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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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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长安哑然失笑,而后待方珏离去之后,又开始失神。想起几日之后,就是嬴冲的大婚之期。

——这场婚事,无论如何都需大办不可!要展出安国府的威势。可只凭他们两个的夫人,他有些放心不下。

※※※※

襄国府,王籍立在火盆之旁,眼神黯淡将手中一****帕,丢入了到了身前火盆里,然后这么眼神灰败的,看着那星星点点的火焰燃起。

旁边的一位女子见状,不由错愕不解:“国公大人,你这是为何?”

他记得此物,是王籍最珍视有加,爱如性命之物。可此时的王籍,却任由此物,被那火焰无情吞噬,燃成灰灰。

“还能为何,此情可待成追忆了而已——”

王籍面色有些发苦:“我王籍正室空悬,等了她整整十年之久。可如今她就要嫁人了,甚至都已记不得我。既如此,留之何益?”

那女子一听,就知这位说的是叶家四小姐叶凌雪,心想这锦帕原来是那位之物,怪不得之前王籍如此重视。

又不禁腹诽,十年之前,叶凌雪才只是五岁吧?当时的王籍,则已十四,已经略通人事了。

居然为一个还在穿开裆裤的小女孩,专情至今。不得不说,她家这位国公大人还真够可以的,口味也颇为独特。

再仔细想,这家伙诱骗她的时候,自己才几岁,十岁不到吧?半懂不懂的时候,就被他追到手了。

“可我前些日子,还听大人自信满满,说什么意中之人,夺来就是。哪怕是师弟,你也不会让的。小小安国府,如探囊取物。”

女子很是不解的问:“怎么好端端的,就又说此情可待成追忆了?”

“你这女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籍瞪着眼,狠狠的回过头,却见那女人眼中,毫不掩饰那讥讽与幸灾乐祸,顿时心中发虚,有些无力道:“菱儿你又在生我的气?”

这位名为卫菱纱的女人虽是他的八房妾室之一,可其父却是一家大宗派的太上长老,便是他也不能随意呵斥。

“难道不该?”

卫菱纱挑了挑柳眉:“其实我倒是更好奇,能将我夫君逼到这地步,不得不放弃一生挚爱的安国公大人,到底是位何等样的英雄人物?贱妾真想当面感激他呢——”

自嫁来襄国府的几年来,她还是头一次见王籍如此狼狈之时。也头一次知晓,王籍会对一个人如此的忌惮。

二二一章四十耳光

“你胡说什么?”

王籍一声轻哼,脸色发青:“本公只是暂时奈何不得他而已,最多四年之内,本公必要他好看!”

可一当想及四年之后,叶凌雪估计孩子都已生下一堆了,他又觉丧气,心如死灰。

这场痴恋,看来注定是没有结果。他知道叶四小姐的性情,哪怕是他杀了嬴冲,叶凌雪也不会选择再嫁。

不过他倒不会以为,四年之后嬴冲就会丧命。只看这次鼓风山那家伙应对就可知,此子对于元机丹,根本就毫不在意。

卫菱纱见状,倒也没再出言嘲讽打击这位了,只是眼珠微转,想到嬴冲那样的人物,无论如何,她都要见一见不可。

——那必是一位不逊色于她丈夫,甚至更胜一筹的英杰!

王籍却浑然不觉自己妾室心思有异,神情有气无力的问着:“行李都准备的如何了?”

这是想要岔开话题,他不打算说叶四了,这是他心中的疮疤。

“听管家说已经差不多了,最多还有两天。”

那边卫菱纱,也是魂不在舍的随口答着:“话说回来,你真准备回襄阳了?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这咸阳可比襄阳好玩得多。”

“不灰溜溜的回去,难道还要留在朝中,被人嘲笑围观?”

王籍依然未发觉又异,神情依然颓唐消沉:“与其站在明里,被他防备针对,倒不如先隐到暗中,等待时机,”

他算是看透了,只要他还在咸阳一日,那个家伙就绝不会放弃算计自己与襄阳王家。

而此时王籍的眸中,又闪过一丝精芒。心想师弟啊师弟,这次我二人的过节,可没这么容易就了结。

退回襄阳,可并不就意味着他王籍,承认失败。

现在的嬴冲几无破绽,安国府则小而强悍,难以真正撼动。虽也不是没处下手,可却难以动摇嬴冲的根基,所以如今时机未至。

真正出色的猎手,都会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等待能对猎物一击致命之时到来。

※※※※

同一时间,城东李副都御史府。夜色渐深,可城内依然是大雨磅礴。

当李哲春心情愉悦的从马车之上走下时,却发现门口处,有一个他熟悉之极的富态人影,正在那五级台阶之上矗立着。

那人穿着一身金黄袍服,身份尊贵不可言。可这刻竟不入府躲避,就这么外罩着蓑衣,站在门外淋雨。直到他到来之后,才目光略有不善的往下方看来。

这位周围也没几个随从,只有寥寥四名带刀护卫,大雨之中身躯却都如精铁铸成,一动不动。

“王爷?”

李哲春微觉吃惊,忙疾步上前大礼拜见,然后又目透怒火的扫向周围:“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当奴才的?怎就不知将殿下接入府?”

周围的管家与门房等诸多奴仆,闻言都是哑然无言,有几位意欲解释,却被李哲春凶横的目光逼迫,不敢说话,

“也不关他们事,是寡人执意要在此处等你。”

福王的声音,略显冷淡:“今日本王来你这里,是只问一事。是何人让你自作主张,拘拿嬴放鹤下狱?又无故施以酷刑?”

李哲春闻言,却觉一阵懵懂。

此事他在大朝会的数日之前,就曾特意向福王请示过。那时福王一言不发,不置可否,而他按照以往的经验得出结论,则以为是这位已经默认——

心中暗觉古怪不妙,李哲春略略筹措了一番言辞,才小心翼翼的回道:“那日下官请示过殿下,并未得殿下答复,便自作主张了。”

可就在李哲春话音落下的下一刻,他的脸上就是‘啪’的一声清脆重响。当那火辣辣的痛楚传来,李哲春就彻底惊呆。可这仅仅只是开始,紧随其后,福王就又是第二掌扇过来。

这时李哲春已能反应,却不敢抵抗,只能任由福王狠狠抽打。而后者身体虽肥胖,动作却有力而敏捷,连续四十个耳光,都用不到小半刻,也未喘过气。

直到李哲春的面上发肿,唇角处地溢出了血丝,这才止住。

停下之后,福王冷冷的看了这位一眼,就又拿出了一面锦帕擦着手。刚才他用力极大,手上也沾了不少唾沫鲜血,让他颇为恶心。

而接下来这位语声,也是慢条斯理:“可知我今日为何打你?且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李哲春被门前自家众多奴仆所注视,只觉颜面无存,恨不得钻入到地里。好在现在已入夜,接近宵禁之时,街上行人并不多。

不过想必到第二日,这事必定传遍咸阳。

“殿下这些巴掌,是打给安国公看的?”

李哲春深吸了一口气,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其实他如今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殿下是责下官下手太重,私报公仇?”

“嗯!还不算是太蠢,需记得本王,这是在救你的命。”

福王一声冷哂,却又略含无奈:“是不是很好奇,本王为何如此?说与你也无妨。今次鼓风山之战,嬴冲大胜,武阳嬴氏二十余名天位全灭,嬴唯我陨亡。且另有一家江湖势力,损失更胜于嬴氏。而安国府上下,则几乎毫发无伤。”

李哲春几乎惊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福王。他心中感觉这简直是在做做噩梦,可脸上的痛苦却不能作假,也知从对面这位口中吐出来的消息,决然是真,不容他怀疑。

“可是殿下,可——”

“可什么可?你是想问,即便如此,也无需对你当众责打是么?”

福王将染血的手帕,丢到了一边:“就在这两日,咸阳城里的粮价,已经上涨了一成。而这还仅仅只是咸阳附近。”

李哲春一时不解其意,皱起了眉头。他想不明白,咸阳城粮价上涨,与自己被揍又什么关联?

“不明白?也对,若不是本王无人可用,怎么会用你这蠢货!”

福王哂笑出声,接着是再无停留之意,径自往他停在不远处的王府座驾行去:“那百里家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插手了,尽早脱身为妙。虽说是现在还没法确定,不过他们家贿赂你的银子,都要尽快抛开干系!无论是退回也好,还是捐献也罢,哪怕丢到大理寺门前都成。否则便是本王,也救不得你性命!此外再准备准备,你这次染上一身骚,无论如何都难脱身。若然运气不佳,北方阳江沿岸真到了那地步。那么以嬴冲那小子的性情,不在你身上出够气,是绝不会罢休的,你如今怎么对嬴放鹤,他日后就会怎么待你,少不得有顿苦头吃。右都察院也趁这段时间尽早安排,你这位置,那时怕是保不住。只看最后能否使他消气,容你左迁他职——

说到这里时,福王已在车里安坐,隔着窗户再冷冷看李哲春:“如今你我最好是祈祷!祈祷这北方大雨能够停下。阳江那些堤坝是什么模样,你身为右副宪,比我更清楚。如今之所以都安然无事,是因前任河道总督李春遗泽。百里长息那厮太放肆,手也伸得太多,哪怕这次有惊无险,也必遭众怒。”

这位来的突兀,去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根本就不顾李哲春的挽留。

而当这位的车队离去,李哲春也顾不得被扇青肿了的脸,孤身立在雨中,只觉浑身发寒,额头则冷汗涔涔。

他已经明白了几分,心想这雨要是不停,只怕这绝不是自己,再向嬴冲跪一次,就能够解决。

——北方大水,难道会是真的?前十几年不都没事么?怎会如此?

二二二章三杯足矣(第三更)

同一时间,在咸阳宫内御书房,天圣帝放下了手中绣衣卫的奏章。△面上含笑,似激赏,又似欣慰。

“朝天,去给朕去拿壶酒来!”

他语气不容置疑,可米朝天闻言后却仅只白眉微扬,身躯纹丝未动:“陛下你饮不得酒。”

不但喝不得酒,便是那些荤腥之物,每日也最好是限量。否则那旧伤每发作一次,便减寿一载——

“只是浅酌而已,三杯足够。”

天圣帝莞尔,抬手指了指身前的奏章:“看到这样的好消息,岂能不饮上一杯,以示庆贺?”

米朝天面无表情的扫了那御案一眼,而后轻声一叹,镇重其事的问;“果是三杯?”

“三杯足矣,待朕与冲儿都大仇得报,再喝个大醉不迟!”

天圣帝笑出了声,竟是气度爽朗豪迈似少年之时,又感叹道:“葵儿她如地下有灵,此时真不知会是怎样的高兴。”

米朝天微微动容,不过却又一声冷哼:“陛下能三杯满足就好,可不要得寸进尺了。”

至于那‘大醉不迟’,米朝天只当没听见,那除非是他不在了。

书房之外自有服侍的太监宫女,故而米朝天只是走出门吩咐了一声,就又转回了书房。

而后就见天圣帝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打着书案,直到许久之后,那酒被送到了他案前,天圣帝才回过了神:“武阳嬴氏重创,天庭实力大减。朝天,接下来这一步,你说朕该怎么走才好?”

米朝天心知其意,费惊神与张太玄二人之死,固然是使绣衣卫那边压力大减。可接下来天圣帝的每一步,仍不可行差踏错,只有如此,才能挽狂澜于既倒。

也只有他们这些,身处大秦风暴中心之人,才可深深体会,这次安国公大人,为天圣帝带来了怎样的惊喜。

双方的势力胶着,如今每一个筹码的增减变化,都可左右天平。而新近崛起的安国嬴,无疑是份量十足,可以左右大局。

至于天圣帝的询问,他却不怎么在意,这位其实早已有定见,无需他来置喙。

“建言献策,陛下该问刘雪岩刘先生才是。”

虽是这么说着,可米朝天接着就又道出了‘不过’二字:“不过奴婢以为,武阳嬴氏既已被安国公大人重创至此。那么这个在宛州的钉子,无论如何都该顺势拔了才是!”

宛州紧邻雍,扼北部诸州之咽喉,有良田一百三十万倾,民户二百余万,可供养大军六十个镇。

无论从何种意义而言,此地都至关重要。

“武阳嬴氏么?”

天圣帝不置可否的一声呢喃,而后就手端着酒杯,冷冷笑了起来:“那个老东西,他也有今日——”

那语中浓郁道化不开的恨意,竟令这烧着火盆的御书房,气氛仿如寒冬。

米朝天抬眼看了天圣帝一眼,就又重新阖上,毫无意外。

向葵儿是天圣帝至今为止唯一挚爱所生,也是他最喜爱也最欣赏的孩子。正因此故,陛下对那嬴弃疾深通恶绝。

天庭与武阳嬴氏之间先顾何者,米朝天根本不用去细想,就能回答。

陛下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太久,久到连他也不忍拂逆。

——哪怕明知那天庭更为危险,近日在暗中的动作也更频繁。

“那就是武阳嬴!”

天圣帝将这杯酒,缓缓倒在了身前,这是祭他的葵儿——

而后天圣帝的脸上,又现出了笑意:“米伴伴放心,朕知轻重。且这一次,可能都用不到朕出手。冲儿他可是从小到大,都不曾让朕失望过。”

※※※※当嬴冲再次恢复意识,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那辆飞车里,

一睁开眼,那边嬴月儿就已察觉,回过头眼神怪怪的笑着:“醒来啦?恭喜了,拼命三郎,新年以来第一次哦?”

嬴冲不由无语,想起了去年自己昏迷高达四次的经历。不由暗暗磨牙,下定了决心,这一年绝不能落到如去年那样不堪的地步。

“说的什么怪话?”

一声轻哼,嬴冲转而扫视着周围。发现这车内,就只有月儿,小小还有九月三人在。

小小在猛吃着东西,月儿眼神冷讽,只有九月脸上带着几分关切。

嬴冲顿觉心寒,转而去看自己的伤势:“我昏迷了几天?这里是到了何地?”

仔细看伤之后,嬴冲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气,这摸样还真是有些凄惨。

接下来几天就是他大婚之期,到那天自己多半恢复不了。他怀疑那天自己能不能有力气完成房事,都是个问题。

“已经整整三天了!如今已快到了复郡地界,”

嬴月儿继续冷着声音道:“涂山瑶是古时远近闻名的名医,可便是她,也用了整整三天,价值至少四万金的药材,才把救醒过来。还要加上几滴广成灵露——”

“确实是名医,佩服!佩服!”

嬴冲微微颔首,赞叹有加。他也看到了,自己身上这伤确实有点不一般。被嬴唯我捅出来的几个洞,自然是属于重伤的范畴,可其实他的体内,也早已在与嬴唯我的交锋中千疮百孔,一身经络几乎寸寸碎裂。

错非是由涂山瑶这样的名医,他说不定又要断个一两条武脉。

嬴月儿见他惫懒的模样,顿时气结,直接就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嬴冲也知过火了,当下忙又支开了话题:“对了?我那仙姨呢。她在那里?”

说起广成灵露,他就想起了母亲的那位师姐虞云仙。这东西,也只有他那位仙姨才有,

九月则先是楞了楞,才想到这位口里所谓的‘仙姨’,必定就是几日前出手的那位权天境。

“你是说那位出自广成一脉的那位太乙真仙?当日她将那人击退之后,就已悄然离去了,并未与我等见面。只遥空给了你几滴广成仙露,助你恢复了伤势。这位倒是颇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风范——”

说到这后一句,九月的语中不禁透出几分讽意。她现在是受天地之制,实力大不如前。

当年在生之时,她妇好可也是堂堂皇天位来着,甚至半只脚踏入了帝天位,在道门中可算是大罗金仙!

“她是不愿见我。”

嬴冲苦笑了一声后,就继续打探着消息:“光明神教那边究竟怎样了,元机丹最后落到谁的手里?”

嬴月儿懒得答他,最后还是九月为他解惑道:“此事我不太清楚,不过听郭嘉先生与张义总管议论。光明神教虽有我安国府之助,可最终仍未曾得手。那枚元机丹,最后落入一位名叫萧远山的玄天武修之手。还有这一战,战况颇为惨烈。光是天位,至少就死伤了六十余人。”

二二三章仙都洞天

“六十余人?”

嬴冲吃了一惊,第一时间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想到这元机丹的争夺如此惨烈。他自己这边,虽也折了四十多个天位,可却情况特殊算不得数。

尽管那元机丹除了可以恢复伤势之外,还有延寿,易筋换骨的效果。可死伤六十多人,这也未免太夸张了,那些天位有必要拿性命去拼?。

还有萧远山,这又是谁?以前他可没听说过。一个玄天位,应该很有名才对。

难道是来自异国?在大秦国内,并无萧氏著姓。

“是六十余人!”

九月点了点头,再次肯定道:“据说除了元机丹之外,这次还曝出那位御前侍卫副总管傅金蝉身上,携带有一枚损坏了的寻舆盘。此物与上古仙都洞天有关,也是这枚元机丹曾经的出处。其实此事我也不太清楚,其中详情,你可去问郭先生。”

“仙都洞天?”

嬴冲眼中微透释然之色,心想怪不得,天圣帝不愁那区区一颗元机丹,不能引诸世家与江湖人物入局。

仙都洞乃是上古道家传说中,三十六洞天之一,是古时二十几位太乙真仙的洞府。

道家所谓‘真仙’,也就只相当于现在的权天位,太乙真仙,则相当于权天圆满,半步金仙的样子。

这样的人物,哪怕在如今这个时代,也不罕见。

不过据说那个时候,可不比现在,灵力之盛远胜过现在十倍。许多好东西,都不是如今能有的。比如那元机丹所需的那些药材,这个时代无论如何都寻不出来。

而在上古之时,那些练气士大能,制作了无数的奇宝异物,无不威能浩大——就比如这次他从嬴唯我手里缴获的捆仙绳,权天位都能被它捆住。

至于‘寻舆盘’这种东西,却是从两千年前才有的墨家之物,可以锁定某地方位,只需在距离在周围千里之内,那舆针就可直指出之前锁定之地的方向。

惊叹了一番,嬴冲就摇了摇头,此事与他无关,他也没有继续参与的意思。只对元机丹有些在意,不过这东西已被人夺了去,那就算了。

不过他有预感,此事没这么容易了结,应该还有后续——

接着嬴冲又眯起了眼:“嬴元度死了没有?那几位天庭的玄修,可曾留下?”

九月知晓嬴冲,是急于知晓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倒并未有不耐之色:“好像是走掉了,光明神教的圣女说是追之不及。倒是那几名在场的天位玄修,都无人生还。”

“追之不及?”

嬴冲冷笑,什么追之不及,是想给他留点手尾吧?那光明神教是什么样的德性,他还能不清楚?

不过他也没资格说别人,昏迷之前他还交代,这次配合可以,不过却无需出太多力气来着。

反正这次的合作,双方本就是虚与委蛇,勾心斗角。

想到这次元机丹没落到光明神教手中,真是太好了,他忍不住就想要幸灾乐祸。

不过片刻之后,嬴冲的脸色,就又转为哂笑:“没死么?看来李倾城那家伙,是真以位本公这次死定了。黑市那几人所谓的一诺千金,也不过如此——”

九月听到这句,却有些不明其意,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与她关系颇佳的嬴月儿。

嬴月儿本不想说话,可眼前这位是例外:“李倾城是咸阳城大帮乘风社的社主,咸阳地下暗城的三位城主之一。这次嬴冲他在黑市里下了二十几万金的订单,买嬴元度与那几位玄修的命,可结果都没动静。”

九月对这人名与乘风社的名字都不甚感冒,不过却大约听懂了,简而言之,就是嬴冲的几十万金丢到那黑市里,却被人给吞了。嬴冲对于嬴元度那几位。其实也早已布置,可因意外变故,最终功败垂成。

此事颇令人郁闷,不过嬴冲倒也没怎么在意。回到咸阳城之后,他自然会让当初收他钱的那几位,连本带利把他的钱吐出来,顺带名声败尽。

只唯独让他头疼的,是那嬴元度居然安然走掉了,这可真是个麻烦。

嬴冲原本之意,是不愿牺牲部属。不打算让自己属下这些人,沾上那嬴元度的血。以免陷入刺杀二品大员的麻烦,被朝廷通缉追博。

可这样的安排,却反而给了嬴元度一线生机。有这位在朝中根基深厚的左领军大将军在,武阳嬴氏就有了继续掀风作浪的本钱。

所以此时他最恼火的,还是咸阳暗城那些人,原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可事到临头却发现,这些人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的听话。

这应当是李倾城的手笔,那乘风社的社主,对他怨气颇深。

看来那黑市对李倾城的顾忌,也更胜过他这位安国公。

“真是头疼呢——”

嬴冲揉了揉额心,最后也不顾自身的伤势,从座榻之上起身坐直:“帮我将郭先生请来,我要见他!”

※※※※

当郭嘉闻讯到来的时候,九月几人都避让到了车外。九月倒不是刻意避嫌,而是这位曾经的女战神,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感觉无聊厌烦而已。她的生前,已经经历太多。

至于嬴月儿,理由也是同样,她现在更在意的,其实是嬴冲的伤势。吴不悔说要给嬴冲炼制几枚伤丹,可以使他恢复伤势,也不知现在炼得怎样了。她打算先去看看究竟,看自己能否帮得上忙。

嬴小小倒是有些好奇,有心再打听个八卦,却被嬴月儿强拉了出来。这小家伙口风倒也还算紧的,可有时候说话不经脑袋,不经意间就会漏出马脚。

错非是当时只有那炼神壶,才能瞒过静池剑斋之人,嬴冲是绝不会将嬴小小带到壶里面的。

为此嬴月儿不但让小小赌咒发誓,甚至不惜在它神念之内留下了符文禁制,总之是以各种样她能想到的方式防范,却仍觉放心不下。

而今日嬴冲与郭嘉所议之事,必是极为紧要机密。嬴月儿哪里敢让这家伙旁听?这使嬴小小很不开心,出去的时候一直嘟着嘴。可惜没坚持太久,当嬴月儿从小虚空戒里,拿出一大把的甜点之后,这位就已破涕为笑。

此刻在车内,嬴冲却觉情形不妙。对郭嘉的到来,他原本颇是期待,可当这位真正进来以后,他就是心中微沉,

只见这位面色青白冷淡,眼神亦是平静无波,透着几分疏离。

嬴冲眼神微转,就已俯身一拜道:“这次是我错了,定不会再有下次。还望先生见谅一二,莫要弃我而去。”

郭嘉微一愣神,而后就似笑非笑道:“学生这里倒还未有离去之意,可若大人总是如此,只会将那些良将贤臣,自绝于门外。我等为国公大人效力,是为将所有梦想期冀,都寄托于大人一身。可大人若有个万一好歹,那教我等如何自处?难道国公大人就只管生前,不顾死后大水滔天?这可非是仁主之道。”

嬴冲一阵心虚,口里唯唯诺诺的认着错。他在事前虽有安排,可四皇子嬴仇万这个人选,未必就能使他的门人所接受。

这一次,确实是他不对。不过即便再来过一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不但是为磨砺自己的武道心志,也是是为仇恨,是为心魔。最重要的也是后二者,嬴唯我是逼死他母亲向葵儿,最为关键的人物之一。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人继续逍遥自在,必定要手刃仇敌,才敢快意。

见嬴冲的态度诚恳,确有悔过之意,郭嘉才神色稍霁:“国公大人勇猛无畏,是我等臣下之福。可自古善战者死于兵,善泳者溺于水,绝不可因此自峙。国公大人要亲手杀嬴唯我复仇,学生不反对,可当时大人与嬴唯我的对枪,又有何必要?大人若只是一位武者,自然是值得称赞,可大人终究是当朝安国公,是我等的主君,也是安国府数万大军之主——”

一直说了小半刻钟,这倒不是因郭嘉话多,而是郭嘉每说片刻,就会一阵轻咳,这使嬴冲微微凝眉。感觉他这首席谋士,恐怕身体方面真有些不妥。

而眼见郭嘉略有些口干舌燥之意,嬴冲忙又忙狗腿的,将一杯茶端到了面前,这使郭嘉忍俊不已,噗嗤一笑:“罢了,只希望大人能记得今日之诺。没有必要,绝不可轻身冒险,”

随后郭嘉又直入正题的问:“大人唤学生过来,可是为武阳嬴氏之事?那边国公大人无需担忧,只管安心养伤,准备婚事就可,我已说服完我大将军提前上任,又请嬴宣娘将军带张义等人,去了解县。”

嬴冲眸光微亮,忖道自己昏迷之前,将所有事务都交托给郭嘉,真是再明智不过了。

这位真不愧是未来‘安王’的第一谋士,哪怕事前未得他示意,也仍是准确的抓住了安国府接下来的核心要务。

那就是财力,杀人之后还需要夺财,才能真正挖断武阳嬴氏的根基。

二二四章无双猛将?

在嬴冲记忆里,武阳赢主要的收入来源有四,一是田租,在武阳郡十九县共有着近三万三千顷的田地,年入可达五十万金。

——这些田除非是如另一位‘安王’的所作所为,驱流民攻伐,否则很难打击得到。

其二十武阳嬴在各郡县盘下的门店,不但有上千间之多,且都在闹市之内。每年收入亦是三十万金往上。

其三则是嬴氏掌控的一段阳江水道,整个宛州段七百余里的河道,如今都在嬴氏掌控之下。

每年经过的船舶,都需给上交给武阳嬴一笔平安钱,极盛之时一年总数可达百万金。

你想不交?那就对不住啦,阳江这一段,天位水妖足有八十余位,更有水匪十数股,很轻松就可让你血本无归,船破人亡。

且武阳赢征收这变相的过路税,哪怕朝廷也是默认的。嬴氏拿了这笔钱,就需镇压河道,不使水妖作乱。

其四则是垄断着宛州大部分的油盐生意,以及各种灰白收入,每年收益亦可达七十余万金。

相较后二者,嬴氏族中那点田地收入,其实仅只能算是小头而已。也正因此故,武阳嬴氏才能供养得起那数目高达五十人的天位,以及族中万人私军,及两万人的‘护院家丁’。

——这所谓‘护院家丁’,其实也是私军部曲,只是嬴氏不得名义,只能将其中的大部分,都藏在各处田庄。平时是护院,可战时却可汇聚成军,足有一师之众。

而此时郭嘉的布局,就是针对武阳嬴的财力根源。

左屯卫军大将军掌握元州府兵,而元州与紧邻,正可为安国府奥援。除此之外,解县封地的两镇私军也需整顿一番,才可对他们的邻居下手。

如今武阳嬴实力大损,安国府凭借大胜余威,还有手底的这些实力。可能没法将嬴氏那些生意抢夺过来,却可轻而易举从中分一杯羹,甚至半分其财。

这位大谋士的所有安排,都正合他心意,唯一不妥的地方,却是输在了这位,对武阳嬴氏的那位族老并不怎么熟悉。

不过也真是难为这位了,以嬴完我与嬴宣娘的性情,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错过他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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