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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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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仅通过夜狐,就招揽来了近九千人的洛州退役之卒。且这件事,他是提前两个月就已开始着手,根本没可能停下。

如今人都已到了,他总不可能将他们撵回去?

而这些人再加上洛州的世族,就是足足三镇之师有余。还有解县原本的两镇部曲,保留下来的实力,亦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杨业统帅的安国左镇,也就是安国第一镇,不但完好保存了下来。且据郭嘉所言,战力极强。

杨业治军之能上佳,一切练兵之法,又都是仿习嬴神通在世时,这一镇的战力,可超越边军。可惜因武阳嬴氏有意克扣之故,墨甲兵械,只有八成完好。不过这对嬴冲而言,并不是问题。左镇的墨甲保存量,其实也超出他的预期了。

而安国右镇,实力则只略逊一筹,那位右镇镇将王侁,虽是脑生反骨,可治军之能也还不俗,仅逊杨业。

最终这位只从右镇带走了六七百亲兵,使右镇大部分的军力,都保存下来。

只是墨甲方面同样糟糕,仅有六成还是完好可使用的状态,其余都需修缮。

如此一来,所有兵卒加起来,就是整整五个镇,三万两千余人1

名份方面倒是没问题,他只需安排两个镇去田庄当‘护院’就可。可问题是供养这些部曲的开支,又将激增三成。

幸在种折几家,都是自备墨甲,装具齐全,无需他格外提供装备。而嬴冲带来的一千八百尊五星墨甲,以及上万具四星墨甲,百具千牛弩,堪堪能将五镇之师,都全数武装,且是墨甲比率,直追禁军的程度。

嬴冲现在,只需为这五镇私军日常的维持费用烦恼。

通常的情况下,一镇六千四百人之军,每年需四万八千两黄金用来发放军饷,更换废弃墨甲。建军五镇,也不过是每年二十五万金而已。

可他麾下这五镇,仅墨甲的数量就足有三千六百尊,可比六镇之众。另还有种折二家的二百赤麟铁骑,一百五十位玄寒甲骑,总开支五十万金都不止。

除此之外,大秦的禁军与边军,通常还会配备三人以上的天位,以及至少九名九阶强者。

这些人的薪金与日常灵石丹药供奉,就高达十五万!

这笔钱才是大头,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有足够的天位坐镇,六千人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战力。

嬴冲的私军,一切都向边军标佩看齐,于是这又是七十五万金。加起来的维持费用,就是一百二十五万。

同样使他庆幸的是,关东世家来的那十二名天位,也都自具神甲,无需他另行提供,否则嬴冲真要为此吐血不可。

不过这些人,也就不能算是他的部曲,而只能算是‘义从’——奉义从命之意。

在船舱内只议了半日,庄无道就又觉头昏脑涨。只觉事务千头万绪,根本就理不过来。

然后他就果断的将所有整军事务,都交给了嬴宣娘,再以王猛,杨业与种师道三人为辅。

本来这事由嬴完我负责最合适,可这位才刚在左屯卫军大将军的位置上上任,就已公器私用,调动了数万大军驻屯解县边境。此时也是该收敛些心思,整顿元州诸军了。再在解县边境待下去,必遭御史弹劾,也不利于他应对流寇反民。

就连妻子叶凌雪,也从他这里领了任务,暂时帮嬴冲照看幕府政务。此时因大雨成灾之故,春耕已不可能,可解县的河堤,却需注意留心。

尽管数月之前,秦奉国与方介二人,就已奉他之命,将所有堤坝加固过。可这次水势极大,超人意想,难免万一。

而至于嬴冲自己与郭嘉二人,则是抽出了全数心力,准备开拓财源。

此番关东世家十二名天位来援,固然使他的钱袋更紧,可也不是没有好处。

这使得他与武阳嬴家的力量对比,彻底颠覆!加上之前武阳嬴氏,才在解县这里吃亏不小,又折损了天位十二人,如今不但强弱易位,嬴冲这边,更具压倒性的优势。

而放眼整个元州,除了武阳嬴氏之外,只有区区两三家次一等的二等世阀,才能有与他抗手之力。

此时很多事情,嬴冲做起来都可肆无忌惮。

二九二章雄心勃勃(第三更)

偏厅之内,嬴冲与郭嘉独处。前者首先一个拂袖,从小虚空戒内倒出数以万计的小旗,都同样是红底金线,绘制着金冠玄鸟。

“首先是水路!这些旗帜,每面白银千两。所有商船,只有悬挂此旗者,才可在我宛州河段通行!”

阳江之上,大约有五万艘商船,常年航行在这阳江水道。这笔钱若能收到手,一年就有着至少五百万金,

可其实有很多世阀皇族私有的商船,是收不到手的。而除此之外,阳江沿岸那些世阀,还有河道上的诸多水族,也需从这笔钱财中分润一部分。

最终他能到手的,应该不足百万金,

“然后是盐!”

嬴冲又一抬手,将那‘聚宝盆’取出。为贩盐方便,这东西也被他带来了解县封地,日后就准备安置在此处,就近制盐。

“从此之后,宛州七郡各家盐商,只能从安国公府购买,其余盐路,都需断绝!”

普通人一年需食盐二斤,宛州一千三百余万人,就是二千六百万斤盐。再加上其余各处工坊的需求,每年宛州需盐大约六十五万石。

而‘聚宝盆’之产量,不过是两万二千石。哪怕不再追求精品,将阵法转为品质较精盐要差不少的粗盐,也只得四万石左右,远远不够应付整个宛州的消耗。

不过有‘聚宝盆’这东西在,加上沈万三那边的供应,他就有了与那些大盐商,讨价还价的底气与本钱。

以前的武阳嬴氏,最多只能从几家盐商那里,盘剥到三十万金左右。然而他的安国府,却有足够的实力,真正在宛州获得座地分销的资格,每年至少能拿到六十万金!

需知此时的宛州,从关东运来的粗盐,价格才只一斤一两到二两左右,可当卖到平民手中时,却已最高加价到了四两纹银。整个宛州的盐市,是每年交易额至少四百万金的大盘。安国嬴氏从中抽取六十万金,并不过分。

郭嘉不发一言,默默的听。心想这位国公大人,倒确是雄心勃勃。

只是此刻,嬴冲说的是容易,可要想真正办到,将这两笔生意都真正抓在手里,却定需在这宛州,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经历无数的争斗角逐不可。

——他们的对手,并不止一家武阳嬴氏。

只是郭嘉也绝无反对之意,安国府已在宛州稳据胜势。那么接下来夺取武阳嬴氏的财源家业,本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安国府的财力,也同样是郭嘉忧心之事。能够增加这百余万金的收入,他乐见其成。

“再还有油——”

嬴冲眯起了眼,然后微一摇头:“这生意暂时先抽成,等到日后再说。”

这食油的生意,他是肯定要插上一手的。解县因连日大雨与接下来的水灾之故,春耕必定泡汤。所以嬴冲准备等到春夏之交,直接就在封地内种植夏豆。

不过日后收获的大豆,农户除了自己食用一部分之外,其余就只能榨油了。

相较于此时秦境内子民用的麻籽油,芝麻油、苏籽油与猪油,牛油之类,豆油无疑更具优势,也更便宜许多。而榨油之后的豆渣,还可用来喂养牲畜。

可现在离九月大豆收获之期还早,他现在也没准备好足够的榨油坊,谈这些事还太早了。

此时的安国府,实力确堪称强大,几乎胜过嬴神通在世之时,可嬴冲却并未被冲昏头脑。绝不会将所有人,都逼到自己的对面去,

他估计河上的‘税收’,安国府可以顺利接手。食盐方面,却必需经历一些波折。毕竟那些盐贩,无论哪家都不好惹,想要将之压服,必定需费些功夫不可。

这个时候,不宜为那还未见影子的豆油,就将那些油商,也逼到不得不与他翻脸的地步。

以嬴冲估计,待得水灾过后,大秦解决了流民之患,抵御住匈奴左翼七部南下。那时安国府声威可达极盛,宛州境内无人敢逆他之意。这件事,自可顺理成章,

“水路与油盐生意,我安国公自然是势在必得。哪怕这些钱财暂时不能到手,也需先切断武阳嬴氏的财源。”

郭嘉风轻云淡的笑着,眼中含蕴异泽:“只是国公大人你想要逼迫嬴弃疾主动发难,怕是不易。”

“本公自然心中有数,以那个老东西的性情,最多挑唆些乱民来攻解县,自己则躲在按暗中煽风点火。让他主动跳出来,与本公决一死战,那还真是难为他了。”

嬴冲冷笑,目含不屑:“可他不出面也无妨,就等着本公纯刀割肉,一刀刀把他割死!本公倒要看看,老畜牲能忍到几时。”

他现在最庆幸的是,此前的武阳嬴氏,是九国公府中,底蕴最弱的一家。加上这些年嬴弃疾的挥霍,嬴氏族中积蓄的银钱,应该不超二百万金。

“学生明白了!”

郭嘉了然的一笑,心想嬴冲的主要目的,果然还是要逼迫那武阳嬴狗急跳墙。那嬴弃疾,似已成国公大人的心结,非除不可。

“那么这三者,国公大人准备先从何处着手?”

“自然是先易后难,先取河道!”

嬴冲的目中,闪现着意味深长之色:“不过在此之前,先需杀鸡儆猴,”

※※※※

当嬴冲与郭嘉商定好所有开拓财源的的细节时,嬴宣娘与杨业王猛等人,也议定好了部曲整编的方案。

总数三万二千人,五星墨甲三千六百尊,共编制成五镇之军,分为‘左右前后上’五镇,也可用第一镇到第五镇称之。

左镇镇将杨业,右镇镇将种师道,前镇镇将折克行,后镇镇将关胜,上镇镇将嬴智。

其中杨业不论,种师道与折克行,都出身于关东世阀,一身武艺兵法世代相传,极其高明,且在五年前的时候就屡立战功,被洛州军民熟知。由二人负责统领那些投奔来的关东义从,正可服众。

关胜则是嬴神通麾下旧将,在神鹿原战后被朝廷免职,此人仗着一身本领,成为一部流民之首。之前屡受嬴冲接济,才会喊出‘活命之恩’这句话出来。此人忠义可信,兵法老到,正可依为臂助。

而最后一位嬴智,则是之前安国右镇的一位旅帅,出身武阳嬴氏的旁支。这次是由嬴宣娘举荐,担任镇将之职。带兵的本事,与关胜不相伯仲,可武道修为却差了些。不过这位相较于前四者,却是嬴冲真正的‘自家人’,是安国嬴氏一族中的第五名天位。

其中杨业统领的左镇战力最强,其余四镇则都是打散之后混编。不过因都是老卒之故,只需稍稍训练磨合个二十几日,四镇的战力就不会弱于边军多少。

二九三章铁索横江

嬴冲对这支由自己掌控的私军很感兴趣,可在看了一眼几人拿出的整编方案之后,就很明智的没有再理会。只将接下来的事前,继续拜托二姐宣娘主持。

这上面光是空缺的军官人名,就有近六百之数,后面各种事务也是繁琐之极。换成了其他时节,嬴冲倒还有兴趣亲自整顿。可如今正是基业草创之时,事务繁多,他哪里有心思来顾及这些?

且陛下他要兵部与枢密院何用?正因许多事情,以帝尊一人之力忙不过来,所以不得不寻帮手。

不过他比天圣帝幸运的是,如今枢密院那几位各坏私心,并不愿尽忠国事。而他这里的几位,大多都是坦荡君子。至于嬴宣娘,更没可能背叛他。有这四人,定能做到择贤而用。

再还有后面的五镇操训,真由他自己来的话,那真会要了他的老命。这件事交给嬴宣娘正合适,反正他这二姐,自从免罪‘叙职’之后,朝廷一直都没给个交代。到底是继续在定武军右路镇守使任上呆着,还是另有任用,一直都没给个确切的答复。在天圣帝摆平兵部与枢密院之前,这位二姐正好来给他当苦力。

只是嬴宣娘听了,却微觉吃惊:“这些事,冲弟你真要交给我来?”

她以为后面的这部分,嬴冲会亲自出面,所以那八百军官的名单,才会大多空置。

毕竟这是安国嬴氏的根本,她不愿越俎代庖。

“难道二姐不愿?”

嬴冲苦笑,眼中含着无奈之色:“小弟才初来乍到,对军中各镇的情形都不熟悉,谁贤谁愚都不清楚。你总不能让小弟我蒙着眼,胡乱任命军职?”

随后又神情郑而重之的,朝着四人一礼:“据本公所知,如今阳江上游已溃堤七处,淹没良田四十七万顷,使元宁冀三州民怨沸腾,又有弥勒教蛊惑人心。估计再有十几日,北境必有人揭竿而起。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安国府这五镇之师,必须在一个月内形成战力,以防不测。本公这里,就拜托诸位了!”

嬴宣娘初时深觉有理,几乎就被忽悠住了。可随后略一思忖,想到嬴冲一直以来的性情,就已明白了过来,然后狠狠的朝嬴冲一瞪眼。

心想她这个弟弟,都懒到了这地步。日后真能承继父亲他在战场上的威名?别被人打哭了才好。

不过她心中虽是恨恨,可终究还是抵不过嬴冲的哀求目光,轻松哼了哼,就还是答应了下来。

而杨业种师道二人虽觉意外,可既然主君这么郑重的拜托了,他们也就只能应承。只有王猛,冷眼看着这位,心中哂笑不已。嬴冲是什么样的人物。只从他任职神策军第五镇镇将,却数月都未踏入军营一步,就可见端倪了。

这是一件让他反感之事,太过懒散。

而待得这几位离去之后,郭嘉却笑着朝嬴冲一礼道:“国公大人知人善任,用人不疑,学生佩服。”

嬴冲闻言则微觉意外:“难道郭先生,就不觉本公是在偷懒么?”

就连最了解他的嬴宣娘,刚才也一样认为他太怠懈了。

郭嘉却不答反问:“以学生猜测,国公大人您,似不擅治军?”

嬴冲楞了楞神,然后就神情尴尬,目光飘忽的左右看着,

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其奸似鬼,他都很努力掩饰了,却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若只是统帅一两千兵卒,他还能勉力而为。可人数上升到三万之众,他就是两眼茫然了,根本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想来也对,国公大人虽兵法出众,可却从未真正统过大兵。这些年来,亦未与兵伍接触、不善驭军,亦是理所当然之事。所以学生佩服国公,有自知之明,能取他人之长,补自身之短。且有慧眼,可以识人。那杨业种师道,学生不知他们日后如何,可如今却是一心为公,都是可信之人。”

郭嘉笑了笑,心想他那师弟王猛,刚才虽是对嬴冲的作为颇是反感,可对嬴冲委托负责整军的人选,却又满意得很。

且嬴冲更有一点好处,并不任人唯亲。似那张义,跟随嬴冲四年之久,可说是他身边最亲信之人。可这次被嬴宣娘拍板,张义只在军中担任旅帅之职,嬴冲却已毫无异意。

还有福德如意四人,除嬴福之外,其余三人虽亦被嬴宣娘安排入军,可却只担任一卫之副。只因这四位,无一位真有独领一军的经验。

换成其他人见了,必定会心生不满,可这位国公却浑不以为意,显然也是认可了嬴宣娘的决断。

能扬长避短,赏罚分明,任人唯贤,有这样的主君,夫复何求?

“不过以公平之见,国公大人还是需在军中。给这解县世家子,留些进身之阶才是。学生举荐兵曹参军方介同参此事,整军备战,此正为他份内之责。”

嬴冲蹙了蹙眉,心想以二姐的为人,只会一心为他,将最合适也最忠心他的人选提拔上来,绝不会顾忌他们的出身与门庭。可若加上一个方介,那么以方家与武阳世阀间的关系,却难免要为军中的世家子弟张目。这正是他极力排斥的。

想要拒绝,可嬴冲随即就见郭嘉眼里的坚持之色。仔细思忖了片刻,嬴冲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就依郭先生之言。”

心想有二姐在,方介只怕全程都不敢吭声。且他若临时有什么脏活,或者有合适之人想要提拔,通过方介只会更方便,也是对杨业种师道等人的一种制衡与监督。

※※※※

到第二日的清晨,郭嘉就带着关二十七等人放船东去,以安国府亲信谋士的身份,代他去拜访沿岸的各家世族豪右。

自从九年前,借助嬴神通崛起之势,武阳嬴氏挫败了定河李家,成为宛州世阀之首后。这几年阳江河道靖宁诸事,就一直都是由武阳嬴氏掌总主持,而其余诸家则坐地分赃。各自‘承包’着一条河段,镇压当地的妖匪邪类,然后从嬴氏那里分钱。

而现如今,也不过是换了一家主持河道的‘盟主’,转而从安国府的手里拿钱罢了。

嬴冲不认为这些世阀,会继续对武阳嬴忠心耿耿,而以郭嘉的口才,也足可说服那些最顽固不化者。

——如若真有人冥顽不灵,就将是嬴冲杀鸡儆猴的对象。

他得感谢嬴弃疾,唯一在这方面有些竞争力的定河李家,遭遇武阳嬴氏的穷追猛打,几乎就被弄残。这几年依然元气未复,正在****伤口,暂无资格跳出来与他争夺。

而郭嘉离去之后,嬴冲自己,也同样没闲着。他也有事情要忙,且这两件事除他之外,别人没可能办到。

第一件是招揽那位汇源山飞仙洞的绝世之才李小仙,第二件则是封锁河道。其中后者,更是重中之重。

嬴冲先是让人将这五艘机关轮船稍稍改装,把整整五百具百牛弩与千牛弩般上了舰。然后隔日他就在阳江江面上,将所有五艘船一字排开,明目张胆的把江面堵住,收取着买路钱。

自然,安国府绝不是土匪强盗之流,所以这‘买路钱’,有个还算好听的名字,叫做‘护航费’。

嬴冲用的名义,也是大义凛然。前日阳江有朝廷要犯,九大寇之一凶绝屠千鸟现身。为缉拿此人,特封锁阳江,以便搜寻此犯。

此外如今各处流民成灾,江中水匪数量日益增长,又有水妖为患,致使宛州河道不靖,需要清素。

为过往商人的身家性命着想,安国府特将所有上下游商船暂时阻截在此,待得凶绝屠千鸟伏法,宛州河面清剿完毕,沿途安全之后,在予放行。

自然,若有人肯捐献个千两纹银,支助安国府的义举,从他们这里领上一面特制的金冠玄鸟旗。那么宛州沿途河道,安国府都可保证全程护航,一路平安。

此时阳江大水已略现端倪,水流湍急胜过往日数倍,不过以现在的墨家之术结合仙法,自然能使五艘船,都安安稳稳的停在江面上,不受湍流之扰。

此外嬴冲又拉起了十数条足有水缸粗细的锁链,横在了江上,足可将这宽大千余丈的河道,堵个水泄不通。只留下一左一右两个进出口,供那些买了金冠玄鸟旗的船只通行。

然后不出两天,这解县的上下游江面之上,就足足堵了上千条货船。有些人赶时间,所以直接就买了他们的金冠玄鸟旗,被安国府放行。可却有更多的人,并不愿出这笔钱。

有些是不太放心,还没听说过嬴冲的名声,有些则是之前就已给武阳嬴付过款,不愿再多付一次。

嬴冲却一概都不理会,没有他们安国府特制的金冠玄鸟旗,谁都别想从他这里过去。

他心里则是暗暗吃惊,看来这次武阳嬴氏提前收了不少‘税款’。也就是说,此时武阳赢氏手里储备的钱财,已大大超出他的预期。

二九四章张扬跋扈

按照三月之前,嬴冲从内线得来的消息,武阳嬴之前共储金七百万。

可这些日子,嬴氏战死于他手中的天位,已有三十四人之多。而这些人的抚恤,加上近日武阳嬴大肆招揽天位的费用,至少损耗了其中八成。

可以他如今的估计,那嬴弃疾的手里,应该至少还有三百万金。这笔多出的钱财,足够他们做出很多事情了。可嬴氏那边,近日却平静的出奇——

嬴冲眯着眼存思了片刻,就又冷笑出声。此事必需重视,可对于嬴弃疾,他心中依然是鄙薄轻蔑。

据他所知,此时愿给武阳嬴卖命的天位武者,已经没剩多少了。那嬴弃疾现今无论想做什么,都需付出更多代价不可。而这位无论有什么样的打算,他嬴冲兵来将挡便是。

“学生元郡布行司马元德,见过安国公大人!”

大约一千丈外,一位锦袍中年正立在那船头处,向端坐于轮船甲板上的嬴冲慷慨直言:“大人容禀,之前的护航费,我元郡布行确已在二月初,向武阳嬴交付过。对于安国府,元郡布行上下无有不敬,可每艘船再增千两纹银,我布行也实在承担不起。所以学生斗胆,请大人开恩。贵府的护航费,不知能否留待明年?我元郡布行必定不敢拖欠。”

此人似出身世阀,谈吐文雅,有礼有节。可嬴冲却只当没看见,继续悠然自若的喝着茶,

心想二月初?好一个二月!

放在正月之前的时候,他倒是可以酌情优惠,减免些许。可二月初他在鼓风山大败武阳嬴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开。明知他必定要与武阳嬴氏,争夺阳江河道的掌控权。这个元郡布行,却依然在给嬴弃疾送钱,不是人蠢,就是别有用心。当他嬴冲好欺么?

那位司马元德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嬴冲及其部属丝毫回应,面色就开始忽青忽白的变化。

不过在百丈之外,却另有一位身穿甲胄的四旬壮年,朝着嬴冲一抱拳:“在下上官希,忝为蔡国府行船总管,此间六十三艘货船,皆为蔡国公部属,此行是为购粮前往蔡国封地,还请国公大人高抬贵手,予以放行,”

嬴冲神情微动,然后向嬴福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就摆出了一副异常嚣张霸道的神态,一声冷哼:“汝如何证明?”

那壮年甲士却也不惧,径自将一面令牌丢了过来。嬴福看了一眼之后,脸上才显出几分笑意。接着又亲自登船与这位商量,比如船上携带货物几何,蔡国公名下有商船多少等等——

最后是嬴福给了这位六十三面金冠玄鸟旗,然后干脆利落的将蔡国府家的六十余条船只,都全数放行了。

不过嬴福却另还带了五千六百两黄金回来,使嬴冲开心不已:“也就是说,这些船里面,只有二十条免费算是人情,其余四十三条都得给钱?”

“正是!那位蔡国府的行船总管,亦为通情达理之人。蔡国府,也并不愿使国公大人您难做。”

嬴福神情恭敬的答着:“属下与他商量过,蔡国府及其族人日常生活所需,二十条千料船就已足够,其余都可以商船计算。”

五牙千料船的标准是千两白银,可这蔡国府的船队,很多都超出这数字,所以是五千六百金。

嬴冲则是大笑数声,满意的微微颔首。真正使他欢喜的不是这钱,而是嬴福已经历练了出来,可以真正成为他的臂助。

在嬴冲心目中,日后安国府的总管,必定是在为他打理虎踞堡封地的向来福,可这副总管,则已非嬴福莫属。

——至于王猛,他怎可能让那位大才,一直屈居管家之位?

这边正说着话,嬴冲的视角余光,却见那边数百条船忽然涌动。都正紧随着蔡国公的船队,涌向那暂时放开的缺口。而为首的,正是方才那元郡布行的船只。

嬴冲扬了扬眉,然后就万分惋惜道:“这又是何苦来哉?扰乱本公捉拿钦犯,真是罪不容恕。来人啦,去给本公砸船——”

嬴月儿见她父亲这副装模作样的神情,顿时忍俊不止,噗嗤笑出了声。

嬴福却不觉好笑,面色清冷的看了那处方向一眼,随后就高声传命:“国公大人有命,擅闯者死!”

随着这一声命下,船上的士卒还有些犹豫。嬴月儿却已当先出手,横空数百里,身周半甲,猛然一拳轰下。

这艘五层货船上,亦有一位中天位坐镇。可此时嬴月儿仅仅只是一击,就将此人的反抗,彻底轰散。然后那宏大的拳风,仍将这艘高约十丈的千料货船,直接轰成了残渣!

不过她还算手下留情,只碎船体,并未伤及那船内之人。对一身气力的操控,强至毫巅,竟使船中的水手奴工,都毫发无伤。

而有了嬴月儿出手在前,此时船上的诸多天位,亦不再留手。五百具百牛弩,瞬时编织出了一片箭雨,笼罩十数里外。

只短短须臾,就又有十数艘货船,当场解体!

可此时那数百艘货船,却仍未有停止之意,依然是全数行驶,往那缺口处冲击。

“混账!畜牲~~”

此时那位锦袍中年,已经跌路入水,正双眼一片赤红的,看向远处的嬴冲。

他没想到这竖子,居然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毁船杀人!

“公爷!”

嬴福见了远处的惨况,不禁略有些动摇。就只是刚才的那一波轰击,就已至少死伤数百人。不是人人都能似嬴月儿,可以游刃有余。

——其实死人没关系,既然那些船主,都不将自家的水手奴工性命放在心上,他又何需在意?

可嬴福却担忧这番举动,会为安国府惹来麻烦,毕竟是几百条人命。

可当他转过身时,就见嬴冲似毫不在意,依然是老神在在的喝茶,眼睛看都没看那处方向一眼。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嬴福楞了楞,然后他的心神,就也莫名的淡定了下来,只面色转为凝冷:“再射!不得留手!”

刹时之间,又有数百弩箭飞空而起,密密麻麻的,往那方向笼罩过去。

嬴月儿的小脸上,亦是闪现过一丝青气。她的手下留情,却被人当成了良善可欺。

一声轻哼,嬴月儿探手一招,就将‘妖焰’神甲的长枪绝焰取在了手中。瞬时一股凶横霸绝的枪意,笼罩住了三千丈方圆大江,随着一道枪气冲击,前方三艘大船垮塌。船上之人,除了那些水手奴工之外,其余都还未来得及哀鸣呼救,就已命归黄泉。

二九五章仙子小仙

一刻时间之后,上官家的六十三艘千料大船,皆已安然通过。所有的锁链,也再次拉起,横亘于江中。

可此时这阳江之上,除了那些落水呼救之人外,其余一切都是寂静若死。

“这真是,疯了——”

司马元德已经被人救上了岸,可当他望着江中足足七十余条被轰沉的船只,以及那江面飘散的鲜血时,却不禁神情怔忡,眼中微现悔意。

而当这位,再转目看向那依然高坐于轮船上的嬴冲时,心中已再无丝毫怨恨,只剩下惊悸与敬畏。

这位能够毫不犹豫,将七十余艘千料大船一举轰沉,死伤上千条人命而毫不眨眼,‘性’情之跋扈霸道,真乃他平生仅见。

司马元德怀疑,今日这里的千条货船,若再继续冲击下去。那么这位国公也同样不会收手,哪怕将所有船只尽数打沉,亦在所不惜!

到底是谁说的此子生‘性’仁善,⊕,m。心慈手软?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比之咸阳中四恶之首的传说,还要更恶十分!

偏偏这样的人物手中,还掌握着一支可与大秦境内,任何顶尖‘门’阀抗衡的势力。

司马元德已在后悔,他们元郡布行,确不该招惹此人。

与之为敌,恐会遭遇灭顶之灾。

而此时被堵在江面上的上千艘货船,已然是群情汹涌,可在安国府诸多天位与数百大弩的凶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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