命,施展着仙术。遥空一里之距,使那火墙之中,又冲出了一只只三足金乌。体型虽小,只有十丈,可数量更多,足达上百,杀伤力同样不俗,除了那些五星墨甲,稍有抵抗之能以外,其余都是触之即燃。只是须臾,就使那些寇军的阵型大乱,不得不全阵后撤数里。
直到半个时辰后,对面的天位阴阳士做法,重又将那雨云招来,遮蔽住了空中烈日,使天地中的火元之力大幅衰减,这才压制住火势蔓延。
而此时敌阵中的两名天位玄修,也在施展水系玄术,试图扑灭火墙。可惜这两位之前为石化地面,损耗了不少法力,一时间难以奏效。
此外还有着李小仙在‘捣乱’,这位正漫不经心的继续施法。对面的十数万大军,已经远离她的术法范围之外。可她仍是依着嬴冲之命,时不时的一个风火之术丢出去,维持着那道火墙不散。使这些金乌灾炎,不至于被对面的天位玄修,轻松扑灭。
这对于李小仙而言,是再简单不过之事,只是不解嬴冲的用意。所以此刻,她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百丈之外,嬴冲的身上。
偶尔侧头回望之刻,李小仙的目里,更是闪现出奇异的灵光。这是一种奇异的玄门瞳术,源自于她的特殊体质,可观人之运。
而此刻在她的视野之中,正可见这位安国公正气运大炽,隐隐似一条白色大蟒,围绕于安国公身外。
这等异像,分明是白蟒化蛟,龙起于渊——
换而言之,今日之战,正是这位龙腾之始。观那鼎盛运势,分明是大胜在即。
需知‘天命’与‘运势’这种东西,玄而又玄。你若什么都不做,自然也就没什么所谓运势,也无天命眷顾。
故而今日,这位安国公定是做了什么决断,才使这气运沸腾鼓荡。
三零七章权天之战
李小仙有些不敢置信,然而她再三调整,再三回望,双眼看到的,依然是那气运鼎沸之景,是时来天地皆同力的恢宏气象。
她不知嬴冲到底胜机何在,要怎样才能击破眼前数倍之敌。李小仙也不关心这些,只心想这世间,竟又多了一条潜龙。
这次天庭与曾经距离三十六姓仅一步之遥的武阳嬴联手,非但不能克敌制胜,反而成了嬴冲崛起化龙的资粮。
就不知这位,最终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
可以确定的是此子兵法超绝,善抚人心,能得英才辅佐。未来的龙争中必有其一席之地,可也有颇多缺陷——
嬴冲并未注意到李小仙的目光,他先是看着那火墙,以及因水火交冲而不断蒸腾而上的水汽,接着就又一笑,转而仰目上望。
有这火墙阻隔,暂时是打不起来了,且此时夜色已深。关胜已经在迅速组织人手修复城墙,开挖陷坑。到得这火墙熄去之时,这条防线就可大致恢复。也就意味着,对面数千条人命,小半天的努力,都已付诸流水。
对面的主帅,分明也意识到了这点。二十万苍南寇军都战意全消,全线收缩,便连那些攻城器械也都全数收回,只专心布阵安营。
此时战局的焦点,已经转移到了万丈高空,云巅之上,
当嬴冲目中现出淡金色泽,欲一窥虞云仙及汤神昊,屠千鸟三人战况时,却又感到了远空一道视线,正向他遥遥望来。那目光锋锐犀利到了极点,猛然‘刺’入到了他的精神意念之中,使他只觉元神之内,隐如刀割。
眉头微蹙,嬴冲往那视线来处遥望了过去,随后果不其然的望见那嬴弃疾,正立在三万丈外的云巅。
这可算是五年以来,他们的首次相见,可对面的那位,竟仍仿如五年之前,他父母出殡那一天的模样,神情冷漠,傲慢,厌弃,看他就仿佛是看着鼻涕般的恶心。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此刻的嬴弃疾,已没了那仿若小孩随手捏死一只蚂蚁般的不经意,浑浊的眸光里杀意沛然,使得那目光与元神意念,几乎化为实质。
嬴冲暗暗冷哂,想着这老东西,又是这样的神情,与五年前如出一辙。这家伙,怕是又以为自己胜算已定了。
心中顽心大起,嬴冲干脆就远隔着三万丈,对那嬴弃疾,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老匹夫,杀了你!
于是那刺过来的杀意,陡然激增。嬴冲明显感觉到那嬴弃疾的沸腾怒火,可他却不惊反洗,唇角微挑,开心的笑了起来。
只是这刻,身后也传来了叶秋的叹息声:“国公大人可否消停一些,不要太刺激那位?叶某虽拿在了您的钱财,得为您消灾。可真要打起来,我可不是他对手。”
——虽说明面上那位嬴氏族老,与汤神昊屠千鸟二人并无关联,可暗地里谁都清楚,武阳嬴氏与那二位,正是同伙,彼此勾结。
眼前的情形,很难说那嬴弃疾,不会趁机出手。身为权天境,嬴弃疾多的是办法隐藏自身形迹。
这个安国公,也是个作死的性子,明明此时的战局,已经居于劣势,又何需再招惹那位?
可嬴冲那边,却分明是不以为然,闻言不屑一哂:“那叶掌门可就看错了,以那人的性情,打死他都不会在这刻动手。不如就打个赌?他真要有这样的勇气,本公输叶掌门你三十万金如何?那个老东西,现在多半是在疑神疑鬼,除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诡计,躲在别人背后放些暗箭之外,他已不会别的了。”
叶秋面皮发黑,可随即他就神情疑惑的,看了云层上空一眼。
他二人的谈话,并未以术法遮蔽过,那嬴弃疾应该也能听闻才是。即便没刻意倾听,也能看到嬴冲的口型。可如今那位,却全无丝毫反应。
叶秋暗暗感慨,心里倒是有些同情。这位嬴弃疾,也曾是北境的一代宗师,可如今居然就已沦落到了这个地步,锐气全无。
换成是自己,哪怕是身居秦山剑派掌门之位,俗事缠身,顾忌重重,可在听得嬴冲这样的言语之后,也会毫不犹豫,直接拔剑斩过去。
哪怕因朝廷法度,不能杀了嬴冲,也定要让这家伙吃些苦头不可。
可对面那人,却迟迟没有反应——
“不赌么?”
嬴冲冷笑,目中嘲讽之意更浓。
他知道那嬴弃疾,其实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不堪。那位之所以能够忍下,是因自己在那位看来,已经是一具尸体。而嬴弃疾他大好活人,又何需与死人置气?
今日他确实有挑衅之心,甚至颇为期待,嬴弃疾主动对他出手之刻。可既然对方是抱着这样的心态,那么他再怎么寻衅挑动,都毫无意义了。
嬴冲只是心中警惕,那个老匹夫,必有后手。不出意外的话,问题定是出在长佑水师营。之前郭嘉就已提醒,水师运送神策军登岸时,对面敌阵的反应,似乎有些快了。也使李广,不得不在立足未稳的情形下,主动冲阵。
——幸在战局至此,胜负已分。除非对方能够提前察觉他的意图,否则嬴弃疾无论有着什么样的底牌,都已无济于事。
“如何?你们秦山剑派就不再考虑一二,助本公围杀了此獠?只要功成,本公可再许你们秦山弟子,四位五品军职,万顷良田。”
叶山闻言明显大为心动,现出沉思之色。
围杀嬴弃疾?加上门中两位权天境长老,倒是不难办到。可在深思熟虑之后,叶山还是摇头:“非叶某不愿,而是我秦山剑派,不能知法犯法。且弥勒教起事于元宁二州,大军压境,我秦山也实在抽不出余力。”
嬴冲微微摇头,心知还是这位叶掌教不看好他,不愿彻底倒向安国府之故。
而此时他也不再劝,似对嬴弃疾完全失去了兴趣一般,继续看那云巅三人的战局。
云巅中的战况,正是最激烈的时候。虞云仙以一敌二,以一枚金印护于身前,御使着两口黑白飞剑,在云空中带起了一道道万丈剑华,声威磅礴。迫使着那汤神昊,屠千鸟二人的神甲,不断的狼狈闪避着。
看战局全不落下风,甚至虞云仙还隐据优势,她本身武道造诣亦是不俗,能料敌机先,并不惧那二者近身;御剑术则是沉重霸道之余,不失飘逸灵动。又时不时的施展术法,召来无数的火云聚于身外。三足金乌时现时隐,时不时的从那火云中冲出,横扫一方空域。便是强如汤神昊与屠千鸟,都不得不避让其锋。
嬴冲看了片刻,就已心中大定。传闻中的血斧汤神昊,兵法尚可,可一身武道修为,却是九大寇中,最弱的一人,是个水货权天。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而那屠千鸟虽强,一身刀术登峰造极,却缺乏远攻的手段,正被虞云仙,死死的克制。
这二人如分开来,最低都可单独与虞云仙战个小半日时光,可当联手之后,却也同样非是虞云仙的对手。
只是他那仙姨的手中,并无强力的法宝灵器。能够胜敌,却无法斩敌,可惜了——
看来战况方兴未艾,可当嬴冲注目之刻,虞云仙的剑光却骤然爆发,使开分光错影之术,一对黑白飞剑二化四,四化八,直到幻出了三十二口。使云巅之上,无数的寒光剑影,一道道或真或假的剑气纵横交错,将远方的两人,又硬生生逼出了万丈开外。
虞云仙并未趁势追击,随着她又一个印决捏动,那云巅之下,三千丈高空处,赫然又有着十二头三足金乌聚而成形,同样是四百丈身躯,一双火翅挥动,直往那敌营所在扑击而去。
此时虽已无空中大日加持,可那气势,依然是凶悍无匹。
汤神昊顿时不甘的一声狂吼,神甲急冲而下,血色斧光连斩,顷刻间将那十二头三足金乌,尽数斩灭!屠千鸟亦是怒意滔天,蓦然人刀合一,神甲长刀,都俱化为一道紫色电芒,使虚空之中无数光雷凭空生创,往他所在之处疯狂汇聚。
那紫电飞斩,瞬间劈散了那一重重的黑白剑光,赤红火云,斩在了虞云仙的金印之上。二者同时一声闷哼,激起一波波毁灭气浪。
虞云仙身躯微震,不得不退后了千丈,唇角处溢出了血痕。
此时屠千年亦无法维持人刀合一之势,再次现出了身影。他人在甲内,虽是看不到具体的情形,可那一身乾元神甲,却赫然有一些甲片开始粉碎脱离。
显然方才那一击,这位亦是代价不轻。
而当血斧汤神昊再次回归云巅之刻,虞云仙却又蓦地一声冷笑,身影化光,直往那庙塘镇的方向,坠落而去。
那汤神昊屠千年二人,则是一阵踌躇,最终还是停手,放任虞云仙遁离战场。
——以他二人之力,留不住虞云仙,继续下去,已无意义。
三零八章豁然得解
眼见着这场权天大战,暂告一断落,嬴冲却不禁唇角微抽,心知自己事后,估计又得被虞云仙埋怨不可。
这位现在白白给他使唤不说,如今更身负伤势。可自己现在,却连汤药费都拿不出来。
略一思忖,嬴冲便将总掌指挥之责,暂时交给了折克行,转而向身后方的帅帐行去。
此时虽战事已熄,可难保对面不起夜袭之念,故而仍需防备。而折克行年少老成,年纪轻轻就有大将之风,又有郭嘉的提点,无论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应能从容应对,游刃有余了。
进入到了帐内,嬴冲就静静入定,一丝意念遥遥锁住了腹下的炼神壶。随着自身意念一动,他的意识,就已换入到壶内虚空的那具躯壳中。
睁眼看时,就见那无名鼎旁,竟然端坐着一位容貌与月儿酷似的白衣少女。而此时这位正手持法决,操纵着鼎下的两仪七妙真火。
发现嬴冲的到来,少女就睁开了星眸,略含忧色的扫望过来。
“夫君你来了?不知今日战局怎样?”
“东风已备,只等明日辰时,便可破敌。”
嬴冲随口答着,然而他进入炼神壶后的第二眼,就向那无名鼎内望了过去。
里面赫然是一枚银白色泽的神甲灵戒,正在两仪七妙真火的烧灼下,显出一层玄气清光。
而此时在这无名鼎的周围,竟已布置着一座覆盖方圆二十丈的大型灵阵。密密麻麻的符文,以无名鼎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衍展。
目望此景,嬴冲眼中顿显喜色:“看来雪儿你这座阵,还真有效果”
昨日他与叶凌雪二人联手,已将这含象神甲的外层炼化。而如今他离去一整日之后,这神甲之内,依然是保持着他离去之前的状态。神甲核心中的那枚印记,并未再恢复过来。
这正是叶凌雪这座法阵的效果,借助两仪七妙真火与无名鼎的力量,压制住了含象甲的恢复反噬。
这使嬴冲惊喜之至,也分外庆幸自己的选择,
嬴冲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不用再担心自己在炼化神甲的过程中因法力耗尽,而使前功尽弃。也同样再不惧外界的因素打扰,随时都可中断。
也意味着只需再有个十天半月,他手中就可多出一尊仙元神甲,一举将虞云仙的战力强化到镇国之上而日后再缴获同阶神甲之后,自己也再不用为如何炼化而烦恼。
看起来,他这次似不用再受虞云仙的冷嘲热讽了。一尊二千五百万金的神甲含象,那位哪怕是拿着每年一百五十万金的俸禄,也至少需积累个三五十年,才可能到手。
嬴冲心想自己得在商言商,这具含象神甲给出之后,至少得让虞云仙免费给自己当个十年供奉才可。不然这笔生意,可就亏了。
而再当他抬起头,就见叶凌雪的一双美目,正紧盯着他。一如前日她被自己带入此间时,那眼神里饱含狐疑,有着无数的疑问。
“传命第十七旅负责值守,其余诸军,准备生火造饭!”
寻仙丘的半山腰处,李广一边吩咐部属,一边蹙眉看着远方战场。
虞云仙施放的金乌灾炎,正6续被人扑灭。这使大量的水汽升腾,形成了一片范围广阔的白雾,覆盖数十里方圆之地。
不过这却并不能阻挡他的视线,精擅射术者,往往都是身具特殊瞳术。李广亦是如此,此刻他依然可将周围二十里的战场,都览入视野之内。除了对手特意以术法遮蔽掩盖的部分,其余都可一览无遗。
苍南寇军确已无战意,便连寻仙丘山下的那六万贼军,也6续从山脚退去。只以营寨重兵,封锁住几处下山的必经之地,营内则戒备深严,筑起高墙深壑,一丝不苟。
这一切都使李广疑惑,苍南寇军的反应异常,竟仿佛对眼前战局,毫不担心。根本就未发现他们这支神策军的存在,对他们的真正威胁似的。
可以今日对方主帅展现出的老到,应该不至于察觉不到这个败因才是。
此外庙塘镇那边,也同样不对劲。以折克行为首的三镇镇将,都已停下了那石墙防线的休整,除了部分人巡守警戒之外,全军都在养精蓄锐。
那位国公大人他的将主,似乎真是信心十足,可在明日天明时分破敌。
可问题是他现在,依然想不到嬴冲,到底会使用何等样的方式速胜,也看不到敌军的破绽何在。
摇了摇头,李广亦转身往营内行去,开始巡视诸营。而就在他步入到神策军四十八旅的驻地之时,就听得远处那叶氏兄弟,正在小声议论。
“明日清晨就可破敌?真不知妹夫他,哪来的信心?”
叶凌武的口中抱怨着,眼神却略含担忧。军中重信,嬴冲身为一军主帅,这样信口开河,必损威信。
还是太年轻了,少不经事,口没遮拦。
“管他呢!好在还有郭先生。”
叶凌武一声轻哼,语气不满,紧接着这位又略有些烦躁的把一身衣甲撕掳下来,口中大骂着:“这鬼天气,热点也就罢了,怎的湿气也这么重?明明还只是三月而已。记得前几日解县,还下过雪来着?”
他一身修为已晋天位,基本可做到寒暑不侵。可这酷热能够忍受,那湿气却真正是烦人,侵入到衣甲之内,使浑身难受无比。
叶凌德也同样是光着膀子,他仍只是九阶武尊,情况比之叶凌武更不堪。所以那一身厚重衣甲,早早就已脱了下来。
“应该是那什么金乌灾火的缘故?那位虞仙师的术法,可真是强的出奇,今日也多亏了她。”
错非是虞云仙出手,打断了苍南寇军的攻势。今日继续鏖战下去,关胜麾下的安后镇,必定会死伤近半。
就在傍晚时,那边就已死伤一千三百人了。便连嬴冲麾下的天位强者,也战死了两位。
而此时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广的脚步骤然一顿,目光错愕的往四下扫望。只见除叶凌德叶凌武之外,这营地内中的士卒,此时大多都是光着膀子,或者只穿单衣。
此情此景,却顿使李广一阵心惊肉跳。
他修为中天境,情形又比叶凌武强些,能够真正不受寒暑之扰。一身雄浑罡元,也能将湿气与水雾完全隔绝。可却忘了自己的这些部属,修为不至天位,就仍是凡夫俗子。
这湿热之气,乃是由金乌灾火与那寇军玄修水系术法交冲产生。而此时李广,也想到了之前诸将观阵之刻,吴不悔回复嬴冲的那句若只为降温,其实无需施以阴阳之法。此间三百五十里外有大股寒流,子时之后可至此间。按照墨家的说法,那时的气温,应当会在零下三度到十度之间。
这一刹那,李广的一切疑惑,都已豁然得解。
:吃饭去,三章等下再检查未完待续。
。。。
三零九章三更造饭
“原来如此“
苦涩一笑,李广目光精芒吐露。
果然将主他,绝不似咸阳城内那些人所说的那样纨绔无能。恰恰相反,这位不但可在朝堂之上,与那些世家大阀抗衡。在战场上,有是嗅觉惊人,才华天授!
强压住了心中兴奋之情,李广再往远处山下的各处敌营望去。只见对面的诸多贼兵,竟也大多都光着身子,露天席地而坐。
之前这景致,并未令李广感觉有异。可这刻,他却感觉这些寇军,都是在自取灭亡。
汤神昊缺乏军帐,起兵后在短短十日内,急攻奔袭数百里。麾下大军淋雨露营,绝非一日。
偏偏那贼军主帅,可能是为示公允,手中缺乏军帐,就干脆一概不用,如此一来,倒是免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祸患,稳住了军心士气。可也将所有大军,都连日暴露在阴雨之中。
在这等情形下,哪怕是那些身轻力壮的武尉境,也会损伤元气。就更何况那些修为不到五阶的贼兵?身体弱的,难免要伤风感冒。
放在平日,只需事后修养几天就可无妨,可今日,却是汤神昊的致命败因
“叶凌武见过副将大人!”
叶凌武的声音,打断了李广的思绪。这两兄弟已发现李广的到来,此时都神情毕恭毕敬的,朝他行着军礼。
对于这位副将,二人还是很佩服的。他们随李广一路从咸阳行军至此,深悉李广之能。
之前第五镇冲阵时的犀利,叶凌武与叶凌德二人,也都看在眼中。
“禀副将,如今我部诸卫,都已安置妥当。外侧木墙三丈,沟深五尺,军帐间隔两丈”
叶凌德一丝不苟的禀报着,可李广却已没心思听下去,转身就走:“无需如此,你二人都在边军历练过,夜间多加防备便是。只需注意亥时之后,注意让士卒加衣。然后三更时刻,生火造饭,四更起整备甲械,聚兵于帐,注意隐蔽,尽量少些灯火。”
说到此处,李广竟又若有所思道:“还有干粮,连同今明两日的吃食,都要准备妥当。”
估计明日辰时之后,他们就已没时间吃食。那一番追亡逐北,至少需到第二日午时方修。
这一战,他们的将主,分明是有着全灭寇军,一举剪除东线之患的打算。将他们这一镇安置在此,除分担压力,惑人耳目之外,更是为截断苍南寇军退路!
庙塘镇西,石墙之上,折克行也正负手远望敌阵,目中精芒闪动。
“有意思,居然还有着这样的克敌之法”
口中正呢喃着,折克行忽然神情微动,感应到了身后的气机,
“来的可是曹贤弟?”
后方行来的,正是他的副将曹珣。这位直接飞身到了城墙之上,而后就开门见山道:“主公破敌之策,折兄你可已悟得?”
“时至此刻,我折克行若还看不透,岂非愚钝?”
折克行失笑,语气却略有些感慨:“虎父无犬子!国公大人他,果不愧是神通大帅之后”
他与种师道同样,一直都对嬴冲极有信心,那是同辈人中,唯一能在军略上将他们折服之人。
可今日之战,却也依然超出了他常识之外。嬴冲着力之处,出人意料。只从对方缺乏军帐,就看出了敌军的破绽。也证实了这位的韬略,并非是纸上谈兵,
“主公他自然是天赋英才,且现在却非是你我称赞之时。”
曹珣摇了摇头,目露凝然之色:“折兄可曾注意?主公与郭先生,对明日并无安排?”
明明明日辰时就可大破贼寇,那两位军中首脑,却至今都没有具体的安排。
“怎可能注意不到?主公与先生,大约是为试我等的成色!”
折克行微微颔首:“即便贤弟不说,折某也要招诸将议论。这些旁枝末节,若还需主公他操心,那还要我等何用?”
他如今代掌大军,郭嘉本有辅佐参谋之责。可此时那位避而不提,估计也有着要看他们诸将才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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