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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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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命不久矣,她迟早守寡。

叶凌雪都当没听见,静静立于原处。而在场也只有上官小青,依然留了下来。

“好大的威风!真是霸气十足。只可惜从今往后,你叶凌雪在京就要茕茕孑立,形单只影了,好可怜的!”

待得众女远离,上官小青就微微笑着,走到了叶凌雪的身侧:“你即便再怎么担忧嬴冲,也没必要迁怒旁人,冲着冯玉儿这个五品小女发脾气吧?”

“迁怒?你想多了。”

叶凌雪柳眉微蹙,回首看着这个曾与她青梅竹马的少女。

上官小青捂唇而笑:“不是么?无所谓,不过凌雪你这个脾气真不好。看吧,便连你那三个姐姐,今日都不肯帮你。”

叶凌雪回思方才的情景,不禁自嘲一哂:“与你无关!”

这个女人,还真是说到他的痛处了。她那几个姐姐,可真没有一丁半点,要与她同进退的意思,甚至还在煽风点火。

记得几月前,她这几位姐妹,还待她亲热无比来着,可如今却冷淡如同路人。

叶凌雪大约能猜到些缘故,这既因她以前,头顶着的那个必将‘母仪天下’的传言,更因父亲与大伯之间的争斗。还有嬴冲,她的三位堂姐,瞧不起她的未来夫君,

可血脉至亲,何至于此?

“还在嘴硬!对了,我听说,你那未婚夫已出城去了秦岭那边?明知武阳嬴氏正盯着他,居然还敢如此,真当嬴元度不敢杀他?当朝国公又如何?他们多得是办法脱罪。”

上官小青说到此处时。又冷冷的一挑眉:“不过那家伙,倒还有些但当。这次如死在外面,你也不用嫁过去了。”

叶凌雪手揉着额角,一声叹息:“小青姐,凌雪我真不知何处得罪了你。可你这样不依不饶,真的好么?”

上官小青闻言微楞,有些不明其意,而后就听叶凌雪说出了下文:“我也听说了,小青姐你已被预定为二皇子妃了吧?可我记得你心仪之人,是五皇子?真可惜呢,如今那位,却已是护国公长女林芷的未来夫君——”

眼见上官小青的面色转青,叶凌雪心里顿时说不出的快意:“不过我可是听说了,二皇子嬴天佑现今在户部观政,勤学好问,待人有礼。不但得百官称赞,更深得陛下欢心。虽说出身是低了些,可也同样有储君之望。小青姐你如今不想着与他夫妻同心同德,却偏要与凌雪这个不相干的人纠缠不休,你这是单纯还是蠢呢?”

二一四章何需让人

眼见上官小青气机微窒,目露深思之色,叶凌雪又踏前逼进,几乎是脸贴着脸道:“且不说我凌雪的未婚夫还没死呢,即便他真遭了不幸,小青姐难道就意为,我叶凌雪没有一点报复之力?再若是嬴冲他这次回来了,得知你上官小青的所作所为,你说他可会放过不究?日后二皇子得知,又会怎么想?”

上官小青心中微惊,失神后退了数步,然后尴尬笑道:“什么报复追究的,我看是凌雪你想太多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眼看着此女,逃也似的匆匆奔离,叶凌雪才略觉解气。手捧在胸前,得意的笑着。

心想她这么做,可能有些对不住那位护国公长女。可能从今往后,这上官小青都会********,去寻林芷的麻烦。

可她如今,也只能将这祸水东移了,实在没心思应付这蠢货。

且那林芷,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时一朵小白莲似的,可在后面给上官小青煽风点火的,多半就是这一位,当她不知?

而也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雪儿,好一个移祸江东之计,你这丫头可真够坏的。”

“师尊?”

听见这声音,叶凌雪不由蹙着眉转过身,然后果见一位妙龄女冠,正立在她的身后。

“你怎会在此?”

“我也是武威王府的供奉,怎就不能在这里?”

那女冠一边答着,一边目光奇异上下的看着叶凌雪。

“啧啧,看你情形还真不错。修为恢复到了八阶,应该能用一些道法了吧?这次说不定,还真就被你突破了生死玄关。不得不说你那夫君,还真有些本事。”

一年之前的叶凌雪,其实就已站到生死玄关之前,却因冲关失败之故,不但一身武道修为全废,玄修境界也掉落到了七阶元神境。

“那需得我夫君还活着!”

叶凌雪对自家的师尊,冷目以对:“几日前凌雪的信符,是拜托师尊你沿途照看他。不是让你来在这里,与我聊天。”

女黄冠闻言唇角微抽:“话虽如此不错,可你这样好么?师尊我拿的可是武威王的供奉,而非是安国公府家的饭碗。似你这样,人还没嫁出去,就已把胳膊往外拐,不太像话了吧?”

“出嫁从夫,女生向外!我叶凌雪向着夫君,有什么不对?”

叶凌雪却是理直气壮,毫无惭愧之色:“且凌雪拜托的是我的师尊,长生道灵素仙子!而非是武威郡王府的供奉灵素真人。”

“真不知羞!”

女冠闻言莞尔,却不以为然道:“你这样可不好!太强势的女子,可没人喜欢。为师观嬴冲此人,其实心高气傲到了极点。今次这一战,是他复仇之战,所以哪怕他不幸战死,也绝不容旁人插手。事后他若知你插手其间,心底必定会不太舒坦。”

叶凌雪闻言微楞,心想是这样么?再回顾她与嬴冲数月时间相处,发现还真是如此。

那个家伙,确实是强势到了极点的性情。

“不过这样的人,其实也最容易对付不过了。”

灵素仙子一阵吃吃的笑:“你嫁过去后,只需装得柔弱些,必能让他百依百顺。那个家伙,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叶凌雪却依然心系嬴冲的安危,哭丧着脸,摇着女黄冠的手臂道:“谁跟你说这些?师尊你这次不帮我,徒弟可就要当望门寡了。”

女冠哭笑不得,狠狠一个爆栗,敲在了叶凌雪头顶:“什么叫望门寡?你既然欣赏他的才华,那就该对他有些信心才是。怎可能会这么容易死掉——”

随即又螓首微摇道:“秦岭那边,我已看过。根本就用不着位师前去,你根本不知,那小子到底为武阳嬴与天庭,准备了什么样的阵仗手段。不得不说,你祖父挑选孙女婿的能耐,确实不错,只凭能力,世间少有人能及。就是为人太不知检点,以后少不得要沾花惹草,够你头疼了。”

正说着话,女冠忽又一声轻咦,遥目看向了东面的方向,而后一笑:“看来那边的战事已快结束,如今已有玄天境陨落,估计再不久就会有消息,你这丫头也可安心了。”

她在几千里外感应玄天境之死,至少延后了一个多时辰。此时此刻,只怕京里许多大人物,早就已得知了那边的详情。

“玄天位陨落?”

叶凌雪的面色有些发白,嬴冲的麾下,只有一名玄天位。谁知此刻死去的,不是那位安国府的太监副总管张承业?

“定神!”

女冠神情有些无奈,她这徒儿,本来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儿,可如今却越来越显愚笨了。

她干脆手扭住了叶凌雪的耳朵,把徒弟的脸搬转过来,然后指了指亭外。

“仔细看那边!嬴冲真要输了的话,他能这么悠哉游哉?”

叶凌雪注目望去,只见那数百步外,她的祖父叶元朗正负手行走于长廊之中,神态闲适,脸上微含着舒心笑意。

她仔细想了想,随即也果然就放下了心,眸中现出璀灿光泽。

照着她这祖父的性情,真要是嬴冲有什么意外,此时必定会先一脸沉痛的表情到她面前,通知她叶凌雪以后要守寡了。

再若没接到消息,这时候也该呆在书房里,继续等候。

可即然这位,还有心思在这大雨天四处走动散步,那就分明是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总不可能孙女婿死了,这位还能高兴到这副模样?

此时唯独不知,这一战最后到底是如何收场?能使叶元朗开心至此,想必结果超出许多人的意料。

叶凌雪投过去的热切目光,叶元郎自然也感应到了,不过他却完全没有为孙女释疑之意,继续兴致盎然的在这长廊中行走,欣赏着周围的湖景。

在这大雨倾盆之时观园,别有一番意境。

“听说凌雪方才,扇了别人耳光?还将今日请来的女眷都赶了出去?”

叶元郎一边信步从容的走着,一边好奇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是哪家的女子不开眼,去招惹她?”

此刻能追随在武威郡王身后的,也只有王府总管叶墨生:“是有一位女客人出言不逊,非议安国公,小姐她闻言后将此女当众掌嘴,因此惹动了众怒。最后小姐说你们这些人既看不起我夫君,那么我又何需待见你等?将诸女赶出此园。”

又道:“那女子姓冯名玉,是太常寺部一位六品博士之女。月前她一位叔父,被牵扯入兵部空仓案,今日应当是受了别人的挑拨。”

叶元郎闻言,却不禁一声大笑:“原来如此,打得好!尤其这一句,真不愧是我叶元朗的孙女。既然你们瞧不起,那我又何需待见你们——这火爆脾气,倒真与本王幼年肖似。”

“小姐她的风骨,自非常人能比。”

叶墨生面上微显无奈,有些违心的应着,随即又问:“此事可需老奴处置?一个卑微小官的女眷,竟敢在王府内挑衅我叶家嫡女,真可谓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那可未必,这事是上官家那个小丫头做的吧?无需太过认真。否则倒显本王没有风度,与她一个小辈计较。”

叶元郎笑了笑,浑不在意:“稍后知会嬴冲一声即可,雪儿是他的妻子,也是为他出的头,这件事自然需他来应对。”

叶墨生微一凝思,便也点了点头。这件事让嬴冲来处置,确是再合适不过。

只需再有两个月,以那时安国府的声势,估计安国公大人只需向上官家稍一示意,蔡国公府就会主动先将那对父女捆起来,任由嬴冲下刀。

“可以老奴观之,四小姐她的性情,也确实该改一改了。”

叶墨生又委婉的劝说:“四小姐她如今在咸阳城里,真没几个知心朋友。便是她的几位姐姐,也待她不亲。”

他是真心担忧叶凌雪,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这女子间的事情,本不该由他这个王府总管来置喙多嘴。

“改什么改?这样挺好的。在外野惯了的鹰儿,哪里可能与笼中豢养的雀儿相处得来?”

叶元朗却不乐意,猛一拂袖:“且她既有了这样的丈夫,那又何需去让着别人?受别人的闲气。从今往后,也只有别人来求她让她!”

叶墨生闻言一楞,定定看了身前这宽大背影一眼,先若有所思,而后一声失笑:“王爷之言有理!”

——那位国公大人,既然能够在十五岁时,就已近乎赤手空拳的方式,在朝中打出一片天地。这样的人物,以后大约也不会让四小姐她,受了别人委屈吧?

夫荣妻贵!今日所有离四小姐而去者,日后迟早都将环绕在小姐身边,阿谀奉承,曲意逢迎!

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忧心的?又何需小心翼翼,去在意那些卑微人物的心情?

“其实本王现在,更想看看嬴家那个老东西的表情。”

叶元朗的心思,明显不在孙女儿的事上,而是满含期待的看着那乌云压顶的天空:“武阳嬴氏的天,快要塌了。不过在临死之前,那位只怕会发疯——”

叶墨生闻言,顿时默契的一礼:“老奴这就遣人去武阳,监察嬴氏动静。”

——整整二十余天位,武阳嬴两大玄天境之一,都战死鼓风山。嬴氏的那位族老若得知,的确会发疯的。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以安国公大人的手段,绝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那位就这么从容不迫的一步步走来,然后不经意间,就使武阳嬴落入到绝境!

之后数月,那接二连三的后手,便连经历过无数风波诡谲的他见了,也觉毛骨悚然。

这个局面,武阳那个老东西,已是无论如何都掰不过来的。那位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奋命一搏。

如此一来,王爷他也可了一心结——

二一五章废物垃圾

鼓风山顶,嬴冲感觉自己快成了驯兽师。自从他说出那句之后,这嬴唯我就彻底没有了理智,仿佛一头蛮牛,一直横冲直撞。甚至都不再注意躲避那些吸血藤,那虎牙枪迅猛狂烈,就似一**永无止境的浪潮,持续不断的澎湃冲击。那一身气元,则似永不会衰减,永不可能有消耗殆尽之时。

嬴冲需要很小心,才能使自身这艘小船,不在这翻天覆地的血色风浪中翻覆。需要全神灌注,才能化解嬴唯我的每一招枪式。

他的速度,已经不足以成为优势。好在他还有着常人难及智慧,此时维持着龙视术的黑白视界,总能先一步,预判出对方的动作。

失去理智,并不意味着这个家伙好对付。此时嬴唯我收枪出枪都已成本能,每一式都千锤百炼,直臻化境,反是毫无破绽。

而此时的嬴冲,竟然还作死的时不时出言,对嬴唯我挑逗讽刺着。

“这就发疯了?是被本公说中?你已心灵有瑕,对自己信心已失,所以不得不弃紫衍神气决,转而去修血灵无极**?”

这一句之后,嬴冲就感觉到嬴唯我的枪势更沉,速度更快,气势也更为狂猛。

哪怕他无休止的使用雷走术,使用惊雷二十四枪的加速法门,也仍是倍感艰难,越来越难以应对,那虎牙枪的枪锋。

可在要这时候正面与这嬴唯我搏杀,绝非明智之局。此时这头血兽,无人能撄其锋。

“本公也真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将你击败,败落到连紫衍神气决都无法维持的地步?”

见对面沉寂,嬴冲继续嘲讽的笑着:“不肯说么?不过无所谓,本公大约能够猜到。是夫差吧?你败给了他?就不知用了几招?还记得七年前父亲训斥你,说你狂妄自大,根基浮躁,心性不坚,至少需七年沉淀,才可有与夫差一战的资格,你却很不服气。是那之后,你私自去挑战了夫差?”

“给我闭嘴!闭嘴!”

嬴唯我怒声咆哮,此时他的赤虎甲外,已经缠绕了数十条吸血藤。他嬴唯我的速度,却依然能在这刻再加速两成,终于捕捉到了嬴冲的身影,血牙枪卷刺而出,如血海怒涛般,湮灭一切,然后又发出‘崩’的一声重响。

当枪影交错,嬴冲的‘摘星’甲踉跄着飞退数丈,胸中翻江倒海,口中亦一阵腥甜。而紧接着,他就又觉一股毁天灭地般的气势,正从对面压迫过来。

上古秘武?

嬴冲瞳孔微缩,毫不犹豫就使用云龙隐,使他身影连带摘星神甲,都立时虚化。然后一片犀利到常人难以想象的枪劲袭来,带着无尽的血焰,将嬴冲身后近万丈地域,都硬生生的削平了三尺!

嬴冲见状亦是浑身一寒,忖道嬴唯我的这一击,横扫万人军阵都不成问题。

他现在虽毫发无损,可那磅礴浩瀚的枪意冲击,却也让他神念颇不好受。

不过此刻的嬴唯独,既然打不到他,嬴冲也就干脆停下手,双手抱于胸前,继续放着唇刀舌剑;“嬴神通他确没看错你,你这样的渣滓,怎么可能是夫差的对手?”

“一身武道修为近乎全废,所以就去转修了血灵无极?投靠了嬴元度,背叛将你一手养大的义父,逼死义母,就只是为向他们摇尾乞怜,让你能够修成这门烂大街的功法?你还真够废物的,居然能被人吓破了胆。害了几万人命,吸了那么多的血,看来也没能让你强到哪去。”

“住口,给我住口!你懂什么?”

嬴唯我双目赤红,虎牙枪疯狂的向嬴冲抽打过去。不能伤及嬴冲本体,可那强横气劲,却将他两旁的地面,抽到尘土飞扬,地面坍塌。

“你根本就不知,那夫差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个世上,没人能胜得了他!没人能赢!”

“没人?”

嬴冲不由想起当初‘安王’见他时的言语——十九年后,吴王夫差因疏忽大意,死于楚国项羽之手。十年之后,天下群雄并起,有望皇天位之人,不知凡几。夫差虽强,却已压不住天下英杰。

十年之后,6续踏入皇天位境的英杰,至少有二十人之多。

摇了摇头,嬴冲冷笑不已:“我只知嬴神通与夫差三战皆负,却仍屡败屡战,从不气馁。而沙场之上,他可从没赢过我父亲,两战皆败,从此大吴元气大伤,从此与大国无缘。再看看现在的你,甚至都不是本公的对手。”

远处的叶云紫一阵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难道是准备就用这张嘴,击败嬴唯我不成?

看起来还真有可能,她已看到嬴唯我气喘吁吁,一身血焰虽还在燃烧着,可那气势威能却再无法往上攀升半点。

——已至顶点,接下来就该由盛转衰。

这头血兽,已经快被那家伙的话给逼疯。

“所以说了,废物就是废物!不管你装得有多强势,有多乖张,可依然还是个被人吓到功法全废的垃圾。”

嬴冲一边说着,一边计算着时间,眼看三十息时间将至,‘云龙隐’将要结束,便又将邪樱枪架好,准备应敌。

这次他不准备再以虚实变化之法伤敌,对方是武道宗师,这样的方法绝不能再使用第二次,否则就太过冒险。

可就当摘星甲的身影,开始虚转实之时,他却是微微愣神。只见那嬴唯我这次并不对他动手,而是如一头饿疯了的野兽,猛然往叶云紫的方向急扑过去。

那叶云紫也是措不及发,对面嬴唯我身上虽是捆着数十条吸血藤,可速度依然是快到了毫巅,超出了她的反应极限。

此刻闪避已是不及,叶云紫仓促之间,只能招出了兵器。原本翠皇甲配备的长剑‘翠歌’,此时赫然已变化成一口三丈铁铩(古代兵器的一种,前为长剑,后为枪杆)。

那血腥狂暴的气息,已扑面而至。可叶云紫却毫无畏意,十年苦修得来的战斗素养,使她本能的就先想着该如何御敌,而非是慌张逃遁。

“给我滚回去!”

一声轻叱,叶云紫手持铁铩斩下,瞬时剑气四溢,似如一道宝绿色的飞虹,将那血腥气血强行破开。身周更有无数的吸血藤拔空而起。在她的操控之下,如浪潮般往对面的血兽冲击。

而仅仅须臾之后,双方就似流星坠地般轰然击撞。叶云紫手中的‘翠歌’,在交锋的一瞬间,就已被砸飞脱手。而一双还未完全愈合的手臂,更是被那虎牙枪,硬生生的再次砸断!

叶云紫的身影抛飞,七窍溢血。可此时那嬴唯我的冲击之势,却似分毫未减。依然狂飙猛进的奔行着,甚至还超越过她往后抛退之速。

二一六章早逝之谜

眼见嬴唯我那血腥狂暴之气,已再扑面袭来,叶云紫不禁面色惨白,眼透绝望。

——她不怕死!可却知自己这刻,一旦被嬴唯我追及,那就绝不是‘死’那么简单。

这个人,是要喝她的血,要吃她的肉!只有如此,才能使嬴唯我的血灵无极**,再次恢复到全盛状态。

正因其已濒临绝境,所以无论秦山剑派也好,她父亲叶秋也罢,此人都已毫不在乎,只求先恢复自身,不择手段。

一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一个怪物‘吃’掉!叶云紫就觉头皮发麻,心中惊悸。这种样的结局,她宁愿被人凌迟处死,也不愿面对。

“记住了,今日除了赌约之外,你还欠我三条命!”

雷光电闪,嬴冲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叶云紫与嬴唯我之间。摘星甲两丈多的身躯,此时宛如不可动摇的巨山,横亘在叶云紫的身前。

为何是三条?

叶云紫奇怪自己怎还有心思想这些,随即就觉愧疚。她明白嬴冲原本的打算,以更快过嬴唯我一筹·的速度身法,不断的诱使这头失去理智的凶兽虚耗力气。直到嬴唯我无以为继,气力衰竭之时,再图谋反击。

此时每多拖延一刻,嬴冲的胜算就添一分。嬴唯我勃然大怒,却只能徒劳的狂攻乱打。而那些吸血藤,则时时刻刻,都在抽取着这头血兽体内的气血元气,纠缠嬴唯我的身体。

可今日就因她的存在,使嬴冲本来必胜无疑的战术,彻底破产。对面嬴唯我的气力,虽已开始由盛转衰,可暂时仍处于顶峰状态,依然是难以力敌,不可正撄其锋!

而紧接着,叶云紫就见嬴冲的星焰枪,枪刃正微微下垂,引来亿万计的雷电,在星焰的周身汇聚。更有一股金色的,仿佛龙一般的气息,盘卷着摘星甲的身躯。一身气势,仿佛能力拔山河!

而此时在叶云紫看不到的正面,嬴冲的瞳中正泛着金色、

施展了‘龙力术’这门的本命神通之后。他就只觉浑身肌肉忽然鼓起,似有股使不完的力量,蓦然灌注入体内。

不过嬴冲却未分心,几乎全神贯注于‘龙视术’的黑白视野,不断预测着对手的血气走势,下一步的变化。

而也就在嬴唯我的血光,激撞到身前两丈的刹那。嬴冲忽然出枪,这一枪不但气势万钧,更一往无前,绝不给自己留半分余地!

一银一红,两杆长枪瞬间交撞,然后爆发出了无数的火花。二人以肉眼难极的速度,交锋了四十余次,最后都不约而同,将力量集中在了一点。这一刹那,天地间又是‘轰’的一声震鸣。地面瞬间下沉了十尺,那排卷出来的罡风,更将叶云紫排卷到了三十丈开外才能立定。

“总算是能捉到你了,这一枪,滋味如何?”

四面席卷的风沙之中,传出了嬴唯我的哈哈大笑声:“你终究还是心软了,跟你老子一样!这个时候,你还去救这个女人?她区区一个小天位,能使我恢复多少气力?”

当那沙尘渐渐消散,叶云紫只见嬴冲的一身银白色神甲,几乎已被嬴唯我的血红枪影彻底淹没。

那血兽似已忘了长枪的用法,只将手中的虎牙当成棍棒使用,不断的怒砸出去。可每一击,都是势大力沉,裹挟万钧之力。

而对面的摘星甲,却只能强自支撑,不断的踉跄后退,勉力维持着枪架不散。

眼见嬴冲明明已力不能支,却依然不曾闪避挪移,也不用那虚化之术,只与嬴唯我正面抗击对撞着。叶云紫不由双拳紧握,用贝齿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嘴角溢血都不能自知。

她有心想飞空离去,以免再牵累嬴冲,可却发现嬴唯我枪势,有意无意的遥指过来,封锁虚空,根本就不容她脱离。

而此时在半空中,嬴月儿则有些无语的抚住了额头,心想自己千防万防,结果还是难抵天意!怎么到最后,形势会变成这样?

她现在虽然是看不到那翠皇甲里的叶云紫表情,可却大致能猜到那此女,此刻是何等样的心情。

只需看那翠皇甲头部的千里镜,片刻都不肯离开嬴冲身影,其实就可知一二了。

嬴月儿却是恨不得揪住叶云紫的耳朵大骂,你真当嬴冲真是为救你才这样做?人家是看准了嬴唯我疲态已现,时机已至好不好?你只看那家伙依然是蛮力十足,却没看到此人,其实速度与反应都已大不如前?他这样是谋略,是骗人懂不懂?只是欲以此人磨刀石,磨砺自身的武道而已,与你无关。

再说还有我呢!还有月儿月儿!他嬴冲哪怕输了,也没有性命之险。此刻的嬴唯我,月儿只需一拳,便可将他轰灭!用得着你自作多情?

气哼哼的将手抱于胸前,嬴月儿的面色阴晴不定。有心扑下去,强行接手此战,将嬴唯我直接打灭了事,可却又知这一战,对嬴冲而言至关重要。

这不止是嬴冲一直以来的夙愿,是他的执念心魔,也同样有益于嬴冲的武道成长。

此时此刻,嬴冲已有十成胜算,绝不会容任何人插手——哪怕是她这个女儿也是一样!

心中微叹,嬴月儿只能放下此念。而也就在这时,她忽又心中微动,看了那上方一眼。

只见距离她这里大约两千丈处,正有三道如星辰般的光华亮起,似如光电,横越虚空。又好似在这三道光华之前,所有的时间空间,都不能成为其障碍。

而再当这三道璀璨耀眼的光亮消失,嬴月儿就见那高空中,那头正被嬴宣娘与嬴完我等人围追堵截的巨型风狒,身躯忽然就往下栽落。似失去了力气,生死不知,只能见其背部脊柱处,正好排列着三支长箭,彼此间相距二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落星三叠?”

嬴月儿的眼中,亦亮起了一抹光华,而后忍不住一声惊叹:“真不愧是女武神!”

心想她要是能有这样的射术就好了,前世之中,嬴冲召来的英灵虽非妇好。可父王他一身箭术,亦同样修炼到了极致,距离登顶只差一步。

可惜她的灵魂核心,光只是承载父王与项羽的枪术拳法,就已不堪重负。已没有足够的空间,再为她再添一门最顶尖箭术。

可随即嬴月儿又兴奋了起来,此时千雪的中枢元核,正是由嬴冲模仿九月的武道意蕴,与她联手制成。而在她看来,千雪的实力,其实还有大幅度提升的可能。只需这次嬴冲的武道修为能更进一步,再修成那射日决中的落星三叠,以此为基改进千雪的中枢元核。那时千雪这具机傀,不会比现在的九月差上多少。加上嬴冲许诺的那些零件,她的身体材质,也不会弱于她现在。

——一名实力接近大天位的神射手,哪怕权天强者,亦难忽视。

要是能就此生成灵智,该有多好?

低声呢喃着,嬴月儿目中微现期冀之色。

千雪的中枢元核,材料都与她相同,自己可以生成灵智,那么千雪她也一定可以!

到底会不会呢?

咬牙轻笑,嬴月儿忽然又一个闪身,御空而行。不过片刻,就来到了距离鼓风山,大约四十里远处的地面。

此处赫然正有一座法阵在此,里面是一位面无血色的瘦削青年。看那虚弱不堪,面无血色的模样,已可与嬴冲‘交相辉映’。

嬴月儿见状,不禁柳眉微凝:“郭先生,你可以收阵了。”

此时此刻,已无人能再威胁到安国嬴家的阴阳士与玄修,这座阵自然也就再无关紧要。

“收阵?”

郭嘉睁开了眼,目内依然清澈有神,先望了嬴月儿一眼,就自嘲一笑:“刚好我这里,也快支撑不下去。”

此时他只简简单单一个收阵的手印,就使这方圆百丈内的赤红灵光,都开始散化消失。

可就是这个看似再简单不过的印决,似乎触动了什么,使郭嘉忽的一阵剧烈的咳嗽,直过了好一阵才舒缓了过来。

郭嘉似不甚在意,又专心致志,继续操纵收拢着这些地脉之灵,将之一点点的归入到了地底。

当做完这些之后,郭嘉再抬起头时,就见那嬴月儿,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郭嘉不解,却依然笑意盈盈:“让月儿小姐见笑了,郭某从小身体不好,玄修入门之后才有些改善。”

说完这句,他又若无其事的望向那鼓风山的山顶:“月儿小姐既然能放心至此,那么想必主公那里,也快了结?”

“郭先生你——”

嬴月儿欲言又止,可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转而也顺着郭嘉的目光看不去:“是快结束了,最多不过一百息!”

心想郭嘉的身体,一定是有什么异常,否则不至于在十几年之后,就早早逝去。

那本是她父王的全盛之时。麾下文臣武将,俱都是一时之选。不但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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