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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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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后一句,则是出自郭嘉之口。
他许褚自问人不笨,却绝没有这样的凌厉口舌。只是以那两位的看法,是今日越能挑逗出此人的怒火,越无理智,那么他胜算越高。
《血神经》确为邪道顶尖奇功,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奇能。可修行之后,却需付出不小代价,性情往往偏执,思绪暴躁。
而一旦嬴弃疾的情绪失控,那么不但此人对天地元灵的掌控会下降,招法之中,也必显破绽,
——这是他今日,唯一能击败嬴弃疾的办法!
不过看起来,好似效果不佳。
二八一章悔不当初?(第三更)
“这是要认真了?”
失声一笑,许褚也从小虚空戒内,取出了一枚玉符:“不愧是能够横行北方数十年的人物,不借外力,我许褚确非你对手。”
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方才仅那短短十几击交手,他就已明白,这位确非他能抗衡。
对手不但一身修为通天,本身墨甲亦是仙元阶位,实力无限接近于大秦的几位镇国上将,胜他绰绰有余。
不过随着他将这玉符一手捏碎,瞬时就有一条条的土黄色气息,从地面钻出,笼罩住了许褚的周身上下。使他的一身气息,赫然狂猛剧增。
龙脉士?
杨业瞳孔微缩,他之所以认得,是因他师门汇源山飞仙洞门下,亦有两位七阶的龙脉士,所以熟知这气机变化。
——此时这方圆百里之内,必有一位接近天位的龙脉士存在。以术法招引地气,加持其力!
此时就不知,许褚能否驾驭得住这股力量?这位似是身具某系上古血脉,所以力量惊人,可在那地脉之气缠身的状况下,许褚之力,必定不止十龙。
赢弃疾刀势仍在汇聚,那一身狂风刀意越来越显气象浩大,配合那身狂烈血气,隐有撼动天地之势。凡是血雾掠过之处,所有生机尽被夺取。哪怕强如杨业这样体内自成天地的天位境,也能感觉到自身的部分精元正不受控的溢出体外。使赢弃疾的一身气势,更为浩瀚莫测。
这位修持的血元大法,除了延寿数十年的效果之外,更有夺取生灵血元之能。本就是生灵越多的所在,越能展现威能!
许褚却不等这位蓄势完成,就已冲霄而起。身影横空数里之遥,挥起了足达三百余丈的刀光气芒,直斩血锋神甲。
赢弃疾不屑冷哼,身影似如纸片柳絮,浑不着力的在虚空飘飞。轻描淡写,就已化险为夷,
可那许褚,却又哈哈大笑,竟然也一个瞬闪,再次来到了赢弃疾面前。丈八刀锋,带起了一片锋锐寒光。
“再接我这一击‘虎吞三千里’如何?”
赢弃疾瞳孔微凝,然后亦一刀斩出!这一击,赫然裹带着数千龙卷风旋,将可肆掠天地的狂风,压缩到了极致。又有数千条血影,似如流苏般卷动飞散。
二人刀势交锋,许褚连人带甲,都被那血光与那狂风气刃淹没。可赢弃疾的身影,也再一次被那狂猛巨力砸飞,身影抛退千丈,竟是直接飞出了解县的县城。
然后那龙卷暴风与血光,只是阻了许褚片刻。不到一个呼吸,后者就强行冲出,那锯齿大刀‘重虎’,直追着赢弃疾身影斩去。刀势狂猛绝伦,含蕴着不顾一切,也蛮不讲理的霸道!
一个眨眼间,天空中就再次荡开了滔天气潮,声音震得人耳膜破裂,也使那解县县城的部分城墙,首先支撑不住,开始一片片的垮塌。
杨业看了那些塌掉的城墙一眼,就不由微微摇头。心想这又是在偷工减料。解县为安国公封地,按制该以黑曜石为材,哪怕是抗击权天境重斩亦可毫发无伤!可除了嬴神通在世时修建好的那几段城墙之外,其余都是只外表光鲜的豆腐渣而已。
不过到得此时,他已明白了许褚的思路。这位根本无需去彻底掌控自身力量,只需能够大致驾驭,往那嬴弃疾的身上砸过去就可!只要那嬴弃疾没法避开,就对其无可奈何。
而许褚要做到这点,也极其简单。此时他展露的遁法,本就不逊色于真正的权天境。又有那位擅长太虚术法的龙脉士,助他虚空瞬移,足可压制那嬴弃疾而绰绰有余!
——那血色灵光可以远隔万里夺人生元又能怎样?狂风龙卷能轻易催残天地也同样无用!
嬴弃疾只需力量拼不过许褚,速度又甩不开这位,那么这位纵有通天的神通大法,也一样施展不开,奈何不得许褚。一身磅礴刀意,也压不住这头猛虎。
所以此刻,这位只能被许褚死死的压制,被那强悍到超绝人寰的力量轰击。哪怕再怎么卸力化解,再怎么借力打力都是无法。许褚根本就不理会。只是挥舞‘重虎’神刀,一刀比一刀更重,一刀比一刀威猛!彪悍的身姿,仿佛疯虎。
不知何时,解县的天空中已是乌云狂卷,雷光电闪。不过那雷鸣之声,却被二人交锋轰然震响给压制。
豆大的雨点,已淅淅沥沥的落下。杨业却痴痴如醉,浑然不觉。定目看着那两人以近乎疯狂之势奋力搏杀,将这解县周围方圆数十里,都轰到了残破不堪,制造出深坑数十。
好在只片刻之后,嬴弃疾就已支持不住,身影开始有意识的退往云层上空。在九千丈高空云罡之外,才是天地元灵极盛之地。也是权天境界,最能发挥优势之地。
所以权天境之间的搏杀,大多都发生在这云霄之上,有着罡风阻隔,很少波及地面。
在这个高度,也可将许褚身上的地气加持,大幅削弱,
直到大半刻时间之后,那二人的身影,渐渐冲入乌云之内,杨业才感应到了周围的,那骤然转急的暴雨。
他心中不由暗暗奇怪,想到这大雨才停了几天?居然又开始下了?且是倾盆之势,比之几日前,更为狂烈。似这样的雨势,在这几年中,可从未有过。说来武阳旁边阳江的河堤,前几日也已管涌了,差点就溃堤。
而也在此刻,杨业又注意到了远方数百丈外的王侁。这位也同样回过了神来,先是眼神复杂的又往杨业看了一眼,然后那‘烈鸦’甲瞬时覆盖全身。
见得此景,杨业反是扬眉。他现在只觉心神兴奋到了极点,之前的绝望已被横一以空,体内似有火焰在燃烧,战意升腾,就再压抑不住。
那许褚的战斗方式,确实是野蛮到了极点,看起来也毫无章法,可却能使人热血沸腾。
长声大笑,杨业亦毫不迟疑的将墨甲覆盖全身,
“王兄,看你模样,似乎有了几分悔意?今日如肯回头,我会代你向主公求情。”
“后悔?或者真有些。”
王侁微微一叹,并不讳言自己的心情。早知那嬴冲有如此能为,他或者真会选择留下,一心一意的为安国府效力。
之前他虽看似得了更好的前程,可一个‘背主之贼’的标签,却要在他额前贴上一生一世。
且如今看来这抉择,也不是那么明智,安国公深藏不露,以草包纨绔的表象迷惑世人,本身却已在暗中,招揽如此众多的天位强人,经营出了这般惊人的势力。
虎父龙子,只在战场之外的能为,就已胜过其父不知多少!
只是下一刻,王侁的语气,就又转为强硬:“可既然我已这么做了,那就不准备再回头,只有顷尽全力,使我王侁不至于后悔当初!至于你那求情之说,杨兄真是会说笑。”
二八二章势均力敌
“可既然我已这么做了,那就不准备再回头,只有顷尽全力,使我王侁不至于后悔当初!至于你那求情之说,杨兄真是会说笑!”
王侁语中满含不屑,难道他王侁,还能在那个他一向都瞧不起的竖子面前,痛哭流涕,磕头求饶?
“再者,他若真是看重你我,就该示之以诚才是。不会将我二人瞒到现今。”
这一点,尤其让他心恨。早知嬴冲有这样的手段,这等的势力,他又如何会生叛心?又怎会对前程心生绝望?
杨业听了不禁摇头,心想安国公他若在几年前对你说实话,只怕转背就会被你给买了。
那时的少主,不过一个黄口小儿,要空口无凭说自己英明神武,便是他杨业,也同样不肯信的。
“既是如此,那么你我之间,就只能分生死了!”
目光扫了在场诸人一眼,杨业脚下的地方,开始片片冻结。那些从空中滴下的雨液,也都在落地之前,化为一粒粒细小的冰粒。
“看看你等一起,是否能将我杨某留下!”
——只要不是那个老妖,武阳嬴氏的其余人等,哪怕是嬴唯我,他都有信心一战!
“不着急!”
淡淡的笑着,王侁也确无立时动手之意:“你杨业还是太天真!以为有了这个许褚,就可安然无恙?需知武阳嬴氏,今日可不止是族老他老人家独身至此。”
“哦?”
杨业微一转念,就知这嬴氏,必定是同时对安国府立在宛州边境那边的营地下手了。
那边驻有朝廷大军,武阳嬴氏的私军部曲不敢动兵,却也不是不能以天位出手,刺杀安国府一方的关键要人——比如左领军大将军嬴完我,又比如郭嘉嬴宣娘,这同样可重创安国府。
“那边是嬴唯我?”
“嬴唯我?你怎就这般孤陋寡闻?嬴唯我已死于月前鼓风山之战,被安国府布局围杀,正是那位公爷的手笔。”
王侁一声冷笑:“不过你也别庆幸,今日来的可是屠千鸟。”
屠千鸟?
杨业眼神微凝,凶绝屠千鸟,当世的九大寇之一,大秦境内威名赫赫的九位凶人之一。
虽是惊讶,可他的心神却并未有半点动摇。几个月前,安国府那样风雨飘摇的困境都安然度过,他不信那位安国公大人,会栽在这个时候。
一时的败局并不足畏,他杨业只愁这一身本领,不能卖与明主!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突围,许褚一身元力有限,定有穷尽之时。虽能抗衡,却绝非是那嬴弃疾的对手。杨业不清楚这位,究竟能在嬴弃疾的手中撑到几时,可只有当自己从这场杀局中成功脱身之后。那位才可再无顾忌。是走是留,全凭其心,进退自如。
将杂念排除,杨业思绪进入到无思无想的境地,而后身影蓦然窜动。银白色的虎头墨甲‘寒虎’,竟是在半空之中,带起了一连串的幻影。
以一敌八,杨业毫无保留,一出手就是绝招杀式。他意在突围,可这时候却准备不惜代价,以最快的速度先斩一人!
他选择的目标,则是眼前八人之中,唯一的一位射手。据杨业所知,此人的射术不凡,在整个雍州范围内,都能列入前十!
“你休想!”
火焰卷动,王侁的烈焰甲以几乎不逊色寒虎的速度追击过来,长枪之上,数只火鸦窜起,焰力灼人。
可杨业的身影,却在这刻蓦然一分为三。全不理会身后的王侁,三杆长枪,全都指向了眼前这位全力防守中的小天位。
当他这门上古秘式施展,杨业化出的三道人影,竟然都施展出了不同的枪术。身影与枪势玄而又玄,难以捉摸。更有浓郁的冰封寒气,直迫百丈之外,使此间的温度都降低到了极致,也令所有九尊神甲之外,都凝结出了冰霜。
哪怕强如王侁,亦是感觉自身墨甲的四肢关节处,有刹那的僵冻。尽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瞬,就被自身的火元功法化解,可他整个人,却已慢了一拍。
而仅仅在一个眨眼之后,那名小天位就已被杨业洞穿了咽喉,整个人气息全无,墨甲之上覆盖上了一层厚实的寒冰。
杨业的两道身影,都被王侁击碎,可这二者,却似非杨业的本体。后者安然无恙,撤离到了百丈之外,避开了他的追袭。浑身毫发无伤,只呼吸稍稍急喘了数分。
而他对面烈鸦甲内的王侁,神情则是难看的要命。
“一体三身,你这是飞仙洞的阴阳三化?”
阴阳三化,这正是汇源山飞仙洞,最著名的绝学之一,威名赫赫。据说原理是出自于楚辞·天问中的一句——阴阳参合,何本何化?意为阴阳参合而生宇宙,可它们的来历又从何处?
而这阴阳三化,正是由此而发。本体为道,阴阳化生。是谓道自虚无生一炁,便从一炁产阴阳。阴阳再合生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
王侁之前是万万不曾想到,杨业居然已将飞仙洞这门最核心的传承秘武修成了。
这使他更觉心惊忌惮,又感嫉恨。阴阳三化,也意味眼前此人的功体,已然进入小成之境,登堂入室!随时随刻,都可在中天位之上,再踏升一境。
“正是阴阳三化!”
杨业一声轻咳,含着剧烈的痛苦。刚才的那三个身影,其实并不能算是他的分身幻影,而是属于他本体的一部分。
无论损毁哪一具,对他的身体都是一次不小的冲击,表面看似无伤,可却撼动五脏六腑。不过这时的杨业,眼神却是放松之至。
杀死了这位射手,接下来的这场厮杀,必将会轻松许多。
“侥幸在两月之前修成此术。不知在你王侁看来,我杨某还是否能有杀出重围的本事?”
王侁却绝不愿在时候废话,让杨业得以喘息。长枪再次展动,继续追袭而至。
他与其余六名天位,都是第一次联手。可这时却偏能配合无间,仿佛是心有灵犀,彼此间的招法互补,几乎天衣无缝的充塞于每一寸虚空,一步步将杨业逼向绝境。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步步的编织蛛网,使猎物陷入其中,以最妥当的方式,猎杀对手。
而当他枪势舒展到极致时,玄奥莫测亦不次于杨业。同时九只烈鸦盘旋虚空,烧灼着此间百丈方圆,化解着杨业的寒冻之气,也使无数水雾升腾。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杨业忽然全不顾王侁袭来的兵刃,背后结出一层厚厚的冰甲,身躯猛然往后方那人飞撞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震响,那冰甲瞬时被击碎散开。一把锋利的长刀,也随即从‘寒虎甲’的胸前刺出。
可这刀的主人,却也被杨业反手一枪捅穿,而杨业的寒虎神甲,亦从这合围中成功脱身。撞入到了一片废墟残骸内——在他的身后处,赫然就是那面全以黑曜石堆砌而成的城墙。
这也使得杨业的后背,有了一个坚实的依靠。
王侁这次却并未再追击,而是先看了一眼那第二尊被的冰封墨甲,神情复杂:“看来杨兄你,已有了死战之意?”
他终于明白,杨业方才首先解决那名天位射手,可并不只是逃跑之时方便。
此时此刻,以杨业一身强横战力,又背依城墙,足可使他们在短时间内,对其无可奈何!后方坚强可靠,大量黑曜石的效果,又能抵消道术,
而只需待这位平复好了内伤,回复了元气,从此地脱身,可谓轻而易举!
——这无需多久,那把将寒虎捅穿的长刀看似吓人,可其实并未伤及杨业的要害。而之前碎散开的冰甲,也已将刀上大半的力量化解。
所以杨业的伤势,其实不重,只需一刻时间,就可聚集起足够的力量突围。
反之他们六人要阻这位逃离,那就不得不拼上这一身性命!
“不死战又能如何?狭路相逢勇者胜!”
杨业笑了起来。语中微含戏谑;“我杨业深谙兵法,岂不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越想要脱身,只会死的越快。主公他既如此看重我,那么杨某就绝不该将这条命,轻易丢在了这里。如此岂非有负主公遣许兄援手之美意——”
话音未落,就已止住。只因南面的天空,忽然闪现出一道强光。然后一阵巨大宛如雷震般的声响,滚滚而至。
杨业背靠着城墙,却也可通过远处的冰面,看到天空中一道巨大剑影闪现时的奇景。
这使他略一失神,接着就又心情再次一松,放下了最后的担忧。
“看来今日,怕是难如你愿了!国公大人似另有安排,一个凶绝屠千鸟,还远远不够。”
杨业笑容愈盛,这时候哪怕用脚跟去想也都能知道,方才的异变,正是另一对权天级强者交手的气息。
显而易见,在营地那边,嬴冲分明还另有后手。
“竟是叶秋!”
王侁也是恍惚失神的,看向远方的天空。秦山剑派的剑气特征,并不难认。安国公府料到武阳嬴的动作,提前布置应对,也不会使人惊奇。
难就难在,以那位纨绔世子的人脉,竟然能够请动叶秋出手,插手入这场纷争。
二八三章军师王猛
距离九十里外,宛元二州边境,数万大军的联营所在,正是擂鼓震天,数万人在营中列阵,各持弓弩。而在那营地上方,隐隐有二十余个身影忽隐忽现,忽而飞腾入云,忽而俯冲而下。
可一旦这些人接近到一定距离,都必定有大量的弓箭遥指,迫使这些天位,不得不再次狼狈的高飞而起。一旦退得慢些,就有在那如云箭雨下,身殒战殁之险。
“传命左镇第六卫,仁台卫,防备他们身后右上,那边有三人。注意不得浪射,听我号命行事——”
王猛立于高台之上,指挥着各处的箭阵。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旁边自有玄修,以术法传命于数里之外,整个过程都不到一瞬。
而此时王猛他的眼中,正现着诡异的白色,又仿佛有一个细小的漩涡,在他瞳孔里转动。
这是一门近乎‘望气术’般的秘术,由他自己一力创出。原本是欲得望气之能,窥人气运。可结果他本来想要作弊的目的并未达到,反而另有收获,修成了一门类似于‘龙视术’的秘法。
在这瞳术的窥照下,这里的所有天位修士,都全数映入在他的心念之内。整整五十里方圆内,这些人的任何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双眼。与龙视术一样,全无死角。
除了无法看这些人体内的真元循环路径之外,范围比之龙视术,还要更广阔不少。
随着他几个命令下达,分布于营中的十几座箭阵,也都是欣然从命,并未因王猛的年轻,而有轻忽抗拒之意。
——这是实打实的战绩所致,就在刚才不到两刻的时间中,已经有至少三名天位,陨落在了他们的箭雨中,剩余还有四人当场重创,侥幸逃生。
那正是出于这位年轻人的手笔,错非是当时几位将领心生怠慢,并未完全参照其言,此时的战果只会更为辉煌。
伤亡方面,则是小的可怜。除了那些天位从远处飞砸过来的一些东西,造成百余人死伤之外,其余都并未折损。
王猛已证明了他的能力,此间诸将,自然是乐于听命。
而初次指挥战阵,王猛初时还有些紧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紧皱的眉头,却渐渐舒展了开来。
不得不说,这次武阳嬴氏攻来的天位,数量真有些多。至少有四十人,联手合力,已足可覆灭这里的三万大军而绰绰有余。
幸在这一次,嬴冲让他们带回了三十具千牛弩,还有四具万牛弩。加上军中本身军中所有,百牛力的大弩共有五百,千牛以上的强弩则足达百具。除此之外,还有至少二百位能开百牛力的弓手。
这就使得他们,有了对抗这些天位强者的本钱。加上近五千位三十牛力的强弓手,配以破甲重箭,足可使权天之下任何等级的天位,都惊心胆战。
而几次成功防御住这些天位强者的冲击之后,王猛的信心越来越足。心想这所谓的大军征战,看来也就是这么回事。不能慌张,临机应变就可,以他的智慧,足可掌控有余了。
在鬼谷中学到的本领,一点点的被他记忆了起来;
他现在,甚至已开始为自己这些临时的‘部下’,节省起了体力与箭只。
毕竟以一位正常的弓手而言,一日内全力拉弓四十次,就已是极限。军中也没有那么多的破甲重箭,供他们无目的的浪射挥霍。
且有了之前的战果威慑,空中的这些天位,只怕也不会想不开,轻易接近到营地三千丈内。此时这些人,在云层中穿梭俯冲,目的无非是为引诱挑逗,让他们浪费箭只。
可若真有人想不开,要继续冲击,那么他必会让这些人,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混蛋,我只是个管家而已——”
王猛心中暗骂着赶他上架的郭嘉,心想哪家的账房管家,会被派来做这种事情?他王猛还是个陪嫁的。
说是只让他看在师兄弟的情分上帮忙,可那家伙的目的,分明是想把自己绑在安国府这条船上,不能脱身。
又有些惊奇,自己师兄素来心高气傲,可这次下山后,居然这么快就决定择主了么?已经选定了安国府?
那个家伙,他嘴里虽是还没叫出‘主公’二字,可其内心内,只怕是已认可了嬴冲。否则不至于将好友许褚,也一起引荐到嬴冲门下,随后又来打他王猛的主意。
不过话说回来,入府这数月以来,那位国公的所作所为,都确使人心折。
——他要是个皇子,那就有七成以上的可能,从这场争龙局中胜出。
胡思乱想时,王猛突然眼瞳微凝,而后目现冷笑之色:“知会军中玄修施法,左前三千丈,施展地陷术。另传命嬴大将军,地下有人来了,请他尽力把这些人留下!再有左镇第六卫,右镇第九卫,右镇第十卫,并同左翼诸军,十息之后联手漫射此地,不惜重箭!”
也就在他命令才刚下达不久,那个方向,就传出了一声轰然巨震。有营中玄修做法,在那方向施展了四个范围广阔的地陷术,使无数的泥土塌陷下去,造出了一个方圆数十丈的深坑。
这看似无甚作用,可须臾之后,就有几个身影,狼狈万分的从坑内冲出。几人身上的墨甲,竟都有数十处凹陷。
正以瞳术观照的王猛,更可觉地下四十丈处,还有着一具天位境的尸骸。
那是压力所致,在地陷十丈之后,那地底内的高压,便是小天位级的强者,也难承受!土元遁法,亦无济于事,
而当那数人身影,从地面穿出之刻,嬴完我也已在阵前,聚集了至少十四名天位。
——这些人或来自左屯卫军,或是来自于新近赶至此间的关西世家。或者本就出身于安国府的两镇部曲,可此时都无一例外,各持着短矛,连续投出。尤其是嬴完我与嬴宣娘二人,瞬息之间,一连七击,俱都势沉力猛,毫不留情。
而紧随其后,又是漫天的箭雨,覆盖着那数百丈方圆地域!
最终这欲从地下偷遁入营的九人之中,只有四位狼狈撤离。地面之上,又留下了四具尸体。
王猛并未在意,又冷目看向了天空,只见那些云层中的天位,此时竟都在后退着,直至远方二十里之外。
显然这次的惨重伤亡,终使这些人惊醒。意识到这座连营,并非是他们的实力,可以轻易拿下。
王猛不禁一声哂笑,心知短时间内,这些人都无力发难。又转而运起了目力,穿透那九千丈外的罡风云层,观照着那两位权天强者的动静。
可随即他就发觉,那上方赫然风平浪静。云海之上的两人,虽是在遥遥对峙着,却都无出手之意。
居然就已经停手了——不对!是除了最开始的两次交锋之后,那二人就从未认真战过。
二八四章神秘少女
王猛不禁眼神复杂,心想这些权天位境的强者,钱未免也太好赚了。那位只在这地方站一站,伸两下手,就轻松到手五十万金。他王猛却需给安国府,打工数载。
随着空中那些天位退离,嬴完我也感觉到了局势的缓和。暂时放下了防备后,与嬴宣娘一起回到了王猛的将台上。
“这次真要多谢先生,错非是先生指挥有度,我等怕是要损伤不小。”
嬴宣娘神情感激,不过她目内,却也同时含着几分怪异之色。
按说这位被嬴冲招揽来的谋士,为安国府效力是理所应当。可此人的身份怪异,竟是叶凌雪陪嫁的管家。
且看起来还不甚情愿,是其师兄郭嘉央求了许久,一番软硬兼施之后,才勉力让王猛同意指挥箭阵。
可此人既有这样的才华,怎就肯甘心做一个区区奴仆管家?
“谢学生做什么?”
王猛闻言,却兴致不高:“只是他们太蠢,以区区四十余天位,就欲强闯万人军阵。且今日即便没有我,估计他们也奈何不得两位将军。”
——以他那师兄的尿性,岂能没有后手准备?自己最多不过是他第一个备选而已。
“可无先生,这次嬴某麾下,必定要损伤惨重!如今这局面,确是仰赖了先生之力。”
嬴完我失声一笑,真心实意的谢着。原本在他想来,这次能够将伤亡控制在三千人以内,就算很不错了。可结果却是大大超乎他的预想,军中死伤都不到百人,且有许多,都是最初不停王猛号令所致。
嬴宣娘也道:“这次只需能安然守到几日后,我那三弟到来,本将必代先生请功,重金酬谢!”
这一句,正是出自郭嘉的交代,只需承诺给钱,那么他的师弟这里,无论什么都好说。
王猛眼神果然一亮,可随即又微一摇头,眼中略含忧色的看向了天空:“要守到国公大人赶来,只怕不易。依学生之见,最好是撤入元州境内,据城而守。那武阳嬴,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刚才是有超过十名的天位,死在了他们的箭雨之下,可武阳嬴氏大部分的实力,仍完好保存。那些中天境与大天境,都未有折损。
且还有一个嬴弃疾,以许褚的修为,确实能够撑过三日。可王猛却不看好自己的师兄,那个病秧子,可以维持一日,就已很不错了。
“退往元州不是不可,临来之前,三弟他亦曾有过交代,事若不谐,以保全将士为上。可我等若连三弟的封地都守不住,终究还是会被人看了笑话,也有损安国府威名。”
嬴完先摇了摇头,而后又精神振奋道:“其实先生无需担忧,只需守过这几个时辰就可。如今种家二千子弟,已在一百二十里外,今日估计已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种家?”
王猛的浓眉微扬,神情也微微一变:“是关西种家将门?种世衡,一门八将的种家?不知来的是谁?”
他虽是赵国人,可这种家的声名,他也听说过。不止是因种氏乃大秦新近崛起的将门,一门八将,祖孙八天位,更因种氏族中,那曾在关东战场上纵横驰骋,所向披靡的一千赤麟铁骑。
“统军者,乃是种世衡之孙,种师道!”
嬴完我心知王猛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轻声笑道:“自从神鹿原一战,右武卫大将军种世衡被下狱夺职之后,如今的种家已大不如前。可其族中,亦勉力供养有墨甲二百,赤麟铁骑达三百人。”
王猛听了,却顿觉安心。并非是因种师道这个年纪轻轻就至中天位,声名煊赫的小名将,而是因那三百人的赤麟铁骑。
所谓的赤麟铁骑,并非是以五星墨甲装备起的强兵,而是正如其字面之意,是以骑兽‘赤血麟马’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传统骑军。
据说此军的操练之法,源自于上古商周之时,能够使人与麟马结合共生,获得‘赤血麟马’的部分力量与元气,再配合特制的四星墨甲,战力堪称恐怖。
不但可日行千里,速度远超五星墨甲,直追天位;更具有惊人的力量,可以身披重甲,冲阵之时,势能撼山震岳;亦擅骑射,赤麟铁骑中的每一人,都是可开五十牛弓力的强弓射手。
而普通的小天位,也不过是百牛之力而已——
在没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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