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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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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大人言重了!我静池剑斋与国公并无恩怨,何来为敌之说?”

那负剑女子到五十丈外,就止住了身影,笑意盈盈:“至于奴家,姓秦名可人,忝为静池剑斋西方剑首。可能国公大人,也曾听说过奴家姓名。”

嬴冲还真的听说过,静池剑斋西方剑首,也就是为静池剑斋,处理大秦与西域一应事务的门人。

能担任剑首者,修为未必太高。可一定是长袖善舞,智慧出众的女子。

这秦可人在大秦境内,也确是以其智谋著称,借助圣地之势,上交权贵,下结江湖。以一异国人的身份,却能插手大秦官场升迁,甚至左右朝局走势。

嬴冲对这类人物,自是反感之至,此时干脆是拿出了一副纨绔本色来应付,略显不耐道:“秦可人?略有听闻!可尔等既不是要与本公为敌,那么又为何要拦住本公去路,伤我安国府奴仆?到底是意欲何为?”

“只是为缉拿逃奴而已,是如雪她出手不慎,多有冒犯。”

秦可人歉意一笑:“近日我静池剑斋有一妖宠走脱,逃遁入咸阳城。之前我等追捕时,已将其重伤合围,可惜功亏一篑,让它逃离。最终我等虽以秘法追寻至此,却发现再无这妖宠的踪影痕迹。”

“所以就怀疑这妖宠,在藏在本公大人的车队中?”

嬴冲冷笑,神情恼火异常,目含讥诮:“你们这是把本公当成蠢物,还是自己脑袋里进了水?本公车队中有张公公坐镇,岂可能有宵小妖孽潜入?”

秦可人神情有些尴尬:“还请大人见谅,那妖宠极为狡猾,且善变化潜行之道,哪怕是玄天境强者,也难感知其形迹。错非是那妖体内,有我静池剑斋印记,可以用秘法追寻,也难查知到此妖踪迹。且正因国公大人麾下强人众多,才可遮掩住这妖宠存在——,”

说到天位强人,嬴冲车队里显露出来的天位气机之多,真使她暗暗心惊。

错非是没有把握,更觉这安国府必成强敌,不可轻易开罪,她今日本不用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告。

“你无需解释了!”

嬴冲这次没等她说完,就已霸气的一挥手:“本公自始至终,都未见你们那什么妖宠。尔等静池剑斋之事,也与本公无关。既是不打算与本公为敌,那就速速离去,给我滚蛋!”

几十丈外的素如雪柳眉轻蹙,显是对嬴冲的态度极其不满。一股寒霜之力,已经在她的身后隐隐成形,似乎已出手在即。

而那秦可人则依然笑道:“国公大人,此事事关重大,牵涉我剑斋百年大计,还请国公大人再做三思!总之无论那妖宠在与不在,都需让我等仔细搜素一二,否则恐有不忍言之事发生。对你我两家,都没有好处。”

嬴冲闻言,却是脖颈青筋暴起,双眼赤红的往那秦可人盯视过去:“你敢威胁本公?”

毕竟是当了四年的纨绔,此时他虽没显露出修为,可当瞪视之时,却自有一股凶神恶煞的气势。

秦可人也不禁暗暗心惊,眉头大皱,她是首次遇到嬴冲这样混不吝之人。哪怕是面对四大圣地之一的静池剑斋,竟然也能毫无畏色。

似乎下一刻她敢再出不妥之言,这位就会立时翻脸动手,对她身后的静池剑斋全无半点顾忌。传说此人性情张狂霸道,果然不虚。

轻声一叹,秦可人还是放软了语气:“这算是奴家拜托了!只需搜素一遍,一个术法即可。若是未曾寻得,那么我剑斋愿就今日之事致歉,并给国公一个满意交代。”

安国府车队之内这数位天位气息,实力都很不弱,并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解决。

翻脸动手她气势也不惧,毕竟是两位玄天境在此。可关键还是那无面天君——

一旦双方僵持大战,甚至引来了禁军衙卫,就必定会给那无面可趁之机,再次从她们眼皮底下逃离。

秦可人已经感应得到,宫城那边,有着数位强横存在,正往此间赶来。

“你既如此说,也罢——”

赢冲见有了台阶,便也就坡下驴,收起了一身张狂之气,不过却仍狞笑不已:“只是这交代要让本公满意,可不太容易!不如打个赌如何?你们如不能在本公车队里搜到那什么妖宠,就给本公四十万金,或者一具坤元墨甲,算是赔礼!听说你们静池剑斋财大气粗,想必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一具坤元神甲,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小钱。

秦可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却自信的挥了挥手。立时就有几位静池剑斋的女弟子,从两旁街道穿行而出,各自持着一张仪盘,进入安国府车队内仔细寻觅搜检着,

几辆马车,各个角落,都是一寸寸的扫荡,又用那仪盘对所有人身体上下都细细刷了一遍,甚至连嬴冲本人,还有他的坐车都不放过。可最后却是毫无所得,几个女弟子脸上,渐渐眼露出茫然不解之色。

最后她们查探到的踪迹,明明在这附近,可却全不见那无面的形影踪迹。

那秦可人的脸上,则是面色微变,渐显苍白,目光往这御道的四面扫了过去,却全无所得。

“你们够了没有?”

嬴冲已经万分不耐:“不知本公今日需上朝么?这什么妖宠,到底有没有搜到?”

秦可人万分头疼,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这次是我静池剑斋不对,惊扰国公了。”

嬴冲闻言,却只哼哼的笑:“道歉是应该的,可重点还是赔礼。四十万金,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秦可人已经感觉到有一股危险之极的气息,悄然将她锁住。眼前车队之内,已经人人穿甲,远处则已有数位隶属禁军的天位强者,已经近在咫尺,而那嬴冲的眼中,此时更流露出了冷厉之色。

这个混账!特意等到这个时候发难。明显是已打定了主意,一旦她们不肯拿出补偿出来,就要立时动手了。

在这咸阳宫附近,便是她也无把握,让所有剑斋弟子全身而退。

心知今日以这纨绔的性子。她们这边若不出些血,怕是难以善了。秦可人倒也果断,只略一思忖,袖中就取出一个木盒,往嬴冲抛飞了过去:“这盒中有二十枚灵息洗元丹,每一枚都可价值两万金,想必可使大人满意?”

嬴冲接过那木盒,稍一感应,果觉里面灵气逼人。不过灵息洗元丹这种东西,他可用不上。

此物乃是静池剑斋一种特有的丹药,不过却只有玄修练气士才能使用。传说可洗练金丹,纯化道元,增加修士突破至仙境,也就是小天位的机会。

可他嬴冲,要这灵息洗元丹有何用?且这所谓价值两万金,也只是虚高的价格,根本就没人花这价格买。低阶的玄修买不起,而有钱的高阶天位练气士则用不上。也只有一些富家子弟,才会用到这东西。可惜出身世阀豪族的修士,往往道心不过关,难以在练气上有太大成就。这灵息洗元丹的效果,也就显不出来。

正欲拒绝,嬴冲就感觉自己袖子,被嬴月儿扯了扯。心念一动,嬴冲还是收了下来,意兴阑珊的挥了挥袖:“速度滚吧,在本公改主意之前。”

秦可人闻言气结,这家伙可真会狐假虎威,得了便宜卖乖。错非是有宫中高手的威胁,其中不乏权天,她怎肯舍得如此重宝,被这竖子折辱?

面色发青,秦可人转身就走,不过在行至一百丈外时,她却又一顿足:“今日我静池剑斋已经给了国公一个交代。可若他日被我剑斋发觉,安国府有暗助那孽障逃生之举,那么这后果也请国公自负!”

一八五章二次朝争

当嬴冲退回到马车内的时候,嬴月儿就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赢冲心知其意,这是在赞他演技超神,最终瞒过了静池剑斋的一应人等。

他也能看得出来,那秦可人虽是最后放了那么一句狠话,可其实只是这位为挽回颜面的场面之言,当不得真,本身并未对嬴冲起疑。

这次非但是保下了无面天君,还从静池剑斋手里敲诈到了二十枚灵息洗元丹,哪怕是价格缩水后,也是二十万金左右,确实是赚到了。

可嬴冲却还不觉消气,又找来张义吩咐:“让人去京兆府衙门知会一声,给这几人都发个通缉令。钱由本公来出,每人悬赏三万金,死活不论!嗯,那秦可人六万金,素如雪十万!”

尽管那静池剑斋多半不会在乎,对那秦可人与素如雪而言不痛不痒,可此举多少能恶心这些剑斋弟子一二。每人三万金,还是会有不少亡命之徒会动心的。

二十枚灵息洗元丹只是了结他们间的私人恩怨,可违逆了国法,又岂能不付出代价?

九月见状,不由微一摇头,他家这主君,还真够坏的。这悬赏发布,嬴冲一分钱不用,就可使这几位剑斋弟子,在秦境中寸步难行。

安排好了悬赏,嬴冲就又把手中的木盒,往月儿抛了过去:“你要这东西做什么?我看那王郭两位先生也用不上。”

除了这二位之外,国公府里就没什么值得花重金培养的玄修了。

“是给你用的!这可以纯化洗练外丹。没有这次的事,月儿也想提醒你去弄几颗回来。”

嬴月儿又把木盒丢了回来:“且这东西还可助你结丹,取三颗每日一粒服用完,估计就可使你入金丹境了。此后每十五日一颗,十七颗灵息洗元丹,可助你入七阶玄修,”

金丹境?

嬴冲眼神微亮,而后就小心翼翼的把手中木盒收了起来。这道家修为他虽不在乎,毕竟本身实力,还是集中在武道方面。

可如这金丹结成,可以辅助他进一步压制丹毒,提炼异种妖元,那么也同样可大大提升他的武力。

不过收好这木盒之后,嬴冲就有些发愁,这次意外与静池剑斋撞上,暴露了他不少实力。让他担忧几日后即将到来的那一战,可能会有什么变故,

静池剑斋没可能为他保密,而这也就意味着,那时他们面对的对手,实力很可能会超出预期。

尽管以郭嘉的计策,只要最终功成,那么无论武阳嬴氏与天庭来多少低阶天位,都是难挽败局。可嬴冲担心的,却是玄天境。

只要有超出他预料两位以上的玄天强者出现在战场,那么这一战,他多半会功败垂成。

“怕什么?记得郭先生说过,无论什么样的计策,其实都比不得自身实力重要。”

嬴月儿却在车厢里兴奋的挥舞着小拳头,霍霍有声,嘴里则是得意的笑:“无论他们来什么人,月儿帮你打爆就是!只要有了团子帮忙,这十年之内,权天位之下我可以天下无敌!就是那个嬴唯我,也绝不会是我对手。一些水货权天,月儿亦可一战的。”

这句话,不止是令九月微惊,嬴冲也同样眼神诧异的看了过去。然后他瞬间就想到,无面天君既然能够拟化万物。那么想必这家伙。也同样能为嬴月儿拟化出她想要的零件。

以无面大天境的天赋神通,轻轻松松就可将月儿这具身体,推升到玄天境界,甚至直攀巅峰。

若真能如此,那么此事还真让人期待。

“可那静池剑斋怎办?这一段时间内,只怕她们不会罢休。还有那可搜寻无面天君踪迹的秘法印记,也是个麻烦。一旦她现身于外,就有被静池剑斋之人察觉之险。”

虽说他刚才差点就与静池剑斋动手,可说实话还是有心怵的。嬴冲的理智还是在告诉自己,在自身羽翼丰满之前,对于静池剑斋这样可以匹敌一国的顶尖势力,最好还是避之为上。

嬴月儿闻言却是满不在乎的笑:“这事我自然能有办法解决啦!世上能够压制化解她身上禁法之人不到十位,你就是一个。再说了,哪怕被发现了也不怕!那两个剑斋的贱人,她们要再敢找上门来,看我不揍扁她们!”

嬴冲见她自信满满,却不禁暗自摇头,静池剑斋可不止是两个玄天。据她所知,这家光是摆在明面的权天境,都有七人之多,此外还有无数的盟友。

只是他心中虽不以为然,可对于无面与嬴月儿合体后的实力,却愈发的期待起来。不过此事不急,可待他上朝后返回再说。

这次的大朝会,对他而言也是相当的紧要,可以说这一年他在朝中大展拳脚的序幕开端。

也就在他与嬴月儿说话之时,车队再次开始起动,继续往皇宫方向疾驰。

这次虽是损毁了两辆马车,数匹龙马,可好在人员没什么损伤。只有两个侍卫被撞折了骨头,另有几位擦伤。故而只需稍稍整理,就可以重新上路。队伍虽显狼狈了些,可整套依仗都还保存完好,威风未失。

为那些静池剑斋弟子的拦路堵截,嬴冲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侥幸赶在了卯时的最后一刻,才踏入到了那大朝会专用的太政殿内。险些就被礼部的仪官,以朝参失期的罪名,拦在了殿门之外。

当嬴冲走入时,这里已站了好几千位在京朝官,其中不乏人向他投以幸灾乐祸的眼神。

显然他在御道被静池剑斋之人拦截之事,已经传开了。

嬴冲全不在意,大摇大摆的往最前方走去,一派朝廷大佬的气势。只有在望见庄季与薛平贵的时候,才会停下脚步打声招呼。

至于周衍,那家伙自从九岁时跟着他父亲上过一次大朝之后,就再也不愿来了,因此没少被御史弹劾。

嬴冲的位置在武将一侧,位于几位一品柱国大将军之前,只在几大镇国上将与三郡王八国公之后。以他十五岁的年纪,在众多超品大臣中,自是极其的醒目。尽管已非是第一次上朝,也仍吸引到不少视线看过来。

就在他站定不久,天圣帝也终于驾临。可能是也知道了嬴冲与静池剑斋冲突之事,这位在御座之上端坐之后,又特意看了嬴冲一眼,这才宣布大朝开始。

当众臣先是一套大礼拜过,米朝天依例拿着他的拂尘舞了舞,动作帅气利落,口里也中气十足的吟唱道:“陛下有谕,今日大朝,众卿可畅所欲言,以补宰执之缺。有事速速启奏,无事则可退朝。”

大朝会从来都不是议论政事的好地方,又何况今日是上元节,群臣都是有意将手中不要紧的事前押后再说,只等着散朝放羊。

整一个时辰,只有几个不识趣的小臣,奏了几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眼看着大朝会就要结束之时。忽然百官之中,有一位二品大员走出:“臣启奏陛下,破虏军节度使李寒玄,三日前上书枢密院。言其年近九十,因旧伤之故气血亏败,精力不济,已不能视事。故欲向朝廷乞骸骨,告老还乡!”

随着这句道出,这太政中顿时是一片讶异的喧哗声。破虏军节度使乃朝廷二品大员,掌握一军六万精锐之师,此人上书去职,自非小事。

嬴冲淡淡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出言那位,正是庄林,枢密院的三位副使之一。

李寒玄告老还乡之事他不觉意外,此事他其实居功至伟。之前郭嘉为他拟定的两封信之一,就有一封是给了这位。

使他惊异的是,这枢密院居然将此事在大朝会上说起。

“李寒玄?他也确实是老了。”

御座上的天圣帝神情很是平静:“此事朕准了,念及李将军几十年来公忠体国,勤于边事,任职破虏军节度使时屡有战功,可加封一品柱国大将军衔令其荣休。”

那庄林闻言微一躬身,退入群臣之中。他只负责禀知此事。至于这位王老将军荣休后的加封及赏赐,另有吏部负责。

而此时嬴冲则眉头大皱,看着庄林与几位枢密副使,还有后方那微躬着身,一言不发的嬴元度。

心中不由苦笑,知晓今日必是这家伙的手笔,且他多半已被那李寒玄;给卖了,

这可真是好人无好报,按照那石碑中的预言,这位王节度使不久之后,就要死于匈奴之手。

他之前向李寒玄;提出的交易,可算是救了这位的性命!难道这位还真以为,他嬴冲只是看上了‘破虏军节度使’这个官位不成?

错非是担忧匈奴南下,再次伤了大秦元气,使流民祸乱成灾,他岂会看上这号称边军之末的区区破虏军节度使?

一声叹息,嬴冲等了片刻,都不见这几位的动静,心中愈发忧愁。

这几个家伙,是打算敌不动我不动么?

眼见那米朝天已经晃悠着拂尘,准备宣布退朝。嬴冲还是主动站了出来:“臣启奏陛下,破虏军镇守边境重地,不可一日无大将镇守。今节度使李寒玄;告老,破虏军内并无人有资历接任。臣举荐长兄嬴完我继任此职,以防北境边祸。”

一八六章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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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那米朝天已经晃悠着拂尘,准备宣布退朝。嬴冲还是主动站了出来:“臣启奏陛下,破虏军镇守边境重地,不可一日无大将镇守。今节度使李寒玄告老,破虏军内并无人有资历接任。臣举荐长兄嬴完我继任此职,以防北境边祸。”

只是他话音才落,那庄林就也身影晃悠悠的从群官中走出:“臣不以为然!一任边军节度使,责权重大,人选不可不慎!光佑军左路镇守使嬴完我的资历倒是够了,实力战功亦是上佳之选,可用于北境却有大材小用之嫌。如今朝廷已与匈奴议和,十年之内北境再无战事,故而此任破虏军节度使,故需长于争战之人驻守,却更该以安抚北境为要。如今朝中,只有怀化大将军嬴世继稳重老成,长于庶务,正可继任此职!”

而此时另一位枢密副使王好古也站了出来:“臣附议!臣观嬴完我将军用兵戾气甚重,任职光佑军左路镇守使以来,就已擅启边衅十七起。一旦任职破虏军节度使,只恐这位又将使北境祸乱。相较而言,嬴世继资历虽略逊一筹,却更胜任此职。”

“嬴世继?”

嬴冲似看疯子的眼神,看向庄林二人:“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是疯了?让嬴世继去继任破虏军节度使?他不过是一介中天境,在边军都没待过两年——”

只是他话未说完,就有礼部仪官站了出来:“臣参安国公嬴冲殿前失议,侮辱大臣!”

天圣帝看了气急败坏的嬴冲的一眼,不由摇头:“准奏!着录入起居注,罚俸一月!”

后面的嬴定则是抚着额头,一副不忍卒睹的神情,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武威郡王叶元朗倒是不甚在意,颇感有趣的转头看嬴冲,猜测着这小家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嬴冲一声轻哼,倒也没计较那礼部仪官的弹劾。一个月俸禄,他反正是没放在心上。至于那什么起居录的记载,也就是几百年后的后人捧着史书,议论他几句粗莽。

虽是被天圣帝说了几句,可这破虏军节度使职,嬴冲还是要争一争的。

几个月后,匈奴左翼诸部就将南侵,他怎可能轻易放弃?

“臣闻司马法中有言,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又有易经云:夫兵不可玩,玩则无威;兵不可废,废则召寇。”

嬴冲一边说着,一边朝天圣帝恭敬一礼:“匈奴乃外胡,寡廉鲜耻,不知信义。即便朝廷已与匈奴定下十年不战之约,也仍不可不防。”

天圣帝听到这句,才满意的微微颔首。

这些话说的倒还有些水平,难得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吊起了书袋。看来几年里,这小混蛋也不是完全没有读书,可真是难为他了。

只是今日,嬴冲注定了难偿所愿。先是那庄林开口嘲笑:“安国公此言严重了,以嬴世继为破虏军节度使,怎可说是忘战?论到用兵,嬴世继或者逊色嬴完我一筹,可也非弱者,是当朝著称的兵家。即便匈奴有背约之意,嬴世继也足可御敌!”

而在庄林之后,那襄国公王籍也站了出来:“臣以为庄枢密使之言在礼,怀化大将军嬴世继确比嬴完我更合适些。”

便连三皇子嬴去病,此时亦出面道:“以儿臣之见,安国公举荐之人选或含私心,请父皇明察。”

他这次并未拿到什么好处,就只单纯的看嬴冲不爽,不欲令此子好过。

嬴冲见状不禁又感觉牙疼,那嬴去病自是恨透了他,可这个王籍,怎么还不回自己任上去?一直呆在京城里做什么?

他却已忘了,自己任着四品宣威将军,神策军第五镇镇将,却也同样好几个月都没去上任,一应事务都丢给了李广负责,当着撒手掌柜。

随着王籍与嬴去病二人出面,这太政殿内顿时是一片附议之声。嬴冲站在群臣之中,倒似是四面楚歌。

心中暗叹,嬴冲已心知此事难成。要防住北方匈奴南下,祸乱冀州,最好的方法就是由嬴完我出任破虏军节度使,再有他的财力与私军支持,以及马邑的支持,足可拒守云中三个月时间。

可如今事已不谐,那就只好使用备用的方案了。

思及此处,嬴冲微微一哂,又冷目往那庄林王好古看了过去:“嬴世继此人庸碌无能,肩无但当,不堪重任!此为故镇国上将征公之言,本公亦深以为然。破虏军节度使驻守云中,是我大秦北境门户。一旦匈奴南下,嬴世继不能御敌,本公只恐你二人承担不起!你们口口声声说他胜任,那么可敢为他担保?”

故镇国上将征公,也就是王征,王籍之父。闻得这句,王籍不由面显尴尬,回头狠狠瞪了嬴冲一眼。

这个家伙刻意提及,就是为讽刺埋汰他来着。不过这句话,他父亲王征的确说过。

庄林也是眯起了眼,按说这该只是嬴冲的垂死挣扎,可他在说话之前,莫名的又只觉心惊肉跳,似觉不妥。

倒是他旁边那王好古已首先冷笑出声:“嬴世继既是由我二人举荐,那也自当由本官与庄兄担责,不劳国公忧心。”

嬴冲要的就是这一句,不由暗暗摇头,心想是你们二人自己主动过来踩坑的,那就怪不得本公。当下是神情淡淡,朝天圣帝再一礼:“既有二位大臣担保,那么此事臣再无异议。不过嬴世继既将右迁他职,那么左金吾卫——”

未等嬴冲说完,那王籍就又笑着插言打断。这位再次从群臣中出列,朝天圣帝微一躬身:“说起此事,臣这里恰有本奏。日前左屯卫军大将军王北辰已任职四年期满,正可调任左金吾卫大将军职,为陛下戎卫京城!”

他修为高过嬴冲,发声时也更显宏亮,直接就盖过了嬴冲的言语,音传四方。

嬴冲眼神无奈,不过他这次却是早有意料,并不在乎。当王籍出面的时候,他就知这位又与嬴元度等人勾结上了。

不过对于这位,他倒是有着应付之法,或者可说是此事正中他的下怀,眼看着周围又是一片附议之声,似乎就可定论。嬴冲才又出言:“陛下,臣闻右领军大将军嬴守国亦将满任,亦可为左金吾卫大将军人选之一——”

当这句道出,那王籍顿时微一皱眉,心道不妙,而那三皇子嬴去病也是为之动容,眼中意动。

嬴守国乃是当朝宗室,被天圣帝拔于军伍之中,战功赫赫。关键是这位,与嬴去病及其母家关系不浅。一旦能任职左金吾卫大将军,那么哪怕这位对天圣帝忠心耿耿,不愿偏帮,也依然能使嬴去病受益匪浅。

且关键是其余几位皇子,也不大可能会出面阻止。那嬴守国毕竟是天圣帝信重之臣,而此时正值几位皇子出宫,即将封王授爵之际,没人会不开眼,在这刻傻乎乎的去得罪父皇。

可嬴冲这个家伙,会有这么好心?

紧接着却又听嬴冲道:“臣另荐族兄嬴完我,继任左屯卫军大将军职!”

一八七章因小失大

“臣另荐族兄嬴完我,继任左屯卫军大将军职!”

当嬴冲的这句道出,嬴去病就已自认猜知其意,不由目光幽深的,又往嬴冲看了过去。

这莫非是欲交换?又要挑动他再与王籍争斗,然后坐收渔人之利么?也只有他鼎力支持了嬴完我,这位才会在左金吾卫大将军的人选上,鼎力相助吧?

可为何这家伙,又看上了区区左屯卫军大将军?这虽是二品军职,十六位府军大将之一,总管着地方六十余个折冲军府的兵权,掌管府军九万人。

可毕竟这是地方府军系统,地位仅仅只比嬴完我之前担任的光佑军左路镇守使,高上半筹。比不得左金吾卫大将军,名为府兵,实为禁军,地位强出其余十四位府兵大将。

嬴完我要从这位置升任柱国大将军,可极其不易。

明明就有更好的路子可走,却偏要在左屯卫军大将军的位置上再磋磨数年。

嬴去病感觉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嬴完我继续任职光佑军,等待时机。

可就当他心念纷呈,难以决断之时,那左边的诸多文官中,又走出了一人。这位年约六旬,虽瘦骨嶙峋,却精神矍铄:“陛下,老臣以为安国公之言有理。地方军职时常轮换,才可防藩镇之祸!嬴完我之才,已足可胜任左屯卫军大将军有余。”

当此人出列之后,整个太政殿内顿时一寂。这是当朝荣国公,枢密正使6正恩,在朝中的权势地位,仅次于当朝宰相。也曾是二十年前的镇国上将之一,在军中有无上权威。

也直到此时,殿内诸人才依稀想起。那嬴冲之父嬴神通,正是这位枢密正使曾经最得意的门生弟子之一,传其衣钵。

而紧随其后,右边的武臣内,也走出了一人,却是三郡王之一的靖北郡王卢文进:“臣附议,嬴完我战功赫赫,四年来为朝廷镇守东境斩获无算,朝廷正需以显职筹其功,以励后进!”

当这位现身,这殿内诸人就已知左屯卫军大将军的人选已定,再无疑念。而此时那武威郡王叶元朗,也同样笑着朝天圣帝一礼:“臣亦附议!”

太政殿内,已是一片死寂。天圣帝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嬴冲,而后失笑:“既有四位卿家举荐,想必那嬴完我可不负朕望,此事朕准了。即日起,嬴完我调任左屯卫军大将军职!”

当言语道出时,这位竟然难得的眼透出几分轻松与愉悦。

在天圣帝身侧,米朝天则是眼神复杂的,从嬴冲那里收回视线。心想这左屯卫军大将军,只怕才是嬴冲真正欲为嬴完我图谋的官职。

可这位虽有私心,然其所作所为,都于国有益。如今也只有嬴完我这样善战之将坐镇左屯卫军辖地元州,才能使陛下真正心安。

这大约也是圣上,最欣赏安国公的一点,并不仅仅只因血脉亲缘。

此时这满朝上下,只怕也只有他与陛下,能猜到这位小国公的真正意图。

嬴去病则是一阵懵懂,到得此时,他反是不解嬴冲之意。既然这位只凭己力,就可定下左屯卫军大将军的人选,为何还要将嬴守国推出来,助其争夺左金吾卫?

难道只是为报复王籍这家伙与嬴元度的勾结?所以不愿让他如意?

想到嬴冲的性情,嬴去病不由微一摇头。不是没有这可能,可嬴去病却更怀疑嬴冲别有深意。

不过无论是那种情形,这左金吾卫大将军一职,他都准备尽全力争上一争。

而这一刻的王籍,却是感觉心中微痛,感觉好似胸膛里有块肉,被嬴冲挖走了一般。

隐有上当之感,他身后这个家伙,似乎就等着自己主动提出原左屯卫军大将军王北辰任职期满,可调他职一事。

此时他左金吾卫还没到手,就已令王北辰失去了后路。如今想要反悔都不可得,无论是那枢密正使6正恩,还是靖北郡王卢文进,都是德高望重的军中宿老,在朝中亦一言九鼎。二人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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